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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思邈按时来到客栈,重新给章文怡做了一下检查。
没想到李治心急,当着她的面将大便形状、颜色说了出来,孙思邈看见章文怡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却未发怒阻止李治的叙述。
这让孙思邈大大的称奇,毕竟这个时代对于这些秽物还是很忌讳的,特别是女人的更是人所忌讳。
若是当着其他男性的面讨论此事甚至可以看成对女性的侮辱,因此孙思邈在行医的过程中遇到过许多类似的情况,都无一例外的成为与患者之间的障碍。
太子夫妇能这样说出来是非常不容易的,原晋王妃虽然羞涩却不讳疾忌医,足见她的心胸要较其他女子宽广的许多。
于是孙思邈也坦言:“王妃身上所中之媚毒,单只一项治愈并不难,然而却又混入了丹毒,又遭深潭寒水入体。其中变化复杂,老朽亦无把握治愈。”
接着孙思邈介绍了一下章文怡的病情:
先是媚毒结合丹毒形成了一种新的毒性,寒水能够减缓媚毒发作时的感受,但是寒水却能炼制媚毒,也就是加强了媚毒的效力。
从现在的表象上看,新的媚毒能促进女性的身体发展。目前章文怡的皮肤出奇的好,以及身体的变化要比其他女孩更完美,这是媚药的药力所致。
一旦女性的生长停止,这种媚药的药力将促使女性需求增强。根据孙思邈的经验,在三十岁之前可以是非常惊艳,成为女人中的女人。
由于寒水的影响,女性在其它方面都能够令人满意,却几乎没有受孕的可能。
三十岁之后便会迅速衰退,四十岁便相当于常人七、八十岁,一般活不过五十岁。
李治夫妻没想到竟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这时章文怡提出了一个问题。就是这种媚药是通过他人传播的,那么药性改变之后是否还会传播。
孙思邈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他也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他无法确定。
回答了章文怡的问题,孙思邈不禁朝她看了一眼。他知道章文怡对男女交合有不良反应,她这么问显然是怕李治把持不住之际会不会有后果。
女人心思细腻这不奇怪,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自己丈夫的并不多。尤其是豪门贵族家的女儿,更是自私的人多。
第二次,给章文怡施针,这次用针比昨天更多,连双腿上也各扎了十几根银针。
趁着章文怡入睡这个时间,李治请孙思邈吃了一桌素席。
上的菜不多,只有七、八个素菜。但是每个菜都清淡适宜,非常对孙思邈的口味,一桌菜让他赞口不绝。
这位孙神医在饮食方面的品味其实是很高的,只是漂泊行医顾不上罢了。
寻常宴席上能有一两个菜能得到他的称赞已经是很了不得,今天每盘菜都能得到他的夸奖这是极为罕见的。
孙思邈笑道:“没想到太子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厨子,下次贫道可要常去府上叨唠了。”
李治高兴的答道:“太医若是能来,孤求之不得。太医喜欢这样的菜式,下次孤让王妃多烧几个。”
孙思邈惊诧道:“贫道唐突了,怎好贪图口腹之欲有劳王妃殿下。”
李治笑道:“太医尽管随时来访,以前孤的饮食、里衣、鞋袜都是王妃亲手打理。我们生活很多时候与常人一般无二。”
听了李治的话,孙思邈这才发觉这位曾经的晋王妃实在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贤惠妻子。
这个女子容貌惊人,却没有寻常貌美女子的傲娇。看她的性情温婉、宁静又不失心思机巧,也难怪纵然曾经失身于皇帝,李治对她仍旧一往情深。这样的女子,换做谁都是一样的。
这时李治忽然,道:“孤有意集太医署诸位太医编纂一部医书,不知孙太医是否有兴趣助孤一臂之力。”
孙思邈笑道:“此乃盛举,贫道自当效力。”
接着两人对医书的构成进行了探讨,因为谈得投入,竟然略略错过了给章文怡起针的时机。
起针后章文怡香汗淋漓,竟然呕吐起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充满淡淡的香气混合了胃液酸臭的怪味。
孙思邈嗅了嗅空气中的怪味,不禁喜笑颜开。
他走出内室在外面说道:“请王妃沐浴,之后贫道再为查看。”
等章文怡再次请孙思邈进入内室之后,孙思邈把完脉,对二人说道:“前面贫道之所以说没把握,是因为根据脉象有一部分媚药分散在体内,但不知处于何处。刚才发现那部分媚药就潜伏在肌肤之中,由于起针慢了引起身体发汗,竟将这些媚药逼了出来。”
李治忙问:“这么说太医有把握治愈王妃了?”
孙思邈笑道:“这部分媚药除去便无大患了,其他的媚毒昨日已经被逼入肠经,绝大部分今日已经排出体外,其残留已不足为虑。”
离去的时候孙思邈忽然想起一事,说道:“由于寒水入体一年之久,王妃近三、五年不能受孕是正常的。”
李治怔了怔立即明白孙思邈为何要刻意说上这一句了。皇家讲究散枝开叶,王妃三、五年不能怀孕一定会受到非议,因而会倍受压力。既然知道了情况会好很多。
他感激的向孙思邈拜了拜,道:“多谢太医提点。”
孙思邈走后,李治不禁叹道:“孙太医徒有太医之名却不愿意入朝为官,长行走于民间治病救人。若是当时他在宫中又何至你要三、五年不孕。”
章文怡知他体恤自己,当下只是微笑道:“殿下想把孙太医留在长安城也不难。”
李治笑道:“不可能的,想把孙太医留下的可不止我朝。前朝也想留他,结果都没有留祝”
章文怡认真道:“有可能的,如果建立医学院呢?”
李治闻言低头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医匠地位低下,只怕很难招到人入学。”
章文怡想了想,说道:“这个的确需要改变的,我觉得真正的阻力并不在这里。因为生病是谁都逃不掉的,拿性命攸关的事情去说服大家总要容易一些。真正的阻力在于医学缺少足够的标准。就拿臣妾擅长的女红来说,不同的针法无非是上、下、平、缠、滚、挑、绕不同的组合应用,平时只需要说上三下二滚一缠四,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在臣妾接触过的医者中总是说:病万变、药亦万变,但是事情总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李治一拍大腿,说道:“你说到点子上了!哈哈哈,凭这个就能把孙太医留在长安,如果能建成医学院,只怕我们就是拿棍子赶他,他都不会走的1
章文怡又道:“光是让孙太医一个人来办学也还是不够的,办学就是要培养千万个孙太医。我觉得学医和我们学女红一样都是要经常使用才能学以致用的,我觉得还应该再建立一个医学院附属医馆,让老师带着学生在里面看玻这样学生出师之后就能立即行医,不至于变成庸医杀人。而且有了医馆也能增加收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收入去其他城市办学办医馆,这样学生出来有地方可去,不至于浪费和埋没人才。如此循环下去医生、医馆会越来越多,人们的生命也会越来越有保障。”
章文怡这样的描述,让李治两眼放光,他的思路豁然开朗。
当下铺开纸洋洋洒洒写了近二十张纸的奏折,第二天用八百里加急呈送已经开赴前线的李世民。
看了这篇奏折,李世民当即提笔写了“甚慰”两字评语。便将这篇奏章交给同行的李绩、李怡柔夫妇。
李绩看完笑道:“这主意的根子是九儿出的,其他道德教化部分是太子考虑到的。”
李怡柔看完奏折,问:“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就觉得稚奴的字和陛下如出一辙。”
李绩笑道:“那你要是看到晋阳公主的字才更要说,那简直就是陛下亲手书写的。”
李世民听李绩赞扬晋阳公主,满足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开医学院、开医馆、赚钱、再开医学院、医馆,这篇奏章写的就是这件事。这个也只有商贾之女才能想得出,稚奴倒是能考虑到如何教化的问题,说明他又成长了。”
李怡柔又看了一遍奏章,说道:“我觉得这个设想很不错,若是能够做成也是功德一件。”
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见她的目光看过来,不由得傲然道:“朕十七岁投军征战至今为大唐打下万里江山,而如今一介商贾之女何足道哉1
李怡柔撇开脸向李绩做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她心里想的是:难怪陛下在打算舍去晋王妃的时候还想收为己用,这孩子确实是妇人之言却能推断国事。
回到自己的营帐,李怡柔忧心忡忡的对李绩说道:“懋公,这晋王妃可是我亲手沉潭,虽然之前陛下的事我不知道,可是陈娟搀和在里面,她是我的侍女,所以两件事都能算到我的头上。现在太子把她找回来,将来我该如何面对她?”
李绩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很难说,虽然我们也算帮她度过了危机,可是这的确是个问题。当初二哥要我命保护她、信任她,我一件都没做到,否则怎么会遇到如此局面。看来大局上我不如二哥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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