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水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2章 调教*冷战热战(精),军婚诱宠,沧浪水水,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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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低声地在她耳边问。
“嗯嗯,喜欢。”某女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旋即努力把视线聚焦到电视屏幕上,她顿时咕咚咽了一口口水,险些把自己给呛住了——只见屏幕上播放的是偶像剧,上边的那对深情对视男女,眼神朦胧,微微地闭着眼睛,那嘴唇一点点地靠近,啊啊啊——他们开始接吻了!
好狗血的剧情啊。
桑红懊恼地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胡乱答应个什么劲儿啊!
可是可是可是,她旁边的这位,显然受如此弱智情节的影响啦,像小狗一样在她脖子上嗅来嗅去的。
桑红试图推开他的头,他非但不住口,更不住手,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大手一用力,把她的小身子扳扭过去,寻到小嘴唇就吻上去了。
呜呜呜——桑红挣扎、抗议。
“实践比观摩感觉更好的。”某男理直气壮地说服着她,低头继续。
他深情地沿着她唇形的弧度来回舔着,桑红受不了蛊惑,微张双唇,想让他的舌进来。
可宋书煜今晚的吻和往常丝毫都不一样,绵绵密密的,充满温情,丝毫都没有往日的急切和强势,而且始终只是在外沿挑弄着,怎么都不肯与她的小舌纠缠。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索取,从来没有这么心痒难耐过。
她本能地学着平时他教给她的,鼓足勇气,伸出小舌头,顶开他的牙关,把小舌交给他,还试著用娇唇含着他的,笨拙地拉到自己嘴里拼命的吸吮。
宋书煜跟她缠绵地吻了一会,哑着喉咙:“对,宝贝,乖哦,就这样,回吻我……”桑红被他磁性的声音蛊惑,还不等他说完,便又压上了他含笑的唇。
许久,桑红睁开眼睛,对上宋书煜含笑的眸子,慌忙又脸红着闭上。
宋书煜轻笑:“以后想吻我就主动一些,我会回吻你更多的,这样望梅止渴的,不好。”
“望梅止渴?”桑红错眼看到电视上边吻到了床上的那对男女,慌忙挣扎着用遥控器关了画面,想到今天在树林里忽然想吻他而不得的事儿,登时想捂脸,或者翻脸。
想了想还是翻脸的好,当即就说:“还有脸说,你竟然让我亲到树叶,扑着都亲不到你——”
宋书煜低笑连连:“那你后来为什么不继续了?”
“你你你——”桑红哑然,他都说得那么无耻了,她哪里还敢。
“宝贝,别生气了,现在补偿你,喏,这个嘴巴现在归你了,想怎么亲就怎么亲,要不,咱们一边泡澡一边玩亲亲好不?”
明显的大尾巴狼诱哄小红帽的声音。
桑红被他偶然流露的痴傻状态雷到,回味那润泽的唇,当真好好吃哦。
宋书煜见她不出声,当即就解了她胳膊上的那两个饰品,放到茶几上,抱了她走向洗澡间。
卫生间只开了一角的小小的粉色壁灯,灯光氤氲着水汽朦朦胧胧的。
宋书煜抱着她并排面对面半侧躺着,伸手按了一个按钮,只觉得背后贴着的浴缸一侧,突然伸出来两个软软的圆形盘子状物体抵住了她的后背和腰臀之间,然后,轻微的震颤无声地开始了,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通体舒泰。
“唔——真舒服,你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两个圆形的按摩盘抵着?”桑红好奇地问。
“嗯。”宋书煜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她的,面对面,那滋味美妙,难以言说。
桑红忽然看到,迷人的粉色灯光下,从天花板上边飘下来一个个的圆形泡泡,有的飘飘悠悠地落到宋书煜臂膀那结实的肌肉上,闪闪的诱惑她。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按灭一个再按灭一个。
那指尖滑滑的弹性带着炽热和性感,让她留恋。
一个圆形的泡泡竟然飘落到了他艳色的唇上,她伸出小手指过去,泡泡消失了,她的小手指触摸到他的唇上。
宋书煜深情地谛视她,唇瓣厮磨着她的小手指。
“嗯——小手指好好吃。”他意犹未尽地含着那小手指,忽然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吃过这个小手指,这情景异常熟悉。
他伸手捏着她的手:“你这么久一直涂这个小心心的图案,有什么意味吗?”
“有,当我有美好的愿望或者心情的时候,我就选这个图案。”
“那你还有其他的哪些备选图案?”他很好奇。
“唔,我上一周一次的钢琴课时,可能会把指甲涂成黑白键盘的模样;
我上解剖课的时候,可能会把指甲涂成红色的尖刀闪电的形状,或者骷髅,常常吓得班上主刀解剖小动物的家伙屁滚尿流,哈哈哈——”
桑红想起往事不由大笑。
“学校很多人都知道看着我的指甲图案决定那天离我远些还是近些,可能我比较情绪化吧,喜怒无常,很多人都觉得我很怪的。”
她想起暗淡的童年和过往有些小感伤,毕竟没有同来同往的小伙伴或者分享秘密的小姐们,怎么都是一件憾事。
“那不叫怪,可能叫酷更合适。”宋书煜低沉的嗓音很适时地抚慰着她的忧伤。
“嘿嘿,我也是这样定位的。”
桑红笑得有些小小的得意,旋即又犹豫了一下,问:“对于中学生实验课解剖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个啊,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规则,是人类掌控的,被用于解剖的动物,它们的命运与它们个体来看是悲剧,相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了解神秘自然的一把钥匙。”
宋书煜以为她太富有同情心,所以,以此开导,毕竟一个都打算做特种兵的人,还能有这么柔软敏感的心,怎么看都是一处性格硬伤。
“你说的是解剖学相对于人类的意义,不是中学生生物解剖课的意义;
对于那些年幼的孩子来说,这活动很容易暴露人类残忍的天性。”
桑红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的意味。
“可是,很多时候,人的爱好和志趣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存在的应该有它的合理意义。”
宋书煜不明白两人这么亲密地躺在这么唯美的氛围里,怎么就绕不开小学解剖课呢?不过,她既然要说,绝对是有着触动的。
“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荒谬!对了,忘了告诉我,我在生物解剖课上,一直被老师强制安排成那个给动物四肢按大头钉的助手。”
天,太残忍了!宋书煜心里一痛,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我总是在老师的督促下按大头钉的时候,因为手指发抖,反而让动物更加痛苦,后来我气愤地把指甲涂抹成血沫横飞的模样,提醒自己不用犹豫,我总是举起手把拿解剖刀的那个恶劣的小子吓哭,然后拿着他的解剖刀一刀把动物杀死,既然无法改变它的命运,就不要让它沦落得更悲催;
可是因此,我在班上变成了有名的冷血杀手,他们都觉得我很狠毒,我似乎也从这里看出来我性格里的暴力因子,因为为了能在解剖课上不那么恐惧,我主动地到饭店去帮助杀鱼剥虾,这是不是更加地残忍?”
宋书煜爱怜地看着她,手指穿过她的短发,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抿抿光泽诱人的唇,对她说:
“桑红,你很乖,也很优秀,无论过去你经历了什么,我很遗憾我没有及早出现,但是,你依然能长成现在的模样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满怀感激,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把你的惊恐和压力都交给我来分担或者承担,行么?”
桑红抬眸羞怯地对他一笑:“行,可是我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自由惯了,开始可能会有些不是太习惯,你要有耐心哦。”
“嗯,对你,我很有耐心。”
这晚宋书煜温柔得反常,因为他觉得今晚的桑红似乎也回忆到了什么成长中的阴影,那么,是什么触动了她的深层记忆呢?
他决定和她谈心好了。
既然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做的,所以为了避免失控,他极力让自己不动情,这样美好的过程,已经很好了。
所以,她手指伸过来,他就亲亲手指,她的小嘴凑过来他就亲亲小嘴,都浅尝辄止,绝不主动伸了手去点火。
他自有计较,尤其是她今天竟然能主动地去吻他,这让他信心倍增。
既然他初尝了女人滋味就能一见到她就无法自拔地想,她也是初尝佳境,没道理不想亲近他的,必须有耐心,她的肌肤和身体有了饥渴感,自然会主动表达的。
而心灵的温暖,错过了就无法打开心门了。
这个夜晚很美好,没有**,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缠绵温存,他们面对面地相拥而眠。
夜里他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她惯常拧着的小眉心舒展了,唇角弯弯的,睡得香甜极了。
既然她喜欢这样,就这样好了,不受**操控的夜晚,宁谧得让他的心也享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恬淡安适。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禁欲一样地克制着自己不引诱她。
努力地配合着让她提升体能。
桑红诧异于他的冷感的同时,又愤恨他借机揩油,这厮也太体贴了——
让她蛙跳五小时,难道就是为了帮她捏腿?瞧着他抿着唇帮她搓揉的模样,她觉得他的手摸着好舒服哦!
老是想浑身软软地往他身上靠,尤其是他那体香,让她饥渴不已。
啊啊啊,变态了,被侵犯得上了瘾?
难道自己是受虐狂的体质?
桑红抓狂了——他每天起床和临睡的时候,都虎着脸让她仰卧起坐三百个。
然后在她有气无力地软倒的时候,他就很殷勤地帮她揉搓小腹,那爪子经常揉到软软的边缘上,明明还有往上爬的趋势,愣是在那附近绕呀绕的,害得她小心肝儿突突地跳,他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仿佛以往的亲密,饿得像狼的那个人是她的幻觉一样。
很快就又加了单双杠、俯卧撑,她正庆幸是自己的强项,他却每晚监督着,一丝不苟,不准偷懒,轮番不停让她练到胳膊肿痛爬不起来,而他只是为了怜惜她一般,殷勤地帮她脱光,抱着她充满爱意地躺在那无比暧昧的浴缸里接受按摩。
晚上抱着她亲一下额头,然后睡觉,她有时候故意努努嘴巴,想引起他的注意,他愣是装得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怪了啊啊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桑红警惕地冷眼瞧着他的花样,可是,他那酷酷的严肃的模样对她竟然也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啊,不过,自从那次主动吻他却吻到了树叶之后,她就再也鼓不起主动亲近他的勇气。
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某只大尾巴狼还能借着给她支招为由,牵牵她的小手,摸摸她的细腰,她却愣是只能对着他硬挺的腰肢流口水。
受折磨的当然不单单是桑红一个人,还有那个老谋深算的腹黑男。
这厮做什么都喜欢统筹规划,勇谋并举。
宋书煜自从决定了新的战略战术之后,心中充满着必胜的信念,更发觉这样的自我折磨未尝不是一种有效的意志磨练,他当然就执行得更加坚定不移了。
想他是什么样的人,一贯都以冷静自制而骄傲的,如今竟然被这样的小女人的一颦一笑给搞到这么窝囊的模样,连上个床都要费尽心思,手段用尽的。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要帮天下英雄打翻身仗,一定要让这美人自己臣服到他的怀里。
他就不信,她的自制力能和自己抗衡。
可是这种折磨实在是太**蚀骨了,尤其是每晚抱着她,他一想到往常抱着她死皮赖脸地勾引一会儿,她就半推半就地从了是多么美好又有情趣的一件事。
不过,为了美好的未来,他愿意忍,忍到那个小女人主动地投怀送抱。
那时候,当然就是他的春天了,他爱咋咋滴。
可是眼瞅着那小丫头夜夜都能安眠,他却只能趁着她熟睡偷偷地亲亲看看摸摸过过小瘾,按着扑倒她的心思随着他的坚决抵制,潜滋暗长,疯的像失控的蔓草,随时都想缠着扑倒她。
虽然偶尔想自废方案,改弦更张;却怎么都拉不下脸。
那小丫头眼看着也一天天地馋了起来,晚上躺在他的怀里,总是小狗一样蹭呀蹭,主动地贴紧他,对着他眼睛常常滴水一样地诱人,却再不见她主动亲近他一次,像那次林子里突然亲他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再次发生过。
当然,他也看出她对他动作的依恋,却僵持着,等待着,幻想着,她能主动地向他索要甜蜜。
……
果然应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心底有火气,这受罪的人就是她了——
早晨的负重越野,见天地变着花样,今天加了一支机关枪,明天加了背上的负重,她不出所料地喘不过气来,然后他忍着心痛,黑着脸斥责:
“这样,你竟然就能喘不过气,每天训练都训练到哪里去了。”
她气得喘得更狠了,小嘴巴嘟的高高的。
他瞧着瞧着就头脑清醒身体却失控了——头脑清晰地命令他不准冲动,身体四肢却早一言不发地抱紧她,压住她的唇贪婪地吮吸。
就像饥渴的行走沙漠的人终于遇到了救命的水源,饥渴让他更感觉到水的甘甜。
她挣扎,不愿就范,这么久都不亲我不动我,现在想亲,没门!
他乐在其中,却寒声道:“别动,人工呼吸能最好地保护你的肺部,不然擦枪走火,你要付全责。”
这大概是天下最无耻又最道貌岸然的借口,可面对限制级压制,是继续反抗还是就此半推半就地享受?
当然是后者了,她只能无辜的说:“报告团长,你的操作不规范。”
他黑着脸眯眼,哼道:“是让我继续练习人工呼吸一百次,还是直接打野战?”
老天,他怎么突然又撞邪了,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她喜欢他这样带着丝邪气占有欲的模样,他这么小小变态一下,让她登时就热血直冲大脑。
桑红想到每次都被这打野战一词给吓得毛骨悚然,这次气得怒不择言,冷哼道:“打野战就打野战,谁怕谁?”
随即就狠狠地一个肘击直击要害,宋书煜哪里能让她得逞,两人拳来腿往,打得难分难舍,直到滚在草地上,被强势地揉来搓去,她一不小心就被他亲得大脑缺氧,浑身发软。
她不服气地反攻,把他压在地上狠狠地咬,撕咬中她的衣服竟然越来越凉了,她一低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解开了扣子。
他眼睛血红地看着她:“你说的野战,别求饶。”
“你疯了?来真的?”桑红一看他当真就傻了。
那家伙用胳膊一夹住她小身板直往身后的林子深处冲,顿时吓得不得了。
“没疯,想要你了,太想了,想得浑身都是疼的,这几天一看到你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今天你求饶掉泪我也要上。”
宋书煜一进到林子深处,把她按到树上就亲,那力道,简直像是想吞掉她的恶狼。
饥渴的肌肤,因为这几天的禁欲,而更加的敏感。
桑红觉得羞辱至极,你想要就扑倒,不需要就抱着晾着,你以为你是谁?
这么久的训练当然不是白练的,一旦她打定主意不让他得逞,他哪里能遂了心愿。
兔子狠了还搏鹰哪,宋书煜压着耐心陪她发泄怒气。
最后,他彻底地被她惹恼了,刷地借着招式把她的迷彩外衣扯着衣领从身后一拉,三下两下就在肘关节处打了结,让她双臂束在身后,动一下都不能。
他寒着脸,抬手脱下外套系在她腰里,逼近了,探手去解开她的裤子。
“宋书煜,你敢,我恨死你。”
桑红看他要来真的,色厉内荏地警告。
“恨着好,有恨才可能有爱,就像我这样,每天都磨着牙恨得想要剥了你吞下更好。”宋书煜说着直接就把她稳稳地压在一棵粗大的树木后,贴到她身上。
“不要——咱们回家继续好不好。”桑红闭了眼,感受到他闭紧脖子处的粗喘。
“好,回家继续,但是现在也要继续。”宋书煜从谏如流,低头瞧着她诱人的锁骨,舔舔凉薄的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卑鄙,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桑红鄙视地挣扎。
“唔——你这样,我更舒服——”宋书煜被她的挣扎蹭得不能自已。
桑红僵硬了身子一动不敢动,宋书煜哪里能忍,他一边捏起她的一条腿,慢慢地环绕在自己的腰上,生怕她趁势踢他,一边安抚她:
“乖哦,都这样了,就认命吧,你那样挣扎,只会让我更兴奋的,或者说,你其实也是很喜欢这样的,你这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小鱼儿,你说过会尊重我的选择的,不逼迫我。”桑红垂死挣扎。
“我是想,可是,现在不是你选择的野战吗?”宋书煜凝眉。
“额——我现在后悔了。”桑红说着这话的时候,宋书煜忽然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一抹狡黠的兴奋。
他心神一凛,却未及反应,只觉得桑红被他盘在他腰上的腿一绷紧,另一条腿狠狠地对着他的脚踝踢去。
他闪身躲开,桑红身上的压力一松,往侧边一退,藏身树后,被他捆在身后的双臂竟然直接就直着从后边转到了前边,她探头对惊愕的宋书煜咧嘴一笑。
宋书煜讶然,赵本山女徒弟那手胳膊圆周转的本事,哪里比得上眼前的这个丫头啊!
他回过神顾不得惊讶,就大步过来抓她。
桑红扯下捆在手腕上的衣服,扬手一旋丢到他的头上。
绕着大树和他藏猫猫,顺便弯腰捡起他刚才垫在她身后的外套,三把两把穿上,宋书煜的手指已经碰到了她那宽大的衣裳角了。
桑红回头一站,宋书煜见她不再逃,就没有再去抓她。
宋书煜正纳闷她这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只见桑红对他甜甜地露出细白的小牙齿一笑,手腕向上一扬。
不好!
宋书煜抬手就去抓她胳膊,桑红已经得意地哈哈笑着顺着手腕的那个银丝索踩到树身,借着反弹之力,往前边另一棵树上逃去。
宋书煜登时哭笑不得,嚓——他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把自个埋了。
他要是知道送给她这个玩意儿是让她这样用的,他一定不会给。
这一个小插曲当然就消了他满腔的邪火,他好整以暇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低头捡起地上她抛下来的上衣,正色道:
“桑红,回来行不?”
“不,谁让你欺负我,你要道歉。”桑红穿着他那大的像袍子一样的上衣,站在离他十米左右的一棵大树下,一脸警惕。
“我没有欺负你,你自己亲口对我说了要打野战的,哪里能你说要就要,说改了主意就改了主意哪,太不讲信用了。”
宋书煜气得黑着脸。
“我说了回家补偿你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都让步了,你总要也让步吧。”
桑红一贯小嘴擅长绕绕弯。
“回来,我数到三,你不过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宋书煜受不住了,这丫头太能折磨人了。
桑红不屑地撇撇嘴:“我就不过去,除非你道歉。”
宋书煜黑着脸瞪着她,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一!”
桑红眯眼瞅着他的眼睛,看得出,这厮应该是真的有点火了。
听话地认输?
不行,斗都没有斗一个回合,就这样认输太没有骨气了,这样一想,她更觉得理直气壮,遂嘟着小嘴,气愤地喊:“你道歉。”
她真要气死他了。
瞧着她紧绷着小脸那模样,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宋书煜一贯厌烦拿言语威胁人,哪里会再浪费口水。
宋书煜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早就捏着咯咯叭叭地空响。
他几曾见过这么难缠的让他抓狂的小女人,软硬不吃,胡搅蛮缠。
宠你是因为你让我欢喜,但底线还是有的,哪里能容得让你骑到我的脖子上拉屎。
“三。”宋书煜口中吼着“三”字,身形暴闪,虎躯生风,身体竟然能瞬间加速,化作一道道剪影飞闪而来,生生在“三”字音落下的刹那间身影已经冲到了桑红的面前,抬手就去揪她的胳膊。
桑红有些傻眼。
不是“二”还没有数吗,怎么就到“三”了?
加上她虽然和他对练过,可是,她哪里有可能逼迫他用到这种速度,傻怔了一下,他的大手已经揪到了她的胳膊。
急中生智,那招用得最熟练的旋身肘击本能地就使了出来。
错步转身,曲肘击腹,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宋书煜第一次见识了桑红的攻击力,他本来就不打算躲,在他看来桑红那点子力气,他能受得住。
既然不躲自然就不会丢开她的胳膊了。
宋书煜觉得腹部隐痛,那痛超出了他的预料。
因为桑红用这个肘击的时候,其实是全力借着他抓着她胳膊的力道,所以,那力气大得超出她平时的水平。
宋书煜弯腰单手护腹的一闪神之间,桑红见时机难得,早就继续接力,抬脚往他脸上踹,毕竟,以他的身高,她平时哪里有这么好的攻击机会。
嚓——竟然能被她攻击得措手不及,宋书煜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踹到鼻青脸肿吧,他被逼无奈地放开了桑红的胳膊,闪开半步。
毕竟,如果他空着的左手去抓她飞踢过来的脚腕时,那抓住右手里的小胳膊恐怕就会被他的力道拽到脱臼了。
他丢开她胳膊时顺势轻轻一推,趁着桑红身形未稳的瞬间,一个扫荡腿过去,桑红接连两招得手,自然勇气倍增。
虽然有准备,还是被他扫倒了,她只好就地两个侧滚翻,灵活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右手一扬,银色闪过,故伎重演,轻巧地退得老远。
吓得连头都不敢回,猴子一样凭着那根银丝索一路往林子深处荡去。
宋书煜哪里会这样轻易就放过她,当即开足马力追了过去。
桑红听得身后那窸窸窣窣的穿林打叶的脚步声,逃得更快了。
这厮耐力惊人,桑红觉得自己的胳膊吊得都有点吃不消了,身后那脚步声还如影随形。
眼睛滴流一转,一丝顽皮的笑意绽在她的唇角。
她一连几个动作,毫不打折扣,一点力气都不省,狠狠地往远处荡着,凝神听不到那脚步声,慌忙下地奔跑,故意绕着偏离了林子里的小径,兜开了圈子。
估摸着这障眼法布局好了,她又开始了空中飞人,不过,这一次,她不敢再绕了,毕竟,这林子太深,她从来没有到过,真的迷了路,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宋书煜很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当他看到地上杂草被踩踏的痕迹,抿唇一笑,这丫头的手臂一定是吃不消了,瞧这逃跑的路线乱的,绕来绕去让他越发觉得胜利在望了。
“红红,你别逃了,迷路就不好了……”
……林子一片无声沉寂。
“林子深处有专门放养的野兽……”
……沉寂得让他心底一沉。
“小路不远处就是专门供研究的蛇鼠区,你误入进去要提高警惕,现在出声,让我感觉一下你的方位。”
……凝神静听,只有他的呼吸声。
“快点出声,不然,让我抓到我会打你屁股的。”宋书煜开始磨牙了。
……
“红红,出来吧,现在出声我什么都不再计较。”宋书煜开始利诱。
……
“好了好了,红红,我现在——我现在——道歉,给你道歉行不?我不该不尊重你,求你出声好吗,这林子很危险的,不骗你。”
宋书煜纠结极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样一让再让,毫无原则,这个小丫头,不会真的又晕了吧,靠,他本来追她也不过就是不想她走远,竟然把她追丢了。
宋书煜在桑红布置的障眼法圈子里担心欲狂,他发誓,以后再不给她逃脱的机会,这滋味太折磨人了。
他正要沉下心继续追,听得远处传来了几声熟悉的车喇叭的声音。
他一回神低头看看身上汗水湿透的白衬衣和手里捏着的她的外套,明白那车喇叭声是什么意思了。
这小丫头失措而逃,还能想到布圈套和隐藏痕迹,他今天真是失算太多,他以为这么多天的相处,自己已经把桑红的本事摸到七七八八了,哪成想,搁到实地上,她竟然能如此强悍。
他一贯不轻敌的,怎么会被这丫头给蒙了眼。
宋书煜在旁边的树上做了标记,转身就往林子外边跑,如果外边的车喇叭不是桑红弄出声的,那他就需要快速地返回寻找她了。
果然,从密林深处渐渐看得到外边的光亮时,他一眼就看出那依着车门看着林子方向咧嘴大笑的小丫头。
“哟,不错嘛,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迷路了,犹豫着是不是要进去找你。”
桑红听着脚步声,眯眼瞧瞧,看不到一点影子,自以为安全,就故意轻巧地说着刺激他的话。
宋书煜恍如未闻,低头猛跑,决定抓住她一定先打她一顿小屁屁。
“我听到你道歉了,早些道歉多好,非得吃这么多苦头才松开,你这笨木鱼!”桑红不怕死地继续高声笑他。
这次他无法淡定了,再也不愿隐藏行迹了,一个提速,直接就从林间闪将出来,速度不减,直扑桑红的位置。
“啊啊啊——你又来这招偷袭。”桑红一看他身形突然出现,吓得尖声叫着,直接就跳上车,关门,开始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
眼看着他扑到车边,一踩油门,那车就呼啸着直奔前方。
“桑红等等,我不追了。”
宋书煜高声喊着,慌忙站定,举手投降,他不想吓她了,现在她开着车,以她的胆子,他知道他要敢继续追下去,她绝对会不顾一切地在那盘山公路上狂飙不可。
桑红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模样,摇下车窗,探头想要把他的外套丢下去,忽然就想到了现在他正是处于盛怒的时刻,她要敢落到他手里,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索性按了两声喇叭,小手抬起,对他敬了个眉梢礼告别:“拜拜哦,既然你知道自己今天做错了,我就小示惩罚,你还是一个人跑着下去好了,顺便反思一下。”
说完,就加了油门,得意地呼啸着开走了。
宋书煜瞧到那丫头的得意狠辣,内伤欲绝,他压根儿就不曾想过她会把自己丢在这山上。
瞧着她就这样屁股一溜烟地逃跑了,他不由嘿然而嬉,懊悔到吐血,却不由也连连惊叹——这丫头胆大,当真是胆大!
就这样跑下去?
没有这丫头的陪同,他怎么可能想跑这九曲回肠一样的弯路?
不过,既然她说了这是惩罚,他就耐心地执行了事,毕竟,他觉得这些天身上心里积攒的邪火儿太多了,不想法子发泄出来,怎么冷静地对待她。
旋即就开始头痛起来,这丫头离开怎么就不给他丢一件衣服,他就这样穿着短袖跑下去?
他把胳膊上桑红的外套拿下来,挨个兜掏掏,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额——除了一个小小的**包装的卫生间。
他凝眉,难道她今天这模样是她家那讨人嫌的亲戚来了?
皱眉丧气之余,忽然又有些庆幸,以这样的时间来推算,他和她无欲而眠的这些天,应该避过了危险期。
他都说不上来该哭还是该笑了,这丫头当真是个有运气的,他偶尔也曾想过她怀孕的事情,可转念一想,真的怀上了,正好把她拐到家得了;
又担心她会被怀孕吓到,这样时不时也挺影响他心情的。
现在,她的大姨妈来了,正好让他也松了一口气,开始正儿八经地考虑和桑红的交往模式,抽空要提提,如果她暂时没有那个打算,他就用工具避孕,虽然现在医院里做人流的小姑娘多了,但是,他是坚决舍不得她偷偷往那里溜的。
以她那鬼心眼,她可真的有那个胆子,只要她不想要小孩,怀孕她也一定会背着他偷偷想法子的。
宋书煜把她那个**小包装放到她的兜里,又挨个兜子摸了,不出所料,一无所获,果然手机什么的,压根儿就没有见她带过。
求援无门,这山路又是封闭的,他只好认命地开始往山下跑。
她会在营地等他,还是会回家等他?
那还用说,她那性子和鬼精灵模样,哪里可能回家等着挨揍。
她一定会躲到哪个地方,训练点什么,充实地过渡到晚上。
这样一想,他觉得并不算长时间的交流,自己还是蛮了解她的,只是他从来都不曾把她当做对手研究,心尖尖一样地疼着,不提防自然就被她算计了。
可是那丫头显然也很了解他的性子,不然,怎么可能软硬不吃,只顾着逃哪!
这样一边想一边往下跑,自然不觉得那么闷了。
拐到那条通往营地的硬水泥路面上,他满怀希望地想看到她和车一起等在路的尽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路面,唉,这小丫头太不解风情、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宋书煜觉得他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冷静,比他更没有情趣的女人,这样好的看着他从远方奔跑而来的机会,她竟然就没有在这里等她,什么人嘛,亏他还陪着她看日出,一丁点浪漫细胞都培养不出来。
宋书煜要是知道桑红对他的整体定位是不浪漫加上太木讷的话,一定会气笑的。
这爱情都能让人产生这么疯魔化的自我感觉良好细腻的效果。
宋书煜刚到了营地,一个士兵就跑步过来给他敬礼。
“怎么?”他小跑着不打算停下来。
那士兵扬起手里的衣服举了举,道:“一个开着你车的女战士留下的,说让转交给你。”
宋书煜站住,这丫头还是有的良心的,不枉他这么长时间的疼她,还知道早些时候,把衣服给他,跑着直接就汗水湿透,等在这里给他,正好身上的汗落了,不然,他穿这么一个白衬衣,虽然并无多少寒意,毕竟瞧着太不合季节了。
他道了谢接过,搭在胳膊上转身离开,顺手摸摸兜,空的。
他再一看,哪里是他上山穿的那件!
嚓——这丫头什么意思?转身问那士兵借了手机拨打自己的手机号码,桑红听着手机不停地响,可是,她哪里有胆子去接听?
宋书煜拨了几次,只好作罢,把手机还回去,顺便问清楚特训营的人马都在哪里训练,他当即就直奔而去。
赵乾坤正带着手下的人在训练对打,瞧到他过来,笑道:“怎么,手痒了,过来练练?”
宋书煜把胳膊上的两件衣服往一边一丢,挽起袖子道:“是挺痒痒的,来,咱们玩一会儿。”
赵乾坤也是鲜逢敌手,那天清晨负重越野,那么远愣是被他追上还领先了几步,一想到这他就觉得窝火,借此机会,正好扳回场子。
两人当即就开始拳来脚往打斗起来,拳拳生风,腿腿幻影,让那些对练的新兵蛋子兴奋地直搓手,当即也顾不上练了,都围过来看实战。
……
再说桑红,开着车一路飞飙而下,到了那条那天她看到宋书煜开车等待她的那条水泥路,车速很缓慢,头脑里出现宋书煜等在路尽头的模样,她不由微笑,仰头看看天空,落木萧然,挺拔的白杨树上的叶子也已经落尽了,不负往日美景。
这都将近半个月了,真的是山中快乐不知春秋啊。
她感叹着停了车,靠着车门往后望,思忖着接下来要做什么。
站在这里等,额——他要是看到了路尽头的她,憋屈得会不会扑过来直接把她揍个半死?
干脆玩消失好了,让他紧张一下,转移了注意力,晚上回家,好好地犒劳他,再将功补罪。
一阵秋风扫过,她紧紧身上披着的宋书煜的外套。
隐隐似乎摸到了什么,她顺手掏向他的衣服兜查看,是一个深蓝色男式钱包,里边除了几张大钞之外,一侧满满地插了很多张卡。
她无聊地一张张看过,竟然看到了那天宋书煜陪她去健身的那家高档俱乐部金卡。
额,扬眉一笑,这么好的机会,正好可以去哪里过过瘾。
能找到那个有趣的老头子斗斗飞镖当然好,找不到也可以一个人玩啊!
她可记得自己几天前和宋书煜一起练习射击,移动靶的命中效果并不好,正好去那里爽爽。
打定主意,翻到车子后边,取出两件干净的衣服,一件自己的,换上了清爽,随手把宋书煜的衣服丢到了后座上,拿起宋书煜的一件干净衣服,开车直奔哨卡,扬手丢过去,交代了几句,就驾车离开了。
开着导航仪,直奔俱乐部而去。
到了俱乐部外边的停车场,她有些傻眼了,靠,这么多的车,哪里还有停车位,而且,以她那水平,见缝插针一般的停车位显然就像陷阱,只等着她横冲直撞过去,给人家赔钱道歉了。
她忽然想到了上次宋书煜都是直接下了车,让专门泊车的小弟给停放的,她当即熄火下车,果然,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孩过来,看到桑红这么水灵的丫头,笑得相当灿烂。
“谢谢。”桑红学着宋书煜的模样,把车钥匙递给他,点头道谢。
桑红大模大样地往里走,大堂内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迎过来:“小姐,我们这样是会员制服务,请您出示一下您的会员卡可以吗?”
那女孩子的脸上带着敬业的微笑,桑红也做过这样的工作,她当然明白她笑容的意思,那就是,有卡就进来,木有卡请主动离开。
桑红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卡递过去。
那女孩接过去一看,诧异地看了桑红一眼:“这卡是实名制,您不是本人吧?”
桑红眼珠儿一转,靠,难道不是本人还不能用?那为什么那次宋书煜可以带着她来消费?
当即不在意地笑笑:“他到市里有点事情要处理,把我丢在你们这里消遣着等他,怎么,不行?你的电脑里一定备份有他的私人信息,可以直接和他联想的。”
那女孩抿唇一笑,双手把卡递还给她:“请您收好,离开的时候,请来这里销账。”
桑红接过来收到口袋里,问:“玩飞镖的那老先生在吗?”
那工作人员的脸上带着些迟疑:“他很忙,一般不接待客人的,我们这里有好几个飞镖高手,都是专业队里退役的,换一个可以吗?”
桑红摇头:“罢了,那我就先去练活动靶射击好了,你给他说他的新徒弟来找他过招了,他能来就去那里找我,顾不上就算了。”
那工作人员有些讶然,徒弟?
当即很热情地拿起内线电话笑道:“您稍等,请问您贵姓?”
“桑,桑葚的桑。”
“您好,林头儿,您的徒弟桑小姐要见您,能否抽出时间?”
林玄玉正在外边茶社和两个老朋友喝茶叙旧,接到电话本身是很不高兴的,可是,闻言沉吟片刻,就想起了桑红那张红白分明的小脸来,当即道:
“让她先玩着,别怠慢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当即老友宋大有挪揄他:“就你那点屁生意,迎来送往的,你也不觉得累?”
林玄玉对他神秘一笑,沉吟了一下道:“你要是知道是谁找我,你管保比我更激动。”
“激动个屁,你这家伙武痴一个,整天舞刀弄枪的,找你的人一点悬念都没有,不是向你请教的,就是找你切磋的。”
宋大有的话毫不客气。
引得另一侧的一个胖子赵青山也看不过去了,他不紧不慢地说:“小玄子,这就是你不对了,老宋今儿请咱们聚会是有目的的,这茶就是赏车茶,说过喝完茶一起去飙老宋的新车的,怎么就要中途撤退了?”
林玄玉凝眉道:“怎么说话哪你,咱们都是年龄不相上下的人,他都被你称为老宋,我这都儿孙满堂了,你还小玄子小玄子地叫,没底恶心,这一捧一踩的姿态也太难看了。”
“嘿嘿,谁让你这个老家伙面嫩,瞧瞧你的脸,和你家老大儿子放一块儿,看着明明就是兄弟嘛!”宋大有跟着起哄,模样很有大快人心的促狭味。
林玄玉那清瘦的脸气得抖了两下,想不出怎么还击。
宋大有体贴地道:“想滚就滚吧,就你忙!钱赚多少算个够?好容易咱们弟兄三个能一块聚聚,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能见几次面?
你竟然敢一个人先撤,过个把月我就九十岁了,这新买的车就是我送给自己的礼物,连家都没有开回去,就直接带你们来尝尝鲜,你倒好,把我们丢这里了。”
林玄玉闻言也觉得挺伤感,他委屈地说:“我不是说了晚些时候才回去,又不是现在就走,怎么就伤着您了?
好好好,我不走了,今儿咱们哥儿三个好好玩玩。”
宋大有眼珠儿一转促狭地笑道:“你不担心冷落了你那个新收的女徒弟?”
赵青山登时也笑得开怀:“经常和这样的女徒弟过招,是不是你永葆青春的秘方啊?”
“对对对,正好借助今天的机会,你就传授我们一下,让我今年九十岁,明年八十九。”宋大有笑得很猥琐。
林玄玉受不住这两个损友的嘲笑,无辜地叹口气道:“这个小丫头,要是说起来来历,你们俩都会被自己刚刚那话闪了舌头。”
“怎么?难道是我们家的嫣然?”赵青山瞪圆了眼睛期期艾艾地猜测,没听说他家孙女去学什么飞镖啊;可,即便b市再大,能让林玄玉松口教的人,怎么也该有点来历的。
宋大有大笑:“我们家没有女儿,孙儿辈的也都是小子,这倒是省了心,哈哈哈。”
林玄玉瞧着他笑得大张的嘴巴,一鸣惊人道:“有可能是老宋家的人。”
宋大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喉咙,他眼睛眨巴半晌,凑近道:“什么叫有可能?难道外边流落着我私生的孙女?是擎柱名下的,还是擎石名下的?”
一想到被丢到部队里训得那么老实巴交的孩子还能搞这么一出,宋大有担心自己今年的生日甭想消停了。
林玄玉咧嘴笑了说:“美死你,还想白捡一个孙女?”
当即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你们家宋书煜带到我那里玩的,瞧那宠着的姿态,估计你家寿宴之后,恐怕就该有喜事了。”
“啥啥啥?书煜那小子带的?”宋大有还没有顾上失落,就又开始狂喜了,他生怕自己听错了这个消息。
都以为要当和尚的家伙了,竟然悄无声息地给他弄来一个小丫头。
瞧着林玄玉点头,他嘴里就开始连珠炮一般发问:“谁家的?多大了?性子怎么样?”
赵青山清清嗓子,面色不豫,看着转头望向自己的两人老友:“老宋啊,书煜那小子不是一直和我们家嫣然不错吗?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一个小丫头?”
“我这不是也刚刚听说嘛,再说这年轻人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如果他们俩是那种关系,你觉得会在我们这多方努力下还撮合不到一块儿去?”
宋大有一听孙子有了新对象,兴奋不已,早就忘了自己内定的孙媳妇赵嫣然了。
他和儿媳妇张云萍一样,这么几年愣是被那不苟言笑的小子搞得没有脾气,听到他交了女友,自然是恨不得他直接就敲锣打鼓地娶回家,哪里还能顾上计较什么家世背景的。
赵青山瞪眼:“不行,你答应过给嫣然保媒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林玄玉苦着脸道:“我给老宋保过媒的,他没有给个准确话啊。”
两人都一起拿眼瞅那宋大有,吓得他慌忙摆手道:“这小子开始还应付着和女方见一面,后来,无论你怎么哄,他压根儿就不回家,一提那婚事就是一句话,‘我的事情,你们甭管’,我也喜欢嫣然那孩子,旁敲侧击地给他说过,你猜那小子怎么说?”
那俩人瞧着他卖关子,心底都不知道多想扁他了。
宋大有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情,只好继续道:“他说爷爷你是傻瓜吗?你没有看出来,我去相亲挑的都是和咱们家打不着关系的女人,公事公办地应付一下,请吃一顿饭走人,这样不至于得罪热心的亲朋好友;
如果是熟人家的,你都不担心以后见面不好看?他压根儿就是应付,我哪里舍得说出嫣然那丫头的名字,生怕他知道了,以后连和她处都要避得远远的;
你们说,我这良苦用心怎么就没有人理解哪。”
赵青山撇撇嘴:“你的话哪里能信!谁听过你家那个黑小子一次说过这么长的话?你听过?骗人也得看看对着谁。”
宋大有被他的话噎得直翻白眼,怎么他们家书煜那聪明能干的模样,到了他嘴里都成了个沉默寡言的黑小子了!
可他也知道赵青山说的是实话,那小子只有在公共场合里应对得体,显得算有点口才,和熟人或者家人说话,一般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蹦出来,这两年他更是沉默得让他心痛。
当然,宋大有的沉默被理解成了理亏。
沉默半晌的林玄玉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书煜那孩子素质挺好的,他不过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能让他开窍的女人罢了,相比咱们周围那些那家伙们的不务正业的不肖子孙,整体拈花惹草、拽身份、撒票子,这孩子让人省心多了,工作认真,做事稳扎稳打,我挺喜欢的。”
赵青山不乐意了,嘲笑他:“你挺喜欢的?那小子见我还要喊上一句爷爷,他什么时候喊过你爷爷了?甭自作多情了。”
林玄玉一听就也黑了脸。
宋书煜一贯觉得林玄玉那模样,瞧着和自己老爸的年龄都差不多,从小到大,无论怎么威逼利诱,坚决不开口喊他爷爷,想到这么多年,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称呼过他,不由怅然,可是那尊敬却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厮的臭嘴如刀,当真是哪里痛就专门往哪里戳。
当即就也来了劲儿,发狠道:“你家老三好,口才好模样好,儿子都上大学了,还整天和女艺人缠不清,你喜欢他那样的?喜欢的话,谁被气得住到干休所疗养,愣是不想看见的?”
赵青山怎么能被他气着,当即笑得很平和:“老三是不好,可是他生了个争气的儿子,一博那小子你们都见过的,谦和有礼,读书倍儿棒,今年8月份你们不是才喝过我孙儿的状元酒吗?”
林玄玉气得瞪了眼。
宋大有慌忙打圆场道:“这不是在说我那孙媳妇嘛,怎么一转眼就扯得这么远了?”
赵青山瞧不上眼地鄙视他道:“你那孙媳妇?当心说早了闪了舌头!
虽然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是,你要记得还欠着我们家嫣然一个交代,我什么时候让你制造机会,你就得给我留着。”
宋大有连连点头道:
“是是是,我一定,我当然想咱们哥俩能亲上加亲的,不过,你也再想想,你让说那话的时候,嫣然还是一个毛头小丫头,她这两年在部队红得闪人眼,加上模样出落得花儿一样,才艺双全,能文能武,不知道多少人家都想着把她娶走,只怕你也是瞎操心。”
林玄玉也点头道:“怪不得,黑小子黑小子的叫着,敢情你这也是喜欢的,都当成了自己家的人称呼了。”
“别再撩逗他了,老林,说说那小姑娘嘛,书煜看着和她到什么程度了?”
赵青山也提起了精神,他当然好奇了。
林玄玉惦记着桑红专门去哪里找他,当即就把自己那天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一再地夸桑红的身手好和那伶俐的模样。
“听着怎么像是十多岁的小丫头做派?”
宋大有听完意犹未尽地寻思道,“瞧着有多大年龄?谁家的姑娘?”
林玄玉尴尬一笑摆摆手:“这我问不出来,书煜那小子压根儿就不多说,还是那小丫头死缠烂打地要给我做徒弟,他不过是帮衬着说了半句话,连声爷爷都不曾喊。”
“什么人哪,这么点子事,都能搞得云遮雾罩的,好,咱们仨一块过去看看?”
宋大有心里直激动。
“这茶咱们就不喝了?你那新车咱们也不飙了?瞧瞧你,这都要九十岁的人了,瞧你那点出息。”
赵青山鄙视不已。
“嘿嘿,这车不是已经买回家了嘛,什么时候想飚咱就飚,可是,这孙媳妇还没有娶到家,我不该去帮衬帮衬?”
宋大有理直气壮。
林玄玉也是技痒,看宋大有这么兴致勃勃,当即就说:
“走吧,我那地儿也有很多好玩儿的,过去见见那丫头,或者咱们也去玩几把,再去飙车或者找地方续摊也行,今儿是人家自己送上门来,恰好也让咱们先吃个定心丸,不然,谁知道去哪里找她;等书煜那家伙往家里带,恐怕就到寿宴了呗。”
赵青山想着自己再不凑趣,恐怕要被这两人暴打了,当即也开口:“看看就看看,我就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娃子能胜过俺家嫣然的本事。”
于是,三个人起身,换好衣服出去,坐在大堂喝茶的司机都慌忙跑出来,一听是去林家的健身房,顿时兴奋不已,屁颠屁颠地开了车泊到门口。
三个人三辆车呼啸着直奔健身会所而来。
……
再说那负责前台接待的女孩子挂断电话,对桑红笑道:“请桑小姐先往移动靶射击室玩着,林老现在在外边,说晚些时候回来,就去见您。”
当即一个女工作人员就过来躬身行礼,谦恭有加地带着她登上电梯,直奔贵宾射击室而去。
剩下那个女孩子瞠目凝视桑红的背影,暗想,这是b市哪家的千金,能用上宋家的终身制免费金卡,还能让林头儿屈尊来见,当真是他新收的徒弟?
不是徒弟,林头儿怎么会这么和颜悦色地交代。
本身她是打算给宋书煜联系的,等他过来时,好给他空出他常用的陪练,现在看来不用了,这桑小姐玩的地方,显然就是他来这里玩的地方了,倒乐得省事。
可是,时候不大,竟然看到林老进来了,跟着他身后进来了两个头发雪白却精神矍铄的两个老头儿,一胖一瘦,胖的那个瞧着挺慈祥,而瘦的那个尤其招人眼球,只见他一大把年纪还戴着黑色贝雷帽,穿着喑红衬衣,暗黑背带裤,足蹬帆布休闲手工鞋,那鞋子一看就是出自国外的名家设计,这一身打扮,堪比国外的富豪或者退隐的明星了。
尤其是那双隐在贝雷帽下边的眼睛,精光四射,闪着睿智温和的光泽,哇——这老头真帅,简直是老绅士精装版。
她大眼睛一眨,笑得很开心:“宋老爷子,您真是越来越精神了,瞧瞧你的模样,国际明星也难以盖过您的风采,怎么这么久不见来这里玩?”
“小姑娘好记性,呵呵,我这不是来了。”宋老爷子一笑,更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林老大步过来:“小燕子,我那徒弟在哪里玩?”
那女孩抿抿唇转头对林老笑着说:“回林总,桑小姐去了射击室,时候不大,应该不会等急的。”
“呵呵,连这个小丫头都看出你的心急了,还是缓口气呗,不要急呼呼地上去,吓住了就不好了。”
赵青山打着哈哈嘲弄那两个老家伙。
林玄玉不紧不慢地看了电脑显示屏上的图示,道:“我那徒弟要是那么个小胆儿,我怎么舍得带你们来吓她?走吧,咱们直接上去。”
那前台接待的小燕子姑娘登时双眼瞪得溜圆,殷勤地带路,恭送他们进入电梯。
对着闭了的电梯门发呆,这——能惊动这三个老头子,姓桑的那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桑红进去的是一个最新的射击室,国外刚进的流水线,目前尚在试用阶段,模拟性极强,据说国外部队的训练室,都是这样设计的。
桑红听着旁边那个服务人员这样介绍,来了兴致,可是一听手里这枪竟然是精密的红外线点子枪,不由啼笑皆非:
“你们这节省子弹也不能这样啊!这不是糊弄顾客吗?”
那女工作人员极其认真地解释:“这枪对不习惯摸真枪的人来说,效果很好的,安全又精密;对耍惯了枪的人来说,可能会觉得没劲,但是绝对有它的长处,也没有听人说过什么不好的;一些人还慕名而来,就为了那个最终的精密数据。”
“什么数据?”
桑红好奇道。
“显示成绩的数据,同样是射到靶心,那数据也是有差别的,小姐,您试试就知道了。”
桑红无语的跟着她进了一个专门的射击道,一进去,她就傻眼了,只见厚厚的防弹玻璃夹着一条只有三米宽的弹道,十米之外就是靶子。
只是那靶子很特别,整整一堵墙都是绿草如茵的草地,正中间有一个黑色的靶子。
“靠,这距离,怎么玩?闭着眼睛也能射中。”桑红不由爆了粗口,这真是逗你玩的地方,哪里能和部队的靶场相比。
那女服务员很客气地微笑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粗口,递给她一个附带护耳和眼罩的好像太空宇航员的帽子,敬业地说:
“请让我帮您戴上这专门的设备,这里的一切景象都会不一样,那个你认为是十米之外的靶子,会随着你的成绩和弱点不停地调整距离,相信我,您一定会不虚此行的。”
桑红将信将疑地看看她,却很听话地低了头,让她帮忙戴上。
她自己也做过这样的服务业,体会出配合的重要性,如果顾客过于让人讨厌,服务人员就没有耐心把所有运动的奥妙都给她展示,那是多么大的损失。
“这个眼镜是高精密的3d设计,等一会儿睁开眼睛,你面前就是一个立体仿真的射击场;那个靶子开始是固定靶,当你的枪法让系统认知之后,那靶子才有可能变成移动靶;对了,你玩什么枪比较顺手?”
“部队里军用的突击步枪。”桑红应声道。
“嗯,接着。”女孩说着,把一把高仿真的军用突击步枪给给她。
桑红带着眼镜很不适应,接过那女孩递过来的步枪,黑亮的金属枪身,那重量和手感,并不陌生。
“我一会儿就打开你的护耳,需要叫我就按门边的这个按钮,最后给您提醒——这枪虽然是红外线的,但是那枪弹声音、电子火舌和后坐力都和真的一样,您甚至能嗅到火药味,请您务必慎重对待,保护好自己。”
桑红应了声。
那女孩就退出去了,只觉得弹道里边的灯光一黑,眼前的景色刷地一声就变了。
她的面前是纯自然的一片草地,那个平面的射击靶竟然成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操场,上边的靶子和她的距离,目测绝对不会是十米,最少也有五十米。
她惊愕地仰头看,只见头顶是蓝天白云,绿茵茵的训练场广阔无际,她恍如阿凡达进入潘多拉星球一样的新奇。
桑红顿时兴奋起来,摆好和往常一样的架势,开始射击。
当真是高科技,这么逼真。
一瞬间她似乎能够嗅到青草的香气。
桑红对新东西一贯充满好奇心,接受的比较快,当即就不再心存疑虑,放松了认真玩,她很想试试,自己多久能让那靶子变成移动靶。
……
三个老家伙上来,直接在林玄玉的带领下走向巨大的监控室。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只见足有二十个女工作人员都正敬业地坐在自己接待的那根弹道的显示器前边,不时有人惊呼,高喊着自己那条弹道的成绩。
“你们员工上班的气氛真好!”宋大有探头瞧了一眼,扬眉笑道。
“好?真搞不懂,明明是一群小姑娘走到一起聊天嘛,老宋净是睁着眼睛说胡话。”赵青山瞟了一眼,鄙视之。
“你这种枯燥乏味的家伙怎么能体会经营之道?这些员工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对射击有天分又喜欢这项运动的人,他们面前的成绩,很多都是在他们的训练帮助或者陪练之下才得来的,这样交流着挺好,既团结又竞争,健身这玩意儿,想往精处玩,可就难啦。”
林玄玉满目得意之色,他很为自己的经营模式和员工素质骄傲。
三个人走了进去,只见几个小姑娘已经不由自主地围到了身边的那处显示器之前。
正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满是兴奋之色。
“真神了,咱们这里还没有这么年轻的顾客,能一次就把这种游戏玩到如此程度的。”
“哎呦呦,不过是半个小时系统就自动更换了移动靶?啧啧,真羡慕,我这手痒痒的,很想趁着她这局面进去也过把瘾。”
“瞧瞧这成绩,移动靶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都是一遍十枪,环环中到靶心,啧啧,这顾客什么来头,难不成是玩枪出身?”
“明知故问,瞧瞧那衣服,不就是部队里的制服吗?”
……
那些人看到他们三个进来,当即就稳稳地坐好了,有人还特地大声地清清嗓子提醒入迷的那几个可怜的家伙。
虽然她们的老总很宽容,可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凑一块儿八卦,按着工作条例,好像是不允许的。
林玄玉微微拧了眉梢,踱着步子走过去,探头看看那屏幕显示的成绩和弹道数字,不由爽朗地笑道:
“什么人能吸引你们扎堆了去看?”
那几个兴高采烈地伸着脖子的家伙,当即就僵住了身子,眼珠儿相互一看,灰溜溜地站直了,转身向他鞠躬,然后就低着头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林玄玉瞧瞧她们的神色,不在意地说:
“没有顾客可以看热闹,有顾客就要当上帝一样敬着,打得好打得不好,人家都是来玩儿的,都得帮人家进步,不要有厚此薄彼的念头,来这里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别给自己惹麻烦。”
“是——是——是……”办公室内按照座位次序,不停地有人严肃地应声,表示自己听了进去。
赵青山对宋大有挑衅一笑:“怎么,咱们也玩一把这新玩意儿,比试一下?”
林玄玉对他们摆摆手说:“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给你们看成绩,免得你们又争论不休,她出来我就带给你们见。”
哪知道往常玩儿兴最浓的宋大有竟然摆摆手道:“你想玩你去,我在这里看着你的成绩。”
“哈哈,知道没有我枪法好,露怯了。”赵青山笑着激将。
宋大有好涵养地一笑:“我在国外玩过这种,和你比不公平,你还是先去熟熟手好了,上手有兴趣咱们再比,我不习惯跟着你瞎折腾。”
赵青山一听他玩过,当即不攀扯了,谁也不愿意在不公平的条件下和水平不相上下的家伙比试。
林玄玉抬手示意,当即就有一个小姑娘过来带着赵青山离开。
给桑红服务的那个小姑娘看着林总就这样站在自己身后,当即起身让座。
林玄玉也不客气,坐下调整着键盘,另一侧的那小姑娘也慌忙推了软椅过来请宋大有坐,他道谢后就和林玄玉并排坐下了。
……
正在射击室的桑红玩得很high,这枪虽然是模拟的,可是,各种情况都和真枪接近,又不用来回装子弹,更不用担心子弹完了没法练,自然是放开了狠命玩,那肩膀都被后挫力给震得发麻,她兀自不觉得难受。
固定靶50米、100米——一直到了八百米,她瞧瞧那几乎成为拳头大小的靶子,照样随手点射即中。
终于,开始移动靶了,从50米练起,这系统有点模仿电子游戏的程序设计,移动靶鬼得多了,总是在你视野中出乎意料的地方闪现。
桑红兴奋异常,啊啊啊,这样狠着练,是不是就不再有弱射的角度了?
她反应很快,一边射击,一边抽空跳跳腿弯弯腰,站着射击,斜着射击,蹲下射击,跪着射击,就是滚地射击她不敢来,她很清楚,无论视野里多么宽阔,她身边也就是多不过三米的活动余地,她可不想冲势太猛,把自己撞坏了她不心疼,可把人家这枪给撞坏了就不好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成绩让移动靶变得距离越来越远,然后,轻易地就到了800米之外了。
她活动了手脚,凝神屏气地开始射击,啪啪啪——啪啪啪——靠,竟然能枪枪脱靶!
又来了,往常射击训练就这样,800米移动靶她好像压根儿就没戏,射不中靶子中心就算了,你让我碰到边沿也好啊,怎么能枪枪脱靶。
苦闷!
她不死心地继续。
显示器前边的那两个人也纳闷了,前边的成绩这么好,没道理多了那五十米就成了这样。
“你把她这800米移动靶的数据用纸出了,我们看看。”
林玄玉直直显示器上边的数据。
那正为桑红叫好的小姑娘也觉得很诧异。
当即就手脚利落地调整数据,选定了按了打印机出出来。
桑红还在一枪跟着一枪地练,那数据源源不断地出来——
林玄玉抬手撕断那张长长的数据,吩咐她说:“好了,你去阻止她,这样只会强化不良习惯,练不成的,对了,把她请到旁边的休息室。”
抬眼瞧着沉默不语。
宋大有也有些茫然,他宽慰道:“这成绩已经算好的了,别让那丫头钻牛角尖,瞧着不服输的性子,和书煜倒是挺像的。”
“走,咱们过去等着。”林玄玉把那书据卷起,握在手里,起身招呼。
桑红依然举枪瞄准,却沮丧地发现眼前亮了,那景致也复原了,难道这狗屁系统竟然因为她的臭枪法自动关闭了?
女工作人员进来,桑红正取了头上的头盔下来,露出一脸的汗水和水湿的短发。
“这射击室建造得不错,挺带劲的,就是这程序怎么了,难道打不中就会自动关闭?”
她纳闷地问。
那女的抬手接过她的护耳头盔,笑吟吟地说:“你也不用着急,是林老回来了,让我来通知你过去见他的。”
“哦?回来了,好,我的射击数据是不是麻烦您给打印出来,我让他帮我瞧瞧是怎么回事儿。”
桑红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着。
“已经出了,林老拿着在看,他正在休息室等你。”
说完关闭了里边的系统按钮,带着桑红离开。
出了射击室,踩着柔软的猩红地毯,走了约莫十几米,那女的站住了,屈指恭敬地敲敲门:“林总好,桑小姐过来了。”
“请她进来。”
那女的拧开了门,请她入内。
桑红一进门就看到林老正坐在休息室的小羊皮沙发上,戴着老花镜,面前举着一张纸在看,他的对面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时尚老人,正悠然地对着小几品茶,看到她进来,对她微微点头。
这是谁?
桑红纳闷道,这双眼睛倒是瞧着很熟悉的。
不过她当然不能失礼,当即很恭敬地对他回以点头,外加灿烂的微笑:“这位老先生,瞧着好潮的,这衣服一般人哪里能穿出这种派头和气质,您是位艺术家?”
宋大有听着那脆生生的毫无胆怯的声音,再看了那隐透着汗迹的红扑扑的小脸蛋,这丫头端的是灵气逼人。
遂温文一笑道:“算是吧。”
桑红一侧头,对着林玄玉明艳一笑,道:
“师父好,还以为来这里不一定遇到您呢,看来咱们师徒俩这缘分挺深的。”
林玄玉眼睛从老花镜的镜片上边的空隙瞧着她,笑着说:“先去里边洗把脸,然后出来给我端杯茶,算是你的拜师宴了。”
桑红吐吐舌头,笑道:“那我可捡着大便宜了,等着哦,一会儿出来就给您端茶。”
说完就轻快地跑到旁边的盥洗室去了。
宋大有看着桑红的背影,小声说:“我打赌,这丫头不超过20岁。”
林玄玉故意给他添堵,笑道:“你当真是老眼昏花,我觉得她有没有成年还是个问题,你都能猜到20岁上。”
宋大有登时就沉了脸:“安慰我老人家一下就能憋屈死你?我难道看不出来她的年龄?国家法定的结婚年龄女孩子要到20岁的,不够年龄书煜怎么把她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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