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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煜寒声道:“放开手干,什么后果我顶着!”
“是!”王瀚的声音里充满了昂扬的斗志,真能挖出一个拐卖妇女的团伙,这次行动就更是师出有名了。
宋书煜抱着桑红直奔等在巷口的座驾,王小帅正等得心焦,看到他们的身影,立马跳下车,利落地开了后车门,把后车厢的软座放倒成沙发床,急救箱取出来,打开备用。
刚整好,宋书煜就抱着桑红赶到了车边。
他连忙探手去接,桑红的胳膊紧紧地搂住宋书煜的脖子不放,王小帅连忙错身跳下车,让宋书煜抱着她上去,探头看到桑红那窝在宋书煜颈背窝的小脸竟然满脸的血迹,搭在宋书煜脖子后边上的两只爪子,软软地耷拉着,都是血淋淋的。
他的心刷地就有点凉了,这该多重的伤,才闹出这样浓的血腥味!
王小帅不敢怠慢,他抬手关上车门,转身跳到前边的驾驶座,发动车就往外开。
“直升机在这附近没法降落,伤势严重吗?”王小帅开着车问。
“没大事,不用慌,去军分区医院。”
宋书煜看看安静温顺地闭着眼的桑红,抱着她坐下,拍拍她的背安慰着她微微颤抖的小身子。
他知道狙击手同时击毙了两名罪犯,她应该没有再受到攻击,再说了,她那性子,要是伤到了流血,估计早就抱着他喊着痛了,而且,刚刚对王瀚喊的话,明明底气十足的。
桑红听着宋书煜沉稳的声音,感受到他紧紧地搂着她腰肢的有力的臂弯和温暖的怀抱,她的心渐渐地镇静下来。
她现在是在宋书煜的怀抱里,不再有危险,不再有歹徒,她生生地在坏人的巢穴门口转了一圈,就毫发无损地又回来了。
她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
只听前边的王小帅说:“都那样了,真没事?建议你简单检查一下,及时通知医院那边做准备。”
桑红吓了一跳,都那样了,她都啥样了?
她突然想到刚才上车的时候,王小帅看她的目光,那叫一个刺眼啊。
她轻轻地松了环着宋书煜颈子的胳膊,一点点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锁到他的怀抱里。
宋书煜把搂着她腰的胳膊也放松了一点,向上移动,让她窝得更舒服,柔声诱哄道:“乖哦,身上哪里痛?有没有觉得发热脱力?说了我简单检查一下。”
桑红听着他的话,不过是和他闹了半天的别扭,那心思就已经百转千回了,此刻被他抱着,温柔以对,眸色款款,经他一提醒,当即发觉脸颊发烫,身子软软地依着他的胸膛,手软脚软的,这不是脱力是什么。
她垂眸点头,小声道:“我没有受伤,真的,哪里都不痛,可能是刚才神经绷得太紧了,看到你精神就放松了,脱力很自然的。”
宋书煜眼神一凛,想到刚才有人汇报的后座歹徒身边的几瓶小瓶针剂,他一阵头痛,觉得很有必要检查一下,看针剂注射到她身体什么地方了。
桑红觉得没脸看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纠结地勾起两只小手的手指,这货一不好意思就会这模样。
谁知道那几个小手指头一入眼,桑红的眼睛顿时变成了圈圈眼:“啊——血呀,我受伤了,手指好痛——”
宋书煜正犹豫着是不是交代王瀚让人把那辆出租车后座上的药瓶收拾了,就被她的尖声吓得几乎失手把她丢到地上。
他一低头就看看她那红红的小爪子,连忙起身,把她放到沙发床上,扭头:“小帅,开稳一点。”
说着单膝跪在桑红身边,拿了她的手看,只见那两只手果然湿漉漉的,沾满了血,有的地方已经干了。
他拿起急救箱里的工具,把一个带着灯头的头箍戴上,按开开关,雪亮的光柱照射在桑红的小手上,他眯眼看了一下,就拿镊子从酒精瓶里夹出来个酒精棉球,捏着她的小手掌,挨个轻轻擦拭那小指头。
一个小手指擦干净了,细白细白的,哪里有一点点伤痕?
两个小手指擦干净了,还没有看到一丁点的破损,宋书煜觉得悬着的心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估计这血可能是沾到了身边那人的。
宋书煜耐心地把她的小手用酒精棉球擦得干干净净,只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指尖处,发现了两处出血的细小伤口。
宋书煜抬眼看着桑红那紧紧闭着眼的害怕模样,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当即手下用力地挤了挤伤口,一股血呼呼就出来了,痛得桑红牙缝里冷气嘶嘶的。
他清楚这样细小的伤口,什么样的刺激物也该被他挤出的血给冲走了,就拿棉球擦干净,上了止血药,细细致致地包好。
然后用酒精棉球把她的小手掌也仔细地擦干净。
他不希望她的心里留下什么阴影,虽然对一个即将成为特种兵的战士来说,应该熟悉血腥味,可他依然不舍得她沾染上别人的血痕。
他擦得很仔细,连指甲缝里的血迹都不放过。
看着桑红闭着眼睛蹙着小眉心,收拾完了,他不由玩笑道:“手指怎么会受伤?难道歹徒是给你指甲缝里扎竹签逼供什么的,不小心扎到了手指尖上?”
桑红忙不迭地摇头,睁开了眼,看看自己干干净净的小手,松了口气,再看看他含着笑意的眸光,不由无地自容了。
宋书煜指指她抱着的两个手指尖:“怎么回事?”
桑红不好意思地说:
“这——这——”她看看受伤的两个手指头,纠结了,暗暗叫苦,没脸了,没脸了,这能叫伤口吗?
只好弱弱地说:“这是我伸手去打开中控锁的时候,碰伤的。”
宋书煜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声音很严肃:
“所有车型的大致构造,早就给你讲得清清楚楚的,你也早就了如指掌了,怎么会打不开中控锁,还能把手指头给弄伤了?”
桑红垂下眼睫:“我——我——他浑身是血的,我害怕,就没有敢睁眼看,伸手过去,胡乱找来着,一不小心就碰伤了。”
“桑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遇到危险,第一要务就是冷静冷静再冷静;
你倒好,竟然敢在身边两个歹徒都被击毙的时候,自己还因为害怕闭上眼!
你都不担心那枪子打到你的头上!
你知不知道,一个瞬间的犹豫,你就会错失活命的机会;
你还想当特种兵哪,这要是让你去执行任务,营救人质,你看到打死个歹徒就愣半天,自己玩完就算了,来连累了人质陪葬,多少人会因为的你的犹豫送了命,你能算得过来吗?”
宋书煜说着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想到他站在车子外边担心她几乎担心疯了,她竟然在闭着眼睛摸那要命的中控锁,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会做的事情?
“我——我——你——你吼什么吼,我这不是没事吗,你扯那么远干嘛?”桑红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知道自己犯的不是一般的错,不由羞恼地小声顶嘴。
“你没有事,那是因为我跟着,我今晚要是找不着你,或者晚来了一会儿,你就这样被他们拉到了巢穴里?你平时训练成绩挺好的,反应也很敏捷,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宋书煜抬手抹了一把脸,揉揉额头,觉得太阳穴的青筋都蹦呀蹦的,他都被小丫头气死了都。
桑红看他的一副暴怒的模样,真恨不得一句话呛死他,她张张嘴咽下了涌到喉咙边的话——难道你救我出来就是为了吼我?
当然她不敢这样忘恩负义地气他,当即闭眼低头,压制自己委屈不已的小脾气,那泪珠儿在眼里转呀转愣是咽不下去。
宋书煜看她硬起脖子,俏眼一瞪,一副要顶嘴的模样,旋即又看到她嘴巴张张,眼珠儿委屈地转了一下就眼圈就红了,就垂下了眼皮,那泪珠儿吧嗒吧嗒的,扁扁小嘴,灰溜溜地低了头,连抽泣一声都不敢。
她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一下子就让宋书煜的大脑清醒起来。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么一副眼泪稀里哗啦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样的白痴人质他没有救过,怎么到她这里,他就这么恨铁不成钢了?
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突如其来的危险,估计也吓得不轻,他不由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重了。
他伸伸手,想把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却觉得刚把人家训成这副模样,马上就讲和,这一嗓子不是白吼了,她哪里会当做教训来记住,当即就垂了手,和训练时候一样严肃地瞪着她。
桑红看不到他的反应,却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渐渐凝聚出来的低气压,她哀叹一声:果然是孙猴子蹦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
好了,她承认她错了,身陷险地她没有足够的警惕,逃跑得那么顺利就没有考虑一下反常因素,才让自己几乎小命不保。
好了,她认错行不?
前边的王小帅也被宋书煜那一腔吓住了,心道,你这吼什么吼,吼哭了还不得你自己哄?
他有心出声缓和一下气氛,却知道这黑脸阎王训人最讨厌有人插嘴了,为了避免自己触了雷区带灾,他咬了嘴唇防止自己管不住嘴巴。
桑红抽抽鼻子,把喉咙里的哽咽和眼睛里的水都给咽了下去,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她对宋书煜裂开嘴笑笑,伸手迟疑了一下,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腰,仰头撒娇: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不任性了。”
宋书煜看着她那含泪带笑的眸子,如果两汪白水银里边黑色的水晶亮闪闪的炫目,眼神一漾一漾地望着他,觉得心里一软,鼻头有些酸酸的。
警惕到此刻的目的,他皱皱眉头,手指头稳稳地抵住她的额头,不让她往自己的怀里贴,沉声道:
“问题不在这儿,我担心你是应该的,你任性也没错,恋人之间吵个架很正常;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忽悠过去,你这次到底错在哪里,明白不?”
桑红翻翻白眼看看他硬硬地抵着她额头上的手指头,向左偏头,蹭不开,向右偏头,蹭不开,很有技巧地跳腾着又蹭了几下,还是无法错开那可恶的手指头,怎么都钻不到他的怀里去。
宋书煜看她那死缠烂打地往他怀里钻的顽皮模样,不由气得差点笑出来,他努力地虎着脸,清清嗓子:
“咳咳——桑红,请你严肃一点,我问你话哪,什么态度!”
桑红看他打起了官腔,知道讨好无效,只好无奈地坐正了身体,稍微整理一下思路,看着他:
“报告首长,我错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谨慎不足,错失了好几次脱身的良机;
我反思了一下,今晚被困在那宾馆的小房间里开始,我至少可以有十种安然脱身的法子,我却碍于面子,不向你求助,还关了手机,随意地选择一种最简单的方法,直接就进了歹徒的套子里;
我想想也觉得很没脸,在次保证,下不为例。”
宋书煜板着脸:“不行,继续反省!”
桑红呲呲牙,沉默,然后开口:“我太笨,逻辑思维从来无法深入,请首长批评。”
宋书煜瞧着她那态度,也不客气:
“桑红,你给我听清楚了,一会儿,你要给我复述一遍!
第一,有了情绪,要知道寻找最佳的宣泄途径,不告而别、关手机之类的事情,纯粹是胡闹,你是一名随时都可能入伍的特种兵,关了手机,断了联系,万一部队临时计划有了变动,需要你配合行动,联系不上怎么办?
第二,你被困在宾馆的小房间,想向我求助的时候,还想到了你的面子!拜托,吵个架你就不是我的人了?这算是人民内部矛盾,完全可以消化吸收的,那么要命的时刻,你的心都在胡乱想的什么玩意儿;
第三,再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即便向我求助,也是远水不解近渴,陷入困境,你永远要记住——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只有你自己!
要靠自己的能力和优势,安全地脱困;
‘至少可以有十种安然脱身的法子’,纯粹是扯淡,你只需要考虑到第一个能闪到你脑海里的法子,然后把那个法子完善起来就好,你需要考虑的——是一个法子的所有环节如何没有丝毫失误地完成,而不是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最后错失良机。”
如果说宋书煜说出来的第一点让桑红嗤之以鼻,第二点让她撇撇嘴,那么他的第三点竟然让桑红有背脊生凉的惊恐感。
陷入困境,能救你的只有自己!
如果那群人是要谋杀她呢?
此刻她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这次出事的关键原因就是在她的心态上,带着一股子情绪,带着一股子愤懑,带着小女人的任性和骄纵,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底,已经对宋书煜形成了一种心理依赖。
她有些震惊,更多的是慌乱,她真的已经对他依赖到这种程度么?面临危险,潜意识里还在依赖着他,甚至还在和他赌气,还在等着他来救或者就让他后悔好了?
这一瞬间的认知,太让她无法接受了。
她竟然纵容自己胡闹到了连自己的底线都没有了,不是说了再喜欢也要坚守灵魂的**和自由吗?
这一刻她有浑身发凉的感觉,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她没有做到,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已经遗失了自己**的灵魂。
她惶惑极了。
“桑红,你能记住我说的话,答应下不为例吗?”宋书煜问。
桑红摇摇头,甩去心底的那抹震惊和失落,她严肃地点头:“能!”
“复述一遍。”宋书煜冷冰冰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桑红大声答道:“第一,无论什么情况,绝对不要断了联系方式;
第二,面对危险,要一心一意,不要有其他的私心杂念;
第三,面对困境,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战胜!
如果你觉得还不满意,我可以把你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一遍。”
宋书煜抿着唇定定地望着她,他刚才是这个意思对吧,怎么她总结得比他还精辟,当即抬手摸摸脸,叹口气,对她眨眨眼眼睛渐渐晕满了笑意:
“满意,你比我说得精辟多了,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请你,一定要牢牢地记着。”他说着长臂舒展开,对她敞开了怀抱。
桑红被他突然的客气和热情吓得一时间调整不过来表情,只觉得忽地一下,她就被他猛地拉入怀抱,小脸撞到了他结实的胸肌上,抱得死紧死紧的。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瞬间就让桑红泪流满面:“丫头,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他咽下了奔涌而出的泪水,如同抱着最珍贵易碎的宝物,手掌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和颈项,时不时地低头揉揉她蓬乱的短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没事,她没事!
他找着她了,她好好的!
不是他狠心,一见她就凶她,而是,他真的不想重复今天的记忆了,那几乎失去的她的忧惧惶惑,让他明白,他必须帮助她像一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勇敢坚定,她才能真正懂得热血和生命的意义,懂得珍惜。
桑红那撞得木木的右脸,轻轻地在他的怀里蹭呀蹭的,良久才能从哽咽中说出话来:
“小鱼儿,以后——以后如果我们俩再吵嘴,你只需要这样抱抱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这么抱着我,别放开。”
“我会的,不管你跑多么远,我都会去追上你,不让你一个人哭。”宋书煜说着放松了胳膊,抬手勾起她的下巴看她。
桑红低了头藏到他的怀里:“丑死了,不要看。”
“你怎么又掉金豆豆了?女孩子就是娇气,生气的时候哭,高兴的时候还哭,真不明白,身上哪里有那么多的水分。”
宋书煜看出她脸上凌乱的泪痕,抬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丝巾递给她。
桑红接过去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嘟着嘴道:“还不是刚刚你的劲儿太猛了,让我的脸撞到了你的胸口,痛得我满眼泪,谁娇气了。”
宋书煜抬手握住她的手,扯过丝巾,细细致致地把她的脸擦拭干净,很淡定地说:“喔——这样啊,那你要不要报仇?”
桑红眼睛一瞪:“怎么?你怎么忽然这么大方?好吧,你认打还是认罚?”
说着小手指故作恶狠狠地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般晃晃。
宋书煜莞尔一笑,抓了她的小爪子示意她凑了耳朵过来。
桑红疑惑地探头过去,宋书煜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不需要这么费劲的,你的小爪子受伤了,这样好了,刚刚我抱着你的劲儿大了些,让你小脸撞痛了,要不,你也用力抱我一下,我不怕撞痛脸。”
说着双手固定住她的肩,作势就要把脸往她的胸口埋。
他本来只是逗逗她玩笑的,毕竟车前边还有一个八卦男坐着哪,他哪里舍得让自己也成了那厮口中精彩的段子。
哎,果然是计划不如变化,桑红这丫头从来都不会按常规出牌。
“流氓——”只听桑红轻声娇嗔着,并没有如他所愿地闪躲,反而是灵机一动,双手抱住他的头,顺势往后一倒,狠劲儿往自己的胸口按,“我捂晕你个大坏蛋!”
宋书煜一愣之下,竟然被她把头狠狠地按到了她的怀里。
因为桑红在下边,那劲儿自然更大,他猝不及防地,竟然就撞到了鼻子尖,他慌忙侧脸枕上那软玉温香,这才舒口气享受地蹭蹭养养伤。
抬手揉揉鼻尖。
“额——手劲儿大了,有没有撞痛你?”桑红担心了。
这下不仅宋书煜笑出来声,连坐在前边的王小帅也忍不住了,把车开得一颠一颠的。
“怎么会痛,你以为你的胸肌能像我一样结实?不是打算捂晕我吗?”
宋书煜终于笑歪在了她的怀里。
“你还笑,你还敢笑——”桑红继续努力,抬手隆隆小胸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宋书煜胳膊一拉把她固定在身下,下巴示意一下前边的王小帅,附耳低语:“等到了医院检查一下,没事的话,我等你你捂晕我。”
桑红这才想到了前边的大灯泡王小帅,当即抬手推推他,宋书煜恋恋不舍地把她狠狠地压了一下,才意犹未尽地起身了。
“对了,红红,你有没有和那群人正面交手?”既然不能亲不能摸的,宋书煜决定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了解一下桑红的伤势,刚刚那么压她都没有喊痛,估计没有什么外伤。
桑红摇摇头:“你说惊奇不,我正在和妈妈打电话,忽然就感觉到了危险,你说那群人在外边开我房间的锁,那么细微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你的听觉和第六感一直很棒,遗憾的是,目前科学研究也查不出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就那么准,男人就没有。”宋书煜接口,鼓励她说下去。
“嘿嘿,我把电热壶和dvd放映机的插头拽断了,连接到了门把手上边,嘿嘿,竟然被我电到了两个人。”
桑红觉得今天的战绩,只有这一环可圈可点,有点智斗歹徒的英雄模样,其他的都直接无视好了。
“嗯,很聪明,没有点到自己吧?”宋书煜貌似关切地问。
桑红啐了他一口,丢给他一个卫生眼。
“你怎么被抓上了车,还有印象吗?”宋书煜循循善诱。
桑红眼珠儿一转,叹口气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有人用一块浸透乙醚的布捂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我就晕了。”
“你那身手,怎么轻易就能让人用布捂住嘴巴呢?”宋书煜一下就点出了破绽。
“额——他们好几个人过来,我一看斗不过,就干脆地装弱女子了,省得他们的拳脚往我身上招呼。”桑红无奈地心口胡诌。
“红红,训练的时候,你最多同时对过几个敌手?四个还是五个?你怎么就干脆地装弱女子了,那也不是你的风格,对不?”宋书煜觉得这丫头到底在隐瞒他什么,有些纳闷了。
桑红嘿嘿讪笑道:“我——我今天累了,真的不想说话了,咱们改天再说行不?”
宋书煜摇头:“好好好,你的意思是你被乙醚迷晕了,然后就被人放到了那辆车里?”
“嗯嗯,就这样,然后,半路上我醒了,就继续装晕,听到他们谈话,啊——我的包包,我的包包——我的身份证和全部的东西都被后座的贱男人抢走了,你要记得帮我找回来哦,不然我会心痛死的。”
桑红垂死挣扎地想要转移话题。
宋书煜看她说出被乙醚迷晕这一点十分肯定,知道这个环节她没有撒谎,既然她晕了被人抬到了车上,那就没有必要往她身上再注射什么毒品控制她了,毕竟,那东西也很贵的,瘾君子们哪里舍得随便用。
或许是后边的男人自己注射的,也未未可知。
至于事实真相,等抓到了其他的人,自然能拼凑得出,不急。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痛的,或者有没有被人注射的记忆?”宋书煜想着还是问了出来,只要关系到桑红的安危,他就有些沉不住气。
桑红忙不迭地摇头:“怎么可能?虽然我晕了,可我对打针绝对是深恶痛绝的,如果有人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敢给我打针,我绝对会惊醒的。”
宋书煜纳闷地说:“那就怪了,车子后座上边有几个指头大小的瓶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桑红一听顿时笑了:“嘿嘿,那些小瓶子估计是我的指甲油,那俩歹徒很贪财的,搜了我的包包,把我的现金分了,还说要到自动取款机那里,问出我的密码,取了钱,再送我进到什么一号点的,我都吓死了,生怕他们再给我迷一下子,那我还不彻底就歇菜了。”
宋书煜挑眉:“你肯定?”
“肯定什么?”桑红问。
“肯定那些小瓶子是你的指甲油?”
“我肯定那绝对是我的指甲油,因为,我刚刚被关到车里,就醒了。”
说完看看宋书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连忙补充道,“那司机开车的水平臭死了,转弯的时候,甩了一下,我从座位上甩到了一侧的门上,痛得我受不了,本身我只是有点迷迷糊糊,痛了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嘿嘿。”
宋书煜听出她那最后的一声笑,显得有多心虚,就不再为难她,一场虚惊而已,他庆幸地松了口气。
“小王,还有多远到医院?”他问。
“大概十多公里。”王小帅控制着自己不多说话。
“医院?”桑红有些傻眼了,她看看自己包扎得漂漂亮亮的两根小手指,苦笑着对宋书煜说,“我真没受伤,还是不要去那里好了,我一进那地方就浑身发僵。”
宋书煜看了她一眼:“是没有受伤,可是你的头撞了一下车门,你自己也说了,那一撞都让一个昏迷的人清醒过来了,怎么说都停大力的,到医院做个片子,看有没有轻微的脑震荡。”
桑红听他说话,不由无奈地张张嘴巴,又合上了。
“再说,今天别说你了,我也浑身绷得都要散架了,还是去那里检查一下,顺便输送点安神补脑的药物给身体补补。”
宋书煜想到桑红绝对会受到惊吓,今晚还是住到医院安心,他舍不得提醒她车内那恐怖的一幕,桑红即便不说,他知道,那幕残局一定在她的头脑里印着,他希望她经过这么多的刺激,能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对她来说,比什么都必要。
桑红听他说得有理,就干脆地笑出来了:
“好,去医院就去医院,声明一下——我不去做头部透视,我既不晕也不痛,怎么可能脑震荡?
听说那x射线之类的玩意儿照照大脑,就会杀死很多的脑细胞,我这脑子本身就不够用,还照什么照啊!
进医院就干脆让医生给我输上安神补脑的药品,让我直接睡过去得了,我这精神现在都变成强弩之末了,竟然还在兴奋着。”
“好。”宋书煜点头,看看满脸倦意的桑红,又问“饿不?要不咱们停下来,先找地方吃东西?”
桑红摇摇头,依偎到他怀里:“不饿,什么胃口都没有,就想睡觉。”
于是王小帅就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医院。
这次因为没有事先联络,梅兰儿不值夜班,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老军医,听了宋书煜的话,就简单地对桑红进行了基本的血压体温测量,看看数据正常,就没有再折腾她,直接安排在高级病房里输点滴。
于是,桑红童靴终于可以笑眯眯地拉着宋书煜的手睡过去了,这一回,再不用担心他们俩在她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眉来眼去的。
病房内明明有两张床的,桑红愣是非得赖在宋书煜的怀里,和他躺在一张床上输液。
宋书煜看着站在床边等着给她扎针的护士,无奈地抱着她上了床,额——这是他第一次当着陌生人的面,抱着自己的女人上床,真能挑战他的耐性,宋书煜叹息一声,安慰自己道:“病人最大,病人最大,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拜托赶紧睡下吧。”
那护士被他那收刑一般的模样逗笑了,只听她说:“宋团,放松好了,害怕扎针的女孩子多了,被女朋友这样拉着输液的男人,你也不是第一个。”
宋书煜当即就红了脸,幸好某男的脸一贯都不白,这样的夜晚,羞色自然能自如地隐藏了:
“嘿嘿,还以为自己是模范男友哪,哪成想早就有人开了先例了,那我还矫情个啥,给她扎针好了。”
说完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睡吧,乖,我帮你看着。”
桑红在他怀里蹭蹭,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这捏着小拳头伸到宋书煜的背后,让那护士扎针。
宋书煜能感觉到她手背被刺破的一瞬间,她浑身紧绷的紧张感,耐心地拍着她的背让她放松:“好了,扎上了,安心睡吧。”
“今晚输几瓶?”桑红问。
“两瓶。”宋书煜闭了眼答。
“那——那——咱们俩要是一起都睡着了,怎么办?”桑红担心道。
宋书煜睁眼一笑,拍了她的背:“安啦,我在这里是你的陪护,这事情我惦记着,你放心睡吧。”
那护士看着时间调整了点滴的速度,对宋书煜嫣然一笑道:“我留意看着,今晚病号不多,您也放心休息吧。”
宋书煜摇摇头:“谢谢,我能行,这一瓶滴完估摸着得多久?”
“两个小时。”护士被他拒绝了好意,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
“谢谢,不如你把两瓶都拿了过来,这瓶完了,我可以换,不麻烦你来来去去的不方便。”宋书煜道了谢,笑着对那护士说。
“谢谢好意,换药是我的职责,而且,我必须过来再签一次字。”那护士说着转身离开了。
桑红睁眼对着宋书煜审视道:“听着你好像和她很熟?”
“不熟,我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宋书煜一口否定。
“切,谁信?不认识?你们俩在这里争着当雷锋,比赛谁更体贴给谁看?”桑红嘟着小嘴吃醋。
宋书煜笑着低头:“你个小醋坛子,我说怎么不吃东西,原来你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来这里吃醋啦。”
“谁吃醋?”桑红不服气地瞪眼。
宋书煜看看她那娇嗔薄怒的小模样,哪里还忍耐得住,当即低头一口噙住她那小嘴唇,温柔地堵住了她的小嘴。
桑红呜呜呜了两声,被他抬手抱紧了固定在怀里,渐渐就不挣扎了。
“想你了,小丫头。”良久,宋书煜才松开她的唇,喃喃低语。
“我也想你。”桑红的小脸红得发涨,眼睛水汪汪的亮的让宋书煜的唇马上就转移了阵地。
“好想吻吻你的眼。”
“好想咬咬你的小鼻尖。”
“好想含住你的小耳垂。”
……
“明明昨天晚上咱们才亲热过,怎么今晚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呢?就好像很久都没有亲近过你一样。”
宋书煜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地低语,那声音和细碎的吻,让桑红迷醉,意识飘忽。
他抬手轻易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那胸前蹦地一送,他温热的大手顺着她衣服下边的缝隙,就滑了进去。
桑红觉得他的大手所及的地方,都无比的熨帖,无比的舒坦,仿佛他的手掌里有着神奇的灵药,让她接触到的皮肤,都神奇地无比满足,无比贪恋他手掌上的温柔。
渐渐地觉得身上有些清凉了,桑红迷迷糊糊地拉着他作乱的手:“护士随时都可能进来,不要。”
“是你非要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某男的声音很委屈。
“我让你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枕头不舒服,你是个人形抱枕,什么是人形抱枕,懂不懂?”桑红理直气壮地反驳。
“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功能?”宋书煜郁闷地咽咽口水。
“你的功能多样,潜力无穷,需要不断地研究开发,可是,我现在实在累了,这一切都需要等我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睡一觉,行不?”桑红软软地求他,知道他会心疼她舍不得。
果然,宋书煜乖乖点头:“好,我不惹你,你安心睡好了。”
桑红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乖,那我就睡了哦!”
她那上下眼皮子一耷蒙,很快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能感觉到宋书煜在喊她,感觉到梅兰儿在喊她,感觉到那些医生护士都围着她看来看去,她好像被抬到了无影灯下被他们解刨一样,而梅兰儿的手中就捏着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很快,她竟然感觉到了胳膊被她割掉的痛觉。
她也想努力地睁开眼,可是,她却只能一动都不动。
她咬咬牙,努力让自己醒来。
终于,她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虽然病房的窗帘低垂,可根据光线和肚子的饥饿程度,她确定了一定是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辰了。
对面的床折叠得整整齐齐,她的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可是,她床上的宋书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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