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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耀的碾压”远强于一般史诗,因为奥格的本意是想将它打造成为生涯中第六柄传说武器,却因为年事已高,终究力不从心,最终功亏一篑,倒在了传说的门槛前。

一位二十八级的大神官兼顶尖锻造大师,穷极一生的心血也只能做出五把传说级别的武器。可见,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一柄合适的武器是多么难求。

法伊的脸上露出丝丝苦笑,恐怕今天这柄神剑就要易主了。

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如雷霆般的脚步声。

法伊叹了口气,一改颓废的模样,稍稍整理下仪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那位。

别说是掌管整个分殿的法伊,即使是地位最低下的杂役,也能认出来者何人。因为整座神殿中只有一人,能踏出拥有如此气势的脚步。

下一刻,瓦登粗壮的身形就挤进了会客厅的大门,圣耀十字架上散发的光辉聚焦在他的头顶,将那颗黝黑的大光头照得蹭亮蹭亮。

瓦登昂首挺胸的迈进室内,径直走到法伊对面,隔着茶几拎开座位坐下,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看都没看墙壁上那些展览出来的名贵装饰品。

“瓦登阁下,你来了。”法伊微笑道。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瓦登说话的语气跟他的声音一样永远雄浑有力。

法伊为之一窒,愣了一瞬才慢慢举起桌上的茶壶为瓦登斟上一杯:“的确是这样,但是……”

“有话就快说!”瓦登将粗壮的身形猛地后仰,以一个极为舒服但却不雅的姿势倚靠在宽大的座椅上,同时双手环在脑后,一副惬意的模样:“老子还要敢回去睡觉呢!”

法伊的脸色变了变,他深知这位老武技长的脾性,在瓦登面前,任何的讨好或是谄媚都是无用的。

于是法伊轻咳了一声,索性收起了笑容。

瓦登的眼睛倏地一眯,随即又归为平静。不得不说,正襟危坐的法法伊与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常年的枯燥祷告为他磨练出来的严格纪律性和神官风范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印证,法伊的脊背挺的笔直,一股浩然之气自然而然从身前溢出,还显年轻的脸庞上隐隐有神圣的光辉正在流转。

“那么瓦登阁下,我很想知道,你对于今天下午自己所教授的见习神圣武士的训练课程上,其中一名名叫亚戈·耶格尔的学员对同侪福奇·道尔发动袭击,并将他右眼刺伤的事故有什么看法?”

“原来是这事儿啊。”瓦登一脸不耐的样子,将双手从脑后抽出环抱在胸前:“这有啥好说的,训练过程中发生的偶然失误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偶然失误?”法伊的声音骤然高亢了八度:“瓦登阁下,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道尔家族得知他们家族中的某一位继承人在神殿中遭到了如此沉重的伤残,不知会作何反应!并且福奇的双眼正在紧急医治,但是负责治疗的牧师已经明确跟我说过,保住眼睛的概率不超过百分之十!”

“那又怎样?”

“怎样?”法伊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意味着神殿将要承受道尔家族的怒火!”

“怒火?哼,什么怒火?”瓦登哂笑,突然收起了慵懒的神态,将身体直坐起来:“难道他们还真敢跟神殿开战不成?我打赌,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道尔家族最多象征性的要求赔偿,甚至连赔偿都不会有。他们的家族议会一定会在争吵上七天七夜之后,得出一大堆连屁都不是的结论。”

随后,他又微微扬起下巴,略带嘲弄的看着法伊:“这天底下的贵族千千万万,你见过哪一家是铁板一块,道尔家族又不止一个继承人,除了福奇和他的母系,家族中的其他派系巴不得见到这样的好事呢!恕我直言,法伊阁下,你天天都要花上那么多时间潜心研究帝国的政治,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法伊脸色铁青,对方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讽刺意味。

虽然法伊的城府极深,但是瓦登明嘲暗贬他只知谄媚权贵,作为分殿殿主,多年来一项突出的功绩都没有,反倒周旋于各大世家之间,维持表面上的平衡来为自己谋利,这恰恰戳中了一直用勤奋刻苦、虔诚圣洁的祭司形象标榜自己的法伊内心深处最不可触及的禁忌。

他勉强压抑着怒火,阴沉着脸道:“但如果他们真的来了,我们又要怎么办呢?”

瓦登不屑的哼了一声:“那就让他们来好了,‘血腥战斧’莱克,倒是好久没见了。如果那小子还是像当年那样不开眼,非要为了他的儿子来找我麻烦的话,那就尽管让他来好了。”

法伊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血腥战斧这个名号在整个西境都赫赫有名,当年担任还是开拓者的西蒙麾下骑兵队长的莱克,可谓名动一方的强者,无论对外对内下手都极为狠辣。

军队中有不少将领都吃过他的苦头,而当这些将军全部获爵封侯之后,心中的阴影却完全没有抹除,以至于到了今天许多西境的世家对道尔家族仍要敬畏三分。

但是,在这些吃瘪的家伙的行列中,绝对不可能有“瓦登·布兰卡德”这个名字。

传闻当年的莱克风头正盛,除了西蒙之外,不管是谁都想着上去招惹一番。军中尚武,西境的环境又极为残酷恶劣,对个人英雄主义的崇拜也位列帝国之首。

于是,凭着那柄染血的巨大战斧,莱克无人能敌。风头最盛的时候,一连干翻了军中的七位高级将领。得到了巨大名声和荣耀的莱克立马收获了一批狂热的追随者,在追随者们的簇拥和烈酒的浇灌下,莱克直接冲昏了头,他发起了一场让他后悔一生的约战,对手正是西蒙的武技老师——瓦登。

战斗的结果是瓦登胜了,可是关于过程却没有太多的传闻和记载。据说是因为整场战斗结束的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来不及仔细品味。

总之,自此之后,莱克在军中就再也没了挑衅的念头,见到谁都彬彬有礼,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而若是有瓦登出没的地方,他一律不去,即使是最高级别的作战会议,如果瓦登列席,他也会装病躲在军营中闭门不见。

西蒙曾多次发怒,喝令莱克服从军纪。然而,莱克打死也不从。只要一见到瓦登,这头威猛刚强的雄狮就变成了胆小机敏的白兔,双腿都在瑟瑟发抖。

可莱克在编制中的战略地位是极其重要的,西蒙无奈,只好让个人武力更强的瓦登稍稍退让。逐渐脱离战略中心的瓦登,不再经常被赋予领兵作战的权责,而更多以副官的身份出现,以极其强悍的个人武力,帮助主帅和军队抹杀敌方阵中的高级将领。

而在他的猎杀名单上,印着无数豺狼人部落首领或者大祭祀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是超过20级的强者。

总而言之,道尔家族是万万不敢跟神殿正面开战的,而若涉及个人强者的较量,恐怕对瓦登也难以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那么,是否有必要对亚戈给予一些惩戒?”法伊眼看此路不通,于是换了一种说法。

“惩戒?惩戒什么?打个架瞎只眼,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瓦登无聊地摆摆手。

法伊腾的站起,低头俯视着瓦登沉声道:“瓦登阁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那种教学风格太过残酷,早就为学员们所诟病,我看是有必要整改一下了!而至于亚戈,我个人认为,应当取消他在神殿考核中的排位!”

瓦登却依旧不屑,似乎法伊分殿殿主的位置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威慑:“大乱斗的规则是我几十年前就定下的,前来申诉的人多了去了,比道尔更强势的家族有的是,可是他们能那我怎样,你又能拿我怎样?”

法伊的脸色陡然变了,他虽知瓦登对自己没有半分敬意可言,却也想不到竟敢如此出言挑衅。

真正的原因还在于巨大的实力差距。

无论是何等职业,突破了20级之后就会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达到这个层级的强者,才算是真正脱离了普通职业者的身份,开始有别于凡人。

如果说,10级之前的职业晋升,只需要日积月累,水到渠成;10级到20级之间,则需要经历生死的磨砺,战斗意志的考验;那么20级之后才算是真正开启了自己的职业道路。

天赋、血脉、资源、奇遇,种种个人无法掌控的先天或后天因素开始在此此时发挥作用。

而当突破了30级的大关,那便会成就百万里挑一的传奇之位,每一位传奇强者都拥有自己特定的封号,比如门萨的那位大公就被称为“破晓之刻”。

20级以上的神圣武士能够自创出独属于自身的强大武技,20级以上的神官也才开始被视为教廷的中坚力量,在祈祷中能收获纳鲁更多的关注。

然而强者之间亦有差距,25级又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分水岭。达到了26级之后,职业的晋升道路会变的十分艰难,每提升一级都宛如跨越天堑,然而每一级之间的差距也同样巨大。

毫不夸张的说,在其他条件相近的情况下,一位26级的强者可以将三位25级的同职业强者吊起来锤。

法伊目前是23级的神官,而瓦登则是26级的神圣武士。实力之间的巨大差距,已经到了地位和身份都无法掩盖的地步。

而且了解过众多秘闻的法伊明白,瓦登的真正实力可能比他的等阶还要高出那么一两级。

“真正的战场远比训练的课堂残酷,我不管那帮软蛋用什么方法,是提升自己的个人武力,还是拉帮结派搞一些小动作,总之,在我的课堂上只关注最后的结果。站到最后的那个,就是最强的那个!”

瓦登的声音逐渐变得斩钉截铁,而法伊犹不肯退让:“但是其他的学员也应当加以关照,至少不能出现这样的事故。他们可都是各大世家未来的继承人,至少是潜在的继承人!”

瓦登强势地回应:“不,要是在战场上的话,他们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法伊气闷地离开席位,在会客厅内愤怒的来回踱步着,他觉得眼前这个粗鲁的光头大汉简直不可理喻。

都什么年代了,西境战火连天的历史早已成为了过去,并且有西蒙坐镇,各个世家之间虽然依旧征伐不断,可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如此轻易的露出自己的獠牙。总的来说,还是在向更加秩序的方向发展。

那么,野蛮的暴力和杀戮就应该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将更大的舞台留给政治、权谋、联姻、血脉,这些宛若无声却同样杀机毕现的战场。

可瓦登完全是一根筋的模样,天天就知道杀来杀去。

诚然,由于神殿在帝国的特殊性,无论哪一个世家,包括耶格尔内都不可能对神殿出手。但是法伊认为,他们仍旧应该好好经营自己的声望,并依靠这些声望巩固自己的地位,从中可以谋取海量的财富。

在法伊眼中,即使瓦登的个人武力再强又有如何,在和平年代不过是一种威慑。若像瓦登这样的顶尖强者哪怕在沙海中杀个一年,收获的战利品能有神殿开几门课程,向贵族收费赚的多吗?

可千万别觉得金钱不重要,金币毫无疑问是大陆上最通行的资源,而在以前的门迪家族分崩离析之后,法伊在神殿中的处境完全就等同于平民。由于没有家族背景的支持,那时的他可经历过一段苦痛的岁月,也正是幼时的回忆,让法伊对权势、财富、声望的痴狂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所以,你还是认为不该对亚戈做出任何的惩罚?”法伊踱步了许久,终于有气无力的说道。

“当然不该!”瓦登理直气壮的回应:“他是凭自己的实力打败福奇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当然,如果出了神殿,那就纯属他们的私人恩怨,福奇个人或者道尔家族要对亚戈做些什么的话,我也绝对不管。”

法伊无力的叹了一口气,突然话锋一转:“你看这柄神剑。”

“光耀的碾压”一直静静躺在桌上,散发着恒久不变的光辉。曾经也有神殿中的强者想要研究这经久不散的光芒,是如何被奥格大师制成并封印在剑体中的。

然而,他们不敢捣毁神剑,只能在外表查看,可这些浅层次的研究根本无法弄明白其真正的内部机理。最后,所有的神官只能被迫放弃,而这也从侧面更加印证了奥格大师的手艺已妙至巅毫。

瓦登不是瞎子,自然一早就注意到了这柄神剑,他毫不客气地拿起神剑,在手中把玩了两下。

瓦登摘掉剑鞘,手指在明亮的剑体上轻轻摩挲,细细感受着光辉的热力。良久,粗糙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看见瓦登的反应,法伊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意,不过他掩饰的极好,故作镇定的试探道:“这柄剑叫做……”

“光辉的碾压,准传奇。”

“正是如此!”法伊兴致满满的重新将自己塞回座位,双肘支在茶几前:“明人不说暗话,瓦登阁下,如果你同意因为这次的恶件而对亚戈做出惩戒,无论是将他逐出神殿,还是取消他的排位,那么这柄剑就是你的了。”

瓦登愣了一下,随后笑了。

法伊简直要喜极而泣,他突然觉得自己又重新掌握了局势,第一次在这场令人难受的谈判中看到了曙光。

瓦登虽然精通各种武器,但最喜爱的一定是剑,因为西步天下的剑技就有一半是他教的。

像他这种在战场的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糙汉,对兵器,尤其是高品质的兵器,有一种视若性命的偏执喜爱。

而这柄“光耀的碾压”是法伊精心挑选出来的,与一般的长剑不同,这柄神剑在挥舞之时会散发出无尽的光辉呈碾压之势逼迫对手。那浩大的声势甚至可与重武器的蛮锤比肩,在法伊的眼中,正适合瓦登这种粗野的形象。

可谁知武技长却突然哂笑一声:“呵呵,准备的倒挺充分,可惜啊,这柄剑不适合我,对我来说完全是无用的。”

说罢,他直接站起身,将这柄只差一步就要晋升传说位阶的神剑随意扔在茶几上,径自朝门口走去。

“什么?”法伊一脸惊骇,也跟着起身:“瓦登阁下,要不您再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我还有很多……”

“给我滚远点!”瓦登实在不耐,似乎也动了真怒:“门迪家的小子,你可不要觉得占了殿长这个位置,就能在神殿一手遮天了。我不管帝国的其他地方是怎么样,可是你给我记住,这里是西境,有着属于自己的规矩,在西境通行的唯一真理,那就是实力!”

他拳头狠狠攥紧,在法伊面前不足一寸的地方扬了扬,身上陡然爆发出无穷的杀气,待到后者脸色煞白,才重新迈步朝门外走去。

而当他转身的刹那,方才的无穷杀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伊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听闻瓦登在年轻的时候就掌握有一门强力的技能。被武技长盯上的猎物会觉得周身有一股冰冷的杀意正在缭绕,宛如实质刀剑一般的杀气似乎随时就要刺破肌肤,割穿自己的心脏。

这种独门技巧并非来自于神殿,而是瓦登在沙海中与豺狼人鏖战磨练出来的近乎野兽般的本能。

即使是已经达到了23级的法伊,在刚刚那一瞬也感到全身的神力流转都迟滞了片刻。若是换了20级以下的职业者来,恐怕会被直接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哦,忘了告诉你。”瓦登的身形突然在门口停住:“亚戈那小子,可以无视我的冰冷意志。”

难以置信的神色骤然浮现在法伊脸上,他急忙问道:“是因为血色黎明吗?”

“哼!”然而瓦登并未答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会客厅里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法伊定定的站在那里,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未曾变化分毫。

砰!

他一把拿过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连着茶水一铜洒落地面。这杯茶本是为瓦登准备的,可武技长刚刚并没有喝过哪怕一口。

法伊脸色苍白,气的嘴唇都在颤抖。他似乎并不解气,于是又拿起旁边的茶壶,正欲凌空砸下。可又突然想到这套茶具是某位伯爵大人以个人的名义赠与他的,而法伊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在神殿的学员名单加上伯爵的某位子嗣的名字。

整套茶具价值千金,每一个部分都称得上色泽滑润,品质优良,上面的花纹雕刻的极为精致,宛如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让人看了忍不住生出怜惜之心。

于是,法伊颤抖着手,将茶壶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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