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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空无一人,也没有任何声音,这人都去哪了?几人分头找起来,“可能去逛街了,我们先把屋子收拾下吧。”张岳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却发现茶碗下面压着一张纸,展开后,熟悉的字体出现在眼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心头,他迅速浏览了一遍,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痛苦地叫了声“葭儿”。看到张岳如此,张穆知道不妙,赶紧跑过来,“大嫂怎么啦?”见张岳没有吱声,他急得吼起来:“哎呀,大嫂怎么了?快说啊!”张岳将纸条递给他,看完一下也呆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哎呀,还呆着干嘛,快追呀!”转身就往大门外冲,惊醒过来的张岳也马上站起来往外跑,徐坤却站着没动,“坤儿,你姐走了,我们快去找。”张岳着急忙慌。

“不要去找了,找也找不到的。”徐坤冷冷地说话了,神情戚戚。

兄弟俩听到他的话,马上转身回来,张岳拉着徐坤的手,急切问道:“坤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姐会走?”

徐坤看着他,痛苦地点点头。

“那她去哪了?啊?”张岳抓住了希望,“是啊,大嫂她去哪了?”张穆跟着追问。

“姐姐只和我说要离开,却不肯告诉我去哪。”

“啊?”张岳听着这个从来不对他撒谎的小舅子的话,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不过他马上就醒悟了过来,“不可能,你肯定知道葭儿去哪了,这兵荒马乱的,她带着两个孩子,能去哪?!快点告诉我,葭儿去哪了?”

张穆也急了,“就是,大嫂肯定告诉你她去哪了,你快说,我们去把他们找回来,他们三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

徐坤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去哪了。”

张岳愣住了,他十分了解内弟的性格,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徐葭去哪了,而且就算他知道,只要他不愿意,就绝对不会说出来。他无力地松开抓着徐坤的手,垂头丧气。张穆却说道:“那就找,就算把扬州翻过来,也要把大嫂找出来,现在就去!”他指着徐坤的鼻子,气愤地数落道:“你呀,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说着,扭头就往外走,却发现张岳没有跟上来,于是转身喊道:“哥,快走啊,我们去兵营里找些兄弟,一起找,大嫂他们应该还走得不远,我就不相信找不到!”

张岳却没有挪动脚步,他痛苦地蹲下来,双手抱着头。张穆冲过来,“哥,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啊!”

张岳却摇了摇头,这可把张穆急坏了,他不客气地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去找了,就让大嫂这么走了?”

“徐坤说的没错,葭儿既然决定走,就不会让我们找到。”张岳捶着自己的脑袋。

“找都没去找,你怎么就知道找不到?”张穆又气又急,“我看你是压根儿就不想去找。”

张岳抬起头,看着怒目圆睁的张穆,惊讶地问道:“穆儿,你你怎么会这么说?”

“哼!”张穆非常生气,“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变心了,我本来还不想说,你现在心思都在那个姓萧的姑娘身上去了,你别不承认!”

张穆的话让张岳大吃一惊,他赶紧摇头:“穆儿,你想到哪去了?我和萧云”他话还没说完,张穆就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没说错吧,还直呼萧云,关系都这么亲密了!真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你这样,和那个郭攀有什么两样?真亏了大嫂对你一片痴心,历经磨难都坚持要找到你,始终相信你还是当初的那个张岳。”

知道内情的徐坤几次想居中调和,却在张穆连珠炮般的责骂中连嘴都插不上,张穆却越说越气,“大嫂在外面九死一生,你却在这里和扬州首富家的姑娘不清不楚,我们老张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张穆的话让张岳痛苦不堪,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冤枉,而是徐葭受的苦让他心又痛起来。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深色黯然,张穆的话他已听不清,眼前一幕幕浮现出徐葭的身影:浑身血污躺在深山老屋里生命垂危,在北兵兵营中冒死刺杀叛徒,在大江的船上被五花大绑,在北兵的眼皮底下偷渡入城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徐坤看在眼里,心里十分难受却又不知如何安慰。看到张岳这个样子,张穆却更是气愤,他觉得张岳这无论是悔恨也好、演戏也罢,作为男人应该敢作敢当,对大嫂的深深敬意使他异常恼怒,他一把揪住张岳的衣领,大骂起来:“你还在演戏,我今天就代替伯父、伯母教训教训你!”话一说完,一拳打了过去,张岳仰面倒在地上,嘴角、鼻孔中顿时鲜血直冒,徐坤大叫一声,赶紧冲过去将张穆拉开。看着张岳的惨状,张穆也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刚刚打了人的手,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他敬仰、追随了二十多年的哥哥,今天竟然动手打了他。就在他发愣的时候,扶着张岳的徐坤朝他喊:“快过来扶下!”他立即冲过去,跪在地上去拉张岳,口中呐呐地说道:“大哥,我我”鼻青脸肿、满脸血污的张岳惨然一笑,吐了一口血沫,把手伸向他,“穆儿,我没事,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这天早上,张岳兄弟俩刚出门不久,徐坤就过来了,徐葭已经把仅有的几件行李打好包袱,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其实她也知道,她离开后,剩下的三个大男人肯定又会搬回兵营。文英看出了一些端倪,但她从不多嘴,总是默默地跟在徐葭的身边。懵懂的文华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开,拉着徐葭的手问道:“大姐姐,我们要去哪?岳哥哥、大哥哥和徐坤哥哥一起去吗?”文英赶紧抚慰,“弟弟别乱问,大姐姐会一直带着我们的。乖!”

徐坤犹豫地轻声问道:“姐,真要这么做吗?”

徐葭没有回答,她最后看了一眼房子,从口袋中摸出一张字条放在桌上,说了一声“走吧!”牵着文英姐弟就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门口有一匹马,徐坤将文华抱到马上,原本嘟着嘴的文华立马眉开眼笑。几人穿街过巷朝着兵营相反的方向而去,越走房子越少,地势也逐渐抬高,最后来到一座破旧的庵堂门前,“姐,到了。”徐葭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环境,这座庵堂建在一个土丘之上,进出只有一条路,无遮无掩,来者只要一出现在路头,庵里就能看见,小路两边开辟了一点菜地,两个年轻尼姑正在地里忙活。她冲徐坤点点头,说道:“挺好的”。

门口站着一位尼姑,见众人前来,马上打开大门,恭谨地说道:“施主请进!”待几人进来后,立刻将大门关上,另一位年纪稍长、看起来像庵堂主事的尼姑迎上来,微笑着欢迎道:“贫尼恒真,几位施主辛苦了,请随我来。”徐葭回礼道:“劳烦师太了。”

几人跟在尼姑的后面,往庵堂的深处走去。庵堂挺大,大雄宝殿两侧,分布着经房、佛堂,再往后面则是几排僧寮,为数不多的尼姑在各自忙着,见到有人来,都停下来微笑致意。从这些建筑足可看出庵堂曾经香火之盛,只是长期的战事也不可避免地波及了这佛门净地,僧尼身上破旧的僧衣和脸上的菜色即可看出庵堂面临的窘境。徐葭三人的住处安排在的庵堂深处一个角落里,是一间很大的净房,很是清静,安排妥当,主事尼姑便退了出去。徐坤将两个包袱放到桌上,对徐葭说:“姐,你们先用着,过两天我会再来。”徐葭解开包袱,一个里面是生活用品,一个里面是各种吃食,她抬头看着弟弟,欣慰地笑道:“坤儿想得真是周到。”

徐坤抚摸着文华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文华乖乖的,徐坤哥哥过两天又来,带好吃的给你。”

“好,徐坤哥哥,那你明天就来吧!”文华眨巴这小眼睛,调皮地说道。

文英赶紧制止道:“弟弟,徐坤哥哥有好多事,哪能天天来看我们?你看这里这么多吃的,够我们吃好多天了。”

“没事,我有空就会来。”徐坤拍拍文英,转头对徐葭说道:“姐,那我就先走了,我和师太都交代了,她会安排好的。你看还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了,这里什么都有,你去吧!”徐葭握着弟弟的手,把他送到门口,“姐,外边冷,你们进屋去吧!”徐坤不舍地看着姐姐,好像要出远门似的。

“好的。”徐葭松开弟弟的手,“你们三个人照顾好自己,都要好好的!”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异样了。

“我们会的。”徐坤点点头,住持恒真一直在外面等着,看着徐坤出来,走过来说道:“施主放心,贫尼会照顾好几位的。”徐坤回答:“有劳师太了,请和我到门口拿些东西。”两人慢慢往外走,身后传来徐葭的声音:“坤儿,抽空多去看看彤儿,多陪陪她!”徐坤转身,看到姐姐倚在门边,轻轻地朝自己挥手。他的眼睛一下模糊起来,朦胧中,姐姐的身影变成了母亲的模样,他嘴角发颤,努力咽下嘴里咸咸的液体,用力地挥了挥手,赶紧扭头走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即将离家远行的游子,母亲在身后依依不舍地叮咛。

到了大门外,徐坤从马上取下一袋粮食,又从身上拿出一小包银子交给恒真住持,住持连连推辞:“施主,你已经给了很多了,贫尼定会按照施主的交代行事,但这些贫尼却是不能再要了。”

徐坤诚恳地说道:“住持勿要推辞,这年月不太平,我也只有这些东西了,希望可以帮助师太们度过一段时日。我姐他们,还要劳烦师太了。”

见徐坤如此实心,住持很是感激,她叫过两个在菜地里忙活的年轻尼姑接过粮食,掷地有声地说道:“施主放心,贫尼和弟子们不会忘记是施主给了我们保命的粮食,我们以性命担保庵内几位贵客的安全。”

徐坤双手合十,对着几位尼姑说道:“多谢师太!”说罢,牵着马转身走了。

张岳收拾好几样物品,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入住没多久的宅子,重新住回了兵营,张穆本来提出,这宅子留着,万一哪天徐葭她们三人回来了,就可以直接住进去。张岳却说不用留,他了解自己女人的性格,今天离开了,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张穆没有再坚持,他把房子退租后,找到孙大林,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们已是好兄弟了。他把徐葭的事情一说,孙大林马上就急了,急吼吼地说道:“张岳兄弟啥都好,就是有时候想得太多,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磨叽。还楞着干啥,赶紧去找啊,我们把兄弟们都撒出去,就不相信找不到嫂夫人。”

张穆连忙制止,说道:“万万不可,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一来容易在城里引起恐慌,二来大嫂如果还在城里,知道我们正在找她们,就会走得更远,那样就适得其反了。”

孙大林一琢磨,觉得张穆言之有理,于是找了几个绝对可靠的兄弟,加上徐坤、殷白盛、陈伟、孙柱、郑虎等人,分成几组,将城里分成几片,每个组在自己负责的片区里不动声色地打探。

连着几天的查找,都没有任何消息,张穆和孙大林却没有气馁,依然带着人早出晚归。张岳虽然明知希望渺茫,但每天依然热切地盼着兄弟们带来的消息。徐坤故意打发和他一组的兄弟去干别的事,自己去了庵里,把城里正在进行的寻找和张岳的痛苦都告知了姐姐,徐葭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但眼睛却早已湿润了。

这一天,张穆和陈伟来到庵前,徐坤早已将张穆和孙大林等人的相貌告知了师太,因而当她看到张穆时,就已经认出来了。张穆看着庵前地里衣着单薄、无精打采劳作的尼姑和破败的庵堂,更深地感受到了这场战事对大杭人造成的苦难,连这红尘之外的净地都无法幸免。

庵堂大门半掩着,张穆上前对着站在门口的住持施礼,“打扰了,请问师太这几天有没有见到过一位年轻女子和两个孩童?”师太神态凄然,低垂着眼帘答道:“回施主,这里已经不止一个月没见过生人了,就剩下老尼和这几位徒儿无处可去,过一天算一天了。哎!”说着,指了指几位躬着身子的年轻尼姑。

张穆点点头,抬眼望庵里望去,整个庵里一片死寂,毫无一点生机,几棵高大的乔木在风雪的摧残下,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也不知是死是活。穿堂而来的寒风吹动师太身上的破旧僧衣,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张穆心里酸楚,从身上摸出仅有的几枚铜钱,双手捧着送到这位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年岁的师太面前,恭敬地说:“我身上只有这些,师太拿去添置点衣物吧,这天气寒冷得紧。”

师太连忙推辞:“施主,这财物老尼万万不敢接受,当今年月,大家都是艰难度日,施主年轻,要好好活下去。贫尼年事已高,不值当施主施奉。”

张穆说道:“师太勿要推辞,不管如何,我们在军中,衣食还是更有保障一些。”他转头看了一眼另外几位尼姑,接着说道:“她们年岁可能与我相仿,还指望着师太带着她们度过这段苦日子。”

住持听罢张穆的话,长叹一声,“哎,那老尼就谢过施主了。阿弥陀佛!”说着,接过铜板。

“师太保重!”张穆颔首,心情沉重地转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住持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都是好人啊!”说罢,缓缓走进清冷的大雄宝殿,跪在早已没有了香烛供奉的佛像面前,祈求佛祖保佑。

扬州城外北兵的大帐里,沈雄和郭攀再次与华拖见面了,双方相谈甚欢,频频举杯,华拖说道:“此事重在保密,拖得越久,越易生出变故,萧刚将军也准备多时了,事不宜迟,要在你们大杭人的春节之前完成。”扬州来的两人连连点头称是,想着恢复梁朝后自己出将入相的风光,自然是越快越好。华拖转头对身边的木赤吩咐道:“木赤将军,你随两位一起进城,面见萧刚将军,把我的意见带给萧将军。”

木赤欠身恭谨地回答:“是,宰相大人!”

这倒是出乎沈雄和郭攀的意外,在他们的计划中,没有带北夏人回城的计划,不过看华拖的意思,他早已有此安排不容更改。沈雄没有说话,他看了看郭攀,显然在等郭攀拿主意,郭攀抬眼,看到的是华拖锐利的眼睛,他心想:虽然岳父大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仅仅一个木赤,就算进城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再说,看华拖的口气,他也没有选择、拒绝的余地。于是,他干脆笑容满面地说道:“木赤将军能进城去,那再好不过了,这样谋划的大事就更稳妥了,我们是求之不得啊!”

“那就好,喝酒!”华拖也高兴起来,端起桌上的一大杯马奶酒一饮而尽。

待到半夜,沈雄和郭攀、木赤和一个随从从北兵大营潜到了扬州城下,按照事先的约定,几人悄无声息地入了城,迅速朝城中那栋最为宏伟、华丽的建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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