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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文雪一头哭倒在骆振海脚边,哀哀凄凄,骆振海心里疼惜,一把扶起文雪,回头便指着文鸢,厉声骂道:“你这孽障!我平日里何等宠你疼你,你竟如此下作!你妹妹为着全家脸面劝阻了你,你却怀恨在心,告她黑状,小小年纪,待自家妹妹也这般心肠歹毒,看来以后不能再惯着你了!来人呀,把二小姐送回屋子里抄百遍女则!不抄完便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还有,去请太太来!我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1

因骆文雪实在是太“伤心”了,竟倒在地上“哭昏”了过去,文慧见这情形,很配合地惊叫一声,扑上去摇晃骆文雪,惊慌道:“三姐姐!三姐姐怎么了!你可不能吓我们呀!你马上要嫁进大帅府了!你要是有个病有个灾的,陆大帅会以为我们亏待你虐待你呢,到时候你让父亲怎么解释呀!要是大帅迁怒父亲,我们全家都要遭殃呀!你快醒醒呀1她的嗓音格外的大,似乎是想让全院的人都听到。

而效果很是显著,屋内侍立的丫鬟和屋外洒扫的下人都不禁怔了怔,面面相觑,眼神各异。

骆振海心里也有些慌,赶紧道:“快快快!快去请大夫!务必让雪儿尽快醒过来,还有,吩咐他再仔细查查雪儿可还有其他什么小病,叫他一并治了,快1

在他的催促下,一旁侍立的丫鬟分成三批,一批出门请大夫,一批搀扶着骆文雪回了房,文慧紧跟其后,另一批则连劝带拽的将文鸢带回了她的屋子,只留下骆振海坐在那里,气犹未消地喘着气。

不多时,秦桑桑便来了正堂,还没等她说什么,骆振海便开口喝道:“你瞧瞧你养的好闺女!今天都干了什么下作的事!我们骆家的脸都快被她丢尽了1

秦桑桑其实并不怕骆振海的斥骂,文鸢从小闯过不少祸,骆振海都会对她们母女俩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而让骆振海消气的办法也多的是,不至于让他就此冷落鸢儿,而麻烦的,是骆文雪那个死丫头。

秦桑桑很熟练地低下头任由骆振海呵斥,待他骂完了,便满脸歉意地给他倒了杯茶,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鸢儿,老爷消消气。”

“消气?你让我怎么消气?”骆振海没理会她递过来的茶碗,怒意不减:“鸢儿这一身毛病还不都是你惯的,每次她犯错你都替她各种求情,不忍罚她,才纵的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丢脸都丢到大帅府去了!哼,你还想着让鸢儿代替文雪嫁入陆家,鸢儿这一折腾,你觉得陆家还能接纳她吗?”

秦桑桑神色依旧淡定,不慌不忙道:“那老爷的意思,是真打算用三丫头来攀陆家的亲了?”

“不然呢?难不成用文慧?”骆振海没好气道:“先不说陆家能不能瞧上她,就算瞧上了,她在家里受过那么多委屈,你觉得她能跟骆家一条心?呵,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秦桑桑放下茶碗,轻笑道:“老爷,恕我直言,你以为三丫头就能跟骆家一条心了?”

骆振海不解,问道:“她为什么不能跟骆家一条心?女孩嫁进夫家向来需要娘家撑腰,不靠我们她靠谁?我就不信,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没了骆司令女儿这个头衔,她能在陆家站稳脚跟?”

这时秦桑桑又凑近骆振海的耳朵,低声道:“老爷,您不会忘了吧,她母亲当年因犯了大罪被你赐了白绫,她说不定一直记恨你,此次回来的目的指定不单纯,搞不好她不是为了嫁进陆家,而是为了报复您呢!老爷,您费了多少心思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名声,可不能因一个小丫头就毁于一旦呀。”

骆振海想起前尘往事,不禁背脊发凉。他把骆文雪接回来就是为了攀上大帅府这门亲事,他成了陆大少的岳丈,骆家肯定能获益匪浅,可唯一令他困扰的是骆文雪从小被送去了雾隐山,跟他不怎么亲不说,心里可能还积有怨气,待她嫁进陆家,确实不好拿捏使唤,再者,纵使那件事过去很久,但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骆文雪知晓了过去的那些事,那她哪里肯会帮衬骆家,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在陆大帅面前告上一状,那自己官职不保不说,还会有牢狱之灾,到时候骆家也就毁了。

刚才秦桑桑跟他说了这些话,潜台词就是她的鸢儿比另两个女儿更听话更值得信任。

骆振海一直没有儿子,反而女儿生了一个又一个,想要让骆家继续强盛下去,只能用女儿去攀权贵了,大女儿骆文端一直对他有怨气,说什么也不肯帮衬骆家。他培养鸢儿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攀上一门好亲家,如今大帅府这香饽饽摆在眼前,可不能重蹈大女儿的覆辙,让骆文雪这愚笨又不好拿捏的丫头糟蹋了。

骆振海内心有些动摇,但还是犹豫道:“可是陆老太太和陆大少爷不是没看上鸢儿吗?我们总不好腆着脸把鸢儿硬塞给他们吧,那不是惹人笑话吗?”

秦桑桑见骆振海被说动了,脸上浮出些笑意,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道:“老爷不用担心,我别的没有,就是有些闲钱,我在陆家时,给二太太身边的静儿塞了些钱,打听了一些事情,她说大帅虽口头上要文雪做儿媳妇,其实心底还是更看重鸢儿的,富贵人家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家族利益,大帅也是看重脸面的人,怎么会接纳一个乡野丫头?他好歹是一家之主,只要他开口,文鸢就还有机会的。至于大少爷和方老太…….我和鸢儿有的是手段,时间久了,不愁得不到他们的芳心。”

骆振海听后,还是有些不解:“既然陆大帅更看重鸢儿,那他为什么还专程登门来让我把文雪接回来呢?”

秦桑桑一想起这件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一个神婆,在那里胡说八道,说什么骆文雪是陆家的贵人,能帮陆家化解一场劫难,大帅听信了她的鬼话,这才火急火燎地让我们把文雪接下山的。不过呢,他冷静下来一琢磨,又后悔了,毕竟文雪没念过什么书,还从小住在山野,怎么配得上他的长子,呵,就因为他一时迷信,才让这件事变得这么麻烦。”她说完,又轻轻一笑:“不过呢,有时候迷信,也是可以利用一番的。”

骆振海和她相处多年,自然能听明白她的话中话,道:“你的意思是……..”

秦桑桑自得道:“虽然不知道那个神婆是从哪里来的,但岳城的地界里,有的是道士、法师,而老百姓大多也迷信,既然有个不知名的神婆说骆文雪是贵人,那我也可以请个更有名望的道士,把她说成克母克夫的天煞孤星,再四处宣扬宣扬,到时候,岳城的百姓都认为骆文雪是‘丧门星’,到时候不信陆家还能接纳骆文雪1

骆振海听罢,沉思片刻,觉得有理,点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吧,你人脉广,去请一些威名远扬的大法师,多给他们些银子,最好让他们多为鸢儿也说些好话,让陆家人能接受她才好。”

秦桑桑见目的已达到了,笑着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正堂,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刚才鸢儿吃了瘪,恐怕又要在屋里发作了。果不其然,她刚走进院门,就听见里屋传来文鸢的叫骂声和叮铃咣铛的响声。

秦桑桑无奈的叹口气,赶紧走进里屋抓住了文鸢的手,保住了屋内最后一个青花瓷碗,她将那瓷碗夺了过来,瞪了文鸢一眼,文鸢这才消停一些,气呼呼地坐到了罗汉炕上,低声抱怨道:“都是骆文雪那个小贱人!害得我被大少爷鄙视,还被爹爹罚了,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1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1秦桑桑这次没再惯着文鸢,她其实也气得够呛,她将那瓷碗重重放在桌上,走到她面前,厉声道:“去陆家前我跟你交代过多少遍!没我的允许别自作主张,你可倒好,全当耳旁风啦!还想着往大少爷屋子里闯,亏你想的出来!人家陆大少爷什么身份?什么名媛美女没见过?你以为他像那些围在你身边的纨绔公子哥一样,见到漂亮姑娘就丢了魂?呵,呵。”她说到最后,竟气笑了出来。

“我那也是着急嘛1骆文鸢忿忿道:“方老太太就让那丫头称呼她外祖母了,我不拼一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她抢了我的婚事吗?”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我当时绞尽脑汁帮你想办法你没看到吗?难道你觉得你那笨脑子能比我灵光?”

“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骆文鸢眼中泛起了泪:“全陆家都认可那个丫头了,我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我哪还有什么指望了?”

秦桑桑淡淡道:“那可不见得,据我所知,陆大帅其实还是更看重你的,你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吗?”文鸢半信半疑道。

秦桑桑凑近文鸢,道:“我刚才跟你爹费了半天口舌,终于将他劝服了,他已经认定要把你嫁进陆家了,你爹好歹是一家之主,只要他的心倾向于我们,我们就有胜算。两个家族联姻嘛,为的不就是各自的利益吗,你爹他最看重的就是利益,陆大帅也一样,只要你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和陆大帅讲道理,大帅他一定能接纳你的,那陆家其他人也说不了什么。”

“大帅那边是没问题,可陆老太太和大少爷那边怎么办呀?”

秦桑桑讥笑道:“呵,那两个人更不用担心了,大少爷毕竟是男人,只要把他伺候好了,不愁得不到他的欢心,至于那个老太婆,她都七老八十了,没几年能活,你还指望她能约束你一辈子?你还年轻,不愁熬不死她。”

骆文鸢一听,原本羞愤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娘说得对,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应该直接从大帅那里下手才对,陆大帅作为陆家的顶梁柱,他的话才是最有信服力的,大帅跟爹爹一样,把家族利益和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只要他点头,那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

文鸢原本心灰意冷,现在听了母亲的这番话,又一次泛起了希望。

骆文雪被扶回屋内后,请来的吴大夫按照骆振海的吩咐,打算给她仔细检查一下,可还没等他打开药箱,就被文慧偷偷塞了一张银票以及一张纸条。吴大夫作为妇科大夫,经常出入权贵人家给女眷们看病,见多了大宅女人的一些小伎俩,他为了赚钱和保命,也变得圆滑起来,他见文慧这一举动,自然明白什么意思了,便随便诊个脉意思一下,然后按照那张字条,说出了骆文雪的“病情”,大致意思是:伤心过度导致积郁成疾,以后需精心修养,不可动气和劳累,饮食起居更要仔细打点,不可出差错,否则会出大乱子。

文慧写这些话其实是给骆府下人们听的,就是要求他们不得招惹骆文雪,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把她当金贵的主子伺候。

文慧打发走吴大夫后,看着躺在床上的骆文雪,轻笑道:“三姐姐,你可又欠了我一次人情哟。”

骆文雪见旁人都走了,便不再装了,起身道:“我不会忘了你的人情的,这合作关系还要继续下去,将来,我必定加倍的报答你。”

文慧嫣然一笑,“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就先回房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可她刚走没一会儿,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三小姐,三小姐你睡下了吗?”是樱桃的声音。

文雪应了一声,示意她进来,可樱桃又说了一句:“那个……小姐,可不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声音有些颤巍巍的,貌似有些吃力。

文雪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起身去打开房门,谁知映入眼帘的,不是樱桃那消瘦的脸,而是一摞子大纸盒子。待她仔细一看,原来樱桃正费力的搬着这些大大小小的盒子,这堆东西摞在一起都高过了樱桃的脑袋,以至于挡住了文雪的视线。文雪怕她累着,赶紧让她将东西都放屋里,待樱桃放下那摞盒子,才发现她带来的东西不止这些,樱桃背后背着一个背囊,脖子上挂着一个兜子,手指上还勾着几个小袋子。文雪不禁感叹,真难为这瘦弱纤纤的丫头能搬这么多东西。

她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樱桃将那大件小件都卸下来后,直起腰喘了几口气,待她缓过来后,开口答道:“回三小姐,这些……..都是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给您准备的。”

文雪心里冷笑,呵,自己刚进府时,下人们都不愿搭理自己一下,如今却拿各种东西来讨好巴结了。她本想再说什么,樱桃却自顾自地将那些东西分类开来,挨个指着说道:“这些酥饼糕点是厨房的刘厨娘送的,这套白瓷茶具是张婆子送的,还有这些小饰品,是翠袖姐姐送的,哦,还有这个…这是谁的来着……”

“她们为什么不自己来送呢?反而都托付给了你。”文雪开门见山地问道。

樱桃一怔,她不敢在骆文雪面前说谎话,但又怕她不高兴,便忸扭捏捏道:“她们……有事情….走不开。”

“呵,她们是担心让太太知道,会找她们算账吧。”骆文雪冷笑道:“我刚进府时,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愿搭理我一下,现在听到陆家接纳我了,便开始各种献殷勤了,呵,这种人,你觉得我会念她们的好?”

樱桃诺诺道:“三小姐,她们也是没办法呀,像我们这种做下人的,命都轻贱,不过都是供人使唤的猫狗罢了,只有找个好靠山才能在这世道上活下去呀。”

“你还帮她们说话?依我看,她们平时没少欺负打压你吧,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瘦弱女孩搬这么多大包小包的东西。”文雪接着道:“还有,别动不动就侮辱狗这种动物,狗都是忠诚的,是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主人这一边的,而不是闻到哪家肉香就往哪家跑,若真有这样的狗,不要也罢。”她说完,看了樱桃一眼。

樱桃听出三小姐是意有所指,她扑通一声跪下,俯在地上,惊慌道:“三小姐!我发誓绝对忠心于你,绝没有打什么歪心思1

“行了,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本来就病弱,再没完没了地跪,早晚把身子搞废了。”文雪示意樱桃起来,接着抓住她的胳膊,掀开袖子看了看,又让她凑近自己,往她脖颈处瞧了瞧,道:“嗯,很好,身上的红藓消下去不少,看来你有按时吃我的药。”

“嗯,这都托了三小姐的福呢。”樱桃心里相当感激,她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大夫说过一旦复发,恐怕再难救治,她其实早已心灰意冷,都开始准备棺材钱了,竟没想到遇上三小姐这样的神医,将她的病给治好了,这一来,她不仅不用死,还能舒舒服服地活下去。自打这病开始痊愈后,樱桃愈发的惜命,她认为这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命,实在难得,不能再白白丢了,或许是自己的贪念作祟,她不仅想活着,还想活得更好,而她知道,骆三小姐就是自己改变命运的契机,自己只有好好效忠于她,才有机会脱离这苦海。

“不知…..这药,我娘喝了也能痊愈吗?”樱桃怯怯地问道。

“你娘那是老病根儿,想痊愈比较困难,但也不是治不好。”骆文雪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提前写好的药方,展开来给樱桃看,“这是我新写的方子,虽说不能根治,但能缓解你娘的病情,等过段时间,我有机会出府,就到你娘跟前给她好好诊一诊,这才能开出治根的药方。”

樱桃看见那药方,眼睛一亮,正想伸手接,文雪却忽地一缩手,道:“不过呢,这药方不能白给你。”

樱桃当即会意,点头道:“三小姐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照做。”

骆文雪凑近她,道:“你帮我打听一下,岳城有没有一位叫做柳若芳的女大夫,现在住在哪里?尽快告诉我。”

“柳若芳?那个人我知道。”樱桃一听到这个名字,语气有些激动,道:“她是城北巷子里徐记药堂的老板娘,那可是位‘菩萨’呀!她们一家大概两三年前来的岳城,都是大善人!不管你有多穷,只要有个病有个灾的,都能到她们药堂看病,绝不收一分钱,我和娘受了她们不少恩惠呢!寒冬腊月时,他们还会办个粥棚,为穷苦百姓和落魄乞丐发放暖茶和白粥……..”她说着,突然顿了顿。

等等,柳芸芳,柳若芳,莫非?

骆文雪看出了樱桃的想法,她点头道:“没错,柳若芳是我娘的亲妹妹,也是我的小姨。”

樱桃听罢,先是一怔,然后眼中冒出了光,感觉眼前的骆文雪身上充满光辉。自己一定是祖坟冒了青烟,先后遇见了两尊活菩萨,当初娘亲的病情加重,又没钱买药,自己跑遍了全城的药铺,挨家挨户下跪磕头求大夫救治母亲,却始终无人搭理,正当自己急得要哭的时候,正好遇上了柳若芳,是她亲自上门诊脉救治,娘亲这才保下一条命来,当时自己激动地连连磕头道谢,并发誓有朝一日一定会报答她们家。而现在,她竟被分配到恩人的外甥女身边伺候,这一定是上天在给她报恩的机会!

樱桃抑制住自己跪地膜拜的冲动,问道:“三小姐是要去看望徐太太吗?”

文雪从樱桃刚才的话中,可以听出来小姨现在过的很好,家庭也很和美,不禁心中泛起暖意,道:“毕竟她是我在岳城唯一的亲人呢,作为晚辈,我应当去看望她、孝顺她才对。”

樱桃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老爷也是你的亲人”这句话给咽回了肚子,这些日子樱桃也看出来了,老爷根本没把三小姐当女儿看待,而是一个换来利益的筹码,而三小姐自然也不会把他当父亲看待,至于骆家其他女孩,只是文雪名义上的姐妹,其实没一点亲情可言,柳若芳恐怕是三小姐在岳城唯一的慰藉吧。

翌日清晨。

除了被禁足的文鸢,骆家所有人都聚在餐厅吃早饭,骆振海因司令部有急事,匆匆吃了几口就离开了,只留下众女眷继续用餐。正所谓,餐桌是女人的战场,与往常一样,餐桌上的众人眼神各异,彼此擦处不一样的火花。秦桑桑面色如常,可眼角的阴狠藏得没有以前深了;二姨太冯氏依旧低下头不敢和秦桑桑对视,反倒是文慧笑脸盈盈的用着早饭,看似心情不错;至于三姨太香莲,她向来都是直肠子,喜怒哀乐形于言表,她笑吟吟地看着秦桑桑身边空缺的座位,止不住的幸灾乐祸。

骆文雪则无视了餐桌上所有人的表情,自顾自的吃完早饭,用纸巾擦了擦嘴,起身道:“太太,雪儿今天有事要出门一趟,可能会回来晚些,劳烦您告知父亲一下。”

“好端端的又出去做什么?”秦桑桑语气并不友善。

文雪答道:“方老太太说我小姨搬回岳城了,我想去看看她。”

秦桑桑心里冷哼一声,她说的是柳芸芳那个蠢货的妹妹?呵,姐姐不是我的对手,妹妹更不足为惧,更何况只是个小门小户的媳妇,捏死她容易的很。

“好吧,你去吧,别回来太晚。”秦桑桑淡淡说着,心里却在诅咒文雪:最好半路上碰上几个流氓强盗,永远回不来!

香莲忽插嘴道:“哟,别是什么穷亲戚吧,那还是别去的好,万一他们见钱眼开,日日来骆府打秋风,不是给老爷添堵吗?”

骆文雪悄悄白了香莲一眼,不想搭理她,正转身想走,文慧却拉住她,道:“三姐姐,既然是去看望亲戚,可不能空着手去。”

文慧掏出十块钱塞给文雪,温和笑道:“给小姨她买些水果和补品吧,若是路途比较远,就坐黄包车去吧,别太累着,早去早回。”

文雪笑着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秦桑桑则冷冷看了文慧一眼:“你倒挺会做人。”

骆文慧软笑道:“太太过奖了,姐妹之间就应该这样,我得吸取二姐姐的教训才是呢。”

秦桑桑气了倒仰,却又懒得和这个丫头拌嘴,便起身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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