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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老夫人,这药方是谁给您开的,又是谁给您熬的药呢?”
方老夫人一脸阴沉,没有答话,霍晓蝶帮她回答道:“外祖母自打患病以来,方家上下都在孝敬她,方二老爷给祖母开的药方,大房的小厮按药方抓药,舅母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表弟来熬药,最后由舅母亲自端给外祖母喝,可以说所有流程都是经方家人的手。”
方老夫人皱眉,右手抓着被子,捏的手指泛白,一时气急的她剧烈的咳嗽几声,随后捶了下床板,咬牙道:“那群不孝子孙,日日为我端茶送药,本来以为是孝敬我,没想到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死1
霍晓蝶见外祖母这样,立马冲骆文雪嚷嚷道:“你少在那儿挑拨离间!我看你就是故意给她找不痛快!外祖母喝的药方也让很多人看过,都说没有问题,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搁这儿胡说八道?”
方老太太摆摆手,打断了霍晓蝶的话,然后说道:“晓蝶,你还小,不懂大宅院内部的事儿。”
霍晓蝶一怔,听外祖母这样说,应该是默认了骆文雪的说法。
霍晓蝶有些难以置信,“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方家的老祖宗、顶梁柱!害你有什么好处?”
骆文雪道:“我记得,霍司令在车上说过,方家大房和二房一直在为家产的事儿闹矛盾?”
方老太太想起这家宅内的糟心事,脸色更是难看。
她有三个儿女,长女和次女早早离她而去,唯一的小儿子成家后就因意外过世,只留下一个未成年的小孙子。
方家分为两房,她是大房的老祖宗,方二老爷是二房所出,算是她和老太爷的侄子。
大房唯一成年的男丁不在了,二房自然也蠢蠢欲动,时常过来献殷勤,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将来由方二老爷操持方家所有的产业。
但是那方二老爷向来风流,甚至有些败家,方老太太绝不放心把方家偌大的产业托付给这样一个人,所以她只得花心思培养自己的小孙子。
方家二房自然不同意,先不说这年仅十二岁的小孙子将来有没有把持家业的能力,等他成年学艺精湛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方老太太当时不为所动,她当着二房所有人的面说,只要她还活一天,就不会将大房的家产交到方二老爷手上。
方老太太想到这里,眼睛睁大,恍然大悟,随后冷冷一笑。
原来,二房那帮人打的是这个主意。
霍晓蝶见外祖母的表情又是恼怒又是冷笑,以为她气的魔怔了,心里慌得不行,忙拍了拍外祖母的后背,“外祖母?外祖母您可别吓我呀?你喘口气,喘口气。”
方老太太放下她的手,道:“外祖母没事,你不用慌,我毕竟是方家的老祖宗,这点事儿不至于把我气死。”
霍晓蝶忙挽起方老太太的手,道:“外祖母,不如您去我家住吧,不在这个鬼地方待了1
骆文雪却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接老夫人走。”
“为什么?你非得等二房那帮没良心的害死外祖母吗?”
方老太太也是摇摇头,道:“晓蝶,她说得对,我现在还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儿媳和孙子就任由二房摆布,我们大房的产业就彻底落入他们手中了。”
霍晓蝶起了身,愤愤道:“我现在就去报警,控告二房的人存心害外祖母,让警察局把他们全抓起来1
骆文雪伸手拦住她,道:“你先冷静一点,现在没有证据,只凭一面之词根本没法指控他们,而且这药是方大夫人送过来的,他们完全可以把账赖在方大夫人和小表弟身上。”
“他们敢!要是他们抵赖,我就让爹爹把他们全毙了1
“晓蝶——”骆文雪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世上的事儿不是靠枪子儿就能解决的,他们毕竟是方家宗族的人,还跟霍司令有亲戚关系,要是霍司令掏枪胡来,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报纸又会怎么写?外人会说霍司令滥用职权、滥杀无辜,肯定会有损他的名誉。而且这样一来,大房和二房就彻底结仇了,就算小表弟将来继承大房的家业,方家人不服他,也是无济于事呀。”
方老太太看着骆文雪,不免有些感动,心里暗暗赞叹这姑娘竟如此心思剔透、目光长远。
霍晓蝶忿忿坐下,不悦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二房的人害死外祖母吗?”
骆文雪看向方老太太:“老夫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可以为您诊脉,替你开一个更好的药方,保证能根治您的玻”
“你少来1霍晓蝶怒道:“你一个小丫头能开什么好药方?不过是你们深山里旁门左道的偏方罢了!我们有钱请最好的医生,轮不到你在这儿瞎掺和1
方老太太迟疑的看着骆文雪,道:“我早就听陆家老妹说了,你年纪轻轻就精通中医,刚才你尝药便知其成分的本事我也见识了,确实不容小觑,可你真有把握药到病除?”
骆文雪很自信的点点头,“我跟随师父学了很多本事,一般的疑难杂症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区区的肺炎。”
“那好1方老太太伸出手,坦然道:“你就给我诊诊脉,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
“外祖母1霍晓蝶有些担忧,“你这么信得过她呀?我娘可就是被庸医给治死的,你可千万别……”
“晓蝶,我自有打算,你有别的任务要做。”方老太太附在霍晓蝶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霍晓蝶会意的点点头,然后瞪了骆文雪一眼,颇有威胁之意,最后起了身,走出了屋子。
骆文雪将手指搭在方老太太的脉搏上,说道:“您是让晓蝶告知霍司令,把陆老太太请来吧?”
“这你也猜得出来?”
“陆老太太也是方家女,也是目前唯一说得上话的人,您请她来,可能是为了商量对策,也可能是……信不过我。”
方老太太浅浅一笑,道:“你刚刚说过,警察信不过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有什么理由完全相信你呢?”
骆文雪也是一笑:“我也只是直言自己知道的事,信不信的过,就由老夫人您了。”
“你很聪明,难怪能入陆家老妹和我外孙的眼,我虽然对你有意见,但不得不承认,你有值得人欣赏的地方。”
“我为老夫人您诊病,并不是为了让您欣赏。我是名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如果师父知道我见死不救,会撵我出师门的。”
骆文雪依旧诊着脉,随后眉头微微一动,说道:“老夫人脉象杂乱不稳,很明显和情绪波动有关,所以我猜测,您的病久治不愈,有一半的原因是积郁成疾吧。”
老夫人微微扬起头,眼中尽是落寞,淡淡说道:“我的丈夫很早之前就撒手人寰,我的三个儿女也一个又一个的离我而去,如今二房的人又这般对待我,如果是你,能不得心病?不过,若是你能助我解决两房之间的事,我的心病,没准能治好这心玻”
骆文雪浅浅一笑,“我会的。”
毕竟,方陆两家是亲家,方家太平了,骆文雪在陆家也能太平。
骆文雪诊完脉,找来纸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张药方递给方老太太,道:“这是我给您开的药方,要是您信得过我,就照这方子按时熬药喝。”
方老太太接过药方瞧了瞧,不由得双眼一亮。
虽然她不精通医术,可在方家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最基本的药理还是懂得,她看着这方子,上面的药材和斤两很是细致,比原先的药方要温良很多。
看来陆家老妹说得对,这骆文雪真的能救方家于水火。
方老太太再看向她,原本冷漠的眼神变得柔和很多。
“你的药方我收下了,我会考虑按这药方吃药的,你再帮我一个忙,去院子里找一下方大夫人,告诉她,等陆家老太太来了,就让我的小外孙进屋,我们要抽查他的医书功课。”
“这个节骨眼上,老夫人还有心思抽查方小少爷的功课吗?”
“就是因为到了这个节骨眼,才更要加紧我外孙的功课,而且陆家老妹无故来访,二房肯定会警觉的,这也正好能当做一个借口。”
骆文雪点了点头,起身正要走,方老太太又提醒道:“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说,免得走漏风声,就连我儿媳和小外孙也别说。”
骆文雪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
方家庭院里有座凉亭,亭内有一位清俊的男孩,年貌十二岁,正手持一本医书,反复默背。
方大夫人也坐在庭院的凉亭里,也拿着本医书反复翻阅着,很是投入,就连骆文雪走到她旁边都没注意到。
“呦!骆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方大夫人被突然出现的骆文雪惊到了。
“刚刚到,老夫人说待会要抽查小少爷的功课,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可我见你们正在看书,不好意思打扰你们。”
方大夫人摸了摸骆文雪的脸,问道:“脸有没有哪里疼?女孩子的脸很重要,可千万别被烫出问题了。”
“谢伯母关心,我没事的。”骆文雪微笑着放下方大夫人的手。
方大夫人拉着方少爷,道:“子苓,这是骆家三小姐,你未来的表嫂,快过来打招呼。”
“见过骆姐姐。”方子苓朝骆文雪拱手作揖,颇有谦谦君子的风范。
骆文雪颔首回礼,问道:“外面这么冷,小少爷要看书,怎么不回屋呢?”
方子苓叹道:“吹吹冷风,能让我清醒,不至于看医书走神。”
医书上的内容繁琐枯燥,一般人很难看得进去,他和方大夫人也是如此,每次看医书时不是走神就是犯困,所以他经常和母亲跑外面来吹着风看书。
骆文雪替他扣好衣领的扣子,说道:“现在正值隆冬,冷风吹久了很容易生病,方少爷还是注意一点吧。”
方子苓摇摇头:“我是父亲的独子,大房唯一的子嗣,父亲生前把这个家托付给我们母子俩,祖母又让我将来打理方家的产业和药堂,可以说是给予我厚望,我不能辜负他们。”
“那也不能这也不注意身子,万一冻出毛病来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要懂得劳逸结合,不要对自己太严苛。”
方子苓又道:“这些话我听过很多,但我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放纵,我既然被委以重任,就不能和别的孩子一样,我必须比所有人都努力,将来才能把方家撑起来。”
骆文雪看着这年幼却心智成熟的男孩,欣慰的点点头,微笑道:“方家有你这样的好孩子,不愁将来兴旺不起来。”
方大夫人心里欢喜,笑道:“借你吉言了。”
骆文雪看到方大夫人手上的书,又问:“伯母是方家的儿媳,还需要苦读医书吗?”
方大夫人尴尬一笑,道:“说来惭愧,我娘家是经商的,处理账本和打理商铺倒还好说,可医术真的是不怎么精通,嫁到方家来也只是马马虎虎的熟悉一些而已,现在也只是临时抱佛脚,能看多少是多少吧。”
“伯母娘家是经商的?不知是秦家还是林家呢?”
方大夫人摇摇手,笑道:“我娘家姓白,做小本生意的小商户,哪能跟秦家林家那些大富商相提并论呀。”
骆文雪听后,悄悄松了一口气,又问道:“这么说的话,您也不怎么懂医书和药理?”
“是呀,所以婆婆才请她侄子,也就是方二老爷来协助我治理方家,就连婆婆喝的药方都是方二老爷帮忙调配的,事后还教子苓煎药,真的是帮了我们娘俩不少忙。”
方大夫人虽这样说,可骆文雪却听出了方二老爷打的算盘,方子苓毕竟年纪小,熬药的经验不足,所以方二老爷故意指导方子苓加重药量,可能还买通了抓药的小厮,若是将来方老太太出事,他就可以凭着手上正确的药方撇清关系,诬陷是方子苓年幼不懂药理,误加重药量才害了方老太太。
一个年幼懵懂、不懂药理又害死方家老祖宗的小孩,绝不可能得到方家其他人的认可,也就断绝了继承家业的可能,甚至母子俩都会因治死祖母的事被扫地出门。
骆文雪忽觉得这计划有些熟悉,细想之下,一一对应,竟然跟当年秦桑桑陷害母亲的方法一模一样。
骆文雪看向这个刻苦学医、风华正茂的孩子,联想到他即将遭遇的事情,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她想到这里,咬了咬牙,心里暗道:自己不能再让同样的悲剧发生这个好孩子身上!
此时方子苓看到医书上的一页内容,有些不解,将书递给方大夫人,问道:“娘,这书上说的‘真寒假热’我有些看不太懂,可以给我直白的讲讲吗?”
方大夫人对这个词眼也有点抓耳挠腮,她自己都对这些中医用语一知半解,又怎么给儿子讲解呢?万一讲错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伯母,给我看看可以吗?”骆文雪接过书看了看,道:“哦,真寒假热,顾名思义,就是内有真寒而外见假热,直白点讲,就是一个人体内寒气积累,反而觉得燥热口渴的症状。”
方子苓又问:“体内有寒气,表现出来的却是燥热?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真寒假热的产生机理,就是由于阴寒内盛,格阳于外,阴阳寒热格拒而成,简单点说,就是人体内寒气积攒过深,脾肺腐熟才导致病患燥渴难耐。”
方子苓又追问:“那怎么判断患者是真热还是假热呢?”
“患真寒假热者,可见身热、口渴、面赤等,同时伴有四肢厥冷、小便清长、下利清谷、舌淡苔白等症状,口虽渴但不欲饮或喜热饮,与热症之渴喜冷饮有所不同,脉虽大但按之则无力,于热症之脉大而有力不同,由此可以判断其为假热症状。”
方大夫人听后惊叹不已,方子苓也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这个姐姐年纪轻轻却能出口成章,跟自己年过半百的中医师父有的一拼。
“骆三小姐这么年轻就这么懂中医之理,真是不简单呀。”方大夫人不禁赞叹。
骆文雪微微一笑:“我也是像小少爷这样勤奋苦学,才懂得这么多中医病理的。”
方子苓听到这句话,内心欣喜,从祖母宣布将来由他掌管大房产业的时候,族内很多人都心有不服,说他年纪尚小,如何能将深奥的中医之术尽快学会学精?这些话给了他不少压力。
可如今,看到骆家姐姐年纪轻轻就精通中医,顿时心里泛起了希望,一股激动之情不言而喻。
方子苓再次拱手作揖,恭敬道:“请骆姐姐做我的师父,指导我中医之术1
“小少爷,我可是女孩子,又这么年轻,你向我拜师学医,不会觉得面子挂不住吗?”
方子苓抬起头,正色道:“我父亲生前说过,要勤学好问,不管对方什么性别什么年龄,只要比我博学多识,都值得我虚心请教。”
方大夫人也挽住骆文雪的手,笑道:“骆小姐,你就答应了吧,子苓能有你这么年轻聪慧的老师指点,是他的好福气。”
骆文雪又道:“我是没有问题,只不过我嫁入陆家后,琐事颇多,恐怕无暇专心教导,不如这样,改日我向你们引荐我的小姨,她的医术胜过我一筹,为人热情大方,有她指导,小少爷一定能早早出师。”
方大夫人大喜,两掌一合,激动道:“哎呦!那可真是太感谢骆小姐了,真是帮了我们母女俩的大忙,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将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好了1
骆文雪想了想,说道:“我手头上就有一件事要请方家帮忙,不知伯母可否出面?”
“你说。”
“我母亲名下有一座药堂,名为杏林堂,可是骆家不认真经营,近乎荒废了,可那毕竟是我母亲的心血,我想替她重新撑起来,不仅需要资金,还需要几个底子好的学徒去经营药堂,不知方家可否提供帮助?”
“哎呦,这算什么事!能多一个合作伙伴自然是好事,包在伯母身上了。”方大夫人拍拍胸脯,豪爽道:“回头我就和婆婆商量方家和杏林堂合作的事宜1
骆文雪起身鞠躬行礼,“那我在这儿谢谢伯母了1
没多久,陆老太太便被霍司令开车接到了方宅,霍司令听从岳母的吩咐,将她从方家后门偷偷带了进去。
一路上,陆老太太心里都在犯嘀咕,手心也微微冒汗。
她那个嫂子心里一直对她有怨,平日里很少主动面见她,今日破天荒的邀请她见面,还这样神神秘秘的,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老嫂子,怎么突然把我叫来了?”陆老太太进了卧房,神色有点紧张。
方老太太挽住陆老太太的手,道:“老妹呀,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这么着急把你叫来,可如今的方家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
陆老太太听后心里一紧,忙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咱们都一把年纪了,你可别吓我。”
方老太太将床头的一碗药碗递给她,那是她刚刚派心腹丫鬟重新弄来的药,她问道:“妹子,你是方家女,医术也算精湛,替我看看这药有什么问题?”
陆老太太仔细看了看碗里的药,拿汤匙搅了搅,又尝了一口,随后紧皱眉头,道:“这谁开的药方呀,里面的药材全过量了,就算杏仁、黄岑这些是好药,可也不能这样用呀?你可千万别乱吃。”
方老太太冷冷一笑,道:“这是我那好侄子给我开的药方,每天端给我喝。。”
“什么?”陆老太太惊呼一声,“他….他这不是害你吗?”
“他就是想要害我!好等我死后霸占我大房的家产1
方老太太望向窗外,确定没有人趴墙角,便将方二老爷的算盘一一讲给了陆老太太。
陆老太太听后咬牙道:“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是丧尽天良1她将那药碗放到一边,又道:“嫂子呀,这药你以后千万别喝了,我找人重新给你开一个方子……..”
“已经有人帮我开了个新方子。”方老太太掏出一张药方,正是骆文雪开的那张。
陆老太太接过仔细一看,不住的点头,赞道:“好方子,好方子呀,比寻常治肺炎的药方还要温良不少,这是方家哪位后生开的?”
方老太太一笑,“你孙媳妇。”
陆老太太后知后觉的拍腿一笑,“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那骆文雪不仅救了一寒,现在又救了你!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接纳她?”
方老太太抿嘴一笑,道:“想不到柳芸芳那个庸医,能生出这么一个好闺女。”她长舒一口气,心里明朗很多,“也罢,为了方家的将来,这个外孙媳妇,我认了。”
“同时,我方家的腌臜事,也得好好处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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