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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主父与王后姬姜一起漂浮于云端。在天边有红日东升,其霞光万丈。它们一起观看日出,一切的苦难抛之于九霄云外。云雾渐渐的散开,青山出现在眼下,它们一起落于山巅,悬崖峭壁之上。其崖下是云雾翻滚,时散时聚。红日出于烟雾朦胧之上。在这里有石桌石凳。天之边,远处传来鸟洪亮的鸣叫之声,两位老者乘坐于五彩鸟之上,展开巨大的翅膀,长长的尾如同凤凰,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太阳神鸟。通红的羽毛又有一种五彩斑斓,向这里飞来,落于崖壁之上。

一个老者坐下道:“小蚁,你来了。”高高的发髻。这位老者就是孔夫子和老聃。赵主父起身行礼道:“夫子、老聃先生。”在这里,赵主父和二位圣人是一般高,不用去仰视,很是奇怪,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孔夫子笑而言道:“在这里,我们没有高低之分,虫与人均是平等,更是没有等级的划分。”随后它们都坐于石桌之旁。孔夫子与老聃下棋对弈,是如此的惬意。孔夫子捏着一颗棋子,道:“要论天下之局势,只有在这黑白之间,就像是棋盘之上的棋子。”老聃笑而言道:“黑白皆自然之阴阳,如四季有更替,非人力之所为。万物合乎于自然,应运而生,所为一生道,一是无极;一生二,二是阴阳;二生三,三是阴阳相平衡而运化;三生万物,万物即是万事万物。”老聃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望向孔夫子道:“孔丘,该你下了。”孔夫子落下棋子道:“心无旁骛,清者自流。若水无形,与万物无争,却润之于万物,此乃水之德。人若与水之静,德行于天下。仁与道是相通的,爱之于万物,皆平等是也。”赵主父坐于旁边倾听他们再次交谈,心之畅然,又望向站于身后的姬姜。此时的姬姜是默默的不作答,只是心领神会。孔夫子望向棋盘道:“是和棋。”转身望向赵主父道:“小蚁,可以说你是成功的,一生之中倡导文王的仁德。身居高位,乃然是克己奉公,这是难得的,你是君子。”挥挥衣袖,道:“天下之共和不远矣。”

云雾散开,有万顷之良田,百姓忙于农作,可以说是丰衣足食,国泰民安。在万顷之良田之外,亭台楼阁林立,一副盛世之画卷打开。百姓老有所医,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以礼而行,其德行传之于万邦,五湖四海互通有无。在繁华的街道之上有不少的异邦通行,港口停满了商船,满载货物漂洋过海。赵主父欣喜的望向孔夫子道:“夫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天下大同。”孔夫子乐道:“是啊,这就是天下大同。”

在漆黑而冰冷的沙丘宫之中,赵主父是安然的闭上眼睛。榻前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最终熄灭,有一缕青烟上冒。赵主父病逝在沙丘宫,享年七十三岁。此次它走的很是安详,没有任何的痛苦。宦官昌顺推开宫门走进,见赵主父平躺于榻上,已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它再也没有唤醒赵主父,将羽毛放于它的口鼻之上,已是没有任何的气息,尸体早已冰凉,目光呆滞的望着赵主父,忙于起身,不慎摔倒,又爬起奔出宫门之外,呼道:“赵主父殡天了,赵主父殡天了。”呼喊的声音是那么的凄厉。

在赵王宫之中,赵王迁突然的坐起在榻上,叫来一个宫女,问道:“是何虫在呼喊?”宫女们都在为此而哭泣。赵王迁急问道:“你说话啊!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宫女哽咽了半天,道:“主父,主父,殡天了。”赵王迁愣住了,又露出悲伤之色,道:“伯父,伯父。”下榻之后是慌不择路的奔出赵王宫,很是茫然。站于宫门之外的宫女与宦官无不是泣不成声。赵王迁更是留下泪水,道:“我要去沙丘宫,去沙丘宫见伯父最后一面。”

宦官昌顺出沙丘宫,站于邯郸城楼之上,挥着赵主父曾经穿过的衣袍,呼道:“主父,你回来吧!主父,你回来吧。”为赵主父招魂。

赵王迁入沙丘宫,趴在赵主父冰冷的尸体之上,哭的是撕心裂肺,呼道:“伯父,伯父,你快醒醒啊!是迁儿不孝啊!”公子成在旁道:“大王,主父已经去了,你要节哀啊!”赵王迁哭嚷着道:“不,不,我要伯父回来,伯父啊!伯父。”大宦官昌顺拖着疲惫的身体迈进沙丘宫,道:“大王,主父走的很安详,让主父安息吧。”赵王迁扑在昌顺的怀中,此时的赵王迁就像是一个孩子,道:“昌顺,伯父它不要迁儿了。”昌顺抚慰着赵王迁道:“主父是一个贤德的君王,主父是不会责怪你的。”商辅奔进沙丘宫,上前蹲于榻前,眼泪滑下,道:“先生,你受苦了,你到了晚年,弟子没有让你享福,是弟子的罪过,弟子的罪过。”泪水滴在赵主父的脸庞。商辅擦去它脸庞的泪水。文武大臣奔进沙丘宫,跪下哭泣的道:“赵主父啊!你怎么就这么的走了,你这一走,我赵国可怎么办啊?”商辅从赵主父的枕头之下翻出一个书简,道:“这是赵主父的遗诏,昌顺,你来向它们宣读一下吧。”而后抹去眼泪。昌顺走上接过书简,打开宣读道:“天命传授,诏之,寡虫死后,各地方官不允奔丧,切勿误了政事。吾儿赵鲤,生性桀骜,定是不服王化。迁儿懦弱,恐难以驾驭。若校骑将军赵鲤回邯郸奔丧之同时有大军随之,视同谋反。待反迹已现,可斩杀煽动谋反者。吾儿赵鲤可软禁,这也许就是寡虫最后的一点私心吧,保住吾儿之性命,终老。”

果然不出赵主父的预料,校骑大将军赵鲤带领大军五十万回邯郸奔丧,在城外扎营。偏将徐勇与季勋去军营道:“大将军,赵王迁软弱,听信奸佞之谗言,将主父软禁沙丘宫,直到病逝。”赵鲤痛哭道:“父亲。”偏将徐勇与季勋跪下道:“大将军,你英明神武,率大军攻入邯郸,杀奸佞,逼迫赵王迁退位。你是主父的长子,理应继承王位,开创赵国之盛世,一统天下。”赵鲤听从徐勇与季勋的谏言,谋反。

赵鲤骁勇善战,赵王迁听闻赵鲤要反,站于主父的灵柩之前,有些慌张的道:“果然被伯父言中了,大哥赵鲤真的要反,这该怎么办?”又望向公子成道:“王叔。”公子成站出道:“大王,朝中唯有一虫可以说服赵鲤。”赵王迁走上问道:“是谁?”公子成道:“上卿商辅。”赵王迁抬眼望去道:“快传上卿商辅进殿。”商辅入殿跪拜道:“大王。”赵王迁道:“商叔,大哥赵鲤要谋反,此事你听闻了吗?”商辅叩首行礼道:“臣听闻了,臣愿出城说服赵鲤。”赵王迁走上扶起商辅道:“商叔,伯父走了,今后的赵国就靠你了,寡虫还需要你的辅佐。”商辅行礼道:“多谢大王对臣的信任。”随后退出。

商辅入军营道:“鲤!”赵鲤走上道:“商叔,请坐吧!”商辅坐于一旁,赵鲤将目光落在商辅的身上道:“商叔,我要带兵攻入邯郸,诛杀奸佞。若我为赵王,拜商叔为相,商叔可愿助我?”商辅道:“鲤!你这是在谋反。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兵者,国之大事也;兵者,诡道也;兵者,文武也;兵者,礼仪忠信也。鲤若及时的退兵,尚有回旋余地。”赵鲤起身有所不服的道:“我是主父的长子,理应继承王位。商叔有辅政之才,希望商叔能够助我。”商辅问道:“若是你为王,你将如何对待你的这个堂弟。”赵鲤言道:“自然是善待之。”商辅又问道:“你能宽心吗?若是像你一样被某个将领煽动谋反,你又将如何?”赵鲤是一个直性子,道:“谋反乃大罪,依赵律,诛杀。”商辅道:“史官就会记下,你是篡夺你弟弟的王位,史笔如刀啊!”赵鲤起身道:“这是为什么?我是长子,为何是它赵迁。”商辅道:“因为它曾经是太子,你的父亲传位于它。你得位不正,会遭后世之诟病。即使你坐上了王位,你还是不放心你的堂弟,因为你的堂弟曾经也是王,你父亲禅让给它的王。兄弟争利必相互残杀,这是你的父亲不希望看到的。你的父亲选择了赵迁,你和你的堂弟赵迁能够善终,这正是它的明智之举,你能体会的到你父亲的良苦用心吗?”赵鲤道:“商叔是不愿助我了。”商辅言道:“你的父亲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我将这句话赠送给你,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这是大乱的根源。”赵鲤道:“既然商叔不愿助我,那就只有委屈商叔了。”徐勇与季勋走进道:“上卿,请吧。”商辅走上道:“鲤!不可做出忤逆之举。”赵鲤道:“将它带下去。”商辅走下,赵鲤上前吩咐道:“徐将军,季将军且慢。”徐勇与季勋转身道:“大将军。”赵鲤道:“一定要善待它,不可伤了商叔。”徐勇与季勋二将叩首道:“末将记下了。”赵鲤转身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徐勇与季勋走上劝道:“将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可有动摇之心。”赵鲤决心已定,转身道:“好,传令全军,今夜攻城。”

商辅被扣留,入夜发兵,围攻都城邯郸。如今已是兵临城下。赵王迁是更加的慌了,道:“大哥善战,不如退位吧,也许还能够保全。”公子成走上道:“大王,赵鲤不是赵主父,臣不能自保,大王还能善终否?”赵王迁是更加的急了,道:“大哥之勇在赵国几乎无虫能敌,你说寡虫将如何?难道等城破之时身首异处吗?”公子成道:“大王莫急,可令赵云楚将军出战,定获全胜。”

赵云楚将军率军出城。赵云楚将军驾马奔出,道:“大公子,你这是要谋反吗?请大公子速速退兵。”赵鲤驾马奔出道:“赵云楚将军,赵迁软禁我的父亲,至于病逝于沙丘宫,难道你就不知吗,对于这个不仁不义的君主还有什么效忠的呢?不如取而代之,将军若是助我,你还是你的司马大将军,不与降罪,你就是功臣。若是你还是执迷不悟,你就是叛臣,逆臣,将军是应该知道后果的,赵鲤希望将军弃暗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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