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的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0章 笨拙,他又在撒娇了,池中的鱼,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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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俞坐在滑滑梯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他再次回过神来,天不知不觉已经黑了,寒风刺骨,空气夹杂着清冽的冷意。

脸上有些僵硬,他伸手揉了揉。

原来是眼泪被风吹干了,手轻轻一碰,皮肤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感。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

他拿出来一看,是顾知打过来的微信电话。

他一愣,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就滑下接听。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刚想出声,却发现声音不知何时沙哑得不成样,连话都说不出来。

下意识用力清咳几声,等到喉咙能发声了,江俞才低低道“顾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江俞还以为她挂断了电话,侧头看了看屏幕,上面却还在显示通话中。

他只能再次开了口,

“怎么了?”

“你被人欺负了?”

两道声音同时交织响起。

江俞愣了下,呐呐说“没有啊。”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轻声解释,“只是天气太冷了,我好久没说话,开口就变成这样了,没人欺负我。”

顾知也不知信没信,半晌没说话。

“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顾知顿了顿,又道,“记得看微信消息。”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江俞愣愣的看着屏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打开微信。

在他的列表上,顾知排在第一列。

她发了两条新消息,第一条是下午两点发的。

daiy去不去看电影?

第二条是刚刚发的。

daiy发个地址,我去接你。

手机响了一声,又跳出新消息。

daiy门口等我,带你去兜风。

……

江俞刚走到别墅区门口,不远处轰隆的摩托机车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最终以一个流畅帅气的漂移停在了他面前。

刚刚被风掀起的枯叶颤颤巍巍在空中打了个弯,轻飘飘落下。

顾知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漂亮的脸庞。

女生还未及肩的头发被头盔压得凌乱,如野草般随风飘荡。

许是刚刚一路飙过来,又被闷在头盔里,脸庞微微发红。她眉眼恣意桀骜,红唇稍稍扬起,五官标致,眉骨又比常人要深邃一点,显得那双本该多情潋滟的丹凤眼多了种别样的感觉。

即使不施粉黛也漂亮得令他移不开眼。

顾知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直到视线移动他微微泛红的眼眶,便停住不动了。

她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拇指摸上他发红的眼眶。

指腹下触感柔软,温度滚烫。

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嗯,是哭过了。

江俞猝不及防被她摸上眼眶,长长的睫毛下意识颤了颤。

他浑身一僵,眼前倒映出她近在咫尺的脸,耳根下意识红了。

“顾…顾知。”摸不准她的目的,江俞有些紧张地叫了她一声,声音细细软软的。

顾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摸得太久了,她收回手,嗯了一声。

从把手那儿又捋下来剩下的一个头盔,递给他。

“戴上。”

江俞乖乖戴好。

“上车。”

他上了车,坐在顾知后面。

不过机车中间毫无阻碍,江俞必不可免碰到她的身体。

他呆了呆,红着耳根尽可能往后坐,小心翼翼不碰到她,免得引起她反感。

顾知也重新戴上头盔,她发动机车,似是发现两人距离过远,提醒道

“你别坐太远,我开车开得快,晚上风又大,等会一个刹车你就摔了。”

“最好双手抓着我。”

江俞应了一声,忍着耳边悄然加速的心跳声,坐近了些,小心翼翼抓住她的衣角。

顾知见他坐稳了,便发动机车,引擎轰隆声响起,带着一股儿冲劲,朝前方冲去。

江俞身体下意识往前倾,碰到了她的后背。

他浑身一僵,想直起身,但因为机车强烈的推背感一时动弹不得。

即使有头盔阻隔,也阻挡不住脸上滚烫的热意。

见顾知没什么反应,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刚悄悄直起身,结果猝不及防的刹车,他又重重撞到她背上。

江俞“……”

连续试了几次后,他干脆放弃挣扎了,任由身体随着机车的速度往前倾。

于是,他后知后觉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

风声在耳边呼啸,夹杂着机车剧烈的轰隆声,几欲在耳边炸开。

江俞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这声音唤醒了似的,陌生的兴奋感不断在身体里攀爬叫嚣。

周边景色不断倒退,车速快得他眼花缭乱,看不清路线。

他忍不住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知三分心思开车,七分心思在他身上。

感受到背上温热的触感,自然发觉他企图直起身远离她的动作。

开机车的人可能都有点恶劣的心思,顾知也不例外。

江俞越不愿靠近她,她就故意刹一下车或加一下马力,直到他彻底妥协,才颇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她隐隐听到他在说话,但风太大,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大点声,听不清。”她说。

江俞提高音量,“我们要去哪?”

“兜风。”

“会不会太扰民了。”

“才七点,扰哪门子民。”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刚好是红灯,她刹了车。

江俞又问,“你有驾驶证吗?”

顾知故意逗他,“没有。”

江俞小声啊了声,嗓音软软的,“那被抓到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起去警/察局呗。”顾知低笑了声,嗓音被头盔阻隔,笑声显得有些失真,她挑衅道,“你敢吗?未成年。”

她又叫他未成年。

江俞红着脸,半晌小声嘟囔了句,“你敢我就敢。”

绿灯亮起,机车重新发动。

顾知听到了他的话,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

顾知远离人群密集的市中心,绕着城市边缘带江俞兜了一圈。

直到机车到了西街,江俞稳稳站在地上,竟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残留的刺激感还在叫嚣着,他浑身发烫,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阵阵战栗的兴奋感。

顾知停好车,见他呆呆站在原地,连头盔也没摘。

她忍不住笑了下,伸手帮他解开头盔,随手挂在机车上。

江俞脸上红扑扑的,全是被头盔闷出来的热气,柔顺的黑发凌乱翘起,杏眼却亮晶晶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像只蠢呼呼的小奶猫。

一看就是第一次坐机车。

“喂。”顾知上了一个台阶,见他还傻傻站着,忍不住笑着问,“你还走不走了?”

江俞呆呆啊了声,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却因为腿软踉跄了下。

他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耳尖窘迫地红了。

他听到了顾知的笑声,心里不由有些委屈。

顾知见他脸皮薄,快被她惹哭了,上前牵住了他的手,边走边调侃他

“你笨死了。”

未成年不服气,反驳“我第一次坐,你第一次肯定也会这样。”

“我才不会,你就是笨。”

“我年级第一,你倒数第一,谁比较笨?”

倒数第一理直气壮,“你。”

江俞一路上忙着跟她斗嘴,也没注意周围是哪里,任由她牵着走,等到手中被塞了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才反应过来。

依旧是熟悉的摊子,老嬷嬷冲他笑了笑,看到两人交握的手。

忍不住促狭道“还说没谈。”

她这回没说粤语,江俞听懂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却看到顾知正牵着他的手。

他一愣,后知后觉手心发烫,脸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侧头悄悄瞄了顾知一眼,见她神色自然,便也只能按捺住不断加快的心跳。

听老嬷嬷这么一说,顾知也回忆起上次吃烤红薯时的对话。

这事儿还真不好解释。她笑了声,“上次真没谈。”

老嬷嬷也不知道信没信,又塞了个烤红薯给江俞,“多吃点。”

江俞乖乖说了句,“谢谢。”

顾知又跟老嬷嬷聊了几句,本想给她烤红薯的钱,但她不肯收,非说是送给他们的礼物,顾知无奈,只好作罢。

她牵着江俞的手,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

途中又给他买了许多吃的,走走停停,直到两人的手都拎不下,江俞无数次出声拒绝,她才肯罢休。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巷门口。

顾知找了个背风的台阶坐下,江俞坐在她身边。

他低头看着那一堆吃的,神情困惑,“你今天……是怎么了?”

又是开车带他兜风,又是逛小吃街的。

为什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顾知随手拆开一个袋子,拿出一串鱿鱼串递给他。

她自己也咬着一串,口齿含糊不清,回得随意“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心情不好?”

江俞闻言一怔,忍不住侧头看她。

女生嚼着鱿鱼串,侧脸很漂亮,下颚线弧度优美,咬肌时不时鼓起,她看着不远处的枯叶,余光半点都没分给他,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我……”江俞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低低道,“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知分了点目光给他。

江俞耷拉着脑袋,眸色黯淡,他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眼神都不敢看她。

“不想说就别说。”顾知叹了口气,声音软了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的事情,没有人会逼你揭自己的伤疤,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你觉得为难当然可以选择不说。”

她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两人静默的坐在石阶上吃东西,直到把从西街买回来的东西全部解决完后,垃圾扔进拐角的大垃圾箱,顾知拧开瓶矿泉水洗了洗手。

她自己洗干净手后,对江俞道“伸手。”

江俞乖乖伸出手。

冰凉的水落在手心,他还没感受到冷意,就被一只柔软的手覆盖。

女生低头,认真帮他搓干净手心的污渍。

江俞静静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脏仿佛被棉花堵住,柔软而充实。

在江家时的消极情绪仿佛被一阵轻柔的风无声化解了。

他现在甚至回忆不起半分,脑中只剩下女孩低敛下眉认真帮他洗手的模样。

顾知帮他洗干净手,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个帕子擦干净水珠。

做完这些,她终于满意了,牵起他干干净净的手“送你回家。”

江俞的手很漂亮,白皙如玉,骨节分明,手指又比常人要修长一点。

他掌心很宽,暖暖的,可以轻松裹住她的手。

与其说是顾知牵他,更不如说是他牵着顾知走。

一路上很安静,江俞感觉手心微微有些发汗,胡乱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那车怎么办?”

“嗯?”顾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甚在意道“哦,那辆啊,等会会有人开走。”

“你怎么会开机车?”江俞忍不住好奇。

“季献教的。”顾知说,谈起季献,她声音微微暖了些,“他除了学习什么都玩。”

江俞察觉到她的变化,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半晌应了声,没说话了。

直到走到那栋两层小楼门口,顾知才松开他的手。

男生站在原地,低着头静静看她,黑发柔软瞳孔湿润,杏眸圆乎乎的,像只乖巧的大猫。

路灯发出柔和温暖的光,打在他的黑发上,晕染出浅褐色的光泽。

顾知突然弯了下唇角,轻声道“头低一点。”

江俞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低下头。

于是,他感受到头顶传来轻柔的触感。

顾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果然如想象中般柔软,她低声嘟囔了句,“早就想这么做了。”

满足完她的小癖好,顾知开了口,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柔和,也是他有生之年来听过最让他心动的话。

她说,“虽然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未成年,你要知道,你是该被人捧在手心宠着的。”

“而不是一个人受了委屈躲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

“你就是值得最好的。”

无论过了多少年,顾知始终忘不了那天晚上在别墅区门口看到江俞的样子,那是她第一次看到江俞哭。

眼眶鼻尖通红,眼里湿漉漉的,却一点光都没有,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她当时就在想,

是哪个没长眼的舍得惹他哭。

那是她第一次见他哭,却再也不想见到第二次了。

江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眼底倒映的全是她的模样。

半晌,他忽然笑了,似三月桃花盛开,惊艳绝伦,眼底似落进了糅碎的星光。

他说“好。”

他怎么都没想到。

早上看到母亲轻揉江言风头发,他眼里渐渐破碎了光。

可在当天晚上,那抹光却被另一个女孩亲手治愈好了。

她捧着星光,站在他面前。

弯唇浅笑,眉眼张扬桀骜,声音却是柔和的。

她说“江俞值得最好的。”

那一刻,他不再羡慕其他人了。

今晚的牛皮日记里,只有三行。

我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现在又多了一个--

江俞离不开顾知了。

。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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