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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太子所送贺礼相同实属说不过去,原本盛学真执意要送此物,他仅仅还觉得自己的身份送这个太过贵重了,如今又跟太子所送之物相撞……
张在延活到如今,也还是第一次在外,人情礼节上做出如此不合适的事呢。
也不算是他不配送此物,只是这刘文志是大齐五年间的有名书画家,他一生字画著作颇多,按理说这么多,寻常官员或许也可收藏一二,只是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因为,这画家刘志文是那残暴欺世的盛悠王爷的门客,虽盛悠王爷残暴,但是他极其有才能,同时也十分喜欢有才之人,他又十分霸道。因此刘志文字画市面上能看到的,都是临摹跟防画,真正的刘志文字画全部都在盛悠王爷抄家后,收藏于深宫之中了。
因此能送出此等字画的只有一类人皇亲国戚。
当然不排除祖上或者哪个朝代的贵族被赏赐过刘志文的字画。
张在延府内确实有刘志文的字画,张家延袭两朝,比大齐国还要久远,因此大齐开国后不断稳固,被赠字画也是有可能,可是他一个大臣送另一个大臣这么贵重的东西就说不过去了,再加上跟太子所赠礼品齐平,那就更是藐视君主了。
张家祖训有云,不得漏财,不可杨才。
张在延觉得自己有些破了祖训了。
其实他完全不用有如此担忧,让他更对不起祖宗的事后面多着呢。
“几位大人可以上前品鉴一番。”卫宗跟表情不对的张在延对视,“张大人亦可以上前一阅。”
“卫世子,这是?”沈辉询问。
“此乃刘文志真迹也!”周康有些激动的打开字画。
周大人话落,原本疑惑的众人快步走到前面,都想一睹刘志文字画,只有张在延跟郑勘坐在原位。张在延假装淡定,于是合群的起身走了过去,他依旧是那副不喜不悲的表情,而郑勘则是慢慢品茶。
卫宗眼神略过郑勘落到了张在延身上“张大人觉得如何?”
“刘文志字画,飘逸俊秀,入木三分,意境悠然,今日一见,臣佩服至极。”张在延缓缓走来,压根看都没有仔细看。
“刚刚凑过来,张大人,你且知道这字画是谁的?”盛子瑜调侃他看都没看就夸。
实际上,张在延府内也有几幅刘文志的画,对于他的字画手法,张在延早就研究过,甚至若是让张在延此刻画一副仿物,张在延也可以描绘的惟妙惟肖。
不仅是刘文志的话,就是大齐这七八百年前的前朝画家的字画,张府也有不少。张府位高显赫时,还真没有盛家什么事,这皇帝也不过是张家不想做……
“少时同家父入宫,有幸拜读过刘文志真迹。”张在延没有说谎,那年卫宗还没有当上太子伴读。圣上却有意命史官张明承张大人携子入宫。
恰逢太子缺少伴读,这个节骨眼上,圣上什么意思,想必张明承已经领悟,只是圣命难为,他也没有办法。
索性是张在延自己巧化危机,这圣上后来才从丞相府吴家公子跟卫世子、刘世子、礼部侍郎之子中挑了一个作为伴读,而卫世子能成为伴读也要谢谢张在延。
赏完刘文志字画后,圣上问他跟着盛子瑜一起在宫中当伴读可好,没想到少年张在延脱口就出“太子不是有伴读吗?”
皇帝疑惑,张在延就说出他在学舍课上看到太子跟卫宗二人配合默契,共同回答大学士问题的情形。
张在延一脸认真“太子伴读不是卫宗吗?”
皇帝含笑“正是卫宗。”
第二天卫侯爷府就接到圣旨,卫宗成了太子伴读。
“这样的话,若是张大人喜欢,本世子也割爱,将侯爷府内唯一一副刘文志字画,登府奉上。”卫宗含笑,语气却十分认真。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诚心说此。
卫世子身材修长,站在众人旁边,衣带飘飘。他的话吐出,声音不高,却是在座很多人都听到了。
这卫世子什么有意思?今日所来周府意欲何为?史官本就不站队伍,更不需要如此讨好,这一个周康一个张在延,都是史官三大首要人物,虽说掌管着翰林院史官文职的命脉,却无关权职,更与夺嫡大计无关。
郑勘喝了杯茶,扶了扶衣袖,轻轻一笑,也十分给面子的凑到了众人之间。
“世子说笑了,臣无心字画,若是有何需要,还是来周府欣赏比较妥当。”张在延双手做出恭敬姿势,弓腰拜谢,将二人身份悬殊直白的点了出来,规矩不可破,他的意思是自己无功不受禄,这有功劳也不必如此。
盛子瑜嘴角上扬,“这区区刘文志字画,于张大人来讲,可是不在话下,张大人之才,可堪城内第一才子是也。”
张在延立即回复“太子殿下穆赞,您说笑了。”
“下月本宫举办赏识大会,张大人到时候可不要躲懒避开,”想到张在延每年的各大官员宴会拜贴,都毫无疑问的悉数婉拒,他又加上一句,“别的大臣本宫不论,若是到时候张大人你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千万要来本宫府邸,整个太医院都专门等着给你现场医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太子跟世子前来的目的之一,这么明显,有心人还看不出太子用意吗?
“还殿下请放心,届时臣一定按时前往,不会有任何耽误。”张在延弓腰请话。
看着张在延这么听话,盛子瑜心情大好,木桌上传来阵阵寒冰凉爽,他喝了一大口茶。
郑勘收回在太子身上巡视的目光,看了眼地面上的大块寒冰。三皇子失误,致使寒冰减半,因此即便是周康设宴这等事情,也是没有准备寒冰的,这不仅仅是官职的原因,史官之首虽然没有钳制其他官员的权利,直接隶属皇帝,可是也是官拜高品,自然是可以分到不少寒冰,就是这样周康周大人设宴也拿不出那么多寒冰降温。
太子一来确实帮了大忙,也给了周府面子,可即便是这样,史官他也无法拉拢。因为这些文官,根本就在实质性问题上,帮不到自己,更加起不到任何作用。
为何太子公然带着心腹卫宗,前来这许多权势贵族官员都不会来的史官府内送排场?还不是敌对势力不会去关注,不仅刘家不去猜测,就连三皇子一派也不会有任何多想,圣上的话,也只是当他有些个人情理来往需要处理。
至于何等个人恩怨,根据刚刚卫世子的几句话,以及太子将轿子里的东西暗示给张在延,就不难看出这个个人恩怨是什么了。
民间有流传,坊间就多了八怪奇事。这官场也有闲话,大臣官员嘴里也免不了一些风流韵事。
张在延不会理会一些莫须有的言语,但是他阻挡不了这些话的兴起。一时间,近一个月内,穿着艳丽的俊美史官,就成那卫世子的坐下之宾,□□之臣。
“这刘文志字画果然名不虚传。”周康的三四个下属之言。
“飘逸如幻,简直不似凡间之物。”
“沈某早年专门研究过刘文志字画,不过都是文人记载,他人笔墨,如今一睹真迹,着实震撼。”沈辉咂舌,当然他说完这句话不会有卫世子赠画一说。
沈辉也只是见到字画随口赞叹,若是太子送他字画,他估计也会跟张在延一样惶恐的。无功不受礼,这句话他还是懂的,若是真的跟太子一样热爱字画,二人经常一起相约研究,就像刘文志一样无心斗争,不管权势,专门做个太子府内的幕僚,也何尝不可。奈何他是个史官,他有自己的使命,自他沿袭父位当上史官之时,他就时刻铭记着自己的职责,不可被杂念所纷扰。
史官要比争权斗势的其他文官还要会自我规范。
“张大人对这幅字画有何见解。”盛子瑜突然开口询问张在延的看法。
原本还默默赏话一言不发,时不时还应付一笑,来面对一下身边侃侃而谈的沈辉沈大人。同为官僚的大人,张在延不好不去回应,奈何沈辉太过专注,压根没有注意到张在延的心不在焉。
张在延确实有些心不于此,这太子盛子瑜跟卫世子二人所赠的,是大齐五年盛悠王爷的门客刘文志字画的画,而公主盛学真代自己所赠的就是一副字。
一字一画,周康这次宴会还真得是齐全了。他倒是齐全了,张在延却头疼了。若是宴会结束周康对着这字画深思多虑,恐怕自己没什么,都会被他琢磨出个什么来。虽然二人同朝为官,搭配也是极其默契,可是这种不合规矩的事宜,多少还是会让周康注意到,然后疑惑的。
“刘文志的画里最为突出的就是笔法掌控,偶有些不似常人。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临摹刻画,乃是自己风格使然,其中线条也是飘逸自由,说明他内心是舒畅无拘无束,又有想法的……”张在延分析的很透彻,也十分客观,有褒奖也有提到其中不足,他语锋一转,“这应该是大齐五年刘文志早期作品,若于大齐七年将至,他的画风发生突变,犹如笼之鸟,囚禁之兽。”
“困笼之鸟?囚禁之兽?”卫宗低头深思,“这个说法倒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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