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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州青会的名单就下来了,庄七的名字再度印入剑宗弟子的眼里。
即便这两年本人无迹可寻,但谁都忘不了,那个擂台上让所有人输光家底的疯子,而今再度出现在中州青会的名单上,疑惑之余更多的是兴奋。
此次八卦的主角,正一脚迈入镜花峰的大门。
庄七在表明来意后,如他所料,舒容没有拒绝,带着他进了一条密道,一路往下,竟来到了镜花峰的地脉之处。
“此处禁止繁多,倒是说话的地方。”舒容走进单独开辟的石室,叹气道,“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他。”
庄七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郑重道“我十分确定,庄老二就是骁从,我也绝不相信他会做叛徒,而我亦不会因冲动坏事。还请仙子告诉我,当初事情的全部始末。”
“我不知他做什么打算。”
舒容仙子失落地道了句,随后道“当初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十一飞升之际忽然叫我等一干人全部撤离,只留了骁从和太玄。等一切结束后,骁从便消失了,佑安发现抵挡天雷的大阵,竟变成封印灵力的作用最后在山脚”
“最后在山脚发现骁从的尸体。”庄七接过话,沉声道“但是骁从没死,他成了庄老二。您且放宽心,骁从一定会回来找您。”
“我当然明白他的苦衷,只是一百多年了”舒容声音微微哽咽,“我想了他一百年多年。”
庄七低下头,在记忆里,庄老二向来疯癫,唯独到了晚上会安静一些,偶尔会坐在院子里盯着一株半枯的海棠花发呆。
舒容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初所有线索指向骁从,太玄醒后,言语更是支支吾吾,追问了数番才说,是骁从开启封灵阵失败,剑圣将其重创,而后应劫飞升。”
庄七冷冷一笑“真是让人笑掉大牙,骁从是剑圣徒弟,下一任掌门,他没事害他师父做什么!”
舒荣目光变冷“骁从已死,即便剑十一飞升有诸多疑问,也无人愿意深究。这群人眼里,剑宗的声誉,大过了剑十一的命,骁从的命!”
剑圣飞升,剑宗仙道一统,百年兴旺这是很多人都想看到的。
庄七忍住心中激愤,沉声问道“当时除了您,就没人愿意查下去吗?明明疑点那么多!”
“呵,佑安真人当时资历最老,他和景阳拥护着太玄,又说服了李无常。四峰簇拥,而清水峰选择闭峰,德云峰作壁上观,就连渺尘都选择了避世不问。”
舒容咬牙道“十一对渺尘有多好!走之前用还要分出一缕神识。在归来峰设下大阵,保归来居四季长春,即便真仙都无法用神识窥探!可渺尘呢,剑十一骁从生死不明,他却不闻不问!”
“或许他是在等机会而已。”
庄七百感交集,最终选择为他辩解。“听说,我师父的头发是在剑圣走后白的。外界直道他修炼不慎导致,但我觉得,是伤的。仙子娘娘应该猜到了,剑圣恐怕是死了,但能杀死剑圣的存在,只怕任何一个人都对抗不了。师父说过一句话,有些仇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舒容沉默半晌,道“若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庄七抿唇,弯下了腰,深深对她行了一礼。
舒容望着背影,陡然摊在石壁上,呢喃道“骁从,你究竟在哪”
庄七回到归来峰,正好碰见等候在长桥上的九亥。
他将舒容仙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
九亥面色仍是波澜不惊,显然早已知晓此事,声音平缓。
“没错,太玄只是一个棋子,真正杀死剑圣的,另有其人。”
庄七沉声道“能将剑圣杀掉的人,至少修为应与之相当,可我从未听过有这么一个人。”
“这个人一直在背后,查不到。”九亥幽幽一叹,看了眼主院。
“师父在等你。”
像是预料到要发生何时,二人心照不宣的分开,九亥回了院子,庄七独自一人去了主院。
掀开门帘,就见白发男人倚在窗前静坐,如往常一样平和。
庄七默不作声地走至跟前。
“你很聪明。”渺尘望着窗外的云,声音变得遥远。
庄七顺着渺尘的目光看过去,不变的云海翻腾,以前他总在想渺尘为什么能一动不动地望着云海,此刻他却恍然,渺尘看得不是云海,是炼天峰。
“你是想让我为剑圣报仇。”庄七笃定地道了一句。
“你现在到不了这个程度。”渺尘捧起了茶盏,“中州青会那天,你会拔出讨世剑。”
惊世骇俗的事情,轻飘飘地说了出来,没有疑问,平铺直叙的陈述接下要发生的事情。而口述之人,还悠哉着吹开了茶沫。
庄七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渺尘淡淡道“不必惊慌,你体内的根骨,早就被剑圣所留的一缕神魂改造,并且有他的一半修为,而今你又修炼了他所留的天下式,讨世剑只会认你为主。”
“神魂?改造”
庄七瞳孔一缩,“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渺尘说“剑十一给骁从留了一缕他的神魂,嘱咐骁从,若日后遇上合适之人,便唤出魂魄,为其改造根骨,你体内所谓的剑胎,也不过是他留下的修为。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你的剑镜通灵和过目不忘,并非偶然。”
庄七骤然想起,自己九岁时曾摔了一跤,撞上了石头,醒后便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那会他只当是老爷天长眼,没想这一切都是早就写好的话本。
“呵呵呵”
几乎不可闻的苦笑声发出。
庄七无力地靠在书架旁,健硕的身躯压得木架吱哑作响。“太玄总说我根骨卓绝,没想到是你们两个造出来的。也对,若没这身根骨,怕当初根本不会引起宋故的注意,对吧。”
渺尘没有看他,眸光盯着茶盏,深深一叹。
庄七闭了闭眼,最后涩然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骁从。”
“他什么时候出现。”
“时机未到。”
这一句话,像是给所有问题下了禁言。
庄七一言不发的离开。
待人走后,渺尘捻起最后一块桂花糕,喟然长叹。
直到出了主院,庄七仍旧觉得腿脚发软,他看着万里无云的长空,一阵晕眩。
湖边仍是黑白石子散落,锦鲤游过,湖水升着袅袅仙气,一副仙境。
湖畔男子猛地蹲下,双手捧起冰凉的湖水,扑在了脸上,最后坐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庄七快要窒息了,脖子上,鼻子上,都想缠着密不透风的布,勒的他喘不快气。
时光一下回到无数年前,荒山上满眼绝望的大汉直勾勾的盯着他。那个眼神,他毕生难忘。今天,他终于明白那是什么眼神。
是孤独一掷的疯狂。
良久,袅袅仙气间传来一声低语呢喃。
“疯子”
九亥没有回屋,只是静静站在小院门口,凝望桥后小道。
时间过去很久,至少他觉得很久。
终于,桃林小道的尽头出现一道白影。
四目相望,下一刻,对岸的人奔跑起来。淡漠的眼神也因为这个举动,出现了一丝波动。
男子步伐如风,惊起一阵桃瓣纷,模糊的五官,也在飞花间逐渐清晰。
剑眉星目,傥荡无拘。
庄七来到他面前,第一句话便是“你以为我不会回来?”
九亥不置可否“我知道,你会回来。”
庄七挑眉。
九亥没有说下一句。
你会回来,可我仍需要求证。
庄七没有追问,只是与他十指相扣,保持着一种恰好的距离。
“不是大事,师父想要讨世剑而已。”
九亥始终不言不语地看着他,眼前人衣冠完好,神情平淡,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想过庄七任何一种表情,独独没料到,庄七会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淡淡地说着惊心动魄的大事。
庄七见他目光复杂,微微一笑“渺尘将什么都告诉我了。九亥,你不该愧疚。”
九亥看着他,决定说出实情。
“你进剑宗,确实是我和骁从一手策划。”
“封海针的毒早就解了,封印的剑胎不过是骁从制造的假象,为了骗过太玄而已。”
“从骁从遇见你那一刻,便已有今日结局。”
庄七笑了笑“他们改我根骨,又养我授我,我该感到幸运。没有骁从,我可能还是个乞丐,更不会遇见你。”
九亥不语。
庄七总是如此。他退一步,庄七就要进三步,他要走,庄七就要跑。
九亥沉叹一声,将最后一件事告诉他“师父一直在误导太玄,将你当做守渊人后代。”
“守渊人。”
庄七露出一丝惊讶,守渊人的事情他知晓不多,卷宗里也只是记载了寥寥数语。
他依稀记得,当渺尘提及守渊人借无妄渊魔气,助三途教摆下招魂大阵时,他的表情是多么的讥讽。
庄七啧的一声,故作轻松道“他老人家不是想我拔剑嘛,把我和九州罪人扯在一起,与他什么好处。”
九亥摇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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