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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1
曲如梅上前一步,拉着顾承德另一只手臂急急道:“夫君……那些嫁妆不能现在给她。”
被两个女人拉着,顾承德脑仁更疼了。
见丞相大人没有要帮她的意思,顾以沫眸子一转,给身旁三人使了个眼色。
然后一把扯下曲如梅挽着顾承德的手:“父亲!借一步说话。”
言罢!她拽着手里的衣袖就走。
曲如梅想要跟上去,可绿箩和红杏上前将她给挡得死死的。
邱月娘过来帮忙,却被房妈妈给拦住了。
少顷。
父女俩转过身。
顾承德的立场一下就变了。
“沫儿今年亦是十七,确实该把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了。”
曲如梅不甘的哭闹没得来男人的怜兮,最后一行人还是前往了如意轩的私库。
临走前。
曲如梅压低声音对邱月娘吩咐:“快去让二小姐来如意轩。”
“是,夫人。”
后院小径上。
邱月娘刚拐过假山,后劲一疼便软倒在路边的花丛里。
如意轩。
曲如梅的私库内。
顾承德一身仙鹤祥云纹官袍,踱步走过一排排多宝阁置物架。
看着琳琅满目的奇珍摆件,珠宝首饰,还有那大箱大箱的金银锭子,金叶子金豆子,和那一摞的地契房契。
丞相大人心里酸了。
他知晓陈雪茹嫁过来时嫁妆丰厚,后来她双亲过世,陈家偌大的家业也全都留给了她这个唯一的独女。
三年前陈雪茹离世后,清风院的一切如梅全盘接手。
因不喜清风院里那股子铜臭之气,是亦他当时并未多加留意。
而自从陈雪茹离世后,属于丞相府的产业,便全都回到了自己手里。
他堂堂丞相,亲自打理铺子田庄委实掉价。
是亦,他便将这些产业统统租赁了出去。
本以为每月有一千多两的租银,日子应该和从前一般无二。
可半年过后,他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身为丞相,养的幕僚总有那么几个。
他喝的茶叶是极品碧螺春。
他身上的衣裳鞋袜全是出自明月阁,且一套衣裳只穿月余便会重新更换。
还有每日一品堂送至政事堂,分食给幕僚们的点心美酒。
再加之日常和同僚聚会品茗,他一贯大方儒雅,不说每次都挂他账上,可十次总有八次皆是他请客。
光这些花销,他那每月一千多两的租子就差了老大一截。
就更不要说府里的人情往来,日常嚼用。
还有儿子顾安在国子监的束修了。
这三年他将陈雪茹积攒下来的存银基本耗空。
正为往日里瞧不上的铜臭之气,愁得夜不能寐。
哪里想到如意轩这里,竟关了一座金库。
朝闻院。
李嬷嬷疾步踏入小佛堂。
“老夫人!大小姐和相爷去了如意轩查看夫人的嫁妆,曲姨娘让邱月娘去找二小姐,可却被绿箩给劈晕在假山边了。”
“嗯!让人守在雅馨居外面,不许任何人前去通风报信。”
银发半百的老夫人言罢!又闭上眼一下下敲击手里的木鱼。
可那明显有些过快的节奏,却泄露了老人此时的不平静。
“是,老夫人。”
李嬷嬷叹口气,欠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唉……
三年前夫人过世,老夫人就变得异常沉默。
不过想想也是,老夫人娘家就只有夫人一个血脉。
本以为嫁给自己的继子,会平安喜乐的过一生。
可相爷最终却辜负了夫人和老夫人。
李嬷嬷讽刺的抿唇一笑,市井盛传相爷对继母亲厚纯孝,对商人出身的发妻专情不二。
姝不知,这一切皆是假象。
当年若不是老夫人极力阻止,曲如梅便会以平妻的身份嫁进府里。
可自此以后,相爷表面对老夫人孝顺,实则却是冷漠至极。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顾曦嫣得到消息时。
曲如梅的私库,已经全都被搬空了。
“娘……我昨日就让你将东西全搬去别院你不听,现在东西没了,你让我拿什么陪嫁去靖王府?”
见女儿一进门便是冷声的质问,曲如梅本就憋屈爆怒的情绪,宛如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扬手砸了刚端起来的茶盏,目露狰狞的吼了回去:“你怪我……你怪得着我吗?让你将那小贱人推进河里,你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但凡昨日你争气些将那小贱人弄进护城河,就不会有今日这些糟心的破事儿……”
伴玥楼。
楚殇漓唇色苍白,浑身冒着冰封千里的寒气躺在床榻之上。
而在床榻对面的墙壁上,则挂着四幅风格奇异,色彩明艳大气的水墨画。
床榻边上,正在号脉的男子雪衣皎洁如月,温润雅致端方如玉。
可他额前那一小撮银色白发,让端方如玉的公子显得格外沧桑。
白染收回号脉的修长如玉手指,眉心紧蹙开口道:“蛊毒又提前发作,看来那些画也不太管用了。”
站在床头的楚怀玉一听这话,当即就大步往外走。
“表哥你等着,我这就去将顾大小姐给你绑来。”
“站祝”
楚殇漓忍着浑身僵硬抬起上半身:“蛊毒发作而已,我还死不了。”
“可你会被冻成冰块的。”
楚怀玉停住脚步,双拳紧握,身体绷得笔直的低吼。
“无妨!又不是没被冻成冰块过。”
楚殇漓缓缓躺回去,低沉嗓音寡淡而平静。
“记住!不许去惊扰顾大小姐,否则我就把你藏起来的罗裙全没收了。”
楚怀玉:“……”
混蛋表哥,都这样了还威胁人。
“好心没好报,小爷不管你了。”
他气呼呼摔门而去。
下一瞬。
还在晃荡的房门又被哐一下推开。
楚怀玉大步走到西墙挂着的画前,抬手就将几幅画全取了下来。
“住手……”
见自己的宝贝被动,楚殇漓脸色骤变就要下床。
可奈何他双腿已然结满了冰霜无法动弹,只能朝对方投去死亡凌视。
被自家表哥宛如利刃的眸子盯得后背发凉。
楚怀玉赶紧将手里的四幅画,一一挂在了屋中间浴桶四周的屏风上。
以此同时。
伴玥楼大总管傅弘启,和近卫晨阳两人,提着四大桶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药汤一桶桶倒入浴桶,房间里瞬间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白染伸手试了试药汤的温度,收回手后头也不回的吩咐:“将你们主子抬过来。”
傅弘启:“……”
抬……抬主上……
他看向木着脸没有动静的晨阳,嗓音里有点胆怯和惶恐。
“走……走碍…”
傅弘启话音刚落。
床上冷绝男子俊颜黑沉吐出两个字:“不用。”
下一瞬。
楚殇漓双掌运气在床榻上一拍,人便借力腾空而起,直直朝浴桶这边飞掠而来。
为了不溅起水花损坏了屏风上挂着的画,落水前,楚殇漓还特意双手撑着浴桶边沿,稳住了重力才缓缓坐下。
僵硬的双腿浸入热气腾腾的药汤里,钻心的疼痛感骤然袭来。
楚殇漓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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