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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李县尉的尸体、缴获等物,曹幹领着褚交等部曲,与胡仁还去曹丰曲的驻里。

——李县尉死状凄惨,谢龟等见到,会不会兔死狐悲?不在曹幹的考量之中。

冒着雨,回到了曹丰曲的驻地。

曹丰还在睡,曹幹没打扰他,传下令去,将部曲集合,胡仁也把自己的人集合。

数百人站满了里门外的县街。

两支眼下还不相同的队伍,一边是曹幹的部曲,虽是下雨,队形较为整齐,也较为安静;一边是胡仁的人,队形混乱,胡仁整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整顿明白,乱哄哄的。

二狗子披着蓑衣,牵着自己的马,等的不太耐烦了,说道:“胡君,你别整了,就这么带着,跟我去城西吧。雨下这么大,有整队的空儿,你还不如让你的部曲早点入里,能避避雨。”

胡仁遇到仇人的怒火犹未消,不但没消,雨水反而把怒火浇得更盛了,但他知道好歹,仇人是龚德,与二狗子这个少女无干。他尴尬地挠挠头,说道:“平时在铁官铸铁器时候,倒还都挺知事,鼓风、添炭、打铁,俺指挥起来不费力气,这一列队,个个蠢头蠢脑,笨得不行!”

列队说来简单,也不简单。

尤其雨下,又是在不很宽的街上,不经过足够的操练,三二百人确是不好能把队列在短时间内列得整齐。别的不说,只按个头高矮,前后站立的顺序,不提前定好,就得折腾一阵子。

曹幹笑道:“胡大兄,你说到正题上了。”

“啥正题?我说啥了?”

曹幹摸着颔下短髭,笑吟吟地说道:“平时冶铁时候,你指挥起来不费劲,这句就是正题。比起农人,胡大兄你们日常冶铁,需要更多的配合、更多的组织和协调,也因此,胡大兄,你看着吧,有这个底子在,日后只需稍加操练,你的人就一定能够成为一等一的精锐!到那时,莫说列个队了,上阵杀敌,亦将会如你在铁官指挥冶铁时一样,如臂使指。”

这番话,胡仁听得似懂非懂。

乍一听,不懂;细一琢磨,很有道理!

二狗子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学着刘小虎对曹幹的称呼,说道:“曹郎君,你此话?”

“怎么了?”

二狗子抿了抿嘴,说道:“不告诉你!”催促胡仁,“胡君,你整好队了吧?咱们走吧!”

曹幹莫名其妙,不知二狗子为何说话只说半截。

他却是不知,“铁官徒”更容易组织,更容易练成精兵此话,於费县决策定下先取薛县之后,刘小虎在与二狗子、黄妨等亲近婢女闲聊时也曾有提及言道过,故是二狗子才有“你此话”这半截的话出来,然她很快反应过来,又不想把刘小虎私下的话说与曹幹,因底下不说了。

胡仁的队反正难整,他索性也不整了,听了二狗子的建议,应道:“好了,好了,现在就可以走。去里中避雨!”

李桓、褚豪等几个曹丰曲的小率在里门口相送。

田武、曹德等没来,他们也都在酣然大睡,压根不知曹幹回来部中了。

二狗子上了马,威风凛凛地在前策骑而行,曹幹、胡仁、张曼等随在后边。

过了县中的十字街口,行不是太远,一里来地,二狗子停马下来,拿马鞭指着街左的几个里,说道:“这几个里都是空的,没咱的部曲驻。曹郎君、胡君,你俩看各驻哪里,自己安排吧!”

曹幹行个礼,感谢地说道:“有劳你冒着雨,给我等带路了!”

二狗子骑在马上,豪爽地说道:“我劳什么呀?曹郎君你才是劳累了,行了一夜的军,半刻也没休息,就去尉治。打下了尉治,又回城来,这都快傍晚了,你还没合过眼。你快些引你部曲进里吧。等会儿饭菜做好,给你和你的部曲送来!还有胡君,你和你的部曲也有!”

目送二狗子勒转马头,打马一鞭,驰往县寺还去,胡仁不禁赞道:“有其主必有其婢!”

“哦?”

胡仁说道:“刘大家爽朗过人,她的此婢亦是比寻常男儿尚要豪气。”

曹幹一笑,远观近看,打看了稍顷街左的此数里,说道:“胡大兄,这几个里看着没啥区别,咱俩也没啥挑的。我曲两个里,你部两个里,咱们就一字排来,各先带部曲进里吧!”

“好!”

曹幹、胡仁各回到本部前头,稍微安排了下,都将本部部曲分成了两部,分别入驻一里。

放部曲们入驻进两个里中前,胡仁再次交代了他们一遭:“曹大兄是英雄豪杰,不等咱帮手,便打下了尉治,与咱们见后,待咱们亦是礼敬、义气,他的部曲吃什么,就分给咱们吃什么,缴获新得的兵器也让我等尽先挑选。咱们不能让曹大兄小觑了!你们住进里中各家后,不许乱来!谁要是不从我话,让我知了有甚掳掠、,你们看我这拳头……,饶不饶得了你们!”

胡仁个子高,力气大,重义气,苦难的铁官生活中经常帮助别人,比如谁的铁器打得慢了,他打完自己的便去帮别人打,有铁官徒挨欺负了,他也肯出头为之说话,在铁官徒、卒中的威信极高,因是这伙跟他来投义军的铁官徒、卒,其中虽有总算得了自由,迫不及待想要快活一下的,迫於他的威信和武勇,这时也只能将掳掠的念头收起,数百人俱恭肃应诺。

四个里,从东到西,曹幹驻进的是第二个里,胡仁驻进的是第三个里。

第三个里共有里民不到三十户,入驻此里的胡仁部曲一百三四十人,每户里民家住进四五人。

每户里民家的宅院大小都是相同,独有一户人家,在里巷的巷口,占地最大。一家的宅院顶得上其他里民两家的宅院大小。胡仁的亲信请胡仁入此家住,却在这家的门上看见了一片挂着的竹简。竹简上有字,朱笔写的。青翠的竹色,红艳艳的字,对比鲜明。胡仁等都不认得。胡仁谨慎,找了个部曲中认字的来认。竹简上写的是:从事军令,不许擅入此家,违令者斩。

却原来此户人家,是一个已经投降刘昱的县吏的家。

胡仁和他的亲信只好另寻别家住下。

这一家老老少少,五口人。

家主惶恐地把主屋让给了胡仁等,自领着家人挤去了侧屋。

胡仁的一个亲信掂了掂案上的水壶,没多少水了,他嘟哝了句,便要去找家主。胡仁叫住了他,说道:“再吓住了那小孩儿,哭起来你不烦?院里的井你看不见?自己提水去!”

这亲信瞧出胡仁心情不好,应了声,悄手悄脚地去提水、烧水去了。

屋内余下的三四个亲信,也都觉到了胡仁的情绪不好。

一人问道:“胡大兄,今咱脱出了铁官,得投了刘部率,是大好事啊!大兄怎的似乎不乐?”

说话之人名叫不到三十,名叫宗威。

“他娘的!你们可知我随曹郎君往县寺拜见刘部率时,见到了谁?”胡仁骂了句,说道。

宗威问道:“胡大兄,见到了谁?”

胡仁怒冲冲地说道:“龚德这狗日的!”

“龚德?大兄你说的是铁官令?”

胡仁怒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咋在县寺?”

胡仁说道:“他娘的,这狗日的降了刘部率了!”

宗威等面面相觑。

又一个二十四五岁,叫谢彭祖的说道:“这狗日的降了刘部率了?刘部率没宰了他?”

胡仁恼忿地说道:“何止没宰,我瞧刘部率对他还很礼重!”

宗威说道:“龚德这王八蛋,往日最欺负咱。杀铁官丞时,咱还恨龚德不在,他若在,必也一刀杀了!却不料他降了刘部率,刘部率且甚礼重於他。胡大兄,那咱咋办?”

诸亲信中年岁最长的一人摸着下巴,说道:“这可不太妙啊。”

这人年有四十来岁,要论在薛县铁官的资历,胡仁等没一个比得上他的,他在薛县铁官待得时日最长,已有年之久。整日的火边打交道,似把他体内的水分都烤干了,又干又瘦,也黑,脸上、脖上、手臂上,露出在外的皮肤如枯黑的老树皮,然干瘦归干瘦,常年高强度的重体力劳作下,却是与宗威等人无异,肌肉紧绷,实则精瘦有劲。此人名叫褒赣。

谢彭祖问道:“褒大兄,咋个不妙?”

褒赣说道:“胡大兄说刘部率挺礼重龚德。你们想,刘部率为啥会礼重他?”

谢彭祖问道:“为啥?”

褒赣说道:“龚德这狗日的是铁官令。刘部率礼重他,会不会是打算仍由他来管领咱们?”

谢彭祖瞪大了眼,说道:“啥?用他来管领咱们?”

褒赣说道:“咱薛县铁官的铁官徒、卒,总的算下来,得有个七八百、百人吧?咱薛县铁官属巨野,为啥不置在巨野,分咱在薛县?我给你们说过,是因为前汉时的苏令。苏令起了事后,纵横四十余郡,何等的威猛!把县官打得怕了,所以才把巨野的铁官拆分,迁了部分落到薛县。咱铁官出来的人,这般能战,还能打造兵械,刘部率岂会不想把咱们纳入麾下?”

——“巨野”,是王莽给山阳郡改的名。“纵横四十余郡”,传言往往会比较夸张,民间传言苏令等打过的郡国计四十余个。

谢彭祖说道:“褒大兄,这些你都说过了!也就是因为你说的这些,说咱能战、又能打造兵械,若是投到刘部率帐下,必能得到刘部率的重用,咱们不才来投刘部率的么?”

“你急啥,听我说。”褒赣摸着下巴,继续往下说,说道,“可是呢,又如我刚才所说,咱薛县几个铁官加在一块儿,铁官徒卒得有个七八百、百人了。这么多人,你们说,刘部率他会怎么打算约束?或者我换个问法,若咱们是刘部率,你们觉着咱们该怎么约束最好?”

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一人说道:“七八百、百人,约束起来不容易。若咱们是刘部率,最好的办法自莫过於用原本的长吏、铁官吏卒来做约束。”

接腔此人年约三十出头,名叫羊宝。

褒赣拍了下手,说道:“对呀,最不费功夫的约束办法,就是用原本的铁官长吏、吏卒来对铁官的徒卒进行约束。当然,也不能全然只用原本的铁官长吏等等,还是须得再配上些本部的亲信、嫡系。但是,用原本的铁官长吏来做约束,起码是来做辅佐约束,总是没有错的。”环顾诸人,与胡仁说道,“所以,胡大兄,我说刘部率是不是打算仍由龚德来管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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