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后未必有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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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粉大叔找到杨爷家，杨爷一听到院外有脚步声，立刻竖起耳朵格外注意起来。

“杨爷，吃饭了吗？”炒粉大叔来到门口，见到杨爷先打招呼问道。

“哦，是龙庆你来了，快快请坐”杨爷发现原来是熟人，便放下手中的花盆，赶紧上前招呼他。

“不坐了，不坐了，我就说几句话，一会就走”龙庆笑呵呵道，他今天穿得很整齐，还穿上皮鞋了。

“你这是？”杨爷不了解龙庆今天找自己为何，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我和茶叶蛋佬都想请你喝喝酒，只要是感谢一下你”龙庆先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开门见山道。

“啥感谢的，都是老街坊，有空多来玩”杨爷摆了摆手，表示没这个必要。

“要的，要的，我都和茶叶蛋佬商量好了”龙庆道。

“这样碍”杨爷迟疑了一下才道。

“杨爷，咱们都很久没一起喝酒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总不能扫大家兴吧？”龙庆装着认真道。

杨爷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一旁的杨爷老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记住啊，晚上7点钟，咱们老地方见”龙庆走前提醒他道。

杨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笑眯眯的笑容。

龙庆说完便离开了。

…

夜黑，天气还是不错的，没有下雨，天空中很多星星。

三人如约来到街上的如豪大排档，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一看是老熟客，不敢怠慢，很快拿着菜单上前提给他们。

“几位老板看看吃点什么？”服务员见谁都喊老板，做服务员这一行，必须嘴甜，这是行规了。

然后拿着茶壶分别给三人倒茶，服务很周到。

龙庆把菜单递给杨爷，指着菜单大方地道：“杨爷随便点，咱好不容易请一回你，你可不要和我俩太客气啊，要是那样就瞧不起我们俩兄弟了”

“呵呵，你这话说得严重了”杨爷笑呵呵接过菜单，觉得这两人这么快就请自己吃饭，还算会做人。

杨爷倒真的不客气，点了好几个贵的肉类，再加两瓶好酒。

没好酒怎么送菜？没好菜怎么送酒？

很快服务员就把菜酒陆陆续续上桌。

“来来，大家先喝一杯”龙庆倒了酒，就举起酒杯，让大家一起干上一杯。

三人同饮，嘴里“啧啧”称赞这酒不错。

“杨爷，我和茶叶蛋都有点事不是很了解”龙庆看了一眼杨爷，见他很开心于是直接道。

“你说”杨爷放下酒杯道。

“就是你为何与那个卖油松饼的叶恒过不去？”

杨爷一点也不意外他问这个问题。

“我这不是为大家出头嘛，这家伙一来就压我们一头，现在人流全去了他那里，”缓缓解析道。

“就是就是，只是有点亏了杨爷你了”

杨爷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什么，这才明白这两个小子是打听根源的，但就是装糊涂看不出来。

“杨爷，咱俩哥为人怎么样？做事怎么样，你给个说法”茶叶蛋大叔问道。

“很好，做事很得力”杨爷道。

“就是以后你要是有啥好事，就多多关照一下我们”

“你这话说的，都是老熟人，自然要照顾你们”

“那现在还有啥赚钱的好事不？”龙庆问道。

“暂时还没，不过以后要是有，第一个找你俩”杨爷承诺道。

“那咋俩可说好了”

杨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龙庆给杨爷菜到碗里。

“客气了客气了”杨爷道。

“来，茶叶佬，咱们敬他一杯”说完举起杯子。

龙庆与茶叶蛋大叔不停给杨爷灌酒，轮番上阵。

两瓶喝完，又叫了几瓶好酒。

很快老头就喝得晕晕乎乎的样子。

龙庆见状，觉得时机快来了。

于是问道：“杨爷你是不是赚了什么大钱，叫我们闹闹事，就给我们那么多钱，这么大方？”

杨爷摇头晃脑，“没有”

龙庆不死心，把一百块钱扔在地下。

“杨爷，你看脚下那是啥东西？”

“一张破纸”杨爷勉强瞄一眼，糊涂地道。

龙庆觉得杨爷应该是真醉了，连钱都分不出来。

“你直接问他”龙庆怂恿一旁的茶叶蛋大叔。

“还是你来好点吧！，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茶叶蛋大叔有所顾虑，心中盘算着万一对方没醉，那不是得罪了杨爷。

“行行我来”龙庆一看茶叶蛋大叔这般怂样，都这个时候了，还唯唯诺诺的样子，不耐烦起来。

“杨爷，我听人家说，有人给了你很多钱，是不是？”龙庆轻轻地拍着杨爷的后背，问道。

“什么钱？谁给我钱？”杨爷眼睛都快咪着了，迷迷糊糊地回应。

“真没钱？”茶叶蛋大叔见他百分百是真醉了，便大胆问道。

“没有钱”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龙庆与茶叶蛋大叔四目相对，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杨爷，要不要还来一瓶酒，咱们喝得痛快点，难得一次”龙庆贴着杨爷的耳朵问道。

杨爷早就醉了，并没有怎么再回应。

原本还很欢喜的两人，充满期待，这下子真傻了眼。

很不情愿地叫道：“服务员，过来算一下多少钱，买单”

服务员一看单据，计算了一下道：“两千零五十，熟客算你整数”

“什么？两千块钱？这么多？”龙庆从凳子腾起来惊讶问道。

“顾客，你看看嘛，你看点的菜”服务员见二人这么大反应，赶紧递给他们菜单。

龙庆认真看了看，“这菜太贵了”，说完递给茶叶蛋大叔。

茶叶蛋大叔一时也是怔住，不敢相信，才吃了那么一点点东西，居然花那么多钱。

这下两个人都不乐意买单了。

你看我，我看你。

两千块，都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才赚到，今天就这样吃点东西就没了。

谁都心疼。

两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早就熟睡的杨老，啥都没问到，居然白白请他喝了一顿。

茶叶蛋大叔还不知如何回家和老婆交代。

“咋整？你知道我也不是有钱的人”茶叶蛋大叔露出难看的神色。

“我也没钱”

服务员则站在一旁，就等他们解决，不敢出声。

“服务员，你先忙你的，还有点酒，我俩再喝喝”龙庆见服务员一直站在旁边，妨碍他们谈事。

“要我看，咋俩三七开，怎么样？”茶叶蛋大叔建议道。

“好啊，我三你七”龙庆不傻，抢话道。

“不是，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的意思是我三你七”茶叶蛋大叔回道。

“不是，茶叶佬，你讲不讲道理，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建议的，我是听了你的话，才答应出来陪酒，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付七”龙庆站了起来。

“对，是我建议的，但不是你来找我，我能和你说要请杨爷出来喝酒吗？”茶叶蛋大叔不满道。

“但我没叫点那么多贵菜啊，几百块钱就可以的啦，你非同意他点那么贵”龙庆道。

“哎，是你递给他的，不是我递过去的，你讲讲道理，好不好”茶叶蛋大叔道。

“唉，算了算了，五五开吧，这样公平了吧？”龙庆让步了。

“行吧，行吧1茶叶蛋大叔也同意了。

两人好不容易各自掏出1000块递给了服务员，见桌子上还剩下没喝完的酒，各自拿了一瓶。

俩人把杨爷扶着，送他回家去。

服务员见三人离开后，笑着对老板娘道：“老板娘，我今天真怕他俩不买单，磨磨蹭蹭一个钟过去才结算，你是没看他们点单时那个装，随便点，哈哈哈”

服务员给老板娘模仿了龙庆二人刚才点单的样子，老板娘都笑了。

“这二人死抠死抠的，不过在我这，凉他们也不敢不买单”老板娘说着，话声一沉。

一路上，这杨爷别看他老了，身子还很沉。

二人轮流背着，杨爷还吐了他们一身呕吐物。

恶心死了。

二人一路埋怨。

好不容易才送到家。

杨爷的老太婆，一见他们回来，就骂道：“死老头，叫不要喝酒，偏要喝，还要连累你们送回来。”

“没事没事”龙庆和茶叶蛋大叔客气道。

“你们放好他，我给你们倒茶去”杨爷老婆就要去倒茶。

“不要麻烦了，大婶，这夜深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龙庆道。

“走了走了”茶叶蛋大叔招手后便龙庆走了。

二人走后，杨爷老婆拍了拍杨爷道：“走了，不用装了”

这时候杨爷猛地抬头，“真走了？”

他老婆肯定地点了点头：“要不你去看看”

“哼，这两小子”杨爷冷冷道。

“咋啦？他们为啥请你喝酒？你还不乐意？”老太婆问道。

“你说呢？还不是为了问钱的事情”杨爷告诉老太婆道。

“你没露馅吧？”杨爷老婆急着问道。

“你觉得可能吗？就这两人，也不想想自己本事，想从我嘴里挖出信息，还嫩着”杨爷说话很中气，脸上神态很自信。

“看把你能的”老太婆轻轻锤了一下杨爷，话里略为带着讥讽，实则心里乐开花。

杨爷昂着头，一副神气模样，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