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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什么大夫来着,我也没救过人,这个我有跟你们王爷说过的。”
“青姑娘您昨晚…不是跟若言有说过什么话吗?”
“啊?有吗?我可不记得了。”
说着,青衣晚歪着头,眨着黑溜秋的大眼睛,收一摊,肩一耸,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无辜样子。
童老一副灰心丧气地样子出了晴空阁。
此时宋管家一溜烟地迎上来,询问道:“童老,那,青姑娘呢?”说着还往童老身后左右望了望。
南宫瑾白也听说了若言的事,便过来了,如今站在若言房间里,听到童老和宋管家的声音,也侧身看了过来。
只看到童老自己一人回来,青衣晚并没有一起跟过来。
“青姑娘说她不是大夫,也没有救过人,还说忘了昨晚她和若言说了什么话。”童老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
宋管家一时怔住了。
“这不应该的啊,青姑娘昨晚明明就有跟若言说过,还叫他多买两个小厮回来,省得被累坏了,她这么说,一定知道若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南宫瑾白脑门突了突。
“她的意思可能是想让本王亲自过去求她过来。”
童老和宋管家一脸不可置信,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南宫瑾白可不会跟他们解释为什么。
那女人的心眼比细菌还校
无非就是昨晚他在马车上时说过,绿幽果籽已经在手,就算另娶了她人,她这个王妃要不要都无所谓,想必她可还记得这一茬呢。
所以她才拂了童老的面,好让他亲自去请她求她。
就是让他知道,没了她可以,若真没了她,还真有点不行,就是让他知道有她在,那可是一块瑰宝。
南宫瑾白黑着脸,磨了磨牙槽。
像他那样子的丫鬟,还真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到底是镇国将军府的那个主子,把她纵容成这样目无尊卑,他还真是非常的好奇。
她这样的脾性,都骑在主子的头上了。
“王爷?”宋管家见他脸色黑沉,便小心翼翼地说:“既然青姑娘不会,那老奴就出去另请大夫?”
市面上的大夫,若和童老比起来,那医术水平高低还真是立竿见影。
童老都医治不好,那市面上的大夫怕是表面功夫都诊治不出来,别说救人了。
除非能把宫里的御医请出来,那还有胜算。
“本王过去请她就是1
南宫瑾白说完,袖子往后一甩,转身抬步走向晴空阁。
“青姑娘,王爷过来了。”
初晴跑进了大厅,青衣晚此时正吃着香滑的瘦肉虾仁粥。
“他这时候过来,不会是来蹭我的粥喝吧?”青衣晚立马就像泥石流滑坡一样,一口气把所有粥都灌进嘴里。
武功在身的南宫瑾白,耳力自然极好的,刚到大门就听到这么一句,俊脸又黑了一分。
“你能否把若言治好?”他抬脚进来,开门见山地说。
青衣晚把最后一口瘦弱虾仁粥吞下,拿起棉帕擦了了擦嘴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大概~能治好吧。”
“那怎么才能把他救醒。”
“这么嘛,很简单,王爷你可以试着求我就行呀。”
“好,本王求你,求你过去救若言。”
“啧啧,这么爽快?”青衣晚笑了一声:“我还以为王爷要费一番功夫呢,我说王爷,作为上司别这么抠门好吧,可以多买进两个仆人也好啊,整天就这么使唤这几个人,不累倒才怪。”
南宫瑾白不语。
“不过,我现在可说白了,是王爷亲自过来求我过去的,可不是我自己要过去的,这么算起来的话,是王爷您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若是我哪天有需要时,可拿人情抵换吧?”
“行。”南宫瑾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青衣晚得到肯定,这才欢快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裳:“过去吧。”
就在童老和宋管家急得团团转时候,在看到青衣晚时,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直到她走到他俩面前时,两个老头儿激动地,差点儿抱起来原地转圈圈。
“你们在这等着,我自己进去就行,旁边有人我怕会影响自己发挥。”
说完,转头又对初晴吩咐道:“初晴,你给我盯着他们,别让他们靠近门一步,谁想靠近就动手。”
“是,青姑娘。”
初晴收到命令,大声应了一声,仰首挺胸,双手叉腰守在门口。
青衣晚看着初晴这架势,很是满意,她的眼光真不错。
进了房里,初晴就把门关上,她直接走到若言床前,直接把被子从他胸口处拉开。
青衣晚看了一眼若言的脸色,然后便扯开衣裳,漏出左肩。
在若言的左肩锁骨处,有一个筷子嘴大小的黑红的伤口。
他可能觉得这伤口,没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不适的症状,便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去处理。
他都不在意,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说,不过,就在昨晚,青衣晚依稀可以看的出若言有些不太正常。
“这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1
青衣晚叨叨一句。
随手捞起一个水杯拿在手里,眼光盯着若言肩膀上黑红伤口。
左手砖红的茶杯,慢慢地泛起紫光,越来越浓,直到整个茶杯都像被烧红一样。
杯子缓缓地倒放在伤口上。
半响,黑红的伤口渐渐化脓,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盯着伤口看的青衣晚,秀眉不禁皱了起来,一脸的嫌弃。
要不要扭过头去?
实在有点恶心的感觉。
青衣晚犹豫了三秒钟,想想还是不要扭头了。
水杯在那异能的催动下,变成诡异的温度和暗紫,杯口在伤口上轻轻晃动几圈。
霎时间,从伤口里钻出呈箭头一样的东西,咖啡色的。
此时,青衣晚嘴里说出奇怪的声音。
“畜生,快到杯子里来。”
看到那条咖啡色线条的东西,让她顿感不舒服。
所以她得让南宫瑾白去求她过来就若言,换得一个人情,她也不亏。
那东西的头像箭头,一点一点慢慢地从化脓的伤口钻出来?
咖啡色像铁线虫一样的东西,身长有三公分,还有点硬硬的。
通体咖啡色,虫体上还有一圈圈细如发的黑圈,感觉怪异地很。
这咖啡色的线虫钻出来时,直接爬进水杯里,似乎水杯上的温度更适合它一样。
在爬出来时,还扭动着身体左右摆动,触碰到皮肤的地方,立刻就发红发肿,这线虫明显带有毒素。
看着那扭动的虫体,青衣晚眉头紧皱,十分嫌弃地翻起白眼,很想往杯子吐一口痰。
“安分点别扭了,巨丑。”青衣晚吐槽了一句,水杯里的箭头虫,还真停止扭动了。
青衣晚看了若言肩膀上的伤口一眼后,把装有箭头虫的水杯放到桌子上后,就过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初晴,背后响起咣当一声的开门声,立刻就退过一旁去,她一直兢兢业业地像门神一样蹲守在门口处,大有人若是敢上前一步,她照打无误的样子。
嗯,真是个忠心的丫鬟,得涨月钱才行。
青衣晚走到初晴面前,竖起大拇指,赞赏一句:“优秀1
童老和宋管家等在门外忧心忡忡,紧张地走上前,异口同声地问道:“青姑娘,若言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嗯,死不了,半个时辰内就会醒,但是这几天别让他干活了,他虚弱得很,煮些鸡蛋汤给他补补吧,还有,童老你去给他肩膀的伤口包扎上药吧。”
“肩膀的伤口?”
南宫瑾白眉头不禁一攒:“是在松林里被杀手的暗器刺杀的那个伤口?”
青衣晚插话道:“不是暗器所伤,这个伤口怕是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已经变黑红了。”
“一个月左右前,也没见到若言受伤,也没见他提起过啊?”童老疑愣。
“那先进去看看他吧。”
青衣晚直接了当地说。
说完,童老他们便走到若言的房间里。
当看到若言肩膀上漏出的伤口,周围又红又有脓,中间是和绿豆一样大的孔,齐齐吓呼吸都停顿了。
看伤口形状,也不像是被利器所刺伤。
而且伤口左右两边,若是长出一些又红又肿的疙瘩,疙瘩里面好像还包有青脓。
“这是怎么弄的?”
“这个像是被某种带毒素的生物触碰到引起的。”童老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毒虫,只能依照痕迹,看出是被带毒的虫爬过或者触碰过所致。
不待童老说完,南宫瑾白也走上前看了一眼。
然后移开眼,转身走到一边说:“替他上药包扎吧。”
“好。”
童老便手忙脚乱地打开药箱,一边配药,一边找剪刀纱布。
南宫瑾白直接走近青衣晚身边。
“若言为何物所伤?”
青衣晚瞄了一眼他:“王爷真想看?”
“看。”
青衣晚意味深长地又看了一眼南宫瑾白。
便使用眼色道:“喏,就在水杯里。”
宋管家也走近桌子旁,在场的人都探头看向水杯。
嘶——
每个人当看到水杯里,躺着的那条咖啡色的箭头虫,不由地凉气倒吸,鸡皮疙瘩掉满地。
“毒毒毒,毒虫?”
“对,就是它,在若言伤口里引出来的,说毒也不毒,说不毒吧,处理不好也会毒死人。”青衣晚直白地说道。
意思毒与不毒,各占一半咯?
“这是什么?”
南宫瑾白盯着那条箭头虫是,虎口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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