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夜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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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1李颜瞳小手拍得啪啪响,头凑在页面上呼气。
晚餐饭桌上。李颜瞳如愿啃着一只大鸡腿。
冯煜琦顶着李妈妈满眼的意味深长,硬生生的憋自己,喝下两碗油亮亮的鸡汤。
李妈妈高兴坏了,扎着围裙,开着水龙头,哼起乡下独特的民间小曲,“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呀挨·····”
夜静谧漫长,月色皎洁,冯煌琦哄睡女儿,一个人躺在床上,思绪如飞。他离开家已经两天了,这两天里,他一通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她。
他还是没给她打电话。她担心他,她想给他打话,或者发信息,委婉地告诉他:她虽然生他的气!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想他。
还想跟他聊聊家里发生的误会,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她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初衷,开封——生二胎。
看看时间,她竖起耳朵,就怕一个松懈,错过了他的来电铃声。
但是,手机躺在床头框上,跟她一样,好像脱水的鱼儿,一点生气也没有,手机是不是坏掉了?!
她翻身,拿在手***来覆去的看,手机好的很,一点儿毛病也没有,有毛病的是她。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微信头像。
他临出门时,那种鄙视、不屑、厌烦的目光,每一次想起,每一次都像有一把钝刀在割她的肉······就是这样,她整个人还是控制不住的记挂着他!
这样的她,是不是很贱?
——怪不得他会如此的轻视她。
冯煜琦的眼眶忍不住又红了。放下手机,踮手踮脚下床,悄悄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婆婆高昂的话语,隔着门缝钻进了耳朵。
他只是对跟她聊天没时间。
冯煜琦的眼泪滚了下一来,捂住口鼻,蹑着脚尖,钻进被窝,好似一口气上不来,整个人就要这么散了。
他是如何能做到对她这么的视而不见,见而不闻,离而不想?
细细回想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她与他的婚姻,早就过了人群嘴边的“七年之痒”了。
掐着指头算日期,他们在一起已经七年零七个月了,他们的爱情一直合拍到唯美,是大家公认羡慕的对象。
还是男人休内都潜伏着,不知名的隐形细菌······那个细菌的名字就叫“都会出轨”。想到那种可能······被子里的空气凝滞成冰,冻得她全身打冷战。
不不不,谁都有可能出轨,她的晓阳也不可能出轨。他只是在跟她斗气!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想等着她,跟他、服、软。
她在心里,拼命的安慰自己。
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把头悄悄探出枕头,门外家婆的拖鞋声嗒嗒的从她房间门口露过,她侧了侧身,耳听窗外簌簌的风吹叶声,她以为这将会是一个艰难的无眠之间,然而迷迷胡胡之间,手机在枕头下嘟嘟的震动。
她翻了个身,咕哝一句“大晚上的这谁氨,继续睡去,手机在枕下继续叫嚣,她困顿的睁不开眼睛,凭直接,摸索着将手机贴上了耳朵,带着浓浓的鼻音问:“喂,哪位呀?”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嗯?搞什么鬼!玩谍报战啊0嘟嘟”的三长两短,两短三长?摩斯电码?
冯煜琦不得不睁开眼睛,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她有分不敢相信,迟疑了好几秒,直拍了额头好几下,确实是老公打来的电话,还耐着性子跟她玩摩斯电码?
他这是变相跟她道歉了!
他还是想她的。对,就是这样。爱的比较深的那一个人,通常都是最先沉不注主动投降,认输的那一个。
丝丝甜蜜忍不住爬上唇角,“喂,脑公,是不是想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不会真跟我生气1
冯煜琦有个习惯,只要她高兴,在无人的时候,她喜欢跟李晓阳撒娇,嗲着音儿,把老公两个字喊成脑公。
还能变调子,表达她的情绪,就“脑公”这两个字,她能喊出七八种的高低、长短音。
李晓阳曾取笑她:嗨嗨,好好说话!什么脑公、脑公的,喊的心、肝、脾、肺、肾直打颤,叫亲爱的不香吗?
她反驳,说他不懂风情。
她爱他,才会舍其糟粕,喊出这么精华的“脑公”两个字。
呃,都半天了!
还不说话?
几个意思?
害她白表情,又舍不得挂断电话。
“喂,脑公,你怎么啦?打了电话又不说话,跟我玩破译密码啊1
冯煌琦话音刚了,手机那里传来,嘟······收线的长嘟音传来。
冯煜琦像是被高人点了穴位,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眨眨眼睛,咬着唇想,呆呆的看着手机,是不是参加酒局,喝醉了酒?
无意中拔打了她电话?
听清是她的声音,面子上下不来台,这才又掐断了与她的通话?
切!谁不要脸面啊?
就你要脸!
我的脸不是脸啊?!
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面清楚地显示此刻是凌晨4:40分。
冯煌琦腮帮子鼓的圆圆的,放下手机,骨碌钻进被窝,秋天的夜,日渐寒意加重,手机却在床头框上再次震动着跳舞。
几个意思?
他在想她!
欢喜爬上眉梢,冯煜琦身子前倾,拿起刚刚放下的手机,喜滋滋的撒娇,“脑公,干吗呀?呃······”手机离耳,冯煜琦瞪大了眼睛,喃喃:“见鬼!搞什么?今天是愚人节吗?这样有意思吗?打通了又不说话,竟然又挂断?”
这······冯煜琦挂在眉梢上的欢喜,跟坐过山车似的,从高处跌入谷底,看着躺在掌心里的手机,鼻尖一阵阵的发酸。
他曾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我李晓阳愿意娶这个女人为妻,有生之年爱她、敬她,一辈子守着她,不管将来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就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她听了跟吃了蜜一样的甜,娇嗔着轻轻的捶他胸口,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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