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七 耶稣来了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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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约翰·布鲁克斯听了好一会耳机，陈小亮自顾自地和队友们击掌，让他们坚持这么踢下去。

场边的双方教练和替补都还在等主裁判的最终判罚，看到陈小亮这一幕，腿上带着护具的卡塞米罗笑呵呵地对身边的队友说：“这家伙装逼的本事果然独一档，哈哈！”

“哔！”主裁判终于听完视频裁判组的判罚决定，没有选择自己再去看一遍VAR，将手指向了中圈！

“耶！”曼联替补席立刻跳了起来！

卡塞米罗摇摇晃晃勉强站起来，笑着大喊：“我去，还真给他装成功了！”

这时，转播屏幕前也划出了越位线，陈小亮出脚那一刻，克瓦正和凯尔·沃克平行。

稀里糊涂、在场上形势大好的情况下，又被曼联突然反抢打进一球，曼城的球员都十分郁闷，而且此时已经是下半场，不知不觉中，他们渐渐加快了进攻的节奏，不再一味的控球在脚、谨慎发动最后一传。

但这，也启动了曼城最恐怖的模式。

就像中场休息时，曼联球员一致的要求得到了滕哈赫的支持，此时曼城球员在场上一致向前施压的进攻也没有遭到瓜迪奥拉的反对，他只是不断在死球的时候用手势和大喊提醒队员注意跑动和传球线路。

本场被德赫亚扑出两个必进球、也许在其他比赛里已经完成帽子戏法的哈兰德再次开始在禁区里肆虐。

诚然，瓦拉内和利马都是当今足坛最优秀的中卫之一，也许不在顶峰上，但至少都在前二十的行列里，可遇到哈兰德在禁区里的横冲直撞，他们俩还是觉得防得相当的吃力。

相比上赛季，这头收获了信心、更加熟悉对手和队友的锋线猛兽显然变得更加可怕了。

第59分钟，曼城再次在左侧肋部打出配合，面对被詹骏戏称为“格拉利什的诱惑”小碎步带球，贴着防守队员身前抹来抹去的推进，万比萨卡当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铲会犯规，不铲就只能用身体对抗阻挠他，相当低效、并且容易丢失其他目标。

格拉利什内切带到禁区左侧禁区线上，向外回传，B席接球直接往左边路直塞。

万比萨卡被带到这里，左边路早就空空如也，插上的阿坎吉接球，开始往禁区里冲，万比萨卡立刻回头扑向阿坎吉，把格拉力什留给B费防守。

阿坎吉见万比萨卡过来，选择回传给身后的B席，拉什福德扑向B席，B席又大力横传、分给中路的德布劳内。

守在禁区弧顶的陈小亮立刻冲了上去，在球滚到半路时倒地滑铲，用脚尖破坏了这次传球。

【巨星任务进度：4/5】

但不等他起身，后方的斯通斯已经向前一步接到了他的球，再次传向了德布劳内。

陈小亮极其失望，自己好不容易破坏的球，最后竟然还是传到了德布劳内脚下，本应防守德布劳内所在区域的埃里克森慢了一拍，很明显，这位装有心脏起搏器的丹麦中场已经有些跑不动了。

场边的滕哈赫也看了出来，他没有犹豫，直接让助理教练范德加赫对第四官员申请换人。

但场上的进展还是让他意识到，这次换人换晚了。

德布劳内接球，直接迎着埃里克森的前扑，用右脚传出一脚直塞球。

球从埃里克森的左侧、卢克·肖的右侧穿过，打向了禁区右侧底线。

凯尔·沃克从外线利用速度和身体提前一步启动，强超掉卢克·肖，在底线接球然后朝小禁区中路送出大力半高球传中！

只见前点，利马死死扛住哈兰德，甚至拉住了他后背的球衣，就是不让他头球鱼跃冲顶，但哈兰德硬生生地起跳，将自己的左脚抬起到半空，在德赫亚冲上来将球击出前，用左脚内脚背将传过来的球挡进了球门！

詹骏：“2比2！曼城扳平了比分！”

“哇！防不住啊！”

“兴奋的哈兰德冲向场边，要不是比赛才进行到第60分钟，他肯定就脱衣庆祝了！”

“刚才争抢中他扎头发的皮筋似乎掉了，此时披头散发的他，是不是有点像人猿泰山！”

张陆：“哈哈哈哈，有那么点狂野的味道。”

詹骏：“利马的小身板，防住了上三路，防不住小三路。”

“场边第四官员举牌，弗雷德换下埃里克森！”

张陆：“刚才那下是埃里克森没封堵到位，让德布劳内太轻松地送出直传。像德布劳内这样水平的中场，你让他在禁区线外毫无压力地传球，和送分没啥区别。”

场上的埃里克松看到第四官员手中的指示牌，先和身边正皱着眉头的陈小亮打了个招呼。

他也知道刚才是自己这边犯了错，但陈小亮没有丝毫责怪他的表情，两人就这么轻轻击了下掌，埃里克森跑向场边。

作为一个因为心脏骤停而休赛大半年、最后重新回到球场的斗士，今天出现在后腰位置上承担大量的防守任务，本就为难了他。

可不然又能如何，全世界都在找好的后腰，可就算找到，这名后腰能否和球队融合也是个问题。

这点陈小亮再清楚不过，看着恩佐去往伦敦，在切尔西直到今天都时好时坏的表现，适应了波特适应兰帕德、适应了兰帕德如今又要适应波切蒂诺，他就知道对于埃里克森而言，同样不容易，更何况埃里克森都快32岁了。

原本常和卡塞米罗搭档，他的防守任务小很多，这赛季自己来了，他又得在后腰位置上适应自己的踢法。

今晚搭档B费，两人都不是传统后腰出身，今天面对曼城四处游走的攻击群，他俩一边适应队友、一边适应对手，确实踢得非常累。

但曼联的替补席上，还剩弗雷德和麦克托米奈两人，两人都很卖力，但一个表现神鬼难测，起伏太大，另一个位置感太差，滕哈赫花了很大力气，始终没让他能够掌握何时该退、退到哪里合适，何时又该前插，插到多远才行。

踢着踢着，就像猫追老鼠一样，盯着老鼠跑了，把家给丢了。

陈小亮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句话：看看现在谁在踢后腰，弗雷德什么都在踢，他能踢伐啦？踢不了，没那个能力。

两队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领先太多时间，转眼，塞斯科又站在了中圈弧上。

“哔！”哨响，开球，陈小亮刚接球，曼城整体的阵型就冲了上来，发起了高位逼抢。

德布劳内和贝林厄姆再次冲了过来，这次两人一左一右一边包夹一边堵住陈小亮从左右两侧向前推进的路线，后面还有个罗德里在候着，万一陈小亮强行中路硬挤过去，他立刻就能堵上来。

左路克瓦没有绝对速度优势，右路的拉什福德正被格拉利什和阿坎吉两人看着，陈小亮只得回传给刚上场的弗雷德，让他热热脚。

谁曾想弗雷德接球后就趁着没人盯防自己，大踏步往前带。

等B席扑过去之后，他立刻左脚一扫，传向左边路。

问题是克瓦根本没有甩开凯尔·沃克，空中球他的体格又不占优势。

最后克瓦硬是卡着凯尔·沃克，但就是推不动对方，最后球飞过了两人头顶出现出了边线。

陈小亮回头看向弗雷德，一脸的疑惑，而边上的B费更是直接摊手。

强强对话还真是块试金石，先前卡塞米罗的存在，让后腰位置上的很多问题都给掩盖了。

在罗马的时候，球队的中场配置并不比曼联强，被大巴黎扔掉的维纳尔杜姆、老迈的马蒂奇、速度缓慢的克里斯坦特，每个人的短板都很明显，不然也不会买入恩佐。

但区别最大的地方在于，除了克里斯坦特，另外三个人都是穆里尼奥拍板的转会，是符合他战术思路的人，并且在场上也坚决执行了他的战术安排。

就像弗格森时期的曼联，非但不是每个位置上的球员都是顶级球员，很多人压根离顶级二字就不沾边，埃文斯、斯莫林、韦斯·布朗、克莱维利、安德森，甚至强一点的如卡里克、朴智星和弗莱彻，也称不上是那个时代中场的顶级球员。

但这些人都严格做到了一点，就是坚决执行战术安排，发挥自己的特长，掩盖自己的短板。

会传的就多传，如卡里克，别去搞过人的活；

会传中的就多传，像瓦伦西亚，几乎很少射门，所以有瓦不射的外号；

纳尼，老想着自己过人射门，被称为纳不传，因此状态好的时候上，不行就去打替补。

所有球员都在一个频道上，就算每个位置都不顶级，照样在英超称雄，还能四年三进欧冠决赛。

可现在呢？除了德赫亚是弗格森时期买下的，拉什福德出自青训，场上其他球员几乎都是不同的教练定下的。

可范加尔、穆里尼奥、索尔斯克亚这些教练的战术思路彼此完全不同，买来的球员扎堆在一块，就像一锅大乱炖一样，你踢你的，我踢我的。

陈小亮恨不得现在就大喊一声里瑟，赶紧去市面上淘几个后腰来。

弗雷德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过了5分钟才渐渐和其他球员协调到同一个频率上。

第71分钟，曼联再换两人，加纳乔换下克瓦、麦克托米奈换下塞斯科，滕哈赫加强后路防守，多上了麦克托米奈作为后腰，把让B费踢中前卫，把陈小亮顶到了前腰的位置上，打起了无锋战术。

他也想过让陈小亮去踢右边锋，在边路撕开口子，但转念一想，一旦陈小亮离开中路，没了他的施压，那只会让曼城的中场传起球来更加随心所欲、畅通无阻，便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的10分钟比赛，依旧是曼城在主场牢牢掌控球权，但曼联这边虽然两个没有位置感的后腰一起出现在禁区前，但彼此之间不惜体力的奔跑，加上B费在前面不断地回撤补防，以及陈小亮在高位的来回逼抢，确实稳固了中路的防守。

再加上因为陈小亮顶在前面，斯通斯变得不敢在进攻上盲目的移到后腰位置、大幅度的压上，这也减轻了曼联后防的压力。

70分钟…80分钟…曼城依旧没有换人，而滕哈赫用达洛特和安东尼换下了万比萨卡与拉什福德，用完了全部三次五人的换人名额。

第83分钟，格拉利什再次从左路抹进禁区左侧，麦克托米奈紧贴住他，达洛特则守住外线防止其他人套边下底。

格拉利什想往禁区外传，但德布劳内的身旁有B费，远处B席又太靠右路，他右脚虚晃了几下，左手倚住麦克托米奈，最后干脆脚尖一搓，传了一个身后球，和哈兰德来个了斜传直插。

打远点的哈兰德依旧被利马紧紧缠住，而格拉利什的这一脚传得短了、虽然传到了哈兰德的脚下，但并没有让他插到利马的身后，反而变成了在禁区里背身拿球。

德赫亚也移动到了远门柱，做出了扑救动作，一旁的瓦拉内也冲过去包夹。

没想到就在这没什么太大问题的局面下，回撤的弗雷德竟然冲到哈兰德的边上，就下脚去捅。

哈兰德正好左脚往身体右侧抹球，想强行转身扫射，结果球过去了，左脚却被弗雷德伸出的左脚给绊到了。

披头散发的哈兰德一开始并没有想倒地，硬是用手撑了一下草皮，还想调整平衡将球踢出去。

没想到这一绊绊得死死的，哈兰德都差点把弗雷德踢倒了，他的左脚还被弗雷德绊着…

最终，两个人纷纷倒地。

“哔！”

主裁判约翰·布鲁克斯看得真切，毫不犹豫吹哨指向点球点。

伊蒂哈德球场全场欢呼，只剩两片看台的曼联球迷和替补席的教练球员一脸无奈。

弹幕：

【滕嗨换谁不好去换弗雷德，一个二臂毁了一场比赛的努力】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踢球，都要三人包夹了还去下脚】

【为什么夏天不卖了他，这种人留在队里是准备继续沉沦吗？】

…

弗雷德还跑向主裁判约翰·布鲁克斯申诉，结果话还没说上两句，主动送上门的他直接吃到了一张黄牌。

张陆：“禁区里明显犯规，但够不上情节严重，所以黄牌不冤。”

詹骏：“压力来到了德赫亚这边！”

“打进两球的哈兰德主罚！没有问题，曼城的队友都让出了球权！”

“这球打进，本赛季哈兰德就将第三次制造帽子戏法！无比恐怖的数据！”

“哈兰德助跑…打门！”

“这球进了！哈兰德！继续独享英超射手榜榜首和五大联赛射手榜首，10轮联赛，18粒进球！场均接近2球！”

张陆：“比赛上赛季更加恐怖了。”

詹骏：“有球迷留言，说不扎头发的哈兰德，就像是解除了封印一样！”

“但在我们的直播间里，支持小亮的球迷还是占据压倒性的地位，主持人告诉我们，弹幕中都是在给小亮加油的！”

“问题是比赛时间已经来到了84分钟，不得不说一句，留给小亮的时间不多了！”

陈小亮见到球打进的一瞬间，心里奔过了一万匹曹尼玛。

他望着冲进禁区一无所获、此刻正低头的弗雷德，满脸的无语。

尽管剧情让他非常意外，但这套剧本却在他的预料之中。

和也许是目前世界足坛最强的对手比赛，踢成这样是完全在预料之中的事。

他抬头看了一眼LED屏幕上的时钟，然后走到弗雷德的身边，右手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玛德！给我醒醒！打起精神来！”

这话不仅是对弗雷德喊的，也是对其他正在禁区里垂头丧气的曼联球员喊的。

然后他双手举起，指向曼联球门背后的看台上，对着来到客场的曼联球迷开始有节奏的挥拳。

正在抱头遗憾、不知道如何排遣心情的曼联球迷，看到陈小亮在召唤他们鼓舞士气，立刻抛开了眼前的无语，有节奏地高喊起来：

“20比9！”

“13比7！”

“你们永远无法超越曼联！”

这两个数字说的当然是两队的英格兰顶级联赛冠军数，和英超联赛的冠军数。

这样的言语自然激怒了两旁曼城的死忠球迷，他们立刻隔着铁栅栏与安保和警察组成的人墙，开始向曼联的球迷看台进行谩骂，甚至有极端的球迷开始扔手上的东西。

其他看来的曼城球迷也开始发出了响亮的嘘声。

“GOGOGO！”

“我们还有时间！”

伴着球迷的助威，陈小亮用力拍手，朝自己的队友大喊，然后比出了一个像“六”一样的战术手势。

场上的球员有多半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这是他们加练小分队里用来指定加练项目的数字。

第六种战术指的就是陈小亮中路推进吸引对方防守，两侧肋部插上，陈小亮分球后，肋部球员传中，其余球员冲入禁区抢点。

当然，这只是A计划，他还留着他的后手。

这次换陈小亮到中圈开球，他踢给了一旁的加纳乔，加纳乔踢给B费。

大概是刚才陈小亮的鼓舞加手势，引起了曼城球员的警惕，面对自己的葡萄牙老乡，B席上来就紧贴B费防守，还不断地下脚抢断。

B费用力挡开，将球分给右路的达洛特。

尽管曼城的首发11人能力普遍出众，但踢到85分钟还不换人，对手又是实力有进步的曼联，就算是铁人也难免要打折扣。

格拉利什虽然还在盯防达洛特，但速度不可避免的降了下来。

达洛特一路前推，由于陈小亮在中间蛇形跑位，忽左忽右，贝林厄姆、德布劳内和罗德里三人都不敢盲目散出去协防，一直到B席扑过去，达洛特才算遭遇到了防守。

面对B席，达洛特向前传给安东尼，安东尼没有正面刚阿坎吉，而是选择内切，然后等身后的达洛特前插，迫使阿坎吉不敢离开边路。

两人的阳谋非常成功，同时贝林厄姆也不得不分出来防内切向禁区的安东尼。

就这么一分散，陈小亮立刻甩开德布劳内，伸手要球，安东尼看到谁都不怕，唯独看到陈小亮不敢怠慢。

不怕流氓会武术，就怕流氓有文化，四个多月的接触，他是拿陈小亮一点办法也没用。

平时就说也说不过他、踢也踢不过他，一旦不按照战术来，还得挨他一顿骂，有时候自己恼怒，几次在训练场上想要动手，但“机灵”的他评估了一下，就算动手打架，百分百也打不过力量惊人、体格强壮额的陈小亮…

四个字，能文能武，不服不行。

看到陈小亮要球，安东尼立刻传过去，然后按照陈小亮的战术手势直插进禁区。

德布劳内转身扑回来，罗德里也严阵以待，但陈小亮盘带了一下，还没准备传球。

边路的达洛特正在快速从边路朝禁区里横插，就达洛特那个传中水平，陈小亮是不会传给他来传最后一下的。

左路的加纳乔，弗雷德也都冲了上去。

中路看着陈小亮持球，两个人抢又抢不掉，曼城的防线不得已只能全面往后退。

曼城的球探和教练组刺探过曼联很多的比赛战术，但唯独从来没看见过刚才那个“六”是什么战术，防守队员正以为陈小亮要拉开角度传中的时候，陈小亮将球往右一推，立刻启动朝禁区中路冲去。

接球的不是别人，正是从他身后跟上，来到禁区右侧肋部的B费！

跟着加练小分队练了一个月，B费那是再清楚不过陈小亮的战术。

六号战术的传中落点要求很简单，就是哪里进攻球员扎堆，就往哪里传。

B费右脚一搓，球飞了起来，从禁区外右侧划出内旋飞向禁区内左侧！

地面占优，但凯尔·沃克、B席等人空中可不占优势。

一心想将功折罪的弗雷德赢着球就跳了起来，额头重重的砸在球上，球飞快的冲向球门。

詹骏：“埃德森立功了！”

张陆：“诶呦，这球几乎是必进球啊！横梁正下方，要是再往左侧球门死角近一点，埃德森多半就扑不到了。”

詹骏：“没错，这球太可惜了！弗雷德也呆立着看向埃德森！”

陈小亮这时候走过去，又对着弗雷德的屁股重重拍了一下：

“发什么呆！再来！”

左侧角球，卢克·肖开出，斯通斯顶到第一点，禁区外的麦克托米奈接到球后直接远射，打了高射炮轰向了看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很快到了第92分钟。

旁边的指示牌举起，曼城要准备换人了。

瓜迪奥拉再固执，也知道这时候要通过换人来拖延一下时间，同时打乱曼联起来的进攻气势。

但球还没有进入死球，此时控球的还是陈小亮。

刚才“六”的战术用过了，对面的曼城球员已经知道了这套战术是打什么，再用就不灵了。

此时他伸手又比出了一个“九”的手势，用意很明显，告诉队友，下一次要干九号战术。

这特么一会六一会九的，瓜迪奥拉也给整懵了，忍不住看了看左边曼联教练指挥区里，正双手插兜、一脸严肃看着场上的滕哈赫，心里不禁想：

你们队到底谁是主教练？？？

说实话，滕哈赫心里是有准备的，在穆塔夫和弗莱彻深夜前往罗马登门拜访陈小亮之前，曼联的教练组和球探团队就仔细研究过陈小亮的方方面面。

对于他对更衣室的掌控能力，以及对场上队员的领导能力，滕哈赫是完全知晓的。

尤其是在获得了主教练和队友的绝对信任之后，他就是场上战术指挥官这一点，曼联这边也是有所心理准备的。

但滕哈赫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说信任吧，给他队长、给他更衣室领袖地位了，当然算是信任，但说绝对信任吧，显然还没到。

但你说他做的事情不对吧，可他确实鼓舞起了场上的队员，在最后时刻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陈小亮中路带球推进，依旧吸引了三个人的防守。

这次他没有再多带，而是传给了边路的加纳乔。

此时回撤的加纳乔身边并没有人防守，因为凯尔·沃克已经被前插的弗雷德带走。

曼联在后场只留下B费和利马两个人，其余球员几乎全部压上了，面对绝对的人数劣势，曼城不得不全线退防，只留哈兰德在前面。

加纳乔带球开始内切，他从左边路开始往中路45度斜向推进，而陈小亮则从中路往左侧肋部45度外移。

右路麦克托米奈和瓦拉内也压了上去，贝林厄姆没法再跟陈小亮，只得回撤去补防他们俩。

加纳乔接近中路，面对罗德里时，立刻将球传回给了左侧肋部已经到位的陈小亮。

刚才的“六”是陈小亮分球后直插中路，这次的“九”是什么？

陈小亮像打明牌一样将底漏给了曼城球员，可反而使得曼城球员更加摸不着头脑，难道又要传给留在后面的B费吊禁区？

德布劳内再次扑了过来，陈小亮不等他近身，在左侧肋部禁区线外两步的地方起右脚传中！

埃德森一开始以为他要弧线球搓射远角，赶紧奔向左侧门柱，但球飞出来之后他才发现是传中，球飞向了点球点右侧！

哈兰德此时都回防了，比赛还有1分多钟就要结束，守住就意味着3分到手，他硬是利用身高优势，压在瓦拉内身上将球顶出了禁区！

利马冲上前抢在贝林厄姆之前接住球，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从弧顶正面传给了还在左侧的陈小亮。

A计划做了，没成功，B计划做了，也没成功，不过没关系，他还有王牌，他还有C计划。

他后来回望那场欧冠决赛的时候才逐渐明白，为什么那场比赛他跑了17公里多就会累到虚脱，单纯这个距离，确实会让他累，但不至于会到虚脱的地步。

那是因为他在那场比赛里用了大量的传奇球星技能与个人技能。

每一次用技能，尤其是传奇球星技能，都会消耗相当多的体力，用的技能越是多，体力的消耗自然越快。

面对实力有增无减、配合逼近化境的曼城，他必须有节制的使用体力，避免在把所有的宝全部压在最后，使得自己没有回头路。

而他最大的优势，其实就是在别人累的时候，自己还能保持极佳的体能水平。

正如此时此刻！

陈小亮接球，连停带过，将球往德布劳内的裆下轻轻一推，然后瞬间启动，过了丁丁一个穿裆，在禁区左侧、禁区线内2步的地方接到了自己推出来的球！

此时连利马都压了上来，后面只有B费一个人，面对大军压境的曼联，再加上一会六、一会九，都猜不准陈小亮到底要干嘛，一刹那间除了转身回追的德布劳内，竟然没有一人上来封堵陈小亮。

陈小亮摆出了和刚才一样的姿势，右脚划出一道弧线，打在了球的下部，搓出了一道内旋！

刚才是传中，那这次呢？

天知道啊！

所有曼城球员的心里一瞬间都产生了这个问题，然后一起抬头看向飞向禁区深处的皮球。

应该是传中！

埃德森在0.1秒的时间内做出了第一次判断！

他看到球明明是又一次飞向了点球点的右侧！

可半分钟之前的陈小亮的眼前，已经浮现过这样一行字：

【已使用：皮耶罗区域射门加成卡（5分钟）】

【作用：在大禁区左侧射门，可以在五分钟内增加2点射门属性】

【射门16→18】

陈小亮知道18的属性并不足以确保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既要有角度、又要有弧度、还要有速度，就算球满足的以上三点飞向球门，也要面对埃德森这样出色的门将的扑救。

所以，他刚才用一次禁区争顶、和一次拉边传中，再加上中路队友密集的压上抢点，彻底迷惑了埃德森的判断！

只见球在飞过点球点上方后，突然从飞向角球旗的方向转向，并且急速下坠落向了球门远角立柱！

埃德森又过了0.1秒做出了第二个判断：

卧槽！这是射门！

但在这个距离、这个时间，尽管他的脑子跟得上，尽管它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门将，但他也不可能突破物理和生理的极限，在这种情况下再做出匪夷所思的扑救。

詹骏：“这球进啦！！！”

“93分钟，绝平！！！”

张陆：“诶呦！哈哈！好球！太漂亮了！”

看台上，德赫亚身后那两块看台的曼联球迷像疯了一样，脱衣的脱衣、跳跃的跳跃。

德赫亚也忍不住转身和他们一起狂吼庆祝。

陈小亮冲向场边，一脚踢掉角旗杆，对着朝他谩骂的曼城球迷做出了侧耳倾听的手势。

一瞬间，饮料瓶、水杯、瓶盖如雨点般砸下，边上的防暴警察立刻举着盾牌过来将陈小亮和其他曼联球员围住，看台上的保安则冲进球迷堆里制止暴力行为。

场边的滕哈赫也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断挥拳大喊，卡塞米罗甚至都把拐杖给扔了，和拉什福德抱在一起！

离开场边回到场内，陈小亮经过正准备在中圈开球的哈兰德时，两人对视了一眼。

我赢过你一次，就绝不会让你拿走胜利，耶稣来了都没有用，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