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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林南留下貂蝉在房间里等候,自己跟着贾诩走了,去看贾诩口中所说的第三件礼物。

贾诩带着林南来到了驿馆后面的马厩里,到了马厩门前,贾诩便躬身对林南道:“主公,属下的宗族一共一百三十七人已经在十天前抵达了孟津,就是为了能在这里跟随主公一同前往辽东,还希望主公成全。”

林南觉得贾诩十分有谋略,居然早就推测出来自己会走这条路,当即道:“贾先生放心,明日启程时,让贾先生的宗族跟着就是了。贾先生,你带我来这里,第三件礼物不会是一匹马吧?”

贾诩嘿嘿笑了笑,道:“主公真是英明,属下在武威的时候发现了一匹良马,便让人用高价买了下来,为的就是要献给主公当座骑。正所谓宝马配英雄,属下怕那匹马带入京畿会引来别人的觊觎,所以只能暂时搁在这里。”

“哈哈,说的好,那我就要看看,是匹什么马!”

当下贾诩命人打开了马厩,林南便朝马厩里望去,但见马厩里拴着几十匹战马,却都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什么特别,便扭头问道:“贾先生?马呢?”

贾诩笑呵呵地指着马厩最深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对林南道:“主公,请仔细看看那边的角落!”

林南顺着贾诩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可真是了不得,他只见黑暗的角落里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眸子,其余什么都看不见。他朝马厩里走了过去,提着一盏灯笼缓慢地向那边的角落靠近。

在灯火的映照下,那一匹藏在角落里的骏马便露出了身影。那是一匹全身通黑的巨大战马,肌肉结实,身材匀称。四蹄有力,足有一人多高。在夜色的吹拂下,乌黑的鬃毛和黑暗形成了完美的统一,两只马眼炯炯有神。神骏非常。

“真是一匹神驹啊!”林南见过许多匹战马。他虽然不懂马,但是当他看到这匹黑色的战马时便觉得这是一匹神驹。当即便叫了出来。

贾诩走了过来,笑道:“主公,这匹马产自西域乌孙国,奔跑起来风驰电掣。犹如一团乌云从雪地上飘过。这匹马就是属下献给主公的第三件礼物,还请主公务必收下。”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林南欢愉之下,忍俊不住伸出手想去抚摸那匹马。

“主公不可!这匹马性子太烈,属下的宗族从凉州把它运送到这里,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贾诩见林南想伸手去摸,便急忙叫了出来。

林南听后呵呵笑道:“再烈的马匹到了我的手里也得服从我。不然的话,我要这马还有何用?拿着,我要骑上去试试。”

贾诩接过林南递过来的灯笼,不再去制止林南。他见林南卷起了袖子。便向后退了两步,提醒道:“主公,请小心啊!”

林南点了点头,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慢慢地伸向了那匹马的头部。当他的手掌放在那匹马的头部上时,那匹马突然抖动了一下身子,整个身子也向后退出了好远,然后发出了一声长嘶,四只蹄子开始胡乱踢腾起来,将那匹马周围的草料踢的一片狼藉。

他早已经抽回了手,眼睛露出了欢喜之色,笑着道:“果然是一匹烈马!不过,再烈的马我也必须将它驯服了!”

话音一落,但见他走到了马匹的侧面,跳到台柱上,纵身一跳便跳到了马背上,马背上没有装配马鞍,他一经骑上去,便用双腿紧紧地夹住了马肚子,双手牢牢地抓住了马匹的缰绳。紧接着那马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四只蹄子开始踢腾起来,试图将骑在它背上的林南给掀翻下来。

林南骑在马背上,耳边不时传来座下马的嘶鸣声,而他的身体却在不停的颠簸着,他整个人就如同骑在狂暴公牛背上的斗牛士一样,被那马匹甩的险些要掉下来。僵持了好大一会儿后,那匹马终于停止了颠簸,开始变得温顺起来。

“恭喜主公!”贾诩见那匹烈马被林南驯服了,便急忙祝贺道。

林南趴在马背上,用手抚摸着马匹的身体,只觉得马匹的鬃毛十分的柔顺,并且问道:“贾先生,这匹马可有名字吗?”

贾诩道:“属下尚未取名,只等主公赐名。”

林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看着这全身通黑的马匹,便道:“那就叫乌龙驹吧。”

贾诩笑了笑,道:“如此神驹,正好配得上主公,这匹马行动如风,一日千里,加上全身通黑,乌龙驹这个名字确实可以烘托出它来。”

林南也笑了,对贾诩道:“贾先生,荀攸辞官不做,专门跟随我去辽东,这份情谊也十分难得,等到了辽东之后,贾先生为功曹,荀攸为主簿,不知道先生意见如何?”

贾诩道:“一切皆从主公所吩咐,属下绝无怨言。”

林南走到了贾诩的身边,对贾诩道:“走,咱们回去吧,一会儿也该开饭了,吃完了以后明日好渡河。”

二人一起回到了驿馆大厅,馆主早已经准备好了伙食,林南将众人全部叫了过来,大家在一起简单的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回到房中,林南看着坐在床边整理床铺的貂蝉,觉得这一天真的很长,从早上救下貂蝉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一个绝美的少女居然就这样闯进了他的生活,还成了他即将迎娶的妻子。

屋内,昏暗的灯火忽明忽暗,给这深夜平添了一丝朦胧。

“将军,该休息了!”貂蝉已经整理好了床铺,站在床边望着坐在不远处凳子上的林南,轻轻地唤道。

林南扭过头,看到床边的貂蝉已经完全脱去了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满脸羞红。盘着的头发散落在胸前,遮挡住了那她的**,但是**中间还是能够看到一道若隐若现的乳沟,她的双手握在一起。自然的垂在了双腿之间。遮挡住了她的隐秘部位。

林南盯着貂蝉看了一会儿,有的惊诧的他回过神来。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极为轻盈的步子走向了貂蝉。

如今是二月底,外面的天气还很寒冷,但是屋内却因为有着火的壁炉而显得暖融融的。

林南走到了貂蝉的身边。伸出食指放在了貂蝉的下颌上,轻轻地抬了起来,他用极为柔和的目光看着貂蝉,轻声问道:“貂蝉,你真美。”

貂蝉嫣然一笑,露出了一整排洁白的牙齿,缓缓地道:“将军。今夜就让贱妾伺候将军就寝吧!”

林南笑了笑,一把将貂蝉抱上了床,平放在光滑的被褥上,抚弄去了貂蝉的秀发。握着貂蝉的小手,目光将貂蝉的整个身体一览无余。

貂蝉的脖子细长而光滑,如诺白玉一般璀璨夺魂。鬼斧削削的双肩下高傲的挺立着两对饱满的山峰,蓬勃鼓涨之中透着极大的力度和美感,虽算不上是很大,却圆圆微微地向上挺起,与那身体配合中显得非常匀称,山峰的顶端之处顶立着两枚粉色的小小花蒂。

盈盈可握的小蛮腰扭摆之间,林南的目光便随着腰肢的向下看去,却看见了一片稀松的黑森林,通幽小径深深的嵌入了森林的深处,再往下看,是一双修长雪白的**。

林南的眼睛里充满了春光,如此美丽的身体唤起了他心中的**,低下头,便深深地吻住了貂蝉,一只手不自觉地便滑到了貂蝉的山峰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那枚粉色的小花蒂。

“唔……”

貂蝉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娇嗔,整个身体轻微的颤着,喘息也慢慢的加重,双腿不停的蠕动着,不一会儿,膝盖便慢慢的打开了,双腿间那朵带着蜜汁的花朵即将完全绽放。

欲火此刻已焚满了林南的心田,乱七八糟的邪念充斥了脑际,他那湿滑灵活的舌头开始慢慢滑向貂蝉的脖颈,然后登上山峰,挑逗着那含苞待放的小花蒂。过不多时,他再次挪开了自己的视线,紧盯着貂蝉的双腿间那朵盛开的红莲,看着那粉嫩盛开的花朵,那花朵的蕊心之处,聚拢起貂蝉身上所有的晶润,正漾动着一片粉红色明亮的光泽。

貂蝉的鼻息已慢慢的变得浓重了,整个娇躯都在微微的轻颤着,樱语呢喃之间,春色慢慢的开始荡漾,轻轻地娇嗔道:“将军……我要……”

林南褪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将貂蝉压在了他的腰身之下,紧紧地抱在一起,不停地扭摆着腰身,直到他的体内山洪暴发……

第二天一早,林南和貂蝉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昨夜的欢愉使得两个年轻的躯体都得到了满足,以至于就连睡着了也都抱在一起,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早晨醒来之后,两个人又再一次享受了一下昨夜的欢愉,如同大多数新婚的人一样,将禁果偷吃的干干净净。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春意融融,两具**的身体交缠在一起,貂蝉躺在林南的臂弯中,初为女人的人脸上洋溢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中午的时候,黄河渡口终于有了船只,林南便带着众人坐船渡过了黄河。之后,一行人向辽东方向前行。

过了黄河,林南所部两千多人向辽东方向而去,经过一天半的路程,先到达了河内郡的怀城。怀城是河内郡太守所在的地方,是黄冀州端的一个大城,那里的集市虽然赶不上洛阳繁华,却成为了北方到达洛阳的一个中转站,可以让林南在物资上得到很好的补充。

辽东郡在东汉疆域的最辽东角,由于路途遥远,对于现有的部队来说,四百匹战马还少的可怜,林南要用钱多买一些马匹,至少做到所有士兵一人一匹,对于行程上可以省去很多力气。

林南将大军临时驻扎在城外,他自己带着贾诩、荀攸、卢横、赵云和三十个亲随便进入了怀城,去收购马匹、粮食、布匹、药材等一些他认为很有必要的物资。河内太守在得知林南路过此地的时候,给予了极大的帮助,最后以低处市场价百分之三十的价格购买了许多物资,然后派人再购买一些车辆、骡马、草料。就这样林南用去了还不到一千斤的黄金,一个辎重部队也就此组成。

怀城的能买的物品基本上被林南收购一空,其中买的最多的是粮食,五谷杂粮只要是看到有卖的。他就收购。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林南带着大军就继续上路,赵云领着两百骑兵在前面开道。华雄领着二百骑兵在队伍后面护卫,其余士兵或架着马车,或骑着马护卫在车队两旁,贾诩的宗族都坐在马车上走在队伍的中间。

继续向辽东方向行走。林南骑在贾诩送给他的宝马上,乌黑发亮的骏马在白天看起来就如同是来自黑暗深渊中的产物,除了它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之外,整个身体上找不出一根杂毛,宝马就是宝马。

乌龙驹健硕的身躯总是不满的踢腾着蹄子,似乎在埋怨前行的速度,想撒着欢的在官道上驰骋。但是迫于背上骑手娴熟的驾驭技巧,他只能忍着那份不满,粗粗地喘着气,不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来表示抗议。

林南总是骑着乌龙驹走在车队的最前面。身后两个人都是高人一等的谋士,左边贾诩,右边荀攸,前面的官道上是赵云开道的骑兵队伍,身后车队上装着琳琅满目的货物,长长的延伸出去,两千多人的队伍乍一看之下像是有七八千人那么多。

沿着官道走,官道的路面下不知道垫了几层碎石子铺了几层土,路面被石夯反复锤打得既结实又平坦,马匹走在上面,既不软又不硬,轻松惬意宛如散步。路旁杂树茂林中虫鸣鸟啼,两边的田地里绿色无边无际,天空幽蓝深邃,西边天际暗红色的晚霞绚烂沉醉,南边已经能望见影影绰绰一片墙垣屋舍,星星点点的细碎烛光飘曳闪烁。回首再望来时的路,早已隐在氤氲暮霭之中,郁郁苍苍的山峦轮廓在晚霞余辉中愈加地隽永深沉。借助马匹的力量,一行人很快便走出了河内郡,进入了冀州的地界。

进入冀州的地界后,一行人经常会遇到一些零散的百姓,都是一些拖家带口、背井离乡的难民。黄巾虽然被平定了,可是黄巾的余党还在继续奋战,林南从难民口中得到消息,得知巨鹿郡正在遭受贼兵围攻,这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林南看到这些准备流入司隶的难民,想想以后司隶会发生的动荡,他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仁义。他让士兵将难民们全部汇聚起来,将粮食分出来一部分给难民们吃,成百上千的难民汇聚在一起,伏在道路两边对他感恩戴德的叩拜。

荀攸一直跟随在林南的身后,看到这种情况之后,便对林南道:“主公,这些难民就算去了司隶也会沦为奴隶,辽东人口稀少,我们又带着足够的粮食,不如让这些难民跟随主公去辽东吧。”

林南也早有此意,得民心者得天下,当初自己辛辛苦苦平定了冀州的黄巾,却没有能力照顾他们,此时自己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如果沿途收留这些难民的话,必然能够给辽东增加不少人口。

他点了点头,对荀攸道:“先生说的在理,这件事就交给先生办吧,将难民们组织起来,愿意到辽东的就跟随着队伍走,不愿意去辽东的,就发放一天的干粮,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荀攸拱手道:“主公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林南回头看了看稍微有点疲惫的队伍,便下令在附近的一处开阔地上扎下简易的营寨,埋锅造饭,也好让大家休息休息。此地是魏郡和巨鹿郡的交界处,为了能够知道前面的情况,他便派卞喜带着一小队斥候去打探消息。

入夜后,卞喜带着十名斥候从外面回来了,径直来到了林南所在的营帐。营帐中,林南正轻揽貂蝉入怀,二人连日来可谓是夜夜**,如胶似漆,那从未有过的浓情蜜意在行军的过程中弥补了一丝枯燥。

“启禀主公,卞军侯回来了。”守在帐外的亲随朝营帐内大声喊道。

林南稍微做了一番整理,让貂蝉坐在自己身边,他则端坐在那里,冲帐外喊道:“让他进来!”

卷帘掀开,卞喜跨步而进。一进大帐便拱手道:“参见主公!”

“免礼,快说说前面的情况吧!”

“启禀主公,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攻打巨鹿郡的是黄巾余党和一些山贼。为首的是一个叫张牛角的人。差不多有两万多人,正在攻击瘿陶城。冀州刺史公孙度引兵五千去救,反被贼兵击败,现在公孙度正带着剩下的一千多官军死守瘿陶。”卞喜将自己打听而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公孙度?这个家伙不是在辽东吗?怎么跑到冀州当刺史了?等等……史书上好像说过他曾经做过冀州刺史,后来董卓进京了才去的辽东。嗯……那张牛角好像就是黑山军的首领吧?看来黑山军才刚刚起事。还没有发展成规模。”林南在脑海中缓缓地想了一番。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把贾诩、荀攸、赵云、华雄、庞德、卢横叫进来,我有事情要吩咐。”林南借助自己对历史的一些熟悉,便在心中做出了判定,对卞喜喊道。

卞喜“诺”了一声,随即转身而出。

“将军。是不是要打仗了?”貂蝉伸出她那纤纤玉手,轻轻地挽住了林南的臂弯,用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林南,眼神中透出了无比的关心。

林南伸出食指在貂蝉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嘿嘿笑道:“你别害怕,也不用为我担心,只不过是一些小毛贼而已。黄巾之乱、凉州的羌人叛乱我都一一平定了,还会惧怕这些小毛贼吗?”

“战场上瞬息万变,贱妾又怎么能不为将军担心?”貂蝉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眼眶里泛起了晶莹的泪光,眼看就要落泪了。

“别哭,做人要开心点,我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刀山火海我都闯过来了,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了我。貂蝉,你到后帐休息一下,我一会儿要和众位议事。”

貂蝉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了身子,道了一声“贱妾在后帐等候将军”,便朝大帐门口走了出去。她刚出大帐,便见贾诩、荀攸、赵云等人一起到来,便微微欠了一下身,轻轻地道:“众位大人,将军在大帐之中等候,几位大人快请进去吧!”

贾诩、荀攸、赵云等人见貂蝉十分的谦卑,而且礼数也颇为周到,便一起向着貂蝉拜了一拜,异口同声地道:“多谢夫人!”

林南坐在大帐中,见到贾诩、荀攸、赵云、华雄、庞德、卢横六人都来了,便抬手示意道:“都坐下吧!”

众人拜谢了一下,便各自落座。

“荀先生,那一千多个难民可曾安排好了?”林南当即问道。

荀攸拱手道:“主公放心,难民已经安置妥当,大家一听说主公愿意带着他们去辽东,便都留了下来,还对主公歌功颂德了一番。”

“呵呵,看来我买粮是买对了,早知道会遇到难民的话,我就在洛阳的时候多买点粮食了。我叫大家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前面有一支两万多人的贼兵,正在攻击瘿陶城,冀州刺史公孙度被困在城内,如果瘿陶城被攻破的话,恐怕会殃及到整个冀州,到那时受苦的百姓会更多。所以,我决定趁着这拨反贼势力还不是很大的时候,将其击溃。”林南道。

赵云当下站了出来,抱拳道:“主公,末将愿意为开路先锋!”

华雄、庞德二人也同时站了起来,抱拳道:“我等二人也愿为先锋,求主公成全!”

林南抬起两只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们三个人都坐下,轻声说道:“贼兵两万多,我军只有两千人,而且队伍中大量的粮草辎重需要看护,所以不能将兵力全部投入战斗,我准备只动用一千人,和瘿陶城内的军队里应外合,夹击贼兵,只要能使得贼兵混乱而退,就是一个大胜利。”

贾诩见林南早已经胸有成竹,便拱手道:“主公,那就请下命令吧。”

林南道:“这次我只带赵云、华雄、庞德、周仓、卞喜和一千骑兵出征,贾先生、荀先生,你们暂且统领剩下的人,到最近的城池驻守,等我击溃了叛贼。就派人来接应你们,咱们再一起去辽东。”

“诺!”

“好,赵云、华雄、庞德,你们去通知一下周仓和卞喜。另外集结飞羽的一千轻骑。咱们连夜赶往瘿陶。”

“诺!”

后帐里,貂蝉独自坐在床边。灯光下的她显得格外动人,或许是因为担心林南,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和不安。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有点懵懵懂懂,感情上也有点朦胧。但是她的心里却对林南产生了极大的依赖,说不出是因为爱还是感恩,她只觉得林南已经占据了她的整颗心,足以让她为了林南的任何一点小事而牵肠挂肚。

后帐的卷帘被拉开了,林南大步地跨了进来,看到貂蝉独坐床边。便径直走了过去,轻轻将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缓缓地道:“貂蝉,我们暂时先分开几天。我已经向卢横交待过了,他会照顾你的安全的。”

貂蝉靠在林南的肩膀上,她的眼中充满了哀伤,第一次感觉分离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她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将军,贱妾不需要任何人照顾,贱妾一个人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将军不必为贱妾担心,倒是将军自己要多加小心,贱妾会在最近的城里等候着将军的凯旋。”

第一次,林南第一次听到如此温馨的话语,他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如此的关心着自己。看看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此刻觉得自己是幸福的。他聚拢了双唇,轻轻地吻了一下貂蝉的额头,伸出手抚弄了一下她的鬓角,淡淡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貂蝉点了点头,道:“贱妾担心将军,在大帐外偷听了将军和各位大人的谈话,请将军恕罪。”

“呵呵,没什么,就算你不偷听,我还是要告诉你的。貂蝉,帮我披上战甲吧!”林南笑着站了起来,指了指帐篷一角架子上的盔甲,对貂蝉道。

貂蝉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常年在宫中的生活养成了他谦卑的习性,宫中的女子虽然不都是知书达礼的人,可是在礼节上,绝对做的比任何人都好。只见她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娇小的步伐走到了木架子边,伸出双手取下了一顶熟铜头盔,将头盔戴在了林南的头上,随后又将战甲披在了林南的身上,最后稍稍整理了一番,看着面前透着几分英武的林南,心中得到了一丝的慰籍。

穿戴好了盔甲,林南又轻轻抱了一下貂蝉,取了自己的游龙枪,悬上佩剑,便转身朝外走。当他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下貂蝉,深情地道:“美人,好好照顾自己。”

貂蝉举起小手朝林南挥了挥,只轻轻地说道:“将军珍重!”

简单的四个字包含了款款的深情,林南扭过头,掀开卷帘,大踏步地走出了营帐,跳上帐外早已经等候的乌龙驹,“驾”的一声大喝,便奔驰而去。

来到军营的寨门前,一千名曾经在吴岳山中训练有素的飞羽骑兵在赵云、华雄、庞德、周仓、卞喜五个人的带领下,已经集结完毕。一千人从离开凉州起便一直跟随着林南,当凉州叛乱被平定之后,他们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打仗了,这一次听说要出征了,所有的人都显得很兴奋。

好勇斗狠的凉州健儿们,在林南骑着乌龙驹到达的一刹那,便高喊了一声“主公威武”,随后在林南的一声令下,跟着林南便朝北急速奔去。一千人都是全副武装,身上背着弓箭,腰中悬着长长的马刀,双手提着缰绳,以极为欢愉的心情在黑夜的平原上奔驰着。

黑夜中,林南就如同一个凌空飘起的怪物一样,他座下乌龙驹的皮毛和夜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第一次快速奔跑的乌龙驹驮着林南将后面的赵云等人撇下了好远。林南不得不走走停停,以达到和大部队的平衡。

瘿陶城是巨鹿郡的郡城,巨鹿太守的办公地点就在那里,在冀州各郡当中算是一个中等城市,是巨鹿郡的钱粮所在,这也是为什么贼兵要攻击瘿陶城的关键。

据卞喜打探来的消息,黄巾余党张牛角和山贼褚燕联合攻击瘿陶城。而褚燕则奉张牛角为首领。这两个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黑山军的创始人,而那个叫褚燕的人就是以后的张燕。因为首领张牛角在攻打瘿陶的时候死了,临死前嘱咐部众,要跟随着褚燕。褚燕一感动之下。便改姓张了。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张牛角的部众是黄巾余党。而张角又是黄巾军的大贤良师,愿意跟着姓张的跑。

所谓的黑山军,和黄巾军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黄巾军利用道教思想来控制民众,而黑山军就是一群吃不饱饭的农民闹起义,归根究底,还是朝廷的**所致。不过,现在围攻瘿陶的贼兵,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山军,还没有形成规模。

林南等人急速奔驰了一夜。到了平明时,人困马乏,他暂且令部下停在路边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继续上马,如果再赶个半天路,估计就能到瘿陶了。古代没有汽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只能依靠马匹的力量,可是马无论怎么跑,也快不过汽车。

瘿陶城离林南昨夜扎营的地方差不多二百里,按照大军马匹的时速算,瘿陶城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一路上的景色还是不错的,有山有水有农田。山道两旁边都是植被茂密的青山,一条清凉的潺潺溪水在山道下乍隐乍现,苍山绿树相映为景鸟语花香宛然成画,一垄垄相连成块的农田,东一团西一簇地镶嵌在沿溪流两畔的山坡地上。翠绿青翠欲滴的麦田里雾霭升腾,偶尔能瞥见一两只燕子倏然在田垄上翻飞着掠过,把朦胧的雾气剪出一线绿色。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美丽的田园风光很快就会变成荒芜的土地,腐朽的大汉朝廷只懂得享乐,穿不暖衣,吃不饱饭的百姓不得不纷纷揭竿而起。林南庆幸自己走出了京畿,在京畿待久了,你就会沉迷于酒色当中,整日看到的都是大都市的繁华,久而久之就会忽略了最底层的老百姓。

沿途林南没有再看到多少难民,或许是因为加入了反叛军,或者躲藏在山林之中,又或者早已经迁徙到其他地方去了。

越往前走,看到的景象越为荒凉,到处都是残破的村庄,有的地上还能看到一堆白骨。林南的心情有点难受,回过头,对赵云、华雄等人道:“你们继续保持队形匀速前进,瘿陶城已经在前面不远了,我的马快,我到前面先去看看情况。”

话音一落,也不等赵云等人回答,便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座下的乌龙驹感受到了主人带来的力量,发出了一声长嘶突然加速朝前面跑去,顺着官道一溜烟的功夫便将后面的一千轻骑远远的抛在了后面。

单人单骑,林南信马由缰地向前跑着,乌龙驹也感到了一丝愉快,四蹄不停地变换着,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在无人的官道上,果真就如同一团黑色风卷过大地。

林南向前奔出了不到十里,便赫然看见了一处简易的营地,营地里还冒着烟,穿着普通老百姓衣服的人在不停地走动着,尚有一些人手拿各种各样的农具当作兵器,守卫在炊烟升起的地方。

他勒住了马匹,渐渐放慢了速度,隐藏在一个不大的树林里,以绝无仅有的敏锐观察着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他可以肯定,贼兵没有放出哨探,不然的话,他也不会顺利的奔驰到营后。

他抚摸着马的脖颈,低声道:“乌龙驹啊乌龙驹,这里是贼兵的营地,你可要放老实点,我们现在朝前面看看去。”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林南的话,马头微点,一声不吭。

林南牵着乌龙驹,向树林的边缘走去,透过树林望见了一千米开外的营地,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之后,他便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是一个伤兵的营地,只不过有五六百人而已。”

他跳上马背,骑着马从树林里向回走去,奔出两里路后便停在了路边,等候赵云等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赵云等一千轻骑陆续赶来,看到林南停靠在路边,便将部队停了下来,赵云、华雄策马上前,拱手道:“主公!”

林南道:“前面有一处贼兵的伤兵营地,大约五百多人,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真正有兵器的很少,拿的都是一些农具,没有远程攻击的武器,你们跟我来,将伤兵营包围起来,但是不要伤害任何一个人,违令者斩!”

赵云、华雄分别回到部队传令,一千个骑兵都明确了目的,只见林南举着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招,所有的人便齐刷刷的抽出来了腰中的马刀,在林南的一声令下之后,便策马奔腾而出。

贼兵的伤兵营里,大家都在忙活着煮饭吃,简易搭起的帐篷里躺着受着各种各样伤势的人,整个兵营呈现出了一派祥和的气氛。

忽然,大地颤巍巍地晃动了起来,杂乱的马蹄声从树林后面响起,一个个披着战甲、手持马刀的汉军骑兵露着狰狞的面色奔驰而来。

军营里的人顿时吃了一惊,他们急忙抓起身边的锄头、镰刀、铁锹、木棒等一些农具作为武器,紧紧地靠在一起,散布在帐篷的周围,试图保护着帐篷里的伤兵。

林南带着一千骑兵迅速包围了这个简易的营地,外面没有木制的栅栏,只有血肉身躯组成的人墙,环绕着营帐一圈,在林南带着部队冲过来的时候却没有选择逃跑,或许是因为麻木了,走到哪里都没有饭吃,还不如拼一下。

骑兵以最快的速速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圈,将五百多拿着农具当兵器的贼兵给包围在了一起,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去攻击,而是骑在马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林南在人群的簇拥下策马而出,将手中的长枪向前一招,大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放下手中的家伙儿,投降之后有饭吃!”

五百多个贼兵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全副武装的一千骑兵。放眼整个冀州,就连前几日冀州刺史带领的五千兵马中,骑兵也不过才三四百人,现在突然出现了一千个骑兵,惊奇中带着一丝恐惧,都后悔当初没有四散逃窜了。

空旷的原野上此刻显得很是安静,那微微的风声,地上火堆里木材烧着后发出的噼啪声,以及锅里沸水的翻滚声,都能够仔细的听见。

林南看着半天没有说话脸上多少带着一丝恐惧的贼兵,骑着乌龙驹向前跨了一两步,再次朗声道:“放下手中的家伙儿,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投降以后还有饭吃!”

面前,是五百多个拿着农具作为兵器地地道道的农民。因为没有饭吃,无法维持活路,加上过重的赋税,百姓不堪重负,只好拿起了手中的农具出来造反。林南没有对他们进行逼迫,毕竟这与他之前所杀的凉州叛军不一样,这些人造反只是为求个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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