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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冷哼了一声,大声地叫道:“你别小看人,等我回来,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做将军的料!”
声音一落,他将头一甩,扛着那根粗大的横梁便朝襄平西门跑了过去,而且速度上也比一般人要快,围观的人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大约二十分钟后,那个大汉便大汗淋漓的扛着横梁回到了原地,略有点气喘的他,将横梁放回了原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径直走到了林南的身边,却发现林南身边多了一群人,背后一员穿戴盔甲的人正用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盯着他看,而旁边摆着一张桌子,还插着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招募处”三个字。
大汉做了一下深呼吸,将手向前一摊,对林南大叫道:“给钱!一万!”
林南让张郃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万钱给了那个大汉,满眼的欣赏,不禁赞叹道:“真力士也!”
那大汉听到林南如此夸赞他,非但没有喜悦,反而一脸的怒意,一把接过了张郃手中递过来的一万钱,冷冷地道:“我不光是力士,我还是一员猛将!”
林南的眼角里流露出来了无比的欣赏,当即笑道:“是不是猛将,你自己说的不算,我说的算。我身边这位是辽东郡的长史,论武力,他也可以算是我帐下出类拔萃的人了,如果你能在箭术和马上对决中胜过他,我让你和他一同做郡中长史,分掌兵事,你可愿意?”
那大汉瞄了一眼张郃,见张郃的眼睛里射出了道道森寒,而且带着几分杀气。面色尤为冷俊,心中暗暗一禀:“这人的武力应该不弱,如果我能打败他的话,不仅可以证明我是一员猛将。还能当上郡中长史。那我和母亲在辽东就有了立足之处了。”
林南见那大汉正在思虑中,当即笑了笑。问道:“你考虑怎么样?”
那大汉斩钉截铁地道:“好,比就比,不过如果我要是打赢了他,还请大人在辽东为我安排下一个住处。”
“可以。如果你真是猛将,我自然不会吝啬。”
张郃冷笑了一声,看着那大汉,冷冷地道:“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你见识见识,我张郃并非浪得虚名!”
林南笑道:“好吧,为了公平期间。你先休息休息,等你休息过来了,再和张郃比试比试,马匹、弓箭、兵器我都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就在大家的眼前比试。让大家给你们做个见证!”
谁知,那大汉一摆手,大喝一声:“不用歇息了,何必浪费时间,要比的话,现在就比,正好我也好久没有和人比试过了!”
林南呵呵笑道:“好,你们两个跟我来!”
那大汉和张郃一道跟随林南来到了早已经布置好的临时靶场,箭靶摆在了一百步开外的书上,士兵给他们两个人各送来了一张大弓,以及三支羽箭。围观的人都一起跟了过来,也想见识见识这场比试。
林南指着百步开外的箭靶朗声说道:“那箭靶离这里尚有一百步远,平常人很难在百步之外射中靶心,张郃的箭术虽然说不上最好的,但是亦可百步穿杨。不过,对于你我却一无所知,所以能不能成为长史,到底是平常的力士还是猛将,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实力了。”
那大汉经受不起林南这种激将法,冷冷地哼道:“区区箭术,有何难的?长史大人,你先射箭,我倒要看看长史大人的箭术如何了得!”
张郃见那大汉对他十分的不屑,当即拉开了手中大弓,松动了一下弓弦,一支羽箭便径直飞了出去,连起初的瞄准都不用。紧接着,又连续开弓两次,一口气将三支箭矢全部射了出去。
“噗!噗!噗!”
三支箭矢一个接一个的定在了箭靶上,在红心位置呈现出一个品字型。
在百步开外的士兵检测了一下箭靶,随即朗声叫道:“启禀主公,长史大人三箭皆中靶心,长史大人威武!”
张郃将手中的长弓抛到了身后的士兵手中,环抱着双臂,斜眼看了那大汉一下,冷声说道:“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就赶紧认输,一会儿要是射不中箭靶的话,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吗?”
那大汉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
转过身子,大汉朝林南抱拳道:“大人,请大人给我一匹马,我要在马上射箭,站在平地上射箭对我来说太过儿戏了!”
林南听到以后,哈哈笑了一声,随后对身后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势,同时对那个大汉道:“有意思,如果你能在骑马奔跑中将三支箭全部射中靶心,那就能证明你的箭术比张郃的要略微高出一点。好,那我就成全你!”
士兵牵来了马匹,那大汉从士兵手中接过了马匹和弓箭,策马向南直行了一段路,然后调转马头,大喝一声,便策马狂奔而来,依然直行向前,而他骑在马背上却将三支箭矢全部搭在了弓弦上。他见箭靶那边的士兵准备拔去张郃射中靶心的箭,便大声喊道:“闪开,不许拔!”
士兵见林南做了一个手势,便闪到一边去了,而心里却对这个来路不明的汉子有点轻蔑的味道,暗暗地想,他怎么可能是长史大人的对手。
那大汉策马而来,在颠簸的马背上突然扭转了身子,一个蹬里藏身便悬浮在了马的一侧,同时将手中的弓箭拉的满满的,然后从马脖子下面一起放出了三支箭矢,他才重新翻身骑在了马背上,并且勒住了马匹,停在了那里,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三支箭矢同时飞了出去,朝着箭靶飞了过去,紧接着只听见三声脆响和三声闷响。箭靶上原先张郃射中的箭矢被那大汉射出来的箭矢给分成了两瓣,从箭靶上脱落了下来,而那大汉的三支箭矢却硬生生地定在了箭靶上,而且箭矢的一部分射穿了箭靶。牢牢的钉在了箭靶后面的树桩上。
众人看了以后都惊讶不已。林南、张郃更是惊讶,没有想到这外表看起来粗犷力大的汉子居然箭术如此高超。
林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三国武将中箭术惊人的名将。可想来想去,都无法辨认出来眼前这位大汉,也不知道是被那大汉惊人的箭术震惊了,还是一时忘记了。脑海中除了想起黄忠、吕布之外,别的谁也记不起来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面前这人绝对不会是黄忠和吕布,那两个人绝对不会在青州。
那大汉策马慢跑到了张郃的身边,用极具挑衅的话语说道:“怎么样长史大人?还要和我比试马战吗?”
张郃本身就很好胜,此时听到那大汉的挑衅。当即翻身上了马背,大声地道:“比!怎么不比?就算你箭术好,也不见得能够打得我!我在马上十个回合……不!五个……三个回合就能将你击败!”
那大汉冷哼了一声,脸上略带着点轻蔑。同时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朗声对张郃说道:“一个回合!一个回合之内,我便能娶你首级!”
张郃怒道:“大言不惭,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大汉扭头对一个手持长戟的人大声喊道:“喂!把你手中的兵器借我用下,等打败了长史大人我再还给你!”
士兵刚才见识了那大汉的箭术,对那种技艺惊为天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当即将手中的长戟奉上。
“拿枪来!”张郃将手一伸,大声喊道。
身边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张郃的命令,主动奉送上了一杆长枪。
正当张郃和那大汉就要策马而动的时候,林南却突然站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大声喊道:“刀剑无眼,点到即止,为了安全期间,我建议你们将枪头和戟头去掉,以免误伤。”
张郃狂笑道:“好,免得一会有人死在了我的枪下!”
话音一落,张郃便用力将枪头掰断,只留下一杆木棒。
那大汉也随即笑了笑,掰断了长戟的戟头,朝张郃喊道:“放马过来吧!”
林南走了回来,他又仔细地想了想三国中的数得上来的名将,心中一惊,失声叫道:“难道这人是太史慈?”
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张郃和那大汉的马蹄便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只见两匹快马相向而行,在两马相交的时候,两个人手中的木棒便开始了变化,虽然没有枪头和戟头,可是还能让人看出来,两个人所施展的招式各不相同。
“托!托!托!托!托!托!”
两匹马相交的一瞬间,张郃和那大汉便各自向对方攻击了三招,两根木棒击撞在一起,你来我往之后,便发出了六声木棒产生的交响乐。
就在两匹马分开的一瞬间,无论是张郃还是那个大汉,两个人的心里都暗自佩服起了对方。
旁观的林南看到这一幕,已经学全整套游龙枪法的他不禁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地想道:“这两个人能在一个回合之内连续都攻击三招,确实是马战的高手,而那个大汉无论是箭术还是武艺,应该都不在张郃之下,和赵云倒有一拼。”
紧接着,张郃和那个大汉便激斗在了一起,但见空旷的地上两匹骏马驮着两个健儿互相缠斗,一连十个回合过去了,胜负依然未分。
林南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对于那个大汉越来越喜欢了,当即叫道:“真猛将也!”
转过身子,林南走入到了那群围观的青州避难者中,指着那个大汉问道:“你们可有谁知道他的姓名吗?知道的话说出来我赏钱一百!”
人群中,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走了出来,当即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东莱太史慈!”
林南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一百钱,塞给了那个年轻人的手里,脸上喜悦无比,自言自语地道:“果然是太史慈,我早就应该想到的,我真是个榆木脑袋。”
再转过身子的时候。林南便见张郃和太史慈缠斗到了一起,大声喊道:“俊乂,子义,都住手。不要再打了。你们两个都是猛将!”
“胜负未分,岂能就此罢手?”太史慈听到林南终于承认他是猛将了。心里不免有几分高兴,但是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像样的对手了,好不容易憨斗起来了,就绝对不会罢手。
张郃倒是很听话。“诺”了一声后,准备策马回来,可是太史慈却咄咄相逼,一杆木棒当先阻断了他的去路,颇有横扫千军之势,逼的他怒意大起,当即暴喝道:“欺人太甚!”
无奈之下。张郃只能接着应战,二人不但没有分开,反而争斗的比之前更加激烈了。
林南见张郃和太史慈你来我去的,幸亏他们手中都是木棒。要是换成了真刀真枪,指不定二人会受到一点小伤。他看着争斗中的两个人,自言自语地道:“这二人武力上都不弱,这样打下去,没有百八十回合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一想到这里,林南伸出了两根手指,在嘴里吹出了一个响哨。哨音落下,但见从远处奔跑来了一匹全身都乌黑亮丽的骏马,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神骏,正是林南座下宝马乌龙驹。
乌龙驹飒爽英姿地奔跑了过来,在地上卷起了一阵风,只短短的时间便奔跑到了林南的面前。
林南从士兵手中取来了一杆长枪,用力掰断了枪头,见乌龙驹奔驰而来,纵身一跳,便骑在了正在奔跑中的乌龙驹背上,同时大喝一声,朝着正在憨斗的张郃、太史慈冲了过去。
张郃、太史慈正转着圈的厮打,木棒相互碰撞发出了许多声闷响,忽然看见一团犹如乌云般的黑马驮着一个人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二人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便猝不及防的被马背上的林南当先一棒给分开了。
林南急忙勒住了马匹,身体向前倾倒,同时扭身向后,一个漂亮的回马枪用没有枪头的木棒连续刺出了两招,将左边的张郃、右边的太史慈全部扫落马下。
两声闷响过后,太史慈、张郃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等二人刚翻身站了起来,林南已经策马来到了两个人的身边,手中各拿着一根木棒,同时顶住了两个人的胸口,大声叫道:“我让你们停下来,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张郃狠狠地瞪了太史慈一眼,对林南刚才那一招漂亮的回马枪十分的佩服,他只知道林南武力不弱,但从未比试过,今日一见,对林南就更加尊敬了。他急忙向林南抱拳道:“属下本想住手,可是这汉子却咄咄逼人,属下不得不全力应战。属下违抗了主公的命令,请主公责罚!”
太史慈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林南,完全不相信这个人居然有如此能力,但是他从来都不认输,加上刚才林南因为马快,又是突然杀出,让他猝不及防才被刺落马下。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林南大叫道:“你的武力不弱,只是刚才是你的马太快了,又是趁我不备杀出来的,我不服气,有本事你和我公平的决斗一下,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此简单的将我刺落马下的。”
张郃听到太史慈公然朝林南叫嚣,一扭脸,显现出来了一脸的怒气,指着太史慈大叫道:“你这个汉子好不识抬举,居然敢对我家主公如此说话?”
“哼!他是你家主公,又不是我的主公,我凭什么说不得?如果不是你家主公突然出手,我早就把你一戟挥落马下了。”太史慈双眼中露出了些许怒火,冲张郃大声喊道。
“你这个贼汉子,你胡说什么,分明是我快把你刺落马下了,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咱们再来比过,看我怎么样收拾你!”
“什么?你居然敢叫我贼汉子?你……你……你个死鱼眼,咱们再来比一回,看我不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死鱼眼?你居然叫我死鱼眼?你这个挨千刀的贼汉子,比就比,谁怕谁?”
“死鱼眼!”
“贼汉子!”
林南骑在马背上听着张郃和太史慈两个人之间突然对骂了起来,当即将两根木棒扔在了地上,暴喝道:“够了!你们两个都别吵了!像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做独当一面的将军?”
太史慈、张郃听到这声暴喝。都立刻停止了争吵,但是目光中却彼此充满了怒意,都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外一侧。
林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一手抓住了张郃,另外一个人抓住了太史慈。朗声说道:“你们不用比了,张郃是猛将,太史慈也是猛将,从今以后。你们两个人就是辽东郡的左右长史了,分掌郡中兵事。”
张郃听到这话,急忙扭头问道:“主公,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让我跟这个贼汉子一起当长史?”
“俊乂,太史慈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猛将,你应该对自己有了一个这样的好兄弟而感到庆幸才对。你的心胸不至于那么窄小吧?”林南笑道。
张郃道:“我的心胸宽广的很。但是要我跟这个贼汉子一起共事,那我情愿不当这个长史!”
“哼!要我和这个死鱼眼天天见面,还不如杀了我!”太史慈心里是想参军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急着表现,可是一看到张郃那双冷漠的死鱼眼,他就来气,而且张郃还当众羞辱他,骂他是贼汉子,士可杀不可辱,他一把甩开了林南的手,环抱着双臂,冷声地道。
林南见张郃、太史慈二人如此模样,心中也极为不舒服,本来是叫张郃来试试太史慈的身手,哪知会闹出这档子事情来。他见张郃、太史慈两个人都争强好胜,当即灵机一动,扭脸对太史慈道:“太史子义,你想不想参加我的军队?”
太史慈冷冷地道:“想是想,不过有这个死鱼眼在这里,我就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林南又扭头对张郃道:“俊乂,如果我让太史慈和你共同担任长史,你是不是就甘愿不做长史了?”
“是,如果主公让他当长史的话,我情愿不做长史,到外地去当一个县令!”
林南“嗯”了一声,缓缓地道:“这事情很麻烦啊,你们两个我都看中,都想让你们做领兵的长史,可是长史之位只有一个,我分出左右长史的话,对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太公平。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我现在是安北将军,完全可以自己设立手底下的偏将,这些天来正是新兵招募的时候,以一个月为期限,一个月内所招募到的新兵我会将他们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你们两个人统领,让你们负责训练新军。一个人的勇猛不足以彰显你们的实力,如果你们真的是猛将,就给我训练出来一支真正勇猛的军队。然后再以一个月为期限,一个月以后,我要举行一次军演,看看你们两个人训练出来的军队到底谁更厉害,厉害的直接当将军,那弱小的就只能从小卒开始做起。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可否愿意接受这次真正的比试?”
太史慈听了以后心动不已,当即扭头看着林南,充满疑惑地道:“大人说的可都是真的吗?获胜者真的可以直接当将军?”
林南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林南说一不二,决不食言。”
太史慈当即道:“好,那我就接受这次挑战,看我怎么将那个死鱼眼打败。”
张郃一心相当将军,既然有了这次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重重地点了点头,指着太史慈说道:“贼汉子,看我怎么样打败你!”
林南见张郃、太史慈两个人的斗志都被激发出来了,当即再次握住两个人的手,哈哈笑道:“对手归对手,但是对手可不能成为仇人,你们都是一流的猛将,如果真要想赢过对方的话,那就在实力上胜过对方,别整天在嘴上骂来骂去的,以后要是当了将军,再这样的话,岂不是让手底下的人耻笑吗?”
张郃、太史慈两个人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却燃烧起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斗志,当即对林南道:“主公,属下知错了!”
林南听到太史慈也喊他主公了,当即哈哈大笑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太史子义彰显了箭术神威,我辽东从此以后又多了一员猛将。如果不一醉方休的话,岂不是对不起这种欢愉吗?走,太守府里我让人设宴款待……”
“主公,请恕属下不能从命。属下的母亲还在十里之外的路上。属下绝对不能在此逍遥快活。而将母亲留在路边风餐露宿。”太史慈道。
林南听后,当即道:“嗯。子义真孝子也!这样吧,我派一辆马车跟你一道去将你的母亲接来,然后在太守府里,我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
“多谢主公。子义感激不尽!”
林南笑了笑,随即让人驾着马车跟随太史慈去接人,又让人先回太守府准备酒宴。
城门边,围观的百姓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见林南重用了前来避难的太史慈,他们背井离乡,在辽东也没有田地。冲着凡参军者赏一百钱的奖励政策,纷纷踊跃参军。
太史慈将他的母亲接到襄平之后,林南设宴款待了他们,并且在城中给太史慈找了一处住处。暂时让太史慈在襄平当个县尉,准备在招兵满一个月后再正式分给他一半的新兵。
这几天襄平城里的气氛十分的热闹,林南的心情也十分的舒畅,从望平城回来之后,陆续有齐地的名士前来投效,又有太史慈这样的猛将加入,对于他来说,可谓是人才济济的。
于是,林南重新任命了各县县令,召回了庞德、华雄、周仓、廖化、夏侯兰、公孙康五个人,并且让赵云、胡彧继续担任望平和番汉的县令,全权处理当地的军政事物,而褚燕、于毒带着的三千军队继续留守望平,由赵云统一指挥。田丰负责建造的聚贤馆选在了襄平城南三里的一片风景优美的丘陵上,并且开始正式施工。
太守府里,林南、荀攸、国渊三个人正在凝视着辽东地图,只见林南指着地图上的新昌到平郭一带的四个县的地方缓缓地道:“从这里到这里,这四个县都是多山少田的地带,然而,在这些山里却埋藏着丰富的资源,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就亲自去勘探过,也已经在当地做出了标识,这里有煤矿、铁矿、金矿等资源,四个县的百姓差不多有六万人,青壮年的应该有两万多人,这样一来,开采这些资源的工人就有了。”
荀攸点了点头,道:“平郭有金矿,也是时候动用起来了,如今我们招兵买马,府库里的钱财动用了不少,加上主公又免除了辽东郡一年的赋税,这样一来,府库根本不会有收入,属下建议应该县开采金矿,有了钱财之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国渊这几天一直在接受林南对矿产方面的解说,已经对各种矿产相对了解了,但是他的思想毕竟是老一套的,想了想,随即说道:“主公,中原刚刚经历了黄巾之乱,而且如今黄巾余党也尤为猖獗,致使田地荒芜,百姓罹难,有些地方都已经饿死人了。正所为民以食为天,如果没有粮食的话,就算有再多的黄金也无济于事。辽东一带缺少良田,而府库中的存粮虽然尚可够辽东全郡人口支持两年,但如果不重视生产的话,两年之后辽东就会陷入饥荒。属下不才,想请主公在辽东开垦荒地,鼓励百姓多多从事生产,兴修水利灌溉良田,这才是民之根本啊。”
林南听完国渊的话,便欢喜地笑了笑,道:“子尼先生说的不错,不过我也没有忘记这事。我之所以今天让子尼先生来,就是为了此事。除了那四个县以外,襄平的地底下也有不少矿产,但是我不打算在襄平开采,襄平一带有着辽阔的平原,相对那四个县而言,很适合发展成辽东的粮仓,而且这一带水资源丰富,兴修水利的话也极为容易。子尼先生,我希望由你出任典农校尉一职,专门负责在襄平一带开垦荒田、兴修水利一事,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
国渊现在算是林南的幕僚,听完这话之后,当即拱手道:“主公既然如此器重子尼,子尼又怎么会推辞呢,子尼必定会尽心尽力的去完成主公所交托的任务。”
林南笑道:“很好,子尼先生,我再给你二十名齐地名士作为属吏,由子尼先生带领着他们,相信必定能够事半功倍。另外。我再派遣一百亲卫护卫在子尼先生左右,保护子尼先生等人的安全。”
国渊感激地道:“多谢主公厚爱,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将襄平开发成辽东的粮仓。”
林南随即叫进来了二十名幕僚。让他们跟随国渊一起去从事开垦荒地、兴修水利、鼓励百姓生产的事情。并且派遣一百名士兵担当国渊等人的属下,还特地让荀攸起草了一份告示。让国渊可以公开招募民夫,进行一系列的事情,而一切花费都由太守府一力承担。
送走国渊之后,林南便对荀攸道:“荀先生。开采矿产的事情,就先从金矿入手,煤矿、铁矿也可以同时进行,征召民夫进行开采,工钱按月结算,至于工钱多少嘛,就按照每个人每个月开采出来的数量计算。这样一来,可以大大刺激工人的劳动性。”
“诺!”
“平郭那里有一座铁厂,暂时先不开放,等到了冬季的时候。煤、铁都开采的差不多了,就一起运过去,这些天里,我会再去一趟平郭,将铁厂进行改造一下,变成一座炼钢厂。”
“炼钢厂?”荀攸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汇,当即不解地问了出来。
林南笑了笑,道:“对,就是炼钢厂,生铁百炼成钢,在坚硬度上要远远高出生铁许多倍。如果能够建成了炼钢厂,用所锻造出来的钢打造成兵器和装备的话,可以大大减少在战斗中的伤亡。”
荀攸对于林南的头脑十分佩服,经常会从林南这里学来不少东西,对于他而言,林南就如同一个先知一样,对于许多事情的预料都远远超过任何人。他听完林南的解释之后,便道:“诺,属下明白了,那属下明天就去平郭,先从开采金矿入手。同时传令各县县令征召民夫,到当地进行煤矿和铁矿的开采。”
林南点了点头,同时拿出来了一个卷轴,交给了荀攸,对荀攸道:“这件事是重中之重,就拜托荀先生了。这是矿洞搭建的示意图,我已经画下来了,如果进行矿洞搭建上面已经画的很清楚了。除了露天的矿产之外,其他的都需要凿开山洞进行开采,这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所以开凿山洞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每开凿一部分,都要用架子支撑起来,以避免发生矿难。”
荀攸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都很好奇,接过那卷轴之后,打开看了看,见卷轴上面画的步骤十分清晰,而且边上还有文字解说,该用什么材料,都写的一清二楚。他合上卷轴之后,当即拱手对林南道:“主公放心,属下必定全力完成这个任务。”
“嗯,公孙康、夏侯兰都已经回来了,我让他们带着两百人和你一起去,路上要是遇到廖化的话,让他也跟着你,这件事关系重大,先是一个人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多给你一些人作为下手,也方便先生行事了。”
“属下明白。”
话音刚落,但见孙轻从门外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位身穿官服的黄门侍郎。
一进大厅,孙轻便拱手道:“启禀主公,朝廷来圣旨了。”
那黄门侍郎一身灰土,一脸的疲惫,显然是经过许多时间才走来的,当即将圣旨从宽大的袍袖里取了出来,朗声叫道:“安北将军、辽东太守、襄平侯林南接旨!”
林南没有站起来,见那黄门侍郎风尘仆仆的,当即对孙轻道:“将圣旨拿过来我看,送这位大人去驿站休息,好生款待。”
孙轻“诺”了一声,从那黄门侍郎的手里接过圣旨,径直走到林南身前,递给了林南,回头走到那黄门侍郎的身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嘿嘿笑道:“大人,请吧!”
那黄门侍郎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惊诧,万万没有想到林南会这样对待他,但他也没说什么,直接转身跟着孙轻走了。
林南见那黄门侍郎跟孙轻走了以后,便打开了圣旨,匆匆浏览完毕之后,哈哈笑道:“好家伙,看来何进是下了血本了,哈哈哈!”
荀攸听后,好奇地道:“主公,圣旨上写的什么?”
林南将圣旨递给了荀攸,轻声道:“你自己看看。”
荀攸接过圣旨看了一遍,不禁赞叹道:“骠骑将军,这可是个高官啊,而且还封侯万户,哈哈哈,看来主公在大将军的心中尤为重要啊。”
“重要不重要我不管,但是要我去京师,我绝对不干。先生,你就看着以我的名义写一道奏折吧,尽量委婉一点。”
“属下明白,主公放心。”
“另外,再起草一份公文,在辽东各县境内公开招募铁匠,并且将这道公文和招兵公文尽量散布的远一点,辽东加上东青州东渡的数万百姓,总共还不到二十万人口,兵员上要少了许多。这次我们大肆扩军,就一定要好好利用这段短暂的和平时间,争取训练出来一支强大的军队来。”
“诺!”
几天后,荀攸和国渊的这两支分遣队同时进行着一系列活动,一方面是为开采矿产做准备工作;一方面则是动员襄平一带的百姓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工业、农业都在悄然改变辽东的新格局。另外,襄平城的招兵也进行的如火如荼,每天都差不多有两三百人前来应募,而所新招的士兵都暂且被安置在了襄平城外的新兵营。
从青州东渡的百姓也陆续来到了襄平一带,在良好的环境下选择在襄平落户,襄平城外突然多出了许多村落。于是,林南决定推倒襄平城墙,将整个襄平城向外扩建十里,在十里之外建立城墙,从附近山里运送石头,建立以石头为主体的城墙。并且将原先的田家堡重新建立成一座新城,正式命名为襄平县城,而将原来的襄平城更名为辽东城。
半个月后,聚贤馆正式建立完毕,管宁、邴原等一帮子名士正式入住聚贤馆,公开收徒,开始授业。
在辽东城的扩建工作还在进行的时候,林南将辽东城的事情全部交给田丰负责,军队方面的事情暂时交给张郃处理,他自己带着太史慈、庞德、华雄等人亲赴平郭铁厂,准备进行铁厂改造……
平郭,铁厂。
林南来这里已经差不多五天了,五天的时间里为了改造这座铁厂费了不少功夫。他在不改变原有铁厂的机能上,让人另外建立了起来了一座炼钢炉。
炼钢炉的建成后,林南早让人从铁矿和煤矿那里运来了所需要的少量铁矿和煤矿,开始进行实验性的冶炼。
这天,太阳当空高悬,铁厂附近都站满了人,大多是重新回到铁厂工作的工人,以及来围观的当地百姓。
荀攸按照当地规矩,在炼钢炉周围摆了祀台,祭祀鬼神,以祈求神明保佑。
林南对祭祀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祭祀对当地人很有作用,至少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相信神明,就像所有的百姓都相信他是紫薇帝星转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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