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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点了点头,朝文丑抱了一下拳,朗声道:“放心!”
文丑随即将颜良一把拉了起来,朝着刘虞、林南拱手道:“那我兄弟二人就此告辞,现在各自回营准备撤离事宜。”
刘虞拱手道:“二位将军一路走好!”
文丑、颜良转身便离开了大帐,出门时碰见了守卫在大帐的赵云和太史慈,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径直向其他营地走了过去。
颜良跟随在文丑的身后,走了好大一段距离,才冷声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
文丑冷笑一声,道:“我说兄弟啊,你还看不出来吗?刘虞此时一改一路上的常态,那是因为林南的三万骑兵就在营寨外面的缘故,有了林南给他撑腰,他自然会底气十足。再说,太尉大人只让我们护送刘虞到幽州,并且见机行事。此时此地已经对我们有诸多不利,我们再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尉大人虽然安排我们盯住刘虞,可是半路杀出来了一个林南,这下子幽州就会闹成一锅粥了,刘虞也必定会被林南取而代之,这件事我们必须回去转告太尉大人。” 颜良摇了摇头,道:“不懂!”
文丑呵呵笑道:“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现在我们准备撤军,回京复命!”
“大人,颜良、文丑今天必定会从幽州撤军,大人也可以高枕无忧了。”大帐内,看着颜良、文丑离开的林南,欢喜地朝刘虞拱手道。
刘虞道:“得罪袁绍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袁绍现在官居太尉,表面上还效忠于大将军何进,实际上何进只是他操控的一个傀儡而已。袁绍一直打压汉室宗亲。连续将刘焉、刘表逼出了京师,现在又轮到了我,如今的京城与其说是何进的天下,倒不如说是袁绍的天下。看来,何进要加九锡的事情应该也是袁绍在背后捣鬼。林将军,你开始说拨乱反正。能够具体一点?”
林南听完刘虞的话后,也大致明白了京师的一些状况,加上他对何进、袁绍的了解,他基本上可以断定,没有政治头脑的何进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袁绍玩弄政治手腕的牺牲品。真正向篡汉的,应该是袁绍才对。
“大人,何进最近一段时间,在京师可有什么大的举动吗?”。 刘虞道:“除了加九锡这件事外,尚有一件事一直是何进心中的一块诟病。那就是董太后和皇子协。”
“那也就是说,何进很有可能会杀董太后和皇子协了?”
“恐怕是这样的。不过,我也很纳闷,何进既然要加九锡,董太后和皇子协对他并没有威胁,为什么何进还会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林南想了想,缓缓地道:“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应该说是袁绍的阴谋,但是我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
“袁绍确实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他大肆征召天下豪杰,礼贤下士,手底下笼络了一大批幕僚。如今他的声望早已经盖过了何进,就连他的弟弟袁术也同时名声鹊起,各自拥有着一大批幕僚。如今大汉江山风雨飘摇,我身为汉室宗亲。却无法拨乱反正,实在是无能啊!”
“大人,为今之计,只有先稳定幽州,同时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不管是何进还是袁绍,只要有人敢篡汉自立,大人就立刻能够带领兵卤指京师,相信其他各地诸侯都会群起而应之,到时候驱逐权臣匡扶汉室的大任就由大人一肩挑起了。”…
刘虞很苦恼,但是听到林南的话后,整个人为之一振,觉得林南说的很有道理,当即朗声道:“你说的不错,我应该肩负起匡扶汉室的大任。林将军,你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将军,我大汉能有你这样的人,确实是我大汉的福气。只可惜老夫和林将军相识恨晚,若是早认识几年,朝廷又怎么会被祸害成这个样子?”
林南见刘虞对他十分的信任,当即道:“大人,在下只不过是尽了一份臣子该尽的心罢了。如今乌桓人还占据着幽州四郡,大人应该尽快结束这场战乱,并且招诱乌桓人到麾下,内修勤政,外练强兵,以待大事来临。”
刘虞此时的心里十分的澎湃,仿佛看到了大汉被他拯救于危难的情形,仿佛看到了他拨乱反正后的一派祥和景象。可是,他却没有意识到身边的林南的野心。
林南力挺刘虞是有他自己的目的,无论是政治上的,还是军事上的,都有了一定的联系。他要借用刘虞的手打造好一个幽州,并且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刘虞想了一会儿后,便大声喊道:“林将军,时不我待,我们现在就进蓟城,我想,以我刘虞的声名,加上丘力居的游说,绝对能够使得难楼投降。”
林南点了点头,和刘虞一起跨出了大帐,在赵云、太史慈、鲜于辅的护卫下出了军营,先向着林南的兵马所在地而去。
张郃、丘力居带着兵马尚在休息,左等右等都不见林南回来,心中也十分的烦躁。正准备派人去找林南的时候,却见林南、刘虞、赵云、太史慈、鲜于辅一起骑马走了过来。张郃、丘力居立刻翻身下马,向前迎道:“参见主公!”
林南道:“赵云、太史慈、张郃,你们三人留在这里,让所有的兵马原地休息,丘力居,你跟我一起来,咱们进城去见难楼。”
丘力居“诺”了一声,走到了林南的身边。
林南将刘虞介绍为丘力居,缓缓地道:“丘力居,这位是幽州牧刘伯安大人。”
丘力居一听刘伯安的名字,脸上便怔了一下,随即拜道:“在下丘力居,参见刘使君,早闻刘使君大名,未曾一见。今日能够有幸遇到刘使君,确实是三生有幸。”
刘虞在幽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时他在对待少数民族的问题上也十分的宽厚,早年担任幽州刺史的时候,便恩泽于鲜卑、乌桓、夫余、高句丽等。所以丘力居一见到刘虞,就会显得很欣喜。
林南紧接着介绍道:“大人,这位就是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如今已经悔过自新,投降于下官,下官便任命他为鹰烈将军。”
刘虞满意地笑了笑,对林南道:“林将军做的很好,对待乌桓人就应该如此,一味的打打杀杀反而只会增加两族人民的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只要大家和平相处,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林南道:“多谢大人赞赏,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一同进城吧!”
刘虞点了点头,扭身对鲜于辅道:“你去叫开城门,就说我来了,我想难楼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鲜于辅“诺”了一声。翻身上马,策马向前。快速奔驰到了蓟城城下。
林南、刘虞、丘力居三个人则慢慢悠悠的朝蓟城城下走了过去,等他们走到那里的时候,见到一地的尸体,就连护城河都被鲜血染红了,地上到处都是断裂的兵刃以及碎裂的人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让人闻了几欲作呕。
果然不出刘虞的猜测,鲜于辅一亮出刘虞的名号,城中的乌桓人都纷纷表示出十分尊敬的样子来,不多时,城门便打开了。一个虬髯大汉骑着一匹骏马带着人列队欢迎。
刘虞在前,林南、丘力居紧跟在后面,三人来到城门边时,那骑马的虬髯大汉便跳下了马背,朝着刘虞用汉人的礼节拜道:“刘使君大驾光临,难楼有失远迎,还请刘使君勿怪!”
刘虞道:“难楼大人还是一样的健硕啊,一别经年,今日却在这种局面下相逢,确实是天意弄人啊。”
难楼苦笑道:“刘使君说笑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刘使君来访,难楼就必定会恭迎刘使君。和使君一别数年,不想使君如今以生华发,回想起当年使君亲赴白山的情形来,简直是判若两人。不知道使君最近身体可好?”
刘虞道:“岁月不饶人啊,我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不像难楼大人正值壮年。不过我的身体却一向很好,有劳你的记挂了。难楼大人,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辽东太守、安北将军、襄平侯林南,这位是辽西……”
难楼一眼看到了丘力居,当即打断了刘虞的话,冷笑道:“刘使君,这个就不用介绍了,化成灰我都认识。”
丘力居听难楼如此一说,他便哈哈笑道:“难楼还是一样的难楼,只可惜我丘力居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丘力居了。如今我已经正式归顺了大汉,是林将军的部下了。”
难楼冷哼了一声,对丘力居道:“你个老不死的,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了。不知道你今日来是以汉军身份入城,还是以辽王的身份入城?”
丘力居的年龄也四十多岁了,比起正值壮年的难楼来说,确实是个老头,他听到难楼如此说话,也不生气,当即回答道:“臭小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辽王已经一去不返,如今我是大汉的鹰烈将军。”
难楼笑道:“我懂了。刘使君、林将军,请随我来吧!”
刘虞深知难楼的脾气,也知道丘力居和难楼之间有点过节,也并不在意,便跟着难楼走进了城。林南对难楼一无所知,他听到难楼和刘虞、丘力居之间的对话,对难楼有了一丁点的了解,为了能够更加透彻的了解难楼,他便对身边的丘力居道:“难楼是个怎么样的人?”
丘力居小声道:“用汉人的话来说,叫放荡不羁,做人做事都很讲义气,而且礼节上并不太注重。只可惜两年前他被我在白檀一带击败了,一直怀恨在心,饶是如此,他却从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也不会趁人之危,甘愿听从我的号令。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已经无法号令他了,他对我出言不逊也是情喇中。”
林南听完丘力居的话后,便笑道:“看来难楼也是个性情中人嘛,既然如此,那收降他应该不难。”
丘力居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曾经击败了他的主力。而主公又击败了我,难楼崇尚英雄,对于他来说,主公就是英雄。一会儿进城之后,难楼必定会对主公一改常态,请主公提防为妙。”
“提防?”
“对。难楼很少服人,一会儿他必定会向主公挑战,主公可千万不能接受他的挑战,这样一来,他就会如坐针毡,到时候再劝降他就易如反掌了。”
林南听后,哈哈笑了起来。从他和丘力居这些天的接触来说,丘力居确实在领导方面有些才能,否则的话。也不会连难楼、乌延、苏仆延这样的各部首领都臣服于他。但是丘力居出师不利,碰上了林南和荀攸这样厉害的人物,那也就注定了他的失败,终究会成为林南的部下。
进了城,林南、丘力居紧随刘虞身后,在难楼的带领下来到了州牧府……
到了大厅里,难楼将刘虞奉为上宾,他和林南、丘力居则坐在下首位置。而鲜于辅则一直侍立在刘虞身后。
刘虞刚刚坐定,便首先发话:“难楼大人。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吧?不少字”
难楼确实心知肚明,当即问道:“不知道使君想让我怎么做?”
刘虞道:“带兵回白山,归还四郡之地和抢掠的百姓。”
难楼突然笑道:“那我这次岂不是无功而返了吗?”。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自当表奏朝廷。封你为大汉的将军,同时奉上金银财帛,作为赎回幽州百姓的赎金,并将上谷作为互通之市,我们彼此还向往常那样岂不是很好吗?”。刘虞一本正经地道。
难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斜眼看了看林南,又看了看丘力居,随即问道:“老不死的,你说是这位林将军击败了你?”
丘力居随之回应道:“你这个臭小子,你嘴巴放干净点,这里在座的可都是大汉的将军,上有刘使君,下有林将军,可不是塞外草原。”
难楼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丘力居大人,你开始说的都是真的吗?”。
丘力居点了点头,道:“我向来说一不二,确实是林将军在辽西击败了我,我走投无路之下,是林将军给了我一丝信念,如果你不想乌桓人从此绝种的话,就赶紧投降吧。”
难楼啧啧地道:“没看出来,林将军居然比白马将军还厉害的,我当初只听说你将公孙瓒围困在了管子城,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公孙瓒是归你对付,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也相信你能获胜,没想到你居然会败给了这位林将军。看来,林将军应该是神勇无敌的天将军了。”
丘力居点了点头,大咧咧地道:“你说对了,林将军不仅是天将军,还是紫薇帝……”
“哈哈,你们都太抬举我了,我也是一个平常人而已。”林南立刻打断了丘力居将要说的话,他怕丘力居会将什么紫薇帝星转世说了出来,这种话对于刘虞来说,绝对是非常刺耳的。
丘力居见林南打断了自己的话,也立刻会意了过来,虽然他不知道他自己哪点说错了,但还是适可而止,不再说话了。
难楼却越发的对林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游牧民族心里,他们向来是尊敬强者的,而继承各部首领的人,也是各部最强的人,又或是能够使得各部族人得到信服的人。难楼属于前者,他是他的部族里最强的一个人,在击败了前任的乌桓大人之后,接过来了首领的位置。但是,个人能力比较强悍的他,在军事的才能上却很低下,所以才会败给了兵马和人口都不及他的丘力居。
“林将军,我难楼平生最佩服英雄,在我们草原上,天将军就是英雄的代名词。既然他们都叫你天将军,相信你必然有过人之处,我想和你比试比试,不知道林将军意下如何?”
林南听后,想起了进城时丘力居曾经对他说的话,没想到果然在这里应验了。他朗声道:“我从不轻易和人交手,如果是敌人的话,不用我出马,我手下的五虎将军就会直接将敌人击溃。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切磋切磋武艺还是很正常的。”…
难楼听完之后。兴趣更加浓烈了,同时在心里想道:“听他的话音,好像他的手底下还有五个高手,看来他的军中果然有能人,能够被称为虎的人,一定是很厉害的。”
他想完之后。当即道:“刘使君,既然是你来劝降的,那我难楼就看在刘使君的面子上接受这次投降了。但是,我有一个附加的条件。”
“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出来。”刘虞道。
难楼道:“上谷一带汉人稀少,而我所掠来的汉人也会如数归还刘使君,但是请刘使君将上谷郡让给我的族人居住。”
刘虞想都没有想,直接反驳道:“不行!大汉的国土岂能是随便割让的?”
难楼冷哼了一声,道:“刘使君,如今的局势已经今非昔比了。我的部下有十八万族人,其中突骑兵就有八万人,如今已经占据了幽州四郡之地,只要我一声令下,八万突骑兵便会乘势南下,数月之内,便可横扫冀州、青州、兖州等地,只要我高兴。直捣京师也是不成问题的。我只以上谷一地而作为退兵的代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丘力居见难楼气焰如此嚣张。当即道:“你怎么……”
“你闭嘴!”难楼没等丘力居说话,便直接顶了上去,大声喝道,“当初我不想反,是你执意逼着我反,现在我反了。你却投降了大汉。我既然反了,费了那么多精力,也该有点回报吧?不少字八万突骑兵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短时间内,要横扫整个冀州绝对没有问题。一路烧杀抢掠,谁能拦的住?八万打没了,我就让全族人一起上,不把冀州搅个底朝天,我誓不罢休!”
刘虞脸上一怔,看着面前的难楼,简直和他认识的难楼判若两人,当即问道:“你……你想来个鱼死网破?”
难楼重重地点了点头,朗声道:“不给我上谷郡作为我族人的聚居地,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反正到头来受害的还是你们大汉的百姓!”
“你……”刘虞已经气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了,他隐约地感到一群来自草原上的苍狼,即将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也错误地高估了自己劝降的能力。
林南看着难楼这头即将爆发的野狼,似乎丘力居和刘虞都太低估了这个人,也让他误以为此次劝降会进展的很顺利。可是他一直在保持着冷静的头脑,想以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场叛乱,因为他托不起,也和难楼耗不下去。一旦难楼执意要发难,那就会给他占据整个幽州,发展为根据地带来极大的威胁,他不能允许这种威胁存在,只能想法设法的将其抹杀掉。
此时,大厅里充满了火药味,紧张的气氛足可以让人窒息,一瞬间的一句话,便扭转了整个祥和的气氛,让每个人的心里都砰砰的心跳加速。
良久,林南终于开口说话了:“难楼大人,据我所知,上谷郡其地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拥军都俯视中原,东扼居庸锁钥之险,西有小五台山与代郡毗邻,是自古以来的兵家必争之地。那里虽然草原广阔,荒山野岭面积大,但是河川、盆地水利条件一般,说不上什么草肥水美。难楼大人执意要以上谷郡为退兵的条件,莫非是想借助其地势的优越性对付北方的鲜卑人吗?”。
难楼听后心中一震,没想到林南居然能够说出自己心中所想,惊诧之下,急忙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林南笑呵呵地道:“我是天将军,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而且现在你们乌桓人的处境我也十分清楚,南与大汉为敌也是迫不得已的,而北边还要时刻提防着鲜卑人。你们之所以起兵造反,是因为大汉朝廷对你们并不优厚,每逢征伐首先想到的便是你们乌桓人,出生入死的结果换来了你们乌桓人的不断减少。但是北方草原上还有一个强大的劲敌,那就是鲜卑人,为了躲避鲜卑人不断的袭扰,你们便会想迁到长城以内,借助长城来隔断鲜卑人的骚扰。难楼大人,我说的没错吧?不少字”
难楼的眼睛里冒出了精光,吃惊地看着林南,就如同见到了神明一样,他连忙回答道:“没错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我的族人如今还有十八万。如果再不改善一下居住环境的话,很可能我的部族会在以后的几年内被鲜卑人吞没,到时候我们乌桓人就会真的消失匿迹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跟着丘力居一起反汉的,无非是将自己的族人迁徙到长城以内,重新振兴我们乌桓人而已。”
林南接着道:“难楼大人。振兴乌桓可不单单只有这一条路而已。大汉子民千千万万,真正理解你们乌桓处境的,恐怕没多少。但是也正是这个原因,大汉的军队才会因为你们的这次反叛给予严重的打击。如今丘力居的族人已经全部迁徙到了辽西的柳城一带,那里草肥水美,土地辽阔,北接草原,南邻大海,而且汉人也大多流入到了其他郡县。如果你肯投降的话,我一定会本着一视同仁的心态来对待你们乌桓人,并且央求州牧大人将辽西划出来,单独设立郡县,专供你们乌桓人居住,让你们乌桓人全部聚居在一起,如何?”
丘力居借机走到了难楼的身边,小声耳语道:“难楼。天将军是我见过的最了解我们乌桓人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带领我们复兴乌桓。如今各部乌桓都已经在迁徙在了柳城和昌黎一带,如果你再带领族人前来的话,我们乌桓才能算的上是一个整体,振兴乌桓的大业也才能一点一点的实现。”
难楼仔细地想了想,最后朗声道:“好,就冲天将军的这一席话。我难楼愿意退兵,同时愿意奉天将军为主,带领我们乌桓人走向复兴之路。”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被扭转了过来,刘虞略带惊讶的看着林南,没想到林南的一席话居然能够将难楼劝降。同时。他对林南也更加看好了,觉得若有这样的一个人来辅佐他,何愁幽州不太平下来。
刘虞笑呵呵地走到了难楼的身边,朗声道:“既然难楼大人已经同意投降了,那从今以后咱们还是和以前一样。至于林将军提议的将辽西作为你们乌桓人的居住地,我也可以赞同,但是,你们必须接受大汉的直接管辖。”
难楼点了点头,拱手道:“既然是刘使君坐镇幽州,那我难楼自当愿意接受大汉的直接管辖,我这就令人传令给涿郡、上谷、代郡的小帅,让他们全部退到上谷一带,同时准备将我的族人迁徙到辽西柳城一带。”
刘虞“嗯”了一声,笑道:“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皆大欢喜了,难楼大人,希望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和睦相处,永享太平。”
难楼当即叫人进来,吩咐了一番退兵的事情,便令人设下酒宴,要款待刘虞,同时令蓟城中的军队开始准备撤离事宜。
酒宴过后,难楼便将刘虞、林南、丘力居、鲜于辅送出了城,同时下令自己驻扎在城中的部下开始撤出蓟城,准备将城池交接地刘虞。
出了城,刘虞和林南并肩走着,轻声对林南道:“子羽啊,你真是年轻有为,没想到你刚才的那一席话便将难楼给劝降了,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林南听刘虞叫了他的字,心中有了一丝的喜悦,这表示刘虞已经不再将他当外人看了,从称呼上已经开始和他套近乎了。他笑了笑,拱手道:“这一切都托大人的福,如果不是大人声名在外,恩泽乌桓人,纵使我提出了这个建议,难楼也不一定会投降。大人,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大人恩准。”
刘虞道:“今天你立了大功,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老夫做到的,我就一定帮你。”
林南道:“这件事对大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下官提议将所有的乌桓人迁徙到辽西的柳城到阳乐一带,使得其他各部的乌桓人和辽东属国的乌桓人连成一片,这样一来,乌桓人就能单独作为一个整体居住在柳城到昌黎一带。辽西地广人稀,汉人多数聚居在‘滨海道’以西,而以东则少有人烟。下官以为,不如将辽西郡一分为二,以古燕国的长城为分界点,以西仍为辽西,以西则废除辽东属国,将辽西和辽东属国合在一起,设立昌黎郡。让乌桓人自己管理自己,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刘虞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幽州内总共有四十三万乌桓人,如今经过战乱之后,丘力居部、乌延部受到了损伤,总人口应该在三十八万左右。如此庞大的人口,确实不容易治理。乌桓人的风俗习惯和我们汉人不同,如果杂居在一起的话,或许会生出事端来。不过,你的这个提议很好,以夷制夷确实是最好的一个方法,只要他们接受大汉的管辖,不再为乱,划出一郡供其居住也是应该的。好吧。我答应你,等接管了蓟城之后,我就立刻上疏朝廷,奏请设立昌黎郡。”
林南拜道:“多谢大人成全,下官还有一事想请大人恩准。”
“呵呵,子羽啊,以后跟我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我虽然是文人出身。可是多年来在幽州一带担任州刺史,身上也难免沾上了一身胡气。你直接说吧,还有什么请求,全部说出来。”
林南也不再客气了,当即道:“大人,下官想请大人一并废除玄莵郡,将玄莵郡并入辽东郡。而且将辽东郡、乐浪郡、昌黎郡这幽州以东的三郡交给下官来统一治理,下官必定竭尽全力将这三郡管理的百姓安居乐业,让幽州局势稳定下来。届时大人在西,我在东,只要大人有什么需要。只需一声令下,下官必然会带领所有兵马援助大人。”
刘虞捋了捋胡子,停住了脚步,凝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子羽一身正气,在朝中的时候也能处变不惊,如今又是平定幽州叛乱的一大功臣,我本想让你从此跟随在我的身边,留在蓟城,早晚听用,既然你主动提出来要去治理辽东、乐浪、昌黎三郡,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可是现在幽州西部各郡百废待兴,尚需要一段时间招揽流失的百姓,也正是用人的时候,我又怎么肯将子羽如此大才放到东部三郡呢?这样吧,子羽,你暂且留在蓟城帮助我三个月,三个月之后,等幽州局势稳定下来后,我便将辽东、乐浪、昌黎全部交给你来治理。你觉得怎么样?”…
林南见刘虞是如此的坦诚,他也早猜出来刘虞将让他留在蓟城辅佐他的意思,所以才及时提出东归。可现在这种状况,幽州西部各郡也确实是需要时间恢复,流失的百姓也需要时间回到幽州,他见刘虞十分恳诚的相邀,而且三个月的时间并不长,当即便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刘虞见林南答应了,人立刻来了精神,十分的高兴,一把拉住了林南的手,开心地道:“走,咱们现在就回营,先送走颜良、文丑,然后你的兵马就暂且留在蓟城,以达到稳定人心的目的,三个月后,我必然会如你所请,将幽州东部的三郡全部交给你来治理。”
蓟城城外的汉军大营已经开始拆卸了,汉军将士们各自收拾着各自的东西,原本的一座大营只在进出蓟城的一段时间里便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地的狼藉。各部将士正在不断的聚集,所有的兵将都汇聚在了一起,两万马步军雄壮地展现了出来,精良的武器,精良的装备,这就是大汉精锐的北军。只是,如今的北军却成为了当权者的私军,虽然武器装备都很精良,但已经失去了林南曾经第一次见到北军的风采。
颜良、文丑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几名亲卫等候在一个高岗上,见刘虞、林南等人走了过来,他们两个便策马向前相迎。
两个人迎到了刘虞、林南等人,却并不下马,而是在马背上朝着刘虞、林南拱拱手,异口同声地道:“刘大人,林将军,我等的使命已经完成,就不在此地逗留了,希望二位大人多多保重,我等兄弟二人就此告辞。”
刘虞客气地回应了一下,便见颜良、文丑调转了马头,带着早已经准备停当的两万北军浩浩荡荡的朝南而去,渐渐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林南见颜良、文丑带走了所有的兵马,而留下来跟着刘虞的只有鲜于辅一个人而已,他对刘虞在这种局势下还能不带兵来幽州感到十分的钦佩。但是转念一想,或许不是刘虞不想带,而是没有兵可带。他的嘴角上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暗地想道:“如今颜良、文丑走了,幽州叛乱也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如此一来,幽州就只剩下公孙瓒这一部势力了,刘虞没有兵马,而所招降的乌桓人又全部迁徙到了昌黎郡,他必定会极力的依靠我,而我离控制整个幽州也不远了,这一场历时了一个多月的平乱,总算以我获得最大的好处而告终了。下一步,就是驱赶公孙瓒,进而控制整个幽州了。”
这时一匹快马朝刘虞这边奔跑了过来,还来不及下马,当即便报道:“启禀大人,难楼在北门的兵马突然遭受到了袭击。”
“你说什么?”刘虞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袭击难楼的是何处兵马?”
来人答道:“不知何处兵马,只见袭击难楼军队的骑兵全部骑的都是白马!”
“公孙瓒?”刘虞和林南异口同声地疾呼了出来。
“不好,公孙瓒一向视胡虏为仇敌,他这么一搅和,原本就已经投降的难楼,不知道会有什么别的打算。大人,请快点到北门制止公孙瓒才行!”林南紧接着叫道。
刘虞一脸的怒气,从一旁的骑兵手里要来了马匹,一骑上马背,便大大咧咧地道:“这个公孙瓒,净是做一些和我背道而驰的事情……”…
林南也急忙跳上了马背,跟随着刘虞一起快速向北门奔驰了过去。二人穿城而过,用了没多久的时间便到了北门。
此时的北门一片混乱,乌桓人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混乱的厮打在了一起,喊声震天,惨叫声不断。难楼刚将所有的兵马集结在了北门外,准备向刘虞告别时,突然见到东北方向驶来了一彪骑兵,他知道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可他已经宣布投降了,便没有对那拨骑兵进行防御,哪知公孙瓒的兵马连旗帜都没有打,数千白马义从一股脑的便冲了上来。难楼没有防备,部下兵马被公孙瓒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部下顿时便阵亡了一千多人,而他见公孙瓒要置他于死地,当即下令部下开始反击,便和公孙瓒的兵马混战在了一起。
刘虞、林南看到如此混乱的局面,而且西北方向还有一阵尘土飞扬,一面面旗帜迎风飘扬,他们都可以确定,那是公孙瓒的步兵来了。
“大人,这种场面,再不制止的话,只怕就会陷入麻烦,难楼好不容易降了,可千万不能被公孙瓒又给逼反了。”林南朗声道。
刘虞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快步走上了城楼,站在城楼上的钟鼓楼上,亲自擂响了战鼓,鼓声隆隆,压制住了下面的嘈杂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同时他抛下手中的鼓槌,大声地喊道:“都住手,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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