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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倒吸了一口气,如此强劲的攻击,如此高超的戟法,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看最新最全但是,他并没有就此认输,上身向后一扬,平整地躺在了马背上,右手握着大铁戟急忙挡在胸口上方,而左手的大铁戟则顺势朝吕布肋下刺了过去。

吕布一招失算,见典韦已经有一根大戟挡在了胸口,而另外一根大戟则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进行反击,攻击的部位真是他肋下要害,他不禁暗暗佩服对手武艺的高超。他不等招式用老,急忙撤回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画戟的戟头在空中迅速地转了半圈后,直接拨开了典韦反击的那一戟。

“当——”的一声巨响,两个人便立刻分开了,而两个人手中握着大戟,仍在不停地颤抖着,发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细微的嗡鸣声。

一个回合就这样结束了,两个人都是有惊无险,再次分开之后,两个人分别立在了远处,相向互视,心中都生出了对对方武艺的敬佩之情。

天地间在这一刻似乎是静止的,所有观战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还在品味着刚才那一个回合的险要。

吕布静静地骑在赤兔马上,没有再进行攻击,而是细细想道:“面前这人也是一个用戟的高手,不然也不会躲开我的这一招螺旋突刺。他手握双戟,常人很难将左手练的和右手一样强悍,此人绝对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真正强悍的人。没想到联军中还隐藏着这种人物,如今我胸口受了轻伤,施展招式的时候会多少受点影响,我必须小心应对,否则的话,定然会死在他的手上。”

典韦也立在那里没有动弹。对于他来说,如何保持马匹充足的体力进行后面的大战才是关键。但是刚才吕布的那招一击必杀,让他想起来都后怕,若非他是一个左撇子,没有进发反击的话,就算是双戟全部挡在胸口。也无法抵挡吕布一招失算后那犹如泰山压顶式的第二击。

此时,他的背脊上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顺着矫健的身躯朝下滴淌。同时,他也长出了一口气,他和吕布的这一惊险的回合后,或许吕布不会再用同样的方法进行攻击。他暗自庆幸着,同时也凝视着那尊有史以来,他所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驾!”

吕布、典韦的目光交错,两人的眼中都射出了万道精光。十分默契地同时大喝了一声,分别策马相向而行,各自举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开始冲了过去。

真正的大战开始了,吕布、典韦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誓要在天下群雄的眼中分出个胜负,两个人都毫不相让,互相颤抖。

“当——”

又是一声巨响。期间夹杂着两个人的嘶喊声,以及愤怒的咆哮声。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一经分开,立刻再拨转马头继续厮杀。

双方阵营里都看的目瞪口呆,这才是真正的大战,一场巅峰的对决。

“已经……已经二十回合了……”典韦的出奇表现让太史慈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

林南听到以后。只嘿嘿笑了笑,缓缓地道:“看着吧,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虎牢关上,董卓看着关下战场的憨斗,整个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的他时不时的便会朝下面喊道:“奉先啊,快杀了他,杀了他啊!”

关下的吕布早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入了热情的战斗中,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酣畅淋漓的打斗,以前那种高手寂寞的态势已经一去不返,他要在今天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虽然身上受了点小伤,却并不妨碍他进行打斗,因为对方的实力让他产生了无比的**,那种小伤所产生的伤痛,他早已经忘却了,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这种憨斗的场面里。

典韦更是兴奋异常,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对手是许胖子,许胖子那种不按套路出牌,自成一种攻击模式的套路,着实让他吃了不少亏。但是一旦他弄清了许胖子的攻击套路,许胖子就显然不再是他的对手了。今天,他遇到了吕布,这个让许胖子连气旋都无法施展的强劲对手,才是他心中的真正的对手。他的心里也无比的欢愉,暗暗地叫道:“我要超越你!”

李儒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董卓的背后,看到匆匆地看了一眼关下的激战,便对董卓道:“太师,马腾、韩遂的兵马已经安排在了虎牢关后面的军营里。”

“哎呀,奉先啊……”比起李儒的话,董卓显然更关心眼前的战斗,他辛辛苦苦用金银珠宝和座下神驹挖过来的人,怎么表演起来一点都不像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不禁急躁的说不出话来。

李儒见状,急忙道:“太师勿忧,吕布的武艺远在那人之上,虽然短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但是也不可否认,联军中确实有强人存在。别忘记了,太师最担心的一个人还没有动静呢?”

董卓突然浑身一个激灵,目光开始转向了联军中的林南身上,急忙问道:“李儒,林南的全族三百多口都押来了吗?”

“已经押来了,陈仓令马九亲自押解的。林南以前是陈仓侯的时候,马九就在他的手下做事,后来林南走了,没有带走马九,马九便多有怨言。就连抓捕那些飞羽军的家人,也都是他的功劳。”李儒缓缓地道。

董卓道:“很好,这个马九和华雄是同乡,可是华雄那个王八蛋,我让他去监视林南,没想到他居然投靠了林南,这个人不得不除,你就去吩咐马九,按你的计策去做吧。”

李儒“诺”了一声,道:“太师放心,我早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华雄的人头便能呈现在太师的面前。”

董卓阴笑道:“很好,哈哈哈……”

联军的阵营里。盟主袁绍阴郁着脸,看着战场上憨斗不已的典韦和吕布,便扭了一下脸,对一直立在身后的颜良、文丑低声道:“风头不能让曹阿瞒一个人占了,你们等会也该露露脸了,让天下群雄看看。我堂堂的盟主帐下,也绝非等闲之辈。”

颜良、文丑二人“诺”了一声,都在等着袁绍给他发号施令,并且看着战场上憨斗不已的吕布和典韦,心中都起了一丝阴笑,都暗暗地想道:“打吧,最好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兄弟一出场就把你给结果了。”

紧挨着曹操的张邈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已经是一脸的愁容。众人都在替典韦担心,他却不是,他却在为吕布担心。自从上次在大帐见过吕布以后,他的心就被吕布的那种气势所牵引着。当他得知吕布投靠董卓之后,他整个人都为之颓废,甚至恨自己没有主动去认识吕布,如果吕布有他在身边的话,或许就不会投靠董卓。

但是。今天早上他在大帐中亲眼所见,在群雄都在商议谩骂吕布的同时。他注意到两个人的异常举动,在王匡和林南眉目传情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异样的蛛丝马迹。凭借着他的智慧,他已经猜测出了**不离十。他知道后,没有做任何解释,心里对吕布更加的崇敬起来。

张邈不经意地回了一下头。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主簿满脸的愁容,便笑了笑,劝慰道:“公台啊,你不用担心,刺史大人帐下猛将如云。对付一个小小的吕布,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文士打扮的主簿姓陈名宫字公台,本是中牟一小县令,黄巾余党闹兖州的时候,他率领全县一百多个衙役奔赴陈留,本想投靠如日中天的曹操,哪知曹操已经带着大军杀奔济北了,而陈留太守张邈见他是个人才,便留在了身边,让他当了主簿。他一直为自己怀才不遇而愤愤不平,意外得到张邈赏识,便暂且把陈留当作屈身之地,留在了张邈的帐下。

直到前几日,中路和北路军进行会师时,吕布在天下群雄面前发出了豪言壮语,他一向擅于观察人,看吕布气势不凡,远远要高过张邈,比之其貌不扬的曹操也多出了几分威武,便暗中许下了心迹,准备从此以后辅佐吕布。

此时,陈宫一脸的复杂表情,听到张邈的话后,他只是傻傻地笑了两声,却并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在盯着战场上的吕布。吕布的一举一动都烙在了他的心里,他的整个中枢神经都被吕布所牵引着,他希望吕布能够赢,因为他在要辅佐他成就一方霸主,主公就必须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人,而吕布,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选。

战场上,吕布和典韦已经憨斗了三十回合,三十回合中惊险无处不在,双方的防守和攻击到目前为止都呈现出均衡状态。

联军里,刘备在仔细地观察着吕布和典韦的战斗,见二人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眼睛里便冒出了一丝的精光,急忙扭头对身后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张飞道:“三弟,给我们三兄弟扬威的时刻到了,吕布非一人能够取胜,你速速去支援典韦。”

张飞愣了一下,略微迟疑地问道:“可是大哥,以二敌一,不妥吧?”

“对付吕布这种小人,不必讲究什么公平道义,只要杀了吕布,你张翼德的名字,从此以后必然能够扬名天下。”刘备见张飞不开窍,便急忙解释道。

张飞早就想和吕布交手了,可是他想单打独斗,并不是以这种方式出场。他脸上浮现出了复杂的表情,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一旁的关羽捋了捋美髯,丹凤眼突然睁开,挥动了一下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低声道:“三弟,你不上,我上,吕布就交给我了!”

话音一落,只见关羽大喝一声,便驰马而出,举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便快速地冲了出去。

“二哥,俺去!你回来!”张飞一见关羽抢了他的风头,他怕关羽真的一刀将吕布给结果了,而自己也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对手,他虽然和关羽平时也切磋,但是切磋归切磋,始终没有和敌人打的酣畅。他急忙大声喊了一嗓子。拍马便从本阵飞了出去。

吕布、典韦正在恶斗,所有人的眼球也都被紧紧地吸引着,所有人的心也都在揪着,却突然见到徐州兵那里飞出了两骑快马,但见关羽、张飞一前一后飞奔了出去,都颇为不解。

林南看到关羽、张飞快马驰出。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禁暗叫道:“糟糕,定然是刘备那个不要脸的要以多欺少。就算是三英战吕布,也应该是我、子龙和子义一起上,打一场表演赛给群雄看,是我太大意了,一时间光想着看吕布和典韦等人比武,才延误了出场的时机。”

他刚想完,已然见到关羽、张飞奔驰到了一般距离。急忙对身后的赵云、太史慈喊道:“子龙、子义,准备……”

话还没说话,他突然又听见两声大喝,但见联军的正中间,袁绍的阵营里飞出了两匹快马,正是颜良、文丑。他急忙叫道:“糟糕了,这下真的糟糕了,不能再等了。”

赵云急忙道:“主公。上吧,再不上就迟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观战的张辽、高顺二人见到联军阵营里突然杀出了四员战将,而且都是冲着吕布来了。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见关羽、张飞已经加入了战圈,二人立刻拍马而出,张辽迎着颜良而去。高顺迎着文丑而去,要阻止颜良、文丑的加入。

林南看了一眼战场,急忙对身后的赵云、太史慈、华雄低声喊道:“都跟我来,听我命令行事!”

赵云“诺”了一声,第一个拍马而出。太史慈、华雄紧随在林南的背后冲了出去。

战场上已经成了一片混乱的局势,吕布本来和典韦斗的正酣,突然见身侧寒光一闪,他身子本能地朝后一躲,一个红脸长髯的大汉持着一口大刀便劈了下来。他根本来不及问对方是谁,便只能奋力迎敌。

关羽的突然到来,打乱了典韦和吕布之间的均衡的态势,恶来典韦见关羽冷不丁的一刀让他面前的吕布走脱了,狰狞的面孔显得更加恐怖,朝天一声大吼,持着手中的双铁戟猛然挥了出去,朝关羽的面门击出。

关羽大吃一惊,急忙举刀遮挡,“当”的一声巨响,他的青龙偃月刀上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声,震的他双手发麻,不禁暗自感叹典韦的力大。他青龙刀顺势拨开了典韦的双铁戟,刀头一横,虚晃了一刀,和典韦擦身而过。

他还来不及表明身份,哪知背后典韦如墨一般的大铁戟朝后背刺了过来,在典韦的长臂手中施展的如同一条黑龙。他急忙背后插刀,青龙刀顺势转到后面,格挡下了典韦的那一击,二人便分开了。

吕布赤兔马快,被关羽冷不丁的一刀逼开之后,早已经策马闪在了一边,他对面前这个红脸大汉毫无印象,见典韦又和关羽打了起来,他便勒住了马匹,正准备看热闹,却见正前方一个豹头环眼的黑脸大汉持着一根蛇矛杀了过来,嘴里还哇呀呀的大叫着,那吼声如同虎啸,若非他座下赤兔是匹神驹,也定然会被那黑脸大汉的吼声吓得惊恐起来。

丈八蛇矛如同一条巨大的长蛇,盘旋在张飞的手臂上,以陀螺状态旋转着朝吕布攻了过去。吕布大吃一惊,不曾想对面的黑脸大汉也会螺旋突刺,他重新抖擞了精神,将大戟一招,迎着张飞便冲了过去。

“当当当……”

两马相交,在一瞬间一共发出了九声兵器碰撞的声音,方天画戟和丈八蛇矛交汇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实体,只见虚影乱晃,你攻我守之间,吕布和张飞已然分开。

谁想,张飞双腿猛然夹了一下马肚,双腿做了一个转圈状态,他座下的那匹黑马立刻便会意了过来,直接停住了马蹄,高抬起两个前蹄,发出了一声长嘶,随着马蹄落地的一瞬间,张飞座下的战马便扭转了身躯,再张飞的又一声大喝声后,便追着吕布而去。

吕布哪里遇到过今天这样的阵势,从许褚的上场开始,奇怪的人和有实力的人都一个接一个涌了上来,他和典韦胜负未分,红脸便杀了过来,还来不及去问红脸是谁。黑脸又刺了过来,他这边刚和黑脸的分开,不想背后的黑脸追了过来,而前面又有两个身披铠甲的大汉一个持刀,一个持枪地杀了过来,这两个人他认识。是袁绍帐下的颜良、文丑,他不敢怠慢,也不恋战,没有停留,借助赤兔马快,快速地迎上了最后扑上来的颜良、文丑。

铮!铮!铮!铮!

四声齐声,颜良、文丑已然和吕布擦身而过,吕布座下的战马如同一团火云从他们身边卷过,两个人只觉得自己双手户口被震的发麻。正准备勒住马匹时,张飞迎面而来,大喝一声“闪开”,吓的他们两个人的座下战马惊慌不已,分别朝两端跑了开来。

却说关羽和典韦分开之后,关羽立刻勒住了马匹,调转了马头,大声叫道:“你这厮好生无礼。某好心助你,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到底是何居心?”

典韦的双眼里直冒火光,两只巨大的手中分别握着黑色的大铁戟,舞动着手中的大铁戟,快速旋转的大铁戟立刻形成了一个黑网,罩住了他的全身。仿佛是一团黑气从手中不断散发出来一样。他更不答话,扭头看到一个黑脸的大汉正在追逐吕布,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大声地叫道:“谁要你帮?你放走了我的对手,你就来做我的对手!”

话音一落。典韦大喝一声,手中的大铁戟犹如两条黑龙,驮着典韦便朝关羽冲了过去,双眼中已经充满了愤怒的怒火。

关羽冷哼了一声,将青龙偃月刀举刀面前,丹凤眼睁得越来越大,一股高傲而又睥睨天下的气势尽皆展现出来,一拍座下战马,立刻便迎着典韦而去。

张辽、高顺此时已经从两路杀了出来,看到关羽和典韦颤抖,两个人谁也没有理,而是直接奔着惊了座下马的颜良、文丑而去,张辽战颜良、高顺战文丑,四个人迅速地颤抖在了一起。

吕布的马快,已经跑出了好长一段路,听到背后马蹄声渐渐远了,便立刻停住了马匹,一拨转马头,见张飞挺着丈八蛇矛便冲了上来。他刚才和张飞战了一个回合,他攻击了五下,张飞反击了四下,你来我往间,一个回合便有九次兵器碰撞,他可以肯定,这个黑汉子一点也不比典韦弱。他眉头皱起,看着张飞身后的战场已经乱作一团,张辽斗上了颜良、高顺和文丑战在了一起,而不知道为什么,典韦居然和关羽打起来了。他听过颜良、文丑的名字,知道是袁绍帐下两员猛将,担心张辽、高顺有什么闪失,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决定先撇开张飞不管,先将颜良、文丑、张辽、高顺分开。

主意已定,他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同样使出了螺旋突刺,向迎面而来的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脸上大喜,见吕布的姿势是要施展螺旋突刺,他也决定用同样的招数进行决斗,立刻舞动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条大蛇便像缠绕在他手臂上一样,迎着吕布如梨花般绚烂的大戟而去。

眼看就要硬碰硬的撞上,张飞正在想同样的一招谁的厉害,却没想道吕布的身影一晃,整个人便贴在了马匹的另外一侧,而且赤兔马奔驰的方向也改变了,直接越过了他的身边,让他的丈八蛇矛毫无发挥的作用。他当下一阵大气,暗骂吕布胆小,却也不愿意舍弃吕布,再次调转马头,朝吕布追了过去。

正中间的战场上已经乱成了一团,六员战将围着圈的厮打,每两个人一组,各种兵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大刀从面前闪过,大戟从胸口掠过,长枪从肋下扫过,六员战将,三组打斗,每个接战的人都险象环生。

就在这时,吕布骑着赤兔马犹如地动天来的烈火一般从六员战将面前穿过,一条方天画戟连续三次挑开了六般兵器。紧接着,吕布调转了马头,朝着战场上发出了一声咆哮,大声叫道:“张辽、高顺退下!”

关羽、典韦、颜良、文丑、张辽、高顺都无不暗自赞叹,吕布这一番冲刺,居然能够连续挑开六个人之间的战斗,实在让他们匪夷所思。

“都闪开!”张飞紧追而来,一条大蛇一样的长矛从六个人中间快速闪过,朝着吕布刺了出去。

吕布一动不动,方天画戟直接朝前一指。大喝一声“神鬼乱舞”,但见方天画戟快速地舞动了起来,将他和赤兔马完全罩在了一层保护圈内,而张飞的螺旋突刺也尽皆被方天画戟挡了下来,也和张飞再次分开。

“主公!”张辽、高顺趁着这个时候退到了城门边,朝吕布一起喊了一声。

吕布会意。策马奔回本阵,在阵前不远处,看到对面关羽、典韦、张飞、颜良、文丑、五个人,以及又陆续从联军阵营里驶出来的林南、赵云、太史慈、华雄四人,他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暗想道:“林南,你总算出来了。”

阵势一下子便分开了,形势也变得明朗了,林南一到了这里。大声喊道:“吕布,敢和我决一死战吗?”

吕布冷笑了一声,大声道:“有何不敢?不过我吕布戟下不杀无名之辈,用戟的话,怕玷污了我的手。”

林南佯怒,绰枪策马而出,直逼吕布而去。

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朝后一扔,高顺急忙接住。而吕布则取出了拴在马背上的弓箭,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支早已经准备好的箭矢。朝着林南头上的盔樱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响,林南但见一支箭矢飞了过来,正好射在了他的盔樱上,他拨马便走,大骂了一声“卑鄙”,同时取下了那支插在他盔樱上的箭矢。回到联军众将面前时,指着吕布道:“这一箭之仇我早晚要报!”

吕布冷哼了一声,大声喊道:“你们人多势众,今日暂且到此!”

话音一落,便带着张辽、高顺以及五百轻骑退回了虎牢关。

典韦、张飞同时大声喊道:“吕布休走!”

林南急忙劝阻道:“切勿追逐。吕布骁勇,需从长计议。”

二人哪里肯听,追至虎牢关下,但见董卓大叫放箭,一阵箭矢放下来,便将典韦、张飞给逼了回来。

典韦看了一眼关羽,眼睛里充满了怒意,还在为刚才突然杀出来抢了他的对手而生气,朝关羽大吼道:“红脸的汉子,你可有姓名?”

关羽冷哼了一声,却没把典韦放在眼里,只冷冷地道:“刚才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我不会与你计较。”

张飞一心只想擒杀吕布,根本没注意其他的,听典韦问起,便道:“俺叫张飞,那是俺二哥关羽,黄脸的汉子,你武功不赖,咱们回去比试比试如何?”

典韦斜眼看了一眼张飞,没有过多的搭理,而是朝前面的关羽叫道:“红脸的汉子,刚才我一时兴起,错打了你,对不住了。不过,你的武艺不错,咱们找个机会比试比试怎么样?”

关羽还没有答话,张飞便先叫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做不了你的对手?”

典韦冷冷地道:“对不起,我只想和红脸的交手。”

“呔!”张飞大怒,登时将丈八蛇矛向前一亮,直接驱马挡住了典韦的去路,大声地道,“贼汉子,今天你……”

“三弟,不得无礼,天下的群雄都在看着呢,你想给大哥丢脸嘛?”关羽在前面策马走着,听到张飞在后面的暴喝,便扭头急忙制止道,“想打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在这一时?”

张飞倒是很听关羽的话,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拨马便走,直接驰回本阵,经过关羽身边时,便大声地道:“二哥,俺先走一步了!”

典韦见张飞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他的双眸里一直在盯着桀骜不驯的关羽,回想起刚才的打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暗地想道:“此人刀法精湛,武艺并不在我之下,没想到联军中还有此等人物。”

林南带着赵云、太史慈、华雄三个人走在了最后面,看到颜良、文丑先回本阵,张飞、典韦、关羽之间又有点不愉快,只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刚才吕布射出来的箭矢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众将各自回到本阵后,只见袁绍领着刘虞、曹操等人看了一眼牢不可破的虎牢关,都叹了一口气,强攻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军回营。

虎牢关上,董卓看到联军撤退。便松了口气,连忙下了城楼,看见城门边的吕布正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嘴角上也带着一丝的血液,便讥讽道:“奉先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关东的几个小蟊贼都对付不了。还弄得自己受了伤?”

吕布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张辽和高顺,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丝,朝董卓抱拳道:“太师,今日上阵的诸位将领,都是我所见到较为强悍的,若是只来三两个,我吕布自然能够对付的了,只是他们来了一群,加上我又太过轻敌了。所以……”

李儒此时急忙出来圆场,躬身道:“太师,今日上阵的敌军里,确实有不少强敌,我闻曹操帐下有两员猛将,那个叫许褚的胖子还有后来用双铁戟的黄脸汉子,都绝非碌碌之辈,加上后来袁绍帐下颜良、文丑以及林南等人的加入。吕将军自然无法一个人进行阻挡了。不过,太师请放心。明日如果敌军还敢再来,吕将军也不必出战了,属下这里有两名合适的人选,足可以代替吕将军出战。”

董卓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惊喜,扭头问道:“哦,你说的是谁?”

李儒道:“第一人乃是李傕旧将杨奉的部将。姓徐名晃,字公明,河东人,此人使得一柄开山大斧,武艺绝伦。另外一人便是马腾了。有此二人在,再加上吕将军帐下十员健将,足可以抵挡关东联军。”

董卓笑道:“好,好的很,我军之中能人不少,关东联军必定败绩。李儒,让封徐晃为讨贼中郎将,令他明日出战,和马腾一起迎敌。”

李儒拜道:“诺!”

话音一落,董卓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李儒见吕布一脸的沮丧,便阴笑道:“吕将军,太师就是这个脾气,今日我也看的出来了,吕将军是尽力了,而且最后一箭也射的漂亮,如果再能射准点的话,就能一箭射中林南的头颅了。今日将军已然立下了大功,还请将军回去休息吧,明日在城楼上观战即可。”

吕布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张辽、高顺离开了,一边走,一边想着:“董卓老贼,两天后我誓要取你的狗头。”

半个时辰后,联军陆续回到了各自的军营。

林南一入大帐,便脱去了身上的铠甲,将吕布射来的那一支箭拿了出来,立刻用利刃挑出了箭头,但见箭头和箭杆中间脱落了一张小纸条。林南打开那张小纸条一看,上面没有任何字,只有一张草图,并且有许多小点点。

林南看后,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高兴之下,不禁自言自语地道:“吕布果然不负众望,只进关一夜,便已经摸清了关内的兵力分布,实在是太好了。”

正高兴间,突然帐外来人报道:“启禀主公,陈留太守张邈帐下主簿求见。”

“张邈的主簿?”林南听后感到一丝的惊奇,自言自语地道,“我和张邈素无来往,此人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略微迟疑了一下,林南便道:“来者是客,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身体修长,面色略黑,相貌端正的汉子便走了进来,朝着林南拜道:“在下陈留太守帐下主簿,姓陈名宫,字公台,见过林将军。”

“陈宫?”林南脸上浮现了一丝的喜悦,便急忙问道,“哦,原来你就是陈宫啊,快坐吧,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何贵干?”

陈宫坐下之后,便拱手道:“贵干倒是没有,小事倒有一桩,想向林将军请教一二。”

林南对眼前这个人印象颇深,正是他后来帮助吕布成为了一方霸主,不过可惜的是,吕布没有事事听他的,以至于惨遭失败。他此刻见到陈宫时,也逐渐回想起了他的印象,从会盟开始,似乎陈宫就一直跟在张邈身边,只是他当时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陈宫,大概是因为陈宫不太引人注目的缘故吧。

“先生亲自到访,必有要事,只是,不知道先生要向我请教什么事情?”

陈宫哈哈笑了两声,缓缓地道:“在下想向林将军请教吕布之事。”

“吕布?”林南略显得有点吃惊,急忙问道,“吕布怎么了?”

陈宫道:“林将军,这里也没有外人,林将军也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够猜的出来我说这话的用意。只是,我不知道将军到底有何打算,所以前来请教一二。”

林南看了一眼陈宫略显阴郁的脸,便呵呵笑道:“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宫道:“今天早上,林将军和河内太守王匡行为异常,恰巧被我看到。以我的观察,将军和王匡素无来往,但是当时却能够莫逆于心,可见暗中必有联系,加上吕布突然反出了联军阵营,而走的是如此的坦荡,甚至连夜袭联军大营都没有进行,这必然会让人产生怀疑。如果吕布是真心投靠董卓的话,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趁机洗劫一下联军营地,然后向其邀功。”

“哈哈哈,先生目光如炬,确实令人佩服。”林南见陈宫居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心中也不禁为之一惊,他在想,董卓阵营中的李儒会不会也如同陈宫一样,而联军中智谋之士也不在少数,到底又有几人能够看的出来这背后的玄机呢。

陈宫见林南眉头紧皱,便呵呵笑道:“将军不必担心,据我所知,目前能够看得出此计的人,尚且只有我一人而已。”

林南抬起了头,看了看陈宫,这个人的智谋到底有多深,未能在三国留下美名,是否是因为死的太早了,以及帮助吕布失败的缘故。他缓缓地舒展了眉头,问道:“先生怎么能如此肯定?”

陈宫道:“很简单,并州兵马气势如虹,联军中的各路诸侯都看其不顺眼,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了解吕布的性格,而董卓军中对吕布也是一无所知,这就给将军施展这个计策带来了机遇。今日阵上,吕布射了将军一箭,这一箭当中,必然隐藏了玄机,不知道将军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林南听完之后,不得不佩服陈宫的智谋,便问道:“先生对此事如此上心,却并不公开此事,而且看先生的样子,似乎很关心吕布,先生是不是想屏弃旧主,转投吕布帐下?”

陈宫一脸的和善,心中却十分明朗,他现在亲自到林南的营寨里,无非是想在面前表现一番,同时也是做给吕布看的。但是他又怎么能让眼前的这个人看出他的心迹呢,那样一来,说不定还会有杀身之祸。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小看林南,从会盟开始,林南就似乎一直在隐藏实力。他见林南在等着他的回答,便笑道:“呵呵,将军此言差矣。在下自命不凡,自持怀才不遇,也一直默默无名。我深受张邈的爱戴,成为了他的心腹,又让我做了主簿,这知遇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今日我来找将军,无非是为了我家主公着想而已,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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