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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所有人都洋溢着喜悦,林南也不例外,他看了一眼盖勋,见盖勋这个家伙倒也不是十分的迂腐和死忠,关键时刻还是能够给他带来好处的。。。他心里很明白,盖勋所提议的骠骑将军、燕侯是什么概念。
骠骑将军是将军衔中仅次于大将军的第二等将军,在任命军职和处理军务上也有着颇多的权限,比镇北将军高出许多倍,甚至可以直接挪用其他州郡的兵马,当然,其他州郡要是同意的话。而燕侯这可是一个重量级的侯爵,幽州一带乃是古燕国旧地,就任燕侯也就等于是把整个幽州都封给了他作为食邑,也就是说,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让幽州改称燕国。
林南的心里美滋滋的,举起酒杯朝盖勋笑了笑,心中不禁怅然道:“盖勋果然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好友,从凉州认识他以来,他没少帮助我,如果傅燮不死的话,估计也应该可以作为我的一个很好的帮手,以后治理一州之地,这样的人才是少不了的。”
酒宴还在继续,所有的文士和武将都开始畅饮,林南端起酒杯一个接着一个的敬酒,他酒量大,很少喝醉,当他敬完所有的人之后,便再次回到了座位上,朗声道:“幽州共有十一郡,其中以辽东、乐浪、上谷、代郡、昌黎、渔阳、右北平七郡最为主要,既然我已经执掌幽州,那就该重新任命一下当地的太守……”
众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着林南,期待着林南的话语。
林南接着道:“幽州刚刚经历过乌桓之乱,百姓大多还没有恢复生产,加上今年有遭逢大旱,使得百姓在农事上受到了严重的损失。为了防止出现饥荒和鼓励百姓恢复生产。我现在开始任命一下合适的太守人选。”
众人此刻全部站了起来,一起朝林南拱手道:“我等洗耳恭听!”
林南也做了一番深思熟虑,这才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给说了出来,朗声道:“张郃,你继续带领部下驻守上谷,并且担任上谷太守。”
“诺!”
林南接着喊道:“崔琰出任代郡太守、司马防出任右北平太守。钟繇出任渔阳太守,鲜于辅出任辽西太守,盖勋出任昌黎太守,辽东太守由国渊担任,乐浪太守仍有胡彧担任,卢植出任涿郡太守,士孙瑞为广阳郡太守,以上几人,希望你们能够担起太守重任。使得百姓安居乐业。”
被任命为太守的人都统一站了出来,异口同声地答道:“我等定当不负主公厚望。”
林南点了点头,扫视了一下众将,当即道:“赵云率五千骑兵赶赴代郡驻守;庞德率部五千继续屯驻在沈阳,以确保辽东的安全。”
赵云、庞德异口同声地答道:“诺!”
林南看了一眼十大富商,这才缓缓地道:“蓟城太小,在近日内要进行扩建,还请士孙大人在财力上予以协助。争取将蓟城建设成为北方巨城,一切街市的营建。就按照洛阳城内的布局来建筑,这件事交给你没有问题吧?”
士孙瑞当然不会拒绝,他有的是钱,此时不仅得到了太守的职务,还让他扩建蓟城,对于建筑城池来说。他是最拿手的了,因为他又可以在扩建的时候打造出一个新的士孙府来。他当下回应道:“没有问题。”
林南也很清楚士孙瑞想要什么,他让士孙瑞出钱,自己出力,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不仅可以恢复士孙府的原有容貌,甚至可以通过士孙瑞营造出来一个巨大的城池,也顺便能够将他的燕侯府一并建造起来。他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士孙瑞和十大富商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吃住都将派头,建造新的城池,自然会更加卖力,毕竟洛阳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他们想回也回不去了。
随后林南又设立下了一个智囊团,以贾诩、荀攸、郭嘉、田丰、荀谌、许攸、司马朗七人为团员,共同担任参军之职,而以贾诩为首席军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回报贾诩,自从贾诩跟随他以来,没少给他出主意,而且他也曾经答应过贾诩,无论他有多少谋士,都会让他担任谋主,何况贾诩也是七个智囊中年轻最大的。
除此之外,林南重新任命了将军,以赵云、黄忠、太史慈、张郃、徐晃、庞德、魏延、陈到、文聘、卢横、胡彧、管亥、周仓、廖化、林阳、褚燕、卞喜、夏侯兰同为将军,官位同在一列,合称幽州十八骠骑。但是在俸禄上,赵云、太史慈、张郃、庞德原本的五虎将则比其他十四个人要略微高一点点。
林南宣布完自己的任命之后,便又和众人畅饮了一会儿,之后便散会了。
会议散去,林南已经喝的有了醉意,被林阳扶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刚躺下不久,便听见门外林阳在和谁说话,他隐约地听到林阳说道:“主公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林南很是好奇,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便走到了房门,拉开房门之后,见蔡邕正好转身要走,便急忙喊道:“是蔡先生啊,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蔡邕拜道:“哦,有些私事想找大人计议一下……”
“进来吧,反正我这会儿也睡不着。林阳,以后蔡先生到来,不得阻拦。”
林阳“诺”了一声,便矗立在了门口,同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蔡邕送入了房间,然后他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蔡邕和林南在房间里坐下之后,林南给蔡邕倒了一碗热茶,推到了蔡邕的面前,问道:“蔡先生,林阳刚才冒犯了蔡先生,我在这里给先生赔礼了。”
“不妨事……”蔡邕缓缓地道,“林将军也是为了大人着想,他对大人忠心耿耿,并没有冒犯老夫。”
林南问道:“先生此来。不知道有何见教?”
蔡邕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才缓缓地道:“哦,是有一点私事想找大人……”
林南见蔡邕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便道:“先生不必拘礼,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蔡邕深思了一下。这才松动了一下嘴唇,轻声说道:“我听说大人已有正妻,不知道大人可曾想过再娶一位侧妻?”
林南听到蔡邕这话,心中也已经大致知道蔡邕是为了什么来的了,他心中暗暗地想道:“蔡邕深夜到访,只是为了和我谈及娶妻的事情,难不成是为了他女儿蔡琰来做媒?”
见林南没有回答,若有所思,蔡邕便接着道:“我膝下有一小女。大人也见过,虽然谈不上是倾国倾城之色,可也略有几分姿色,而且从小受到熏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学也颇为过人……”
蔡邕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林南。见林南正聚精会神的听他说话,便继续说道:“我听说大人成婚接近两年。至今尚未有子嗣,小女有旺夫益子之相,更兼贤良淑德,如果能够嫁给大人,必然能够给大人增加几个子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人也该早点有个子嗣才是。”
林南听完蔡邕的话后,便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先生是想将女儿许配我给我侧妻?”
蔡邕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他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在范阳的时候。他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这次跟随林南一起来到了蓟城,也瞅准了机会,这才深夜造访。他点了点头,一脸慈祥地道:“老夫正是此意,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白送上门的女人林南自然不会不要,还是历史上有名的才女,而且还没有出嫁,不是那种死了丈夫的寡妇,他虽然没有那个情节,可是也不愿意娶一个寡妇。如今蔡琰未嫁,还是待字闺中,又是一个大大的才女,而且蔡邕也亲自来为女儿说媒,他自然不会拒绝。
林南微笑着说道:“那蔡姑娘同意吗?”
蔡邕听到这话,已然知道林南已经同意了,便欢喜道:“当然同意,小女和大人有过两面之缘,对大人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正是因为这样,老夫才亲自为小女前来说媒,大人的意思是同意了?”
林南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同意了。不过现在正值蓟城扩建期间,而且我也刚刚执掌幽州,幽州还不太稳定,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心思去办理自己的终身大事,以我看,不如就先和蔡姑娘定下婚约,等幽州稳定下来以后,再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广邀天下英杰共聚幽州庆祝。不知道先生以为此事如何?”
蔡邕自然不会拒绝,只要林南答应了下来,那他女儿就等于是林南的未婚妻了,什么时候成婚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他也听的出来,林南是想把这次婚礼举行的盛大一点,并且想借助他的名义借机招揽天下英才。他已经对大汉没有什么留恋,自己也不会去过问这些事情,他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林南送走蔡邕之后,便躺在了床上,脑海中浮现出来了貂蝉的身影来,他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貂蝉知道我再娶妻,会作何感想?她跟着我没少吃苦,也是时候把她从辽东接到蓟城来了。”
林南执掌幽州之后,便开始着手治理幽州,将蓟城作为整个幽州的行政中心,向各郡县发布命令,重新更换各县的县令,将兵力也部署的十分得当。
士孙瑞也开始扩建蓟城,他用自己的钱财招募民夫,要将蓟城建造成为比洛阳城还要大的城池,并且和九大富商一起协力建造一个新的家园。
除此扩建蓟城之外,林南还招募民夫修建辽西走廊,他要打通从蓟城到辽东的道路,修建出来一条宽阔的大道出来。他还在蓟城内设立了聚贤馆,让人从辽东将管宁、邴原都接过来,和蔡邕一起在聚贤馆内开设学堂,公开授课。另一方面,他还设立了武馆,取名为北武堂,专门负责招募弓马娴熟、作战骁勇的士兵。
整个幽州都在大兴土木,临近寒冬的天气却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能够看到工地上的民夫干的是热火朝天。今天的大旱让许多百姓无法进行播种,荒芜的土地也变得龟裂,只有少数靠近河流水域的地方才没有受到影响,百姓便应募成为民夫,为建设幽州贡献力量,最主要的是。不仅有工钱拿,还有饭吃,这种好事,没有人不会同意。
州牧府中,林南这半个月来忙的不可开交,一面要任命合适的人选担任各县的县令,还要关心军事、政务以及百姓的衣食住行,他恨不得自己能够分成十万个人,在各个不同的地方上施展亲自主持工作。
政务大厅里。信使往来不断,各个州郡新上任的太守和县令都发来了回函,林南和他的七位智囊们也都匆匆回信,并且颁布州牧府里发布的新命令,让各郡县注重农业生产,并且开垦荒地,好好的组织百姓过冬。
“好累啊……”林南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半个月来,光看各个郡县上报过来的任命状。以及盖上州牧的印绶都让他快吃不消了,这刚盖完最后一个县的印章,便忍不住叫了出来。
大厅里贾诩、荀攸、田丰、郭嘉、许攸、荀谌、司马朗七个人听了也是一阵感慨,不管是谁,在这种政务交替的时候,都是最为繁忙的时候。而且也将近年底了,还要清点各地府库的存粮、钱财、人口、赋税等政务,这也让他们这些人都有点吃不消。
“主公,再忙再累一年之中也就只有这一段时间,只有这样。才能好好的了解一个州的地方政务,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后,主公就可以清闲了。”贾诩劝慰道。
林南道:“好了,大家也都忙了一上午了,现在先休息休息吧。林阳,给各位大人准备一些点心。”
“诺!”林阳拱了拱手,便出了大厅。
如今已经是十月的天气,今年的天气确实很反常,平常这个时候早就下雪了,可是今年却没有,而且除了那次进入幽州之后下了一场大暴雨之外,就再也没有再下过一滴雨,使得整个大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干旱,饶是靠近水域的地方也都有点供水不足。
林南和众人在大厅里互相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看着这七位老、中、青的智囊团,他便感到很欣慰,毕竟这几位智谋之士都是颇有见地的人,一些从州牧府里发出去的政令,也多数都是这七位智囊一起策划的,毕竟对于治理地方林南并不是很精通,因为管理百姓和管理公司根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报——”一名斥候快速地奔跑到了大厅外面,拉长了声音,手里捧着一封书信,大声地喊道,“启禀主公,范阳令、建威将军卢横急报!”
林南急忙道:“快呈上来!”
斥候进了大厅,踱步到了林南的身边,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林南。
拆开之后,林南匆匆地看了一眼,脸上便显出了一番忧色,当即朗声道:“诸位,冀州已经易主了……”
贾诩、荀攸、田丰、郭嘉、许攸、荀谌、司马朗七个人都面面相觑,齐声问道:“请问主公,冀州为何人所占?”
“袁绍!”林南略带着一点恨意地说道,“卢横在信中说,袁绍帐下的谋士前去说服了韩馥,让韩馥将冀州让给了袁绍,并且收编了韩馥的部下,公孙瓒也一起归顺了袁绍,袁绍在冀州招兵买马,借助袁氏的名声招揽了不少人才和兵将。”
许攸曾经想去投靠袁绍做门客,正好遇到董卓进京,袁绍被打跑了,他也意外结识了郭嘉,并成为了至交。后来,他在郭嘉劝说下和荀谌、崔琰、钟繇一起来投靠了林南,虽然知道林南对他们不错,但是他却寸功未立,也想成为林南最为信任的谋士。
此时他听到袁绍占领了冀州,便急忙献策道:“主公,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冀州乃富庶之地,若是袁氏在此久居下去,只怕会根深蒂固。属下以为,主公当乘此机会,趁袁绍立足未稳之际,以骑兵发动快攻,将袁绍赶出冀州。”
“嗯,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其他人怎么看?”林南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荀谌拱手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不妥……”
许攸扭脸问道:“有何不妥?”
荀谌和荀攸是亲戚,和荀彧是兄弟,都是颍川荀氏杰出的人才。历史上他错投了袁绍,而袁绍帐下的谋士都互相勾心斗角,拉帮结派。也曾经为了袁绍立嗣的问题彼此相争。荀谌不爱这种争名夺利的事情,谁也没投靠,受到了审配、郭图等人的排挤,并且在袁绍面前诬陷荀谌,致使袁绍不再听荀谌任何建议,这样直接导致了荀谌的郁郁而终,以至于英才早逝,未能留下什么建树,也就自然没有荀攸、荀彧出名了。
他此刻见许攸急功近利。心中也担心林南会听从许攸的策略,这才率先出来制止,急忙解释道:“如今主公刚刚执掌幽州,根基未稳,在许多刘虞旧部的心里尚没有威信可言,而且北方鲜卑人知道幽州易主之后,能否和主公和平相处尚未可知,而且幽州正处在建设的过渡时期。扩建蓟城、修建辽西走廊、生产兵器等等,都需要很大的开支。加上现在正值隆冬。一旦天将大雪,道路便会变得行走不易,属下以为,此时攻打冀州还尚早,一来我军多以骑兵为主,攻城器械不够。二来攻打冀州也没有什么借口,无端向袁绍开战,只怕会引来非议。”
许攸辩解道:“主公,如果现在不出兵的话,一旦等到袁绍在冀州站稳了脚跟。再想攻打就难了,隆冬时节虽然对我军不利,却同样也对敌军不利,而且冀州现在尚未做出任何防御态势,只要主公出兵,占领半个冀州不成问题,先和袁绍对峙,等来年开春,再全力进攻冀州,兵临邺城城下,一战便可以将袁绍彻底赶出冀州,望主公三思啊。”
贾诩、荀攸、田丰、郭嘉、司马朗五个人都没有说话,林南看了看他们五个人,他自己心中早已经有了主意,可是他很想知道贾诩等五个人都是什么样的意见,便问道:“许子远的话很有道理,可是荀友若的话也一样有道理,五位大人,你们都有什么意见?”
郭嘉不做任何表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对于他来说,许攸、荀谌都是他的好友,无论他怎么说,都势必会得罪一边,不如就坐在那里不动。
司马朗还很年轻,被林南列入智囊也无非是为了司马氏着想,既然司马防一家都跟了过来,自然要有一个人入列到他的智囊之中,七岁小娃司马懿还是个小屁孩,根本无法参与这种大事,司马防的能力似乎还不如长子司马朗。他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静待其他人的发言。
荀攸是荀彧的从子,荀彧是荀谌的弟弟,荀攸自然就是荀谌的从子。所谓的从子,就是从兄弟的孩子,说白了,荀攸就是荀谌的侄子。
古人的家族观念很浓,通常会追溯到曾祖父,有共同曾祖父的兄弟、从兄弟的孩子,称为从子。曾祖父再往上追溯的同族子侄辈,则不称从子,而称族子了。
荀攸虽然是荀谌的侄子,但是他并不谋私,而是秉公处理,当即朗声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荀大人的话在理,主公此时刚执掌幽州,根基尚未稳定,不宜出兵,就算要攻打冀州,也应该在幽州彻底稳定下来才能进行,而且我军确实兵力不足,和冀州近十万的兵力比起来,尚有一点悬殊。”
林南知道荀攸不会徇私,可是在别人就不一定会那么看,于是他便扭头问了一下贾诩和田丰,朗声道:“两位大人是和意见?”
田丰、贾诩都是以大局为重,根本不赞成出兵进攻冀州,而且对于贾诩和田丰在辽东待过的人来说,与其向南去和强敌争夺冀州,不如拓展边缘,蚕食外夷。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拱手道:“属下以为此时不宜出兵,应该潜心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战甲,制造攻城器械,积蓄力量,发展实力为上。”
许攸的脸上早已经浮现出来了一阵抽搐,整个面部都僵硬在了哪里,他没想到自己的提议会被全盘否决,略带着一丝的悔恨,以及没来由的怒气,静静地待在那里。一言不发。
林南早已经觉察到了许攸的感受,谋士之间的意见不和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对贾诩道:“军师,就请你给卢横写一封回信吧,让他密切地注意冀州的动向。并且好好的治理范阳,争取在短时间内将范阳打造成一个军事重镇。”
贾诩“诺”了一声,随即开始执笔写回信,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
林南低头看了看身前桌子上摆放的粗糙的纸张,再看看一旁堆积着的竹简,脑海中忽然闪现出来了一个念头,朗声说道:“我想建造一个造纸厂,你们觉得如何?”
对于林南突然提出来的这个新奇的想法。众人都颇感诧异,这些人都只知道用纸,其中一部分还习惯在竹简上写东西,因为纸张要比竹简贵,而且能够生产纸张的工艺只有朝廷开设的匠坊里才有,生产能力也很有限,并未普及开来。众人是智谋之士,多局限于军事上和内政上。却从未有人对手工艺这些东西进行过收集,也很少有人去关心这种事情。
看到众人略带惊诧的表情。林南便缓缓地道:“纸张是最为轻便的东西,而且体积很小,比起沉重的竹简,比布帛要便宜许多,如果能够生产出来纸张加以推广,以后印刷术也会应运而生。比起手抄书本要简洁和快速的多。”
一句话便将整个气氛给扭转了,大厅里的人都被林南的提议给吸引住了,异口同声地问道:“主公,什么是印刷术?”
“额……简单的说,就是拓片。”林南很简单的解释道。
众人听后都明白了过来。但是该怎么做,众人都无从谈起,毕竟他们的脑海中没有那个概念。
四大发明在中国历史上占有相当高的地位,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火药,对于林南来说,前三种都不难,他自己可以弄出来,可是火药这玩意他还真没接触过,只是小时候放过鞭炮。既然他已经提出了造纸和弄印刷术,这当然不是随口一说的事情,他既然说出来了,就要去做。
“嗯……这些东西你们都不要担心,我会好好的处理,我现在只需要你们好好的处理政务,并且帮我将命令传达下去,让各郡县里只要有一技之长的木匠、铁匠、泥瓦匠等等的一些人,都召集到蓟城来,我要开设翰林院,开始进行工业改革。”林南的心里燃起了雄心壮志,准备集思广益,用他脑海中的一些知识灌输给那些工匠,帮助他做出一些能够应用于生活之中的小发明。
智囊们都面面相觑,不明白林南所要建造的翰林院到底意欲何为。
不等智囊们发问,便听林南接着道:“另外颁布一个法令,凡是属于我们势力范围内部的百姓,一律平等,农、工、商没有等级之分,全部是平等的百姓。”
“诺!”
林南没有将“士”这一阶层纳入平等范围,因为他面前的这七个人,都是士人出身,都是知识分子,管理地方,处理政务肯定要比其他人略高一筹,而且他也不想因此废除士人的特有身份,毕竟他还需要他们的协助。士人一般都清高,作为士、农、工、商最顶级的人物,他们出身都带着一种优越感。一旦士人和下面三层阶级平起平坐了,势必会激起士人的反感。一口吃不了胖子,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林南并不会那么愚蠢。
中国是世界上最早养蚕织丝的国家,古人以上等蚕茧抽丝织绸,剩下的恶茧、病茧等则用漂絮法制取丝绵。漂絮完毕,篾席上会遗留一些残絮。当漂絮的次数多了,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纤维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可用于书写,这是最古老的造纸术。
东汉元兴元年蔡伦改进了造纸术,他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等植物原料,经过挫、捣、抄、烘等工艺制造的纸,是后来纸的渊源。改进后的造纸术并未进行广泛的流传,一般只专供贵族用,而且蔡伦是东汉宦官,这项改进后的造纸术便成为了东汉朝廷所有,每年生产也极其有限。物以稀为贵,东汉朝廷的这种炒作,就无形中提高了纸张的价格。虽然比布帛便宜,却比极易得到的竹简贵,这就是为什么八十年后的186年林南还很少见到纸张的原因。
林南安排下这些事情之后,便出了政务大厅,直接去找负责扩建蓟城的士孙瑞,在林阳的陪同下。他很快便骑马出了城,来到了蓟城西南的一处建筑工地上。
士孙瑞动用大批的民夫正在修建自己的士孙府,而且在远离蓟城西南十里的地方,在他的心中,他要将蓟城建造成比洛阳城还要大的地方,就自然要扩大修建城池的范围,他以蓟城为中心,东南西北都向外扩充了十里地,光从修建城池的架构上就比洛阳城的规格要大了许多。
民夫干的热火朝天。石匠将不规则的巨石打磨成长方形的规则体,不远处竖立着一座砖厂,一些民夫正在进行砖块和瓦片的烧制,另外一些民夫则开始挖地基。士孙瑞用林南教给他的水泥制作法,在一旁带领着民夫制作水泥,他站在那里加以指点,忙的不亦乐乎。
林南老远便看到了一处豪华大宅的雏形,因为光地基挖的长度和宽度就不难看出。士孙瑞这老小子建造自己府宅肯定要比在洛阳的大。
勒住马匹,林南便对林阳道:“去将士孙瑞叫过来。”
林阳策马而出。快速跑到了士孙瑞的身边,将士孙瑞给带到了林南的身边。
“参见主公,不知主公驾到,未能亲自远迎,还请主公恕罪。”士孙瑞慌忙跑了过来,见到林南后。便进行了参拜。
林南翻身下马,看到这个比他还富有的人,他的心里有一丝不爽。他之所以让士孙瑞负责扩建蓟城,就是要消耗他的财力,他完全是可以直接将士孙瑞杀掉的。可是那样做,只会给自己扣上不仁不义的骂名,他勤政爱民的名声好不容易竖立了起来,正是要发展实力的时候,又怎么会给自己添倒忙呢。
他一下马便上前握住了士孙瑞的手,呵呵地笑道:“士孙大人正忙着扩建城池,辛苦是士孙大人才对,今日我来找士孙大人,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让士孙大人帮忙,不知道士孙大人可否愿意?”
士孙瑞道:“主公的事情就是属下的事情,主公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林南轻轻地拍了拍士孙瑞的手,笑道:“我就知道士孙大人一定会帮助我的,而且这件事也非士孙大人莫属。聚贤馆、北武堂在士孙大人的带领下,半个月内便已经接近了尾声,就差进行一番装饰了。我现在还想请士孙大人帮我再建造一座翰林院,地方要有聚贤馆和北武堂加一起那么大,因为这一次容纳的人要多的多,不知道士孙大人可否在一个月内完成这项建筑?”
士孙瑞心中想道:“主公一来,还真是没有什么好事,不过他确实是一个雄主,虽然一直在用我的钱扩建蓟城,可是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对我进行敲诈和勒索,还让我做官,让我儿子做了中郎将,我士孙家历代想摆脱的商人身份,也只能靠他了。”
想完这些后,士孙瑞便拱手道:“不就是一座翰林院嘛,花不了多少钱,我可以建造,二十天内就能完工。不过主公,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
林南了解士孙瑞,因为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对于商人之间的利益也很清楚,当即一把将士孙瑞揽在了臂弯里,嘿嘿笑道:“我说老哥哥,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你只需安心的负责扩建蓟城就好了,你儿子我已经派到渔阳去了,渔阳的泉州县靠近大海,他现在也该到达那里了,打造海船的事情也应该在进行了,一旦海船打造完毕,我就会派他出使徐州,进行贸易往来,这徐州过来的盐铁不就可以被你垄断了吗?”
士孙瑞问道:“那我开设牧场的事情呢?”
“放心,我已经让人去给你选择合适的牧场了,你也知道,乌桓人从原来的地方全部迁徙到了昌黎,那白檀、平冈一带的天然牧场就可以无条件的送给你。只是,北方的鲜卑人还不太安定,尚需进行一番交涉,你耐心等待一下即可。”
士孙瑞道:“主公,我可是一次性招募了八万民夫,为了加快扩建蓟城的进度,我没少花费,我可以说是把家底全部贡献给主公了,主公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啊。”
林南道:“放心,我林南说一不二,白檀、平冈两地会封赏给你的,而且你也会作为我帐下第一个封侯的人,盐铁生意,我们一人一半,牧场我们也一人一半,赚了大家平分,至于那九家富商嘛,他们的财富到最后还不是要落到我们的口袋里吗?”
士孙瑞脸上一阵阴笑,露出了他商人奸诈的嘴脸。
林南在洛阳的时候和士孙瑞进行过一次密会,为了说服士孙瑞离开洛阳,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便同意了士孙瑞的提议,那就是平分九大富商的财富。
洛阳的十大富商虽然均以士孙瑞马首是瞻,但是在生意上也和士孙瑞有着极大的冲突。若要问商人最大的利益是什么,对于士孙瑞而言,没有比让九大富商一夜消失更来的畅快的了,这样一来,他的竞争对手没有,他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
十大富商富甲天下,士孙瑞因为连年想买官从政,可是每个刚买的官做了还不到一个月,就给罢免了,他没少花冤枉钱,表面上还是那么的财大气粗,实际上已经在走下坡路。九大富商的财富总和是士孙瑞的总资产的两倍,林南提出的让士孙瑞做垄断生意,大大的刺激了士孙瑞,士孙瑞这才甘愿抛弃洛阳的家产,鼓动九大富商到幽州,目的就是要借助林南的手,夺取九大富商的财富,然后将其平分。
林南很明白做这笔交易的好处,不仅可以将九大富商的财富据为己有,还会得到士孙瑞这个巨大财阀的鼎力支持。打仗其实是在打国力,其中最重要的一向就是钱财,没钱发军饷,士兵吃不饱饭,谁愿意去给你打仗。正因为如此,林南才选择了士孙瑞这个经济上的战略伙伴,他甚至还能依靠士孙瑞商人的头脑利用钱财生出更多的钱财,**无止境,钱财也无止境,坐拥天下财富,才是富国强兵的关键。
从建筑工地回到政务大厅后,林南便将许攸叫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许攸的性格,绝对不能让许攸因为意见不和而跑掉了。
许攸来到大厅后,见林南一个人坐在上座,便朗声道:“属下参见主公,不知道主公唤我何事?”
林南道:“其实你提出的意见是十分正确的,只是现在我们幽州到处都在动工,正处在发展阶段,兵器战甲也不够齐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为了此事而怨恨我不用你的建议。”
许攸忙道:“属下怎么敢怨恨主公的,属下对主公一向忠心耿耿,还请主公明察!”
林南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忠心,所以我特别将你叫到这里来了,因为我有一件事想去做,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主公请直言,属下定然能够想到一个好办法。”
林南道:“你说……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在一夜之间让洛阳来的九大富商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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