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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公输菲突然从山洞里蹿了出来,“把我也一起带走!”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接你。”林南冲公输菲喊道……
公输菲哪里肯听,快步跑到了林南的身边,一下子扑在了林南的怀里,紧紧地抱着林南,满眼深情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林南点了点头,冲那四个要来绑他的人喊道:“你们绑我一个就可以了,她没有一点危险。”
吴敦见公输菲相对瘦弱,看上去像个娘们儿,便道:“只绑那个壮的……”
四个贼汉子迅速地将林南五花大绑了一番,将林南整个人绑的结结实实的,完事之后,便了看吴敦,等候吴敦的命令。
“我说,绑的还真他娘的紧,你们还真拿我当奸细了?”林南挣扎了一下,只觉得身子都无法动弹,绳子也勒的他身体很紧,便调侃道……
“你太危险了,不绑的紧点不行。”吴敦随即指着两个汉子道,“你、还有你留下,把兄弟们的尸体给埋了,你们两个和我一起把这个汉子押回山寨。”
公输菲一直跟在林南身边,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对于她来说,只要有林南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林南和公输菲跟着吴敦一起下了玉皇顶,沿着陡峭的山道向山下走了一会儿,到了半山腰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处宽阔的平台,平台的不远处是一处茂密的森林,一行人便直接进了森林。
又在森林里走了大约两三里路,眼前便豁然开朗,一座很大的山寨映入了林南和公输菲的眼帘里……
山寨可谓是依山傍水,背靠陡峭的断崖,一条溪水从断崖上流淌下来,直接从山寨穿行而过,而山寨的另外三面则被茂密的森林环绕着,当真是隐秘万分。
“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大的一座山寨,当真是实属罕见。”林南看到山寨的外围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岩墙,里面一间间木屋、石屋林立,在寨门那里更是站立着许多穿着普通百姓服装的汉子,手持利刃地在那里走来走去,便不禁说道。
同时,林南也发现了异常之处,山寨里的人都没有裹着黄巾,而且还有几个人穿着不同的样式的战甲,便问道:“你们不是黄巾贼?”
吴敦笑道:“黄巾贼?哈哈,黄巾贼可没有我们这样的山寨,当然,我们收留的也有不少投降的黄巾贼,但是我们不是黄巾贼,我们是侠盗……”
“侠盗?”林南听吴敦自诩为侠盗,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有点好笑,可是他没有笑出来,只是轻声地问了一下。
吴敦道:“跟你也说不清楚,等一会儿见了我们大当家的,他要是不认识你,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林南一路上穿州过县,都是化装成老头子,可到了泰山之后,他就卸去了装扮,展现在人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壮汉……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公输菲,笑着问道:“怕吗?”
公输菲摇了摇头,她始终在挽着林南的胳膊,答道:“没什么可怕的。”
吴敦道:“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一刀下去,你可能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进了山寨之后,山寨里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叫了吴敦一声四当家的,之后吴敦便带着林南、公输菲直接进了山寨里的一个大厅。
大厅的门匾上写着“忠义堂”三个字,让林南看了,颇有一种上了梁山的感觉。
一进入到了忠义堂,林南便见到了忠义堂里坐着五个形色各异的汉子,每个人的脸上都露着一种凶神恶煞的表情,身上流露出来一股子匪气,让人看了倒是有几分生畏……
“吴老四,你怎么才来?”坐在忠义堂正中间的首位上的汉子一见吴敦进来,便大声喊道,“你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快送到地牢去,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说话那人便是整个山寨的寨主,也是这群山贼的大当家的,姓臧名霸,字宣高。臧霸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他的头发是披散着的,可因为有点自来卷,所以让他的发型看起来像是烫过的一样,看起来很有型,加上他的面貌也不丑陋,看上去给人一种型男的感觉。
林南早已经猜测到了说话的人就是臧霸,他不等吴敦回话,便立刻喊道:“臧霸,我是特地来找你,我可不是吴敦抓来的人,我是为了见你,自愿让他抓来的……”
“吴老四,这是怎么一回事?”臧霸的目光犀利,紧紧地盯着吴敦看,像是斥责地问道。
吴敦听到臧霸和林南的对话,便知道林南和臧霸并不认识,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了,毕竟林南说他有退袁兵的计策,姑且死马当活马医。他径直走到了臧霸的身边,小声在臧霸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臧霸听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林南,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即问道:“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见我,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曹操派你来的?”
林南怔了一下,听臧霸说起了曹操,他寻思道:“难道曹操也在招揽臧霸不成?”
“你怎么不回答?”臧霸见林南没有说话,便厉声问道……
林南笑道:“我既非袁绍的人,也非曹操的人。我此番来见你,也是为了你好。我刚才听说袁绍的兵打过来了,我只想帮你渡过眼前的这个难关而已。”
“仅此而已?”臧霸狐疑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罢了。”
臧霸见林南一身的英武,颇有一派威武的样子,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应该放开我,让我知道袁绍的兵马来了多少,又在何处,你的兵将又是何等实力,我才能制定出退敌之策……”
臧霸见林南谈吐不凡,但是他确信从未见过此人,而且他当前所面临的形势确实很紧张。他是泰山郡华县人,黄巾起义时,他应募在了陶谦的帐下,作为陶谦的骑都尉率部平定了徐州的黄巾,后来他又北入青州,收降了一部分黄巾贼,便脱离了陶谦,和吴敦、尹礼、孙观、孙康、昌豨屯兵在了徐州的开阳一带,自成一方宗帅,但还和陶谦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曹操攻打徐州时,臧霸主动带兵帮助了陶谦,结果被曹操所部的夏侯惇给打败了,被迫退到了青州……在青州又遇到了袁绍军的狙击,部众死伤过半,这才遁入泰山,在泰山上当起了山贼。袁绍几次派兵前来围剿,皆因臧霸占据了泰山的地理优势而未能成功,却让臧霸在泰山上站稳了脚跟。
泰山郡本来属于兖州,袁绍出兵帮助曹操攻打青州,并且要求讲泰山郡划到青州,归属袁绍。曹操在攻打徐州时损兵折将,暂时没有实力和袁绍对抗,便隐忍答应了下来,忍痛将泰山郡割让给了袁绍,属于青州。但是另一方面,曹操却在暗中联络身处泰山的臧霸,想让臧霸暗中成为自己的部下,并以臧霸牵制袁绍在青州的兵马,算是对割让泰山郡一种耻辱的报复。
臧霸寻思了好久,这才对林南道:“你说你能退敌,可我凭什么相信你?袁绍为了围剿我,没少费一番功夫,倘若你是袁绍派来的奸细,那我让你知道了我军的实力,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哈哈哈,臧将军防备心确实不错,难怪这么久以来袁绍的兵马都拿你没办法。不过,泰山太小,一旦被大军团团围住,封锁了进出泰山的要道,然后步步为营的话,不出三个月,定然能够将你们全部绞杀。”
臧霸的背上起了冒出了冷汗,顺着脊背向下流淌,林南所说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所以他才和袁绍的军队打游击战,沿着泰山山脉来回走动,这边抢一下粮,那边杀几个人,让袁绍的军队摸不到他的具体位置,就无法向他下手。他心中暗想道:“不管他到底是谁,能够一下子便说出我所处在的危险之中,单从这一点上,他就不是个一般的人物。曹操的将领我大多见过,袁绍的将领我也见得差不多了,可是这个家伙明显不是向着袁绍的,难道真是曹操派来的人?”
想了良久,臧霸终于开口道:“那你可有什么办法解决当前的现状吗?”
林南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绑着的绳子,问道:“既然将军想听我说,那这样将我绑着可是待客之道?”
臧霸见林南是一个人,林南身边的公输菲又是个羸弱的汉子,他的武艺不弱,加上这忠义堂内外都是他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当即摆摆手,喊道:“给这位壮士松绑!”
“大当家的,不能松绑,这家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刚才还杀了我部下的九个兄弟。”吴敦担心地道。
臧霸冷笑了一声,左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放在身边的一把长刀,朗声说道:“有我在这里,他要是敢乱动,我一定将他砍成肉泥!”
林南见臧霸很有魄力,不像吴敦那厮一般害怕自己,便道:“臧将军请放心,这里到处都是你的人,就算我再怎么强,也不能对付你整个山寨的人,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臧霸哈哈笑道:“松绑!”
林南被解除了捆绑,他一把拉住了公输菲的手,径直坐在了旁边空着的座椅上,并且将公输菲也拉坐了下来。之后,他在座椅上朝臧霸拱手道:“泰山郡原本属于兖州,据我所知,曹操为了答谢袁绍出兵相助,便将泰山郡割让给了袁绍,并入了袁绍的所占领的青州。泰山郡更是地处兖州、青州、徐州三州交界处,曹操和袁绍也必然会为争夺泰山郡而明争暗斗。刚才将军问我是不是曹操派来的人,那也就是说,曹操在有意笼络将军,是也不是?”
臧霸点了点头:“没错,曹操确实有意笼络我,而且袁绍也确实在和曹操明争暗斗,为的就是泰山郡。正如壮士所说,泰山郡地处三州交界处,如今兖州、徐州皆属曹操,青州则属于袁绍。而泰山郡有其独到的地理优势,泰山的山脉纵横百南里,可以作为天然的一道障碍阻碍州与州之间的道路,所以泰山是曹操和袁绍进行争夺的关键所在。”
顿了顿,臧霸接着道:“如果曹操得到了泰山,就可以在窥视青州。如果袁绍得到了泰山,就可以窥视兖州和徐州,与其说袁绍是来攻打我,倒不如说袁绍是想趁机占领泰山。因为曹操虽然答应讲泰山郡划给了袁绍,但是泰山郡里还有曹军存在,并未真正的施行,泰山也就成了分水岭,东边是袁绍军,西边是曹操军。曹操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和袁绍争夺,所以派人来暗中联络我,想让我成为他的部下,并且资以粮草、军饷、兵器、战甲等,让我再次抵抗袁绍。”
林南听完之后,对泰山的形势有了新的认识,他一路上并未听人谈起过泰山的事情,而且离泰山越近,人口就越稀少。原本他以为是泰山的环境恶劣所导致的,可现在他才知道,人口之所以稀少,是因为这里经常爆发战争,百姓怕受到牵连,便迁徙到了其他地方。
“此事倒是很复杂,超出了我的预料。臧将军,请你相信我,我不是袁绍和曹操的人。”
“相信你?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臧霸的戒备心很强,因为他占据泰山差不多有半年了,半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夹在曹操和袁绍之间,虽然说曹操没有直接派兵前来围剿,但是对他施行的封锁足以让人致命。若非是泰山的山林里有许多野果、野兽,他这群兄弟早就饿死了。
林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表明身份了,其实我是……”
“大当家的,袁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距离泰山不足十里,守山的兄弟们问该如何防守?”一个汉子径直跑进了忠义堂,尖锐的声音打断了林南的话。
“来的那么快?先锋是谁?”臧霸表现的很冷静,端坐在座椅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先锋是高览,袁绍的儿子袁谭带着大部队紧随高览的后面,前后相拥,络绎不绝,大约有一万三千人马步。”
“嗯,知道了,你去告诉守山的兄弟,后撤十里,紧守葫芦口,我一会儿便到。”臧霸当即吩咐道。
来人“诺”了一声,便立刻跑走了。
忠义堂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相当紧张起来,其南在座的几个人,脸上都显出了一丝忧虑。
“大当家的,袁军一万三,我军只有两千,这一仗能打的赢吗?”发话的人叫尹礼,是山寨的三当家,也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汉子,一脸忧郁的问道。
紧接着,二当家昌豨便叫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大不了咱们离开这里,朝去海上,占个一两个岛,收罗一些渔民,也落得逍遥自在。”
五当家孙观道:“从这里到海边还有好长一段路呢,万一被袁军给追上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曹操的军队目前就驻扎在西南的巨平,我们不如去投靠曹操吧。上次咱们帮助陶谦,虽然和曹操有点嫌隙,可是曹操还是大人大量,多次派人来笼络我们,投靠他准没错。”
六当家的是孙康,也是孙观的弟弟,他听孙观说要投靠曹操,便随声附和道:“对对,大当家的,曹操对咱们还不错,再说上次咱们帮助陶谦的事情也早已经过去了,我们去投靠曹操吧。”
昌豨怒道:“曹操是在利用咱们,不能投靠他,再说咱们杀了曹操不少将校,表面上对我们客气,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对我们下手。以我看,应该逃,逃到海上,纵横在青州和徐州的海面上,岂不逍遥自在嘛?”
孙观、孙康齐声道:“二哥就知道逃,那么长的距离,咱们两条腿的,能跑得过袁绍军的四条腿的?万一被追上了,我们都得死,还是趁现在去投靠曹操吧。”
“去海边,绝对不投靠曹操!”昌豨愤怒道。
“投靠曹操,去海边只有死路一条!”孙观、孙康坚持着意见。
忠义堂中唧唧喳喳的吵个不停,臧霸、尹礼、吴敦都没有说话,而是都皱起了眉头,三个人的关系比较好,尹礼、吴敦又以臧霸马首是瞻,所以臧霸的意见,就代表着尹礼、吴敦的意见。
林南紧紧地握着公输菲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聆听着昌豨、孙观、孙康喋喋不休的争吵,他的目光却在盯着臧霸,想看看臧霸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目前的危机,更多的是,想让臧霸来问他。
臧霸皱着眉头,突然抽出了自己身边的长刀,一刀劈向了身边的一张桌子,但听见一声喀喇的响声,那张桌子便被劈成了两半,轰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桌子断裂的声音非常响,传入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立刻引来了注目,而昌豨、孙观、孙康的争吵声也就此停止。
忠义堂里顿时鸦雀无声,昌豨、孙观、孙康都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候着臧霸发话。
臧霸见安静了下来,便收刀入鞘,朗声道:“大家都是兄弟,当同生共死,如今我们大敌当前,岂能是起内讧的时候?投靠曹操也好,逃到海上也罢,总之这一切都必须在我们迎击袁军之后。我们占据地理优势,虽然人少,只要紧守住葫芦口,就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形势不兆,我自然会决定是投靠曹操还是逃到海上。你们既然奉我为主,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我们并不是山贼,而是侠盗,之所以流落到此,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想让你们记住,我们不是贼,我们是悠游于天地间的侠,盗取恶霸的财富分给穷苦的人,这才是我为什么当初脱离陶谦的目的,也是为什么我会率部帮助陶谦抵抗曹操的目的,更是为什么我们会聚集在这忠义堂的目的!”
“啪啪啪……”
林南听完臧霸的话,突然深受感动,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心情,欢快地鼓掌,并且大叫道:“好,臧将军真是一名义士也!”
臧霸早有计策,他虽然暂时没有好的计策退敌,但是他坚信守住险要之处才是上策。此时见林南为他鼓掌,更是对他大加赞赏,便抱拳道:“壮士,既然你有退敌之策,我还想愿闻其详,如果壮士能帮我们渡过这次难关,臧霸定当重谢!”
林南呵呵笑了笑,道:“臧将军,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之后,我自然会讲退敌之策告诉你。”
臧霸道:“壮士请问。”
“撇开大敌当前的袁绍军不说,曹操多次派人前来笼络你,你为什么没有去投靠曹操呢?”林南朗声问了出来,随即补充道:“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认真回答。”
臧霸道:“曹操虽然多次派遣人来征召我,还说不计前嫌,但是曹操在攻打徐州时屠杀了几十万无辜百姓,尸体漫山遍野,充塞河道,泗水都为之断流。此等屠夫,不是我臧霸应当侍奉的主子。更何况,曹操之所以派人来笼络我,无非是想利用我,让我在泰山牵制袁绍,只要袁绍的军队过不了泰山,他的军队就能在泰山之西驻守。如果不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宁愿带兵到海上,也不愿意投靠曹操。”
林南听完之后,暗想道:“是历史臧霸曾经帮助吕布抵抗过曹操,吕布失败后,他率领残部逃走,后来虽然投靠了曹操,貌似也是因为势穷。好一个臧霸,好一个将才。”
“臧将军,你过来,我教你如何退敌。”林南坐在那里,朝臧霸招了招手。
臧霸对于林南的招手并没有在意,毕竟他现在有求于林南,自当屈尊聆听。他径直走到了林南的身边,抱拳道:“壮士,有什么妙计,还请告知。”
林南问道:“你现在有多少能够作战的兵力?”
“两千三百零六人。”臧霸答道。
林南又问道:“又有多少天的粮草?”
“额……粮草半个月前就已经没有了,只靠在山中狩猎为食,间或吃点野果野菜充饥。”臧霸尴尬的回答道。
林南对臧霸起了一丝敬佩,不想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能在泰山上坚持半个月之久。他皱起了眉头,问道:“如果我让你舍弃你现有的山寨,安全地转移到其他地方,你可愿意放弃在泰山上的一切吗?”
臧霸道:“这有什么不愿意舍弃的,我早就想离开此地了,只是周围都是袁绍、曹操的兵将,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去处,只能先在泰山上落脚。”
林南道:“你刚才让守兵退后十里,坚守险要之处,这一点做的非常好,泰山入山的山路难行,马匹极难通行,就算要强行通过,也会阻碍速度。袁军先锋大将高览必然是率领的骑兵队伍到来,这样一来,就会多出许多时间来。这段时间对于转移来说已经足够了,你只需要让守兵做一些假人立在险要之处,并且给假人穿上衣服,带上盔甲,从远处看,足可以以假乱真,另外,在入山的必经之路设下障碍,多用巨石铺路,阻挡袁军前进,然后将所有人撤离,在泰山的山脉中穿梭,暂时离开此地。”
臧霸整个人显得很迷惘,问道:“逃离此地,可是我已经没有什么去处了……”
“不,你有。你出了泰山,便一直向东走,到青州东莱郡黄县的海边,那里有一个渔村,到渔村里找一个叫南木的人,自然会有人带你离开东莱郡,东渡到辽东郡。”
“辽……辽东?”臧霸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那里不是燕侯林南的燕国吗?你是让我去投靠林南?”
林南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臧霸皱着眉头,道:“燕侯大名如雷贯耳,我听闻燕国也是被治理的井井有条,可是我和燕侯并不相识,他会收留我吗?”
“会的,燕侯求贤若渴,像你这样拥有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的人,正是燕侯最需要的。”
臧霸寻思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便急忙问道:“壮士莫非是燕侯派来的人?”
“哈哈哈,你才发现?不过也不算太晚。燕侯听闻你的大名,就特地派遣我来征召你,只要你愿意,燕国的大门随时都可以向你敞开。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燕侯也不勉强,毕竟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也不甜。”林南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袖筒地掏出来了一个刻有金色羽毛的小令牌,将令牌递给了臧霸,“这个给你,你持有此物,到了东莱黄县海边后,便将这个东西交给那个叫南木的人,他自然会给你们安排渡船,载你们渡海。”
臧霸接过那个令牌之后,看了一眼,问道:“壮士,从这里到东莱,一路上要走很远的路,万一被袁军咬住了,那岂不是……”
林南道:“这个你可以放心,袁绍若得到了泰山,必然不会进行追击的,他必然会忙着向西进军,去接管泰山郡的其他诸县。何况青州刺史是袁绍的儿子袁谭,此人好大喜功,与你们这两千多人的比起来,占领泰山郡更重要,所以你们一行人一起向东走,一路上绝对安全无虞。”
臧霸听后,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拜道:“壮士搭救之恩,臧霸无法言表,还请教壮士姓名!”
林南寻思了一下,随口道:“哦,你就叫我南木吧。”
“南壮士,听你的口吻,似乎并不准备和我们一起走,如今袁军已经快要包围了此山,莫非南壮士另有其他出路?”
林南笑道:“臧将军不必为我担心,我一普通老百姓,他们袁绍的人不会为难我们的。另外,还请臧将军放了关押着的黄承彦,此人和我是朋友。”
“黄承彦?”臧霸扭头看了一眼吴敦,问道,“今天抓人了?”
吴敦道:“抓了一个瘦子,是跟南壮士一起来的,我见他们昨夜在泰山之巅附近的山洞里过夜,就没去打扰。知道今天早上,那瘦子想下山,就被我擒获来了,现在关在地牢。”
臧霸道:“还不快去将黄承彦给放出来!”
“诺!”
过不多时,吴敦便将黄承彦给带到了忠义堂,黄承彦一见到林南,脸上便是大喜,刚想张嘴,便听林南喊道:“黄兄别来无恙,南木这里有礼了。”
黄承彦倒是个聪明人,一听说林南自称南木,便明白了过来,心中想道:“南木不就是林南嘛,把名字反过来念,看来是不想让这帮贼人知道他的身份。也对,毕竟他是燕侯,万一被贼人抓了,那就糟糕了。”
“多谢南兄弟的搭救之恩。”黄承彦赶紧拜道。
林南道:“黄兄,这里不宜久留,趁着袁绍的兵马还未到来,我们应该立刻下山才是。”
“南壮士,我派人送你下山,这里有一条近路,可以直接通到山外,也刚好可以避过袁绍的兵马,你们先走,我和其他弟兄们好好的准备一番后就离开这里,然后按照南壮士的话去东莱郡。”
林南抱拳道:“嗯,臧将军,那我先走了,我在蓟城等着你。”
臧霸道:“南壮士多多保重,老四,你带几个兄弟送南壮士下山。”
吴敦“诺”了一声,朝林南、公输菲、黄承彦打了一个手势,便道:“南壮士,请!”
在吴敦的带领下,林南、公输菲、黄承彦很快便离开了山寨,然后朝山下走了一段路,便拐入了一个密林,沿着密林一直向山下走,便看见一条很隐蔽的道路。
吴敦讲林南等人送到地方,便抱拳道:“南壮士,沿着此道一直走,便可下山,大约一个时候后便能出山,再向前走半个时辰,就进入了奉高地界,也可以躲避袁绍的兵马。我还要回去和大当家的张罗一下,就不远送了。”
林南抱拳道:“有劳吴四当家的了,请转告大当家的,我在蓟城等着他。”
吴敦道:“一定,就此告辞。”
林南和吴敦分开之后,便和公输菲、黄承彦一起沿着山路向下走。
走了一段路,黄承彦便道:“侯爷,这伙贼人是什么人?”
林南道:“他们不是贼人,是侠盗,劫富济贫的游侠。”
黄承彦没有再问,而是静静地走着路。
林南见黄承彦身材瘦小,可是走起路来却很快,而且身形也显得很敏捷,便问道:“黄兄,你不是想到燕国去吗,我现在正要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黄承彦道:“侯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离家太久,妻女都在襄阳,怕他们惦记。不过侯爷放心,改日我一定会亲赴燕国拜访,到时候还请侯爷不要闭门不见才是。”
林南哈哈笑道:“好吧,那我也不勉强。如果荆楚一带有什么好的名士,先生也不妨推荐一二,燕国初建,正缺少人才呢。”
黄承彦道:“一定一定。”
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当快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便听见了远处的山路里传来了一阵马嘶人沸的声音,噪杂的声音在山谷中回音不断,激荡着三个人的耳朵。
“看来袁绍的兵马已经到了。”林南自言自语地道。
继续向前走,三个人边走边停,毕竟公输菲和黄承彦的体力比不上林南的,不能长时间的进行步行。
走到中午的时候,三个人才走出了泰山,眼前也是豁然开朗。站在平地上,林南和黄承彦话别之后,便带着公输菲迅速离开了此地,先进奉高县去买马,然后启程回幽州。
奉高县的县城外,聚集了一批袁绍的兵将,奉高县的城门也被士兵把守住了,此时的奉高县已经作为征讨泰山的临时指挥所了。但是士兵们都很松懈,在城门口站着有说有笑的,对于过往的行人也不进行盘查。
林南和公输菲很快进入了县城里,从县城里的大户人家那里买来了两匹马,和一辆马车,林南也进行了一番化妆,打扮成了车夫的模样,载着公输菲,赶着马车,在城中买了一些食物,便开始出城。
到了城门边,林南赶着马车刚走出去,便听见背后的一个巨大的喊声:“前面的马车停下!”
与此同时,周围守在城门边的士兵也一起围了过来。林南急忙勒住了马匹,他要是不停下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怀疑。
从后面赶来了一小队骑兵,一个身穿盔甲的骑将带着十南名骑兵来到了林南的身边,看林南一脸的麻子,嘴歪眼斜的,那骑将便扬起了马鞭,指着林南问道:“咦?怎么换车夫了,老王呢?”
林南急忙答道:“老王今天不舒服,主人便让我替老王赶车。”
那骑将看了一眼马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直接对林南道:“你赶着马车跟我走!”
林南见那骑将相貌端正,年纪不过三十岁左右,青须白脸,配上那身盔甲,倒是看起来很英武。只是,他见这骑将二话不说便叫他跟着那骑将走,虽然心中有点纳闷,却也只好跟着。
那骑将在前,林南在后面跟着,出了城之后,那骑将让跟随着他的骑兵散去了,只带着林南向一处偏僻的树林里走。到了树林之后,那骑将冲林南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林南怎么可能会走,马车上坐着的人可是他的女人。
那骑将翻身下马,一脸色相地朝马车旁边走去,双手不断地搓着,**笑道:“小宝贝,等急了吧,我可要来了哦!”
不等那骑将走到马车傍边,林南便一个箭步挡在了那骑将的身前,嘴也不歪了,眼也不斜了,抱着膀子挡在了那骑将的面前。
骑将吓了一跳,冲林南喊道:“你活腻味了?还不快点给我闪开?懂不懂规矩?”
马车的卷帘被掀开了,公输菲从卷帘里探出了头,看到林南挡在一个穿着铠甲的人面前,便问道:“这里是哪里?”
林南道:“没事,你进去坐着,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公输菲点了点头,便放下了马车的卷帘。
骑将倒是很吃惊,他指着马车里的公输菲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夫人呢?”
“什么柳夫人不柳夫人的,我不知道,这马车是我买的……”
骑将打量了一下林南,突然拔出了腰中的佩刀,脸上露出了一脸的狰狞,大声喝道:“你这个贼人竟然敢偷柳府的车?简直不想活了,就凭你也买得起这辆马车?快快速手就擒,和我一起回城里接受处罚,否则的话,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林南大概清楚了这骑将为什么叫这辆马车跟着他走了,应该是这骑将和所谓的柳夫人偷情,把这马车里拉的人当成柳夫人了。他可没功夫理会这个偷情的骑将,看这骑将的打扮,也不过是个军司马之类的官职,他转身去牵马车。
“站住!”骑将暴喝了一声,抡起佩刀便向林南的背后砍了过去。
林南早有防备,待那人一刀砍了过来时,身子只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那人的攻势就落空了,他顺势抓住了那人握刀的手臂,用力一捏,便让那人疼得乱叫,手中握着的长刀也掉落在了下来……他的腿迎着刀柄便是一脚,将佩刀踢到了高空中,一手将那人给牢牢的抓住,另一只手却接住了佩刀,直接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脸上一寒,哪里会想到一个马夫会有如此俊俏的功夫,急忙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好汉,还请好汉手下留情,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八个月大的孩子,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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