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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林南独自一人坐在大帐里,映着昏暗的灯火,他拖着下巴苦思冥想该如何进展屈狼吞虎的后半段策略。
“主公,郭参军在外求见!”亲兵进了大帐,拱手道。
“郭嘉?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不多时,郭嘉便走了进来,拱手道:“属下参见主公!”
林南抬起手,指了指身边的一张草席,便对郭嘉道:“奉孝,坐到我身边来。”
郭嘉径直走到了林南的身边,毫无拘束地坐了下来,拱手道:“主公还不休息吗?”
“你不是也没休息吗?我要是休息了,谁还来接见你呢?你深夜从南门那里过来,是不是张郃有什么事情?”
“张将军一切平安无事,是属下有事。”
“哦……说来听听。”
郭嘉看着林南愁容满面,便问道:“主公是不是在为屈狼吞虎的下一步策略而烦恼?”
林南点了点头,笑道:“嗯,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郭嘉道:“吕布小儿,匹夫之勇,但是身边有个陈宫,而且似乎对陈宫的话言听计从,如果主公要鼓动吕布去攻打司隶的话,就必须有一个好说辞,能够让陈宫信以为真。不过以属下看来,陈宫这个人心机颇重,对人的疑心也很重,不容易上当受骗。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吕布帐下的诸位将军下手,吕布对高顺、张辽很是器重,还有他的妻舅魏续,以及新近投靠的文丑,这四个人如果一起向吕布进言的话,吕布肯定会去占领司隶。”
“那你说该如何说服这四个人呢?高顺、张辽、文丑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郭嘉道:“属下愿意去逐一说服这四个人。属下很少在人前走动,是以晋军很少有人认识我,加上我能模仿各地口音。混入晋军之中不是难事。”
“可有危险?”林南担心道。
“三分惊,七分险。但是属下自有化解之处。明天就开始对邺城发动总攻了,也是晋军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属下便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混进晋军里,然后在攻下邺城之后逐一接触晋军的这四个人,让他们劝说吕布南下攻打司隶。只要吕布带兵一渡过黄河,主公便可以抄其后路,调兵遣将把守黄河的各个渡口,不让他北渡。另外。主公还必须结连一下鲜卑人,鼓动鲜卑人南下攻打并州……”
郭嘉顿了顿,见林南专心致志的聆听着,便继续道:“一旦鲜卑人南下攻打并州,留守并州的张扬势必会向吕布求援,我军已经封锁住黄河各个渡口,消息传递不通,吕布也无从知道。主公便可在此时带领一支劲旅入并州,名义上帮助张扬击退鲜卑人,暗中却袭杀张扬。然后再许以鲜卑人好处,让其退兵,派兵驻守并州。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并州夺取下来了,如此一来,整个黄河以北就归主公所有了。”
林南哈哈地笑道:“妙计啊,你的这一步棋走的可真是妙啊。不过,你确定你只身入晋军大营不会有任何危险吗?”
郭嘉道:“主公放心,属下自有脱身之策,而且这也将是我郭嘉在主公帐下所立的第一功,以后天下人就会记住我郭嘉的名字了。”
“这小子,还是那股冲劲。初生牛犊不怕虎,为了出名不要命。”林南心中暗暗地想到。
两年前林南在洛阳士孙瑞的府上第一次见到郭嘉时的情形逐渐浮现上了心头。看着眼前的郭嘉已经长成了一个体格健壮的帅小伙,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羸弱的少年了。便欢喜地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奉孝,好好干,以后你将会在史书上留下重要的一笔,也将会成为我的开国功臣!”
“多谢主公赞赏。”
林南和郭嘉又在大帐中聊了一些话,随后分开,然后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清晨,林南出了营帐,看到营地外面的积水已经消退,而邺城里的水也退的差不多了,抬头看了看烈日,便下达了准备攻城战的命令。
邺城里的积水暂时没有消退,所有的房屋都在积水中浸泡着,百姓苦不堪言,士兵怨声载道,袁氏曾经的恩信在他们的心里都已经烟消云散。就在昨夜,一些百姓和士兵纷纷从无人把守的四个城门偷跑了出去,游过护城河,或者干脆放下吊桥,出城投降到了燕军大营里。
邺城已经是一片泽国,士兵没有战心,百姓感到恐慌,这大半个月来的围城折腾了不少城里的人心,那些人吃不好、睡不着,生怕城破之日便会丧生在乱军之中。
南门的瓮城上,韩猛看着自己部下疲惫不堪的模样,加上蒋义渠、张南、吕旷、吕翔、马延等将领的抱怨和心生降意,他的心里也稍稍动摇了起来。
一大早,刚刚接掌全城兵马的韩猛便将张南、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等人聚集在了一起,大家坐在一起,彼此畅言。
“今天叫你们来,没别的意思,经过大水一淹,邺城顿时陷入了空前的危机当中,昨日听说有几千名士兵和一万多百姓从北门出城投降燕军了,我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我们还能否守得住此城?”韩猛最先开口道。
张南首先回答道:“还守个屁,士兵们都已经没有了战心,只要敌军一攻城,我军就会立刻溃败,破城是迟早的事情。我看,咱们不如早点投降算了。”
“就算要投降的话,也要考虑清楚投降给谁,是投降给燕军,还是投降给晋军!”蒋义渠声名道。
吕旷、吕翔、马延都一起拱手道:“韩将军,我们都听你的。”
韩猛闭着眼睛想了想,随即睁开时,便问道:“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投降给哪一方?”
“文丑投降给了吕布,不如我们一起投降吕布吧?”蒋义渠道。
张南道:“不,我们应该投降给林南。听说幽州在林南的治理下欣欣向荣,而且在燕军里当兵军饷什么的都很不错,我觉得应该投降给林南比较好点。至少吃喝不愁。”
韩猛道:“一旦邺城被攻破,袁氏基业便会毁于一旦。冀州也会出现双雄并力的局面,东边是林南,西边是吕布,两边现在看起来很好,但是为了争夺冀州早晚都会发生争斗。我们要做好一个抉择,否则选错了,就会遗憾终生。”
众人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一起拱手道:“韩将军向来眼光独到,不知道将军心目中可有什么人选吗?”
韩猛笑道:“晋侯吕布,骁勇善战,堪称天下无双,其部下也都可谓是虎狼之师。燕侯林南,智勇双全,在治理地方和用兵上很有独到之处,我军曾经多次吃亏。在我心里,吕布不过是一介武夫,而林南才是真正的雄主。在和燕军作战的这些日子里。让我彻头彻尾地认识到了燕军的实力,燕军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群人。燕侯帐下人才济济,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天下的霸主。”
张南、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等人听韩猛说的如此透彻,便都明白了,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齐声对韩猛拱手道:“我等皆愿以将军马首是瞻!”
韩猛一拍大腿,便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好,咱们要做就做干脆,打开城门投降。不如直接献城,先将袁熙、沮授两个人抓起来。再出兵控制全城,携带满城文武一起向林南投降。”
张南等人都异口同声地答道:“我等甘愿听从将军调遣!”
韩猛脸上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心中默默地想着:“张郃,我既然要做你的对手,就要做你永远的对手……”
随后,韩猛进行了一番调兵遣将,张南、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等人都各自带着自己的亲随部下在城中奔走,韩猛则亲自带兵前往赵侯府,一系列的事情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
……
离午时还有一刻时间,地上的积水早已经退去,露出了地面,黄忠率领着大军在北门外列阵,林南策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巡视。
突然,从邺城的瓮城里走出来了一队文武官员,经过残破的北门淌着水走了出来,领头的是韩猛,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些印绶和文书。
林南注意到这个异常的举动时,便狐疑地问道:“敌军……敌军主动前来投降了?”
正如林南所看到的一样,韩猛率领邺城文武确实捧着降表前来投降了。
韩猛率领众人淌过吊桥,来到了燕军的面前,众人都没有携带兵刃,文武官员排成了两列,尾随在他的身后。
“败军之将韩猛,率领邺城所有文武官员拜见燕侯!”韩猛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带着丁点积水的地上,手捧着降表,朗声说道。
“我等拜见燕侯……”文武官员一起跪在了泥泞的泥潭里,也不顾及身上的衣服是否高贵了,异口同声地喊道。
林南看着在他面前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见他们的脸上都是十分的诚恳,便朗声道:“你们可是真心献城?”
韩猛作为发言人,回答道:“我等久仰燕侯大名,之前与燕侯为敌,实在是出于无奈,如今我们都是十分真诚的前来投效燕侯,希望燕侯能够宽宏大量,收留我们。”
林南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左边一列是武将,分别是张南、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淳于导等人,右边则是辛毗、逄纪、陈琳、陈震等人,他没有寻见沮授、袁熙的影子,便问道:“袁熙和沮授何在?”
韩猛扭脸朝城门口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将人带出来!”
只见几个赵军士兵推搡着袁熙、沮授二人出了城门,而袁熙、沮授两个人则被绳索捆绑的紧紧的,十分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哈哈,有意思……”林南看到沮授、袁熙被推搡着出来,便笑道,“韩将军,众位将军、大人。都请起来吧,暂且站在这边,我准你们降了!”
韩猛等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异口同声地谢过林南的恩德之后,便站在了一边。
袁熙、沮授很快被推了过来。两个人的嘴被布堵的严严实实的,目光中却充满了不同的眼神。沮授的眼神是愤怒和无奈,袁熙的眼色则是祈求。
黄忠见赵军士兵走近了林南,便挺刀策马而出,向前奔驰了两步,横刀立马,大声喝道:“来人止步!”
赵军士兵不敢近前,只将袁熙、沮授向前推了一下。
林南冷笑了一声。策马来到了袁熙和沮授的身边,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袁熙道:“黄口小儿能耐不浅,杀了你的亲生父亲和兄弟,却要来诬陷我?我林南敢作敢当,可也不愿意替你背这黑锅。我要将你弑父杀弟的事情公布天下,让你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唔唔……”袁熙嘴里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喊都喊不出来话,只见他扑通医生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向着林南磕头,之前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登时化为了乌有。
“怎么?你这是在求我不要杀你。放你一条狗命?”林南得意洋洋地道。
袁熙摇了摇头,有唔唔的发出了几声声音。
林南很是奇怪,便对一边的士兵道:“让他开口说话。”
士兵取下了塞在袁熙口中的布。这边布刚一拿下来,那边袁熙便大声喊道:“燕侯,我袁熙并非贪生怕死之人,而且我也早有降意。不过我有一件事想求燕侯答应过,就算是我临死前的哀求。”
“哦,你且说说看……”林南暗自打量着面前的袁熙,见这个少年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便感觉袁熙的身上多了一分神秘感。
袁熙道:“邺城之中有七万百姓,这些百姓正被泡在水里。许多百姓的粮食也都被污水泡过,已经不能吃了。如今只有府库中的存粮可以救济这些百姓,我想请燕侯得到邺城之后开仓放粮。救救全城百姓。”
“呵呵,你果然和你的老爹不一样,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还知道如何去体恤百姓,我答应你就是了。”
“多谢燕侯!”袁熙叩了一个头,之后站了起来,大义凛然地对林南道,“燕侯,罪只在我一个人,我愿意替所有人受罪,请燕侯斩掉我的首级,以正军心吧!”
“唔唔……”沮授突然跑到了袁熙的身边,用力地摇着头,却始终喊不出话来。
林南摆了摆手,示意士兵将沮授嘴里堵着的布给取掉。
沮授嘴里的布一经被取掉,便急忙对林南道:“燕侯,我家主公是无辜的,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身上,请你放过我家主公,他和老主公和其他袁家的人不同,他身上虽然流的是袁氏的血,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早在三天前我家主公就有投降之意,是我在从中作梗,你要杀就杀我,而且也是我让燕侯的两万多将士葬身在巨鹿泽一带,不杀我不足以平民愤,我沮授甘愿一死以谢天下!”
“父亲……”沮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从燕军的阵营里穿梭了出来,哭丧着脸,奔跑到了沮授的身边,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沮授看了一眼沮鹄,理都没有理,朗声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的儿子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死了。”
沮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地朝着沮授叩头,请求沮授原谅,可是沮授已经是铁石心肠,连头都不再扭一下的。
沮授径直走到了林南的身边,朗声道:“燕侯,你我相识一场,也算是一场缘分,我很想做你的对手,可是到头来却发现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是个雄主,我相信,你一定会结束战乱不断的纷争,建立起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林南看着沮授现在的遭遇,稍稍动了一点恻隐之心,轻声道:“其实,你不一定非要死……”
沮授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对不起老主公,因为是我鼓动少主公去杀了老主公,我已经是一个罪孽深重,无君无父的人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林南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沮授那坚毅的面容,他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再动恻隐之心了,死去的两万多将士就是他为沮授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已经够大的了。他叹了一口气,最后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愿意为我所用?”
沮授道:“半个月前,我夜观天象,看见属于我的那颗星越来越暗,在正北方向的紫薇帝星却越来越亮,同时紫薇帝星的周围围绕着一群明亮的将星,只能说我已经是上天注定的。我听说你是紫薇帝星转世,你用实力证实了传言。我预祝你以后能够早点平定天下。腐朽的大汉王朝已经名存实亡,或许你能够开创起一个新的时代。”
话音一落,沮授便独自一人向护城河里快速跑了过去,纵身一跳,扑通一声便跳了进去,溅起了一层水花之后,再也没有浮上来。
“父亲……”
沮鹄见沮授投河自尽,紧跟着也跑了过去,奋不顾身地便跳了进去,想救出沮授。可是。当他刚一跳进护城河里的时候,原本隐藏在护城河里的毒蛇便游了过来,紧紧地将他缠住了。使劲地往水底下拽。水面上冒出了一些气泡之后,沮鹄便不再动弹了,深深地沉入了护城河底,和他的父亲一起消失在护城河里。
袁熙看着沮授慷概就义,沮鹄也随后赴死,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他望着林南,说道:“燕侯,请处斩我吧!”
林南摆摆手。对士兵喊道:“松绑!”
袁熙惊奇地道:“燕侯,你……你不杀我?”
“沮授用死救了你。我就不会再杀你。既然他说你和你的父亲兄弟都不一样,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哪点不一样。袁熙,我问你,你可愿意投降给我,替我卖命,从此以后诚心归附?”
“主公!万万不可啊!”贾诩突然策马来到了林南的身边,急忙劝阻道。
林南道:“有何不可?”
“袁熙身为袁氏血脉,他若不死,袁氏旧部就会心存一丝的牵挂,留下袁熙,只能说是养虎为患,请主公三思!”贾诩道。
“哈哈哈!这或许就叫上天注定吧,燕侯,既然你答应了我的请求,就请不要食言,我袁熙就算死了,也可以瞑目了。为了燕侯以后的大业,为了那些投降的将士,我袁熙舍弃一条命换取全城七万百姓的性命又有何不可?”袁熙大声地笑了起来,话音一落,他转身便朝后跑。
“军师,我来找你了!父亲、三弟,我来给你们赔罪了!”袁熙一边向前跑,一边大声喊着。
很快,袁熙也跳进了护城河里,立刻有许多条蛇将他全身缠住,之后便没入了水底,在没入水面的那一刹那,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林南叹了一口气,道:“一日之内,死了三个义士,袁绍帐下能人不少,只可惜袁绍无能,不能驾驭。军师,命人打捞袁熙、沮授、沮鹄的尸体,将三人分别葬在邺城附近。”
“诺!”贾诩拱手道。
林南指着在一旁的韩猛道:“韩将军,请带我入城,我要开始接管邺城!”
韩猛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文武官员,一起向城中走去。
黄忠领着一千骑兵跟随在韩猛的身后,林南带领一千骑兵走在中间,后面的大军则全部交给了赵云带领,并且派人去通知南门、东门的张郃和太史慈二人,让他们不要攻城。
进入邺城之后,一切正常,韩猛等人确实是真心投降,这才让林南的心稍稍安定了不少。
林南率领大军入城,在韩猛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华丽的赵侯府。他看到这座府邸差点就成为了赵王府,不禁对袁绍是一番的感叹。
文武入城,黄忠、赵云、陈到等人各自率领兵马很快便接管了东、南、北三座城门,并且放下吊桥,将南门外的张郃、东门外的太史慈的兵马一起放进了城里,而卢横、林阳、廖化、文聘四个人则去接管邺城的西门。
卢横、林阳、廖化、文聘四个人在淳于导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西门,淳于导撤去了守城的士兵,将原有的赵军士兵统一带到了校场,而把城门留给了卢横、林阳、廖化、文聘四人。
卢横首先带着士兵登上了城楼,撤换掉了挂在旗杆上的大纛,一个黑底、金字的“燕”字迎风招展。燕军士兵则都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城楼上。
西门外不远处的晋军大营里,吕布刚点齐兵马,正准备出发时。却忽然看见邺城的城门上挂上了燕军的大旗,他费解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午时才发动攻击的吗?”
“报——”斥候拉长了声音策马扬鞭的跑了过来。见到吕布后立刻拱手道:“启禀主公,赵军大将韩猛率领城中文武投降给了燕侯,袁熙、沮授跳河自尽。”
“什么?”吕布暴跳如雷地大声喊道,“韩猛小儿怎敢如此,竟然破坏了我的计划……燕军现在何处?”
斥候道:“所有燕军有一半涌入了邺城,并且接管了四个城门的防务。”
“混账东西,林南怎么敢这样对我?”吕布大怒道。
陈宫这个时候凑到了吕布的身前,急忙道:“主公。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去兴师问罪了,邺城是我们的,林南不应该进。”
吕布当即叫道:“文丑、高顺、张辽、魏续!”
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四将齐声答道:“属下在!”
“点齐所有兵马,随我出营!”吕布将方天画戟向前一挥,立刻策马而出,也不等其他人回答,便一溜烟的奔跑出了营寨。
邺城西门的城墙上,卢横带着士兵严密地监视着晋军的一举一动,见吕布骑着赤兔马一个人奔跑了过来。便立即朝城楼下面喊道:“吕布果然来了,都做好准备!”
在城楼下面待着的文聘、廖化、林阳三个人都一起点了点头,留下骑兵堵门。带着弓箭手便上了城楼,立刻将西门的防守力量增强到了最大。除此之外,尚有一些士兵推动着车弩上了城墙,架在城墙上,严阵以待。
吕布的马快,一小会儿的时间便奔驰到了西门城下,见吊桥升起,城门紧闭,而城楼上站立着卢横、文聘、林阳、廖化四将。便气不打一处出,冲着城墙上大声喊道:“林南何在?让他出来见我!”
卢横回答道:“我家主公身体不适。暂时不能见客,现在正在城中休息。军师让我转告晋侯。说等我家主公身体康复之时,便将邺城转交给晋侯,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晋侯暂住城外了。”
“身体不适?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少用这些话来搪塞我,快去叫林南来见我!”
卢横继续回答道:“实不相瞒,我家主公确实是身体不适,昨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条毒蛇,伤到了主公,主公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放你娘的狗臭屁!刚才韩猛献城,那穿着盔甲的是谁?你少给我在这里打哈哈,快去叫林南来见我,为什么答应我的话如今又要食言?”
吕布大声地咆哮着,脸上青筋暴起,他要的只是邺城,最主要的是他担心邺城里袁绍府邸下面埋藏的财宝。他的身后无数马蹄声响起,文丑、高顺、张辽、魏续带领所有的骑兵全部到了吕布身后,一个个骑兵都十分健硕,颇有几分威武之色。
卢横对身边的林阳道:“晋军骑兵甚是雄壮,不知道和我军比起来谁高谁低?”
林阳道:“不用问,一定是我军的骑兵厉害。”
“吕布带的都是骑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做出让步,没有个两三天的时间,就无法将城中粮食和财物运送出去。而且百姓若要迁徙,也需要时间。”廖化道。
文聘道:“反正主公交待过了,无论如何都要拖住吕布三天时间。卢将军,你就继续编吧。”
卢横点了点头,转身眺望着吕布,朗声道:“晋侯,我说的都是实话,刚才接受韩猛投降的只是我家主公的替身而已,我家主公昨天确实被毒蛇咬到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已经被抬入城中休息了。”
“卢横说的话,你们信吗?”吕布轻声地问道。
文丑、高顺、魏续都摇了摇头,表示不信。
吕布见张辽一脸的踌躇便问道:“文远,你相信了?”
张辽摇了摇头,缓缓地道:“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南为什么要这样做。将我军堵在城外不让进城,无非是害怕我军进城之后不给承诺的粮草了,属下以为。这或许是林南故意拖住主公的借口。”
“着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魏续嘿嘿笑道。
高顺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可是这样的话,那我军岂不是要在城外多待几天?”
“不行的话就攻城吧,反正我军带的有攻城器械,再攻打一次邺城不迟!”魏续道。
“打你个大头鬼,现在守城的是燕军,不是赵军了,燕军的士气十分的高昂,我们现在去攻打城池。那不是自讨苦吃吗?”高顺道。
“别吵吵!”吕布大声喊道。
高顺、魏续立刻安静了下来,一起盯着城楼。
吕布心里有了落差,总是感到很不爽,可他急于得到城中的宝藏,又不能和燕军开仗,便朗声喊道:“两天!我再给你们两天时间,快让出邺城,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军不客气了。”
话音一落,吕布调转了马头。策马回营去了,其余众将也都纷纷跟着退走。
卢横看到吕布率军离开,松了一口气。转身对林阳道:“你去将这事告诉主公,这里就交给我们把守,这两天我们会严密监视吕布的动向。”
“好,我这就去。”
……
赵侯府中,林南一一会见了赵军所有投降的将领,为了稳定赵军将士的心,便任命辛毗为河间太守,陈震为渤海太守,张南为清河太守。蒋义渠为平原太守,让韩猛为冀州刺史。坐镇安平郡的信都城。
忙完这些之后,韩猛等人便退出了大厅。
“好了。现在该说正经事情了。如今袁氏已经瓦解,剩下的就该轮到吕布了,我军的粮草带了一年之久,这才用了一个半个月便彻底将袁氏势力瓦解,算是可喜可贺的了。不过这驱虎吞狼的计策一定要实行下去,趁着我军现在士气高昂,只要暂时休整一段时间,就可以再次投入战斗。只是,我现在需要一个人亲自去跑一趟鲜卑的单于庭,给鲜卑人一些好处,让他们在一个月后攻打并州,不知道谁愿意去一趟塞外草原?”林南问道。
张郃挺身而出,抱拳道:“主公,属下愿往。”
“我也愿往!”太史慈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你?”张郃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太史慈斩杀了颜良,现在是神清气爽的,看见张郃一脸不屑的样子,便道:“我怎么了,你去得我就去不得吗?”
张郃道:“草原不是你这种人去的地方,你知道鲜卑的单于庭在哪里吗?你知道鲜卑人有多少个部族吗?你知道哪几个部族和我军的关系好,哪几个和晋军的关系差吗?你知道鲜卑人几时狩猎,又在那块草原上吗?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太史慈眨巴眨巴眼睛,被张郃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点了傻眼了,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林南见到太史慈的窘状,便道:“子义,你确实不适合去草原,以我看,这件事只有张郃能胜任了。俊乂,你可有把握说服几个鲜卑部族?”
张郃在塞外云州待了好长一段时间,那里是集贸市场,平时士孙佑负责商货来往,他负责当地的治安和政令,接触的鲜卑人也非常的多,这一来二去的,和一些鲜卑人就成了好友,也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了鲜卑这个草原上的民族的一些情况。他想了想,在心里默默地细数了一遍,便对林南道:“主公,鲜卑有二十八大部族,五十三小部族,以属下和一些鲜卑人的交情,说服八个大部族和一二十个小部族不成问题。”
林南道:“应该够了,鲜卑人生活松散,各部族间互有芥蒂,不需要那么多,你只需要去找一个人就可以了,许以好处,相信以他的号召力,应该可以聚集数万鲜卑骑兵南下攻打并州的。”
张郃想了想,急忙道:“主公莫非说的是步度根?”
林南笑道:“正是他,三年前在辽东我们和他打了一仗,后来步度根便老实了,经常派遣使者来蓟城,而且他还是檀石魁的后代,相信依靠他父亲的名望可以招揽几万人。”
张郃道:“属下明白,何时出发?”
“越快越好。”
“那……那属下今夜便动身,我的部下可以交给徐公明、庞令明掌管。”
林南笑道:“我自有安排,你快去快回,不耽误你回来之后带兵入并州。”
“诺!属下先行告退!”
贾诩站了出来,拱手道:“主公,臧霸传来消息了。”
“哦,青州那边有什么状况吗?”林南很关心地问道。
贾诩道:“据臧霸奏报,魏延占领了乐安郡,他也占领了济南郡,只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刘备居然先他一步占领了齐郡,而曹操则随后进驻了临淄城,并且派人向臧霸索要济南、乐安、平原三郡之地。”
林南冷笑一声:“青州的局势并不怎么喜人,告诉臧霸,让他暂时拖着曹操,尽量动员当地百姓撤离,撤离到黄河以北来,我要的是人口。另外,让臧霸派人去和曹操协商,以济南、乐安两郡之地换取曹操在黄河以北的东郡九县。曹操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我的用意何在,只要交换成功,我军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贾诩“诺”了一声,当即拱手道:“主公英明。”
“主公!”林阳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道,“吕布果然如同主公所料的一样,暂时退兵回营了。只是,他让主公两天后交出邺城,否则的话,就刀兵相见。”
林南皱起了眉头,凝思了一会儿,随后道:“荀攸、荀谌、许攸、王文君,你们四个人务必在两天内将全城百姓迁徙到信都城,我军准备撤离,将邺城内能带走的统统带走,吕布要邺城,咱们就给他一座邺城。”
荀攸、荀谌、许攸、王文君四个人齐声答道:“属下领命!”
“徐晃、庞德,你们两个人统领张郃本部兵马,在西南、西北各立下一座营寨,和邺城西门遥相呼应,形成一个弧形的半包围态势,每日放出巡哨,发现可疑人就立刻逮捕,暂时关押起来,两日之内,我不想让吕布知道我军在做什么。”林南朗声说道。
“属下明白!”徐晃、庞德二人齐声答道。
太史慈见林南冷落了他,便急忙抱拳道:“主公,那我呢?”
林南道:“你负责掩护百姓撤离,东门就交给你了。”
太史慈见林南给他的是这个任务,便老大不愿意,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接受了。
“黄忠、赵云!你们二人一个守南门、一个守北门,若徐晃、庞德的两处营寨有任何不测,就立刻予以支援。”林南又下令道。
黄忠、赵云两个人同时喊道:“诺!”
命令下达完毕之后,众将便开始去执行命令去了,大厅内顿时空无一人。
当天,邺城内空前的热闹,林南遵守了对袁熙的约定,将粮仓里的粮食全部发放给了城中百姓,并且适时鼓动城中百姓,动员他们举家迁徙。
邺城内的百姓有不少人是祖祖辈辈居住此地的,都不怎么舍得背离,辛亏荀攸、荀谌、许攸、王文君带人极力的做思想工作,才劝动了不愿意迁徙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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