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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喜拱手道:“主公的意思是……让我在曹操的境内建立一支新的斥候队伍?”

林南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就叫情报员吧,反正魏军很少有人认识你,因为认识你的都是一些斥候,而那些斥候都被你杀了。你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偷盗钱财也是一流,我想让你暂时离开燕国,秘密潜入魏国,在魏国境内替我打造一支新的队伍,就叫情报特工吧,因为要和曹操订立盟约,我估算了一下我军的目前的战力,订立盟约是有利而无害,而且时间上至少在五年之间,所以,你就在魏国替我当耳目,收集必要的情报。”

卞喜的脸上带着一丝激动,他还从未接受过这种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对于他来说,越有难度,他就越觉得开心。他想都没想,当即应允了下来。

林南见卞喜点头了,便问道:“你需要多少钱,尽管说,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卞喜摇了摇头,道:“属下一个钱都不要,主公可别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这钱财还不是随手便到吗?”

赵云、黄忠、徐晃、庞德听完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林南也笑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对卞喜道:“很好,你在魏国之内,可要处处小心哦。”

卞喜道:“主公放心,我卞喜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便各自休息,之后林南单枪匹马回信都城,将所有的兵马都留在了顿丘,依然让赵云、黄忠、徐晃、庞德各自统领一部人马,而卞喜则偷渡过了黄河,潜入到了魏国境内。带着极大的喜悦以及沉重的任务负担朝昌邑而去。

……

“魏续!”吕布一马当先,横着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扭头朝后喊道。

魏续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吕布的身前,问道:“主公有何吩咐?”

吕布道:“距离陈留还有多远?”

魏续道:“大约还有三十里。”

“好。尽量让士兵们多席卷点财物,到了洛阳之后,我军可就要安定下来了。”吕布满脸兴奋地道。

魏续劝道:“主公,陈留由魏军大将曹仁把守,而且兵马远多出我军,如果贸然袭击的话,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有可能会激怒曹操。属下以为,应该避开曹操的军队,只从陈留旷野上穿行而过即可。”

吕布扭头看了魏续一眼,问道:“又是你背后的那个高人教授的?”

魏续憨笑道:“还是逃不过主公的法眼啊。”

“一路上我基本上都是按照你背后的那个高人的指示前进,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那位高人?”吕布好奇地道。

魏续道:“主公,等到了洛阳了,主公自然就会见到。”

吕布脸上不喜,当下勒住了马匹,大声喝道:“全军停止前进!”

魏续脸上一怔,急忙问道:“主公。怎么停下来了?”

吕布将方天画戟架在了魏续的脖子上,大声喝道:“去!将你背后的那个高人叫出来,我要亲自见见他。我可不想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魏续的脸上露出了难色,随即道:“可是主公……”

“快去!”吕布双目怒视着魏续,大声地喝道。

魏续吓得浑身哆嗦,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吕布这样对他,他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看人群中的郭嘉,大声喊道:“郭三!”

郭嘉见魏续也是无奈之举,便策马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来到了吕布和魏续的面前,拱手道:“见过主公、将军。”

吕布的方天画戟非但没撤。反而架的更紧了,怒道:“魏续。你竟然敢戏弄我?郭三不是你的亲兵队长吗,你竟然拿他来糊弄我?”

魏续急忙道:“主公饶命啊。属下说的句句实话,郭三就是高人,高人就是郭三,一路上都是郭三指点我,然后我再告诉主公的。”

“量你也不敢说谎!”吕布收起了方天画戟,斜眼看了看郭嘉,便问道:“你就是那位隐藏在魏续背后的高人?”

郭嘉朝着吕布拱手道:“高人不敢当,小的只不过是魏将军身边的一个亲兵队长,只是略有些智谋而已,让主公见笑了。”

吕布听郭嘉操着一口流利的晋中方言,便问道:“你是哪里人?”

“小的是上党郡襄垣人,姓郭,无名,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都叫我郭三。”郭嘉回答道。

吕布听完郭嘉的话,便哈哈笑道:“郭三是吧?与其给魏续做亲兵队长,不如给我当个行军主簿吧,我军之中少的就是你这样的有点智谋的人,我也不会过问你的过去,只要你点头,你立刻就能成为我吕布的行军主簿,掌管军中的钱粮,你干不干?”

魏续见吕布主动提拔郭嘉,心想这郭嘉也是他发现的人才,郭嘉要是当上了行军主簿,那以后他和郭嘉只要齐心,那晋军之中还有谁敢不听他的。他当即欢喜道:“郭三,还不快点谢谢主公的提拔。”

郭嘉见吕布豪气干云,倒是有了几分佩服,当即拜道:“小的郭三,全凭主公吩咐。”

“哈哈哈哈!好,好的很,虽然陈宫不在身边,但是这一路上你躲在魏续的背后没少给我献策,而且所献之策又屡屡得手,可见你也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你小子叫郭三,这个名字不好听,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你看如何?”吕布开心地道。

郭嘉道:“小的求之不得!”

“你在家中排行老三,又通晓谋略,按照伯、仲、叔、季来分的话,你就是叔……你又是我在晋军中发现的人才……嗯,有了……郭三,从今以后你就叫郭晋,字叔通。”吕布缓缓地道。

“郭叔通?”魏续在一旁随声附和道,“好名字。主公真不愧是主公,就连取名字也十分的高人一等。郭三……不不不……应该叫郭晋或者郭叔通,你还不快点谢谢主公赐名?”

郭嘉也装出一番欢喜的样子。拜道:“多谢主公赐名!”

吕布“嗯”了一声,一扭头便对身边的一个亲随骑兵道:“通传全军。从今以后,郭晋就是我吕布的行军主簿,另外,给主簿大人找一匹上好马,他骑的那匹马实在是太瘦弱了!”

亲兵“诺”了一声,连忙给郭嘉找来了一匹上好的马匹。

郭嘉换乘了马匹之后,欢喜地道:“多谢主公赐马,小的感激不尽。”

吕布笑道:“大丈夫当知恩图报。你受了我的恩惠,就应该报答我。不过,我不要你以命相搏,我只要你的智慧。我问你,你是否觉得我无法攻下陈留城?”

郭嘉先是怔了一下,缓缓的寻思了一番后,便道:“主公英明神武,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小小的陈留城又如何奈何的了主公呢?”

吕布哈哈笑道:“说的好。说的好……”

话音一落,吕布的脸色突然一转,怒视着郭嘉。大声喝道:“好你个郭叔通,既然我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为什么你还要献策让我从陈留旷野走,而不建议我直接攻打城池,你到底是何居心?”

郭嘉面对吕布的暴怒,面不改色,拱起拳头,缓缓地道:“主公息怒,小的这样建议。也是另有原因。”

“是何原因,快快说来!”

郭嘉道:“主公。我们此次的目的是洛阳京畿之地,洛阳城虽然化为了一片焦土。但是洛阳的龙脉还在,昔光武皇帝建都洛阳,平灭群雄,横扫liuhe,气吞八荒,洛阳乃龙兴之地,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南有轩辕关,北有黄河天险,若主公占领此龙兴之地,必然能够成就一番王霸之业。”

顿了顿,郭嘉继续说道:“另外,小的听说几年前群雄为了争夺那传国玉玺在洛阳混战,袁绍、袁术两兄弟更是翻脸不认人,闹到最后,那袁术一把火烧掉了洛阳城。可是,自打那以后,那传国玉玺到底落入谁的手里,一直是个未知之谜。袁绍说他没有得到,袁术说他也没有得到,那传国玉玺不过是一件东西,难道那传国玉玺会长上翅膀自己飞了不成?邺城已经被我军和燕军攻破,但是并未听说有传国玉玺的影子,而在豫州的袁术也杳无音信,那么,这很有可能那传国玉玺还在洛阳城中,藏在了那一堆废墟之下。如果主公能得到了那方传国玉玺,又占据了龙兴之地,完全可以自立为帝,改朝换代……”

魏续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郭嘉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他也是挺会拍马屁的人,一听到这里,急忙打断了郭嘉的话,抱拳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主公应该速速前往洛阳,据斥候来报,投降马腾的张济、樊稠二人已经率领兵马从弘农出兵。马腾占据凉州和关中许久,而洛阳离马腾很近,马腾早不前来占领,晚不前来占领,偏偏这个时候来,一定是马腾也预料到了那传国玉玺在洛阳,所以特别派人前往洛阳。一旦马腾到了洛阳,那我军就等于扑空了,那主公以后何以荣登九五之尊呢?”

吕布听完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拉马缰,双腿一夹座下赤兔马,便掉头向西,大声喊道:“传令全军,加速前进,谁敢拖延一步,定斩不赦,小小的陈留,不攻也罢!”

“诺!”魏续欢喜地去传达命令。

郭嘉的脸上也浮现起来了一片笑容,内心里更是无限的喜悦,一策座下战马,便紧跟着吕布向前奔跑出去,心中暗暗地想道:“主公,你等着,属下一定要让吕布成为搅乱中原的罪魁祸首,只有如此,留在黄河以北的军队才会全部调遣到黄河以南来,洛阳也将成为吕布的坟墓……”

一路狂奔,吕布因为赤兔马太快,一路上停停走走,才勉强和部下保持一致。经过陈留时,吕布似乎是故意耀武扬威,不走乡间小路,反而专门走宽阔的大路。沿着官道直奔陈留城。

旁晚时分,陈留城东门上,曹仁戴盔穿甲。刚刚接到斥候快马来报的他,心中略微带着一丝疑惑。他想不通吕布的晋军为何突然南下,又为何会直奔陈留而来。

此时的陈留城四门紧闭,城墙上弓弩手齐备,城中马步军全部准备停当,曹仁站在东门的城楼上,遥遥望见夕阳的余晖下吕布一马当先的带着晋军骑兵奔驰而来,骑兵卷起了滚滚的灰尘,弥漫开来。让他看不见吕布到底带来了多少兵马。

“大哥,看这阵势,吕布来者不善啊!”一直站在曹仁身边的曹纯皱着眉头,紧紧地盯着远处奔驰而来的滚滚烟尘,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准备,他感到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曹仁皱着眉头,却并不说话,但是他的左手却一直按在剑柄上,手紧紧地握着剑柄。

满宠站在曹仁的右侧,他十指紧握。手心中都是汗水,额头上也渐渐地渗出了汗珠,看着吕布带来的晋军如此的雄壮。他的心里便暗暗地想道:“饶是主公的虎豹骑也绝不可能有如此雄壮的气势,这吕布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能够如此能耐,能让士兵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那个骑着红马的人就是吕布吗?果然是威武不凡……”

曹纯见曹仁一言不发,便撸了袖子,露出了两条长着黑茸茸汗毛的粗壮手臂,朗声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眼看那吕布就要来了。我们到底是出城迎战,还是坚守城池?”

“别吵!吕布何人?虎牢关前一人独战诸侯帐下数员猛将。又加上他座下有赤兔马,你怎能奈何的了他?出战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坚守或许能有一份胜算。只是……只是这吕布来的太快了,一日进军一百多里,先克白马,又来陈留,这种进军速度似乎并不在乎士兵、战马是否疲惫,既然他带来的都是骑兵,那么守城的话,对于我军来说,就有利。”曹仁怒吼道。

曹纯是曹仁的亲弟弟,听到曹仁如此说话,便不再做声,可眼看吕布威风凛凛的驰来,他又按耐不住,抱拳道:“大哥,请允许我出战,只要五百虎豹骑,我便能取吕布人头。我军现在是以逸待劳,彼军远途而来,肯定人困马乏,一战便可定胜负,请大哥……”

“不!曹将军切莫冲动,你且仔细观察那晋军的士兵,所有士兵都各个精神抖擞,看不出有一丝疲惫,就连那座下的战马都看着是热血澎湃,敌军锋芒正盛,我军不宜出战!”满宠急忙劝道。

曹仁目光锐利,他看着吕布如此神气威武的向他驶来,便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军有城墙作为防护,量那吕布……”

“大哥请看,那吕布……那吕布好像转弯了!”曹纯一脸惊诧地道。

曹仁也注意到了,吕布快要奔到城下的时候,在不到二里的地方,突然转了方向,绕过陈留城,向西急速奔驰,连停都没有停,后面带着的骑兵也是紧紧相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轻蔑。

“看样子吕布不是来攻打陈留的……陈留之西是司隶,难道……难道吕布的目标是司隶吗?”满宠惊诧道。

“司隶?”曹仁惊诧道,“司隶因洛阳化为了一片废墟,已经于两年前成为了无主之地,吕布去司隶干什么?”

满宠寻思了一下,缓缓地道:“难道是为了两年前那方群雄争抢而又没有任何下落的传国玉玺?”

曹仁皱起了眉头,急忙道:“据斥候来报,马腾的部下张济、樊稠也在弘农一带蠢蠢欲动,有兵指洛阳之嫌,难不成也是为了那方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听说袁绍、袁术是最后的争夺者,那传国玉玺不在袁绍的手中就在袁术的手中,洛阳怎么可能会有传国玉玺?”曹纯不屑地道。满宠捋了捋下颌上面的青须,睿智的目光里散发出来了一点光芒,缓缓地道:“两年前,群雄为了争夺传国玉玺,在洛阳周围混战,尸体堆积如山,使得洛水为之断流,整个洛水都被鲜血染红,可谓是人间惨状啊……进过那次混战之后,许多群雄都于洛阳丧命。聪明者都远远避之,直到杀到最后只剩下袁绍、袁术、公孙瓒三方势力……”

曹仁随即打断了满宠的话,接着道:“袁绍和公孙瓒攻守同盟。共同对付袁术,袁术抵挡不住袁绍和公孙瓒的攻势。于是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直接将洛阳城付之一炬,最后袁绍、公孙瓒被迫退到了襄南城,而袁术则兵退南阳,至于那传国玉玺到底在谁的手中,似乎也就成为了一个永久性的谜……”

“这不是很明显嘛,一定是被袁绍给拿去了,不然的话。袁术干什么要放火烧洛阳?”曹纯打断了曹仁的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臆测。满宠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见得……”

“怎么不见得?”曹纯有点不服气的问道。

满宠道:“若真是被袁绍拿走了,邺城已经被吕布、林南联手攻克,邺城也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听说吕布连袁绍埋藏的宝物都给挖掘了出来,就连邺城周围的坟墓也都给掘了出来,这种掘地三尺的方法,如果袁绍这有传国玉玺的话,那么吕布、林南又为何只字不提?吕布又为何要渡襄南下。直逼司隶?”

曹纯吱吱唔唔地道:“这个……这个……或许是一种掩饰呢?”

曹仁笑道:“我看未必,吕布行军如此急切,分明是很怕别人占领了洛阳……难道那传国玉玺真的在洛阳城的废墟之中掩埋着?”

满宠道:“那也未必。或许在袁术的手里也不见得,可能两年前的那场大火,只是袁术故意做出的一种掩饰,为了掩盖他得到了传国玉玺……”

“不应该吧,以袁术的性格,得到了那种重要的东西,他会布宣扬?”曹仁狐疑道。

满宠笑道:“或许这就是袁术的高明之处,因为当时他经过一场混战之后实力大减,如果他宣扬自己的到了传国玉玺。那岂不是引别人去攻打他吗?他和刘表争夺南阳没有争过,被迫到了豫州。占领豫州之后,才稍稍有了点起色。经过这两年的发展,也算是兵多将广了,近闻袁术又占领了淮南,和占据江东九郡的孙坚形成了死对头,更有袭取徐州之意,此人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是,他要是知道了传国玉玺在洛阳的话,肯定会带兵入洛阳再次争夺的,我们现在应该静观其变。”

曹仁阴笑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上报主公……曹纯,你秘密带兵到豫州一带散布消息,四处宣扬传国玉玺在洛阳,而且马腾、吕布都是奔着传国玉玺去的,如果袁术真的没有传国玉玺,他必定会去争抢,而对于我军来说,也可以保住并不稳固的徐州……如果他有的话,应该不会去,这样一试便知他到底有没有。”

曹纯抱拳道:“诺!末将明白!”

曹仁扭过头,对满宠道:“参军,烦劳你亲自跑一趟昌邑,务必将此事转告主公,一切全凭主公定夺,我魏军也是时候向外扩张了,否则的话,仅凭兖州一地,根本无法弥补我军的粮草支付。”

满宠道:“将军尽管放心,我现在就去昌邑,但是吕布方面,还请将军派遣斥候密切监视,吕布虎狼之人,所带的兵虽然少,可是也是虎狼之师,我军必定要小心为妙。”

曹仁点了点头,朝满宠拱手道:“我一切自有安排,请参军勿忧……”

“那……在下就此告辞了,将军请多多保重!”满宠抱拳道。

“参军多多保重!”曹仁回礼道。……

冀州,信都城。

刚刚从顿丘一路狂奔回来的林南,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一进信都城,便立刻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中,贾诩、荀攸、荀谌、欧阳茵樱四人都在,一见到林南来了,便一起见礼道:“参见主公!”

林南风尘仆仆,满身灰土,略有点蓬头垢面的,一进大厅,便一**坐在了上首位置,朗声问道:“军师,何事如此慌张?”

贾诩急忙道:“启禀主公,晋军的张辽带兵去了朔方,文丑带兵从邺城向西攻打河内,晋军的军师、国相陈宫留守在了赵郡的邯郸城,侯成、宋宪则同时被陈宫调到了巨鹿郡,而吕布更是带兵从黎阳南渡黄河,先攻白马。再向陈留,短短的数日之内,晋军的调动变化如此巨大。所以属下觉得,我军的机会来了。不得不先请回主公,商议策略,如何蚕食并州……”

林南道:“诸位皆是我燕军智囊,你们都有何意见?”

荀谌首先说道:“主公,属下以为,我军刚刚击败了公孙瓒、袁绍,也刚刚占领冀州不久,民心尚不太稳定。渤海、河间、清河、安平、平原等地都尽皆新占,各地官员除了太守之外,均未得到合理的任命,百姓尚未得到安抚,士兵也略有点疲惫,不宜动兵……应该稍作休整之后,再行进图吕布。”

欧阳茵樱反驳道:“荀先生此言差矣,兵贵神速,我军正是得胜之师,士气高涨。士兵也都是意气风发,若是长时间的拖拉下去,只怕会使得士兵士气懈怠。而且此时也是绝佳的机会。郭奉孝已经成功的潜入到了吕布的军中,吕布的晋军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变化,应该就是郭奉孝的杰作。我以为,应该趁热打铁,速图吕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黄河以北,之后再恪守各个关隘、渡口,然后再进行统一的休养生息不迟。”

荀攸道:“属下也赞同展开速攻,如今冀州我军只占领了一半。那一半等于我军白让给晋军的,而晋军兵力不足。又太过分散,如果真采取行动的话。会很容易对付……如今并州有四万、冀州两万,河内一万,吕布带领着一万,真正的精锐都在吕布和在河内的文丑手里,晋军的狼骑兵虽然骁勇善战,说白了他们都是匈奴人,匈奴人因为畏惧吕布的武力而背叛加入了晋军,为吕布打仗,如果主公能够彰显出勇武来,足可以威慑住并州的匈奴人,再以金银笼络,必然能够获得匈奴人的支持,并州便可唾手可得!”

“主公,张郃已经去了鲜卑单于庭,相信用不了多久,张郃就会回来,到时候鲜卑人率先南下攻打并州,我军有了借口。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算士兵再怎么疲惫,也该休息过来了,而且郭奉孝也会在这一个月内有所行动,属下相信郭奉孝一定会将冀州、并州的兵马调往司隶的,到时候我军便可长驱直入而且不用费什么力气了……整个冀州,也可以唾手可得!”贾诩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荀谌听到欧阳茵樱、荀攸、贾诩都主张出兵,便不再吭声,静静地站在那里。

林南看到了荀谌的失落,便朗声道:“诸位各抒己见,我十分的欣慰。主战也好,主张修养也好,都是为了我军着想。不过,我还是觉得要尽快完成驱虎吞狼之计,不能拖太久,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不都是为了得到整个冀州吗?”

“主公英明!”众人一起拜道。

林南笑道:“我不怎么英明,可我知道什么是时势!许攸何在?”

贾诩道:“许攸这几天得了风寒,抱病在家……”

“抱病?我看是心病,罢罢罢,还是我亲自去找他一次,和曹操结盟的事情,还真的让他去才行!”林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地下了阶梯。

贾诩、荀攸、荀谌、欧阳茵樱四个人听后,齐声问道:“主公,要和曹操结盟吗?”

林南停下了脚步,笑道:“对,要和曹操结盟,而且,这次结盟的时间会有点长,占领冀州之后,没有个五年的休养生息,冀州就不能够得到稳固,中原何时都可以问鼎,但是在问鼎之前,一定要先稳固自己的后方。治理幽州的方法完全可以向整个冀州推广,在整个冀州兴修水利、修建新的驰道、鼓励人口生育、发展农业、工业都是势在必行的,我要将冀州打造成一个世外桃源。”

贾诩、荀攸、荀谌、欧阳茵樱听后,都觉得林南很有雄心,都一起拜道:“我等必定会竭尽全力辅佐主公成就王霸之业。”

林南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我要去见见许攸!”

话音一落,林南便径直走出了太守府的大厅,骑上马,朝许攸这的官邸去了。

林南在信都城中穿梭了一阵,拐过了几个巷子,便直接到了许攸的官邸。许攸的官邸大门紧闭,林南下了马。将马匹拴在了马桩子上,径直都到了大门前,伸手便“咚咚咚”的敲了一下门。

“主人早有吩咐。无论谁来,一律不见。客人请回吧。”许攸的官邸里传出来了一个老奴的低沉喊声。

林南听后,冷笑一声,朗声道:“哦?那连我都不见了吗?告诉许攸,他莫要在我面前装病,我知道他的身体好好的,让他出来见我,就说我堂堂大汉的骠骑将军、天子亲自敕命亲封的燕侯来了,他若是不出来迎接。我就将他满门抄斩!”

“扑通”一声从官邸里传了出来,林南透过门的缝隙往里面看,但见许攸的一个老奴吓得瘫软在地,浑身哆嗦着,双手撑地,额头上不停地掉落下来斗大的汗珠……

林南见那老奴摊倒在地,无法给他开门,便抽出了自己腰中悬着钢制佩剑,用剑尖插进了门的缝隙,将门闩一点一点的给挑开了。之后推开了官邸的大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他走到那老奴的身边,亲手将老奴扶了起来。笑道:“不要害怕,我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你且到阴凉处去休息,告诉我许攸在哪里,我亲自去见他。”

老奴抬起了颤巍巍的手,缓缓地回答道:“我家主人……在……在东厢房!”

林南将老奴扶到了房廊下面,自己一个人径直向东厢房走了过去……

还没有到东厢房,林南便听到了从东厢房里传出来了女人爽朗般的笑声。以及许攸的憨笑声。林南继续往前走,到了东厢房时。见房门紧闭,房间里传出来了男女的呻吟声。便一把推开了房门,刚好看到许攸赤身**的在卧榻上压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双腿大大的岔开夹住了许攸的腰部,两个人正坐着活塞运动,弄得卧榻也直响,他笑了笑,直接朗声叫道:“许攸!你的病可有好转?”

许攸吓了一大跳,身体突然抽搐了几下,接着被他压住的那个女人便觉得有一股滚烫的液体进入了她的**,弄得她也舒服的叫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抱住许攸的背,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林南冷笑了一声,一转身便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许攸,我在会客厅等你,收拾干净之后,就来见我!”

许攸连头都没有回,身体也不敢动,脸上却吓得面如土色。

被许攸压在身体下面的那个女人,见到了许攸的样子,便急忙将许攸的头抱在了怀里,放在了她的挺立的**中间,喘着粗气的道:“大人,你好坏,万一人家怀上了怎么办?”

许攸听到林南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急忙伸手擦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长吐了一口气,接着便一把推开了那个女人,将他放在那女人身体里面的东西也抽了出来,一转身,便急忙披上了一件衣服,对那女人吼道:“你个小贱人,都是你,我说不干,你非让我干,现在好了吧,我的丑事全被看见了,我要是死了,我第一个让你全家给我陪葬!”

那女人娇滴滴地贴到了许攸的身上,嗲声嗲气地道:“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被一个下人看见了吗,那有什么啊,看见了就看见了吧……”

“啪!”

许攸随手挥出了一巴掌,怒喝道:“滚!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那女人捂着红红的脸,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抓起衣服便往外走,刚一下卧榻,一股液体便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流淌,也不去穿衣服,怒道:“哼!老娘还不伺候你了,以后别到飘香院找我!”

许攸那见女人走了,也不去理会,反而骂了一声“臭婊子”,接着便去擦拭自己的身体,然后开始穿上衣服,出了房间,便向会客厅走去。到了会客厅,许攸看见林南一脸阴郁的坐在正中,看到他来的时候,眼睛里便冒出了一团火光,他急忙低下头,不敢直视林南,俯身进了大厅,抱拳跪地道:“属下参见主公,属下未能远迎主公,真是罪该万死……”

林南怒道:“你是该死!”

许攸吓得一身冷汗,身体开始不住的颤抖起来,吱吱唔唔地道:“属下……属下任凭主公处置!”

林南道:“你诈病在家享受艳福,实在是罪大恶极,而且还据我于千里之外,更是罪加一等,我若不罚你,何以服众?”

许攸叩头道:“请主公责罚,请主公责罚!”

林南道:“我罚你将全部家产冲入府库,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许攸连忙摇头道:“属下绝无任何意见,一切全凭主公做主。林南道:“嗯,那你起来说话。”

“属下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我让你起来,你就得起来,不然就是抗命!”

“是,属下遵命!”许攸急忙站了起来……

林南道:“许攸,现在正是用你的时候,若是你能够完成了此事,我定会让你官复原职,而且还赏赐给你三个美女。”

许攸听后,便问道:“不知道主公要让属下做什么事情?”

林南笑道:“很简单,你去一趟平原郡,在高唐宴请曹操,与曹操商议结盟之事!”

“结……结盟?”许攸略感到了一点惊诧。

林南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去做,那好,那我可以派遣其他人去做。”

“不不不!主公千万别误会,没有比属下更了解曹操的了,属下愿意去,属下愿意将功折罪……”许攸急忙摆手道。

林南道:“嗯,那就好,你今天就出发,曹操应该还在临淄城,你去平原邀请他,他一定会赴约的,并且你要观察曹操的一切动向!你去吧!”

许攸道:“现……现在?就我一个人?”

林南道:“你不用害怕,平原那里有臧霸、魏延、蒋义渠等人,他们足够保护你的。”

“属下不是怕,属下是担心,那曹操一向老奸巨猾,他会和主公签订盟约,就说明他一定有问题。”许攸道。

林南笑道:“好了,我自有分寸,你且去向曹操说明,把他所要签订的问题都记录下来,双方达成共识之后,便向我汇报,我会给你授意,让你负责全权签约一事……”

许攸诚惶诚恐地道:“主公领命!”

“哦,对了,你替我转告臧霸,让他负责总督青州段黄河沿岸所有防务,更有权力调动平原、清河兵马,让魏延回信都城来。”林南站起身子,对许攸道。

许攸“诺”了一声,随即问道:“主公还有何吩咐?”

林南走到许攸身边,轻声道:“好好干,千万别有三心二意,否则的话,脑袋掉了是小事,遗臭万年才是大事。”

许攸抱拳道:“诺,属下明白!”

林南邪笑了一下,大踏步地走出了许攸的官邸,之后骑上马,便策马向校场跑去……

校场上,太史慈、韩猛领着袁绍的十万降兵正在操练,每个人各领五万降兵,二人都是属于治军严谨的人,所以在训练士兵的方法上也大同小异,更何况两个人都以张郃为对手,私下谈了几句之后,便一拍即合,顿时变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就连训练场上,两个人也都亲密无间。

林南来到了校场附近,看到太史慈、韩猛正在训练新投降的十万赵军士兵,便感到一阵欣慰,他看了以后,自言自语地道:“有竞争,才有压力,也才有动力,希望这十万降兵能够在段时间内被训练成为一支军容整齐的人,到时候张郃归来,将十万人一分为三,兵指并州更是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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