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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一脸的无奈,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一声巨吼,那巨大的声音一点也不亚于典韦的鬼叫。x
“典将军!”
林南被吵醒了,从大帐里走了出来,抬头看见阳光普照,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个夜晚了。他径直朝典韦那里走过去,问道:“你真的想见魏王吗?”
“你来的正好,你快告诉我,魏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求你快告诉我!”
“只怕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魏王了,魏王在昨天被马超偷袭了,身首异处,已经不在这个尘世了。”林南厉声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魏王他怎么会……”典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惊恐的眼睛望着林南。
“是人都会死,魏王也不例外。记住我跟你说的,好好的活下去,千万别做鬼!”林南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典韦则嘶吼的更加厉害了,不断地咆哮道:“马超……马超……我要取你狗命……马超,我要杀了你……”
典韦整个人开始发狂了,不断的嘶吼着,同时用力挣脱拴在他身上的十多根精钢打造的锁链,弄得整个囚笼都哗啦啦的响,吵闹非常。
林南走进了大帐,他刚从失去爱妻的痛苦中走出来,听到典韦那如同狂狮一样的咆哮声,突然心生一计,这才假意的告诉典韦曹孟德去的消息。
回到营帐后,林南听到典韦的吼叫声更加激烈了,心中想道:“尽情的愤怒吧典韦!”
大约过了一刻钟,荀攸走进了大帐,看到林南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一件玉佩,便欠身说道:“主公。典韦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了,竟然比前几天更加暴戾了,现在他正试图挣脱铁索,再这样下去,以他的力气,属下真的担心他会挣断铁索。逃出囚笼。既然他不愿意归降主公,不如趁早杀了,以免后患。”
林南轻描淡写的道:“前者孙策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让我错失了一个良机,这次典韦的事情,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曹操目前根本不和我们一心,典韦是曹操的心腹爱将,如果典韦死在了马超的手上,曹操必然会向马超复仇。典韦的事情。我另有安排,现在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秘密武器。”
荀攸想了想,同时结合了一下典韦现在几近发疯的状态,问道:“主公,你是想逼疯典韦,然后让典韦去杀马超?”
“军师聪明,我还没有说。就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可是,属下担心。一旦典韦真的被逼疯了,就会六亲不认,到时候他又怎么会听从主公的话,而且,以他的本事,军中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压制住他。到时候会不会对我军造成威胁?”
“嗯,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你吩咐下去,让赵云、黄忠、太史慈、甘宁全部过来,如果典韦真的发疯了,以他们四个人的武力。压制住典韦不在话下。”
“诺!属下这就去叫四位将军过来。”
入夜后,林南刚刚吃过晚饭,帐外的典韦因为喊累了,便消停了一会儿,士兵们给典韦送上饭菜、酒肉,均被典韦全部吃了下去。
典韦酒足饭饱之后,倒是安静了许多,因为他的嗓子已经被叫破了,说话时都带着一丝丝的疼痛,再叫唤的时候,所发出来的声音如同鬼泣一般难听,沙哑中带着一种悲怆,愤怒中带着一种杀意。
赵云、黄忠、太史慈、甘宁四将接到命令后,便一直守候在囚笼附近,见典韦安静了下来,而且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都放下了心。
四个人聚在一起,摆上了一张桌子,围着桌子坐在那里,手中一人拿着一些硬纸,硬纸都是一般大小,但是上面却印着不同样式的花纹。
“对三!”甘宁率先抽出了两张硬纸,放在了桌面上,并且叫道。
“对五!”黄忠顺着叫道。
“对七!”赵云紧接着叫道。
“对二!”太史慈同样抽出了两张硬纸,摔在了桌面上。
甘宁、黄忠、赵云三个人先是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硬纸,然后都摇了摇头,同时说道:“不要!”
“哈哈哈……就知道你们要不起……”太史慈的脸上浮现起来了一阵笑容,同时将手里的硬纸全部摔在了桌面上,大叫道,“顺子!”
甘宁、黄忠、赵云三个人见太史慈全部出完了,面面相觑了一番,都沮丧着脸,同时将手中的硬纸给放在了桌子上,十分不爽地叫道:“狗屎运!”
“什么狗屎运,我这叫手气好。给钱、给钱!”太史慈得意洋洋地叫道。
甘宁、黄忠、赵云三个人愿赌服输,纷纷从怀里掏出了十枚五铢钱,统统放在了太史慈的面前。
“再来!今天我要赢光你们身上所有的钱!”太史慈颇为自得的说道。
四个人继续打着林南发明的扑克来打发时间,李铁不时让人端上茶水,以供四位将军饮用。
到了子时,四个人已经玩的疲倦了,都有了点困意,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囚笼里被锁链锁住的典韦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环视了囚笼外面一圈,见负责看守他的赵云、黄忠、甘宁、太史慈都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而李铁和其他士兵也都打着盹,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典韦双手握住捆住他腰间的一根锁链,使劲全身力气,猛地一拉,那锁链“啪”的一声,便立刻断成了两截,好在他早有准备,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只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已。
他自从被锁住之后,每天都在不断的发喊,都试图挣脱这座囚笼,经过坚忍不拔的努力。他已经将捆住他腰部、手、脚的锁链都拉的松动了,因为没有人敢进来,所以也就没有人能够察觉的到,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间,一个可以让他能够逃出去的时间,所以一直隐忍着不发。
直到今夜。他觉得他的机会来了,纵使外面有燕国号称五虎将的其中四位在,也将无法阻止他出去的步伐。
打定了注意之后,典韦均用同样的方法挣断了手铐、脚镣上的锁链,都小心翼翼的,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当他完全解脱之后,便蹑手蹑脚的挪到了囚笼边上,伸出双手,握住了其中两根钢柱。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掰弯了那两根钢柱,让他得以从缝隙中走出来。
越出了第一道囚笼,他又极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第二道囚笼,用同样的方法走出了第二道囚笼。
他此时的脸上已经带着无比的兴奋了,一连好几天他每天夜里都不停的发喊,吵得那些看守他的士兵睡不着觉,今天他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晚。那些士兵便已经困的不行了,他觉得他的计策成功了。
当他把手伸了出去。握住第三道囚笼的栅栏时,刚准备用力去掰弯那两根栅栏,却不想意外发生了,本来趴在桌子上熟睡的赵云、黄忠、甘宁、太史慈四个人突然站立了起来,而同时负责看护他的士兵也都变得异常精神,均点燃了火把。将整个囚笼附近照的通亮。
“哈哈哈哈……”一群人看着囚笼里惊呆的典韦,都在哈哈地嘲笑着。
“典韦,你真的以为你能够逃的出去吗?”赵云首先发话了,“我们只不过是在做个样子,消遣你而已。如今你的力气已经用去了一大半。就算你能逃出这座囚笼,也绝不可能在我们四人的合力之下逃掉。魏王已死,马超率领西凉兵今天又把魏军打的打败,数万魏军将士暴尸荒野,魏军大营血流成河,纷纷丧生在西凉兵的铁蹄之下,如今马腾正率部追赶魏军败军,你就算逃了出去,又能怎样?”
“你胡说!魏王是不可能死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有许胖子在,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魏王的!”典韦此时用力过度,只觉得有点虚脱的感觉,可听到赵云的话,他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说许褚吗?他确实是条汉子,为了保护魏王,和马超力拼,最后却死在了马超的枪下。”
“许胖子……死了?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马超英勇无敌,堪比当年的吕布,加上西凉兵人多势众,又多是骑兵,在攻击魏军时,简直是掀起了一股腥风血雨,魏军死伤无数,目前已经退兵回陈留了,马腾带兵追击去了。”
“马超在哪里?”典韦见赵云说话时认真的态度,不禁相信了,阴沉着脸,问道。
“马超目前就驻扎在官渡,如果你想为魏王和许褚报仇的话,就归顺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会倾全国之兵迎战西凉兵,到时候,你尽管替魏王报仇,而且,马超的命,也归你处置。”赵云道。
典韦暴怒了,疯狂的嘶吼着,没有一点要归顺林南的意思,但是却受到了刺激,使出全身力气,试图挣脱最后一道囚笼。
可是,最后一道囚笼太过坚硬,加上他用力过度,臂力已经大不如之前,只掰弯了一点点弧度,便再也没有力气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也不再叫唤了,只是一个劲的轻轻地喊道:“大王,我要为你报仇,我要亲手杀了马超。许胖子、大王,我要给你们报仇……”
“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闪失!”赵云见典韦消停了,便厉声道。
“诺!”
………………
第二天一早,林南起来后,走到了帐外,伸了一个懒腰,眼睛朝囚笼里瞄了一下,却惊奇地发现,囚笼里竟然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人。他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过去,竟然是典韦。
此时,典韦那如同鬼泣一般沙哑的声音一直在叫唤着,不住地喊道:“我饿……我要吃饭……我要吃马超的肉……”
林南皱着没有,看到第一道、第二道囚笼都已经被毁了,典韦坐在第三道囚笼的边上,像个小孩子似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他急忙走到了赵云等人的身边,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主公,典韦他……他疯了……”赵云回答道。
“疯了?”林南侧脸看着典韦,眼睛里突然闪现出来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典韦一夜白头,脸上的表情丰富异常,时而如同婴儿般啼哭。时而如同孩童般天真,时而狂笑不止。
林南足足观察了典韦长达一个时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典韦的异常表现基本上可以判断为是一个疯子。而且,他从典韦的身上看不出丝毫装疯卖傻的破绽。他自己看不出,并不代表别人看不出,郑重起见,他叫来了荀攸、郭嘉、张辽、张郃等文武一起进行围观,像是在观看一个稀珍的动物一样。
连续观察了一上午。最终所有看过典韦的人,都一致认定典韦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疯了。
这倒是出乎了林南的预料,他是想逼疯典韦,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只一个夜晚,典韦变成了白头不说,竟然还发疯了。
林南坐在那里。看着典韦褪下了裤子,掏出他的小鸟。当众撒尿时,他终于做出了最后的认定,典韦是真的疯了。
“主公,大火已经焚毁了大片树林,虽然没有熄灭,但是通往官渡的道路已经完全被打开了。马超在通往官渡的道路上构筑了一道关卡,以防止我军。另外,这两天卞喜传来了消息,马超和曹操交战五次,三胜二败。目前曹操处于守势,马超仍处于主动地位,曹操听闻又有七万西凉兵增援,急忙下令夏侯渊带大军前来支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曹操也是准备全力迎战马超了。”许攸将收到的消息一一地告知了坐在那里的林南。
林南听后,不动声色地问道:“刘备有何动向?”
许攸道:“刘备大军仍然驻扎在官渡之南,六万大军按兵不动,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知道了,传令下去,召见原飞羽军所有的人,不论任何职务,等到午饭过后,全部到大帐议事。”林南缓缓地说道。
“诺!”
许攸退去,荀攸便凑了上来,看到发疯的典韦,问道:“主公,典韦已经疯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有什么意见?”林南反问道。
荀攸道:“属下以为,典韦已经疯了,和孩童一般,只要加以劝慰的话,或许能够将其招揽到部下。属下也看的出来,典韦心中有一股怨气,那股怨气是对马超的,他对马超杀死曹操、许褚,打败魏军的事情已经深信不疑了,我们可以利用这点,激怒典韦,让他去杀掉马超。就算不能除掉马超,又或是他被马超杀掉,对我们而言,都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同时,属下也觉得夺回天子的计划可以展开了。”
林南笑了笑,说道:“英雄所见略同,那么,你能说服一个疯子吗?”
“属下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属下愿意尝试一下。”
“好,那么典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属下遵命。”
荀攸话音一落,便只身去见典韦,他倒是已经无所畏惧了,因为典韦已经疯了,和疯子对话虽然他从未经历过,不过他倒是很有信心。
林南怕荀攸出现什么意外,便让赵云、黄忠、甘宁、太史慈等人在一边护卫着,自己则起身回营。
午饭过后,原系飞羽军的将士都已经全部到齐,其中以赵云的官爵最大,最小的也都是校尉一级。当年组建的飞羽军经历过许多次战斗之后,已经所剩无多了,而且当年的士兵也都逐渐成长为了领兵的将领,随着林南的军队越来越多,地盘越来越大,飞羽军这支在奋斗之处的特殊军队已经完全融合到燕军里面了,形成了燕军一种独有的灵魂。
“诸位和我都是生死与共的老兄弟了,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也不是父子兵,但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却远远比兄弟、父子之情还要深厚。我林南之所以能够有今天,你们都是不可磨灭的功臣。如今赵云位列五虎将之首,庞德、卢横、管亥、周仓、廖化、林阳都已经位列十八骠骑。卞喜、李铁、夏侯兰也都各自有所成就,剩下的人,都在各个将军的部下或担任副将、或担任校尉,都已经成为了我燕军中的主体。正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燕军,正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燕国。你们是燕国第一批不可磨灭的功臣,在这里,我要对你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林南说完这番话后,便向着每一个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主公向下属鞠躬,这在古代是根本没有的事情,比起什么礼贤下士更加给人以震撼力。在场的人,无不深受感动,两百多位第一批飞羽军的原始骨干都异口同声地说道:“为主公效力,我等万死不辞!”
“如今。周仓、廖化、林阳跟随着徐晃带领着第二批组建的飞羽军去了敌后,卞喜作为整个燕国情报科的科长,正带领着那些斥候深入敌后,奋斗在第一线,夏侯兰肩负起了守备蓟城及其周边的重任。现在,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完成,可能会有危险,可能会一去不返……”
不等林南把话说完。以赵云为首的两百多位第一批飞羽军的原始士兵都异口同声地说道:“请主公下令,我等愿意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南听到如此豪迈的话,便拍了一下大腿,叫道:“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你们这份精神,这次行动。保证能够成功!上酒!”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便有亲兵立刻送上酒来,挨个的给这两百多位人倒上了酒。
“什么也不说了,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林南举着一碗酒,当下便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先后将酒一饮而尽,赵云率先喝完,喝完之后,第一个将酒碗举得高高的,狠狠地将酒碗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大帐内传来了噼里啪啦的一阵摔碗的声音。
林南看到满地的碎片,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电影或者电视里面老有摔碗或者摔杯的举动了,他感同身受,这是证明破釜沉舟的决心,不仅是在给自己壮胆,更是自己给自己践行,让自己对自己信心倍增。
他也将碗摔得粉碎,摔完之后,便将计划告知给了赵云等人并且挑选出来了二百个人,一起来完成这项任务。其余没有被选到的反而十分不爽,但是经过林南做的一番思想工作,随即也就释怀了。
于是,代号为“鲨鱼”的行动,正式以赵云为别动队队长,庞德、管亥、卢横、李铁为小队长,各自回营整装待发去了。
这边赵云等人刚离开大帐,那边荀攸便一脸喜悦地走了进来,一见到林南,便急忙说道:“主公,属下已经成功说服典韦,今夜便可以跟随飞羽军一起执行任务。”
“哦?你居然能够说服一个疯子?”
“疯子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属下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于是,荀攸将如何借用双铁戟诱惑典韦的事情说给了林南听,之后又讲解了如何来掌控典韦,以免发生意外。
林南听完之后,不得不佩服荀攸的智慧,同时也庆幸荀攸及早的被他给弄到手了,要是便宜了曹操,那以后就麻烦大了,少不了还要有一场智力的比拼,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脑细胞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入夜后,赵云、庞德、管亥、卢横、李铁等二百个人带着典韦便出了营寨,骑着马开始秘密地朝虎牢关而去。
……………………
虎牢关内,刘辩整日无所事事,并且忧心忡忡,身边虽然坐着几个美女,可是他一点也提不起来想上她们的**,倒是那几个美女搔首弄姿的一直在拨弄着刘辩的心弦,得到的,却是极其冷淡的脸色。
“陛下,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连看臣妾一眼都不看了,是臣妾不够美吗?”一个美女横跨在刘辩的腰身上,挤弄着自己丰满的胸部,声音发嗲地说道。
“走开!都统统给朕滚开!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都是秦王派来的,你们回去告诉秦王,朕……朕……总之别来烦我!”刘辩一把将那名美女推倒在地。怒道。
几名美女还是头一次见刘辩发这么大的火,搁在以前,刘辩爱惜她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打骂她们呢。而且每天不和她们在一起嬉戏,仿佛刘辩的人生就少了一些乐趣。可是自从刘辩从官渡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这些女人又怎么能够明白刘辩现在心里的感受呢。见刘辩龙颜大怒,都不敢招惹,只能暂时退去。
顿时,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刘辩一个人,他在官渡接受天下臣子的朝见时,怎么都没想到马超会突然对所有的人发动攻击,而且还是擅作主张,以他天子的名义下诏。搁在以前,马超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先来请求他的允许的。可是现在,马超变了,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了,变得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陛下,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太傅马日磾求见。”一名太监在外面禀报道。
“快……快传三位爱卿进来。”刘辩的脸上突然变得很是欢喜,高兴地说道。
“臣等叩见陛下!”
王允、杨彪、马日磾三个人一进入大厅,便跪在了地上,恪守为人臣子的本份。并且叩了一个响头。
刘辩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亲自扶起了王允、杨彪、马日磾三位大臣。欢喜说道:“三位爱卿以后再见到朕,就不用行如此礼节了,现在已经没有几个人肯向朕跪拜了,也只有你们而已。”
王允叹了一口气,和杨彪、马日磾对视了一眼,齐声问道:“不知道陛下召见臣等有何要事?”
刘辩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人在偷听的情况下,这才小声地对王允、杨彪、马日磾三个人说道:“朕受够了秦王的飞扬跋扈,在官渡时,他不朝拜朕也就罢了,居然擅自用朕的旨意。这已经是明显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现在他正在官渡和魏王打仗,无暇顾忌虎牢关这里,朕想请三位爱卿带朕离开这鬼地方。”
王允、杨彪、马日磾听后,都面面相觑,颇感为难,因为在虎牢关内,并没有他们的亲随,而且到处都是马超的眼线,加上王双、张绣前次护送刘辩回来就没有离开,事实上,他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带刘辩离开。
刘辩也知道这个要求实在为难了王允、杨彪、马日磾三个人,但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就在这三个人身上了,也只能当作救命的稻草了。
王允想了想,问道:“陛下,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并起,离开这里,陛下又能去哪里?”
刘辩道:“楚王刘备,蜀王刘璋,都是汉室宗亲,朕要是去了他们那里,他们必然会对朕毕恭毕敬的,再说朕也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恢复大汉的朝纲。抑或是到冀州的燕国去,林南虽然自立为王,可是天下就他那里最安定了,马超更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燕国离这里近,路也好走,你们不如带朕去燕国吧,朕要是到了燕国,朕就封你们做侯……不!做王,封你们做王,怎么样?”
王允道:“陛下还太年轻,想事情未免都太简单了点。无论是楚王刘备、蜀王刘璋,抑或是已经自行削去王爵的燕侯林南,都不是省油的灯,陛下若是离开了这里,去依附他们的庇护,只怕是刚脱离狼窝,又入虎穴,他们未必能有马超对陛下这样好。”
“可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朕只有死路一条,一旦马超在中原称霸,击败了曹操和林南,天下就没有人敢和他为敌了,王和皇帝只差一步之遥,他若是想当皇帝了,那朕就要成为他的刀下之鬼了。难道三位爱卿忍心看到马超弑君,篡汉自立吗?三位爱卿都是我大汉的忠臣,难道就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吗?”人在担心自己安危的时候,往往会比平时聪明一百倍,刘辩此时正是如此。
王允、杨彪听后,都叹了一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以我之见,不如就带着陛下逃出此地,至于去何处,逃出去再说。”马日磾个性刚强,虽然和马腾是同乡,又是同族。但是他的祖上是大汉的一代名臣马融,和马腾这等出身在凉州的鄙人不同,他也看不起马腾,也耻于在马腾、马超的淫威之下活着。
“马爱卿说的极是……”刘辩感动万分,终于有一个人同意他了。
王允道:“陛下、马太傅,请允许我把话说完。我说不走,不代表就此向马腾、马超屈服。如今马腾、马超都在关东,虎牢关内虽然有张绣、王双、张横、程银、马玩等马氏的心腹,但是安东将军杨奉正率领七万大军从函谷关而来,这正是陛下重新恢复大汉朝纲的好时机。”
刘辩听不懂,问道:“杨奉不也是马腾父子的心腹吗,他带领七万大军是来支援马腾父子的不是吗,怎么就成了朕恢复大汉朝纲的好时机了?”
王允嘿嘿笑道:“杨奉本是董卓旧将,董卓被马腾除去之后。和张济、樊稠一起被迫投降了马腾,一直和张济、樊稠在函谷关驻守。张济、樊稠死后,杨奉便成了安东将军,臣曾经多次秘密给杨奉去信,暗中联络,伺机而起。这两年来,杨奉驻守在弘农,他手底下的将领。大多都是原来平定的白波贼,韩暹、李乐、胡才为其爪牙。马腾对汉中张鲁作战时。杨奉也参加了,并且收服了不少张鲁旧部,杨松、杨柏、杨昂、杨任以及张鲁之弟张卫均在他的帐下,这两年他没有了张济、樊稠的压制,独自坐大,早有反叛马腾的心思。”
“太好了……等杨奉来了。只要他能让朕恢复朝纲,朕就封他做大将军!”刘辩欢喜地说道。
“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如此。杨奉虽然有反叛马腾的心思,但是此人心术不正,也太过贪婪,加上部下将领都各怀鬼胎。不能太过信任,陛下只可利用,不可信赖。”杨彪急忙劝阻道。
王允道:“杨太尉说的极是,不过请陛下放心,臣已经了然于胸。只要等杨奉率领大军一到,便可以据虎牢关将马腾父子堵在关东,如此一来,臣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游说关中、凉州各郡太守,则大汉朝纲即可恢复,到时候陛下就可以亲临朝政!”
“太好了,王爱卿,你真是朕的福气啊。”
“所以,请陛下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好,朕忍耐,朕等着朝纲恢复的那一天。”
大厅外面,一个太监将刘辩、王允、杨彪、马日磾等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完之后,便已经是满头大汗,急忙跑开了。
虎牢关的城守府里,张绣、王双正在喝酒吃肉,忽然见一个太监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是安排在刘辩身边的人,张绣便放下了手中的酒肉,问道:“陛下那边,又有什么消息?”
太监于是将自己所听到的消息全部禀告给了张绣和王双。
王双听后,立刻暴跳如雷,大声地叫嚷道:“王允安敢如此?”
“贤弟且勿动怒,王允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不过,既然事情被我们知道了,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张绣笑着说道。
王双问道:“兄有什么计策吗?”
“当务之急,是勒令杨奉停住脚步,再将此事禀告给大王和凉王,请凉王坐镇虎牢关,并且召见杨奉来虎牢关,趁机杀掉,则危机可除。”张绣道。
王双皱了眉头,说道:“兄的计策太过缓了,只怕迁延时日,走漏了风声。而且杨奉正在行军途中,突然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怕会引起他的多疑,何况大王和凉王正在官渡和魏军对峙,不可再以他事让其分心。以我之见,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杨奉到来,然后你我兄弟宴请杨奉,在酒宴上杀掉杨奉,将杨奉、王允一党全部一网打尽,则危机自解。杨奉所带之兵,皆是不中用的草包,以兄北地枪王的威名,完全可以震慑住这七万大军。兄以为此计如何?”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贤弟妙计!”
这时,只见从大厅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大汉,那大汉身长九尺,体型健壮,披散着一头乱发,一身白色的轻便战袍已被撕得稀烂,污秽不堪,肩头、胸前都血迹模糊,脚上的战靴也脱落了,光着一双淌血的大脚,一进入大厅便倒在了地上。
张绣见状,急忙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了那大汉的身边,扶着那大汉问道:“胡车儿,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双钟岭出什么事情了?”
来人叫胡车儿,是张绣部下的一员将领,力大无穷,武艺也不错,被张绣派去守备从卷县通往虎牢关的必经之路双钟岭,就是为了防止燕军偷袭虎牢关。他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双眼中净是恐惧的神情,哭丧着说道:“三千弟兄啊……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没了,那地方有鬼,有鬼……”
“你胡说些什么?那地方怎么会有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绣听胡车儿含糊不清地话语,紧张万分地说道。
“将军,我见到鬼了,是个白发鬼,那白发鬼太可怕了,带着一群鬼,一夜之间,我的三千弟兄就全没了……”
王双这时走了过来,看到胡车儿神志不清,便对张绣说道:“兄不用再问了,看来胡车儿是被吓坏了,不管是人是鬼,总之双钟岭出事了,兄留在这里坐镇虎牢关,我带人去双钟岭看看。”
“不!你留下,我去双钟岭。死的都是我的部下,我要亲眼看看我的部下是怎么死的。”张绣说完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王双见张绣走了,自己则让人将胡车儿抬下去好生调养。
张绣骑上一匹快马,点齐三千骑兵,便火速出了虎牢关,朝着正北方向的双钟岭奔驰而去。
王允刚从刘辩那里出来,便看到张绣急冲冲地出城去了,心中暗想道:“张绣如此匆忙,难道是有事情发生?”
他一想到这里,便急忙回到了住处,挥笔便写下了一封密信,催促杨奉快点进兵,让心腹之人,秘密送出了虎牢关。
微风拂面,空气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尸臭。
张绣站在双钟岭的高坡上,向小山丘下面的黑树林看去,只见阴暗的树丛中无数尸体匍匐着堆积在一起,原本平静美丽的树林已经成为人间地狱。
山岗脚下面有一棵最为粗壮的大树,张绣的族弟就躺在那儿,他歪倒在树下的草丛中,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的头盔碎裂,凝固的鲜血将铁青的脸染红了一半,双眼无神地望着张绣,面容由于痛楚与绝望而扭曲。
默默地看着早已断气的族弟,张绣心中无法平静下来,战死沙场或许就是身为一个军人的宿命,但是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过残忍了吧。
张绣策马下了高坡,对身后跟随着的士兵大声地喊道:“将阵亡的将士们就地掩埋,四处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敌人的尸体。”
“诺!”
张绣策马来了自己族弟的身边,又看了一眼族弟,最后不忍继续看下去,扭头走开。
忽然,有东西在张绣的眼角闪过,他勒住马匹,偏过头一看,不禁有些惊讶,在他的右手边也是一棵大树,树下一个士兵歪倒在草丛中,身体蜷缩而死,同样是头盔碎裂,鲜血染脸,竟和他的族弟的死状一模一样。
他不由的心中一动,仔细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但凡是在大树下阵亡者死状大都全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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