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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你们干什么呢?假戏真做啊?”张绣惊诧之余,不禁开口大骂了起来。
就在这时,滇吾挥舞着还在滴血的马刀,气势汹汹地朝张绣冲了过来。
张绣立刻感到了一丝不寻常,双手绰枪,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不是说好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他便看到滇吾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的杀机,刀光一闪,冰冷的刀锋迅疾地朝他劈来。
他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想道会遇到这种事情,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情急之下,他本能地用银蛇枪去架滇吾的马刀。可是,滇吾的刀很诡异,眼看就要和他的银蛇枪碰撞,刀刃突然转变,斜着朝他握着银蛇枪的手削了过去。
他顿时一阵惊慌,双手急忙脱离了银蛇枪,那银蛇枪直接掉落在地上,同时抽出了自己腰中的佩剑。
他将佩剑刚架到一半,滇吾的马刀便又转变了方向,朝着他的头便劈了过去。他情急之中,急忙侧过了身子,忽然肩膀上感到了一股凉意,冰冷刺骨的刀锋划破了他的肩头,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和不断向外喷涌的鲜血。
“铮!”
张绣终于将滇吾的马刀给拨开了,余光扫视到周围的士兵大多数都战死了,他差点就被包围了,加上自己身体受伤,想都不想,急忙用佩剑一阵乱刺,避开了滇吾,然后调转马头,朝后面跑了过去。
他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回头看一眼滇吾,深深地将那张脸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同时看到成宜、张横部下的骑兵正在屠杀着自己措手不及的部下。便想道:“看来,他们是真的反了……”
事情,出乎了成宜、张横的预料。明明和他们的部下都说了,这是在做戏。可是为什么自己的部下还是假戏真做了,杀了不少自己人。他们两个人急忙同时高呼道:“你们干什么呢,这是在做戏啊,你们都住手!”
马玩看后,眼睛都要跌下来了,他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太子殿下这是想干什么?”
骚乱、惨叫、马嘶、叫喊。在秦军阵营的后方登时向四面八方传了出去,立刻引来了在前面的几位将军的注目。
侯选身披连环铠,头戴一顶熟铜盔,手中握着一杆长矛,正在等待着马超发动全军冲锋的命令,却不想背后传来了一阵骚乱。他急忙回头看了过去,见成宜、张横的部下正在追杀张绣的部下,而马玩把整支军队一字摆开,却站在那里观望。
“驾!”
侯选二话不说,大喝一声。调转了马头,快速地跑到了后面,穿梭了一些人群之后。便到达了马玩身边,急忙问道:“成宜、张横造反,你为何按兵不动?”
马玩指着成宜、张横二人说道:“他们二人是受了太子殿下的吩咐,是太子殿下让他们造反的!”
侯选迷茫了,皱起了眉头,看着成宜、张横的身影,眼睛里掠过了一丝杀机,举起自己手中的长矛,用长矛的柄端打在了马玩的身上。一下子将毫无防备的马玩给击落下马,大声呵斥道:“滚你娘的蛋!这明显是造反。出兵,杀贼。立功之后,你我平分,等张绣反应过来,杨秋、程银他们来了,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马玩被侯选击落马下,摔了一个狗啃泥,吐掉了嘴里面衔着的荒草,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侯选骂道:“你他娘的……”
侯选怒视着马玩,眼神很是犀利,目光阴冷,一脸的铁青,就连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低声吼道:“再敢骂一句,让你血溅当场!”
马玩被侯选的话镇住了,更让侯选那阴冷的表情给吓得后退了几步,他知道侯选的为人和武力,就算是十个自己绑在一起也打不过一个侯选。他听侯选的恰才说的话,明显是想置成宜、张横于死地,他也明白侯选和他们有过节,加上他又是亲耳听到马超让成宜、张横如此做的,所以对侯选并不怎么相信,只道是侯选是趁机下黑手。
“真的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安排你个大头鬼!就算太子殿下早有安排,成宜、张横所做的事情,却已经超出了太子殿下的预料,这两个本来就是墙头草,肯定是昨夜投降燕军了,你看看他们做的事情,哪里是在做戏,明显是真的造反了!快出兵,不出兵的话,老子的兵马就从你的部下的尸体上踏过去!”侯选怒道。
马玩是个大滑头,别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可是出了名的,说见风使舵、墙头草,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他又看了一眼成宜、张横,见他们在战场不停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的,像极了在指挥部下奋力拼杀。
他将心一横,翻身上马,骂道:“娘的!看来是真的反了,给我杀过去,杀掉成宜、张横两个反贼!”
侯选满意了,急忙调转马头,快速地奔驰回了自己的阵营。
这时,杨秋、李谌、梁兴一起策马到来,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到侯选后,便一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侯选道:“成宜、张横造反,我这就和马玩一起去杀敌,你们稳住前面的阵脚,千万不能让燕军看出端倪来!”
“我们一起去!”杨秋、李谌、梁兴的脸上都浮现出来了莫名的喜悦,仿佛看到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
“不许去!你们的兵马都在前面,怎么可以就此离开?万一燕军看出了门道,突然发动袭击,将置太子殿下于何地?斩杀成宜、张横,我一人即可!”侯选的脸上变得极其阴沉,给人的姿态好像是,谁敢去,我先杀了谁一样。
杨秋、李谌、梁兴一向以侯选马首是瞻,如今见到侯选如此模样。便知道侯选铁定是不会让自己去了,面面相觑一番后,拱手道:“愿将军马到成功。”
侯选只轻声地“嗯”了一声。调转马头,对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跟我走。杀造反的恶贼!”
于是,马玩在前,侯选在后,也立刻加入了那在混战的战圈,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使得秦军的后方乱上加乱,如此大的动静,想让人不知道都不行。
这时。从燕军的侧面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号角声,林南听到这个声音后,脸上登时浮现起来了一丝欢快,抽出了自己拴在马鞍下面的游龙枪,高高地将其举了起来,大声地喊道:“将士们!破贼就在今日,冲啊!”
一声令下,重步兵迅速地让开了道路,阵营里的骑兵跟随着林南而去,黄忠、太史慈、庞德、卢横紧随其后。一时间,燕军看似七万人的大营里,两万名骑兵全部冲了过去。只留下五千重步兵、五千名重骑兵,就连那五千名弓箭手,也跟随着骑兵冲了出去。
荀攸和郭嘉负责指挥剩下的重骑兵、重步兵,因为不适合冲锋,行动缓慢,所以他们两个人分别带领着重骑兵和重步兵开始迂回,荀攸带领着重步兵向左迂回,郭嘉带领着重骑兵向右迂回,而所有士兵都离开后。战场上剩下的是一地穿着燕军服装的稻草人。
号角声仍在响着,悠扬而深远。
不多时。从四面八方都显现出来了大批的燕军骑兵,正南方向是赵云、正北方向是张辽。文聘、蹋顿、乌力登分别带领着乌桓籍的突骑兵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杀了出来,和其他燕军一起合围了过去。
马超早就感应到了后军的混乱,只是,他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只是注视着前方燕军的举动,看到燕军发动了总攻,他登时变得兴奋不已,急忙说道:“王双、索绪,程银,全部杀出去,并且通知成宜、张横、张绣,从后面迂回包抄……”
“太子殿下,后军大乱,成宜、张横部下造反,张绣抵挡住厮杀,马玩、侯选正在奋力绞贼!”杨秋奔驰了过来,将后军的情况立刻禀告给了马超,脸上还带着一丝暗喜。
“什么?”马超听后,第一反应就是很吃惊,“把马玩、侯选给我叫回来,他们去瞎凑什么热闹?成宜、张横和张绣不过是在做戏而已。”
杨秋脸上很是窘迫,回答道:“太子殿下,不是在做戏,是真的在厮杀,已经死了很多了,张绣将军也受伤了,正在去搬动那五万伏兵,准备对成宜、张横予以歼灭!”
“贼你娘!怎么可能?”马超不敢相信地回头看了看,见后面人山人海的,根本看不清后军的情况,他急忙站到了马背上,登高眺望,果然看见成宜、张横的部下在厮杀,地上的死尸已经可以堆积成一堆小山了。
“贼你娘!成宜、张横真的反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马超非常气忿地说道。
“太子殿下,燕军正全面冲锋过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王双看到燕军越来越近,急忙问道。
看到混乱不堪的后军,以及全面冲锋的燕军,马超此刻心里的落差一下子拉的很大很大,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努力会在这样最为关键的时刻变成这样子。
“太子殿下,请快下命令吧!”王双见燕军越逼越近,急的额头上汗珠直冒,同时握着手中的大刀,略显得有点不耐烦。
“杀!杀出去!燕军不过七万人,就算成宜、张横真的反了,我军也不过少了两万人而已,我们一共投入了十五万兵力,五万步骑正在我军背后藏匿着,张绣向西不断的退走,定然是去搬救兵了,杀出去,全军迎战燕军!”马超大声地说道。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草率的迎战,燕军早有准备,从四面八方杀来,我军后军大乱,军心不稳,如果仓促应战,只会……”索绪没有说出禁忌的话语,话锋一转,急忙道,“太子殿下,攘外必先安内,应该先诛杀成宜、张横二人。再和燕军约期决一死战,我军优势仍在,不必铤而走险!”
“是啊太子殿下。臣等皆赞成索将军的意见。”杨秋急忙说道。
“太子,快下命令撤退吧。现在燕军锐气正盛,我军不宜和其硬碰硬,而且燕军从三面包抄过来,漫山遍野的,士兵们分不清到底来了多少,早已经产生了恐惧感,加上后军大乱,绝对不可以草率应战。太子殿下。臣恳请撤军,约期再战!”索绪见马超犹豫不决,急忙劝道。
马超看着林南一马当先的越来越近,身后的骑兵也都如同虎狼一般冲了过来,而且左右两翼的燕军骑兵也都从滚滚的烟尘中奔驰而出,真的给人一种错觉,像是燕军的骑兵源源不断的冲来了。
昨夜,有斥候来报,说燕军第一批援军已经抵达了卷县,至于来了多少。却没有说,他不愿意相信林南敢用七万步骑对付他的十几万大军,他宁愿相信这是因为燕军援兵到来的缘故。
纠结了半天。马超最终狠下了心,调转马头,大声呵斥道:“全军撤退!”
命令一下,索绪、王双、杨秋等人迅速调转了马头,声音接龙式的传到了后面,士兵们也都按照命令行事。
林南正在向前冲,他座下战马虽然快,但是也不敢冲的太快,万一自己冲的太猛。陷入孤军作战了,那他面对的第一个敌人就是马超。说实在的。他的权力越大,他就越怕死。加上他已经好久没有冲锋陷阵了,已经找不到当年的在汉军帐下的武勇了,有的只是运用高人一筹的智谋。
“主公,马超要跑了!”黄忠紧贴在林南的身边,看到马超等人调转了马头,便立刻叫道。
林南道:“他跑不了!子义,换马,你去截住他!”
“换马?”太史慈脸上一惊,看着林南,问道,“现在?”
“现在!”说着,林南放慢了乌云踏雪马的速度,和太史慈保持着并肩而行,然后站在了马背上,对太史慈说道,“子义,快站起来,我们两个换马。”
太史慈见状,立刻明白过来了,也站在了马背上,然后和林南的双手紧扣在一起,双臂用力将林南给举了起来,然后让林南落在自己的马背上,他则纵身一跃,离开了马背上,直接骑在了林南的乌云踏雪马上,之后和林南互相交换了一下兵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子义,看你的了!”林南笑着说道。
太史慈重重地点了点头,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风火钩天戟,双腿用力一夹座下的乌云踏雪马,便立刻飞驰了出去,如同飓风一般。
黄忠看后,虽然座下战马没有太史慈的快,但是他却很不服气地对林南说道:“主公太过偏心,莫不是欺负我年迈体衰不成?”
林南可没有这样想过,天地良心啊。他深知太史慈的武艺,那戟法毫无章法,自成一体,属于那种野套路,就像是隋唐时的程咬金一样。但是一旦舞动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绝对不是三斧头半那么简单。
他一脸苦笑地道:“黄将军,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叫的。”
“那主公怎么随口不叫我?分明是嫌弃我年迈体衰!”黄忠钻进了牛角尖里了,脸上突然变得十分刚毅,冷声道,“主公且看我破敌,绝对不能输给太史慈这个小娃娃!”
说完,黄忠“驾”的一声大喝,座下战马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那股子不服输一样,又或是受到了刚才乌云踏雪马的刺激,竟然也卖力地奔跑了起来,虽然没有乌云踏雪马那么快,但已经超乎了其他马匹的速度,紧紧地跟着太史慈的后面向前冲杀。
林南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庞德、卢横,立刻吩咐道:“你二人各带两千骑兵,从左右迂回,遇到敌人不要纠缠,尽量绕到敌人背后去,拦截敌人的归路,并且将滇吾等真心投降的将士给救出来。”
庞德、卢横道:“诺!”
西凉兵正在向后退,可是混战的后军挡住了撤退的道路,而负责攻击两翼的赵云、甘宁、张辽、文聘、乌力登、蹋顿等人各自带着自己的部将,已经冲到了西凉兵的弓箭射程范围内。
西凉兵纷纷拉开了弓箭,朝着燕军不停的射击,可是达到的效果却不怎么好,要么不是被兵器拨落,要么就是被躲闪了过去。又或是到了强弩之末。
近了……
又近了……
西凉兵的左翼,突然遭受到了赵云带领的骑兵巨大的冲击,立刻人仰马翻。混战在了一起。
“轰!”
又是一声巨响,西凉兵的右翼被甘宁带领的骑兵冲毁了防线。
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轰”音,张辽、文聘、乌力登、蹋顿带领的骑兵也从其他不同的四个方向冲撞上了西凉兵。
一时间,西凉兵就像是被六枚深水炸弹击中了一样,一下子炸开了锅,外围立刻展现出来了六个缺口,西凉兵想尽力的反抗,可是却被燕军的将士们死死的压制住,更何况赵云、甘宁等人打头。冲进敌人的阵里就像是一头饥饿的猛虎从深山里走了出来,勇不可挡。
太史慈追逐着马超去了,所过之处凡是敢挡住的人,都被他杀了。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马超。
黄忠见太史慈在前面出尽了风头,心想自己再这样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功劳,便改变了路线,朝着一边杀了出去,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追上一个西凉骑兵便是一刀劈了出去,手起刀落,干脆利落。一颗人头便落在了地上,滚到了一边。
“马超,哪里走!”太史慈的座下马就是快,他身上穿着龙鳞甲,手持风火钩天戟,大戟所过之处,只要来挡住他的人,尽皆丧生。
马超的汗血宝马比乌云踏雪马还有耐力,是产自大宛的汗血宝马。而这高贵的血统,也让马超座下的战马鄙视一下林南的战马。马超回头看了一眼冲过来的太史慈。他根本不予以理会儿,反而加快了自己座下战马的速度。大声向前面挡路的士兵喝道:“不想死的都让开!”
太史慈见马超根本不理睬自己,恼羞成怒,也加快了追击的速度,风火钩天戟在前面杀开了一条血路,缺失的口子还没有来得及补上,便被林南带领的骑兵给冲的更开了。
王双紧握手中大刀,看到太史慈一马当先的杀进了人群里,所过之处就像是无人之地,便夸赞道:“此人武艺真是非常的高超……太子殿下,这条狗咬的太紧了,请太子殿下速速离开,追兵我自当之。”
马超担心王双战没,本来他的军队里就很稀缺将领和谋士,王双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万一他不小心阵亡了,那他将会又失去一员虎将。于是急忙制止道:“且慢,你随我一起走,留下你的部下守御敌人。”
王双想反驳,但是马超却阴沉着脸,厉声说道:“这是命令!”
“诺!”
王双不敢违抗,只得遵从,留下百余名善战的部下,去堵住太史慈。
太史慈眼看就要追上马超了,却忽然被一百多骑兵给包围了起来,他沉着应战,这些人根本不是对手。
黄忠如同一头猛虎,窜进了敌人的军队里,舞动的大刀便开始像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首级。
“杀啊!”
林南咆哮着,举着手中的地火玄卢枪便大声地喊了出来,同时他本人也冲进了西凉兵留下来负责殿后的士兵那里,枪挑一条线,杀着那些顽强抵抗的人。
西凉兵的后方大乱,成宜、张横两个人算是惊呆了,看到滇吾带着人假戏真做,就知道是自己上当了。
“成兄,到底该如何是好,怎么这两万人怎么都倒戈相向啊?”张横问道。
“杀了滇吾,将功折罪!”成宜绰起了手中长枪,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去杀滇吾。”
两个人计议已定,便一起策马朝滇吾的身边跑了过去,二话不说,举起自己手中的兵器便朝滇吾的头颅上劈了下去。
然而,不等两个人的刀落下,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骑兵,手起刀落间,那两个人登时身首异处,身体坠马,连给两个人感到了痛的时间都没有。
成宜、张横的人头滚落到了地上,从两个人脖颈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滇吾一身,浓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让滇吾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两具无头的尸体已经被乱马践踏的不成样子。
他认得出来。那两具无头的尸体所穿的衣服正是成宜、张横的,而两员燕将,正握着手中的弯刀在和马玩的部下厮杀。
“你们是?”滇吾并不认识他们。加上两个燕将的装扮也不是汉人,便问道。
“我叫蹋顿。这位是乌力登,赵将军吩咐我们来救你,现在,请快点跟我们走,秦军全部撤退,一会儿就要大兵压境了。”蹋顿一边挥舞着手中钢制的弯刀,一边回答道。
“赵将军居然还记得我……”滇吾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从一开始。他带着那些骑兵进展的还很顺利,但是当马玩、侯选的两支军马加入战圈后,劣势都完全显现出来了,他和成宜、张横部下的两万骑兵一起被包围在了坎心,怎么都冲突不出去。
“赵将军一直在记挂着你,主公也是如此,请滇吾将军快点带领余部退出战场,剩下的,就交给我们燕军来做吧。”乌力登道。
乌力登的弯刀舞动的异常快速,他和蹋顿一样。天生就是马背上的民族,正因为如此,上天赋予了他们高人一等的勇力以及高超的骑术。两个人带着骑兵冲撞上了西凉兵,在和赵云相会时,赵云给了他们两个命令,两个人便带着人杀奔了过来,比正在迂回的庞德、卢横要快上许多。
滇吾环视了一圈,见原来的两万骑兵已经荡然无存,在侯选带领的精锐骑兵的摧残、以及马玩带领的骑兵趁火打劫下,已经有五千多人阵亡了,剩余的也经受不住侯选的攻击。直接倒戈相向了,而剩下的骑兵。也只有和滇吾一起断指的那几千人而已,九千多断指的骑兵。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千骑而已。
“杀!把这些反贼都给我统统杀掉!”
背后,传来了张绣的呐喊声,他的肩膀上缠着一根被鲜血染红的绷带,手中提着一柄长剑,正在指挥着身后的士兵。
张绣去而复返,一下子带来了五万步骑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如同江水滚滚而来,给人一种绝对震撼的气势。
而在张绣的身后,张卫、杨昂、杨柏、杨任、李乐、胡才、韩暹等原本隶属于杨奉部下的将领,都一股脑地出现在了张绣的身边,被张绣收编后,又全部冠以将军称号,加上张绣对其信任,使得这些人对张绣颇为忠心。
五万新出现的步骑兵,像一股生力军一样,直接冲了过来。
张绣怒视着将他砍伤的滇吾,恨不得把滇吾生吃活扒了,他带领的虽然是一群战斗力比较低下的人,但是从气势上,还是可以镇住对方的。
滇吾看到张绣去而复返又来了不少兵马,便回过头,对乌力登、蹋顿说道:“敌军势大,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将军请随我一起杀出去!”
乌力登、蹋顿本来是救滇吾来的,此时听到滇吾的话语,感觉好像是滇吾在救他们。虽然听起来有点别扭,但是三个人还是将兵力迅速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很大的队伍,三个人在前面奋勇厮杀,士兵在后面奔驰,集中一点突破,很快便冲到了边缘。
侯选见状,急忙大声喊道:“追上去,休要走了叛贼!”
说完,侯迅手持一杆长矛,策马狂追,带着自己部下的士兵紧紧地咬住了滇吾、乌力登、蹋顿的尾巴。
蹋顿回头看了一眼侯选,见侯选拼杀的十分勇猛,便冷哼了一声,对滇吾、乌力登说道:“你们先走,我去把那条咬人的狗给杀了。”
滇吾急忙劝道:“不要去,你不是侯选的对手,侯选武艺高强,在秦军中是出了名的。”
蹋顿听后,怒道:“你们害怕他,我不怕,乌力登,你带滇吾走,我挡住追兵。”
乌力登知道蹋顿的武力,加上乌桓人从不服输的精神,他什么都没有说,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滇吾道:“我们冲出去,主公已经发动全面进攻了,我们要配合主公对秦军进行合围!”
“快走!”蹋顿挥舞着弯刀,勒住了马匹,大声喝道。
滇吾不再说什么了,见蹋顿执意如此,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和乌力登一起,继续向外冲杀。
蹋顿抖擞了一下精神,回头望见滇吾、乌力登已经冲出了包围。他紧握着手中的弯刀,怒视着侯选。“驾”的一声大喝,不退反进,直接冲了过去。
侯选正在屠杀着滇吾带领的部下,忽然见到对面一个人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看那打扮,不像是中原人,忽然想起林南的军队里有一些乌桓人,便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自量力!看我取你首级!”
蹋顿冲到一半,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他现在就犹如逆流而上的小船,面对正在不断向外冲出的骑兵,他根本无法继续前进,只得等在那里,眼睛盯着侯选,期待与其一战。
不多时,侯选很快便追了过来,看见蹋顿立在不远处。“哇呀”一声大叫,举着手中的长矛便冲了过去。他看到蹋顿穿着一身铠甲,是个将军。正好他也没有斩杀过一员将军,便决心要杀死蹋顿,来炫耀自己的功劳。
蹋顿见侯选来了,双腿用力一夹马肚,便纵马而出,迎着侯选便杀了过去。
两人相向而行,都誓要斩杀对方才肯罢休,一个照面冲了过去,兵器的碰撞声登时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铮!”
蹋顿握着刀的手已经被巨大的力气震荡的有些发麻。他的心中不禁暗想道:“此人好大的力气啊……”
“回马枪!”
正在蹋顿以为他和侯选就此擦身而过,而他也开始准备第二回合的战斗时。突然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他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望去。但见侯选已经不在马背上了,居然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凌空向他飞来,手中举着的锋利的长矛,直指他的喉头。他惊慌之下,想要躲闪。
一道寒光闪过,一道殷红溅出,凌空飞起的侯选见蹋顿想躲闪,手中的长矛突然脱手而出,长矛的矛头飞快地刺进了蹋顿的喉头,连一点机会都美誉给蹋顿留下,同时,他伸出了脚,直接将蹋顿踹了下去,身体自然地飘落到了蹋顿马背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任何破绽。
“蹋顿!”乌力登无意间的回头望了一眼,见蹋顿和侯选交马只一个半回合便被侯选杀死了,感到十分的震惊。
滇吾叹气道:“我提醒过他的……”
乌力登有报仇的*,可是他知道,不是现在。环视了整个战场,他看见的是燕军已经全部和西凉兵混战在一起了,而正在进行迂回的庞德、卢横也已经完成了外围包抄,在庞德、卢横身后则是荀攸、郭嘉带领的重骑兵和重步兵,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成了西凉兵侧后的封锁,正在摆开架势,准备步步为营,向前移动。
庞德、卢横见乌力登救出了滇吾等人,并且和张辽的兵马合在一处,便按照原计划,分别抵达了荀攸、郭嘉的阵营里,庞德翻身下马,将轻骑兵交付于荀攸,自己迅速其披上了一套早已经准备好的重装铠甲,从头到脚都武装了起来,然后带着重步兵向前移动,而卢横则指挥重骑兵,让郭嘉带领着他带来的两千轻骑兵跟在后面用箭矢招呼敌人,他将重骑兵一字排开,组成了连锁的战马,分成两排进攻。
张绣带着人已经完全冲了进来,可是却看到马超、王双、索绪等人正在后撤,两边一经相遇,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大家一经照面,都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战况,意外地发现,十几万大军竟然被燕军给包围起来了,围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而且还在不断的向中间挤。
“张绣!我明明下令撤军了,你为什么还要带人过来?”马超被堵在中间了,本来畅通的道路,一时间被张绣来带的步骑给堵住了,心中好不恼火。
“我……太子殿下,成宜、张横一反,我的部下措手不及,我也受伤了,怕堵不住成宜、张横,这才去将埋伏起来的五万步骑给带了过来……我根本没有听见撤退的命令……”张绣委屈地说道。
索绪道:“太子,事已至此,只有奋力冲杀了,燕军的兵力尽数出现了,人数并不多,虽然我们现在损失了很多兵马,但是实力犹在,只要太子振臂一呼,率领大家冲出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试问,天下有谁能抵挡住我们西凉骑兵?”
“我打头阵!”王双自告奋勇地道。
“不!让杨秋、梁兴、程银、李谌、马玩、侯选六人打头阵!”马超存在着极大的私心,想想自己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在经历了幽灵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之后,他就决定用这些人的兵马来战斗,因为成宜、张横的反叛,让他看到了危险所在,如果这六人一起反了,他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索绪明白马超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是削弱他们力量的时候,王将军,给各位将军传令吧!”
“呜噜……呜噜噜……”
呜咽的号角声吹响了,整个战场的秦军将士听后,都心中一怔。
号角那低沉而又悠扬的声音,从秦军的最中心发出,向四面八方传开,音波传到每一个秦军将士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开始缓缓地向中间靠拢。
号角声响起之后,混战暂时停止了,秦军和燕军拉开了距离,秦军十几万人龟缩在一起,地上的死尸早已经被践踏的血肉模糊,各种人体、畜生的内脏全部在脚下,整个战场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如果不是双方的士兵都已经习惯这种味道,肯定会有许多人一起呕吐。
刚才短暂的混战,秦军损失了差不多一两万人,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交战还不到半个时辰。相对于秦军的高伤亡,燕军倒是显得很比较低调,因为计策的成功,以及内外的夹击,使得燕军士兵空前的高涨,伤亡只有几千人而已。
如今,秦军龟缩成了一个圆形,三面骑兵一面步兵,马超、张绣、索绪、王双在中间,侯选、马玩、程银、杨秋、梁兴、李谌在外围,都一起仇视着包围他们的燕军,心中也破感气忿。
战场的远处,有一处高岗,高岗的土堆后面,藏着一堆骑兵,他们把马匹藏在后面,人却趴在那里观看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见到燕军和秦军形成了对峙,三个人便缓缓地从高岗上退了下来。
“大哥,看的我心血澎湃,难道我们就按兵不动吗?那么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黑脸的汉子豹头环眼,正是张飞,他双手的拳头都紧紧地握住了,猛然挥出了一圈,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秦军和燕军之间刚刚形成对峙,然而燕军用少量的兵力将秦军十几万包围了起来,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秦军已经处于劣势了。本来,我以为这场战争会是秦军胜利的,看来,我是猜错了。”站在张飞身边的是个面如冠玉的大耳朵,不是刘备还能是谁,他缓缓地说道。
“大哥,马超虽然勇猛,西凉兵也骁勇善战,但是这些都是匹夫之勇。林南帐下人才济济,对付西凉兵绰绰有余,如今西凉兵的兵力都已经集中在战场上了,那么他们的营寨必然空虚,某以为,当袭击秦军营寨,掠夺其粮草,也不枉我们来官渡走一遭!”红脸长髯的关羽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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