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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觉得林南说的有理,便暂时躲在了门房内,刘宇以城门守将的身份调集了一百士兵在门口把守,静观其变。》
过了一小会儿,候选果然亲自前来调兵,将驻守在这里的五千名部众全部带走,扬言去平定叛乱。
等到那五千名士兵走了以后,林南这才敢出来,确定候选等人走远之后,便让刘宇去打开城门。
刘宇诺了一声,当即出了门房,来到城门口,喝令道:“打开城门!”
马超曾经下过命令,任何人不能打开城门,所以士兵们都不敢动弹。
刘宇见状,大叫道:“怕甚!天塌下来,个大的顶!上头也是怪罪下来,有我在这边呢,快给我打开城门。”
众位士兵左右为难,始终不敢打开城门,对马超的话很畏惧!
“娘希匹的!都反了不成?打开城门,否则……”
“大人,不好了,城外来了许多骑兵,都是羌人……”一个士兵急忙从城楼上面冲站在下面的刘宇喊道。
刘宇吃了一惊,急忙喊道:“别打开城门!”
话音一落,他便跑到门边,透过缝隙看到城外少说也有万余羌人的骑兵,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右臂上都缠着一块白布,在一个渠帅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奔驰了过来,卷起滚滚的灰尘。
“遭了,是叛军!”刘宇看到之后,心知不好,急忙跑了回去,去见林南。
刘宇回到林南身边,抱拳道:“唐公,不好了。城外出现了叛军,都是羌人,足有万余骑兵,他们静静地等待那里,似乎并不急着入城,但是却把城门给堵住了!”
“叛军?果然是好计策。这是里应外合啊,而且堵住城门,也是不想放过一个人逃走,看来曹操拉拢了不少羌人。只是……马超号称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将军,为什么羌人会跟着反叛呢?”林南一阵狐疑。
虽然想不通,但是他确实不能低估曹操的能力,短短的几个月,竟然能够拉拢起来这么庞大的反叛力量,到底是曹操太强。还是秦国内部太过松散,给了曹操可乘之机?
这时,城门校尉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五十匹快马急速奔驰了过来,看到刘宇后,便大声叫道:“刘宇,把城门打开!”
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见城门校尉的右臂上也缠着一块白布。登时都明白了。
刘宇看了林南一眼,等候林南的吩咐。
林南眨了下眼睛。小声说道:“将计就计!”
刘宇当下明白了过来,当即向城门校尉抱拳道:“诺!”
还没有等刘宇发话,守在城门边的人便已经将城门打开了,那些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右臂缠上了白布,而且几乎在一瞬间。刘宇手下三百名守城门的士兵都缠上了白布,以绝对性的优势压倒了刘宇的亲随一百人。
原来,城门校尉早就做好了安排,就算刘宇不打开城门,也没关系。城门也会打开的。城门校尉也是反叛军中的一员,本来按照计划他是负责打开北门的,但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在东门也安插了自己的人。
他之所以来到东门,是因为他在南门的人都被杨秋、程银杀了,反而将北门给控制住了。要不是他回了一趟家,只怕他也难以幸免于难。他见杨秋、程银居然反复无常,担心这次行动失败,引不来外援,又失去了杨秋、程银等人的部众支持,所以才采取了备用方案,奔驰到了北门。
城门被打开之后,羌人在其渠帅的带领下,毫无阻力地进入了长安城。
城门校尉一见到那个羌人的渠帅,便当即说道:“原计划出现了一点变数,杨秋、程银居然帮助马超去了,现在正在肆意杀害城中斩马的人,我们就不必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渠帅点了点头,抽出弯刀,便和城门校尉一起,快速地向城中冲去,身后万余名羌族骑兵各个呜咽地叫喊着,从林南等人的面前奔驰而过。
这边羌人进城之后,那边城门便关上了,三百名缠着白布的士兵堵在了城门口,严阵以待。
这倒是出乎了刘宇的预料,当即喊道:“把城门打开,我要出城!”
一个军侯挺身而出,看了刘宇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算老几?我们只听校尉大人的!”
“娘西匹的!老子才是这个城门的守将,你们这些……”
不等刘宇把话说完,那名领头的曲军侯当即抽出了佩剑,直接刺向了刘宇。
刘宇大吃一惊,急忙跳开躲闪,喝道:“贼你娘!连我也杀?”
曲军侯根本没把刘宇放在眼里,大声地道:“老子杀的就是你,从此刻开始,城门我接管了,任何人要出进,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同意你娘!”刘宇当下拔剑冲了上去,一剑将曲军侯手中的长剑给挑飞了,顺势刺伤了他的手腕。
这时,曲军侯身后的三百名士兵一起围攻刘宇。
刘宇的师弟们、部下亲随们见了,都前来招架,竟然在城门边展开了激战。
林南见状,觉得太乱了不好,急忙对祝公道、祝公平说道:“擒贼擒王,杀鸡儆猴!”
祝公道、祝公平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跳入了战圈,两个人一出手立刻杀死了几个人,然后朝着那个曲军侯杀了过去,一剑削去,曲军侯的人头落地,祝公平则去斩杀其余的几名屯长。
战斗毫无悬念,两大剑客一起出手,在人群中接连刺死了他们当中的头目,加上祝公平的徒众们都并非浪得虚名,反而将他们死死地压制在了城门边,抵挡不住这些剑客们的攻击。
不到一刻钟,三百士兵便都死在了这些剑客的手下,而这些剑客之中,带伤的只有十几个。
刘宇急忙让师弟们打开了城门。清理出一条道来,让林南等人赶着马超迅速离开了城门。
一行人二百多人,四辆马车在前面奔驰,一百步卒和刘宇的师弟们都仅仅相随,算是逃出了长安城。
林南赶着马车,回头望了一下浓烟滚滚的长安城。看到从东城门涌出了一些零星的百姓,心中一阵苍凉。
“师父,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秦军和反叛军的这场战斗,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削弱秦国的实力,如果我军趁此机会大军进攻秦国的话。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司马懿一直躲在马车内,没有说话,静静地观察着周围,逃出来之后,便掀开了帘子,对林南说道。
林南道:“若能趁此机会直捣长安,那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主人!你看那边!”祝公道眼力独到,总是能够觉察到一丝不寻常。指着长安城东南方向喊道。
林南扭头看了过去,看见王双带着一队骑兵正在和羌兵激战。而三辆马车正在王双的保护下快速地向着东南方向赶来,登时狐疑道:“那是马超的家眷吗?”
长安城的东南角,三辆马车拼命的向前奔驰,在马车的前面,一个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拿银枪的少年骑着一匹白马,身后带着四五名骑兵,当先开道,而在马车的两侧,则是十八名精骑护卫着。一路向前奔跑。
三辆马车的后面,王双拎着一口大刀奋力拼杀,身边百名精骑拼死抵挡住了追过来的羌人骑兵。他手中大刀的刀刃也已经砍卷了,背上插着几支箭矢,鲜血染透了整个衣甲,却仍旧在奋勇杀敌。
羌人骑兵越聚越多,王双的部下越来越少,枪林箭雨中,十几名骑兵尽皆丧命,就连座下战马也都随之倒地不起,被追上来的羌人骑兵尽皆踏在了马蹄之下,血肉模糊。
羌人骑兵冲破了王双左边的防线,几百骑兵迅速从侧面向前追去,一路狂追,直逼马车而去。
白马银枪的少年回头看见羌人骑兵逼近,看到前面有一个窄小的路口,便急忙调转了马头,对身后的五名骑兵喊道:“保护他们先行,追兵我自挡之!”
话音一落,白马银枪的少年紧紧地绰着手中银枪,留在了那个路口,放马车全部过去,横枪立马,单人单骑挡在了路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射出道道精光,紧紧地盯着那追过来的羌人骑兵。
羌人骑兵根本没把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放在眼里,一鼓作气的冲了上去,举起手中的长枪、马刀便叫嚣着攻了过来。
白马银枪的少年立在那里巍然不动,见羌人骑兵逼近,一杆银枪,陡然舞动,枪影重重,一出手便接连刺死了七八名羌人骑兵,愣是凭借着一杆银枪,挡住了数百羌人骑兵的去路。
羌人骑兵中,一个渠帅奔驰到了前面,看了那少年一眼,心中登时一惊,以为是马超,正准备调转马头逃跑时,却忽然想起马超已经是个大人了,镇定了一下精神,仔细瞅去,发现并不是马超,当下松了一口气。
王双身边百余骑兵只剩下五六十骑,见许多骑兵从侧面扑了过去,当即带着剩下的部下调转了马头,飞快地去追马车,力求保护马车不受侵扰。
白马银枪的少年在路口厮杀,路口只能并排经过五匹战马,被那少年横枪一挡,羌人连续死了二十多个人,都无法突破,反而给路口增加了不少尸体。
羌人的渠帅见部下无法突破,那少年英勇无敌,颇有当年马超之风采,便急忙下令道:“弓箭准备!”
有带着弓箭的骑兵纷纷将开弓搭箭,一致性瞄准了那个白马银枪的少年,正待射箭时,不料王双带着五六十骑兵从背后杀来,一阵猛冲,搅乱了羌人的背后,渠帅急忙调集兵力前去抵挡。
可是王双越战越勇,一刀劈死一个,砍卷的刀锋失去了锋利性,未能将羌人的头颅完全砍掉,还留着一般筋肉在脖颈上带着,一个个脑袋耷拉着,从脖颈里喷洒出不少鲜血。
渠帅见王双逼近,不敢迎敌。急忙吩咐扯开,放王双等人过去,然后再以大军围攻!
王双一阵冲杀,折损十余骑后,终于和那白马银枪的少年汇合在一起,看到那少年也满身失血。当即叫道:“凉王殿下,请速速保护赵王、晋王还有太子妃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末将抵挡!”
那白马银枪的少年,就是秦国的凉王,马腾的侄子,马超的堂弟——马岱。
马岱见王双血透战甲,身上还带着几支箭矢,心中一阵悲凉,也甚是不舍。说道:“王将军,你走,我留下!”
“凉王殿下,末将死不足惜,这是太子交给末将的任务,要末将保护殿下,如果不能保护殿下的安危,末将将有何面目存活于人世间?去汉中的大路被叛军切断了。凉王殿下带着他们走小路,先向东暂退到霸陵。再去蓝田,最后折道子午岭,由子午岭进入汉中,请索绪将军严守汉中各处关隘,出兵接应太子殿下。”王双怕马岱年幼,不知道如何去汉中。便将路径详细地说给了马岱听。
马岱听后,见王双视死如归,一咬牙,当即说道:“王将军,请答应本王。无论如何都要留住性命!”
王双笑了笑,说道:“凉王殿下请放心,末将是属猫的,有九条命,这些腌臜的羌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马岱双眼满含热泪,向着王双抱了一下拳,调转马头,“驾”的一声大喝,便迅速追马车去了。
王双回过头,见羌人重新集结在了一起,后面的骑兵更是不断的涌过来,放眼望去,大概有六七千骑,他看到这一幕,嘴角上只是笑了笑,当即吼道:“儿郎们!为了太子殿下,为了大秦国,一定要守住这个路口,拖得越久越好!”
“诺!”
本来,王双按照马超的指示,去凉王府把马岱、马铁、马铁以及太子妃杨婉都给接到了南门,可是等他带着千余骑兵到了南门时,才发现南门那里已经乱作一团,城门被洞然打开,叛军也已经冲进了城里,由于攻击的措手不及,布置在南门的士兵基本上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任由叛军中羌人骑兵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践踏。
王双想退,哪知道归路又被叛军截断,城中更加的混乱,于是他带着五百骑兵,一马当先的冲锋陷阵,用六百骑兵护卫马岱等人,经过一阵奋力的拼杀,终于将马岱等人带出了长安城。
可一出城,王双发现城外有更多的叛军,也已经封锁了去汉中的道路,当机立断,便带着马岱等人向东南逃逸。反叛军急忙追了过来,王双便带人断后,和羌人血战,边战边退,这才将马岱等人带到了整个地方。
此时此刻,王双抱着必死的决心战斗,身上虽然背着五支箭矢,但是却丝毫不能让他畏惧,任由血液不停的流出,任由疼痛占据了全身所有的感官,他都要坚挺地站在这里,他知道,一旦他倒下去了,他的部下将失去了底气,而且马岱等人也别想跑出去。
他双目中迸发出无比的愤怒,整个人已经超越了**的界限,凭借着心中的不灭精神,坚持战斗。
“杀——”
看到羌人冲了过来,王双带着部下死死地堵在了路口,奋力杀敌,毫不退缩!
马岱正策马狂奔,看见前面马车竟然停在了路边,被一群不知名的人给半包围住了,其中还有秦军的将士,便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赶到马车的最前面,横枪立马,扫视着这伙人,大声地道:“都闪开!挡道者死!”
对面的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人,但是面部却是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下巴上也没有一根胡须,脸颊上带着一道箭痕,正是林南。他打量了马岱一眼,见马岱的装束和马超几乎相同,年岁也略小几岁,便笑了起来,当即问道:“小娃娃,看你这身装束,和马超无疑,应该是马岱吧?”
“正是本王,你是何人?”马岱面对那么多人,没有丝毫畏惧的样子,年少轻狂的他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呵呵,救你们的人。”林南笑道。
这时,杨婉从第一辆马车上掀开了帘子,对马岱说道:“凉王。请你相信他,他会保护我们的。”
马岱听了太子妃杨婉的话,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激战的路口,当即道:“好,只要你能带我们安全离开这里,本王以后必然会封你为侯!”
林南笑了笑。说道:“那倒不必,侯还是我封给你吧。”
“什么?”马岱听清了,可是想再次确认一下。
林南笑道:“呵呵,没什么!这里去霸陵,一共有两条路,一条是笔直的大路,半天路程便可以抵达,一条是羊肠小道,需要一天的时间。你们沿着大道走……”
“为什么要沿着大道走,万一追兵追过来了,那我们岂不是一个都走不掉?”马岱狐疑地道。
“你放心,正因为你们走的是大道,他们才不会从这里追,反而会走羊肠小道。”林南解释道。
“为什么?”马岱想不通。
“呵呵,这就叫做智慧,打仗。不是单纯的厮杀,以后你会明白的。”林南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四辆马车。对马岱道,“你去霸陵,顺便带着这四辆马车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们霸陵见。”
马岱扭头看了看坐在马车里的杨婉。见杨婉点了点头,他这才说道:“好,既然太子妃都相信你了,那我就没什么话可说了。不过,我不可能在霸陵等你们那么长时间。因为我还要去汉中。”
林南道:“难道你就不用等待太子殿下一起前往吗?”
“你……你说太子……你要带太子一起去霸陵?”马岱不敢相信地望了一眼林南身边的人,“就你们这几百人?”
林南笑道:“往往力挽狂澜的,都是少数人。太子殿下现在应该是身陷重重包围中吧?”
“长安城内已经乱作一团,到底战况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是以太子的武力,纵使身陷万军之中,也能驰骋而出。如果你真能把太子带到霸陵,我就姑且等你半天。此地不久留,我先走了。”马岱朝着林南拱拱手,表示出了一番感谢,当即带着马车便走走了。
刘宇和几名师弟赶着马车,带着司马懿、刘宇的家人,随同马岱一同前往霸陵,沿着大路奔驰而去。
林南转身看了一眼祝公道、祝公平等二百余人,当即吩咐道:“此处是通往霸陵的必经之路,大家分散道路两旁埋伏,若遇到叛军,全部予以诛杀,我去引导长安百姓从此处通过。”
祝公道指着堵在路口正和叛军羌骑激战的王双,问道:“主人,那个人要不要救下?”
林南侧眼看过去,但见王双血透战甲,身边几十骑兵人人带伤,王双的背上更是插着五六支箭矢,见他们英勇不屈的继续和羌骑厮杀,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崇敬油然而生。
“王双,也是一员猛将,负伤战斗,犹能酣斗至此,确实不可小觑。为了保护马岱等人,他甘愿殿后,这种军人的气质,值得我的尊敬……”
林南转过脸,对祝公平说道:“救下王双的事情,就拜托给祝庄主了,你那十名家奴竟然能够抵挡的住许褚、夏侯惇、夏侯渊他们,这些羌人根本不在话下,有劳了!”
祝公平点了点头,抱拳道:“唐公放心,有他们十个人在,必然万无一失。”
话音一落,祝公平将手一招,十名家奴纷纷抽出了长剑,向着王双那边疾速跳跃而去,那矫健敏捷的身手,远远超过祝公平的众位徒弟。
林南对众人道:“散开道路两边,用乱石堵塞道路!”
刘宇的那一百名部下,加上祝公平的徒众,共一百九十多人,迅速分散开来,从道路两旁弄来乱石丢在道路中央。
林南则对祝公道、祝公平说道:“你们和我一起去长安城的东门!”
“诺!”
王双还在奋力拼杀,但渐渐感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少,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痛,不禁开始大口喘气,刀法渐乱。
羌人中的渠帅看到这样的一幕,登时兴奋不已,重新唤来一百名弓箭手,朝着王双驻守的路口开始射击。
“嗖!嗖!嗖……”
凌厉的箭矢从王双的身边掠过,“噗、噗、噗”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响起。紧接着便是身边士兵惨痛的叫声,他砍翻了一个人,左右巡视了一番,只剩下十三骑,而羌人的骑兵却蜂拥而至。
“将军速退,我等抵挡在此!”王双部下的士兵大叫道。
“我乃堂堂的大秦将军。保家卫国,平定反叛,责不旁贷,尔等休要多言,留此身躯偷生于世,不如战死沙场!儿郎们,给我杀!”王双怒道。
“为大秦国而战!为大秦国而死!”十三名骑兵和王双前后并作三排,五名骑兵并排刚好挡住路口,同时喊出了振奋人心的口号。
忽然。道路两旁的陡坡上,各自出现了五名剑客,剑客们飞檐走壁迅疾而出,直接落在了王双等人的前面,十柄长剑寒光闪闪,一番舞动之后,前来攻击王双的羌骑便纷纷坠马身亡,各个一剑封喉。
“王将军。请速速退却,凉王还需要你的保护。沿着大路去霸陵吧!”一个剑客背对着王双,朗声道。
王双正惊诧哪里来的剑客,却见羌人骑兵围了上来,而在他面前的十名剑客迅疾的站在了不同的方位,组成了一个剑阵,一动皆动。十名剑客所舞动的剑招让人眼花缭乱,面对羌骑,一番上蹿下跳之后,一波骑兵尽皆落下战马,大多都是被一剑封喉。
“王将军。不要迟疑,这里交给我们了,请速去霸陵会和!”
王双见这十名剑客组成的剑阵非常的精妙,剑影重重,寒光闪闪,映着落日的余晖,十名剑客仿佛是一体而生,配合的相当默契,即使有羌人的弓箭射来,也被他们密集的剑网给剥落。
他也不再问了,既然有人肯帮自己,他自然没有话说,当即调转马头,大声喊道:“撤!”
十三名骑兵听到命令,和王双一起调转马头,向后撤去。
走了不到两里,便见有接近二百人在忙碌着,将石头搬到大路中央。王双看到有一些城门守军,有一些剑客,整个人糊涂了,这些人到底是谁的部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肯帮忙。
“你们是谁的部下?”王双奔驰到路边,当即询问道。
“我们现在归唐公调遣!”有人回答道。
“唐公?”王双不知道唐公就是林南,在他的印象中长安城中似乎并没有这一号人物,来不及多想,策马向霸陵方向奔去,同时大声喊道,“替我谢过唐公!”
十名剑客结成剑阵堵住了路口,杀死不少羌人骑兵,羌人的渠帅看到这一幕,也是恼羞成怒,可是见到那十名剑客在短时间内就杀死了一百多人冲上去的骑兵,不禁对这十名剑客的武力感到震惊。
渠帅见王双远去,自己又突破不了这路口,转头看见长安东城门那里涌出来了许多长安百姓,百姓们大包小包的迤逦而行,争先恐后的出城,有人不小心倒在了地上,从包袱里面洒出一片金银珠宝来,他见到之后,眼睛里冒出了精光,不禁起了抢掠财物的心思,当即喊道:“跟我来!”
于是,众多羌骑跟随着渠帅策马向长安城的东城门而去。
十名剑客压力骤减,看到羌骑退却,也并不追赶,只守在这里,静观其变。
长安城的东门那里,城内百姓拖家带口的跑了出来,城内已经乱作了一团。
林南、祝公道、祝公平三个人很快便赶到了城门边,开始引导百姓向霸陵方向撤退,正声嘶力竭地喊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滚滚的马蹄声,扭头看见六千多羌人骑兵在渠帅的带领下朝这边奔驰而来。
“遭了,羌人恐怕是要前来抢劫财物了,这帮没有人性的异族,必然会大开杀戒。!”林南看到之后,心中一惊,他对羌人的习性较为了解,这是一个一叛再叛,反复无常的民族,只要有好处,他们拼了命也要抢到。
祝公道、祝公平也都是一惊,那么多骑兵,他们就三个人,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厉害,三个人也不可能将这么多人杀完,当即同时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林南凝视了一眼冲在最前面的羌人渠帅。心中一禀,当即道:“你们两个人掩护我,擒贼擒王,抓住领头的渠帅,要挟他们退兵!”
“万一他们不听呢?”祝公平问道。
“再另想他法,现在也只有此法可行了。试一试吧!”林南道。
商议完毕,三个人各自抽出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远离城门,并排仗剑而立,挡在了百姓的侧面。
“羌人来了,快跑啊!”
本来就已经混乱不堪的百姓队伍,此时见到六千多羌骑蜂拥而至,登时变得更加混乱,争先恐后的向前方跑。人挤人,人踩人,一时间五六百无辜的百姓被踩死了长安城的东门边,孩子的哭声,大人的惨叫声,女人的尖叫声,一时间全部融汇在了一起,共同演奏出来了一个悲壮而又凄凉的乱世乐章。
但是。滚滚而来的马蹄声将这乱世的乐章完全掩盖住了,整个地面开始颤抖起来。羌骑突然一分为三,一路向侧面冲了过去,企图拦截住逃亡百姓的去路,一路则朝中间直插,另外一路在渠帅的带领下直扑城门,想堵住城门。截住这股逃亡的百姓洪流。
林南、祝公道、祝公平站在那里,面对众多骑兵快速冲击而来,每个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都紧张万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冲过来的马匹给撞死,即使能躲得过一匹,如果不能掌握好尺度,夺下一匹战马的话,就会被后面冲过来的战马给践踏而死。
此时此刻,空气仿佛凝结在了一起,林南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第一次以三人之力面对这么多人,以往最危险的时候,手中也有百余人可以御敌,可是现在,他只有三个人。
“拼了!”林南大喝了一声,第一个冲了过去。
祝公道、祝公平则紧紧跟随,护在林南左右两翼,目标直指羌人的渠帅!
羌骑的渠帅一马当先,看到三个人提着长剑从地面上奔驰而来,嘴角边便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不自量力,看我不撞死你们!”
带着自信的笑容,渠帅一手握着马刀,一手持着长枪,双腿夹紧马肚,大喝一声,越跑越快,朝着林南、祝公道、祝公平三个人冲撞了过去。按照他的想法,是利用马匹的急速冲撞力撞死中间的,然后利用长枪、马刀杀死两边的。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却没有打好。不等他快速冲到,三个人突然同时腾空跃起,林南张开双臂,直扑渠帅,祝公道、祝公平则长剑挥砍而出,直取渠帅的左右两臂。
渠帅见到这一幕,惊为天人,怎么会有人有这么惊人的弹跳力?
他不知道,人在危机之时,往往自身的潜能是无限的。
电光石火间,祝公道、祝公平长剑刺伤了渠帅的左右手,林南直接扑向了渠帅,一把将渠帅牢牢抱住,用头猛地撞向了渠帅,直接将渠帅撞的懵了过去。
“啊……好痛!”渠帅被林南用头撞了一下,只觉得头疼欲裂,眼冒金星,几欲昏厥,而且自己的身体还被林南紧紧地抱着,勒的紧紧的,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林南也是一阵头疼,额头上出现了一处清淤,但是没办法,又不能杀掉他,要是杀掉他,就无法对其余羌人的骑兵进行约束了,而且自己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头部了。
力是相互作用的,只是林南是发力者,渠帅是受力者,往往受力者所承受的痛苦是发力者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不信的话,你让别人用力抽你一巴掌,你的反作用力,绝对影响不到他的手掌,最多微微有些发麻,不会有你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林南控制住了渠帅,趁着渠帅一阵头昏便踩着马背转了一下身子,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渠帅,长剑也顺势架在了渠帅的脖子上,一手夺过了马缰,急忙勒住了马匹,对渠帅道:“别动,动一动,割破你的喉咙。”
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一经落地,凭借着敏捷的身手,跳开了羌人骑兵的冲击,同时借助自身的优势,顺带着各自夺下了一匹战马,就在羌骑中间长剑飞舞,连连刺死周围的几名羌骑。
“都停下!再前进一步,就让你们的渠帅血溅当场!”林南挟持了渠帅,当即朗声吼道。
“都停下!都停下!没我的吩咐,谁也别过来!”渠帅被长剑架在了脖子上,失去了之前的底气,当即大声地喊了出来。
奔跑在最前面的羌骑面对自己渠帅的吩咐,都急忙勒住了马匹,可是后面的压根就没听清,正在急速奔跑中,突然看见前面的停了下来,一时间勒不住马匹,直接冲撞了上去。结果,后面出现了连锁反应,两千多羌骑,有一千八百多人都被撞得人仰马翻,哀声遍野。
祝公道、祝公平也急忙从羌骑中夺路而出,来到了林南的身边。
林南对自己控制住的渠帅说道:“让你的人都退下,不可侵犯这里的百姓,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羌人应该是武勇的,不怕死的。可是不管什么民族,不管是哪个国度,都有怕死的。庆幸的是,这个渠帅就是一个怕死的,不如攻打王双的时候,他自己就冲在最前面了,由于对王双的畏惧,所以一直躲在后面。而且,这家伙最害怕的是马超。
“是是是……只要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成。”渠帅很识相地说道。
“嗯,吩咐你的另外两路部下也退下,退到那座山的后面去。”林南指了指长安城南门外的一座高山。
渠帅狐疑道:“你不会杀我吧?”
“如果要杀你,早杀了,何必留到现在?快让人去吩咐!”林南怒道。
“是是是……”渠帅当即朗声冲着部下喊道,“全部给我退下,都退到山的那边去!”
不大一会儿,前去堵截长安逃亡百姓的两路羌骑都纷纷退却,这拨人倒是很听渠帅的话,没有说公然和渠帅撕破脸,然后自立为渠帅。这种事情,在羌人当中是常有的。只是,今天林南赶上了好运气。
羌骑开始退却,远远地站在长安城外,但就是不进山,只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们的渠帅。
渠帅开始跟林南讨价还价了,说道:“你不放我,他们不会退的,你还是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再来了……”
“呵呵,你看我像傻子吗?”林南冷笑道。
渠帅扭头看了林南一眼,说道:“不像。”
林南道:“那就是了,我放了你,你再反过来攻我,以为我傻啊?”
渠帅无奈,问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了我?”
“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放了你。”林南话音一落,扭头对祝公道、祝公平说道,“继续组织人往霸陵方向退却,趁着现在。”
“诺!”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开始策马继续组织百姓撤离。
逃难的百姓一时虚惊,但是看见羌人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他们也都心有余悸,担心羌人会再次冲了过来,于是走起路来也快了许多。
林南跳下马,将渠帅拉了下来,站在城门口好城内望去,但见城内烽火连天,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四合,长安城中的百姓不断的从城中涌出,一眼望去,看不到头。林南询问了一些百姓城中状况,得知秦军正和叛军在城西激战,小小的一隅,数万人进行大混战,血染大地,尸体遍野。(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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