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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卢横犯难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喊杀声,急促的马蹄声在城中响起,他心中一惊,急忙将林麟给拉到了一边,快速走到牢狱的大门口,透过门缝,往外面看,但见一员虎将骑着一匹青栗色的狮子骢,年纪虽然在五十岁左右,但是身体硬朗,看上去容光焕发的,手中拿着九凤朝阳刀,外披钢甲,内衬锁子甲,头戴狮蛮盔,显得威风凛凛,身后五百甲骑紧紧相随。n∈
“是黄老将军!”卢横脸上一喜,当即失声叫了出来。
林麟听后,问道:“哪个黄老将军?”
“虎烈大将军啊……”卢横当即打开了大门,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一脸喜悦地拱手说道:“黄老将军!多谢前来搭救!”
黄忠翻身下马,将手中九凤朝阳刀抛给手下人,自己径直朝着卢横走了过去,一把搀扶住了卢横,开门见山地说道:“黄某姗姗来迟,让卢大人受苦了。只是,黄某今年不过才五十一岁,廉颇七十尚且不服老,何况黄某?卢大人,之后再也别叫我老将军了。”
卢横点了点头,急忙说道:“大将军,城中还有一千五百名俘虏,就在兵营,请黄将军速速去救之。”
黄忠呵呵笑了笑,捋了一下花白的胡须,说道:“卢大人,那些人已经被救出来了,不牢卢大人费心了。只是,说来也奇怪,一千五百人全部被绑住了,可军营里却空无一人,就连偌大的县城也空无一人,汉军为何会这样做?”
卢横当即便把诸葛亮和他说的林林种种全部说了出来,黄忠听后,狐疑地问道:“诸葛亮是谁?居然有如此大的口气?”
卢横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我知道!”林麟突然叫了出来。
黄忠、卢横都将视线移到了林麟的身上,黄忠打量了一下林麟,见林麟眉宇间有一种戾气,五岁大的小孩,居然会有如此戾气,当真是少见。不禁惊奇地问道:“这位是?”
卢横急忙说道:“这位是二……”
“虎烈大将军,我叫公输斐。”林麟抱拳说道。
“公输斐?”黄忠见卢横对林麟毕恭毕敬的,又听到叫公输斐,一联想起林南曾经的公输夫人,再仔细看林麟的长相,那眼睛、鼻子、脸膛,都和乃父极为神似,便已经明白了林麟的身份。
只是,黄忠没有当面拆穿。林麟既然不愿意说,也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也听过一些传闻,说是二皇子少年老成,天生神力,又是一个习武的奇才,今日一见,但见林麟眼神犀利,精神抖擞。脸上完全找不出孩子应有的稚嫩,不禁暗自佩服。这样的人,以后必然会成为一代名将。
黄忠朝着林麟抱拳道:“原来是公输公子,久仰久仰。”
“久仰?你听过我的名字?”林麟狐疑地问道。
黄忠只是说的客套话,哪知道林麟会那么认真,他脸上一阵尴尬。
“公输公子,大将军只是随口说说。”
“哦。”林麟笑嘻嘻地笑了笑。
之后。黄忠便占领了育阳城,被**的守兵醒过来之后,也被全部放了回去,也算是感谢诸葛亮放了那一千五百名的骑兵。
当黄忠得知林麟把卢横救下来之后,对林麟也是刮目相看了。
林麟则自行出城。去把自己埋在城外的方天画戟拿了回来。
黄忠看到林麟之后,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公输公子,你这兵器从何而来?”
“额……这个么……是个秘密……”林麟故弄玄虚地说道。
黄忠见林麟不回答,他也不去追问,只是觉得很是好奇,这吕布的方天画戟,怎么到了林麟的手中。
一日后,张辽、文聘、张谦都抵达了育阳城,和黄忠、卢横都齐聚一堂,众人两下相见,各叙述一下衷肠。随后,黄忠带兵回汝南,张辽留下,率部驻守育阳,等待朝廷圣旨。卢横留下林麟,独自带着亲随回洛阳复命。
三日后,朝廷圣旨下达,命文聘留守育阳,张辽回宛城,并且连降三级,但是依然总督宛城军事,算是小惩大诫,以堵住悠悠众口。
这日,传达圣旨的斥候刚刚离开,张辽便见林麟在舞弄着方天画戟,只是年纪太小,个头太低,那方天画戟又长又重,倒是耍起来像是猴子刷棍。
对于这方天画戟的来历,张辽从未过问过,因为,那天在关羽决斗之后,他便察觉到了树上有人,用眼睛的余光看见树上的人是林麟,这才装模作样的将方天画戟埋在那里。其实,他只是想将这杆方天画戟留给林麟而已。对于他来说,方天画戟的戟法和他的刀法背道而驰,不适合修炼,所以留给了林麟。
今日,他看见林麟正在演练方天画戟,远远看去,便笑了起来,暗想道:“这二殿下还真是聪明,竟然把方天画戟用朱漆漆成一通红色,是生怕我认出来是奉先公的遗物。”
几天前,林麟将方天画戟扛回来后,黄忠一眼便认出了那方天画戟是吕布的遗物,林麟这方天画戟是挖张辽埋下的,生怕张辽认出来,所以便用朱漆漆了一遍,直到今天朱漆干了,才拿过来用。
在张辽注意到林麟的同时,林麟也注意到了张辽,看到张辽并没有对方天画戟起什么疑心,便安心地演练方天画戟了。
张辽缓缓地向林麟走了过去,问道:“公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练戟法!”林麟道。
张辽笑道:“练戟法?你这也叫练戟法吗?我怎么看都像是在猴子在玩弄棍棒。”
林麟楞了一下,问道:“那应该怎么样才不算是猴子耍棍?”
“把方天画戟给我,我演练给你看看。”张辽伸出了手,摊在了林麟的面前。
林麟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皱了一下眉头,稍微犹豫了片刻。似乎担心这方天画戟一入张辽的手,便会被认出来一样。
张辽看出了林麟心中的担忧,便说道:“这全天下的方天画戟,都是一个样的,我早年练过一招半式的,如果你信的过我。就让我演练给你看看,保准你看了以后,就会知道这方天画戟是如何练习的了。”
林麟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方天画戟递给了张辽。
张辽接过方天画戟,便随意的挥舞了几下,点了点头后,便道:“公输公子天生神力,没想到这么重的方天画戟,竟然能够被公输公子拿起来了。公输公子。你且看好。”
言毕,张辽便开始演练方天画戟,一经出手,便非同凡响,戟法被他舞弄的虎虎生威,大开大阖中却也防守严密,三招过后,林麟都看傻眼了。因为这三招,正是“天下无双”戟法的前三招。虽然说是起手式,可是这每一招都十分的繁复,而且常常跟正常的戟法背道而驰。
张辽演练完毕这戟法,便停了下来,说道:“这三招,是我昔日跟随天下无双的晋侯所学。只这三招,便足足学了一个月。晋侯的戟法变化多端,看似招式平平无奇,实则内藏玄机,每一招都足以致命。所以此路戟法一旦施展开来,就如同狂风卷落叶一般。只是,招式是虚的,体内的真气才是实的。此路戟法,需要运行体内真气,然后以真气催动招式,则更能让这路戟法刚猛异常,也能发挥出此戟法的最大威力来。”
“你是说先练气,再练招式?”林麟不愧是武学奇才,一点就通。只是,也许是出于担心,所以林南一直没有让祝公道和祝公平教授林麟的练气之道,剑法,也只是学了祝公道、祝公平平生最厉害的招式而已,真的和人比试起来,只怕很容易丧命。
张辽点了点头,见林麟是可造之才,又有心让林麟学习吕布的戟法,所以才会如此的关切。
“天下武学,共分九品,最上乘者为一品,这戟法,便是最最上乘的戟法,是一品中的一品。汉末天下纷争,晋侯单凭自身武力便能傲笑群雄,引得群雄讨伐,可谓是真正的天下无双。只可惜,我只会这三招,无法教授给你更多。但是只要你练气练的深厚了,再练这戟法,就不难了。所以,先练气,后修炼兵器上得功夫,对你或许有莫大的帮助。再说你现在还小,个头还不够高,臂力也不够强,所以舞动起来,看上去像只猴子。”
林麟听完张辽的话后,便像是开窍了一样,立刻说道:“我懂了,只是,如何练气呢?我没有学过。”
张辽听后,也是感到一阵诧异,他知道林麟师承祝公道、祝公平两个人,没想到这两个人却没有教授给林麟的练气之道。他笑了笑,说道:“我见公子天资聪敏,就算从现在练气,也会很快便能赶超前人,来,我教公子练气之道,三年之后,公子再行修炼兵器,必然能够事半功倍。”
林麟很是诚恳,坐在那里,跟着张辽学习练气之道。他一点就通,学起来也十分的快,所以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缺少的只是名师的指点。除此外,张辽还亲自教授他骑术,让林麟倍感受用。
从此后,林麟便虚心向张辽请教,张辽将林麟带回宛城,从体能上来锻炼林麟,让林麟逐渐地体会到了一个小军人的快乐。
……
洛阳,皇宫大殿内,枢密院行政办公室。
贾诩、荀攸、郭嘉、盖勋四个太尉,接到了卢横的奏表后,不禁觉得有些诧异,没想到刚刚五岁的林麟,便将卢横救出来了。而且,从卢横的信息中,还知道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诸葛亮。
四位太尉大人不敢有所隐瞒,全部如实上奏给了林南。林南听后,一阵诧异。诧异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诸葛亮。
“诸葛孔明,我让司马懿在琅琊府一带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你居然已经在大耳贼那里了,居然……居然还给我下战书?”林南诧异地说道。
司马懿如今备受林南的信赖,原因是第一次科举他将司马懿的名字给抹掉了,后来带着司马懿去游历了一圈后。也让司马懿见到了什么事战争,对司马懿以后的影响很大。后来,司马懿再次参加了科举考试,这一次他依然以他傲人的才华夺取了文科状元。林南没有再将他的名字抹掉,而是将司马懿外派到许州的琅琊府去担任知府,顺便让他走访各地。遍访人才。
因为,司马懿曾经举荐过的一个叫邓翔的人,结果在武科考试中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林南认为司马懿有识人之能,便暗中交给了司马懿一个任务,那就是找一个叫诸葛亮的人。
两年来,司马懿几乎走遍了琅琊府,但是均无所获,上报给林南。林南继续让司马懿找,后来,再也没有接到司马懿关于诸葛亮的消息。
没想到,诸葛亮竟然已经跟随刘备了,这让他不由得一阵懊恼。
“给卞喜传令,让他秘密潜伏到荆州,寻找一个叫庞统的人,务必将此人给我带回来。”林南痛失了诸葛亮。又想起了庞统,心想诸葛亮投了刘备。庞统未必,便下达了密令。
本来,林南对于张辽的损兵折将甚是痛斥,可是当他知道诸葛亮是关羽的监军时,那么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当密使走了之后。林南又亲笔书写了一封信,然后派出特使,快马加鞭,赶往许州琅琊府,让特使将书信送给司马懿。
“既然诸葛亮已经出山了。那么司马懿,也应该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贾诩、荀攸、郭嘉、盖勋不知道林南为何那么执迷于司马懿,他们看到的除了文采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因为司马懿连一场仗都没有打过。
盖勋听后,首先抱拳说道:“皇上,司马懿还太过年轻,虽然这两年治理地方有方,琅琊府一片太平,但是未必就是打仗的料。臣以为,还是派遣老将合适。如今我国经过五年的休养生息,国力昌盛,兵精粮足。五年来,我军一直采取守势,将士们都憋着一股劲,以臣的愚见,此次荆汉挑衅,我军损失惨重,理应调遣大军,予以反击,起大军二十万,一口气吞掉荆州。”
郭嘉也是歇了五年,五年内处理公文十分的枯燥,听到要打仗,便立刻来了精神,抱拳说道:“皇上如果要派遣兵马讨灭荆汉的话,臣愿意担任随军军师。”
林南看了贾诩和荀攸一眼,问道:“二位太尉大人是何意见?”
贾诩、荀攸道:“臣等附议!”
许州,琅琊府。
沉静的天蓝色墙壁,红花和风尾草图案的绿窗帘,生铁炉架子前面的针织屏风;桃花心木的古玩柜,玻璃后面放满了各种小玩意儿;玻璃珠的脚垫,书架上有一排放的是各式各样的兵法书。
秋天的阳光洒在这个不大的院落中,照射在房廊下面正在手捧一本《六韬》正在细细的品读的少年身上,显得是那样的惬意。
过了好大一会儿,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衙役,见到少年后,便拜了一拜,说道:“启禀知府大人,大殿下刚刚进城,目前正在往府衙赶……”
“嗯,知道了,等大殿下到了府衙门口,再来通知我。”少年孜孜不倦地读着《六韬》,似乎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
衙役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来想提醒来着,可是他深知这位年轻的知府大人的性格,便扭头走了。
不多时,衙役又回来了,这一次显得是那么的慌张,急忙说道:“大人,大殿下已经临门了……”
少年只轻微地点了点头,摆摆手,说道:“嗯,知道了,将大殿下带到客厅,我一会儿就过去。”
衙役怔了一下,见少年手中捧着的书还有一半没有读完,他知道这少年的性子,一会儿就是说要读完这本书,不读完这本书,肯定不会动身的,就算是身后着火了,他还是能够一如既往把书读完。
“知府大人,这次来的可是大殿下……”衙役再一次提醒道。
少年依然是不慌不忙的,犀利的目光从书本上斜视到了衙役的脸上,只是看了一眼,衙役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了。转身离去。
当衙役走后,少年继续看着他的《六韬》,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秋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这里近海,空气中总是夹杂着一股子淡淡的海腥味。少年坐在一个躺椅上,逐字逐句的看着他的书,丝毫不受外界的一点打扰。即使泰山崩于面前,他也是面不改色。
府衙的客厅里,林麒和夏侯兰已经等候了许久,始终不见琅琊府的知府出来。
夏侯兰坐不住了,唤来了一名衙役,便呵斥地问道:“你们的知府大人是怎么回事?大殿下驾到,不出城迎接也就算了。现在到了府衙,为什么你们的知府大人还不出来?”
“这个……那个……我们知府大人他……”
“去!叫司马懿出来,告诉他,大殿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参他哥大不敬之罪!”夏侯兰一脸怒意地说道。
衙役也很是为难,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林麒突然轻轻滴咳嗽了两声,然后缓缓地说道:“夏侯将军。来者是客,我们是客人,有句话叫做客随主便,我们应该入乡随俗才对。”
言毕,林麒又对那衙役说道:“你且去忙吧,不要打扰你家大人。想必他肯定有什么要事,等他处理完那些要事之后,再来见我不迟。”
衙役对林麒倒是感激涕零,缓缓地退出了客厅。
夏侯兰不知道林麒是什么意思,便问道:“大殿下。这司马懿也太目中无人了吧?我早就提前通知了他,谁知道今天他还如此怠慢。大殿下,要不要我去把他给抓来向大殿下赔罪?”
“夏侯将军切勿鲁莽,司马懿乃朝廷堂堂的二品大员,他是朝廷命官,我虽然是个皇子,却什么职务都没有。按理说,我见到他,还要行礼才对。夏侯将军也是正三品的官,司马懿怎么说也是你的上官,一会儿要是见到了他,夏侯将军还是要多加礼遇才对,否则的话,就是顶撞上官了。”林麒慢条细理地说道。
夏侯兰听完之后,稍微有点不服气,叹了一口气说道:“大殿下心肠太好了,对付司马懿这种目中无人的人,应该给予严重的打击才对。让他记住,以后绝对不能这样怠慢大殿下。”
林麒听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然后就端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候着司马懿。
夏侯兰也不再说话了,人家当皇子的都不生气,他跟着瞎起什么哄。也一屁股坐在了那里,心中暗暗地叫道:“等回去知道,必然要再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有本事,你今天就别出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日落西山,暮色四合,客厅内依然静谧异常。
夏侯兰坐在座位上,都开始打盹了,这一路上他又要催促着赶路,又要照顾林麒的饮食起居,当真是累的不行,所以一旦久坐下来,难免会犯困。
林麒倒是坐在那里,一直闭目养神,呼吸均匀,也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清醒着。
又过了一会儿,衙役开始给客厅里掌灯,顺便通知一下林麒和夏侯兰,说司马懿今天没时间见他们了,要等明天,并且将他们安排在了西厢住下。
夏侯兰当真没有想到,这司马懿还真的没来见他们,心中当真是一阵恼怒,吵着闹着要去将司马懿给抓过来问个究竟。林麒苦劝拦下,又让人准备了一些酒菜,算是安抚了夏侯兰,两个人便各自去休息了。
一夜无事,夏侯兰、林麒一路上鞍马劳顿,林麒身子骨弱,所以夏侯兰也不敢让他又太多颠簸,行程相对慢。但是,两个人都相对的疲劳,所以一经睡下,便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咚咚咚!”
一通急促的鼓声在府衙中响起,急促的鼓声吵醒了夏侯兰和林麒的美梦,当两个人起床后,便问道:“何人在敲鼓?”
衙役回答道:“是我们知府大人。”
“司马大人为什么敲鼓?难道是有什么案子要审理?”林麒问道。
衙役回答道:“琅琊府两年来一向太平,境内毫无鸡鸣狗盗之徒,知府大人更是连牢狱都没有设置,何来的案子要审理?”
琅琊府的治安状况林麒一早便听说了,只是不知道竟然会如此的清净。他继续问道:“既然琅琊境内一向太平。又没有案子要审理,那司马大人敲鼓这是为何?”
隆隆鼓声一直没有间断,时而急促如雨点,时而慢如蜗牛,总之他们说话这会儿,鼓声一直没有停止过。
“大殿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大人在击打战鼓。我们大人说了,擂响战鼓,便可以激励士气,从而使得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勇气倍增。所以,每天早上,我们大人都会亲自擂响三通鼓,三通鼓擂罢,他才休息。”
“三通鼓?”林麒从未涉及过兵法,也没有涉及过军事。所学之书也都是诗经礼仪等等,虽然他的父亲经常教导他不要拘泥于不化,要举一反三,想前人不敢想,做前人不敢做,但是对于这三通鼓,他还真的不了解。
夏侯兰从军多年,对三通鼓最了解不过了。见林麒脸上犯难。便解释道:“大殿下,古代三通鼓用于击鼓催征。古代两军打仗。通常是面对面摆好阵势,然后一方擂鼓叫战,另一方擂鼓应战。如果对方并不擂鼓应战,叫战一方通常要擂三通鼓后才开始进攻。”
林麒听后,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些东西。可是他在皇宫里学不来的。他听到鼓声还在响,很想见识一下司马懿到底是谁,而且每次听林南的谈话中,似乎对司马懿也很是推崇。于是,他便快步地走了出去。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夏侯兰紧紧地跟在后面,心中却在暗骂司马懿不识抬举。
两个人沿着鼓声,一会儿便到了司马懿擂鼓的一块大场地那里,当两个人跟随着衙役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就傻眼了,这司马懿真是太神奇了,他亲自擂响战鼓,隆隆的鼓声下面,一排排鸡、鸭、鹅竟然自动排成一条线,站在那里扑扇着翅膀,欢快地叫着。
另外,在鸡、鸭、鹅排列而成的方阵边缘,四条狗蹲在四个不同的角落,像是四尊神坻,一动不动的瞪着两只狗眼,紧紧地看护着鸡、鸭、鹅。
在一个高台的上面,但见一个少年精瘦干练,穿着得体,长衫礼帽,白袖外挽,手执两个鼓槌,正在有规律的敲打着那面战鼓,不是司马懿,还能有谁?
林麒仔细打量了一下司马懿,但见司马懿身材高大,皮肤白皙,两鬓留着两缕长髯,随风而动,飘落在肩膀上,显得格外飘逸。
司马懿那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得难以捉摸。
“这就是司马懿啊,果然是一表人才,才貌俱佳。”林麒看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司马懿对他有着一种很大的吸引力。当然,那种吸引力并不是说他有那方面的取向,只是单纯的,被司马懿的气质所吸引。
不多时,鼓声便停止,司马懿放下鼓槌,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得汗水,转过身子,对空地上得那群家禽拍了一下巴掌,首先是四条狗先行离开,紧接着,鸡、鸭、鹅排成队各回各窝,显得极为有规律。
之后,司马懿这才走到林麒的身边,拱手说道:“大殿下昨夜可曾休息好了?”
林麒点了点头,客气地回应道:“蒙知府大人的热情款待,昨夜休息的很好。”
司马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目光移到了夏侯兰的身上,见夏侯兰一脸的不悦,便说道:“夏侯将军一脸的戾气,莫非是这些衙役招待不周?”
“司马懿!你……”夏侯兰见司马懿皮笑肉不笑的,他心里本来就有气,此时更是气上加气,便忍俊不住,登时发泄了出来。
林麒见状,急忙插话道:“司马大人,夏侯将军还没睡醒,请不要和夏侯将军一般见识。我很想和司马大人一起聊聊,不知道司马大人可否有时间?”
司马懿笑了笑,拱手说道:“大殿下盛情相邀。我本不该拒绝,奈何本府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实在是抽不出身来,还请大殿下多多包涵。”
林麒听了,不禁脸上一怔,心想这司马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据我所知。琅琊府一直是很太平的,知府大人也每天无所事事,怎么这会儿却说有公务,不知道知府大人的公务,到底是什么事情?”夏侯兰抱着膀子,站在那里冷笑了一声说道。
司马懿道:“公务就是公务,没什么好解释的,两位尽管在琅琊府里走动,在下公务在下。就此告辞。”
言毕,司马懿转身便走。
夏侯兰气的不轻,刚要发作,便见林麒转过身子,一双深邃的小眼睛看着自己,便急忙说道:“大殿下,司马懿太目中无人了!大殿下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林麒先是朝着夏侯兰拜了拜,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夏侯将军。多谢你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已经安全抵达了琅琊府。将军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宫中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将军去做,请将军回去之后,转告给我的父皇,就说我在琅琊府一切安好。”
“大……大殿下……”夏侯兰嗔目结舌,没想到林麒会对自己下逐客令。
“夏侯将军,请记住我说的话。转告给我的父皇。”林麒一字一句地说着,生怕夏侯兰忘记了似的。
夏侯兰无奈地举起手,朝着林麒拱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启程回京城。只是。大殿下还需要多多保重才是。”
“有劳夏侯将军操心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林麒道。
夏侯兰扭头便走,他再也不想在此地待下去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林麒会那么的容忍司马懿。
林麒见夏侯兰走了,便也离去了,出了府衙,便不让衙役再跟着他了,他独自一人在琅琊府的大街上四处游荡,出口询问了一些关于司马懿的为人。没想到,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百姓对司马懿都是交口称赞。
之后的两天时间里,林麒每天都会去看着司马懿击鼓,击鼓完之后,转身便走,从未和司马懿说过一句话。而司马懿,也从未正式提出要接见林麒,就是那样的将林麒晾着,每天吃的也是一些普通百姓的粗茶淡饭。
到了第三天早上,林麒起了个大早,早早地来到了司马懿击鼓的地方。鼓还是那面鼓,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可是一连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不见了司马懿的踪影。
林麒一阵好奇,便找来衙役询问:“知府大人今天是不是病了,为何没有来击鼓?”
衙役回答道:“知府大人接到了皇上的圣旨,已经于昨天下午单骑赶往京城了。”
“什么?”林麒一阵惊愕,这司马懿怎么走的悄无声息,这圣旨来的也太突然。
衙役这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到了林麒的面前,说道:“大殿下,这是知府大人让小人转交给大殿下的一封书信。”
林麒急忙接过书信,立刻拆开来看,但见上面写道:“酸、甜、苦、辣、咸,乃人生五味,今日一别,鄙人无甚相赠,只能以五味书屋赠与殿下,希望殿下能够潜心修习,体味人生五味。”
林麒便笑了起来,将书信合上,对衙役说道:“请带我去五味书屋!”
衙役点了点头,便带着林麒去了五味书屋。
五味书屋,是司马懿在府衙内的专属场地,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书屋半步,因为司马懿嗜书如命,两年来,除了正常的公务要处理外,司马懿都是一个人在这五味书屋中渡过的。
抵达五味书屋之后,衙役不敢向前,停留在那里,对林麒说道:“大殿下,这里就是五味书屋了,小的只能送到此处。”
林麒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进入了五味书屋,刚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清香味道,随后便看见整间屋子都成了书的海洋,满屋子里都是整齐排列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而且无论是书柜,还是书籍,都是一尘不染的。
他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了一本《论语》,刚刚翻开,一股清香便扑面而来,而且他注意到,在书中间夹着一片芸香草。除此之外,书的底部还有注释。
林麒不禁皱起了眉头,再随意翻看几页,都有注释。随后,他又从头翻到尾,发现书页的底部都有出自一个人笔迹的注释。
他好奇地又取下另外几本书翻看,惊奇地发现,每本书都被注释过了一遍。
“司马懿果然是个奇才,竟然将所看过的每本书都作出了注释,而且所注释的个人见解也颇有独到之处。”
林麒将书放回原处,只留下一本《史记》在手,开始默默地浏览了起来,他之前看过《史记》,以他惊人的记忆力,甚至可以倒背如流。但是今天,他却是在逐字逐句的读,每每读完一句,便会看一眼下面的注释,渐渐地发现,司马懿的注释竟然是前所未闻,不禁便被司马懿所注释的书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直看,一直看……
之后的时间里,林麒都是一个人待在这五味书屋里,乐此不疲的将所有以前学过的书籍重新通读了一遍,惊奇地发现,自己以前某些不太懂的地方,在司马懿的注释中竟然找到了答案。
从此以后,林麒像是发现了偌大的宝库一样,除了吃饭和睡觉,他都在五味书屋里,后来,索性自己也搬进了五味书屋里去居住,吃饭都是衙役们送,除了上厕所,他几乎不再出门。
司马懿走了,可是留下的五味书屋对于林麒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从宛城之战爆发之后,他就有所预料了,自己是时候踏上历史的舞台了。两年来,他在琅琊府的这段时间里,表面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实际上比谁都关心国家的军事动向,他甚至私下里让人去购买情报部里的国家机密,有些时候,甚至比朝廷里的人更先知道一些机密。
两年来,司马懿不攒金,不攒银,将所有的俸禄都花费在了从情报部购买情报上。虽然说情报部的情报人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对国家忠诚的人,但是却不能排除个别的蛀虫。
在林麒还没有抵达琅琊府的时候,司马懿便已经有所预料了,所以在圣旨抵达的那天,他就将写好的奏章让人加急送往了洛阳,举荐自己的弟弟司马孚来担任琅琊府的知府。
林麒到来后,司马懿也做了一番巧妙的安排,故意对林麒避而不见,吊足了林麒的胃口,加上他派人暗中监视林麒的一举一动,从而从各个方面了解了林麒之后,他才决定,把自己的五味书屋让给林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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