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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弓箭手的方阵明显的慌了神,急忙向后退却,生怕被冲过来的骑兵斩首了,同时还不忘记给后面的汉军骑兵让开一条道路。●⌒

近了,又近了。

当华夏军的骑兵闯入连弩的射程范围内时,张郃、文聘、陈到、卢横四个人所带领的一万士兵只剩下五六千人,但偏偏是这五六千人,却每个人都拿着两个连弩,左右开弓,二十支弩箭齐发,在最有效的距离内,穿透力极为的惊人,射倒了前面一大片汉军。

连续扣动了五次机括,将连弩箭槽内装载的五十支弩箭全部射完,随后,抽出了身上携带的马刀,践踏着地上的一片死尸,很快便和汉军出击的骑兵迎面撞上。

“轰!”

一声巨响,冲在前排的骑兵十之七八都被撞的人仰马翻,不过也只这一瞬间,后面的骑兵便开始真刀真枪的拚了起来,两军陷入混战,汉军两翼的骑兵逐渐地对张郃、文聘、陈到、卢横等人形成了包围之势,而步兵方阵也开始移动了,分别去两边增援,祈求尽快消灭来犯之敌。

可是,一支隐匿在军中的另外一支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华夏军的步兵方阵“哗”的一声便让开了一条巨大的道路,一排用铁索锁着,身上裹覆着钢铁的重甲骑兵挺着长达三米的长矛便冲了过去。

张辽也换了一身行动,从头到脚都武装了一面,冰冷的钢铁紧贴着皮肤,外面寒风呼啸雪花飞舞,这样冰冷的天气里,突然间出现了一支武装到牙齿的重装骑兵,无疑是给了汉军心理上的沉重打击。

“铁浮屠?”当看到华夏军出动了昔日横扫冀州以及中原的终极军团时。汉军的心彻底动摇了,每个人都心生畏惧。

汉军在汉水边立下的大营里,杜袭正在高处眺望,当看到被誉为战无不胜的“铁浮屠”出现时,他立刻下令道:“快备好船只,随时准备撤退。”

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在不久之后,将造成汉军在汉水北岸的彻底溃败。

铁浮屠出现了,沉重而又缓慢的向前行驶,匀速前进,之后,在前进的过程中,铁浮屠的长度从最开始的一排十人增加到一排二百人,清一色的装备和武器,整齐的步伐。迈着苍劲的步伐,朝着汉军的步兵阵营冲了进去。

“是华夏军的铁浮屠,这仗怎么打?”霍峻见到之后,未免有点担心。他虽然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闻中的铁浮屠,但是所造成的心理障碍,依然存在他的心里。

五千名骑兵,每每前进十米,便有一队骑兵增加到第一排排开的队列当中。渐渐的,一千人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一排。前后五排,像是五道无法逾越的钢铁之墙,虎视眈眈的朝着汉军冲了过去。

“轰!”

杀戮!尸体!践踏!

铁浮屠一经出现,便立刻以绝对的优势主导了整个战场。

张郃、文聘、陈到、卢横等人浴血奋战,勇气倍增,林南于这个时候发动了全面的进攻。数以万计的华夏军进行着疯狂的冲刺。

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地上只有白色的雪,和红色的血。

杜袭在后军,见汉军抵挡不住华夏军的进攻,第一个带着本部兵马乘船渡河。随后奔到河岸的汉军纷纷争先恐后的上船。但是,船只较少,根本满足不了数万人同时渡河,你争我夺,一些船只人满为患,但是还没开船,便已经侧翻在了汉水当中,冰冷刺骨的河水让失去了勇气的士兵倍感煎熬,许多人本想游到岸边,可是却遇到了从前面退下来的士兵,一番践踏,死伤无数。

霍峻、吕常眼见败局已定,汉军又混乱不堪,便率领本部三千人横在了中间,斩杀百余人,才止住了一小片的安定,身先士卒,率领汉军迎击华夏军。

林南拿着望远镜观望整个战场,当看到汉军不断的有人掉进汉水中沉入水底时,以及战场上死伤一片的残肢和血迹时,不禁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当他看到霍峻、吕常率领本部兵马和华夏军激战,指挥若定时,便下令道:“败局已定,却犹自酣战,指挥若定,将才也!传令下去,将那两个人生擒活捉,切勿伤及性命!”

传令官当下去传令了,过了没多久,张郃生擒了霍峻、文聘生擒了董和、陈到生擒了王甫、卢横生擒了吕常,张辽驱使兵马掩杀,将所有汉军赶到汉水河岸,逼他们全部被迫投降。

雪越下越大,不多时便转成了暴风雪,刚刚经历过战斗的地方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地上的血迹已经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汉水里,许多汉军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冻死,除了杜袭的那一路军马毫发无损的撤到了南岸外,其余的汉军士兵不是被俘就是为国捐躯了。五万守军,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被华夏军给击溃了,荆汉的水军往来在汉水上,搜救着存活的士兵,却不敢靠近北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俘虏的同伴让华夏军带走。

林南傲立在风雪当中,贾诩、荀攸、郭嘉、田丰、荀谌、司马懿等人都环绕在她得周围,看到张郃、文聘、陈到、卢横各自押着一个人生擒的人回来了,便笑道:“我华夏雄师无敌,只动用了一万五千人,便击溃了敌方五万大军,荆汉也不过如此,诸葛亮也不过尔尔嘛!哈哈哈……”

“跪下!”张郃等人将霍峻、吕常、董和、王甫都按在了雪地上,跪在林南的面前。

霍峻、吕常、董和、王甫都是大将军关羽身边的心腹,此时全体被抓,对林南又恨又闹,目光中充满了仇视。

林南先是询问了一番四个人的姓名,知道以后,便笑着问道:“你们被我军俘虏。刘备气数已尽,我华夏天威到此,你们应该早早归降。今日被俘,若是降了,可免一死。”

“吾等皆愿引颈就戮,还望成全。”霍峻、吕常、董和、王甫四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林南听后。淡淡地说道:“壮哉!暂且将此四人收押,等到一会儿擒获了关羽、张飞,再行处置。”

言毕,士兵便将霍峻、吕常、董和、王甫四个人带走了。

这时,张辽从前线跑了回来,解下了厚厚的战甲,一身劲装,上前跪拜道:“启禀皇上,此战我军歼敌三千。俘虏两万,尚有一万多人全部溺水而亡,五万大军,逃到南岸的略有一万一千多人。”

林南早就注意到了,第一个逃走的是杜袭,那货一见形势不妙,跑得比谁都快,如果杜袭不是带头先跑。而是稳住后军的话,或许这场战斗还要再打很久。说句心里话。林南很感谢杜袭,因为他一跑,使得整个汉军全线溃退。

“我军伤亡如何?”

“战死两千三百人,伤三千八百人。”张辽将刚才的战况做了一下统计,回答道。

“很好,文远。披挂上马,带上你的武器,和众将一起随我去抓关羽、张飞!”

“诺!”

林南调转马头,对贾诩说道:“太尉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司马仲达。随我同去!”

言毕,林南便策马而出,张辽、张郃、陈到、文聘、卢横、司马懿全部尾随着林南而出,一行人迅速地向后军奔驰而去。

按照林南制定好的作战方案,赵云、黄忠分别引开张飞和关羽,先向各个不同的方向去,然后折道向北,最后再会合在一起。

野猪林的边缘,赵云和张飞正在憨斗,你来我往枪矛并举,每一回合打的都惊险万分,两个人已经都了上百个回合,赵云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了,可是张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了极点,两眼怒嗔,须发倒张,虽然在这天寒地冻中,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张飞坐下乌云踏雪马奔跑起来更是迅疾非常,此时天空中暴风雪不断的下着,两个人的身上却因为凝聚了真气,因而没有一粒雪花,即使有雪花落下,在即将抵达他们的身上时,便会被一股强烈的气势给震开了。

可是,地上却已经落满了雪花。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张飞座下的乌云踏雪马出现了超常的发挥,它似乎很喜欢这种天气,健硕的四蹄在雪地上奔跑如风,留下一行行轻微的足迹,随即又会被落下的雪花覆盖,踏雪无痕,也不过如此。

反观赵云座下那匹白色的狮子骢,鬃毛曳地,同样健硕的四蹄每落在地上一次,便会砸出一个深深的马蹄印,雪一经被踩住,地上便是一片泥泞,长长的鬃毛混着地上的泥浆,使得整匹马很快便染成了一个灰白的马匹,而且狮子骢似乎也极为不乐意的喘着粗气,好像是在抱怨这个鬼地方。

黑脸虬髯的张飞,白面俊俏的赵云,两个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两个人座下战马,一匹黑如墨炭,一匹则从白色变成了灰色,此时暮色四合,天色也越来越晚,两个人的战斗已经逐渐演变成了人与人、马匹和马匹之间的角逐。

张飞骑着乌云踏雪马,像是在雪地上卷过的乌云,行动异常的迅捷,忽左忽右,忽前忽后,马匹的兴奋也带给了张飞一种便利,丈八蛇矛漫天飞舞,毫无章法、毫无套路可言的矛法逼得赵云只有招架的份。

又是十个回合过去,张飞越战越勇,赵云却越来越弱。就在这时,黄忠匹马奔至,风雪中,赤兔马驮着关羽快速奔至,黄忠见赵云被张飞压制住了,更不答话,舞着九凤朝阳刀便朝张飞挥去。

刺斜里杀出了一个人,张飞急忙避开了黄忠,刀锋从他面前削过,只差那么一点点,他的鼻子就差点被削下了,当真好险。

“奶奶的!来的正好!”张飞见黄忠杀了出来,对于黄忠的突然杀出有点窝火,看到关羽也赶来了,便叫道:“二哥!小白脸交给你,俺先解决这个老的!”

关羽见到赵云后,也是分外眼红。一想起几年前他曾经输给了赵云一招,险些丧命,便怒火中烧,大声叫道:“赵子龙,当日某未能使出全力,今日某要让你血债血还!”

言毕。四个人便换了位置,张飞和黄忠打了起来,关羽和赵云打了起来。

“子龙,你没事吧?”黄忠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关羽引到此处,但是却一直保存着实力,此时他见赵云已经露出了疲惫之色,又见张飞还是很正常,便关心地问道。

“没事!”

黄忠当即也放下心来,大刀舞着。直取张飞,将保存的实力全部展现了出来,一番疯狂的乱舞,九凤朝阳刀寒光闪闪,冰冷、锋利的刀锋露出了森寒的的凉意,一刀挥去,便能将飘舞着的雪花斩断。刀刀致命,一刀快过一刀。

张飞本来已经习惯了赵云的枪法。可是突然间换成了黄忠的刀法,未免有些吃亏。竟然无从招架,只能躲闪。

按理说,他和关羽是兄弟,对刀法并不陌生,可是黄忠的刀法和关羽的并不一样,关羽的刀法大开大阖。刚中带柔,可是黄忠的刀法却反其道而行之,却是十分的阴柔,看似软绵无力,实则锋利无比。一旦被他的刀砍中,只怕会立刻被砍成两半,竟然是柔中带刚。

“有凤来仪……凤毛麟角……凤鸣朝阳……”黄忠每使出一招,便大叫了一声,当他九招刀法使完之后,却忽然刀法逆转,又大声叫道:“凤鸣朝阳……有凤来仪……凤毛麟角……凤凰摆尾……”

张飞只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招式似曾相识,却又似乎并不相识。忽然,又是九招过去了,只听黄忠的口里又叫道:“飞凤在天……有凤来仪……凤鸣朝阳……凤凰摆尾……凤毛麟角……”

又是九招过去了,张飞被黄忠逼得只有招架的份,可是听到黄忠嘴里喊出来的招式虽然相同,但是所出招的招式均不相同。他正暗自苦恼,却无法思索无法破解,只能采取守势。

关羽和赵云重新见面,两个人并未立即展开攻击,而是就矗立在那里,四目相对,任凭雪花飘落在他们的身上,连眼睛都不再眨一下。

针锋相对,意念纵横,两个人的眼睛里面突然迸发出来一道寒光,两个人同时策马,相向而去,刀枪并举,同时怒吼了一声,便混战在了一起。

这边黄忠和张飞打的难解难分,那边关羽和赵云不相上下。张飞、赵云由于之前的一番力拼,在体力上已经不如从前,倒让黄忠和关羽都占了便宜。

十几个回合过后,张飞终于看透了黄忠的那套刀法,所谓的九凤朝阳,其实只有九招,但是,九招的刀法中,只要随意组合,便又是九招新的招式,如此反复循环,竟然是连绵不绝,招式虽然略有相似,但是实际上却各不相同。

“臭老头!你烦不烦?怎么耍来耍去,就只有这九招?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你不烦,俺都烦了!”张飞一时无法破解黄忠的刀法,不禁心中大怒,便破口大骂道。

黄忠这套九凤朝阳刀,乃是刀法中的上乘,纵然是天下第一的武学宗师,也未必能够将九招的招式任意组合便能成为一套新的招式,可是黄忠做到了。不是他的武学修为高,而是这套刀法来历十分蹊跷,是他年轻时在梦中所学。

黄忠不理,只管战斗。他的九凤朝阳刀,也颇有一番金庸笔下“独孤九剑”的味道,只是,这刀法太过阴毒,以至于黄忠还是头一次使出来,逐渐里,凭借着这套刀法压制住了张飞的锋芒。

不多时,林南率领张辽、张郃、陈到、文聘、卢横、司马懿等人抵达,见黄忠竟然压制住了张飞,而赵云和关羽难解难分,便是一阵好奇。因为,这种局面,打破了林南预想的初衷。

“皇上,四个人都是当世之豪杰,但凡任何一个人有什么闪失,只怕……”陈到提醒道。

林南听后,当即下令道:“张辽、文聘助黄老将军,张郃、陈到助子龙,务必将关羽、张飞生擒活捉!”

“诺!”一声令下,张辽、文聘、张郃、陈到四个人便策马而出,分别攻向了关羽、张飞。

风雪夜,群将激斗。

关羽、张飞本来和赵云、黄忠相互持平。即使再杀个百余回合也未必能输,只是,让她们意想不到的是,张辽、张郃、文聘、陈到四个人的逆击打破了这种平衡。

关羽、张飞都是一个人独斗三将,渐渐地越发感到吃力起来,苦苦撑过十个回合后。关羽、张飞都已经疲惫不堪。

就在这时,张飞一声怒吼,响彻天地,丈八蛇矛在这个雪夜里犹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身蛮力也全部爆发,胡乱一番连刺,先逼开了黄忠,矛头掉转,忽而对准了张辽。忽而刺向了文聘。

只见乌云踏雪马也超乎想象的快速疾奔,在雪原上犹如一道鬼魅,在黄忠、张辽、文聘三个人之间掠过。

林南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只知道张飞猛,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的猛,黄忠、张辽、文聘三员大将竟然压制不住他。看到此处,林南急忙对卢横道:“把枪拿来!”

卢横听后。立刻会意,道:“皇上。末将去!”

话音一落,卢横刚要动身,便被林南拉住,一双犀利的眼睛中透出了几许森寒,一把夺过卢横手中的长枪,便吩咐道:“保护好司马仲达!”

言毕。林南已经飞驰而出,挺出长枪,便冲向了张飞。

张飞借助乌云踏雪马的惊人奔跑速度,迅疾地周转在黄忠、张辽、文聘三个人之间,饶是如此。却也无法逃脱,三个人品字型的将张飞钳制住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黄忠、张辽、文聘都很是纳闷,这家伙怎么能够这么猛,居然三个人联手还压制不住。

黄忠九凤朝阳刀碍于张辽、文聘在侧,恐伤及无辜,所以未敢使出,何况此战意在擒获张飞,不是杀张飞,便采取了守势,牢牢地钳制住了张飞。张辽、文聘双枪并举,和张飞斗了几个回合,却无法将张飞拿下。

林南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他是乌云踏雪马的第一个主人,对于自己的原来坐骑的能力自然很清楚。乌云踏雪马产自乌孙国,马匹是牧养在天山上的,天山上有的地方终年积雪,亘古不化,许多马匹的耐寒能力就是在那块地方上锻炼出来的,所以乌云踏雪马对雪很兴奋,四蹄过处,踏雪无痕。

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黄忠、张辽、文聘才难以压制住张飞。马战的时候,马匹的速度往往是取胜的一个重要关键,赵云、黄忠、张辽座下的狮子骢是产自大宛国,虽然它们过长的鬃毛也有耐寒能力,可是却很讨厌冰雪,喜欢在沙漠上驰骋,所以三个人的座下战马自然就要略逊乌云踏雪马一筹。

也是这个原因,赵云起初被张飞压制住了,一直无法取胜。

“闪开!”林南大叫一声,突然从黄忠、张辽之间的缝隙里杀了出来,手持长枪,目光犀利,一脸阴沉地朝着张飞杀了过去。

张飞见林南亲自上阵了,当即眼前一亮,心想若是擒获了林南,那么他就可以和关羽脱离险境了。于是,他先用丈八蛇矛胡乱扫了一圈,让黄忠、张辽、文聘不敢靠近,自己则骑着乌云踏雪马快速地迎向了林南。

只一瞬间,张飞和林南便照面了,张飞清晰地看见林南收起一枪便刺向了自己,他本来想去用丈八蛇矛遮挡,可刚抬起来兵器,便发现林南那一枪不是冲自己来了,竟然偏离了他身上的要害,向下沉去。

他不禁在心里一阵好笑,他清楚的记得,这一招是第一次和林南打斗的时候,林南所用过的“怒涛穿石”的招式,他嘿嘿笑了笑,叫道:“当了皇帝,竟然将自己的功夫都落下啦,实在是……”

话刚说到一半,张飞见到林南的嘴角上带着一抹笑容,手中长枪突然脱手而出,就连林南整个人也忽然调转了马头,一个镫里藏身,便从向侧面跑开了。他忽然意识到了林南的阴险,这一枪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他座下的乌云踏雪马而来的。

“噗!”

一声闷响,一丈多长的长枪登时从乌云踏雪马的脖颈上穿进了身体,锋利无比的钢制长枪像是刺进了松软的豆腐块一样,长枪势如破竹,贯穿了乌云踏雪马的整个背脊。鲜红的枪头从乌云踏雪马的屁股那里露了出来,血淋淋的鲜血不停地向下滴淌。

“昂呜……”乌云踏雪马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悲鸣长嘶,雪地上向前迈开的四蹄突然僵硬住了,身体也轰然倒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马背上的张飞也甩出了好远。在雪地上打了许多滚才止住。

黄忠、张辽、文聘见状,急忙策马而去,挥舞着各自的兵器,攻向了张飞。

“嗖!呼!嗖!”

三声破空的声音,迅疾的在张飞的耳边响起,当他反应过来时,两柄长枪加一柄大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林南此时也已经调转了马头,见张飞被生擒了,便立刻叫道:“绑了!”

文聘翻身下马。抽出套马索便将张飞给五花大绑住了。

张飞被捆绑了之后,怒视着林南,大声叫道:“不服!我不服!你们胜之不武!”

林南没有理张飞朝文聘抬了抬手,示意文聘将张飞的嘴也给堵住。

这边张飞被擒,那边关羽尚且在激战赵云、张郃、陈到三个人,赤兔马虽然没有乌云踏雪马那么的神奇,可是却比赵云、张郃、陈到的座下战马都快,赵云的狮子骢早就对雪地不耐烦了。张郃、陈到骑着的虽然也是骏马,可是却并非千里马。奔跑起来的速度没有赤兔马那么惊人。

而赤兔马也是一匹神驹,在名马当中,它成名最早,耐力最足,加上年富力强,比后起之秀的马匹都要显得更有经验。自从东汉末年自大宛国流入中原后。赤兔马不知道更换了多少个主人,所奔跑过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从沙漠到黄土高原,再到大草原、高山大川、江河湖海,从西到东。东北到南,短短的十余年间,赤兔马茁壮成长,任何地形在它的四蹄之下都如同平地一样,根本不会受到地形的限制。

所以在名马当中,赤兔马就像是当年的吕布一样,天下无双。

关羽不似张飞那么的有爆发力,可是他却是最为持久的,知道隐藏实力,伺机而动。不动则已,一动就要伤人。

赵云、张郃、陈到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关羽,将关羽压制在一个坎心里,周围的白雪早就被战马祸害的一片泥泞,每匹战马身上都有是泥浆满身。

青龙偃月刀大开大阖,攻防兼备,守御的也极为森严,虽然处于下风,但是内行人一看便知道,关羽尚留有余力。

赵云之前和张飞一阵力拼,此时已经尽显疲惫之色,招式上和行动上也略微有些迟缓。张郃、陈到配合默契,一个使长枪、一个用双刀,弥补了赵云的攻势不足。

忽然,青龙偃月刀挑开了赵云的暴雨灭魂枪,使其险些撞上了张郃,张郃本来要进攻的,一见赵云的暴雨灭魂枪刺斜而来,下意识的便采取了防御。

关羽眯着的丹凤眼突然张开,两眼瞪得浑圆,他看准了时机,青龙偃月刀立刻引出“万军煞”,以撼动天地之势劈向了陈到。

陈到手中双刀太过短小,见关羽青龙偃月刀朝自己劈了过来,而关羽就像条怒龙,飞掠而至,刀光如云彩流过,刀锋似青龙探爪,吞噬天地的刀浪破空而至,顿时感到一阵惊慌,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人,下意识的,双刀便举了起来,将全身力量惯于双刀之上,力求抵挡住关羽的这一刀。

“叔至!不可抵挡……”张辽曾经见识过关羽“万军煞”的厉害,知道这一刀劈下,所过之处必然会身首异处。

赵云是第一次见到“万军煞”,因为之前和关羽打斗时,关羽尚未使出便已经被他击败,这一次见到这吞食天地的一刀劈向了陈到,他和张郃又离陈到较远,根本无法救援,于是他将手中暴雨灭魂枪投掷向了关羽,枪尚未脱手,便见一道金芒从关羽侧面射来,金色的羽箭划破长空,在鹅毛般大雪的掩护下,在电光石火间,直接撞向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锋利的箭头一经撞上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旋转的箭头还在不停地转动着,以极其大的力道顶住了青龙偃月刀。

关羽双手持刀。刀面上突然飞来了一支金色的箭矢,寻常的箭矢在撞上硬物的时候,便会停止了旋转,可是这支羽箭却转个不停,同时感到有一种巨大的推力将他的刀向一边推去,这种事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呀……”关羽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青龙偃月刀,万军煞无疾而终,咬紧后槽牙,稳住自己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这一箭的力量彻底超乎了他的想象,竟然让他的青龙偃月刀偏离了轨道。

“哧哧……”金属的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金色的羽箭一鼓作气,彻底顶偏了青龙偃月刀,箭矢从青龙偃月刀的刀面上划过。继续向前飞去,射进了一棵粗大的树木上,震掉了压在树枝上得积雪,强弩之末的箭矢也终于停了下来。

“砰!”

一声闷响在林南的耳边响起,他回头一看,黄忠竟然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金色的大弓。可脸上却尽显疲惫之色。

“黄老将军……”林南急忙翻身下马,搀扶住了黄忠。将黄忠抱在了怀中,关切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黄忠面色苍白,一脸的疲惫,身体也显得很是虚弱,强作欢笑地说道:“皇上。我没事,只是劳累过度,刚才那一箭,臣用尽了所有的真气,以至于……”

“卢横。过来照顾黄将军!”林南冲那边的卢横喊道。

卢横、司马懿都过来了,卢横翻身下马,搀扶起黄忠,司马懿则跳下马来,走到林南的身边,说道:“皇上,射人先射马,要擒获关羽,必须先讲赤兔马弄死!”

林南点了点头,对张辽道:“你我同时放箭,专射赤兔马,关羽若没了赤兔马,就只有被擒的份。”

“臣明白。”

言毕,张辽、林南同时取出弓箭,朝着赤兔马放箭。

此时,关羽又被赵云、张郃、陈到压制住了,刚才的那一幕惊险,险些要了陈到的性命,三个人也知道不能放松警惕,也同时加大了攻势,相互间配合的也都很默契,渐渐地将关羽完全压制住了。

这时,关羽倍感吃力,见没有了任何破绽,刚准备奋起抵抗,但听见两声“噗、噗”的闷响,座下赤兔马又仰天发出了长嘶,忽而变得极为暴躁。紧接着,一道寒光又从侧面袭来,金色的羽箭直接射中了赤兔马的脖颈,一箭穿喉,赤兔马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地上,将关羽也掀下马背来,压在了身体下面。

赤兔马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发出了悲鸣般的哀嚎声,眼槽中饱含着热泪,看到关羽的一条腿被它压住,它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使得关羽可以抽出自己的腿。

就在这一刻,赤兔马发出了最后一声长嘶,响彻天地,像是在呼喊着什么,又像是在呐喊,天下无双,终究还是个死。尘归尘、土归土,它也有了自己的归属,九泉之下,它将再次驮起自己曾经的主人,驰骋九幽冥界!

关羽看到赤兔马死了,痛心疾首,转眼见到张飞被擒,自己也是恨意绵绵。可是,在他还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赵云、张郃、陈到便已经用兵器顶住了他,然后一番五花大绑,便将他给捆绑的结结实实。

林南见关羽、张飞都被生擒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人把他们两个押到一起,让卢横、文聘捡起丈八蛇矛和青龙偃月刀,自己看了一眼关羽、张飞,一脸笑意地说道:“云长兄、翼德兄,时至今日,我想我们之间,也应该有个了解了。刘备大势已去,早晚会被我所灭,你们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将才,不如跟随在我的身边,我可饶刘备一条性命。”

关羽并未没有被塞住嘴,但是他的脸上却是怒意拳拳,听到林南的话后,便道:“今日关某被你所擒,我无话可说,但求速死,别无其他奢望。”

林南知道,历史上得关羽忠义无双,根本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投降。他看了张飞一眼,对文聘道:“拿下他的塞口布。”

文聘刚给张飞取下塞口布,张飞瞪着两只眼睛,须发倒张,立刻大叫道:“有什么事情,你们都冲俺来,别为难俺二哥!”

林南道:“手足情深,情深义重,我知道你们现在不会投降的,但是我也不会为难两位的,只能暂时委屈两位在我军中待上一段时间了。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们的,当然,我也不会杀你们。我会在不久的将来把刘备也一起抓来,到时候,让你们三个人团聚,岂不是很好?最后,请你们放心,我抓了你们,并不是来用你们要挟刘备,我只是让你们两个看清刘备的真实面目。”

关羽、张飞已经沦为了阶下囚,听到林南说的这番话,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随后,林南一行人回到了军营,用特制的精钢锁链将关羽、张飞给锁住了手和脚,就算力气再大,也无法挣脱,又安排卢横负责看守关羽、张飞,这才算完事。

回到大帐之后,林南让士兵向外散播关羽、张飞投降了华夏军的消息,并且专门找来了两个身材和关羽、张飞差不多的人,然后让他们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又让工匠献上了两把仿制的武器,一把是青龙偃月刀,一把是丈八蛇矛,准备雪停了以后,对付刘备。

同时,林南让人叫来了随军的张仲景,等张仲景一进门,他便问道:“张神医,我需要一种药,不知道你那里有没有?”

张仲景抱拳道:“皇上气血正常,红光满面,并无甚病症啊,要药干什么?”

“我当然没病,自从吃了你的八味地黄丸之后,这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每次房事的时候都比以前更加持久了,感觉自己的肾脏功能似乎恢复了。只是,我这次找你要的药,不是给我吃的,也不是医人用的,而是毒药。”林南道。

“毒药?”张仲景听后,便问道,“不知道皇上要慢性的,还是快速的?粉状的还是颗粒的,有味的还是五味的,又或是有色的还是无色的?”

林南开门见山地说道:“我需要一种能让人吃了就能永久性失忆的药,从此再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神医那里可否有这种毒药?”

张仲景为难了,不清楚林南准备干什么,便道:“臣之前炼制的麻沸散有让人失忆的功效,不过那只是暂时的,等过了几天,便会回想起来,至于让人永久性失忆的药,臣倒是没有炼制过,不过,如果皇上需要的话,臣可以尝试着炼制一下。至于成功与否,臣就不敢保证了。”

林南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大概需要几天?”

“皇上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

“臣尽量炼制早些炼制出来。只是……”张仲景略显得有些为难。

“有何难处,尽管说。”林南看出了张仲景的为难之处,便问道。

“只是这药一旦炼制出来了,如果没有人来试药,那臣也不知道这药到底成功与否?”

林南也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别的药可以随便找个人来试试,可是这失忆的毒药找谁来试?谁又愿意去试?(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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