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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璝胆略过人,当即道:“将军放心,如果果然是魏军奸计,我就算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尤其要杀了孟达、王累两个奸贼。”
“嗯,你带旧部下山,华夏军的士兵不能出事,否则我就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将军。咱们自己人早已经默契非常,办事也可以顺利一些。”张任道。
“诺!”
商议已定,刘璝便带着二百名原来蜀汉军的士兵,直接朝下了山。
曹操在山腰上看着,久久等不来张任下山,便对王累道:“为什么张任还不下山投降?”
“陛下别急,张任向来稳重,必然会思量一番之后,才肯下山。”王累道。
不多时,曹操便见山上下来了一员将领,带着二百人从山上下来了。
“张任果然机警,不过既然朕答应了他,就不会违背什么。”看到刘璝带着二百人下山来了,曹操的眉头皱了起来,觉得这张任真是难以对付,就像是一只乌龟躲在龟壳里一样,一旦遇到危险,死活都不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等到刘璝等人来到曹操身边时,曹操便喝问10≠,道:“张任为何不下山?”
“张将军怕陛下诈他,所以派我等先来探明情况,即使有诈,损失也很小,仍可继续坚守定军山与陛下相对抗。”刘璝如实的回答道。
“张任果然是一员将才,如果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既然他如此小心翼翼,那你们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络的方式,那要怎么样做,你们才愿意相信朕是真心想招降你们?”曹操见天色已晚。本来预计今天之内拿下定军山,但是此刻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很简单,当我评估了没有危险之时,张将军自然会悉数带领兵马下山投降了。”刘璝狡猾地说道。
“好,我就让你看看朕的诚意。来人啊。带这些人下去,好生款待!”曹操下令道。
于是,刘璝等人便被带了下去,暂时交给王累照料。同时,曹操留下些许兵马守住下山的要道,自己则带着军队下山回营。
回到营中时,索绪亲自赶了过来,抱拳说道:“陛下,定军山有异常。”
曹操等下问道:“有何异常?”
“今日白天。从未见华夏军一兵一卒从这里通过,按理说,林南在得到我军攻打定军山后,应该迅速派遣军队支援,可是却风平浪静,有点不太正常。”索绪道。
“定军山只有一条路,就是你守住的那条路,如果没有华夏军。就表示华夏军还未到。你回去紧守营寨,不必太过担心。”曹操道。
索绪无奈。只好退走。
庞统则对曹操说道:“陛下今日退兵,只为张任一人,实在太过草率。兵贵神速,臣以为,当趁此时,再次发兵攻打定军山。定然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曹操笑道:“正合朕意。孟达所献之策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用意,不过,朕再等待刘璝向山上反馈的信息,只要消息一到,便是攻击之时。”
庞统赞誉道:“陛下英明!”
入夜后。定军山周围一片寂静,华夏军的壁垒中点燃了火把,将周围照耀的通亮,苦苦守了一天的华夏军,终于可以在这个时候吃上一顿饱饭了。
不多时,刘璝派人回来报信,说魏军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张任听后,这才放松了警惕,留下五百士兵坚守岗位,其余士兵回山寨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明天一早下山假意投降,然后就魏军的营寨之中发动突然袭击,连他自己也钻进大寨里去休息了。
深夜寂静,然而在定军山的山腰那里,却聚集了许多魏军士兵。曹操亲临战场,在得到刘璝派人给山上送信之后,便立刻让许褚将刘璝等人全部在营中斩杀,连同王累一并除去,省去了一个后患。
此时此刻,曹操见到山顶上灯火通明,守卫的士兵明显的减少了不少,便将许褚、孟达等一干人等全部唤到了身边来,吩咐一番之后,便让许褚带着五百虎卫军悄悄的摸上山去,作为前锋,让孟达率领三千将士紧随其后,而曹操则让索伦率领五千将士紧跟在孟达的身后,自己留着两千将士护卫在山腰,以作后援。
命令下达之后,许褚、孟达便去准备,曹操单独将索伦唤到身边,吩咐道:“你给我盯好了孟达,他率领的三千将士全部是蜀汉旧部,如果不效死力,或者有轻易言退者,格杀勿论。”
索伦听后,抱拳道:“臣遵旨!”
曹操看着索伦走后,便对身边的庞统说道:“今夜一战,要让张任等人死无葬身之地,破了定军山,汉中就是朕的了!”
“陛下英明,照此速度,七日内必然能够拿下汉中。”庞统估计道。
“给许褚传令,开始进攻!”曹操扭脸对身后的一个传令兵说道。
“诺!”
许褚早早的来到了最前方,带着五百虎卫军的将士,静静地等候在那里,隐藏在黑暗当中。
不多时,传令兵传来了曹操的圣旨,许褚当即抽出古月宝刀,对部下说道:“散!”
虎卫军将士迅速在山中跳跃开来,分散在山腰中的黑暗当中,围成了一个弧形,纷纷拿出劲弩,悄悄地靠近华夏军所构建的壁垒,瞄准在壁垒那里放哨的几十名哨兵,便是一阵急射。
许褚更是身先士卒,巨大的身躯,在山中的岩石上健步如飞,当哨兵被射倒之后,便迅速跃起,双脚踩着那片较为陡峭的岩壁,然后一个空翻,便翻越过了壁垒,进入了壁垒的里面。
“轰!”
一声沉闷的声音随着许褚的双脚落地而响起,许褚一经落地,便看到华夏军的士兵都和衣而睡。窝在壁垒下面的岩洞里。他提着刀钻进了岩壁,直接朝着正在熟睡的华夏军的头上砍去,将一个正处在睡梦当中的华夏军的人头给砍掉了,丝毫没有引起一点声音。
这时,其他的虎卫军将士陆续攀爬了上来,一干人等便迅速地钻进了岩洞。在华夏军士兵还在睡梦中时,便将这些人的头颅给割掉了。
突然,“轰隆”一声响,一个虎卫军的将士不小心跨倒了壁垒上堆积着的岩石,岩石滚落到山下,发出了一通巨大的响声,登时惊醒了一些华夏军的将士,可是刚一睁开眼睛,迎面便是一道冷光。一刀下去,人头落地,连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叫。
这时,岩洞的末尾,一个士兵被尿憋醒,睁开眼睛后,看到许褚等人正在任意的斩杀自己的兄弟,他急忙大声地叫喊了起来:“敌袭!敌袭!敌……”
不等那个华夏军的士兵第三声喊出。许褚随手抓过一把华夏军士兵的钢刀,直接朝那个士兵投掷了过去。刀尖插进了心脏,立刻让人丧命。
可是,那个士兵的一声呐喊,却让剩余的三百多华夏军的将士都立刻惊醒了,一时间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抽出了兵刃。和许褚等魏军的虎卫军将士拼杀在一起。
邓贤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受到了敌人的突然袭击,当即对部下说道:“快去通知张将军!”
说完,他提着刀,便带着余下的三百多将士和许褚等人战在了一起。
岩洞空间较小。并排只能容下五个人,许褚的身躯硕大,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和另外三名虎卫军的士兵冲在第一排,奋力向前拼杀,而后面爬上来的虎卫军将士,则将那些壁垒全部推倒,扔下绳索,开始将山下孟达带领的士兵拉拽上来。
邓贤被夹在中间,看到许褚以一人之力冲在最前面,一刀一个结果了不少士兵,抖擞了一下精神,便冲到了最前面,砍死了几个虎卫军的将士后,和许褚斗在一起,结果战了还没有三招,被许褚一刀斜肩砍下,身首异处,当场毙命,鲜血溅了一地。
但是,华夏军的士兵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继续奋力抵抗。
许褚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但是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幸运,不少人在他的身边被杀,死了一个,另外一个就冲了上来,填补了之前的空缺。
华夏军逐渐的背逼出了岩洞,后面的士兵一出岩洞,便看见魏军士兵已经冲上了山来,立刻朝四面八方冲过去,迎战魏军。
壁垒遇袭的消息一经传到张任的耳朵里,犹如一颗炸雷一样,让他的脑子轰的一声像是爆开了一样。他立刻召集全寨士兵,下山与魏军决战,务必要抢回壁垒。
张任、杨怀、高沛等人全部下山,但是还没冲到壁垒,魏军就已经杀了上来,已经成为血人的许褚首先冲了上来,朝着冲在最前面的张任便猛叫了一声:“张任!”
“虎痴许褚?”张任听到那一声爆喝,看见许褚犹如一个血人一样的冲了上来,映着微弱的光芒,当即心中恼羞成怒,一杆长枪直接朝着许褚投掷了过去。
“嗖!”
黑暗当中一点寒光,许褚看到张任奋力的投掷过来了一杆长枪,当即举刀格挡。
“叮!”
枪尖直接撞上了许褚的古月刀的刀面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许褚更是咬紧了后槽牙,双脚在一块岩石上不断的滑动,吃力的表情立刻可以清晰看见。
“这家伙号称川中第一将,枪祖张任,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力气居然那么大……”许褚的双脚向后滑动了一个长长的距离,对张任这奋力一击之下的力道感到特别的吃惊。
就在这时,张任的银枪还未落地,一只大手便从黑暗中抓了过来,直接抓住了枪尾,张任本人也如影随形的奔至,速度快的惊人。
张任的双手一经握住那杆银枪,当即便舞动出来了点点梨花,寒光闪闪,每刺出一枪便迅如闪电,尤其是枪头上的那个全金打造而成的老鹰,在黑夜当中成为了一道靓丽的奇葩。随着枪身抖动,那伸展翅膀的老鹰张牙舞爪般的向着许褚飞去。
“这家伙……是什么枪法?”许褚吃力的格挡着,眼前总是出现了那个在银枪身上装饰着的金鹰,晃得他眼花缭乱,在金鹰的前面,还有点点寒光。更是将他逼的无从还手,好像是每一枪使将出来,都有一只老鹰向他飞来一般。
张任一出手便占据了上风,手中的那杆圣鹰银枪更是虎虎生风,逼迫的许褚只能遮挡。
“百鸟朝凤!”张任趁着自己还处在上风,当即便使出平生绝学百鸟朝凤枪中的最厉害一招百鸟朝凤。
但见无数只金色的老鹰朝着许褚飞去,映照着微弱的灯光,金色的老鹰旋即折射出许多光芒,远远望去。但见张任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团金色的光芒,悍勇非常。
许褚眼花缭乱,一时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但他生性刚烈,越挫越勇,不退反进,手中古月刀当即挥动。整个人向高空中跃起,无尽的刀气随即纵横周身。夜空中的遮挡住月亮的乌云也渐渐散开,清冷的月光洒向大地,在这轮明月下,古月宝刀在月下生辉,整个人朝着张任便是一阵猛砍,大声吼道:“天地十八斩!”
天地十八斩一经使出。但见刀光闪闪,与张任的百鸟朝凤所折射出的金色光芒互相交融,刀浪凶猛,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许褚在空中连续砍出了十八刀,直接迎着张任的百鸟朝凤。
“铮铮铮铮……”
瞬间天地犹如崩裂开来,金光和白光相互交错,刀气纵横、枪意绵绵,古月刀和圣鹰银枪相互碰撞后迸发出无数的火花,在整个黑夜中显得格外的耀眼,这一刻的碰撞,立刻引来华夏军和魏军的无数围观。
一度辉煌后,张任、许褚都已经互换了位置,张任的圣鹰银枪倒提在手中,枪身上出现了斑斑劣迹,许褚的古月刀的刀刃上出现了许多豁口,不同的是,古月刀的刀尖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液,血液正沿着刀刃向下流淌,滴到了地上……
一阵寒风吹过,张任的臂膀上感到一阵疼痛,胸中更是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叫喊,从口中吐出了一滩鲜血,双手的虎口更是被震得出了血,到现在还有些微微的酥麻。
他踉跄的向前奏了几步,转过身子,看到许褚除了略显疲劳之外,像没事人一样,便擦拭了嘴角的鲜血,笑道:“虎痴……果然名不虚传……”
“保护将军!”杨怀、高沛见到张任受伤了,急忙大声叫了出来。
只见一群华夏军的士兵迅速将许褚围住,杨怀、高沛开始围攻许褚,许褚刚才一战,使出了全力,现在又陷入重围,颇感吃力。
张任也是如此,两个人交换了位置,各自让自己深陷重围之中,虎卫军的将士迅速的将张任给包围了起来,开始围攻张任。张任一杆大枪不停的抖动,但是气力已经不如刚才了,手臂上还受了上,胸中气血扔在翻涌,虎痴的天地十八斩对他造成了重创,腿上、手臂上,都是细微的刀伤,刚才的那股刀浪实在是太过强烈,在硬碰硬的时候,胸口上还被许褚踹了一脚。
霎时间,刚才的静寂消失不见了,又恢复了喧嚣,两军开始彻底的混战,喊杀声不止,惨叫声连连,许褚的后面,孟达率领三千将士迅速冲了过来,弥补了魏军的兵力不足,索伦紧随其后,八千魏军霎时间将三千多的华夏军包围在了一起。
许褚奋力杀出了重围,在虎卫军的接应下回到了魏军阵营里,之后便被带出了战场。
杨怀、高沛也迅速的将张任给解救了出来,两军形成了对峙,在这定军山上进行着殊死抵抗。
战况十分的激烈,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肢体横飞,兵刃的碰撞声从未停止过。
索伦见华夏军抵抗的非常顽强,便分出一拨弓弩手在外围射击,华夏军寡不敌众,却死活不退,展现着最后的勇气。
与此同时,林南带着一千名飞羽军艰难的从定军山的后山攀爬了上来,看到山下面华夏军被魏军围攻,战况激烈,而且华夏军的士兵倒下的越来越多,站在那里继续战斗的却越来越少。当即吃了一惊,来不及让士兵休息,当即让飞羽军分成三队,自己亲率四百人从中间杀出,另外六百人分成两拨,每拨各三百人。分别从左右两翼杀出。
山寨中只留下几名军医和十几名护工,见到如同天降的林南等人,登时是一声呐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林南见到之后,当即下令道:“擂响战鼓!”
于是,十几个人当即擂响了战鼓。
“咚咚咚……”
战鼓一经擂响,立刻引来山下许多人的猜疑,首先是华夏军的将士们,他们看到同伴一点点的少去,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一听到这种振奋人心的战鼓,立刻便受到了鼓舞,扭头看到山寨中冲下来了三拨士兵,个个虎虎生威,健步如飞,展现着非一般的气质和特别的磁场,正中一人打头的更是让众多华夏军的士兵见了都大跌眼睛,居然是皇上。
张任看到林南率领飞羽军如同天降。登时大声喊道:“援军到了,将敌人全部推到山下去!”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援军来了的喊声迅速在华夏军的士兵中传递开来。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本来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现在又受到了鼓舞,士兵们无不以一当十。
魏军听到华夏军的呐喊声,看见山寨中冲出了不少人,不知道从哪里冲下来的。山寨中更是多了许多旌旗,战鼓擂的更加激烈了。
孟达带着部下被抱着必死决心的华夏军这么一冲,队形立刻就跨掉了,三千步军经过一番激斗,只剩下二千三百人不到。现在又被华夏军斩杀二三百人,孟达心生怯意,当即宣布撤退。
索伦在后压阵,看到孟达带着士兵从山上退下来了,当即亲手挽弓,瞄准孟达,大声喝道:“后退者死!都给我回去!”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孟达的撤退命令一经下达,士兵都纷纷退却,失去了战心,哪里还会再回去?
索伦见孟达的士兵不断的退下来,当即下令道:“陛下有旨,擅自后退者,格杀勿论,放箭!”
一声令下,在最后面的一千名弓箭手便开始朝着撤退的士兵放箭,一时间射死了三百多士兵。
孟达无奈,只好招呼士兵掉头回杀,但是看到张任、杨怀、高沛等人尽皆奋勇异常,心中又胆战心惊,在张任等人后面,林南率领的飞羽军也已经杀到,飞羽军迅速参加了战斗,猛扑魏军,所过之处尽皆人头落地,看的孟达是闻风丧胆。
孟达回头看看索伦,又看看张任等人,心中寻思了一番,立刻嚎叫道:“格老子的!曹魏的这帮龟儿子不拿我们当人看,逼着我们去送死,杀我们的亲人,夺我们的城池,抢我们的金银,弟兄们都是川中好男儿,岂可任人欺凌?反正前后都是死,不如反了,杀魏军一个片甲不留!”
剩余的一千七百多蜀汉旧军听后,都对魏军生出了仇恨,纷纷将魏军的军服扯下,在孟达的指挥下,就近杀起了索伦率领的魏军。
孟达的倒戈,立刻在魏军中掀起了层层波浪,张任看到孟达反叛了魏军,当即与之合兵一处,一起朝索伦冲了过去。
这时,林南率领的飞羽军完全是一支生力军,飞羽军的将士个个如同猛虎一般冲了过来,扑向魏军之后,所过之处人头尽皆落地,左手中飞刀不断射出,右手掌紧握钢刀,任意收割着敌人的头颅,鲜血染满一地,染透了定军山。
索伦见到华夏军气势如虹,魏军抵挡不住,纷纷向后退却,他自己见已经是抵挡不住了,随即便下令撤军,部下四千多士兵纷纷后退,践踏着地上的尸体,朝山下奔跑而去,有的一不小心便落入了山涧,有的被绊倒在地,一头栽在了岩石上,直接撞的脑浆迸裂。
北风吹,战鼓擂,华夏天军显神威,飞羽军,猛如虎,血染疆场不留生。
兵败如山倒,魏军迅速的被击退了,被华夏军一口气杀到了壁垒那里。正遇到从山下带着两千士兵的曹操。
“怎么回事?”曹操见到索伦败阵下来,起初的大好形势瞬间起了变化,便立刻问道。
庞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魏军败退的脚步实在太快,一经冲下来,便立刻祸乱了曹操带领的士兵。魏军的身后更是被林南、张任等人紧紧咬住,飞羽军健步如飞,飞刀出手例不虚发,在连续的跳跃中还不忘记端着连弩进行射击,箭法精准,实在令人咋舌。
“陛下……华夏军……不知道从哪里来了援军,厉害非常,孟达又临阵倒戈,我军死伤惨重。末将抵挡不住,只好退下山来……”索伦奔驰到曹操的面前,当即跪拜道。
曹操急忙抬头看去,但见山上一人跳了下来,映着壁垒上的微弱灯光,那张脸让他再熟悉不过了,心中立刻吃惊不已,惊呼道:“林南怎么会在这里?索绪是干什么吃的?”
庞统见华夏军气势如虹。魏军的败军下来,搅乱了这波军队。当即对曹操道:“陛下,请速避锋芒!”
许褚身体虚弱,被虎卫军的士兵带走了,这会儿还有些许虎卫军的将士在,但是面对气势如虹的华夏军,以及混乱不堪的魏军。曹操能指挥的只有身边视线范围内的,夜间视线本来就很差,现在处在败绩,曹操知道硬拼不行了,当即宣告撤兵。
魏军撤退。华夏军在后面追击,一路追击到山脚下,这才停止,之后又返回到了山腰的壁垒上,重新构建防御工事,清扫战场。
山寨中,林南端坐在那里,张任、杨怀、高沛、孟达四将一起参拜道:“臣等叩见陛下!”
“免礼!诸位将军请坐,辛苦你们了。”林南一一将张任、杨怀、高沛、孟达给扶起,问道:“刘璝、邓贤两位将军呢?”
张任脸上显现出一丝哀愁,说道:“二人已经壮烈殉国……”
林南看到张任满身是伤,当即心疼不已,便走到张任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张任的手,说道:“张将军,定军山幸亏有你在,不然的话,汉中休矣!”
“为陛下尽忠,臣虽死无憾!”张任说道。
林南一番感动,环视杨怀、高沛也都是伤,但是对于孟达却从未见过,便问道:“这位是?”
“末将孟达,字子度,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达急忙自报家门的说道。
“孟子度,不错不错,今日若不是你临阵倒戈,我军也不会一鼓作气的将魏军赶下山,朕先谢谢你了。”
林南说完,面色上便随即阴沉下来,问道:“张将军,可有子龙消息?”
张任垂泪道:“大将军他……他不幸坠落山崖,至今生死未卜……”
“子龙……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否则朕将丧失一条臂膀……”林南仰望夜空,挂念道。
定军山下,曹操败军回营,对于突如其来的华夏军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林南等人是如何抵达定军山的。
收拾残兵,曹操一回到大帐,便狠狠地将头盔摔在了地上,气急败坏地道:“眼看着就要拿下定军山了,现在倒好,一切都功败垂成了,死伤了那么多人,结果什么都没有捞到,再想攻击定军山,就难上加难了。”
庞统道:“陛下,定军山虽然险要异常,臣以为,眼既然我军已经夺取了通往汉中的要道,就可以在这上面动点脑筋,陛下可以佯装舍弃定军山,然后长驱直入,直接抵达汉中城下。另外,再派一员大将重兵防守定军山,死死的将林南等人围在山上,林南若知我军去攻打汉中了,必然会急于求战。让守将放过林南,然后陛下折道返回,我军前后夹击,定然能够置林南于死地。只要林南一死,汉中郡指日可定。”
“军师妙计……”曹操欢喜的笑道。
“陛下,前方十里处发现大批华夏军,大约一万人左右,领兵者乃华夏国情报部尚书卞喜,更兼法正为谋,沿途设下关卡,堵住了通往汉中的要道。”索绪听闻今日攻山失败,林南等人如同天降,便立刻赶了回来,一进大帐。便将所获军情禀告给了曹操。
曹操听后,笑道:“来的正好,这下朕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全部困在定军山上。索绪。”
“臣在。”
“你即刻率领本部人马,撤去关卡,拔营起寨。去攻打卞喜,然后放出消息,就说林南、张任等人已经全部在定军山阵亡了,我军已经占领定军山,让他们投降。朕料卞喜和众多华夏军将士必然会为林南报仇,法正绝对制止不住,只要卞喜带军杀出,你佯装败阵,退回这里。然后放卞喜等人上定军山。夜色难辨,林南等人必然以为是我军又来攻打定军山,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我军彻底将他们包围在定军山上。等明日一早,援军抵达后,再用军师计策。”曹操兴奋地说道。
“臣遵旨!”索绪听后,觉得此计甚妙,当即离去。
……
益州。阴平古道。
“这就是阴平古道吗?”司马懿指着前方狭窄而又崎岖的一条小道,问道。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回监军话,这里就是阴平古道,从此处翻越摩天岭,经唐家河、阴平山、马转关、靖军山,便可抵达江油关,全长七百里。直插蜀地腹心地带,绕到了剑阁关的后面,再向西南前进,便可抵达蜀郡的成都城。”
司马懿听后,“嗯”了一声。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七百里险要山路,即使日夜兼程,也需要半个月吧,加上现在天气严寒,只怕需要耗费二十多天的时间……”
张绣听司马懿的话像是有些后悔,便力劝道:“监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再折道返回,只会迁延时日。我愿意为前部先锋,当先开道,遇山开路,遇河架桥,我的部下在武都一带的大山中生活习惯了,可以完全适应这里的地形。监军只需带着四万西北军紧随其后便可。如果不走这条路,从正面攻击蜀中的话,我们所面对的是雄才大略的曹操,只怕很难突破关山的阻碍。”
司马懿道:“你说的不错,那就依你之见,你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我率领四万大军随后,抵达江油城后,咱们再谋划何去何从,争取在二十天内,渡过这段险要的地段。”
“诺!”
阴平古道自古以来就是险要崎岖之路,历代除了当地农民行走之外,就只有必要的战争需要才用此道。
司马懿和张绣计议一番后,彻底下定决定行走此道,当即五万兵马分成两拨,张绣率领自己本部一万当先开道,司马懿率军四万紧随其后,五万大军在这狭窄的道路上开始行走着,为了胜利,铤而走险。
……
索绪回到军营,当即让索隆、索罗二兄弟尽数撤去营寨,让索罗带着粮草上天荡山,分出两千人驻守,索绪则带着索隆星夜向前奔驰。
十里开外的要道上,卞喜已经立下了营寨,派出去的斥候许久都没有回来,按照预计,应该是遭遇不测了。他的心里十分担心在定军山上的林南等人,焦急地在营帐中踱着步子。
法正坐在那里,见到卞喜走来走去的,晃得他的眼睛都花了,当即说道:“卞大人,你能不能安静得坐一会儿?”
“皇上身处险境之中,援军又迟迟不到,又不让我军杀过去,万一皇上出什么事情了,你让我怎么向整个华夏国的文武百官和成千上万的百姓交待?”卞喜说道。
“卞大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救出皇上了吗?皇上这样安排,自然有皇上的意思,我想大概是怕魏军舍弃了定军山,直接从此道攻打汉中,让我们留在这里,是让我军阻止魏军前进的。”法正分析道。
“大人!前方发现大批魏军,正朝这里快速驶来。”一个斥候进来禀告道。
“来了多少人马?”大约五千余人,打的是魏军大将军索绪的旗号。
“来的正好,传令下去,即可迎战,点起火把,安排夜战!”卞喜道。
法正急忙插话道:“卞大人,索绪来的如此突然,其中必然有诈,应该早做防范才是,我以为,坚守不战乃是上策。”
“上策个鸟蛋!好不容易逮住了个机会,正是消灭索绪的时候。”卞喜不听法正的话,本来心中就很着急,现在听到让他坚守不战,当下恼羞成怒。
话音一落,卞喜便随即出了大帐,当即吩咐道:“弓弩手藏在左边山坡上,听我号令,其余人都跟我出寨迎战,专侯敌军。”
法正听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官职,林南并未正式给他什么职位,只是让他参军事,仅此而已。他劝不住卞喜,也只能跟着出去了。
不多时,华夏军便布置好了一切,卞喜骑在马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听到山道上传来阵阵的马蹄声,便抖擞了一下精神。
又等了一会儿,索绪便带着兵马到来了,与卞喜遥遥相望,见到华夏军的营寨门口布置的十分有规律,倒是让他对华夏军刮目相看。
“前面的可是卞喜?”索绪勒住马匹,当先叫喊道。
“正是我,你可是索绪?”卞喜不否认地说道。
“不错!我奉命前来招降你,陛下感念其恩,国舅如果愿意弃暗投明,过往之事,陛下一律不究,何况你们的皇帝已经战死在定军山上了,你也没必要效忠了……”
“什么?”卞喜听到索绪的话后,立刻惊诧不已,爆喝道,“你刚才说什么?”
“两个时辰前,我军对定军山发起了总攻,六万大军围住了定军山,激战了足足一个半时辰,终于将定军山上的敌军全部廓清,你们的皇帝陛下,也已经在定军山上战死了。”索绪叫道。
此话一出,众人都为之一震,所有华夏军的将士的心里都是一阵莫名的伤感,他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胡说八道,皇上不可能死的,皇上是紫薇帝星转世,不可能轻易就这样死去的……”卞喜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皇上……”卞喜的背后,众多华夏军的将士都齐声哀号道。
法正见状,急忙来到了卞喜的身边,说道:“卞大人,这是敌军的攻心之计,皇上必然没死,不要轻易上当,应该速速退到营寨当中,坚守不战,以免……”
“滚开!”卞喜冲法正怒吼了一声。
法正还想再劝,但是卞喜已经大声地喊了出来,策马向前,怒叫道:“冲杀过去,去定军山营救皇上!”
一声令下,全军为之振奋,每个华夏军士兵的肚子里都窝着一股子火,山坡的左边立刻箭如雨下,朝着索绪等人放了过去,骑兵、步兵全部一起跟着卞喜冲了出去。
索绪见卞喜上钩了,急忙下令撤退,大声喊道:“华夏军势大,当暂避锋芒……”
卞喜率领一万人的士兵全部冲了出去,营寨中的士兵一个不留,紧紧地跟着索绪而去。
法正见偌大的一个营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策马向沔阳县城赶,去通知已经沔阳县城的一千驻军,过来驻守。
卞喜穷追不舍,索绪的五千兵马越走越少,逃着逃着便不见了,最后只剩下五百多骑紧紧跟随着,一路朝定军山方向逃去。
到了定军山下,索绪当即带人下马,迅速朝定军山上跑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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