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舅舅，隔壁老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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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室长、老何还有老汪，你们周末有空可以去找找你们的初中同学。如果他们可以帮我卖球衣，我给你们还有他们都给提成。”

“哟，莫老板带我们发财？”何平王故意用着很酸的话回到，但一脸笑意出卖了他，莫海这卖球服赚钱，经常有人来寝室给钱，他们又不是没有遇到过。还好莫老板经常买零食贿赂他们。

“室长，你看，你看老何，天天酸我不带你们发财，我这要带了还要酸我。”莫海假装受了委屈。

莫海预判球衣生意在11月底，差不多本校该买的都会买了。也就是说生意要继续做的话，唯一的方式就是拓展到其它学校以及做校外散客生意。

2002年世界杯到2010年是中国体育用品的黄金年代，无脑捡钱那种。

莫海拖着箱子到自己店铺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何小龙和一个打扮颇为时髦的美女在一起聊天，介绍之下才知道是他合伙人“吴阳”的女友秦菲菲，也是股东之一。

不过莫海老司机眼光看来，怎么看这女的都是在和何小龙眉来眼去。

莫海有些同情何小龙的合伙人吴阳，可惜《欧若拉》要2004年才出来，不然就可以唱“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心慌……”

当然后来证明莫老板很多时候判断也是错误的，完全是莫老板心头有鬼。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吴阳才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拉着铝合金梯子来到了门面上。几个人就开始正式工作，量各种尺寸记录数据。

秦菲菲提了不少装修建议，“秦姐，是你学装修设计的吧？”

“小莫啊，菲菲可是我们的装修设计总监，哈哈哈哈”，吴阳在默默的量，何小龙没等秦菲菲说话，直接替秦菲菲回答了。

“老娘一个人既是员工，又是监工，你又给我按个总监能多分钱？1没想到秦菲菲居然是个暴脾气，直接怼了何小龙，“我这都是自学的1傲娇的朝莫海说到。

“你们这铁三角，怕是要做成全国第一哟。吴阳哥负责装修现场，龙哥负责拉业务，秦姐负责装修设计。”

反正就是量量尺寸谈谈设计方向，几个人倒也轻松，莫海也觉得这三个人的团队挺有趣的。

“兄弟想太远了，养家糊口。”何小龙用着一种无奈的声调说着，怎么听这口气都是在表达对另外两人有意见。

“小莫小弟，你没做这行，这行不好做，说是三个人开公司，还不如你卖衣服赚得多。”吴阳这边儿量完尺寸，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和莫海说到。

“那是你们的思维太闭塞咯，不是有句话嘛，方向不对辛苦白费；装修是赚钱的行业，你们找对了切入点，闭着眼都能赚钱。”

莫海一边说，一边费劲儿的拉下卷帘门，把钥匙给了何小龙，“龙哥，钥匙给你，如果李哥那边儿的招聘广告做好了，还要麻烦你来装一哈，我这还要回去进货”。

正事办完自然各找各妈。

三人上了破面包车，临开车时候莫海说了一句：“等我这个装修店铺弄完了，我给您们的出个主意。保证赚钱。”

“姐姐等弟娃你的金点子咯，我们先走了哈。小莫老板。”副驾的秦菲菲爽朗的笑着回应。

三个人走了莫海也打车回到自己家宏发超市。

阴沉沉的天貌似要下雨，外面可以看到超市里面的光线比室外还要明亮，透过玻璃也可以看到超市里人影晃晃。

表哥在收银，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就是没看到父母。

在超市里面转了转，监控和排风扇已经安装了，饮料柜也放了两个，表哥说还有两个厂家的饮料柜大概明天送来，灯箱广告昨天才量了尺寸。

回到家才发现老妈居然在家洗衣服，莫海连忙把自己一周换下来的脏衣服递给老妈。

“妈，可以去买个洗衣机了，家里这么多人，厚衣服洗起来麻烦。”莫海靠在厕所门边儿和自己老妈闲聊。

“最近用钱多，这周赚的钱都装了监控，昨天还预付了一部分灯箱费用。”老妈没有理会莫海买洗衣机的提议，抱怨起来用钱多。

和老妈待了三十多年，莫海深知老妈最爱的就是“唠叨”，所以也没有理会她说的。“对了妈，去找了下一个店开哪里没有？”

“你爸这两天去转了，说是没转到好点儿的位置。”

“花样小区公交车站那边儿不错，消费力强，周边买东西也不方便，还有两个银行。去看看花样小区大门口有没有合适的门面。一两百平的没有，百八十平其实也够。”

说到这里莫海突然想起后世每个小区门口都有的小型便利店。自己在球服这边儿彻底走上正轨之后，便利店倒是不错的项目。

老妈他们的超市以后发展的方向是中型店铺和超级卖场，店铺少管理方便，最主要是符合这个年代他们的“大、全”思想。至于互联网那些烧钱的东西暂时不忙，自己这天天困在学校里面也赚不到大钱。

其实莫老板自己都不知道，现在他想的和自己以后做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吃了午饭后天空就慢慢下起了小雨。还好今天要进的货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够了，其实也变现说明学校的生意差不多到了拐点。

去球服舅舅那里坐了一会儿，闲聊了一下自己准备开店，以后做的就不仅仅是本校的生意。

“舅舅，我这可是把学校很多同学都发展成编外业务员，让他们去其它学校推广。”编外业务员八字都没一撇，先把饼画出来。

“要是我家玥玥也有你这样能干就好咯，”莫海没有接话，刘老板口中的“玥玥”是他大女儿和莫海同岁，不过在另外一个高中。

见过一次，戴着牙箍留着这几年流行的长刘海，莫海愣是没看清长相，面对面都不认识那种。

“以后就好了。我这店铺马上也开始装修。舅舅你这儿怎样也得给一些支持呗。”

莫海没有说自己需要哪些支持，这样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对方给的“支持高”自然没问题，给低了也留下了抬升的空间。

都是很常见的商业谈判手段。

“支持肯定是支持的，你希望是哪方面的支持？”刘老板也不是小娃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逼迫莫海先出招。

“我要的支持也不多，”这是暗示对手，自己的要求本来可以更高，“在价格、铺货、结算、订单保证时效这几方面支持力度大点就可以了。”

这特么还不多？刘老板在心里面骂到，这特么就差直接说舅舅你帮我卖，我直接数钱了；当然嘴上肯定不会这样说，“这些都好说，量大了价格肯定能再少点，就是其它几个你是怎么打算的？”

莫海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阿里九九这个平台了，至少可以随便比价，同时和多个供应商谈，“舅舅啊，你晓得你前后左右这几家都找过我不？”

莫海没有回答刘老板的话，而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往椅子上一靠。

一般来说聊正事的时候，身体往后靠是一种放松的表现，说明胸有成竹，至少也是准备了大杀招可以拿捏对方了，这个道理学过心理学的都懂。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球服舅舅就有点儿慌了，“他们好久找你的？”

莫海现在算是刘老板的大主顾之一，连续一个多月每周5送100多件货，旁边几家都眼馋。现在莫海还在扩张万一被人挖走那就亏大了。

死同行是生意人最开心的，明面上大家都是“生意各做各”，相互直接串门都正常，但那有那么简单？

涪市这种四线城市，零售商客户就那么一些，你做走一个客户就意味着对方少一个客户。

“最近几次从你这儿离开都能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两个，舅舅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和我偶遇的？”

莫海不管是真偶遇还是假偶遇，至少拿到了谈判主动权，球服舅舅这是不下血本自己都心慌那种。

刘老板不是傻子，这种事儿他又不是没做过，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而已，“隔壁老王这几个狗/日/的”。

刘老板低声骂到，一张胖脸都能看到狰狞的表情，为了压一压自己的气愤，他还掏了一根烟点燃。

莫海挥了挥手，拒绝刘老板分烟，“你看我一直喊你舅舅，这是真当你亲舅舅来对待的。现在要舅舅支持了，我晓得舅舅肯定不会亏待侄儿我的”。

莫海的意思已经直白到：钱在我手里，你不把给我的条件弄高，我就去别人那里了。

刘老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夹着烟思考了半分钟。

“这样小莫，我回头和你胡阿姨琢磨一下怎么支持你，反正你这店铺还在装修，刚刚我也存了你的手机号码，明天中午给你打电话，给你说说怎么具体支持你。你看可以不？”

正事谈完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恰好又有客人来，莫海也借机起身，“那好嘛，我还要去拿几双鞋子，我就先走了舅舅，电话联系”。

边走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恢复了人畜无害的侄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