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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涵好久没有睡过这种坚硬的铺盖了,所以一时稍微有些不习惯。她扭过头去看顾南衣,只见他双眸微闭,气息均匀,鼻梁依旧是那么硬挺,他的唇颜色不深,只是淡淡的红色,夜晚看来倒显得有一丝苍白和脆弱。
慕寒知道顾南衣没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略微思索了半刻,她就悄悄掀开了顾南衣的被子,像个泥鳅一样滑进了他的被窝里。
慕涵进去后牢牢地把着顾南衣的腰,并把头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怕顾南衣把她扔出去。
顾南衣的确没有睡觉,倒也不是嫌铺盖硬,毕竟自己曾经出任务时什么恶劣环境没见过,就算是冰洞也要休息,不然早晚会筋疲力尽被人杀掉。
可身边的慕涵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翻来覆去,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叹口气,一会儿又呆呆地看着自己。
顾南衣低头只能看到佳人的发顶,却能感觉到女子柔嫩的脸庞此时正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磨蹭,而自己的腰也被一双柔夷紧紧抱祝
顾南衣想都没想,下意识地就抱紧了怀中的人。
慕涵感觉到顾南衣回应的动作在心中踌躇了一会儿,但还是轻柔地开口问道:
“南衣,衣衣,你觉不觉得你最近怪怪的,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这言语间试探的语气十分明显。
“嗯。”顾南衣觉得没有什么好瞒着她的,便也大方承认了。
“那、那你都想起什么来了?”
“也没有什么,那日受伤落水后在睡梦中梦到了从前的一些片段,但是非常零碎,只是零星的一点片段。”
“那你记起你从前是干什么的了吗?”慕涵仰头看着顾南衣问道。
“好像是个杀手。”
“那……”
“那你以前是什么样的?”顾南衣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打断了慕寒的话,想要了另起一个话头。
这可骗不了慕涵。
“你想知道我从前什么样?”
“嗯,遇到凤卿尘之前,是什么样的。”
“想知道啊,好啊,那咱们就彼此交换,我和你讲我从前的故事,你给我讲你想起来的故事。好不好嘛,南衣,衣衣……”慕涵一面说一面摇晃着顾南衣的袖子,还用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画圈。
顾南衣拗不过撒娇的慕涵只好同意,不过说好了慕涵先讲。
“那可不许反悔啊!谁反悔谁生不出儿子1慕涵见顾南衣答应了,又怕他临时反悔,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很有威胁力的筹码。
在慕涵的回忆中那年她15岁。
15岁之前慕涵一直都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的父亲是清河县的县令,虽然清河县不是一等一的大县,但是由于所处地区水源充足,土壤肥沃,所以县令家每年倒也是富富有余。
慕涵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她的父亲没有像别的男人一样三妻四妾,而是只娶了母亲一个人。可能是老天爷嫉妒他们过于恩爱,所以他们年近四十也只得了慕涵一个女儿,自然待她如珠似宝,恨不得把天下的好东西都放到顾念的面前。
那是五年前的上元节,慕涵瞒着父母带着自己的小丫鬟子衿偷偷溜了出去,大街上人头攒动,小摊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绣花灯,还有人在街边表演杂耍,到处都是新奇与热闹。
可是完了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议论说东北角的县令府着火了。慕涵听见后慌忙跑回家,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县令府门口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有慕寒不认识的小厮和丫鬟,也有她熟悉的乳母,此刻都躺在瓢泼的血海中,没有一丝生气。
慕涵不敢耽搁,赶忙寻找父母的身影。
终于在柴房之中找到了身中数刀,几近昏迷的父亲和已经身死的母亲。
“爹!娘!你们怎么了,怎么会这样1慕涵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不见,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涵儿,你先别哭,听爹说”父亲忍着钻心的剧痛,气若游丝地说道。
“爹爹,涵儿听着呢,你说。”
“爹死之后,不要替爹报仇,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地活着。还有爹怀中的半块紫玉佩,你拿着,这是爹和那群杀手争执时从他们身上拿的,也许和背后暗算咱们家的人有关,你一定要避而远之,好好活着。等我死后,把我和你娘葬在一起。”父亲交代完这些话以后心头没了负担竟也慢慢闭上了眼睛,只不过他依旧努力地看着慕涵,他想看女儿最后一眼,只可惜看不到女儿出嫁了。
“爹1慕涵摇着父亲的尸首嚎啕大哭。这时子衿也找到了这里,看着老爷夫人的尸体红了眼眶。
子衿将慕涵扶起来,告诉她说:“前院的火已经扑灭了,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老爷夫人入土为安,咱们也要抓紧收拾,若是那群人再次找上门,小姐您可怎么办啊?”
慕寒觉得子衿的话有,父亲母亲已经走了,此时如若在耽搁,要是真的有杀手回来了,那自己的命怕是也保不住,又如何为父亲母亲报仇呢。
虽然父亲的遗愿是希望自己不要报仇,好好活着。但是作为慕氏唯一的血脉,灭门之仇,焉能不报?但是报仇的前提一定是要有足够的能力,现在的自己还太弱。
在安顿好家里的事后,慕涵和子衿就离开了清河县,打算去投奔母亲的妹妹,也就是慕涵的姨娘。
姨奶家在隔壁的莫仙镇,她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做了平妻,只不过姨娘是慕涵母亲的庶妹,只不过她与母亲常有书信来往,两家平时十分亲密,这才想去投奔她。
慕涵和子衿雇了一辆马车,昼夜不停地赶路,这才只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姨娘家。
慕涵他们到达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这一路来的颠簸,慕涵既没有时间换衣裳,也没有时间整理仪容,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有吃上,只为了早点到达。
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门口小厮问:
“是谁?”
慕涵只好答道:“麻烦小哥儿告知府上姨娘,我是她在清河县的姐姐的女儿,我叫慕涵。”
小哥儿听了就将门虚掩上,急急向主屋走去。
慕涵在门口等了好长一会儿,终于有人拉开了门,不过却不是姨娘,而是一位婆子。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慕涵几眼,见她虽然狼狈却难掩倾国之色,眼波流转间十分妩媚,便认定了这也是个狐媚子的货色,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
语气不善地说道:
“我是二娘子身边的女使,你可以叫我一声赵婆子,走吧,娘子等着呢。”
话毕就领着慕涵从小门走了进去。
姨娘的府上占地面积很大,慕涵一路暗暗在心中记下了这进府出府的路线,一面悄悄地观察四周的情况。
瞧着府上每隔两步就燃着一只琉璃灯,每隔十步就有一只金壁煌煌的狮子雕像,就连掀起的帘子上也都是用金丝绣成的祥云,可见其主人的豪富与低俗。
大约走了一刻,终于走到了正厅,慕涵抬头一看,正是自己那已经多年未见的姨娘和一个大腹便便、有些油腻的老男人,但见其衣着华贵,姿态坦然放纵,便也猜到了,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姨夫了。
“涵儿拜见姨娘。”慕涵在经历那种厄难之后,再次看到自己的亲人,竟有了桑田沧海之感,因此语气中也带了三分呜咽。
“涵儿!真的是你!我听说你们县令府发生的事情了,真是委屈你了,还好你没事。”姨娘一把拉住慕涵的手,一边悲伤地说着。
慕涵见姨娘还认自己,心中的感动与亲厚之情愈发浓重。
这姨娘的夫家姓许,我们暂时称他为许公吧。
这许公本就觉得自己这二房年老色衰,看着就没什么意思,根本比不上自己在如意坊看到的两个西域小美人,本来想先将她们纳入房中,一起逍遥快活,可不知这二娘子哪里来了个便宜亲戚,听说是家里糟了祸,这才来投奔,真是不吉利。
可是听这女子说话娇软,一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年轻妩媚的绝色美人。一双桃花眸妩媚多姿,腰身纤细,身量纤弱,就是年纪瞧这不太大,看起来应该也不过十五六岁。这美人泫然欲泣,剔透的眼泪在眼眶里流转,让人心疼不已。
这许公当即便起了色心,便假意安抚道;
“侄女儿别怕,虽说你家了遭了大祸,你就先在我这住着,住多久都行,就当和你姨娘做个伴。”
慕涵看这许公神色猥琐,心中早就有些不舒服了,又看姨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只好先答应下来。
“那就先麻烦姨夫姨娘了。”
话说毕后,有两个小丫鬟带着慕涵和子衿去了姨娘的院子,找了一处空闲的房间,安顿两人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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