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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见如此情状便知二人的关系不同寻常,拉着粉衣女子便想离开,谁知那粉衣女子反倒柳眉一竖,情绪激动地质问慕涵二人:
“你们真的是情侣吗?该不会是不想接受我朋友好意而特意演的一场戏吧1
慕涵不解地问道:
“不知姑娘何出此言,我们二人本就是一同外出游赏的,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粉衣女子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葱白的手指卷起发梢,羞涩娇媚的眼神却一直紧紧地盯在顾南衣身上,见对方眼都没抬,专心的把玩着旁边女子的手指,这才不甘心收回眼神,提高声调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北境靠近边境,每年都会有很多商人再次买卖交易,其中不乏轩辕人与回纥人,这花灯节便是由回纥部落传到我们这的。部落中多以动物为部族图腾,但是身处荒漠之地的蛮夷人自然培育不出优等的荷花,因此他们才将这莲花图样作为祈福的象征。根据边疆部族的传统,男子可以通过向女子赠送面具的方式祈求姻缘,女子也可主动赠予成就佳话。”
“而这面具便相当于二人的定情之物,戴上面具站在莲花灯前祈祷,神明听到你的愿望,就会保佑你的。你们既说是一对儿,可你们的身上毫无一丝证据,焉知不是骗我们的?”
慕涵听粉衣女子如此说才知原来他们所说的规矩不过是一件信物抑或彰显身份的证据罢了,自从刚才将手搭在顾南衣的臂弯里,他就一直在偷偷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还心坏的挠自己的手心一下,弄得她心痒不止,只好悄悄地用胳膊肘怼他一下,轻声说道:
“你别闹了,我痒。”
女子尾音上翘,仿佛是在撒娇,顾南衣自然十分吃她这一套,她的玉指纤纤莹白如玉,整只手柔软细腻,然而奇怪的是只有指尖处有茧,手掌内十分平整顺滑,倒不像正常的习武之人。顾南衣压下心中的疑问将那双手再次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偏头看着身旁正在说话的慕涵。
“既然如此,便多谢姑娘相告了。不过骗你们又怎样,没骗你们又能如何,到底是你朋友心悦我身旁的男子,还是有些人妄图鱼目混珠滥竽充数?你大可不必对我们大吼大叫,看姑娘的衣着打扮,想来在这北境家境也不会差,我们两个路人过了节走了倒无妨,若是叫有心人瞧去了,只怕多嘴多舌,平白伤了面子。”
见粉衣女子气得双颊通红,但是依旧用委屈可怜的眼神注视着顾南衣,一双泪眼泫然欲泣,神情楚楚可怜,面容梨花带雨。
慕涵便神色不虞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惹得桃花债,你自己解决。”
顾南衣依旧连半分眼色都没有分给对面可怜兮兮的女子,反而凑近慕涵的耳旁,用四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杀人放火的事干多了哪里会解决这些感情债啊?要不然直接敲晕了扔进附近的荒山吧,我听说荒野中的狼最是凶狠,黑暗中两只绿色的眼睛追踪猎物最精准不过,不过它们倒是不会直接把人咬死,而是会一口一口地先咬掉人身上的肉,野狼锋利的爪子还会深深地嵌到人的肉里,那爪尖大概有有二三十根针那么粗吧,轻轻一扑,就能看见人肉下面的森森白骨了。”
慕涵听顾南衣这么说,瞥了一眼对面面色苍白、身体颤抖的两朵娇花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么处理倒是很稳妥,要不咱们?”
就在慕涵抬头看向她们的那一刻,两个美人夺路而逃,甚至连手中的花灯都扔在了地上弃之不顾。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慕涵开心地笑了几声,复又气愤地拍拍手,拉着旁边的顾南衣就跑到了离他们在最近的买面具的小摊上,随手拿起一个金色的面具就往顾南衣的脸上比量,一边欣赏一边愤愤地说:
“不就是面具吗,咱们现在就买1
面具摊的老板是一个回纥人,即使用中原话和他交流起来并无障碍,但是奇怪的尾音还是让慕涵有些头晕脑胀。面具的摊子不大,不应款式但是很多种。
慕涵一眼就看中了一个白色的狐狸面具,狐狸的眼睛用红色点缀凸出,甚至右眼下还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衬得面具十分妖冶灵动,左耳处系了一个红色的短穗,上面系着一颗小小的红玉髓,成色配色都极好,让人爱不释手。
她伸手向后想将狐狸面具系上,只不过这新款面具的系法与以前的略有不同,慕涵有些手忙脚乱,就在她刚打算寻求帮助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双熟悉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手上,代替了自己的动作。她收回忙碌的手,隔着面具看眼前认真的顾南衣,那股熟悉的梅花冷香也再次将慕涵围绕。
慕涵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只好期待地问眼前的他:
“好看吗?”
顾南衣细长的手指一寸寸细致地抚摸过那漂亮的狐狸面具,慕涵的眼神灵动,倒真像是天上的小狐狸精刚刚下凡,不知世事,美丽而无辜。手指掠过面具上那颗娇艳的泪痣时,用力压了压心底翻腾不息情绪,这才声音暗哑地回答道:
“很好看。”
得到肯定回答的顾念心中十分雀跃,指着各色各样的面具说:
“那南衣你也挑一个好不好?咱们正好一人一个。”
顾南衣看了一眼慕涵脸上的面具,又低头看了一圈摊子上的面具,最后拿起了一副黑色的狼面具,递到她手上,示意给自己戴上。
慕涵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自己手上的狼面具,这面具拿起来比寻常面具略微重些。狼眼微微上挑,黑色的鎏金质感十分庄重威严,狼耳直立,同样也是个半边面具,看上去深邃又神秘。顾南衣的个子比慕涵高出很多,因此她要挑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脑袋,正在她刚打算开口让他低些,他就已经弯腰低头了。
顾南衣听着耳旁慕涵均匀的呼吸,心下也是一片安宁。
慕涵看着顾南衣脸上的面具,心中十分满意,真诚地赞美道:
“好看!这张狼面具和衣衣你真的很相配,俊美又帅气1
顾南衣也认真地回望着她的眼睛,开口应道:
“涵儿也很美,这张面具与你十分相衬。”
二人拉手相望,默契一笑,有一种情绪自彼此眼中蔓延开来,它叫做深情。不过可惜的是有的人愿意为爱坦诚一切;有的人情根深种却并不自知。
在离开之前顾南衣照样甩给了老板一锭银锭子,嘱咐他相同形制的面具不许再卖出去了,他都买了。
时间已近夜半,身旁的游客们此时都成群结队地向东而走,二人随着人流前进,走过一架满是锦囊与金锁的桥,眼前是一棵茁壮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林叶繁盛,树上挂满了红绸带,随着风飘动的绸带上隐隐约约有字的痕迹,树前摆设一座香案,上有香炉和各式各样的供品,正有一对年轻男女对着香炉拜了三拜,然后又起身将他们的心愿绸带抛到树上,听说如果挂得越高,那么月老就会最先实现他们的愿望。
慕涵看着眼前热闹喜悦的情景,心中默默想到:
“这大概就是老板娘所说的那颗姻缘灵树了吧。”
顾南衣见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也猜测到了几分,转头对着身边出神的慕涵问道:
“想去拜拜吗?”
顾南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猜测也包含着几分期待。
慕涵偏头看看他,又回头看看那颗满是红绸的古树,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摇摇头,声音暗哑失落地说:
“下次吧,等到,等到......”
慕涵的声音越来越低,顾南衣听不清她的话,但是她眼中的复杂情绪却看的一清二楚,仿佛在和自己较劲般暗暗用力,手掌握拳复又松开,他在心中默默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抬手拉过旁边的慕涵,他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因为心情的紧张手掌不自觉地微微用力。肩上的疼痛让慕涵皱皱眉头,可她看着顾南衣纠结不已的眼神时,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对于顾南衣而言,勾心斗角、血流成河才是他生活的本来色彩,朝堂风波诡谲、自己的身份尴尬,明里暗里总是有无数人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多年,出了一个沈念安,也没有什么人能让自己相信,亦或是值得自己相信,可现在慕涵不一样,她与所有人、所有事都不一样。
顾南衣的眼中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的席卷,原本冰天雪地的荒原却突然照进了一缕暖阳,阳光所过之处生机盎然,绿意丛生,而现在他想抓住这缕光。
他的眼神逐渐坚定,就连声音都变得镇定清晰:
“涵儿,我有事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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