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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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算答卷的评定需耗费些许时日。此外，会将其余两项考核汇总在一起，评定完甲、乙、丙等后，再禀明圣上。国子监、墨竹书院的榜首能够进宫面圣。

徐府，清淑宅。

“姑娘，迎春脸上已经起疹子了，这几日她是戴面纱示人。”

“青竹，这几日迎春可有向前往怡院？”

“开始起疹子的时候，去的频繁些。迎春已告知连荷得您赏的事，大夫人也敲打过连荷几次。”青竹回道，“对了姑娘，四姑娘好似知道迎春为大夫人办事，这几日，常单独留下迎春打探我们院的事。”

徐瑶本还想着，如何让徐迎迎得知迎春的存在，没想到她还自己送上门了。

“这样正好。你待会叫绿兰按我说的做。今晚去后院……”徐瑶在青竹一旁耳语道。

“是的姑娘，奴婢记下了。”

……

怡院。

“什么？你琴艺输给了徐瑶!”高雁然看着眼前她宠爱着长大的女儿，打不该打，骂不该骂。

徐迎迎看高雁然的模样，自觉的省略了，她害徐瑶惊马的事。

“我哪知道徐瑶在叶家还能练的一手好琴。”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高雁然。

“罢了，已成定局，再多说也无用。秦司乐早就说过，你的琴艺失了心境，往后要多多练习。”

话毕，万嬷嬷进来禀告:“大夫人，老夫人身边的阿喜来请四姑娘过去。”

“老夫人只请了迎儿？”

“似乎……不是，三姑娘现今在福安堂。”

徐迎迎心凉了半截:徐瑶不会是向祖母告状了吧。

高雁然听着也觉得徐瑶定会惹出些事端来，她总归是放心不下徐迎迎的。

“既然这样，我同迎儿一起吧。”

……

“母亲，我带迎儿来给您请安了。”高雁然拉着徐迎迎笑道。

“母亲、四妹妹安好。”徐瑶先一步到了福安堂。此时正在为徐老太太斟茶。

讨好了她一辈子，都没得到她一句好话，徐瑶才来几日，就能给老夫人斟茶。

虽是这么想着，面上笑意不减。

徐老太太为眯着眼看高雁然，她心里怎么想，她还是拎的清的。让三丫头、四丫头来，不过是问问二人校检考评的事罢了。高氏还跟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怕徐瑶找徐迎迎麻烦似的。

“三丫头四丫头，昨日你们回来，我乏的紧，早就歇下了。还没来得及问问校检表现的如何埃”

提起这个，徐迎迎就气。但在祖母面前又不能怎样。

“回祖母，尚可吧，此次书算有些晦涩难懂。”说话的是徐瑶。

徐迎迎连忙附和道:“是的祖母，书算确实不易。”别的她没说，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应付完徐老太太，三人一同出了福安堂。

“母亲，瑶儿就先回院子了。”徐瑶福了福身，作势要走。

“瑶儿，”高雁然出声叫住了她，“听迎儿说你此次琴艺得了榜首。不知早前你身在陇安，是拜何人为师？竟练的这一手好琴艺。”

“母亲为何不说，是我天资卓越呢？”她嘴角噙着笑，玩味的看着眼前二人。

什么天资卓越，不就是在讽刺我的迎儿是自己愚钝，习的琴不如她罢了。

“瑶儿不是说要回院子嘛，正好我和迎儿也该回去了。”说罢，转身便走。

天空似是泼了墨似的，流动的墨汁，将最后的日色，一寸寸吞没。

是时，有人在归迎居外驻足。徐迎迎的贴身婢女碧红退了出来问到：“你是何人？”

来人戴着面纱，微微低着头朝碧红福了福身，说道：“奴婢是清淑宅的迎春，有事告知四姑娘。”

“麻烦碧红姐姐将这个交给四姑娘”说着递了封信给碧红，“还请姐姐转告四姑娘，明日酉时末请四姑娘一人在青莲湖相见。”

院中。

徐迎迎拿到迎春送来的信，拆开看，之间信上赫然写着:下月初四，三姑娘会对您不利。

好你个徐瑶，竟敢打我的注意。待明日后，我看你到时还怎么叫嚣……

翌日，初天边泛起橙红色涟漪。

“今日我们出府一趟。将妆匣里的信拿出来。”

“是，姑娘。”青竹盛了一碗云吞给徐瑶。

徐瑶向徐老太太请示完，便坐着马车出府了。

马车前往的是画金楼。画金楼分为三层，一层多为字画或是南海的奇珍异宝，二三层多为女子的首饰，若是身份尊贵的还可让其定制样品。这些年下来，画金楼在定京可谓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不过，徐瑶这次来可不是逛首饰的。画金楼是将军府叶家行商私下交易的铺子。做的虽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一些事还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谈。

只见画金楼第三层拐角的壁上，有个麒麟文案。徐瑶走进，扣住往下一按，右侧玄门已开，就进入了一间厢房。徐瑶可以同远在陇安的叶家通信。

屋内燃着百濯香，檀木桌椅摆在正前方，古朴典雅的陈设。一旁的书架格子中，存放着各地寄来的信件。

其实这里并不只是叶家私下交易，其他世家大族或者江湖上的人也可能知道，不过自是不多的。

徐瑶将信件放入一侧，取出叶府的信。

写信的是徐瑶的表哥叶溯黎。信上说着:表哥上京准备会试，表姐叶绾绾也一起来。不日便会抵达定京。

……

徐瑶回府后，不久便已酉时了。

“姑娘，已安排妥当。”

“好，我知晓了。”

是时，已酉时末了。夜色中，一位身着兰色的少女站在湖畔旁，游廊的灯笼照亮了夜晚的湖，也照亮了少女的脸。

她已等的不耐烦了。倏地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自知是朝她来的，在那人快近身时，才转头看去。迎春有些许慌忙，小跑着到她跟前。

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只见眼前那人，猛的将她一推，响彻的落水声袭来。初春的湖水也寒的刺骨，身体一瞬间僵住了，口鼻止不住的咽水。

徐迎迎只见岸上那人，漠然的看着她，红唇轻启，说着什么。但她早已听不清了。

迎春转头朝最近的院落喊着：“快来人啊，四姑娘落水了。”接着朝另一个方向跑去喊人。

跑过竹林的石阶，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明丽动人的脸……

这人根本就不是迎春。

－－－－－－题外话－－－－－－

猜猜徐迎迎落水前听不清的那句话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