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兰溪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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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知道生日是那一天,便选了第一天来孤儿院的日子,七月十二作为她的生日。
小朋友过生日的时候会得到一个很小的蛋糕,还会吃多吃一个鸡腿,当然除此外,兰诺还会带她去拍照,而后送给她一份生日礼物。
兰溪拿出一个写满日记的笔记本,“诺,这是我第一生日的生日礼物。”
除了日记本还有其他的,一支破碎的钢笔,一条颜色已经泛白的碎花裙子,一本翻了不知多少遍的书,一个小背包,一个破旧的布偶娃娃。
这些礼物兰溪都好好收藏着,舍不得扔掉。那个布偶娃娃依旧放在床头陪着她睡觉。
晚上等兰溪睡着以后,祁扬坐了起来,背靠着床头,拧开了床头台灯,翻开了兰溪的日记本。
xxxx年,七月十二,晴空万里
我越来越喜欢七月十二这一天了。去年七月十二这一天我正式入住苍兰孤儿院。
这个孤儿院虽然很破旧,但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没有那个男人和女人,不用担心睡着了会被欺负。虽然可能半夜会被老鼠和蟑螂吵醒。但老鼠和蟑螂都比那个男人和女人可爱,这么一想,我就不害怕了。
而今年的七月十二,苍兰孤儿院的院长妈妈收养了我。从此以后我也是有妈妈有家的人了。
我今天特别开心,吃了一个小蛋糕,那个小蛋糕真的好美味,其他小朋友都十分的羡慕,我还吃了两个鸡腿。除此外,院长妈妈送了我一个笔记本。这个笔记本真的好漂亮,我一定要好好用她。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许个愿望:希望每一天都是七月十二。
祁扬看完第一篇日记,心里那种无以言语的难过更深了,他轻轻抚摸着兰溪睡得红扑扑的脸颊说:“溪溪,我答应你,以后每一天都是七月十二。”
而后祁扬继续翻看兰溪的日记。
xxxx年,九月二十四,大雨滂沱
今天的阳光十分的灿烂,可我的心却在大雨滂沱。
我不明白,我不过就是帮人买鱼杀鱼,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他们要这么针对我。杨雪怡说我身上有腥臭味,说我身上有鸡屎味,谁和我玩谁就是臭的,可是我明明白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
杨雪怡想要抄我作业,我不同意,她就把我的书扔了,还把妈妈送给我的钢笔摔坏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钢笔。
我气不过,和她打了一架,我平时帮帮叔叔阿姨干活儿,力气大,杨雪怡打不过我,被我推开撞到了桌子上,额头流血了。后来学校找了妈妈,妈妈给他们家长赔礼道歉,还陪了医药费。
妈妈没有批评我,还说我打的好,她说等有钱了给我重新买一支钢笔。我觉得是我没用,拖累了妈妈。我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打杨雪怡的,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我下次一定要聪明一点,不能在学校打架,不仅要记过写检讨还要请家长让妈妈丢脸。
读到这里祁扬又气又笑,他低头看着毫无所觉的兰溪,小声说:“还好,还不笨,还知道打回去,不然……”
不然他的心得疼成什么样。
祁扬继续翻看着日记本。
xxxx年,九月三十日,万里无云
学校举办校庆,大家不用上课,所有同学都玩疯了,我不喜欢热闹,也没有才艺,所以帮班级同学鼓完掌,我就回教室刷题了。
就在我往下腰捡笔的时候,听到了两个脚步声,这是时间很少会有同学来教学楼的,他们应该都在操场看节目。
那两个脚步声进了教室,而后关上了门。大白天关门,肯定非奸即盗。于是我支起来耳朵,没有立马起来,继续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从空隙里望去。
原来是班长吴昊和我那化成灰都认识的死对头。
吴昊不耐烦的问:“杨雪怡,说吧,叫我来做什么?”
杨雪怡不好意思的看了吴昊一眼,而后又快速低下头,脸居然红了,我觉得她可能是个假的杨雪怡。杨雪怡那个泼妇竟然会脸红?
杨雪怡低垂着头双手举起,支支唔唔的说:“班长,我喜欢你。”
吴昊蹙眉说:“我不喜欢你。”
杨雪怡抬起头,眼眶竟然红了,我悄悄给班长鼓掌,拒绝的好。
杨雪怡问:“我哪点比不上兰溪那个臭哄哄的丑女。”
我当时差点忍不住冲出去打死杨雪怡那个泼妇,你表白就表白,拉扯我做什么。
而且,我哪里臭?明明是你鼻子有问题。再说我也不丑,我妈说我是个小美女,我们孤儿院的叔叔阿姨都说我是个小美女,杨雪怡肯定是嫉妒,俗称妒妇。
这个时候班长开口了,说:“你成绩比不上她。”
杨雪怡就是个学渣,成绩常年吊车尾,这下没得嘚瑟了吧,哈哈哈,班长真是好样的,给你鼓掌。
看到杨雪怡表白失败,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就连班长和我说话,我都耐着性子多和他说了两句。
祁扬看完这篇日记珍整个心情:“……”
他想把人从被窝里薅起来,问她,她到底是懂班长的意思,还是不懂?
还多说了两句话,是哪两句?
xxxx年,十二月二十三日,阴云密布
放学的时候班长叫住了我,说是有话要说,我以为班长有什么题目不会,拿出笔正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给他讲完题,然后去饭店打工。
结果……
班长竟然说喜欢我,你敢信?反正我不敢信。
我当时就问他:“班长,你不会是想套路我,好让我长期无偿帮你讲题吧?”
看到这里,祁扬轻轻笑出了声,不知道那班长还好不好,反正看到这里他心情是很好的。
祁扬一只手轻轻揉着兰溪的脑袋,撸猫一样,把兰溪当猫撸了。
与此同时他接着往下看。
日记里这样写着。
当时班长一言难尽的看着我,我在想难道是被我猜中了,所以班长很尴尬。
我当时格外大方的说:“班长,这样吧,以后给你讲题,我给你打9折。”
班长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深呼吸说:“我不是为了让你免费给我讲题,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学习,以后考同一所大学。可以吗?”
我着实吃了一惊,脑子里这才反应过来,杨雪怡之所以一直针对我是因为班长,因为她喜欢班长,可班长却不喜欢她,班长喜欢我。
班长还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一想起杨雪怡就很想答应班长,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那是亵渎感情。
我说:“大学不是我家的,你想考哪一所大学是你的自由。没有什么可不可以。”
班长着急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我想和你谈恋爱,我们可以一起学习。”
我摇头说:“我不想谈恋爱,我想挣钱。而且我习惯一个人学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我还要去打工。”
让我没想到的是,班长还真是锲而不舍,竟然从兜里摸出了一百块钱递到我跟前说:“那我花100块钱,买你的时间,和我一起学习,我不懂的题目你给我讲。”
我那时候一定双眼放光,满眼都是钱,毕竟那可是100块钱啊,那可是大钞,班长可真有钱。
有钱不赚是傻子,我立马抢过一百块,但同时给班长说清楚只是一起写作业讲题,他们只是同学关系,而班长也答应了。同时我们说话,我每天中午和下午都要给班长讲题。
看到这里,祁扬心里的忧伤难过就如那浩瀚海洋,无穷无尽,只是100块钱而已。
祁扬打定主意要把兰溪的日记看完,他继续往后看。
xxxx年,一月二十七日,晴朗微风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毫无疑问我依旧是年级第一,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班长竟然成了年纪第六,成绩进步非常大,他以前从没进过前十的。
不少同学都在问班长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于是我趁机拿着班长做宣传,只要200块,就可以给他们补课讲题,买不了吃亏吗,买不了上当。
学习委员第一个报名,毕竟作为学习委员她这次竟然从班里万年老二变成了老三,成绩下降了。有了学习委员带头,喜欢学习委员的男同学也跟着报名。
就这样,我靠着班长这个学招牌,收入了1200,一共招收了6个人,班长还是有点用的。
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杨雪怡叫住了我,我诧异的看着她问:“什么事?”
杨雪怡扭捏了一阵摸出200块钱说:“我也要报名。”
我从未像此刻般看杨雪怡如此顺眼,这都是钱的功劳,古人诚不欺我:钱果真是万能的。我爽快的答应了,杨雪怡许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脸上还露出了傻愣的表情。
用自己的知识赚了1400块钱,我真的好高兴啊,我今天给母亲买了一条裙子,母亲虽然嘴上说我乱花钱,但眼里满是笑意,我知道她高兴。
xxxx年,八月二十,天崩地陷
妈妈晕倒了,大家都以为是中暑,可是医生检查说妈妈得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但合适的肾源不是那么好找的,其实就是我们没钱。
换肾需要很多钱,是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那么多钱。没有钱就只能先做透析,做透析依旧需要钱。
我这次高考考的好,学校奖励了一万,镇上也奖励了一万,作为孤儿典型,相关部门奖励了5000,市里奖励了两万。本来这些钱是我上大学用的。
可是现在这些钱给妈妈看病都不够。我枯坐在房间里,从晚上坐到了清辰,晨光初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带妈妈去大城市看病,我不上大学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工挣钱。
再见我的家,再见我的大学!
祁扬合上了日记本,滑了下去,抱住了兰溪,兰溪在祁扬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窝着,乖巧的像只小猫儿。
祁扬低头轻了亲兰溪的额头,这可是他这一生最爱的人啊,却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受苦受难,如今只是看着日记,都觉心痛难忍,想要做点什么。
能做点什么呢,只能更好的爱护她,让她的余生再也不比如前半生那样颠沛流离。
早上兰诺吃完早餐便坐车去市里开会了,离开前交代副院长和兰溪帮忙照顾一下萧先生。
兰诺走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找副院长,所以照顾萧南宋的事便彻底交给了兰溪。
祁扬:“……”
兰溪看祁扬那神色就知道他心里不乐意萧南宋跟着,她不明白祁扬对萧南宋的敌意怎么那么大。
她无奈的想只能委屈萧南宋了,兰溪把萧南宋带到一个大孩子的班级。
孤儿院智商没问题,肢体不残疾的,都会去学校上课,剩下的便是心里有疾病或者是肢体有残缺,智商有问题的孤儿,这些人会根据年级分班,有老师带着他们学一些简单知识。
兰溪怕萧南宋应付不来小孩儿,就把他带到了一个大一点的班级当助教,孩子们要听话许多。
送走了萧南宋,兰溪看向身边的祁扬,“好了吧,别醋了。”
祁扬:“他对你别有用心。”
兰溪轻笑,“只有你对我别有用心。谁跟你似的把我当宝贝。”
祁扬:“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兰溪唇角含着笑:“好好好,你一个人的宝贝。”
说着话,兰溪和祁扬来到一个低年级的班级。
这个班级的孩子都是4岁左右,这个年纪的孩子懂事又不懂,狗都嫌弃的年纪。
中途所有孩子休息的时候,祁扬抱着一个水杯坐在操场角落,静静的看着兰溪带着孩子们玩老鹰抓小鸡。
突然他的身边坐下一个人,祁扬微微蹙眉,往旁边挪了一点,挪完发现是萧南宋。
萧南宋笑问:“祈先生有洁癖?”
祁扬冷声道:“有事?”并不打算回答萧南宋。
萧南宋也不在乎祁扬的回答,温润儒雅的笑着说:“只是觉得祈先生对我说敌意很大,我不明白是哪里得罪了祁先生,所以过来问问。”
祁扬斜着看向萧南宋,“你心知肚明。”
萧南宋笑着喝了口水,一脸无辜坦然说:“我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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