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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瑾阳惊讶:“你怎么知道?”
南安佟说:“因为当初你突然来到我面前向我表白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认识你。”
“嗯,她那时候确实也是这样说的,不认识我,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一时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欧阳瑾阳掐灭烟头,又重新点了一根,“后来她高三毕业没有继续读大学,和一个男同学进了一个服装厂打工,我知道以后也跟着进了那个厂,但是才做了半个月就有些受不了了,工资低,工作性质又枯燥,而且和那个女孩也没什么机会打上交道,所以我没有继续做,离开了。”
“离开了几天之后,我发现自己很想那个女孩,就又去找她,她那次跟我说不要再缠着她了,她觉得我烦,觉得我不要脸,恶心。听到这些形容我的字眼时我整个人瞬间就气疯了,而她原本在我印象里面的那种温柔可人的样子也都塌了。”
“我把她强行拉到了我的出租屋,把她压倒在床上,看着她哭泣挣扎的样子,我没有丝毫心软,觉得她不过就是生了副好皮囊,我也只不过是觉得她赏心悦目,谈不上喜欢。”
欧阳瑾阳的故事戛然而止。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欧阳瑾阳继续说,南安佟忍不住好奇的问:“后来呢?”
他抽了一口烟,从容的说:“后来我把她强了,被判了九年。”
“那是你第一次入狱吗?”
“嗯。”
短暂沉默过后,他说:“安佟,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虽然现在三十五了,早就没有十八九岁的时候那么容易走极端了,但我还是一个以恶还恶的人。”
南安佟干笑着说我知道了,但心里有些发怵。
南安佟以为欧阳瑾阳出来以后会洗心革面,开个咖啡店,变成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但事实上就如欧阳瑾阳说过的,开咖啡厅只是为了改变生活,不是改变自己。
所以他还是没变啊,一个强奸过女孩子,打过群架,参与过谋杀,坐过三次牢的大恶人。
这个大恶人现在就坐在南安佟身边,带着老年的沧桑,抽着烟,而他刚才讲过的故事,在彼此的沉默中变得像他吐出的白烟一样,慢慢升空化成丝,再被空气一下子打散,无踪无影。
又过了一会儿,欧阳瑾阳突然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的邀南安佟去外面吃饭,他们下楼时没有看到裴希儿,只有另一个南安佟没有见过的女孩子在收拾刚才那“暴力事件”的残局。
她和欧阳瑾阳打招呼,欧阳瑾阳直接错开她,拉着南安佟出去了。
他们找了家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和一大堆配菜。
欧阳瑾阳跟南安佟说了很多关于这家店的起源故事,南安佟只记得自己当时很认真的听了,但第二天醒来时却忘光了。
南安佟起得不是很早,已经十点多了,下楼时没看到裴希儿,在收银台忙活的还是昨晚那个陌生的女孩子,她热情的和南安佟打了招呼,告诉南安佟她叫允静。
在南安佟准备出发去兴海街时,她塞给南安佟一袋点心和一杯打包好的热牛奶,让南安佟在路上慢慢吃,南安佟道了声谢就出发了,在路上打抖着吃完了在冰柜里储藏过的点心,而那杯热牛奶被南安佟一直捧在手心取暖,舍不得喝,等到了兴海街广场才开了盖子,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
今天的任务主要是扫地,还有拖地,范围是整个广常
五个扫把刚发下来时就被其他人抢光了,所以南安佟只能拖地。
手又碰了水。
昨晚睡觉之前欧阳瑾阳给南安佟擦过药,跟南安佟说如果那个光头大叔还给南安佟安排碰水的活,南安佟就直接走人不要继续干,说为了那点钱不值得搭上自己那双好看的手。
哦,欧阳瑾阳还说自己全身上下也就那双手长得还算过得去。
南安佟当时一脸愤然的说如果还要再碰水,不用他说,南安佟自己都他妈想走人了。
结果“悲剧”真的发生时,南安佟还不是低头认命。
埋头苦干了一天,再次抬头时天果然还是黑了下来,而南安佟心的心情也还是和昨天一样,低落至极,想哭。
回去的路上南安佟又被那对老夫妻堵,又被进行了一番洗脑式的劝说,南安佟又疾步远离。
这日子过得就跟复印似的,一个模样。
回到咖啡厅,餐桌上满满的菜肴,南安佟以为是裴希儿做的,但允静告诉南安佟那些其实是欧阳瑾阳叫的外卖,怪不得都用塑料盒装着。
吃饭时欧阳瑾阳数落南安佟没听他的话,叫你不要干碰水的活儿你还干,比站在油缸顶上的老鼠还傻。
南安佟满嘴抱歉,连连点头说他数落得对。
但其实南安佟心里面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他说的那只老鼠傻,那老鼠站在油缸顶上偷油喝是一种冒险,一旦掉下去就爬不上来了。而南安佟觉得付出的劳动即是正当的,也绝对有回报。
吃完饭欧阳瑾阳给南安佟擦药,一边擦一边和南安佟讲他朋友的故事,有搞笑的情节,也有悲伤的情节。
讲完后南安佟问欧阳瑾阳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儿,怎么变得那么爱讲故事,他说:“没什么,可能人一上了年纪就会莫名其妙的变得爱讲故事吧。”
南安佟笑了笑,难得没有继续顺着欧阳瑾阳的话吐槽他的年龄,只说:“等我也上了年纪,我看我会不会变得爱讲故事。”
他说:“那如果你变得爱讲故事,又不知道跟谁讲的话,记得找我,我会洗耳恭听。”
南安佟又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和他聊,聊到十点多去睡了,第二天八点多起了床,开门时对面的门刚好也开了,欧阳瑾阳睡意惺忪的和南安佟说了声早,南安佟也说了声早,转身准备下楼时欧阳瑾阳突然叫住了南安佟,问道:“你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讲了个故事吗?”
南安佟说:“记得,是一个关于你朋友的故事嘛。”
他又问:“那你还记得我当时说了关于我朋友的什么事吗?”
南安佟愣住了,在脑子里回想了半天,对昨晚的那个故事几乎一片空白,不记得开始,不记得过程,也不记得结尾,如果不是记得自己和欧阳瑾阳后来的那几句对话,南安佟可能会怀疑他跟自己讲故事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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