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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欧阳瑾阳把那些真正伤害裴希儿的人弄到了警局,总共有九个人,他们一来就认罪了,为了让警察相信他们的供词,他们还主动拿出了之前用手机拍下的侵犯裴希儿的视频给警察看,并在交代完所有犯罪细节后跟警察再三强调这件事和南安佟无关。
出狱时还是那个年轻的狱警负责送南安佟的,走到大门口时,那个年轻的狱警说“我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也跟你没关系。”
他用了“也”,所以南安佟便顺着他的话问他:“你的意思是上次的事情你也知道跟我没关系?”
“知道。”
他点点头,“半年前我在军校毕业上岗就做了这儿的副狱长,上岗后必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熟悉监狱里所有的犯人和他们所犯的罪责,以及服刑期限。你的档案让我印象比较深刻,所以我平时在饭堂、在广尝在工作车间视察的时候对你比较关注,注意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你不像是会犯下那种大罪的人。”
南安佟问:“所以呢?”
他说:“所以我就去重新翻查你那件案子的进度,发现警局里的人原来早就得止就调查……”
南安佟冷冷一笑:“你是说警局里的那些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还我一个有理有据的真相?”
“是……”他有些心虚,“他们不仅没再调查清楚,还直接把罪责扣在了你头上,你的档案上记的是无期徒刑。”
南安佟皱眉,捏紧了拳头,想发火,又忍了下去,装作镇定的问:“那我为什么又突然被放了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让他们继续查下去,他们不肯,我就自己去查,虽然没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发现你男朋……就是那个死者的母亲,她给当时在查案的几位警察塞了几万块,让他们关你一辈子。”
南安佟愣愣的听着,讲不出话。
他又说道:“我知道这个案子很难查明白,但是也知道你肯定不是凶手,因为以你的身高,拿着板砖不可能击中死者的头部正顶方,跳起来的话也许有可能,但是你一个身体瘦弱的女孩子,跳起来时不可能使得出那么大的力气,只一下,就让死者头破血流,再加上死者是个体魄相对比较强壮的成年男子,他……”
”别说了。”
南安佟忍不住打断他。
南安佟是真的不想听他提到“死者”这两个字,也不想听到“头破血流”这样的成语,她不能接受这样的成语用在曾宇萧身上,他不能这样说,因为那个人是曾宇萧。
南安佟爱的曾宇萧。
“好,我不说了。”他顿了一下,“你这案子可能永远都查不清了,但是警察也不会再把你当成凶手了,你别担心,他们不会再抓你了。”
“嗯”
“谢谢。”南安佟转身欲走,他拉住了她。
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你最好不要去找死者的母亲,她当时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心里愤恨寻机报复也正常,我希望你能谅解她。现在你出狱的事她并不知道,你们就这样各自安好吧。”
南安佟挣开他的手,“我知道,我一点都不想去找她。”说完南安佟转身离开了。
还是和之前一样,前面的路漫长而寒冷,南安佟一个人要走好久好久,才能到城南路。
到了城南路,南安佟想起江宛儿给自己的嘱咐,以及口袋里放着的一双蓝色棉袜和一双粉色棉袜。
棉袜是江宛儿亲手织的,她托南安佟带出来给她的孩子。
走到江宛儿家门口,南安佟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老婆婆,她看到南安佟,眼底虽然还有很重的芥蒂,但是说话的语气平和了不少,“你有什么事吗?”
南安佟正要把两双棉袜都掏出来,但临时又把粉色的那一双棉袜压进了口袋深处,只掏出一对蓝色的,递给她,说:“这是宛儿亲手织的,给她儿子。”
她接过棉袜,问:“还有事吗?”
南安佟摇摇头,她关了门,于是南安佟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到咖啡厅,允静欣喜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南安佟,激动的说:“我还以为你要好久才能出来呢!”
南安佟拍了拍允静后背,随后允静放开了南安佟,眼睛里闪着泪花南安佟冲她微微一笑,问她欧阳瑾阳呢,她说欧阳瑾阳一天一夜都在外面奔波没合眼,身上的伤口又发炎了,现在疼得只能躺在床上嗷嗷叫了。
难怪呢,明明在警局时看到他了,但是出狱时又不见他来接自己。
南安佟上了楼,在走廊上就听到了欧阳瑾阳哭天喊地的声音。
南安佟直接推门而入,欧阳瑾阳看到南安佟时,所有嚎叫都戛然而止。
欧阳瑾阳的医生朋友给他包扎完就走了,留南安佟和他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欧阳瑾阳先开的口:“对不起,没能去接你。”
南安佟摇摇头:“这算竹么,我还没先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把那些人找来,我肯定要背上谋害裴希儿的黑锅了”
欧阳瑾阳豁达的笑了笑,不语。
踌躇了一下,南安佟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我挺好奇你是怎么让那些人来自首的,你如果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南安佟边说着,边摆弄着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棉衣,没有灰尘也装作很有灰尘一样的拍了又拍,耳朵竖着,等候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瑾阳才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能让他们都自首,我只是负责把他们都找出来而已。”
南安佟惊讶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他们自首的另有其人?”
欧阳瑾阳抿了下嘴,说:“一个朋友。”
是那个白洛尘吗?南安佟觉得是,但是她不会真的把这个名字对着欧阳瑾阳说出口。
南安佟迅速转移掉话题,和欧阳瑾阳又闲聊了几句就让他好好休息,随后她自己也回房间了。
回到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房间,南安佟突然心里觉得很压抑,有些透不过气。
裸色的窗帘,裸色的床,裸色的写字桌,裸色的凳子,裸色的木质大衣柜,裸色的折角书架。
好像每一处都有裴希儿的影子,空气里也还有她用过的香水味,南安佟甚至怀疑自己现在去照镜子的话,镜子里倒映的会是她的面容。
南安佟想:我可能是还没适应过来她走了的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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