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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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北国银行——

荧和派蒙她们也如约过来了，不过倒是没有看到洛璃的身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按照那个小姑娘的性格，也许现在还在仙人那里逗留吧，或者见识过仙人后觉得无聊离开了？

达达利亚对此事没有一丝意外，他伸手向荧打着招呼：“呦，你们来了。约定已经完成了。我找到了能帮助你们的人——能解决[岩神的仙体被七星藏匿]这个难题的人。”

“那么，这个人又在哪？”派蒙四处张望着，想要寻找到达达利亚所说的破局之人。

“[琉璃亭]。”达达利亚脸上带着笑容，微微一侧脑袋，“跟我来吧，我准备了一唱—嗯，在这个国家，叫做[饭局]的见面仪式。”

呵呵，你这家伙，天天不是去琉璃亭就是去新月轩。愚人众没被你吃穷真是太幸运了。

“有幸又见公子，鄙店蓬荜生辉。”门口守卫很识相的恭迎我们，“雅间已经准备好了，钟离先生在等诸位。”

进入琉璃亭后，我第一眼就看到钟离正在品茗这茶水。和昨天比起来，他少了一丝开口要钱的烟火气，更多了一丝不问世事的老态。

明明是一个年轻人，但是看起来却总是感觉他像是一个老古董。

想来达达利亚临时塞人过来，也让钟离这钱拿的踏实了一些吧。

钟离看到我们到来，轻轻放下了茶杯。毕竟今天是公子买单，作为客人，还是要客随主便。

待我们都坐下之后，达达利亚也开口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朋友是道上人士，[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

“道上人士？”荧有些惊讶，她似乎回想起之前我们和香菱一起来璃月的路上听到的关于那些三教九流之人的传言了。

那些道上人士总是游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在荧你印象中，那是比愚人众还要令人讨厌的存在。

“嗯，在璃月，像[往生堂]这样的产业，总是不得不接触一些[道上]的生意。”达达利亚略带误导性的开口说道，“而我们愚人众，一向都喜欢与这些…在阴影中行走的朋友们打交道。”

哈哈～

达达利亚这种话…

尽管我强忍住没有笑，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出来自己的眉毛已经在疯狂上扬了。

“在、在阴影中行走…”派蒙思考着，她的小脑袋瓜还没反应过来达达利亚口中的意思。

“二位，幸会。我听过你们在蒙德的传闻。”钟离开口向荧和派蒙恭维道。作为道上人士，看人就捧虽然很老套，但是却出奇的好用。

“道上人士…阴影…送人[往生]…哇！难道说，[往生堂]这个组织，是…”派蒙眼睛越瞪越大，她终于反应了过来。

“没错，正如你所猜测。”钟离脸色平静的说道，但是这个表面平静，内心隐隐有些恶趣味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是在欺负小派蒙。

“呀——1派蒙果然被钟离的话吓到向后飞了好几步。

“[往生堂]是执掌葬仪的组织，旨在送人安心往生。”钟离平淡的继续说道，好像刚刚自己和达达利亚一起误导的话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咦。”派蒙呆呆的看向钟离，刚刚的转折有点大，令她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没有转过来。

“哈哈，难道是把钟离先生误认成杀手了？”达达利亚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

明明就是你一开始话语引导性太强了吧……

不过达达利亚的下句话，却还是令荧她们谨慎了起来：“愚人众的朋友里确实有很多杀手，但[往生堂]并不是做这一行的…起码明面上不是。”

“明面上…”荧微微沉思，她总感觉自己才是那个被算计的人。

“毕竟还是[道上人士]嘛，这就不能细说了。总之，我带你们来认识钟离，是因为…”

达达利亚的话还要未说完，钟离就开口接道：“因为我有办法让你们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

派蒙震惊：“什么？1

达达利亚似乎已经习惯了派蒙的一惊一乍，他从容的笑道：“哈，不必惊讶，虽然在[天权星]凝光的操纵下，岩神的仙体早已被藏匿起来…但，还是先听听钟离的说法吧。”

“岩王帝君虽是众仙之祖，但说到底也算是仙人之一。纵观璃月数千年的历史，仙人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钟离缓缓阐述着过去的历史，做他们这一行的，对于何人死去最是清楚不过，“因为时代变了——你在绝云间，应该也已体会到这种变迁。”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感觉钟离对于璃月有些熟过头了。是错觉吗？

“确实，仙人也在远离璃月。”荧很平静的回答道，在和仙人接触之后，她更是感悟良多。

“如你所见，仙众的时代正在远去，人的时代正在逐渐成为现实。往年每位仙人离去时，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是璃月的传统，但这次竟连七星都无暇顾及这项传统…实在不成样子。”钟离平静的说道，尽管是如此古井无波的他，在提起璃月七星的时候都意外的有些生气。

“毕竟是[谋杀神明的奇案]…”荧对璃月七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比起璃月七星，不论是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的达达利亚，还是道上人士的钟离，都无法带给她好感。

对于钟离的话，荧也想当然的反驳。然而她却不知道的是，达达利亚本可派人和钟离一起的。但为了约定，还是让钟离强行接受了荧这么一个外行跟随。

“是啊，连真正的凶手都没抓到呢。”派蒙显然也认为凶手重要。

“谋杀神明的奇案…[往生堂]不关心这种事，[往生堂]关心的是，请仙的仪式如此隆重，送仙的仪式就没人管了吗？”钟离不关心那种事情，他对于传统很有执念。这就是契约之国的人吗？

钟离停顿了一下后，终于是想起了达达利亚嘱咐的事情：“旅者，我从[公子]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既然你与风神有些交情…那么，可否考虑与我一起，筹备一场送别岩神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