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锁国]的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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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大为不满：“不…只是花了些[愚人众]的钱而已，不用把我说成这样吧。”

随后钟离又再次恢复淡定，眼眸之中浮现出缅怀：“在贸易之都，人们交换的不仅仅是金钱与货物，亦有知识、记忆与眼光的交换，以及身份、角色与生活的交换。”

“神明摩拉克斯，再怎么作为[岩王爷]下凡与民同乐，毕竟也与成为[钟离]这个真正凡人的感受有所不同。”

“呵呵，说来，我要向你们道谢。作为[钟离]的我，也会珍惜与你们在璃月坊间同行的记忆。”

荧微笑着回答：“这确实是一场很好的旅途。”

钟离心中也颇有感慨：“没错，只是任何旅途中的旅伴同行，都会有分别的一日。”

派蒙闻言点了点头：“嗯…接下来可能也该动身，继续寻找七神的旅途了呢。”

然而派蒙的话却让钟离略微沉吟：“旅途若要继续，恐怕稍有难处，因为璃月的海上邻国——稻妻，正处于[锁国]之中。”

“[锁国]？”我微微沉吟着，这貌似不像是什么好消息埃

“是的，因神明意志而定的[锁国]。”钟离开口说道，“稻妻的雷之神，巴尔。与璃月人更愿称我[岩王帝君]一样，她在稻妻当地亦有别称。”

派蒙回忆着自己小脑袋中的信息：“嗯，我听说那位神灵的名字是…[雷电]？”

钟离轻声回应道：“确实如此，又因为[雷电]乃是稻妻幕府的将军，所以人称[雷电将军]。”

派蒙这个时候也变得意外的可靠：“说起来，虽然我最近在码头听说，稻妻的局势非常紧张，但好像也并不是一直这样的，至少去年还没到这种程度…”

“钟离，你是璃月的[岩王爷]，应该对那边的事也知道一些吧？稻妻搞成现在这种[锁国]的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钟离眼神微微黯淡，但还是沉声说道：“是因为…[神之眼]。”

“神之眼？”派蒙奇怪的看着钟离，显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无法掌控的境遇时，人们总是喟叹自己的无力。”钟离转身背向我们，诉说着自己所知的一切，“但在人生最陡峭的转折处，若有凡人的渴望达到极致，神明的视线就将投射而下…”

你敢不敢转过头直视着我把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好你个糟老头子，比温迪还坏！起码温迪还会暗示我真相，你居然直接骗我们？！

钟离丝毫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就是[神之眼]，受神认可者所获的外置魔力器官，用以引导元素之力。”

派蒙也十分赞同地说道：“嗯，这是提瓦特大陆公认的观点呢。”

我无奈翻了个白眼：那只能说你们大多数人都被骗了呗……

人内心深处的力量是无限的，根本不需要[神之眼]这种东西。所谓的[神之眼]与其说是帮助获取元素力的外置魔力器官，倒不如说是为了吸收人类愿力，或者限制人类发现更多力量的手段罢了。

在我迎战魔神奥赛尔的时候，哪怕没有[神之眼]，无数人们心中的希望和信念也会无视空间，无视时间涌入我体内，助我获得无比强大的力量战胜魔神！

如果不是畏惧这股力量，或许这世间根本就不会有[神之眼]，而是直接封锁能量，彻底锁死一切能量流动。

钟离转过身，再次向我们开口：“但从去年起，[雷电将军]在稻妻颁布了[眼狩令]。”

“[眼狩令]？”派蒙惊讶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看来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

钟离微微点了点头：“在全稻妻范围内，收集所有[神之眼]，镶嵌在千手百眼神像的手中。”

“收缴[神之眼]？为什么？[神之眼]不是神的恩赐吗？”派蒙奇怪的问道。

我倒是隐隐有了一个猜想：会不会是那位[雷电将军]也想获得这种力量？

但这种丝毫不加掩饰的做法，必定会激起人们无数反抗，现在稻妻那里估计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了吧。

钟离也提出了他的猜想：“想必在雷电将军看来，正因为它是神的恩赐，所以神才有任意处置的权力。”

“呜哇——真是严苛的想法。”尽管没有见面，但派蒙却对那位神明已经产生了一些畏惧了。

钟离轻笑道：“风神是[自由]之神，岩神是[契约]之神，而雷电将军是追求[永恒]的神，为了永恒的国度，看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排除任何不稳定因素了。”

“此时此刻，连七神中最古老的我也[逝去]了，这或许会更坚定她追求[永恒]的决心吧。”

“颁布[眼狩令]时，她一定也对她的国民重复了那句，她最常说的话——[在七神追寻的七种理念中，唯有〖永恒〗最接近〖天理〗。]”

“[天理]…”荧对这两个字异常敏感。

和她一路之上的旅途，我也知道了那位分开她和空的陌生神明自称为[天理的维系者]。

用我的理解，就是维持天理的存在，大概相当于代行者吧。

代行者这种存在，有强有弱。代行者拥有的能力，取决于真正的本体赋予祂的权限加上祂自己的能力。

举个栗子，如果本体拥有100的能力，那么赋予代行者的能力就是0到100之间。也就是可能是1，也可能是99也说不定。

如果代行者自身也拥有足够强的能力，那么甚至超越本体也并非不可能。

就像是我，虽然我确实是希望女神的信徒，但谁规定信徒就一定没有神明厉害的。我大概就相当于希望女神行走在人间的代行者，不过以我曾经的实力来看，肯定是远超神明的。

我的真正实力，就等于是我自身原本的实力外加一部分希望女神赋予我的权能。虽然我并不清楚她到底赋予了我多少能力，但是我猜，应该绝对不会低就对了。

和我家这么大方的希望女神比起来，天理又会赋予祂的维系者多少力量呢？

而且如果我所猜测没错的话，七神应该就是提瓦特大陆真正神明的代行者，那个真正神明或许会是[天理]，也有可能会是[天理的维系者]。

总之七神是代替着那位真正神明行使着权能，但从冰之神想要反抗的想法来看，我猜，也许七神并没有获得多少来自那位神明的权能。大概也就是能量可以无限使用罢了…

在这个能量被封锁的世界，这个权能确实足够诱人。毕竟就算是魔神，如果没有这种权能，也迟早会被活活耗死。

不过邪眼的存在打破了这一封锁，令人们不止于向外寻求力量这一条路，更是能向内寻求力量。尽管这种代价很大，但确确实实是冰之神足以反抗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