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恐慌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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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派去保护女孩父母的小张，正坐在一颗树下，一边吃着在村里买的卷饼一边跟肖队汇报。

“肖队，你还别说，这村里农家做的卷饼可比市里的好吃多了。”

“那你就辛苦吧，你坚持盯一晚上，明早我找人替你。”

李爱莲夫妻俩这几年都住在这户人家里，院子里摆放着的都是农副产品，经过他们挑捡装盒再拿到集市去卖，有时也会城里人来收。

今天村里有几个农户曾来过他家，把自家东西拿来让他们帮着代卖，他们也靠代卖别人的东西能多一点收入维持生活。

在小张蹲守的这一天里，没发现什么特别，正跟肖队说什么问题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朝他家方向去了。

“肖队我一会再跟你汇报啊。”

说完挂了电话朝那边靠近。

小张刚才在远处观察，又打扮城村民的样子，要是把放在村民堆里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晃悠着朝那个男人走过去。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大牌篮球鞋，身高180左右，脸上带着江湖气，正在跟一个村民打听什么。

小张一看就觉得不对，他的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他快走近的时候，听到他说是来收农产品的，又说是来找李爱莲收，那个村民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

小张从他身边走过佯装回家的样子来到李爱莲的住处，幸亏村里人有时会虚掩着门不上锁，小张进去后马上把门锁上。

院子里李爱莲夫妻正在干活，看到小张突然进来刚要打招呼，他对他们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示意让他们先进屋。

进了房间，家里的户主也在，是个七十多岁大爷，一个庄稼人，可能是天天干农活的缘故，虽然看起来显得老，但是身体很结实。

大爷看陌生人进了屋，一下站起来，刚要发问，小张出示了警官证，先让大家不要说话，如果一会有人敲门的话他去应对，让大爷配合他一下说不知道或是不认识就好就好。

这房间里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刚才那男人离这里不过是三四户人家的距离，算算也快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静，小张决定出去看看，被李爱莲一把拉住，她害怕了。

刚才小张已经跟大爷说明了来意让他配合，看到这情形大爷说他愿意去出去看看情况，他觉得小张是村里的生面孔容易被怀疑。

大爷走到院子里装了一麻袋的菌类扛在肩上出去，他出去后他们马上锁好门。

村里人这个时间都是围在家吃饭，没几个人在村里晃荡，大爷不多会就回来了，他说没有遇到小张说的人。

“大爷，谢谢您。”

“警察同志他们可是好人啊，在我这儿住这几年，帮我干活，照顾我，我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去城里打工，老伴又死的早，我早就把他们看成自己家人了，可不能让他们出什么事儿啊！”

李爱莲一听这话眼眶又红了。

“放心吧，大爷，警方会保护他们的，我先去跟队里汇报一下。”

“张警官，我去做饭，待会一块吃点。”说完她就去了厨房。

小张换到另一个房间去跟肖队汇报情况，研究后决定当晚就做转移，转移时间定在午夜过后。

莫子航住的小区对面有一个小超市，店里坐着一个短发女孩，正在玩着游戏的样子，时不时的看看正在买东西的人，又时不时看看远处的小区大门。

咏儿走进这家超市，挑选了几样零食来，等店里买东西的人都走了，她才到收银结账。

“一共是￥126.7，微信扫这个码，支付宝扫这个。”她说完熟练的装好递给咏儿。

“谢谢啊！”

咏儿走出去站在门口没走，像是等人，她站的位置刚巧店里的女孩能看到。

四五分钟后，她又回来。

“你好，我想问下你这儿提供外送吗？我就住对面。”咏儿问她。

“看情况吧，要是东西多是可以的，你要买什么？”

“我现在要出去，现在不买，过两天家里办个聚会，到时可能需要几箱啤酒饮料还有零食什么的。”

“行，你住哪个楼？”

咏儿跟她说的是莫子航家的楼号但没说具体是哪户，那女孩先是一愣，又看了看咏儿。

“你是刚搬来的？”女孩问。

“嗯，你怎么知道？”

她一笑没说话。

“咱们不会住一个楼吧？那可真是太巧了啊！”咏儿试探着问。

“我不住这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什么表情。

“那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到时我提前一天跟你订吧。”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咏儿号码。

“怎么称呼你？我好存一下。”

“叫我小雪吧。”

“行，那我走了，我男朋友车到了，谢谢你啊！”

咏儿看到司毅的车到了，跟她打了招呼就出门上了车，离开超市门口，咏儿调出号码给司毅看。

“这就是小雪？”

“嗯，我找人查了当年和那女孩关系好的同学，她是其中一个。”

“所以你怀疑她？”

“她把店开在杀死自己好朋友的凶手家附近，你觉得她为什么？难道她想夜夜噩梦？没事，咱们先观察几天吧。”

“行，欧，对了，莫少雄去看过韩丽娟了，目前他还没什么动作。”

“那我让默然再去探探警方的消息，还有一个女孩还没找到，我觉得不用找了，直觉告诉我，打电话给莫子航的人就是小雪，如果他们找到小雪，我怕对她不利。”

“嗯，我先查查再说吧。”

夏志远接到电话。

“查到他们了，但是还没找到他们到底寄住在谁家，天太晚了，村里各家都落了锁，明天我继续查。”

“嗯，明天安排好人接应，一找到直接带去老地方！别给我弄出人命！”

“是。”

咏儿在确认那个叫小雪的女孩时，夏志远派出去的人已经去过了那个村子，就是傍晚小张看到的那个人。

入夜，两个人悄悄地进了那个农家小院，李爱莲夫妻已经收拾好了随身物品等待被转移。

走的时候大爷含着泪跟他们告别，为了抢时间，他们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村子，肖队安排好了给她们住的地方，启用了证人保护。

安顿好之后，肖队和组员坐在客厅，李爱莲从卧室走到肖队面前突然跪下。“肖队，我想过了，我愿意配合警方，孩子在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一个好母亲了，现在希望能最后能弥补我的过失。”

“快起来，快起来。”

终于有查下去的线索了。

李爱莲把当年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肖队，在座的人听完无不愤怒，莫子航的心理太扭曲了。

光知道真相还不够，还要先再查出当年到底是谁压下了命案，如果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即便再次翻案很有可能还是会重蹈覆辙。

在查出之前，还不能将这个案子公开。

莫子苼，莫子航的亲弟弟，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怎么见过自己哥哥。

他和莫子航之间平日也没什么交集。像他们这样陌生的兄弟关系也真是天下少有，莫子航性格偏激，莫子苼则是不喜形于色，看起来沉稳的不像他那个年纪。

在周边城市上学的他，原本周末要回家，好几次打韩丽娟电话都是刘妈接的，不是说太太在忙就是出去没带电话，再者就是睡着了，反正就是不在，他察觉出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把电话打给莫少雄。

“爸，你在家吗？我妈呢？怎么打给她都是刘妈接的？我妈出什么事儿了？”

“子笙，你妈这几天事儿多，忙过这两天就好了，怎么了儿子你找她什么事跟我说，爸爸给你办，没问题。”

“爸，我周末回来待两天，想你们了，我订好票了，周五晚上到周日晚上走。”

“子笙，这样，你别跑来跑去了耽误学习，周末我去看你。”

“可是票我都买好了不能退。”

“没事，离的近这么近，车票那么便宜不能退就不退了，你在学校等爸爸去看你吧，需要什么你告诉我，我买了带过去。”

莫子苼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家里一定有事，只是他们不说，所以他决定请一天假提前一天回去看看。

回到老宅，司毅定位了小雪的手机，查了她的通话记录。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没有发现什么，位置没变她还在超市。”

莫少雄已经焦头烂额了，他刚回到家，刘妈已经做好了饭菜。

“刘妈那个女人又打来了吗？”

“没有。”

“去叫子航出来吃饭吧。”

“先生他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过也奇怪他不吃饭那个电话就没再打来过。”

“真是可笑，这是什么逻辑，去见他出来，该吃饭吃饭，难不成真要饿！”

刘妈去敲房门，他不开，莫少雄直奔他房间用力敲门，吓得他不敢不来，这可不是往日嚣张的莫子航，打开门蓬头垢面。

莫少雄责令他去洗漱，他乖乖的收拾完坐在莫少雄旁边。

刘妈多摆了一副碗筷。

“刘妈太太不在家不用摆了。”

“先生，这个是，是那个女人说的，让子航，”

刘妈已经跟他说过一次，可能他不记得了，就又说了一次。

“胡闹，拿走，我不信这套。”

说完让大家正常吃饭。莫子航吃了没几口，电话又响了，莫少雄拿过电话接起。

“莫子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莫少雄第一次听到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冰冷透骨，但他觉得声音听起来不老，应该不是女孩母亲，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