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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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教团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莱娅也多少熟悉了新的环境和工作。有过两次顺利完成任务的经验后，这次考姆伊就放心地让她一个人去出任务。而莱娅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支援元帅的回收工作，因为莱娅的治愈能力能够治疗受伤的人，所以她这一趟主要是辅助职务。

莱娅倒是不介意去打下手，反正不用她战斗事情就显得轻松很多。告别来送行的李娜丽和考姆伊，莱娅正式独自一人出发。通过探索员的领路，莱娅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成功到达米兰。虽然莱娅也有接触过元帅级别的人，但她实在没法把库洛斯和严肃认真这几个字挂上钩。在从探索员那里打听到元帅的为人，莱娅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您好、初次见面，叶格元帅。”

在与叶格元帅第一次碰面中，莱娅谨记着安妮塔交给她的礼仪。莱娅在这方面完全不会输给任何人，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幅度适中的弯腰。尽管这可能对和恶魔的战斗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在与人社交上礼仪容表是她最大的利器。莱娅懂得利用这些优势去获取别人的好感，并以此来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很显然叶格元帅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老人舒展开眉头用充满笑意的双眼看着莱娅。叶格元帅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让莱娅来帮忙的原由，然后就带着她去到不远处的医院里。在病房里躺着几位伤情惨重的驱魔师同伴，她对叶格元帅点点头于是发动noce。莱娅的治疗目前只能单个单个来，为确保把伤口乃至所缺少的四肢被完整修复为止。莱娅几乎花费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且期间只除去吃饭和洗漱解手的时间。

在把最后一位同伴的伤口恢复，疲劳和睡眠不足让她当即倒在了病床边。就这样本是来救助伤者的莱娅，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输着液呼呼大睡。等她睡醒的时候，叶格元帅正好进到病房。见她终于醒来，叶格元帅也重新露出笑容。他将手里的餐盘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接着坐到病床边轻声询问她感觉如何。

“谢谢您的关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莱娅连忙坐直身体向叶格元帅道谢，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知道自己使用治愈会有样的后果的情况下，还是逞强坚持到全部都治好才放松。所以结果就是当她放松下来后就连着呼呼大睡了一整天，还好叶格元帅送来的食物及时不然她可能会先饿死。等叶格元帅探完病离开，莱娅开始解决自己这份寡淡套餐。

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莱娅离开病房来到医院大厅门前。睡了整整一天让她精神恢复得不错，和附近的探索员了解到关于米兰吃人怪物的事件还没解决。似乎是因为那只恶魔太过狡猾，才导致他们之前不仅没消灭恶魔反而受到重创。现在关于那只恶魔藏在小镇的什么地方他们并不知道，所以就是说现在处于束手无策的情况吧。

“叶格元帅呢？”

“刚带着几位驱魔师大人出去了。”

探索员告诉莱娅说元帅在半小时前就已经出发，现在要追上去好像也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但这点危险对莱娅造不成任何威胁，要寻找元帅或是恶魔的踪迹，莱娅倒可以说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应该说是某个专家的好搭档？莱娅拿出魔导书在探索员面前发动，从法阵中跳出来的凯撒吓了那个探索员一跳。

凯撒耸耸鼻子从莱娅袖子上分辨出不同的气味，把熟悉的气味排除后剩下的就是最近接触过的人的味道。虽然那股气味不一定就是叶格元帅，但只要能找到驱魔师中的任意一名也算是达到找人的目的。莱娅和探索员打好招呼便跟着凯撒离开医院，大概是因为最近出了吃人怪物的事情，在傍晚的时间点在街上就已经见不到几个人。

因为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凯撒可以不用避开人群视线这么大摇大摆地走着。平时因为不想吓到普通人，便很少在教团以外的场所召唤凯撒。就是出任务也基本不到必要时刻不会召唤出来，所以只能委屈凯撒缩在空荡的魔法空间里。自从和鲁比融合之后，凯撒同样获得了“思考”与“言语”这两个功能。

「主人，那边有驱魔师的味道。」

“好。”

点点头加快脚步跟上凯撒的速度，就这样一路穿过复杂的小巷来到一座教堂附近。教堂的大门此刻正敞开着，看起来就像是在邀请人进去。凯撒通过对味道的捕捉确定教堂中有驱魔师，虽然这架势更像是陷阱但有时候就需要豁出去…大概。当莱娅犹豫是直接走进去还是走后门潜进去，从敞开的大门里猛地吹出来一阵猛烈的飓风。

“这个是…？”

“喂、不要傻站在那里。”

后退着从教堂中撤退出来的男人注意到莱娅，他皱紧眉头出声警告她不要在这里碍事。莱娅注意到男人身前飞扬的厚重灰尘下有个模糊的巨大身影，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具体是什么就被凯撒扯着衣摆后退。在他们撤出危险地带暂时安全的同时，和探索员描述相似的巨型怪物冲出教堂。粗壮的尾巴拍打着地面，莱娅从地面的震动都能感受到对面传递出来的愤怒。

“你来这里做什么。”

躲进同一处掩体背后的男人发出指责意味的质问，但不带一点疑问情感的语句让莱娅觉得不舒服。借着这个空隙莱娅才看清楚男人长什么模样，她仔细回想后想起来这个男人是最先接受她治疗的人。名字好像是叫斯曼、什么的，总之英国人的姓莱娅基本上就没记住过几个。虽然斯曼的语气很不友好，不过出于教养莱娅还是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满。

“我是驱魔师，自然是来驱除恶魔的。”

莱娅对斯曼倒是也有点印象，那个在剧情里出现咎落的就是他。被noce所抛弃的失格者，关于咎落的事李娜丽似乎是这样告诉她的。在noce看来人似乎只是宿主，而noce可以选择而人不可以。被选中的人幸运吗？或许也不然。noce需要的是愿意、且甘心站在驱除恶魔战场上的使徒，即便再如何厌恶noce本身只要还有那份决心noce便也算睁只眼闭只眼。

但如果临阵逃脱、违背noce自身的意志，等待背叛者的大概就是来自神的惩罚——“咎落”。

李娜丽曾提到过咎落的人会变成什么，但莱娅看她表情实在过于苍白就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之后关于咎落的事便就此作罢，而莱娅倒是还思考过恢复咎落之人的可能性。就像之前试图救活被noce寄生的凯撒时那样，莱娅的noce无法治愈noce受损的地方。noce在本质上属于“物质”并不存在生命，这也是被noce寄生的生命体能靠本能攻击恶魔的原因。

“既然来了，就别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斯曼抹去嘴角的血迹在冲出去前沉声警告，他虽然没有理由去保护这个孩子但毕竟之前这孩子救过他的命。斯曼讨厌欠别人人情就和讨厌noce那样，所以他已经出声警告过至于莱娅要怎么做就不是他能决定的。当莱娅在回答里带上“驱魔师”这一名词时，他基本就猜到这又是个自愿成为教团工具的家伙。

莱娅来不及拉住斯曼为他治疗，只能赶忙招呼凯撒上去帮忙。斯曼是最早找到被居民传为“吃人怪物”的恶魔，而莱娅是第二个靠气味碰巧遇上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在这里的驱魔师就只有两名。这样体型巨大的v2只有两人来解决实属显得有些吃力，不过还好除另个人以外还有只召唤兽。

大概是实战经验丰富，斯曼每次都能找到凯撒制造的攻击机会。莱娅只能适时放一个毒菌和瘴气，然后在另一个适时的机会引爆毒菌。虽然对上v2毒菌和瘴气的统一攻击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困住v2给斯曼和凯撒制造攻击的时间这点还是可以做到。作为辅助系远程攻击选手，莱娅自从跟着神田学会了怎么在房顶上飞跃就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屋顶上的视野当然是相较于地面更为广阔的，没有高大建筑遮挡视线的阻碍莱娅发动noce都大胆了几分。

视野中是和大教堂外雕刻的石像有几分相似的恶魔，唯一不同的是怪物上半身比起像龙头更像是扁嘴的蜥蜴。就莱娅看来这审美真的是要多丑有多丑，但转念一想恶魔里好像就没有长得好看的。可能是这边的战斗太过醒目，不光是驱魔师就连其他v1的恶魔也被吸引过来。莱娅刚想转火攻击新冒出来的恶魔，就见两条锁链直冲云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遭一圈的恶魔一口气了结。

“叶格元帅！”

随着锁链出现的是叶格元帅和一名驱魔师，叶格元帅向站在楼顶的莱娅点点头表示接下来就交给他们。莱娅自然相信元帅的实力，但这并不代表她站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用做。虽然她的noce的威力确实不及他们战斗系的noce，但她也是驱魔师的一员此刻哪有不战斗的理由呢。

“虽然做不到什么特别的，但至少我还可以牵制恶魔，如果大家受伤了我也可以帮忙治疗——”

叶格元帅听见身后女孩急促的声响，微微偏头看见的是她一往无前的蔚蓝双眸。而在那双漂亮眸子中闪烁着的，是名为“坚定意志”的耀眼光辉。虽然女孩此时还尚且年幼，但那份坚韧却已经不是孩童所能拥有的。此刻她不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童，而是能够勇敢站出来张开双臂保护他人的战士。

叶格元帅就这么在其他几位驱魔师面前，没有任何征兆地大笑起来。慈眉善目的白发老人手中还掌控着束缚住恶魔的锁链，脸上的笑容比什么都要灿烂和骄傲。叶格元帅收回视线再次投降试图挣脱束缚的恶魔，在莱娅眼中留下一个挺拔身躯的画面。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叶格元帅率先开口，他用着低沉却又激昂的话音说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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