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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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莱娅是想召唤凯撒来驮着自己好减少摔倒的情况，但提艾多尔元帅的告诫放在那亚连和李娜丽都不让她发动noce。没办法她只有牵着亚连的手，身后跟着李娜丽防止她突然被石子绊倒摔跤。莱娅挺感谢这两人这么照顾她的状态，但她总觉得画面一定很诡异。毕竟她自己现在就是个累赘，即便靠感官能做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莱娅其实不太愿意被当做病患如此呵护着，因为这会让她感到自己的多余和碍手。莱娅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蔓延的颓废感让她松开和亚连紧握的手。亚连注意到手上松开的力道，他知道莱娅在闹脾气所以什么都没说地主动又握紧了些。这一路不知道走了究竟有多久，直到救下被恶魔袭击的路人他们才到达一座以种植玫瑰出名的小镇。

好在他们遇上的只有两只恶魔，李娜丽让莱娅和被袭击的路人躲在远处。等消灭恶魔之后亚连又回到莱娅身边牵着她，路人先生看出两人的关系作为谢礼送了几只玫瑰给他们。在路人先生的引导下三人成功到达玫瑰谷小镇，在那里三人还遇上前来汇合的拉比和库洛利。拉比和库洛利见到双目失明的莱娅也有着诧异，毕竟要说莱娅最好看的地方就属那双楚楚动人的蓝眼睛。

“还好只是短暂性看不见，不然就可惜这双漂亮的眼睛了。”

“拉比你就少说两句吧。”

“是是、对了莱娅，这是熊猫老头让我特地交给你的。”

莱娅看不见拉比要递交给她的是什么，只能通过亚连的话语知道那是一包药丸。拉比抓抓头告诉她，这是熊猫老头知道她暂时失明后配制的药丸。虽然不说可以立刻见效，但应该可以加速修复。莱娅十分感动地谢过书翁的好意，在亚连的帮助下乖乖把苦涩的药丸咽进肚里。看着少女因为药丸苦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旁观的四人都发出了声量大小不一的偷笑。

在莱娅的抱怨声中几人笑完之后，拉比将除全员幸存的巴塞罗那以外地区的伤亡情况告诉了三人。死亡的五位驱魔师和百位探索员的尸体已经被运回教团火化，这样的消息让三人都陷入一阵沉默。李娜丽偏过头抱住莱娅小声哭起来，亚连也露出沉痛的表情篡紧拳头。在这些样的情况下，只有莱娅睁着无神的双眼轻声安抚李娜丽。

“也好在巴塞罗那有小莱娅在，不然损伤会更惨重的撒。”

“不过莱娅为什么会在巴塞罗那，你们不是应该在去找库洛斯元帅的路上吗？”

“啊、关于这个……”

“是我提出的。”

莱娅把她为什么会在巴塞罗那的原因简单说明，表示只是因为不放心探索员所以就去了。随着外面人声鼎沸越发热闹起来，他们想起来原来是玫瑰盛典已经开始。一方面是想让大家转换心情，一方面也是为防止人群中出现恶魔。毕竟人头攒动难免会混进去几只恶魔，所以出门去转一转总是没错的。只是可惜莱娅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不然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睛映入烟花的样子一定十分好看。

这边两个人很和谐，只是莱娅注意不到亚连只望着她一个人。但那边注意到亚连眼中只看见莱娅的拉比，转身拉着李娜丽和库洛利在后面说悄悄话。

“我说、亚连是真的喜欢莱娅吧。”

“是吧，我看莱娅也挺喜欢亚连。”

“我、我也觉得他们应该是互相喜欢的。”

好家伙就连库洛利都看出来他们是互相喜欢了，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两个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拉比看着很焦急、李娜丽也看得很焦急，只有库洛利扭头去喝了瓶玫瑰酱。明明是无关的人却看得比什么都来劲，就差一边一个摁着脑袋求他们快在一起。李娜丽很早以前就看出那两人之间有不一样的地方，那份不同持续到最近李娜丽才终于弄清楚是什么。这不就是喜欢吗，多么简单而美好的词语啊。

拉比很擅长观察，他可以说自己是最先发现的。莱娅在对上自己和神田，那份疏离感不亚于他疏远所有人的那种。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突破的隔阂，亚连只用了短小的时间就成功站在莱娅身边。莱娅对上男性刻意设置的屏障，在亚连面前就像从来都不存在似的。拉比在那次暴风雪的任务时就看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点什么。

只是为什么都到这种自然而然就会无意识冒小花的程度了，两个人却还没有和对方表白心意呢？拉比和李娜丽都像是一口气上不来那样堵得慌，依然只有库洛利开心地捧了束玫瑰回来。库洛利又怎么会看不出那两人的气氛，但他想这种事急不得只有慢慢来才最稳妥。他轻手轻脚来到亚连身后，拍拍亚连的肩在人转过头来时将怀里的鲜花交给亚连。

接收到库洛利讯息的亚连红了脸，他捧着那大束鲜花在原地不知所措。在库洛利回到后面的三人小队中，拉比和李娜丽给库洛利一致竖起了大拇指。亚连感受到这是库洛利的好意，他一手捧着鲜花一手紧张地无处安放。就在亚连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把花束送出去的时候，远处传来人群的哄闹声。一开始还以为是恶魔出现了，可人群却朝着同样的方向聚集。

“还真是年年都有情侣在这个时候求婚啊。”

“嘛、毕竟这也算是咱们小镇的一道风景嘞。”

同样往前方走去的路人闲聊着与他们擦肩而过，莱娅听出来那些人是去看热闹的。求婚啊、确实在这样的氛围下很适合求婚呢，说不定也很适合告白。莱娅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她希望亚连现在正在看着前方而不是自己。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祝福声，亚连算是顺着这个气氛将怀里的花束递给莱娅。

怀抱着亚连递给自己的花束，芬芳的玫瑰香将她包围起来心中多了几分惊喜。她将花束小心抱在怀里，脸上浮现出自己看不见的绯红。虽然莱娅不知道自己脸颊染上的红晕，但在她身边一直注视着她的亚连能够看见。少女白皙的小脸染上绯红看起来十分娇俏，亚连不由得再次看得入迷。

“莱娅、那个——！”

“什么？”

亚连没忍住想要说出口的冲动，他站直身子两手放在莱娅的双肩上。少女还没有从收到玫瑰的喜悦中回过神，在被叫到名字时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不见东西的眸子微微垂下，这样看起来并没有在看着自己的模样让他感觉少女似乎是不好意思。现在的话可以说出口吗？现在是正确的时机吗？意识到这份不安亚连突然犹豫了，他放在莱娅肩上的双手有一秒的停滞。

“没什么、我看你很喜欢这束花呢。”

“诶、嗯，因为味道真的很好闻。”

亚连突然的改口让两人身后紧紧盯着的三人脚下一滑，拉比捂着脸小声抱怨这小子怎么就是不说出口。旁边的李娜丽和库洛利都无力地扶额，李娜丽无奈望天觉得这两人估计还要继续走一段路才能修成正果。库洛利则喝着手中的玫瑰酱感到可惜，他明明觉得刚刚那个时机就挺好的。

回到旅馆莱娅和李娜丽坐在房间里闲聊，李娜丽替她端来水杯并坐到一边提起亚连送的花。莱娅捧着手中的花束让李娜丽也闻闻，不得不说以玫瑰闻名的小镇产出的花朵味道都要更浓烈。但味道浓归浓却完全没有很腻的感觉，总的来说是莱娅喜欢的味道。李娜丽看着莱娅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只觉得可惜刚才亚连没有把话说出来。

不过可惜归可惜李娜丽还是没有和莱娅说明，只是让她早点休息好养身体。一对比这边祥和的氛围，隔壁可谓是热闹非凡。被拉比问到为什么那时候不果断告白的亚连紧张地胡言乱语，直到被拉比锁喉才支支吾吾把自己的顾虑告诉在场的两位男士。拉比听完亚连的想法盘腿坐在床上，一只手肘子杵着膝盖又撑着头发出“原来如此”的哼声。

“所以就是你怕告白了会被小莱娅拒绝，然后关系就这样僵化下去，对吧。”

“嗯、话说为什么拉比你会知道啊。”

“那是你们俩表现得太明显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好吧。”

“不信你问小库洛撒。”

听到拉比的话亚连立刻转头看看库洛利，对方摆出严肃的表情点点头。亚连没想到自己会表现得那么明显，捂着脑袋做失意体前屈。但很快他才捕捉到拉比话里的另一个重点，表现得太明显的是“你们俩”，也就是说出了他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只可能是、也只可能是莱娅了吧？

“拉比、你刚才是说我们俩个是吧？”

“不然呢，不要小看bookan的观察力撒。”

拉比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抛入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中。只是一颗就足够将晃荡的水面掀起巨浪，这是一个讯号、一个能让他鼓起勇气表白心意的通行证。之前在听到李娜丽说东欧的恶魔都涌向巴塞罗那时他就彻底慌了，他害怕突然有一天会失去莱娅。所以当他们赶到巴塞罗那，在医院见到还活着的莱娅时他已经忘记还要生气。

不想再失去、也不能再失去，莱娅早在不经意间成为了无法割舍的重要存在。这场战争让他们失去众多的伙伴，可是在和以千年伯爵为首的诺亚与恶魔的战争中，他究竟能够保护下什么呢。亚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无法入睡，于是他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吹风。

回想起莱娅在巴塞罗那的功绩，他不由得羡慕莱娅拥有这样能够保护大家的能力。但他知道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莱娅也是冒着双目失明的危险努力去保护。所以说羡慕实在太对不起莱娅，因为大家一直是抱着视死如归的意志在战斗着的。

“在抱怨自己的力量不足吗。”

“拉比……”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拉比走到亚连身边，他撑着围栏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亚连。被说中心事的亚连微垂下头，和拉比聊起了自己所经历的、所错失的。他一直以来都在尽力去拯救那些生命与灵魂，但始终还是有他来不及拯救的生命。因为自己力量的不足，没有办法保护所有所遇见的。拉比十分理解亚连的心情，也表示有这种想法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

“想要只靠自己就能保护他人的这种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在很久以前、库洛斯是这样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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