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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行李打包完毕率先送上船,莱娅和李娜丽到里屋更换衣服。科学班不知什么时候忙里偷闲做了新团服,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莱娅拿出属于她的那套衣服,把旧团服褪下换上新团服。
和李娜丽的粉色花边裙不同,莱娅是上衣有个长下摆,下身是藏在上衣下的黑色安全裤。放置魔导书的地方不再使用卡扣,而是换成一个大小刚好的小包,莱娅可以先把水晶放里面防丢。
最后鞋子摒弃原本的小皮鞋,换成长筒黑皮红色绑绳的马丁靴。鞋跟平底不会影响行动,且避免了蹦跳途中容易崴脚问题。莱娅很满意这套新衣服,并觉得长摆和靴子看起来酷毙了。
“可恶,我还换不了新团服。”
“放心吧,还有神田陪你呢。”
还没有顺利恢复原本体型的拉比愤愤不平,同样换好新团服的亚连忍住笑意拍拍拉比。莱娅和李娜丽从内屋走出,给两位男士展示这身新衣服。亚连上下打量一番莱娅的衣服,下秒皱眉表示衣摆前年是不是太短。
“我觉得不影响啦,毕竟里面有安全裤嘛。”
说着准备掀开给他看,吓得李娜丽急忙拉住她的手。亚连同时捂住拉比眼睛,开玩笑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看自己女朋友下面的衣服。莱娅姑且有认识到错误,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松开手。
乔尼从外面看完风景回来,见室内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一脸迷茫。拉比移开眼前那只手,眼神极其幽怨地看向乔尼。
“乔尼,我的药水距离失效还有多久啊?”
“额、可能还有几分钟吧。”
乔尼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回答,拉比听还有几分钟干脆趴倒在桌面上。不会他们人都抵达新教团,他人还是这幅模样吧?那岂不是很丢人!老爷子送别时还在调侃他呢!
航船在海上行驶了差不多两天左右,他们总算看见新教团的建筑。李娜丽在这期间察觉出莱娅和亚连关系的变化,拉比顺利恢复原本体型后,这两人连同乔尼便偷偷交流起那两人。从拉比那里得知莱娅和亚连在一起后,李娜丽露出如同老母亲般欣慰的笑容。
“你们两个,这样会感冒的哦。”
莱娅陪亚连冒雨迎风站在甲板上,两人默默看向远处悬崖上的建筑无言。李娜丽和乔尼、拉比走出船舱,出声提醒身穿大衣的两人。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两人习惯性松开手装作无事发生。
李娜丽他们倒也不戳穿,自然而然挑起另外一个话题。很早便没有听亚连说过敬语,莱娅完全没注意乔尼提到的这个问题。的确按照大家的印象,亚连总是彬彬有礼、敬语长挂嘴边。随相处时间变长,熟络了再说敬语反而显得疏远。
“你们,现在也算在执行任务中哦。”
从上船开始一直睡在另一个房间,从昏迷中苏醒随后又因为晕船倒下的考姆伊突然出现。连考姆伊都已经起来,应该是快要抵达目的地。几人视线移向不远处,马上那里会变成他们新的“家”。
莱娅和李娜丽他们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亚连连接方舟开启大门。成功连通大门搬家工作开始,莱娅上前询问亚连有没有哪里不适。除回想起之前和室长的谈话,因而走了会神外并无什么不适。
“哈瓦德监视官辛苦你了。”
“你也幸苦了,亚连·沃克。”
鲁贝利耶总是不合时宜地冒出,莱娅和亚连心怀不安地回头看过去。那人脸上看不出任何其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挂着惹人厌的笑容。每当鲁贝利耶出现对亚连而言都不是好事,这次恐怕迎接亚连的也不意外。
“接下来就麻烦你听我的命令了,同时、”
“莱娅·玛丽安,你也是。”
莱娅下意识拉住亚连,太害怕鲁贝利耶会对亚连做什么。亚连安抚地握紧手,拉着莱娅跟随鲁贝利耶离开。等远离人群进入走廊,莱娅被迫和亚连松开手。莱娅看着身穿红衣的家伙,用奇怪的符纸将亚连左手包裹。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小小措施而已。”
送走去换衣服的亚连,莱娅阴沉着脸向鲁贝利耶质问。面对质问鲁贝利耶神色如常,甚至坐怀不乱喝了口手里的茶。考姆伊伸手按住莱娅肩膀,微微用力示意莱娅冷静。莱娅咬咬牙握紧双手忍下,随即扭头不愿再看鲁贝利耶一眼。
换完衣服的亚连回来,莱娅想上前却被红衣拦住。莱娅侧首看见拉比跟随亚连离开,对方表情严肃像在预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简单。全程无人说话,徒留机器电流滋啦混合窗外雷雨扰得心烦。
原来是来见库洛斯,可为什么要用这么古怪的仗势?听见库洛斯声音那刻莱娅反应过来,随即眉头越皱越紧继续听。莱娅一手抓住另一只手臂,担忧地望着机器不敢移开视线。
海德林告知她的讯息里,并不包括千年伯爵和【第十四任】。当从库洛斯嘴里听到那些事,莱娅也和亚连一样表现出难以置信。【第十四任】居然和马纳是兄弟吗?那马纳难道也是诺亚?那亚连记忆里那些该怎么解释?
什么移植了【第十四任】记忆,是作为复活【第十四任】媒介而存在。莱娅握紧手臂的力度加大,指甲隔着布料在肌肤留下红色印子。难道是真的太久没有看,才导致她完全无法理解这段剧情吗?曾经她猜测亚连或许是【第十四任】本人,然而事实总比想象的更为残酷。
即使亚连某天会变成【第十四任】,可那时便不再是原来的他。莱娅不承认这种事情,于她而言亚连只会是亚连,不会变成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如果你成为了【第十四任】,你就要杀掉对你来说重要的人。”
现在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人是谁呢?马纳、还是莱娅?马纳已经死了、早已被首次觉醒的他杀死,那么剩下的选择只剩下莱娅。他、会用这双手……亚连不敢想象他的双手会染上莱娅的鲜血,更不想相信库洛斯说的那些话。
见亚连仍决定坚持自我,莱娅手上力道才稍微有些放松。关于库洛斯那句话,他们两人有同样想法。莱娅明白自己不能被杀死,也相信亚连一定不会那么做。只是她气愤这世界对亚连如此不公,似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悲剧。
“接下来该你了,莱娅·玛丽安。”
没想到库洛斯还要见自己,莱娅震惊地抬头对上鲁贝利耶。到莱娅时红衣并没有用奇怪的法术,十分正常地将莱娅送到库洛斯房间门口。莱娅和从屋里出来的亚连对上视线,第一次亚连率先逃避似地移开了视线。
明白亚连心中的挣扎,莱娅在与亚连擦肩而过时小声地告诉他。
“会没事的。”
回头朝亚连露出微笑,下一刻木质大门合上彻底阻隔两人。莱娅收回视线走到房间中央,那些红衣提前全部退出门外。库洛斯坐在窗台边,手上点起的香烟似乎才烧着。
“刚才那些你应该听到了吧。”
“为什么是亚连?”
“是啊,为什么是他呢。可涅亚那家伙总是做些出人意料的事,不是吗?”
为什么要反问她?她怎么知道那个涅亚怎么想的,不对、涅亚又是谁?难道是【第十四任】的名字?莱娅可以肯定自己确实没看过后期剧情,理应这是她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但当库洛斯说出那个名字,莱娅却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我并不认识什么涅亚。”
“不、你认识,还很熟。”
莱娅抿紧唇无法反驳,尚且失去前世记忆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认不认识。目前仅知道库洛斯熟知她的过去,然后还没有要详细告知内容的打算。海德林也好、他也好,为什么都执着于让她自己去寻找那些东西?
莱娅深知那是属于她自己的,或许正如库洛斯那时候所言。有些东西只有她亲自重新经历一遍,才能与渗入骨髓的记忆产生共鸣。比起海德林留给她的小部分记忆存档,莱娅还想知道更多、更多曾经历过的事情。
“你觉得自己是他心中那个最重要的存在吗。”
“在亚连心里,我永远比不过马纳,我很清楚。”
马纳毫无疑问是那个最重要的,她和马纳自然无法拿来比较。同样莱娅不喜欢去争什么,因为她知道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马纳是亚连人生中第一个照亮他世界的人,并给予他温暖、带他走出痛苦。
“你和亚连的谈话中也提到过马纳,【第十四任】和马纳是兄弟,他们兄弟俩逃离诺亚一族,于他而言马纳也是最重要的亲人。”
“如果马纳还活着的话,最终不是会变成手刃亲人的结果吗?”
“就是说、你认为马纳还活着?”
“怎么可能……不对,为什么你要反问我?”
你不是亲眼见证了亚连用noce杀死化为恶魔的马纳吗?库洛斯回望莱娅不解中夹杂惊讶和思考的神色,轻轻敲击指间香烟抖落燃尽的白灰轻笑出声。莱娅听着那声轻笑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正当她想要继续追问什么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莱娅和库洛斯一同望向那个推门进来的人,那人身着红衣也是看不见模样。库洛斯反应迅速拉住莱娅后退,莱娅则迟缓地思考库洛斯这么做的理由。
随后在来人褪去红衣,露出原先被隐匿于阴影下的面容,莱娅没来由地浑身颤栗。她几乎本能地、不管生理还是心理,没来由地厌恶眼前这个人。库洛斯察觉出莱娅微微颤抖,烦躁地咋舌举枪指向那人。
“选在这种地方下手,你还真是大胆啊。”
“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发现,为了那位大人,【第十四任】同他的协助者必须铲除。”
“其中也包括会阻碍计划的【光之战士】。”
眼前这人竟然知道【光之战士】,嘴里还念叨要铲除他们。库洛斯把莱娅牢牢搂在怀里心生不悦,本来是找这丫头好心透露点情报的,怎么偏偏这时候冒出来个拦路虎。
眼前这家伙不是善茬,莱娅暂时无法战斗派不上用场。库洛斯一边注意动向,一边思考该如何找机会跑。那人好像是知道库洛斯的想法,眨眼间几只白色触手直冲两人而去。速度极快莱娅甚至没能看清楚,库洛斯侧身用身体硬生生抗下攻击。
“喂、库洛斯!”
明白那人危险程度可以说满级,莱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但没有魔导书她就无法防御,在这只会成为库洛斯的累赘。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心中急得团团转还没有任何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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