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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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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名喽罗肃然起敬道:“没想到还是个一心为帮的好兄弟,佩服佩服,我们是李家沱分舵的,李舵主叫我们上来问问,你们是哪里来的,顺便问一下你们船上有几位好手?一会儿好安排攻打画舫。”
李岩心中苦笑,嘴里却道:“咱们回水湾就这一条破船,好手也没几个,只有七八个能用的兄弟。”说完他就进船舱里,把那四个江湖客,还有三个岳家军士兵给拉了出来,连同自己在内,一共八人,在甲板上站在一排。
李岩道:“向李家沱来的兄弟们打个招呼。”
那三名岳家军士兵立即大声道:“兄弟们好!”三人声音洪亮,而且说话整齐得就像一个人说出来的,显示出良好的组织性与纪律性。
李家沱那两个喽啰吓了一跳,心想:回水湾分舵好厉害,这三个兄弟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出来的,简直就像正规军啊。
他们哪知道这三人不仅是正规军,还是大宋最精锐的岳家军士兵,这能不像正规军么?只不过他们擅长的是军阵冲锋,对江湖上的小巧腾挪不太拿手罢了。
两喽啰赶紧向着他们的船吆喝了几句,不一会儿,一个满身横肉,看起来十分凶恶的大汉跳了过来,哼哼道:“我就是李家沱的舵主李心紫,你们的舵主呢?怎么没一起来吗?”
李岩苦笑,他不敢冒充舵主级的人,因为舵主毕竟算是小头目了。如果这个李舵主在十二连环坞开干部会议时见过所有的其他舵主。他站出来冒充就会不妥。于是道:“我们的舵主在不久前战死了,现在本舵没有舵主,由我暂代舵主之职。”
李心紫楞了楞,脸角抽了抽,装出一幅哀痛的样子道:“原来回水湾的舵主兄弟已经战死了,真是太让人伤心了。”心中却奇道:这尼玛究竟是哪个回水湾?回头我得去打听一下,看是哪个舵主战死了,总得上门意思意思。送个葬仪什么的,不然以后我挂了谁来送葬?
他哼哼道:“既然你们舵主不在了,就暂时听我的命令,一会儿我叫你们冲,你们就给我冲上画舫去,把敌人砍成十七八截。”
李岩苦笑道:“遵命。”
李心紫又仔细打量了李岩几眼后道:“你长得也太丑了吧?回水湾用你这么丑的人来做代理舵主,岂不是丟了回水湾的脸?回头找个长得像样的点的人来做舵主,对你们的分舵发展有好处,至少要像我这么帅。”
李岩心里暗想:你满身横肉,丑得跟郑关西似的。早晚有个鲁提辖来三拳把你打死,帅个屁。
李岩假腥腥地问道:“李舵主。咱们几时开始攻打画舫啊?”
李心紫哼哼道:“这还用问?当然是要等五剑来了再打。”
李岩道:“五剑要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李心紫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哪知道?”原来他的身份十分低微,哪能知道五剑那种大人物什么时候来得了?只好含糊其词,蒙混过关。
李岩知道这家伙只是个废物,于是也不再多问对面的情报。
那李心紫却谈心甚浓,嘿嘿笑道:“画舫上的四个雏儿见了我们这么多船尾随在后面,现在肯定已经吓得痛哭流涕,直叫妈妈了,一会儿五剑一到,我们就冲上去将她们抓起来,摆成十八般模样。你小子努力点干活出力,说不定这四个美女能分给你一个享用呢,嘿嘿嘿。”
李岩心中暗想:就算五剑来了之后真能打败萧秋水一行人,将四个妹子抓来,但以你这货的身份肯定一个都分不到,更别说我了,骗谁啊?
不过想归这样想,李岩还是假装低调,嘿嘿笑道:“那是,四个小雏儿肯定吓坏了,一会儿手到擒来。”
两人正说到这里,突然见前方的画舫后甲板上走出四人,正是萧秋水、左丘超然、邓玉函、唐柔这四个妹子,四妹子风格迥异,各带一种不同的美感,一起出现在船甲板上,端的是十分养眼。追在后面的小喽啰们不禁都吞了一口水,那李心紫心想: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一会儿若是能拿下,全给五剑拿去爽了,轮不到我们,真是太可惜了。
李岩却没注意四人的美色,而是注意到四人居然抬着一张檀木桌子,到了尾甲板上将桌子放下,然后四人便围桌坐了下来。
萧秋水对着后面的追兵大笑道:“后面的船,你们都是十二连环坞的人吧?啧啧,麻烦你们们来追杀我们真是辛苦了,你们为啥只是跟着,不赶紧杀上来呢?”
一群小喽啰哪敢接口,五剑不到,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上去。
萧秋水笑道:“你们不杀上来,我们等着无聊,那就只有找点乐子了。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是四姐妹,而不是三姐妹,也不是五姐妹吗?”
小喽罗们心想:鬼才知道。
李岩也心想:温瑞安写了四姐妹,所以你们就四姐妹了呗,要是温瑞安写成三姐妹,你们就只有三个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回答起来都嫌丟人。
只听萧秋水哈哈大笑道:“因为四姐妹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不会三缺一啊!所以我们四个才结义姐妹的。”说完,她们四个居然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盒麻将牌,倒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哗啦啦地搓了起来。
小喽啰们:“……”
李岩:“……”
萧秋水刚把牌摸起来,就欢笑道:“哎呀,我的牌真不错,这妥妥是要胡牌的节奏。”
左丘超然嘻嘻笑道:“我的牌超好,只需要碰一对就能听。”
却听唐柔温温柔柔地道:“你们弱暴了,我起手就听牌。哈哈。还是清一色哦。”
最后是冷面冷脸。不喜说话的邓玉函突然把牌一推,冷笑道:“天胡!十三幺!”
萧秋水:“……”
左丘越然:“……”
唐柔:“……”
“你作弊!怎么可能有天胡加十三幺的?”萧秋水大怒。
邓玉函冷声道:“老大,你就没作弊么?我看你洗牌时砌了几张好牌关键位置上。老二,你也作弊了,你擅长擒拿,就把擒拿的小巧手法用在砌牌上,哼哼,碰一对就能听。全是你砌出来的。老四,你也别装可怜,你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用暗器手法将几张牌藏在了袖子里,刚才趁大家不注意换了牌,所以才能起手就听牌。”
说完,她冷冷地笑道:“你们都太小儿科了,既然要作弊,就要做得狠一点,直接天胡才是王道。”
“噗嗤!”到处都响起了吐血声。只见追在后面的十二连环坞小喽啰们倒了一片,各种惨叫道:“天啊……我们居然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就为了追杀不靠谱的小丫头片子……伤不起啊……”
其实李岩也觉得很伤不起,鼎鼎大名的大侠萧秋水和他的兄弟啊,这形象瞬间又完了。
只见萧秋水拍着桌子道:“我不服,再来过,这次你们休想在我眼皮底下作弊了。”
左丘超然道:“没错,谁作弊谁是小狗。”
唐柔也柔声道:“再作弊的是猪。”
邓玉函冷冷地道:“洗牌!”
四人又开始推牌,把骨牌洗得淅沥哗啦的,洗完之后叠好牌,邓玉函正要摸牌,萧秋水大声道:“且慢,先数一数有没有少牌,不然老四又要用暗器手法把牌藏起来作替换牌。对了,还要随机换牌,把你们砌好的坑子牌全都打乱……”
“对,如此才公平。”左丘超然愤愤地道:“老三刚才又偷偷砌了坑子牌,我看到了。”
唐柔道:“老二你也莫叫冤,我看到你也砌了。”
四个妹子在牌桌子上争锋相对,一步不让,不一会儿,又是几把过去,四姐妹打得越来越火大,只听到萧秋水“啪”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打牌呢?个个都作弊,没有一个是好人,我要和你们绝交!”
“没错,我也要和你们绝交,尤其是老三,太过份了,每次作弊都直接做成天胡,你这样也太过份了吧?还要不要别人玩了?”左丘超然大怒:“我要和老三绝交。”
邓玉函冷冰冰地道:“只要不数牌,老四就要藏牌,我不天胡怎么玩?要绝交也是我和老四绝交。”
唐柔低声道:“其实我是在帮老大藏牌,从桌子下面用暗器手法射到她手里,让她换……你们要绝交也该和老大绝。”
“好,现在开始绝交半柱香时间……”萧秋水哼哼道:“半柱香之后再回来打牌。”
四姐妹各自走到船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互相绝不理睬……还真是要绝交半柱香时间……
后面船上的李岩看到这一幕,感觉胃有点痛。十二连环坞的人则是满地吐血,全都被震得元气大伤,暗暗祈祷,求五剑快快到来,不然他们真的要被这四个女人给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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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船已至沪州,跟在画舫后面的十二连环坞喽啰船已经有三四十条之多,就算每艘船上只有四五个好手,也有一百五六十名喽啰了,何况其中有些船还是那种可容十余人的中型船,这一下喽啰的总数便已过了两百,算是相当强的一股战力了。
李岩不禁也开始暗暗担心起前面的四个妹子来,但那四个妹子却完全不把十二水道连环坞的人放在眼里,每日里只是打麻将消磨时光。
这天中午,沪州码头里突然驶出来一条中型船,加入了追击画舫的船队之中,这条中型船上站着五名老者,五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样,腰间都悬挂着一柄长剑,原来是五剑终于到了。
小喽啰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
黑长直御姐远远地看了一眼五剑,低声道:“这下棘手了,据me调查得来的消息,五剑的水平大约相当于黑木崖高中一二年级,其中任何一剑的战斗力都不弱于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那四个女孩是肯定win不了的,她们这下die定了。”
李岩听了这话,也觉得形势逼人,五个余沧海,加上两百多名喽啰,想想就觉得头有点痛。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还请各位英雄想想办法,帮帮这四个女孩子,她们招惹上十二连环坞也是为了行侠仗义,咱们总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黑长直御姐嘿嘿一笑道:“其实we要杀这五剑倒是不难,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
李岩大奇:“不难么?我和骨感姑娘以一对一,应该能杀其中两人,但另外三个就很麻烦,看来咱们得和前面船上的四个妹子相识,然后联手对敌了。”
黑长直御姐嘿嘿笑道:“以力破力,乃是笨办法,me的办法绝对不用花半分力气,轻轻松松就把他们给做掉。就像当初解决十大神魔一样,哼哼。”
李岩抹了一把汗:“你又要挖陷阱么?这江面上可挖不出来一个通向山腹的大坑。”
黑长直御姐嘿嘿笑道:“we现在不是回水湾的小喽啰么?借着这个身份,走到五剑的身后并不困难,李岩和骨感姑娘一起潜伏过去,暴起发难,瞬间斩断他们五人的脖子,岂不是就不费吹灰之力,取得了win。”
她这话一说,众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想:背后暗算,好不要脸,但这确实是个好计策,用了这招,搞不好真可以瞬间把五剑一起干掉。不过……这也太有违侠义道了吧?
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三名岳家军士兵自然不必多说,那四名江湖豪客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地来护卫老夫人,又岂会是阴险小人?众人一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黑长直御姐,只是看在她是李岩的朋友的份上,没有骂她是个卑鄙小人,不然早就破口大骂了。
反倒是李岩最不给她面子,“啪”地一声给了她一个暴栗,喝叱道:“又来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乱七八糟的阴谋,从背后去坑人害人?你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露点武林高手,一派掌门的气质出来?堂堂正正,挺起胸膛去做人?”
黑长直御姐嘟起了小嘴:“是是是,me是阴险小人,you是正人君子,哼!有脸说me从背后暗算人,you不是也喜欢anal_sex吗?这不就是从背后给人来上一下?这就不阴险了?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李岩大汗:“首先,我才没有做过那种事。再次,就算anal_sex也讲究个你情我愿,两夫妻玩得高兴的时候玩一个anal_sex也是很正常的,这和背后暗算人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旁观众人听他们两个一口一个anal_sex,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满脸茫然不解的表情。
却听黑长直御姐哼哼道:“you觉得有区别,me却觉得没区别,从背后攻击敌人不也叫暴菊吗?anal_sex也是暴菊!性质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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