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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再见到曹凛时,发现这个出发时春风得意、白白胖胖的密探头子已经瘦脱了相。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同来的三个人中最胖的一个,可是与出发时那弥勒佛一样富态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都知道北地苦寒,却没想到能苦成这个样子……想到这里,他赵小公爷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出关北探,做大宋历史上第一个马踏北地的皇子的打算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们两个汴梁来的大人物出现的突然,不过夜子语既然说这守将是桂清阁的人,自然也是提前给了消息的。那个叫做萧延的守将很是懂事,腾出了自己平日里住的一个小院落,给他们临时歇脚用。等那几个人醒了,也是第一时间便差人通传过来。这位蜀国公倒是很想学一学古人典故,搞一出倒履相迎的戏码。可惜没想到这曹凛进来得太快,他还坐在榻上没找到鞋,这位曹都统便带着一男一女匆匆走了进来。
胖狐狸一样的曹凛也是汴梁官场上混了半辈子的人物,别看在北地装得豪气干云,见到这些汴梁城里来的真正大人物,也是心中有数。他自是认得这位刚接掌皇城司没多久的年轻公爷的,眼见得来的人是他,惊讶于这位皇子的胆略气魄的同时毫不犹豫地纳头便拜,官场套话不假思索地就从嘴里钻了出来:
“公爷!曹某此行损兵折将,有负公爷所托。请公爷降罪1
同时,他满脸的沉痛也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直看得后面跟着的萧楚依都呆住了——好家伙,你们宋人官场上都是这么玩的么?如此相较之下,辽人朝堂之上那些争斗,简直和泼皮骂街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还是谢槐安扯了她衣袖一下,方才想起单手扶胸,行了一个契丹军中礼节。
赵构看见这曹凛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竟然也没有忘记玩这官场戏码,也是愣了,一时间竟没接话。他悄悄地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夜子语,见她并没有什么表情,方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人是自己皇城司中派出去的,搞得如同汴梁官场上那些酒囊饭袋一样,他在夜子语面前,总归有些面子上挂不祝
“曹都统……快快请起1赵构索性不穿鞋子,也顾不上这地砖冰凉,跳下床榻硬是将这胖狐狸给搀了起来。“我知你此行北上艰险,详细经过待回到燕京城中再与我细细报来。我们之所以连夜至此……只想与你确认一件事,女真人当真败了?”
“是……”曹凛拱手,恭谨以对。
“如何败的?”赵构紧锁着眉头,其实他们来的路上便陆续有切实的消息传过来。可不听到自己这队探子的回报,他总归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女真人,十年之功便灭掉了万里大辽的女真!是他赵构最为重视和提防的敌手,如今竟被一场诡异的天灾击灭——局势的发展超出了他的认识,甚至超出了认识本身。
“辽阳府尸乱,完颜娄室七万大军猝不及防,尽墨于辽阳。唯完颜银术可从北安州发兵,因而幸免。不过也为那尸潮所败,最终退至北安州中……”曹凛沉声说道,“我们在北安州不仅与那尸潮交手,还碰见了叫做虫草花的植物……”
“虫草花?你们怎么知道那东西叫什么的。”这下轮到夜子语震惊了,虫草花是桂清阁秘不示人的机密。他们这一群人也许会撞见那东西,也许会给他起一个名字,可无论如何不可能有如此巧合,也给那东西安上这么个名字!
“这……”曹凛说到这里犹犹豫豫,偷偷瞟了一眼立于赵构身侧的那个女人,谨慎地收住了话头。赵构自然注意到了,于是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夜阁主与我如同一体,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不必回避她。
而与此同时,谢槐安也在曹凛身后,心底暗叫不好。她见到那女人是便有不好的预感,如今这皇子称她夜阁主,那肯定是桂清阁的夜子语亲临。相比那位执掌皇城司但却能被他一刀砍死的皇子,显然还是这位夜阁主在他心里更有分量……
——这位皇子居然和桂清阁的夜子语搅和在了一起!他几乎是本能地将手放在了刀柄上,想要拔刀拼个鱼死网破,只不知道凭着自己这点秘法造诣,在那个再造了桂清阁的女人面前算不算的上微末?
“我们一直这么叫埃”关键时刻,萧楚依倒是在他身边先出了声,“古籍上就是这么记的,又不是只有你们宋人知道这能起死回生的东西。”
“这位是?”那姓夜的女人往这边张望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哦,这位……这位是萧姑娘,她说自己是萧家血脉……就是辽人后族的那个萧家。”曹凛含含糊糊地介绍,他一面说着一面还向萧楚依打着眼色,因为他对这忽然在战场上冒出来的女孩实在不了解,这一路难逃也没有功夫细细盘问,核实他的身份。如今被这么忽然问起来,除了让这女孩站出来自己大大方方地交代清楚,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是巫医,对么?”那女人淡淡地问道,声音虽然冰冷,但好在还是客气的。
“你是秘术师?”萧楚依没有回答,反问了回去。其实他们这些修炼秘法之人,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溢着的力量。
“你们萧家不是与四军大王萧干一起去建大奚国去了么,你怎会出现在这里。”女人继续追问,言语间满是试探和防备。
“大奚国溃败,我便跟着叔伯们到云州去投了耶律大石,跟着他与女真人周旋。”萧楚依答得倒也痛快,“总归不能让他们女真轻易占了我们祖宗生长的土地1
夜子语狐疑地打量了一阵子,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却又转向了谢槐安,问道:“那么,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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