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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忠不提还好。

这一提,便连朱棣也有些懵了。

活人是不可能有谥号的。

这不是开玩笑吗?

至于陪祭太庙,生前敲定倒也说的过去。

那么追封呢?

朱棣不禁大为头痛。

便怒气冲冲地对着金忠道:“看你们干的好事?”

金忠:“……”

于是接着,朱棣一挥手道:“此事,前朝可有先例吗?”

金忠老老实实地道:“陛下,先例……倒不是没有,譬如汉武帝的时候,将军李陵奉旨击匈奴,全军覆没被俘。远在长安的汉武帝以为他李陵已战死,于是进行了追封,可不久之后,才知李陵居然还活着,于是大怒,诛杀其全家。”

张安世:“……”

朱棣:“……”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例子,幸好金忠很快又道:“当然,此事和武宁公之事毕竟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李陵乃败军之将,而武宁公则立下赫赫功劳。这事……确实很棘手,应该召开廷议,商榷此事。”

朱棣对这个事也是无奈,便道:“礼法的事,朕也不懂,你们看着办吧。”

金忠道:“臣乃兵部尚书,其实也不甚懂。”

他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你所说的线索,又是什么?”

张安世道:“这些日子以来,纪纲一直都在积极与人联络,大批的转移自己的金银。陛下,此人可是走私了数百万斤私盐,私掠了无数富户的人啊,这些年来,他的恶行可谓是无以数计。据臣所知,他除了锦衣卫之外,还豢养了不少的暗卫。”

朱棣听罢,有些吃惊:“暗卫?”

历史上,纪纲仗着锦衣卫指挥使之便,收容了大量的亡命之徒。

说来也是可笑,他这指挥使,欺负的恰恰都是老实人,反而穷凶极恶之人,他却大肆地包庇。

而之所以包庇这些亡命之徒,无非是因为只要他大手一挥,便可让他们得到赦免,对他感激涕零。

何况这些人,大多都犯有死罪,一旦不听纪纲的命令,也是死路一条。

朱棣脸色更怒。

张安世接着道:“这些人规模不小,遍布于许多地方,身份各有不同,有的安插在京城,有的……安插在北平一带。他的许多金银,都是通过这些人来转运……当然,他想要金蝉脱壳,指望这些人还是不够的,只是前些日子,他行事都是密不透风,唯独这两日,他意识到臣已死了,他的时日也无多了,所以开始有些乱了手脚,行事仓促起来,这才让臣察觉到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张安世道:“有一個书吏……一直为他奔走此事,后来臣手下的人发现了这书吏的异常,便查他的底细,才发现,这个书吏竟没有底细。”

“没有底细?”朱棣皱眉。

张安世道:“这个人如何进锦衣卫的,甚至连经历司里都没有记录,就好像突然蹦出来的。平日里,负责北镇抚司的一些公文往来事务,所以……臣便命人暗中盯梢他,不过此人十分警觉,臣不敢让人盯得太紧。”

朱棣问道:“为何不立即将他拿下?”

张安世道:“他所接洽的人……让臣觉得很奇怪,有太多的疑点,何况臣怕一旦动手拿他,打草惊蛇,那些负责转运财货的亡命之徒,就有可能会立即潜逃。所以便命陈礼布置,继续追查一二。”

“纪纲已经被拿下。”朱棣若有所思地道:“这些人不会树倒猢狲散吗?”

“只要大笔的钱粮还在,纪家人还在,这些人……失去了纪纲的庇护,一定会将希望落在那接洽的人身上,纪纲既然将一切求生的希望放在那人的身上,这些亡命之徒,又怎会放弃?没有了纪纲,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一旦旧案被翻出,他们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更不提,他们这些年,仗着纪纲的势,骄横惯了,杀人越货,无所不为,这样的人……怎么肯轻易放弃眼前的一切?所以臣断定,这与纪纲勾结和接洽的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此时纪纲死不死,反而不重要了。”

朱棣阴沉着脸,大怒道:“万万想不到,纪纲竟是背着朕,做了这么多的事。”

朱棣的愤怒是有道理的。

纪纲乃是他的耳目,朱棣要嘛在意的是军中的事,要嘛就是被天下各州府的事消磨了所有的精力,本来以为这双耳目是自己的,他即便是在宫中,依旧可以通过纪纲来监视天下人。

可哪里晓得,纪纲直接拿着这耳目,去干他纪纲自己的事,甚至种种事,都是触目惊心。

张安世此时又道:“陛下,所以臣以为,锦衣卫……要改。”

“改?”朱棣看着张安世:“朕打算命敕你为锦衣卫指挥使,何如?”

朱棣的思路是这样的,既然纪纲不可靠,那就让更可靠的张安世来。这样的话,问题可能就解决了。

令朱棣意想不到的是,张安世却是苦笑摇头道:“陛下,臣以为……这大大不妥。”

于是朱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锦衣卫已经烂了,纪纲当初擢升的人,无一不是投机取巧的宵小之辈,指望这些人……能有什么用?臣倒以为,理应推倒重建。”

张安世的话,令朱棣的神情越发认真起来,他落座道:“怎么说?”

张安世自是早就有了准备,便道:“锦衣卫亲军,全部待命,让内千户所去其进行一次大审,涉及到贪赃枉法之事的,该拿的就拿,校尉和緹骑,暂时留下,依旧发给俸禄,让他们留守。再之后,在校尉之中,招考一批人,内千户所进行培训,而后,再填补从前南北镇抚司的空缺,那些大审之后,没有问题的武臣,不但可以留任,还要让他们加升一级。”

张安世顿了顿,又道:“不只如此,单凭锦衣卫,臣以为是不妥的。宫中,也要有一个衙门,专门节制和监督锦衣卫,为的就是防范纪纲这样的人出现。”

朱棣听罢,禁不住看向了亦失哈。

亦失哈心里一哆嗦,他其实原本是觊觎纪纲的势力的。所以宫内的许多宦官,都在暗暗说纪纲的坏话。

为的就是让太监也安插到锦衣卫去,为此,亦失哈和纪纲可谓是势同水火。

不过自从出了张安世之后,亦失哈便觉得这事的可能不大了,一旦张安世手掌锦衣卫,再安插宦官进锦衣卫,就等于是直接和张安世产生冲突。

亦失哈还指望着将来自己能安度晚年呢!

和当今的太子妻弟,以及皇孙的亲舅舅争权夺利,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风险系数吗?

本来这心早已冷了,谁料到,张安世竟是自己提了出来。

朱棣此时凝视着张安世道:“你继续说。”

张安世便道:“这刑部上头,不还有一个大理寺吗?锦衣卫若是刑部,那么必须得在其上,有个大理寺盯着,负责审核钦案!这纪纲之所以能够跋扈,就是因为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无人可以节制。何况锦衣卫乃天子亲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圣意,在臣民们看来,自有皇权默许。”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道:“所以臣以为,宫中设一内衙,再抽调一些精干的锦衣校尉供其节制。除此之外,再将南镇抚司……剥离出来。”

朱棣看着张安世,不解道:“剥离出来?”

张安世道:“锦衣卫有南北镇抚司,北镇抚司负责緹骑事务,南镇抚司负责家法和诏狱,这二者,都由锦衣卫指挥使节制,可指挥使若怀二心,那么家法惩治的对象,就成了那些不肯效忠指挥使的人了。与其如此,不如南镇抚司立设衙门。”

朱棣想了想,挑眉道:“如此,岂不是和宫中的内衙重合了?”

张安世摇头道:“并不重合,内衙负责的是贯彻陛下的旨意,避免纪纲假传圣旨的事,同时负责传递消息。而南镇抚司,专司监督校尉和緹骑,或是千户、百户等人的不法事。若是有指挥使、同知、佥事、镇抚、经历等牵涉不法,南镇抚司也可负责搜罗证据,俱实奏报。”

朱棣听罢,他显然懂了张安世的意思,锦衣卫的大权,一分为三,宫里一份,除此之外,再给一份南镇抚司,形成制衡的局面。

其实……这样的做法,在历史上的纪纲谋反事发之后,朱棣就开始做了。他在锦衣卫之上,设置了东厂,再之后,似乎觉得东厂还不保险,于是又加设了一个西厂。

到了明朝中叶,又在东厂和西厂之上,又加设了一个内行厂。

根本原因,其实还是锦衣卫的权力太大的问题。

张安世不过是将这些提前了而已。

朱棣道:“这是你早就想好的主意吧?”

张安世尴尬地笑了笑,才道:“这些时日,越是查这纪纲,臣就越觉得触目惊心,此人胆大妄为到这样的地步,盖因锦衣卫权柄滔天。所以臣便在想,谁坐上了这纪纲的位置,时日一久,怕都要猖狂。若是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没了一个纪纲,只怕还有金纲之类的人。”

金忠:“……”

不过金忠显然对此乐见其成,他早就看纪纲不顺眼了,可现在思来,纪纲当初不过是朱棣的亲兵,行事何等的谨慎,处处小心,可短短数年,便已成了这样人神共愤之人。

细细思来,不正是因为张安世所说的这样吗?

朱棣显然是认可了张安世的观点,甚至欣慰地道:“张卿所言,甚得朕心。”

张安世道:“不过臣以为,南镇抚司虽是剥离出来,可若只负责监督之事,只怕未必能节制住北镇抚司。”

朱棣道:“你又有什么主意?”

“不如,让南镇抚司掌锦衣卫官校学堂?”

朱棣诧异地看着张安世。

张安世道:“许多锦衣卫,招募的大多不是勋臣之后,就是寻常游手好闲之人,亲军如此威风,于是才有人拼命钻营,进入亲军之中,借此可以耀武扬威。”

张安世顿了顿,接着道:“可招募校尉,历来没有什么标准,这就给了许多千户、百户,甚至是指挥使和同知、佥事们运作的空间,他们将大量的家眷和亲族充塞进卫里,以至这些人,非但能力有所欠缺,且还蝇营狗苟,彼此勾结。”

“今日锦衣卫的情状,都因这人事混淆不清的缘故,所以……设官校学堂的原因,便是杜绝这样的弊端。锦衣卫要招募人,便由南镇抚司的这边负责招考,测其基础的识文断字,以及体力,等合格之后,方可入学,学习一年之后,再由南镇抚司分配至各千户所任用。”

朱棣听罢,顿时来了精神,这样做确实费时费力一些,可朱棣何尝不知,一旦如此,就意味着,这些靠自己本事考入锦衣卫的人,就很难真正成为某个武官的家奴了。

他沉吟着道:“原先的校尉又如何处置呢?”

“很简单。”张安世道:“定下一条铁律,所有的校尉,想要升迁,除非立下极大功绩,若是不经官校学堂的,几乎不予擢升,原先的那些人,愿意领俸,待在亲军,自然也由着他们。当然,他们也可报考官校学堂,而且因为是卫里的人,可以在标准上给他们适当地放宽一些,也算是陛下对他们的恩荣。”

朱棣点了点头,又道:“官校学堂所学何物?”

张安世道:“识文断字,算术,搏斗,骑术,火器,侦缉等等。”

朱棣看向金忠:“金卿家以为如何?”

“若如此,那么进入亲军的,就都是真正的良家子了,臣以为此策甚是妥当。”

张安世道:“再有,所有官校之后,入亲军的向校尉,该另列亲军籍,所有列亲军籍之人,北镇抚司不得随意裁撤,但凡要裁撤,都需经内衙以及南镇抚司共同核验,再奏报陛下,由陛下勾决,方可核准。”

“这便可大大地保障了他们的地位,即便他们在卫中,为上官所不容,也照旧可以在卫中任事。卫中指挥使、同知等官,失去了裁撤大权,即便他们想要行不法之事,只怕列入亲军籍的校尉,也未必愿意跟他们承担风险,宁愿为上司所不容,否则,好处得不到,可能还给自己带来隐患。”

朱棣定定神,便道:“既如此,就照这么办吧。只是这官校学堂,花费只怕不少吧。”

“这个花费是其一,其二是臣以为,锦衣卫亲军,也该涨一些薪俸了,至少让他们的生**面一些。”

朱棣笑了笑,居然很是大方地道:“这个,内帑来出便是,朕不缺这点银子,这南镇抚司……”

朱棣顿了顿,接着道:“便交你来处置吧,敕你为锦衣卫指挥使同知,节制南镇抚司,还有那个内千户所的陈礼……令他为指挥使佥事,辅佐南镇抚司的事宜。南镇抚司下设诏狱、官校学堂、内千户所,设三个千户,分别管理。至于锦衣卫指挥使的人选,朕原本是想让张卿来接替,可现在思来,却另外需要斟酌了。内衙这边……”

说到这上头,朱棣便看向亦失哈道:“你拟一个人选,此衙就叫……”

张安世大胆地接口道:“不如叫东缉事厂?”

朱棣笑了笑,看向亦失哈:“听见了吗?”

亦失哈的心头,早已乐开了花。

这简直就是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金忠如愿,遏制了北镇抚司。

别看张安世只得了一个南镇抚司,可实际上……锦衣卫这等专门干脏活的事,张安世才懒得跳进去呢。可南镇抚司,显然就不一样了,依靠官校,可分走锦衣卫一部分的人事权,内千户所又得到了监督权,诏狱则又得到了刑狱复核之权。

等于是锦衣卫的权柄,一分为二,干脏活的事,张安世不沾,可好处却是一丁点也没落下。

至于同知,也算是锦衣卫的二号人物了。当然,锦衣卫有两个同知,都是指挥使的佐官,可张安世这个同知的份量,却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再加上又多了一个陈礼作为佥事辅佐,下头再设三个千户。

一般人碰到这样的好事,不请人吃席,简直说不过去。

至于亦失哈,大内的宦官们,也跟着分了一杯羹。

当然,张安世之所以愿意拿出来分,是因为反正这锦衣卫不是他家的,大伙一块来吃,我张安世不心疼。

何况宦官们参与亲军,其实只是迟早的事,即便今日张安世不提出,十年二十年之后,也一定会出现东厂。

张安世此时也只是加快了这个历史进程,同时给亦失哈卖了一个人情,除此之外……其实还借南镇抚司,分走了东厂不少权力。

一箭三雕,完美!

朱棣当然更满意了,张安世想的很周到,而且按照这个设想,即便是新任命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在让其贯彻宫中旨意之下,也可以放心地用了。

于是朱棣带着好心情道:“那三个千户的人选,你报到朕这儿来,朕这边给你下旨,官校不要怕破费,招考的事,也拟一个章程送朕这里来。”

他嘱咐一声。

张安世连忙应了,见天色不早了,他担心着他的太子姐夫呢,便匆匆道:“陛下,臣……得告辞了,得去看看太子殿下和阿姐。”

朱棣挥挥手道:“去吧,去吧,你们都告退吧。”

张安世和金忠二人便一道出了殿门。

只是走出来后,金忠不断地长吁短叹。

金忠的叹气声这么明显,张安世想装不知道都不好意思了,便道:“金公何故叹息?”

金忠猛地瞪他一眼,怒道:“你也好意思来问老夫?”

张安世干笑:“这个……这个……”

金忠冷哼道:“你为何要拖老夫下水?”

张安世很认真地道:“这是因为……”

说在这里,张安世挠了挠头,才接着道:“还不是因为金公为人正直,历来对事不对人,即便有人冒犯您,金公也不会挟私报复,我心中敬仰金公……而且当时事急嘛,只好……只好……”

金忠:“……”

你比较老实……

这是张安世的回答。

这让金忠有点怀疑人生,张安世这家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呢?

“呵………”金忠冷笑道:“你与那秃驴关系不错,却来害我。”

张安世道:“金公,我冤枉啊,我和姚师傅关系清清白白,在我心目之中,金公才是最值得结交的人。而且那姚师傅睚眦必报,我哪里敢去惹他?招惹了他,我只怕晚上睡觉都不踏实呢!”

金忠只剩下吹胡子瞪眼。

不过他气闷了一会,便沉吟道:“你这小子还不错,居功而不自傲,有清醒的认识,锦衣卫这件事……你干的很对。”

他顿了顿,又道:“人人都畏惧纪纲,可是……人人都想做纪纲。而一旦成了纪纲一样的指挥使,最后人人都可能成为纪纲。唯独你,总还算心存着理智,当然,存着理智还不够,还得有章法,拒绝纪纲的诱惑不难,难就难在,趁此机会,提出一整套的章程出来。你这小子……孺子可教。”

虽然心里愤恨,不过张安世还真说对了,金忠这个人,对事不对人,虽然怀恨,却不得不说,在锦衣卫的事上,对张安世是赞不绝口的。

张安世道:“我和纪纲不同,纪纲所求的,是权位,可我乃国戚,所求的却是长治久安,和国祚绵长,所以但凡对这天下有好处的事,我都愿尽心去做。”

“有此见识,就已很难得了。”金忠不断地点着头,甚是欣慰地道:“世上有许多人,其实和你一样,不也是皇亲国戚?可他们目光短浅,照样与纪纲没有分别。你这小子,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好啦,你我就此别过吧……”

正说着,却见一个宦官慌慌张张地往朱棣所在的大殿狂奔。

片刻之后,张安世才走到了金水桥,便见朱棣脚步匆匆地领着人行来,后头的车辇呼啸着尾随在朱棣的身后。

张安世回头,忙道:“陛下……”

朱棣却是一把抓住了张安世的手腕,沉着脸道:“太子不成了。”

此言一出,张安世顿时想如同魂飞魄散一般。

朱棣此时顾不上张安世的反应,怒气冲冲地回头对身后的宦官道:“不要带此车辇来,取马,立马给朕取马来。”

说罢,再不管身后的人,心急火燎地带着张安世至午门。

总算有宦官匆匆地预备了几匹马来。

朱棣什么也没说,阴沉着脸翻身上去。

而后,领着张安世朝东宫疾驰而去。

一进东宫,却见这左右春坊十分清冷,显然,东宫的佐官们,已纷纷往内宫去了。

果然,等进入了内宫,朱棣便在寝殿外见赵王朱高燧低声和人说着什么。

朱高燧一见到朱棣来了,便立即快步上前道:“父皇……”

朱棣怒道:“太子呢?”

朱高燧随即便哭:“皇兄……皇兄吐血一斗,怕是不成了,幸好儿臣……请了周神仙……这才勉强吊着一口气。”

张安世听到吐血一斗,脑子顿时嗡嗡的响。

这要是吐了一斗的血,人不该早死了吗?

朱棣打了个冷颤,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便嚎哭着道:“父皇,父皇,快去见见皇兄吧,皇兄他……他……”

说着,泪如雨下,捶胸跌足。

朱棣再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入殿。

在这殿里,只见朱高炽正躺在床榻之上,床榻边上正有一个穿着布衣的老者,此时预备了一碗东西,正要给朱高炽喂下。

太子妃张氏在一旁,早已是哭哭啼啼。

朱瞻基则跪坐在一个角落里,此时没人理他,却也呆滞得一言不发,眼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一见如此,张安世最是激动,先是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这老者,大呼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者吃惊,打了个趔趄,一碗符水便泼溅了出来。

见张安世来了,从榻上,一只手软软地抓住了张安世的手腕:“安世,你可算还活着……咳咳……咳咳……方才听你无恙……咳咳……”

张安世低头,便见一脸苍白的朱高炽。

此时,张安世打了个冷颤,他咬着牙关,连忙反手握着了朱高炽。

朱棣则一步步走近榻前,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榻上的朱高炽,深吸一口气,竟是一时无言。

“见过陛下……”

周遭所有人拜倒在地,纷纷叩首。

出于对朱棣的畏惧,朱高炽也想勉强撑着起来。

只可惜……他似乎用了很大的气力,身子依旧纹丝不动。

朱棣则是回头,冷冷地看向这殿中的御医,沉声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来的乃是许太医,许太医连忙拜下道:“陛下,太子所患的乃是急症,臣等……一时难以辨别,只是赵王殿下请来的大夫,却说有救治之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被张安世推开的干瘦老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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