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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角岭。“这只手的主人还活着。若要裁他、今夜三更前,带着路家杀手门所有人马、包括家盯到赤石坪会合、倘若有一人没来……嘿嘿,那你们就等着收路家杀手门大厅内。任冰阴毒地狂笑道。他紧紧逼视着路独行两兄弟,并不等他们回话,已是自顾自地离开了。尸吧。”肃杀!一股烈焰般的怒火在路独行的心头升起。

但其余一切,都不存在了,因为他感觉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他对外界一切的声音和举动都不再有感觉。当然,任冰说的话也似乎没有进入他的耳朵,甚至任冰大摇大摆地出去的时候,他也未曾想到阻拦。更谈不上出手了。他的大哥亦是如此。此刻,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那只血淋淋的手。手!好熟悉的一只手!这只手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头,让他们倍感温馨;也无数次恨铁不成钢地拍打他们,痛得他们死去活来。

而如今,它却静静地躺在箱子里,白得发青、血已流尽,没有一丝生机。兄弟俩知道,这只手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蕴藏着无限的回忆……比如说那枚土气的金戒指,据说这是母亲死后唯一的遗物。父亲一直将之视若珍宝。每每转动那枚戒指的时候,父亲的脸色总是异常沉重,想必是回忆起了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吧。

但现在父亲已经永远无法再转动那枚金戒指了。沉默,出奇地沉默。路独行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只是把卸下的腰带重新扣了上去,水牛皮绷带也重新绑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最后,他伸手抓住靠在墙上的竹枪,转过身子,向大门的方向走去。然而,他刚刚迈出一步,身后便有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行,独行。”路独行为之一怔,随即转过身子用力甩开了那只手,继续向前走去。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变成紧紧抱住他。“不能去1大哥勉强转过他的身子。“看着我1路独行抬起头,看向大哥。大哥的脸上,两行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流落下来。不,那不是眼泪,是血,是血泪!

大哥眼角的两边撕裂开来,血液不断从那里冒出来,形成了两道细细的血痕。大哥睁大眼晴,紧紧地盯着路独行,说道:“现在还不能出去,你怎么不明白,他们就是在等着我们出去。”虽然满脸血迹,但大哥的声音却仍旧这般沉着,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失去冷静。“他们最害怕的就是我们,怕我们活下来报仇。

若我们直接跑过去,就是间接地遂了他们的心愿,你明不明白?”路独行仍旧表情漠然地站在原地,但已经不再挣扎了。哥哥看他逐渐镇定下来,便松开抓住他的手,继续说道:“我们要先制订好计划,绝对不能做出鲁莽的行动。”鲁莽的行动?难道……这就是鲁莽的行动吗?路独行一向是按照本能行事的,理性对他来说只是毫无价值的东西。而现在,他的本能在不停地重复着一个字:“杀,杀,杀1路独行的眼中不断有血光闪现,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受了致命伤的野兽,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机和危险。

见此情形,大哥亦不由得一惊,随即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路独行的身低不让他有一丝动弹。“若是你也死了,就没有人能为父亲报仇了。”父亲!路独行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身子痉挛般颤抖,紧紧咬住的嘴唇上一道组细的血痕清晰可见,显然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血债血还!天上会残害我父在先、要灭我全家在后,我今日若不复仇,为人子!一念至此,路独行不知哪儿来的蛮力,瞬间挣脱了大哥的手臂,顾不得拿起竹枪,眼看就要夺门而出。

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哥伸手点住了路独行的穴道。山西省,路家杀手门。路独行房内。当路独行醒来时,大哥那苍白的脸首先映入眼帘。大哥看起来虽有些憔悴,但一见他醒来,脸上马上浮起了一丝微笑。“醒过来了?”大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路独行想起身,但刚一动弹便觉得体内一阵血气沸腾,终究还是没能起来。大哥见状连忙摁住了他的肩膀。“起不来就不要勉强,乖乖躺着听我说吧。”

路独行没有再勉强,放下身子躺了下来。大哥看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丝苦笑,缓缓说道:“大哥何尝不知你心里想什么?若非情不得已,我不会阻拦你的。”大哥怆然道。路独行一脸漠然地望着虚空,默不作声。大哥望着路独行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但你现在是非留下不可,我若是任你去送死,你叫我如何向父亲交代。”大哥降低了声音,和气地说道:“还有,死的人是无法报仇的,只有活着的才可以。所以,现在无论如何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路独行身上的不适感开始渐渐消失了。也许,大哥说得对吧。

不,应该说一定是正确的。大哥在何种情况下都不会失去冷静,他也相信只有不失去理性才能解决问题。而这是路君行和路独行的最大差别所在。“既然派出了任冰,就说明他们都来了。他们一定设下了埋伏,等我们自投罗网。若是这么出去,那纯粹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们肯定没有对父亲下手,也只有那样,今夜才有可能将我们召到赤石坪。”头一次,路独行缓缓开口道:“去那里根本就是送死。”大哥点点头,表示赞同。“是埃可我们不能不去,若是不去,那他们一定会杀害父亲。”

当然,即使是送上性命,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对父亲下手。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到底要怎么办呢?大哥用镇定的语气说道:“他们之所以用这种卑鄙的方法,就是因为害怕我们,怕我们当中会有人活下来,对他们进行报复,所以他们欲斩草除根而后快。为了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大哥抬起头,望着赤石坪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活下来。”路独行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由我去吧,大哥留在这里。”大哥摇摇头,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大哥紧紧地盯着路独行,沉声说道:“复仇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报仇要有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决心,还要有足以克服任何困难的勇气。若这三项中哪怕只缺一项,那……哼!便纯粹是痴人说梦罢了1……….”“你认为我俩当中,谁可以更好地照顾父亲,更好地管理家族内部,使它变得更加兴旺?”路独行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当然是大哥。”大哥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再问你,你认为谁能忍辱负重、排除万难,最后还能洗雪仇恨?”路独行没有说话。

“谁重清合复仇,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不是吗?复仇的路实在是太大哥用慎重的语气,缓缓道:了,大哥对自己没有一点信心,但倘若报仇的人是你……”路君行看着路独行微微一笑,道:“若是你就一定能完成,大哥也就能安心地去救父亲了。”“大哥…大哥紧紧地握住路独行的手,眼神坚定无比,缓缓道:“独行,大哥要去父亲那里,你一定要活下来为我们报仇。”路独行不知如何开口。路独行也很清楚,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他怎能抛下家中众人选择个人逃走呢?沉吟片刻,路独行艰难地开口道:“大哥……跟我一起走吧,我……”大哥摇了摇头,截住他的话,道:“身为路家的后人,你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葬身在敌人的乱刀之下,自己却落荒而逃?况且你那里也并不安全,我跟着你只会拖累你,很有可能两个人都走不掉。好了,不要再多说了。记住,在你报仇之前,要忘记我,忘记父亲和路家,还有忘记你是路家的人。”说罢,大哥怔怔地望着路独行的眼睛。

路独行也睁大眼睛望着他。奇怪的是,大哥的眼睛出奇地发红,再一看,原来自己充血的眼睛,已经深深地映在大哥的眼眸里了。此情此景,令路独行悲痛万分。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照着大哥的话去做。内心深处一个坚定无比的声音在不断地说: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来为他们报仇雪恨。仿佛要将对方的样子牢牢地记在脑海里,兄弟二人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对方,无言中,仔细回味着这最后一刻的、最真挚的兄弟之情。半晌,路独行艰难地开口道:“去赤石坪的时候……别忘了带着它过去。”

路独行抬起手,指着白王座椅继续说道:“一定要让父亲坐上它,答应我1大哥转眼看向椅子,随即又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让父亲坐上它1说罢,大哥的眼中不断闪烁着凌厉的精芒。今日便是父亲四十五岁高寿的日子吧0你知道后院的后面有个悬崖,悬崖下面的洞口是通往鬼面岩附近的通道。”大哥指着地图的一角,接着说道:“从鬼面岩经过金鸡岭就可以走出这里了。

然后有两条路可以走,南面是通往恒山的路,而北面则是通向关外的,你要走哪条路?”路独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北面。”大哥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北面是你经常去打猎的地方,那里的地形你最熟悉不过了,走这条道比较容易甩掉他们的追击。”大哥转眼看向路独行,用坚定的语气说道:“记住,不要跟他们周旋。眼下最要紧之事,莫过于逃出他们的包围。”路独行无言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是一阵沉默……兄弟二人怔怔地望着对方,路独行多么希望能一直这样望着大哥。半响,还是大哥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吗?只要你一生气,周围的人就会感到害怕。”路独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由一惊,随即点头道:“是的,我知道。”大哥用深沉的语气说道:“但你要明白,他们不同于我们的家人,即使你再生气他们也不会害怕的,他们真正害怕的是你不生气的时候0见路独行一副深思的表情,大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若你真想报仇,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失去冷静。冷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东西,明白了吗?”路独行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随即咬牙道:“誓死……不忘1大哥欣然一笑,却不言语,只是拍了拍路独行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哥换上了白色的素服。不但是大哥,路家其他七十五口人也都换上了素服。二更,路家杀手门大厅内。除了路独行以外的所有路家杀手门家属都身穿素服,头束白巾站在大厅这些人中,既有平时疼爱他的长辈和喜爱他的兄弟姐妹,也有惧怕他的路独行站在一角,呆呆地望着他们。人。但此刻,往日的一切隔阂全都烟消云散,他们全都将信任的眼光定格在若他不是路独行,也许他早就崩溃了吧,也许早就无法承受众人眼神中命独行的身上,紧紧地注视着他们共同的希望。然而,这个人却是路独行。

现在的路独行表情默然,不言不语,如同一含的期待而昏厥了吧。石像,心中的信念却丝毫没有动摇半分。之上。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大哥的手里拿着一碗酒,他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右手小指上划了一下,立即有几滴鲜血流了出来,滴进碗里。是大哥。滴答……滴答……大哥旁边的人走了出来,接过大哥递过去的碗和小刀。是路独行的小叔。

小叔向路独行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小指,然后,与大哥一样,将鲜血滴进了碗里。第三个走出来的是路独行的表叔,第四个人是一直将路独行当做亲生骨肉一般看待的二姨妈,第五个人是一向喜欢跟路独行作对的表哥,第六个人是……路独行转眼看向夜空,夜幕中,无数的星星正不停地眨着眼睛看着他,他知道,那些星星一共是七十六颗。

七十六颗星星,七十六条生命……他们不断向自己呼唤着,路独行我们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为我们报仇雪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他做什么事情,总会有七十六个灵魂与他同生共死。现在他的生死已经由不得他自己来决定了,直到洗血仇恨的那一天,他是绝对不能死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个人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静静地接过匕首,眼神扫过路独行,便决然地划破自己的小拇指,将血液滴到碗里。

最后的一个人是路家多年的忠仆一—何老二。当所有的人都结束之后,大哥捧着碗走到了路独行的面前。见大哥将装满血酒的碗递到自己眼前,路独行缓缓地垂下头,看向了大哥。然而,看向大哥的一瞬间,路独行胸口一窒,差点流下眼泪,因为大哥正在看着他笑,笑得这般自然,笑得他心如刀割。路独行急忙躲开大哥的视线,看向周围的人,七十五名亲人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路独行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最终,还是回到了大哥身上。

半响,兄弟俩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对方,直到路独行从容地接过大哥手里的血酒,将其一饮而荆只见路独行喝完血酒,把碗往地上一摔,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手里紧紧握着一枝玫瑰花……一枝血红的玫瑰花……散发着隐隐香气……路独行看了一眼手里的玫瑰,回忆着大哥的最后一句嘱咐:——若有一天你能活着回来,别忘了将它插在我的坟墓上。三更时分,路家杀手门。

任冰潜伏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路家的动静。路家杀手门的正门准时敞开了,穿着孝服的人们——走了出来。任冰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心想:“看来他们是彻底放弃了抵抗,总护法还真是神机妙算埃”随即,他目光紧紧盯着路家大门,开始一一清点人数。“一个,两个,三个……十二个……二十五……”穿着素服的人正络绎不绝地走出来,他们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也不见有什么交谈,只是这么静静地走出来……任冰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色坦然,根本不像是去寻死的人,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叹道:“看来路家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啊1但叹服归叹服,任冰的眼睛可也没有闲着,一直清点着穿着素服的人的个数。“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五,七十六1人数居然比预想的少了一个,任冰的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七十六!应该是七十七才对碍…”任冰以为自己数错了,便又重新数了一遍,但结果还是只有七十六个人。

任冰的脸沉了下来,眼神中不断有杀气闪现。“看来还真是少一个人。一定是那个路家毒种——路独行,不过……”任冰望着路家后院的方向狰狞地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你是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我们早已在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谅渐渐地任冰的身形融人黑暗,再也看不到了。鸣—你也是插翅难飞。嘿嘿…夜风吹过空无一人的路家,发出了一阵阴森诡异的声音。“独行呢?”“他没有来。”瞬间,路一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路君行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脸,一动不动,仿佛定在了那里。父亲的四肢已经被他们给卸下来了,下腹被利器刺穿了偌大的一个洞,部也被割开,仿佛马上就能流出内脏,两只耳朵也被切了下来,甚至就连眼都被挖去,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黑糊糊的洞口,叫人看了一阵毛骨悚然。不得不说父亲能活着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但父亲仍然微笑着,微笑着说道:“他们每天都会提心吊胆、睡不着觉的。”路君行无言地点点头,除了眼中布满了血丝,他始终都保持着异常的冷静。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只剩下身子的父亲,轻轻地放在那把兄弟俩合力赶制的椅子上,椅子上铺着洁白的虎皮,正是白王座椅。从父亲身上流出来的血液很快就浸湿了白王座椅。“父亲……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路君行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颤抖起来。父亲抬起看不见的眼晴,望向他,缓缓道:“这椅子实在是太舒服了,其实以前的椅子太小,我一直觉得不怎么舒服。”“我们早就猜到了,以后您可以舒服地躺下了。”父亲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地躺下去。空洞的眼眶里流出的血液,片刻间就把父亲的脸庞给染红了。

望着满脸是血的父亲,路君行的内心深处,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父亲今年四十五岁,是铁角岭路家杀手门的第十二代掌门人。从十九岁步人江湖以来,二十余年间,在大小数百次战斗中,没有一次输过。而且在华北一带,提及阎罗刀——路一环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比地狱的阎罗王还要可怕的存在。然而,那般实力强劲的父亲,竟会落到如此下场,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天上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姻亲,转瞬变为仇敌。

或许。人世间本无绝对的朋友。天上会会主司马日联和父亲是生死之交,他和司马飘香的亲事也是面此面来。两人的友谊已经维持了十几年之久,也都绝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野作小人。但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路君行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随即他又慢慢地插起头,目光向前方射去。路家七十五口人都跪坐在他的周围,在远处的黑暗中,还有数百双杀气周腾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们。渐渐地,他们露出了身形,几乎围了三四层,围得水量不通。刹那间,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平地而生。

五倍之敌。而且个个杀气腾腾。显而易见,天上会为组织此次绝杀,着实费了一番心血。但路君行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慌乱或恐惧,相反,他的内心出奇地镇定平静。他今日会死在这里,不,也许路家杀手门在江湖上会从此消失。但是……他坚定地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替他们讨回这笔血债。此刻,路君行想到了弟弟刚毅的面庞,一丝欣慰的微笑从他验上一闪而过。“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白白地死去。但只要独行还活着、那杀手门群英之死,就不会沉冤不雪。”一念及此,路君行昂然挺起了胸。

此时,渐渐逼近的天上会高手中,突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蛟洁的具光忽钻出云层,倾泻在那人脸上。瞬间,路君行的脸部肌肉跳了一下,惊愕道:“你……怎么……怎么会是你?”一向冷静的他,在看到那人的一刹那,竟然连声音都抖了起来。月光下,那人望着路君行冷冷一笑,道:“哈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那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衫,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此人无论相貌,还是身材,均是一等一无可挑剔。但刚一打眼、每总会输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路君行波厉目光一扫,已发现他的左手无力地垂着,显然无法自如伸路君行看着青衫中年人,面部表情如天际风云般变幻不止。青衫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冷笑,缓缓地走到路君行面前,道:“哈哈……八年了,我等着这样一天,整整等了八年,终于可以报份骤然,路君行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耻了。”“赵阳红!你可知你在干些什么?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此人正是路君行的小叔、杀手门主的胞弟、电穹刀——路进环。

路进环着青衫中年人,身子微微发颤,良久,他才压低了声音,缓缓道:“莫非当时的事情,你到现在还记在心里?”赵阳红望着他,不屑地冷冷一笑,道:“哼,你说得倒轻巧。你不曾经历过,怎知多年来我心中的痛苦1路进环不敢相信地望着他,道:“可……可那时他才九岁埃九岁的孩子做的事情,你竟然会记恨到现在……我实在是看错你了。”赵阳红闻言,眼暴凶光,咬牙道:“才九岁?你看看这个,看了这个你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嘶—随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一只骨瘦如柴的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蛇形伤疤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看看那小子对我做了什么,看看我这手臂,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就是因为他我才会被人当成废物。”

赵阳红用手指着自己的伤疤,颤声说道:“看看那歹毒的小子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若是你,你能忘得了吗?当时,人人称我为‘山西第一奇才’,可现在呢?谁还理会我,谁不说我是个废物。路进环,若是你,你能忘得了吗?”赵阳红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右手因用力过猛而青筋暴起,眼神中的仇恨更是表露无遗,他咬牙道:“我一定要让这小子碎尸万段、生不如死,把我受到的耻辱一百倍、一千倍地还给他1路进环怔怔地望着赵阳红的左臂,面无表情。仅仅在几年前,二人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当时,路家杀手门的电穹刀路进环和山西省的苍鹰剑客———赵阳红都为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二人更是天生绝配的好搭档。多少年来,两好友结伴游历江湖,豪情万丈,过的是刀口舔血的侠客生话,西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而现在,一国都变子,而所有的变化,只缘手儿年前的那一场不该发生的事情。或许,这就是机缘,亦是宿命的安排吧。那一年,电穹刀路进环和在鹰剑奔起阳红刚刚远赴千里之外歼灭为祸一时的“祁山七鼠”回来,正兴冲冲地在承手门宅第中纵饮道遥。也许是一时兴起,看到走过身边的路独行,赵用红居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这个浑蛋小藏子-”但只是这开玩笑似的一句话,却给赵用红埋下了鲜身的悔恨。那九岁的小子,只是看了赵阳红一,便无声地走了出去。

赵阳红哈哈大笑道;“哈哈……那小子的眼神还真吓人埃”虽然乱蓬蓮的头发问射出来的凌厉的眼光,不由得让赵阳红心中微微发率,但毕竟对方只是个九岁的小孩,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里,于是他维续和路进环畅饮美酒。突然,一阵斯心裂肺的疼痛从左臂上传来,使得赵阳红不由得大声惨叫起来。“蔼”疼痛难忍、神志恍偬问,只见自己左臂内侧已**上一柄冒着森森青光的菜刀,而挥刀击来的竞是刚才那用凌厉眼神瞪他的九岁小子……当赵阳红恢复神志的时候,他万念俱灰。一切都改变了。他失去了左臂。

他不愿再看到路家的人,因为他恨不得杀了这个野蛮毒辣的路独行。可他不能,因为那小子是路家杀手门门主阎罗刀路一环的第二个儿子。“就因为他是路家杀手门门主的儿子,你们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怕是骂他一句也不肯。当时,我就已经决定了,总有一天,我要将我受到的痛苦,加倍还给你们和那个小子。哈哈……”赵阳红嘶哑的叫声把电穹刀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

他兀然想到,自己面对的,已不是当年出生人死的兄弟,而是挟恨复仇的赵阳红,以及众多的天上会高手。赵阳红望着路家杀手门的众多高手,摆出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嘿嘿笑道:“果然如我所料,路独行那毒种果然被你们给藏起来了。嘿嘿,不过道,他一定会通过后院的暗道逃跑的,到时候……嘿嘿……”包括路进环和路君行在内的众多杀手门高手顿时面如土色、面面相颜。显然,他们没想到赵阳红竟然知晓路家这一秘密。路进环颤声问道:“什……什么暗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赵阳红冷笑道:“嘿嘿……不要再心存侥幸了,那小毒种是无法安然无恙穿过暗道的,也许他现在正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呢,哈哈……”

话未说完,赵阳红已兴奋得浑身颤抖起来。听闻此言,路君行身形不由得一阵踉跄。路家后院的暗道极其隐蔽,就是路家杀手门也只有极少数的首脑人物才知晓,路君行之所以这般坦然,也是因为深信自己的弟弟只要从暗道出去,就可以迅速脱离天上会的纠缠。但若天上会也知道暗道的存在,路独行岂非自寻死路?

一念及此,路君行悲怆欲绝。他原本以冷静著称,而现在,后路已绝,他不能不放手一搏,以求突围。因而悲愤之余,路君行不顾手无寸铁,疯狂地扑向了赵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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