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拍先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六章 午夜赶尸人,窃取大清,半拍先生,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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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深处的午夜总是出奇的安静,赶路一天的众人已早早睡去,吴韵林在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睡去,迷迷糊糊中听闻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呤、叮呤”

铃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喜神过境,人鬼退散。”

吴韵林一个翻身就要起床,却被熊葛一把按住,然后悄声道:“喜神赶路,忌讳生人,别着声音,别出门,我们一早就走”

薄雾中渐渐现出三个身影,领头的是一个老者,穿着青布葛衣,腰间系着一根黑色腰带,皮肤黝黑,虽然秋深露重,但是却依然只穿着一双草鞋。中间一人戴着一斗笠,用轻纱遮面。全身穿着白衣白裤,仿佛死人穿的寿衣,随着铃声一蹦一跳的跟在老者身后。最后一人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衫,只是腰间同样系着一根黑色腰带,身后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裹。

奇怪的是,那小孩手中捧着一个白色的大碗,碗中似乎盛满清水,他小心翼翼地走在二人后面,似乎很怕手中清水洒落。

老者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黄纸,上面用铜钱状的利器刺出一串串铜钱般的细孔,这正是湘西特有的冥币,老者手握冥币洒向天空,喝道:“喜神过境,买路借过,凡夫俗子,切勿靠近,急急返乡,入土为安!”

老者来到老张的屋前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没见,已经破落到这等地步。”

“喜神客栈,爷爷,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这就是我们赶脚要住的赶尸客栈,不过,对外还是要叫喜神客栈呦。”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那老兄弟还在不在——宁儿,去敲门,记得我教你的方法。”

小孩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瓷碗小心翼翼地递给老者。走上前去,挺直腰板清清嗓子,脆生生地道:“天不收,地不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今日借过你家店,金砖收入你柜中。”

屋内无声响,小孩望向老者,又喊了一遍,只是声音比刚才大了几分。连续叫了三遍,屋内依然没有人应答,老者黯然道:“果然没有人了。

我们走吧。”

说完,老者将小阴罗一敲,正要离开,这时,屋内老张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道:“天要收,地要留,东来西去又还东,亡人化作金砖一块,金砖收入我柜中。”

老者顿时神色一喜,小孩更是高兴地直拍手,连忙道:“爷爷,有人,有人。”

这时里屋的人又道:“来的可是牙先生?”

小孩连忙回答:“来的不是牙先生。”

“来的可是车先生?”

“来的正是车先生。”

“可饮阴间忘魂汤?”

“只饮阳间一壶茶。”

里屋的人沉默了半晌,道:“没想到现在还有车先生光临,稍待片刻,我便迎喜神进柜。”

里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那人在收拾,不一会,老张将两扇大木门打开,老张先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做成的符咒,摘掉白衣人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年轻的而惨白惨白的脸,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双目紧闭,嘴唇却鲜红如血,整个身上笼罩着一种恐怖的感觉,这果真是一具尸体。

老张把手中的那张黄纸贴在尸体的额头上,右手呈剑指在他脸上,边比划边喝道:“奉请喜神进柜。”

果然,尸体居然动了!

尸体双手直直地伸向前方,双目紧闭,就像常人梦游一般。但是动作却比人要僵直很多,缓缓地向前走,身体的骨骼摩擦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仿佛尖刀划过瓷盘一般刺耳,直挺挺地跳过门槛,径直在门后站立。

此时幸好周围除了三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不然,见此情形,非得当场吓晕了不可。这可能也是老张再三嘱咐吴韵林等人不要出门的原因之一吧。

原来此二人就是在湘西久负盛名的赶尸匠,而那白衣人自然就是“喜神”。而此处自然是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喜神光顾的“赶尸客栈”。

此时天刚刚破晓。

开门的老板老张,他看着喜神进屋,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后镇静下来。他深深看了爷孙俩一眼,头也不回走进屋去。

小宁捧了一通宵的大碗,手臂早就疼得要死,连忙走向前去,刚要坐下,便被爷爷叫住了:“小宁,爷爷怎么教你的?”

小宁嘟了嘟嘴,从书包中拿出一盏样式古朴的油灯,来到客栈的东南角,这里从屋梁上吊着一个小竹篮般的东西,小宁将手中的油灯放在小竹篮中。接着,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双手一撮,居然在手中燃了起来,小宁看得目瞪口呆,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天命付我,我命负汝,汝若负吾,天命不许,点盏阴灯,照汝前程,汝不负吾,请勿吹灯。”

说完,用手中的黄纸将灯点燃,古灯亮出幽蓝的光芒,火苗任凭风吹,也丝毫不动。

“小宁,看好了,千万不能让灯熄灭了,要是熄灭了,可就坏了大事了。”

小宁嘟着小嘴道:“我都累了一晚了,早知道行脚这么累,我才不出来呢。”

老者慈祥地摸了摸小宁的头,笑道:“当时吵着要出来的是你,现在说不干了的也是你,乖,再过一晚,把喜神送到了,我们就回去,我答应你,回去后,把刚才那手不用火点燃油灯的方法教给你。”

小宁一蹦三尺高,拍手笑道:“爷爷说话算数。”

但是这次实在是受人之托,才不得不走这趟脚,沿海打仗了,跟洋鬼子打呢?死不少人,这个雇主就是被洋鬼子一枪打死的。”??1841年1月,英军乘虚而入,攻陷沙角、大角两炮台。

“是么,那可不是一个好世道。”老张长叹了一口气,转换话题:“喜神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去做。”

老张转身进屋,不一会便张罗出三个菜,一个清炒土豆、一个茄子和一小碗湘西特有的酱辣椒,再加上两碗白饭。

饿了好久的魏宁可不客气,连忙捧着碗就要开动,却被爷爷喝住了:

“喜神都没有吃,你急什么。”

魏宁连忙打住,魏老爷子用筷子在每道菜上点了一遍,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请喜神吃饭,然后在东南方烧了一叠冥币,老张又将所有的饭菜倒回锅内重新炒了一遍才又端了上来,这就算是喜神用过了。

饭后魏老爷子叫过魏宁吩咐道:“去看看喜神的七窍,辰砂是否掉落,若有脱落或者松动,便用辰砂重新补上,七窍不可通了生气。”

魏老爷子从怀中变戏法般的变出一叠辰州符,交给孙子,道:“将此符分别贴在额头、胸口、双臂、双膝处,切忌,当新符贴上才可以揭去旧符,否则尸煞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魏宁应了一声,由于喜神身材高大,魏宁拉过一条长凳站在上面,喜神双目紧闭,七窍都用湘西特产的辰砂封住,魏宁人小胆大,面对尸体丝毫没有怯意,仔细将喜神检查了一遍。魏老爷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南角的那盏灯,火苗直直的,没有一丝颤动。

魏宁知道事关重大,丝毫不敢马虎,按照爷爷的指示将辰州符贴在指定的位置,然后再将旧符撕去,魏老爷子接过符咒,双手一撮,在空中燃烧后化作黑蝶般散落。

魏老爷子松了一口气,魏宁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却是干净利落,丝毫不逊于大人——就算是现在的大人,恐怕让你对着尸体同处一室都不敢,何况是帮尸体换符咒。

忽然一阵穿堂风吹了过来,东南角的火苗一闪一闪,魏老爷子脸色大变,连忙走上前去,希望护住跳动的火苗,而此时魏宁正背对着喜神,搬着板凳坐在椅子上。

呼,魏宁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吹过,转过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喜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两只原本闭着的眼睛已经张开,呼哧呼哧地吐着白气,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魏宁。

“爷爷!”魏宁吓得连忙大叫,可是魏老爷子此时刚走到油灯旁边,离魏宁有四五米的距离,怎么赶得上正在魏宁身后的喜神?

“喜神走煞了!”老张吓得大声叫了起来,从桌子上一蹦三尺高,向堂屋后跑去。

喜神从寿衣内探出长臂,惨白的手臂青得吓人,上面没有一丁点的血色,指甲又长又尖,且呈黑色,手臂上长着一寸来长的白毛,双手抓住魏宁倒提了起来。

“喜神息怒!”魏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柄用铜钱串成的小剑,左手变戏法般点燃一串符咒,而此时,喜神好像根本没有听见魏老爷子的声音,头机械般地摆了摆,发出卡咔嚓咔嚓的声音,将魏宁提得更高,仿佛要握住双脚活活将魏宁撕开。魏宁死命挣扎,可是奈何死尸似乎力大无穷,活活地抓住魏宁的双腿,任凭魏宁如何挣扎就是挣不脱。

眼看着魏宁就要被这具死尸活活撕裂了!

“疾!”魏老爷子将手中铜钱剑上正在燃烧的符咒串起,飞快地跑向前去,铜钱剑直指死尸脑门,竟然直直地从死尸的脑门中穿了过去!

更奇怪的是,死尸没有流血。

“当!”一声巨响,铜钱剑穿过死尸的头部定在了后面的木板上,熊葛拿起放在桌子上魏宁一直捧着的白碗,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喷在正在燃烧的辰州符上面。

呼,辰州符遇水不仅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魏老爷子喝道:“奉请喜神归位!”喜神似乎僵直了一般,双手停在半空中,魏老爷子连忙将魏宁救下。

魏老爷子将铜钱剑分别在喜神前胸、后心、双手、双脚各拍打数下,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制的钉子,硬生生地嵌入喜神的喉间七寸之处,叹道:

“你身前是个人物,没想到死了还是这么招煞,我只能用槐木将你的魂魄锁住,待你入土为安后,我自然会将你的魂魄放出,放你转世,若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魏老爷子又点燃几张符,将烧过后的符咒放入白碗之中,对惊魂未定的魏宁道:“喝下去,免得中了尸毒。”

魏宁看着水中黑乎乎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但是依然勉强喝了下去。

这时老张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道:“刚才可是遇见鬼吹灯了?”

老张摸了摸魏宁的头,道:“小朋友,有没有受伤啊,刚才你表现得真勇敢。”

魏宁显然对老张刚才临阵脱逃十分不满,哼了一声,把头一别,不让老张摸,老张不以为意,道:“师父累了一宿,既然喜神尸煞解除,就早点休息,还是老规矩,我为师父们守灯。”

魏老爷子皱了皱眉道:“不对,喜神招煞,我行脚从来没遇到过,别说是我,就是我魏家几代也没有遇到过——这附近一定有招煞之物,老张,你可听说这附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么?”

老张摇了摇头,道:“我们这里一向干净,我没有听说过。”

魏老爷子喃喃道:“这就真是奇怪了,应该不会这样啊!”魏老爷子看了喜神一眼,此时他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喉咙里的槐木格外醒目,魏老爷子不得其解,以为自己想多了,便对老张说:“那就麻烦你帮我看好这盏灯,千万不能熄灭,只要有一点动静,必须马上叫醒我。”

老张道:“我又不是第一次看灯,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还是晓得的,你们尽管休息。”

魏宁被这喜神吓怕了,离喜神远远的,躺在魏老爷子的怀中,不久就睡着了。魏老爷子也累了,吩咐了老张几句,靠在桌上也睡着了。

“不好”,魏老爷子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此时魏宁睡得正香,魏老爷子将魏宁从怀中推开,只见东南角的油灯已经熄灭了!

而老张居然在地上睡着了!

魏老爷子连忙叫醒老张,急道:“你,你怎么可以睡着!”

老张迷迷糊糊地应了声,气得魏老爷子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寻乡灯怎么灭了?”

“什么?”老张吓得浑身一哆嗦,果然看见油灯灭了。

魏老爷子气得直哆嗦:“不是说好叫你看好的吗!你,你怎么可以让它灭了!出大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昨晚睡得很早啊,再说,再说大白天的,怎么,我怎么睡着了?”

“我懒得跟你啰嗦,喜神呢?”

“喜神,喜神怎么了?”

“喜神不见了!”魏老爷子气得面色铁青。

什么,喜神不见了,老张这才反应过来,往门板后面望去,那里果然空空如也。

难道喜神走掉了。

“唉……”魏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从暴怒中恢复理智,道:“你也知道,喜神如果走煞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昨晚你也看见了,这还是我竭力弹压,并且七窍被辰砂封住的结果,如果喜神一旦七窍全开,变成尸煞,会是什么结果?”

“还记得一百年前溆浦的王家吧。”

老张浑身打了个冷战,一百年前溆浦王家本来是赶尸匠中最大的一个家族,由于走失了一具尸体,变成尸煞,一夜之间将一个村二百多人全部杀死,王家为了赎罪,全家族74人,包括30多名赶尸匠全部自杀。从此溆浦王家从赶尸匠的历史中彻底抹去。

“现在怎么办?”老张问道。

“找啊,天黑之前必须找到喜神,现在是白天,尸煞无法发作,如果天一黑,后果就不堪设想。”

“对,还等什么,赶紧去找。”老张一拍额头。

“慢着,这事我开始就觉得蹊跷,你真的确定你们这里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老张沉思了半晌,道:“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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