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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欢爱后的**气息,整齐的大床已经变得凌乱不已,凌语芊俨如一个支离破碎的布娃娃,静静地躺在床上,空洞而呆滞的眼眸盯着天花板,绝美苍白的小脸,还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
刚才,任凭她如何挣扎和反抗,如何哭叫和哀求,他都无动于衷,再一次对她做出了赤果裸的兽性占有。
原来,他叫自己来,不是为了公事,也非为了听他和李晓彤卿卿我我,而是……对自己施行兽欲。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即便他**强,但这是办公室啊,再,自己都反抗了,他还是执意要,还绑住自己的手脚,强行地占有。
他简直就是……变态!
对的,他是变态!
昨晚经过“人类克星”的劝解,自己便也原谅了他,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谁知,那只是自己的奢望,他根本就是无药可救!
老公……老婆……丈夫……妻子……
哪有丈夫是这样对妻子的!
在他看来,自己哪是他的妻子,自己根本就是他的……性奴!只要他想,不顾自己的意愿,便占有自己,各种方式地占有自己,各种手段地蹂躏自己,没半点怜香惜玉,丝毫不顾自己的身心。
当他还是天佑的时候,**也很强,也经常需索无度,然而,只除了自己和他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他由于愤恨过度而理智全无地伤害自己之外,其余时间并不强迫自己,至少,当自己想拒绝的时候,他会先用各种办法把自己哄得心甘情愿。
再,其实每次对天佑的索欢,自己并没有特别的拒绝,毕竟,他那么宠自己,那么爱自己,哪像现在的他,对自己半点疼爱也没有,有的,只是轻蔑和怨恨,无时无刻不折磨伤害自己!
所以,自己别再痴心妄想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变回以前,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极宠极爱自己了!
绝望死寂的水眸,转看向伫立窗口那的高大身影,凌语芊气若浮丝,却足以让他听见,“我们离婚吧!”
一切的一切,皆因这段婚姻引起,他不满意这段婚姻,于是把气出在自己身上,用尽办法折磨伤害自己,所以,自己想不再被伤害,唯有从这个源头解决。
这句话,兴许带着一丝赌气,但也是她此刻的想法。
然而,对某人来,可不这么平静了!贺煜笔直的脊背,倏忽更加的僵直,原本一片沉着的俊颜宛如乌云密布,那凌厉的眸瞳,也窜起了熊熊怒火,他屏住呼吸,连续吸了几口烟,把手上的半支烟一次性给吸完,然后,将火红的烟头使劲擢在洁净的窗台上。
离婚!
呵呵,她不是想方设法,不惜出卖色相好争取嫁给自己吗,怎么就放弃了,就主动放弃了!
终于摆脱这段象征着羞耻的婚姻,他该高兴的,可为什么,他此刻满腔怒火,他恨不得,冲回床上,再一次疯狂地占有她脆弱的身子,然后勒住她那娇嫩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告诉她:休想!既然你已经嫁了,你就休想再离!我贺煜的人生,岂是到你怎样就怎样?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这辈子,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当我的性奴,为你的痴心妄想付出惨重的代价!
整个奢华的房间,依然静得鸦雀无声,静得让人发寒,那无形的寒气,把糜欢的气息给冲散。
时间又是无声无息地过去了一阵子,凌语芊突然起身,捡起衣服穿好,然后下床,走向旁边的浴室。
她在里面呆了将近二十分钟,出来时,直接离开这间休息室,绝望的眼,依然没再往贺煜瞧过。
出到外面秘书处时,她碰到了李秘书,李秘书见她情况有点不妥,不由投以关切。
凌语芊强作欢笑,对李秘书自己没事,然后,离去。
目送着她美丽的倩影,李秘书仍满眼纳闷,刚才,她有份文件拿进去给总裁,蓦然发现总裁的办公室空荡荡的,非但不见总裁的人影,连凌语芊的也没,她诧异,心想这两人怎么凭空消失了呀,自己可是一直守在外面的,根本没见过他们离开的。
随后,当她瞄到休息室紧闭的房门,才恍然大悟。
原来,总裁那么急着把yonda叫来,是为了行夫妻之礼。yonda的魅力,果真强大,让平时冷静出名的总裁竟在上班时间都想着与之共赴巫山**。
不过呢,这翻云覆雨之后不是应该春风满面的吗?yonda怎么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妥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古怪,走路的姿势也很古怪,她不禁好奇,他们在里面具体是怎样的!
“嘀——嘀——”
猛地,电话铃声响起,把李秘书从八卦思忖中拉回神来。她扁了扁嘴,耸耸肩,便也暂时不去理会,重新把精力投入工作当中……
回到办公室的凌语芊,疲惫的身子窝在软绵绵的大椅内,两脚摊开,在舒缓着被贺煜兽性占有后引致的痛。
她手里捧着紫罗兰盆栽,回想刚才被贺煜欺负的情景,又回想与他重逢后的一点一滴,悲痛的心,显得更加绝望。
一会,她拨通采蓝的电话。
自从把心底的秘密告诉采蓝后,每次有伤心事,她总会想起这个珍贵的好朋友,也只有这个好朋友,才能安抚她伤痕累累的心。
刚好,采蓝下午没事,凌语芊见工作上没特别紧要的事,便索性请了半天假,跟助理自己下午不回来了。
她和采蓝约在一间冰室见面,这儿,不但有各种雪糕冰棍,还配有点心和小食,正好可以充饥。
凌语芊满腹愁思,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眼前的红豆冰,少顷,忽然幽幽地道,“采蓝,我想离婚了。”
采蓝听罢,霎时一震,咬到一半的糕点就那样卡在嘴里,两眼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她把蛋糕取出来,难以置信地问,“语芊,你真的?你再一次,再一次?”
凌语芊望着她,点头。
“为什么呢?”采蓝继续不解,且愈加焦急,“你昨天不是才贺煜对你很好吗,他还爱你。”
爱——
一听这个字眼,凌语芊即时感到了浓浓的苦涩、痛楚和讽刺。
“语芊,到底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吗?嫁给他可是你的梦想,是你一生的梦想啊!”冯采蓝彻底地惊慌,连忙挽住好友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嚷着。
是的,嫁给他,与他一生相伴,一世相随,是自己的心愿,即便现在,这个愿望依然存在,然而,自己要嫁的人,是天佑!现今,他已不再是温柔深情的天佑,而是冷血无情的贺煜。
这间冰室,是以前天佑经常带自己光临的,为了尽可能地见面和相处,天佑几乎每日都到学校找自己,大学有时候没课,自己便与他拍拖,随他吃遍g市各种小食和美食,不管那些地方藏得多隐秘,他都能找到。
经常消费,自然就需要很多钱,考虑到他打的是散工,工资并不多,自己便多次提出请,可每次都被他拒绝了,他,自己是他的女人,花他的钱天经地义,而且,是必须的。
后来,为了有足够的钱消费,他接了很多活儿干,有次由于赶工,他弄伤了手,自己于是哭了,以后再也不去外面消费了。他却握住自己的手,迷人的眼睛情意绵绵,低喃着,芊芊,小宝贝,目前虽然我无法给你富豪般的奢华生活,但这些小食,我给得起,为你受伤,那是我的荣幸和骄傲。
瞧,天佑多好!天佑多疼自己!
而贺煜……却是坏蛋,大大的坏蛋!
见好友一个劲地愣着,一副沉思状,采蓝不觉更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又忽然瞧到语芊手腕上的伤痕,再问,“语芊,你的手怎么了?这些红印,几时勒的?”
凌语芊回神,顺着采蓝的询问,缓缓看向手腕。其实,何止是手腕,自己的两边脚踝也是这样的,那是贺煜上午对自己施暴时,把被单撕成布条,紧紧地绑住自己,以致留下这些印痕。
迎着采蓝急不可耐的眼神,凌语芊终于把上午的情况了出来,然后,连昨晚的也一并诉。
采蓝听罢,又是一阵目瞪口呆,随即破口大骂,“靠,他变态啊!”
“嗯,他是变态,他确实是变态的。”凌语芊也幽幽地附和了一句,满眼哀伤。
采蓝怔了怔,连忙安抚,“呃,语芊,对不起,我……”
“没事。”凌语芊摇头,继续搅着杯子里越来越融化的豆沙冰,神色变得更加哀切,“与他重逢,有机会和他结婚,我和我妈都认为这兴许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补偿,它看到我受了这么多苦和痛,终于大发慈悲,让我重获幸福和快乐。可事实证明,根本不是那回事,老天爷的确怜悯我,它希望我死心,希望我彻底从这段无果的感情中出来,于是安排这个过程,让我看清楚,我和天佑之间,再也不可能。”
“语芊——”采蓝声音哽咽了。好不容易守到这一步,却只是昙花一现,她难以想象,语芊内心是何等的伤悲。
“采蓝,对不起,最终还是辜负了你当时的一片好意,早知道,我不占用你那个机会,不定你也能在那里好好干的,不管怎么,中华大酒店比华尔顿酒店各方面都好很多。”凌语芊忽然又道,哀伤的脸,透出一丝丝惋惜。
采蓝却摇头,“不,没关系,我在哪工作都行。语芊,我只是担心你,你一旦离婚,等于这份工作也没了,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当总监,将来你打算怎么办?薇薇的病呢?哪里还有钱医治?”
薇薇的病……采蓝算是到重点!凌语芊俏脸更加黯然和沉痛。
“语芊,不如告诉他吧,把真相告诉他,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别顾虑那么多了!”采蓝不由提出某个建议。
凌语芊则又是怔愣。告诉他?这种情况下告诉他?自己这头才和他提出离婚,难道那头又跟他,贺煜,你是天佑,我们曾经彼此深爱,你很宠我,很爱我,从来不会伤害我,不过,后来因为我爸生意上出了问题,我不得已,只好和你分手,然后你出车祸,回到贺家,然后……
不,这些话,她不出口!
她可以义无反顾地爱他,甚至爱得很卑微,很隐忍,但她还是有着自己该有的自尊和骄傲。还有,因为他的伤害,她连带天佑也责怨了呢。
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忽然告诉他,恐怕只会让他更得意吧。
如今的他,已无天佑的记忆,有的,只是贺煜的自大和狂傲,他要是得知这段往事,那总是幽深似海的鹰眸必定更加充满鄙夷和轻蔑,本就高出自己一个头有余的他,肯定会更加的高高在上,会这样应自己,“哼嗯,原来我们是这样的关系啊,当年我一穷二白的时候,你离开我,如今我回到家族,成了亿万家产的继承人,你又想和我在一起?三年前,你没有经我同意,自作主张地甩了我;如今,你同样不经我同意,想跟我和好?凌语芊,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你算什么,一个女人而已,你凭什么做主?凭什么?”
一想到这种令人心碎的画面,凌语芊便感到莫名寒颤。所以,她不会,坚决不会。在尚未彻底了解失忆后的他是怎样一个人时,她都不了;而如今,知道他是如何的恶劣后,她更不能!
冯采蓝继续忧心忡忡着,再一次做声,语重心长,“语芊,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很恨贺煜,但不可否认,这只是你一时冲动之下的想法,其实你并非真的想离婚,所以,这事不如暂时先别想?”
凌语芊定睛,嘟起小嘴,“可我真的受不了他这个毛病,每次他根本都毫无预警,想什么时候折磨我就什么时候,也不管我愿意与否。”
“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哎,哪有人像他这么变态,我看他根本就是精虫上脑了!”采蓝又忍不住痛骂,计上心来,“对了,既然他**那么旺盛,不如我们就让他阳痿得了!”
“阳痿?”
“怎样?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我……我哪有舍不得!”凌语芊脸一红,自辩,“壮阳的药就听过,哪里有阳痿的药。”
采蓝却不以为然,侃侃而谈,“记得上次看过一则新闻,也是有个女人抱怨丈夫**太强,于是利用饮食方面把丈夫的**控制了。”
凌语芊依然美目大瞠着,咬唇,不语。
采蓝见状,讪讪地笑了,“你放心,那并没有影响到丈夫的性能力,不会真的阳痿的,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悍而已。我回头查查,看那个女人到底偷偷煮了什么给她丈夫吃,你到时候仿效就行了。”
凌语芊继续静默,讷讷地点了点头。
冯采蓝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又道,“对了,你记得那个沈文晖不?”
“沈文晖?”凌语芊美目一片茫然,显然,不记得了!
采蓝也见惯不惯,反正呀,语芊心房已被天佑给占满,其他的男人想要让她记住,难呢!
“就是我们有次回母校,在草地碰到的那个男人,他偷画了你。”
“哦,是他!”凌语芊总算记起来。
“我昨天下午突然碰到他,他跟我,今天在画廊举办画展,本来他上个礼拜打过电话给你,可惜你没接,他昨天又打了一次,但是关机。幸好遇上我,叫我转告给你呢!我昨晚本来想打给你的,但你关机了,我便又想你和贺煜现在正如漆似胶,估计也不会去,不料呢……”采蓝停顿,抿了抿唇,没有往下。
凌语芊则随着她的话追忆,上个礼拜?自己好像有见到一个陌生来电,不过当时错过了,后来担心是骗局,便没有再打回去,久而久之也就不放在心上。至于这几天,手机被贺煜摔坏,本想今天趁着午休时间去买部新手机的,但上午又碰上被贺煜强暴,故又暂且搁置了。
她回神,也微微吐了一口气,问了出来,“采蓝,你还记得画廊的地址吗?”
采蓝拿出记事本,看了下,念道,“建设西路206号创意画廊。”
“画展会开一天的吧?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采蓝微愣,赞同,“当然,他跟我过是中午两点钟才开始的。那我们赶紧把东西吃掉,搭车过去吧。你最喜欢画画,正好让那些唯美深意的画冲走你心中的郁闷,不定,还能让你收获不少。”
凌语芊粲齿,便也开始吃两块蛋糕充饥,不久,她们离开冰室,先是在旁边的商场买了一部新手机,然后打的士直奔创意画廊。
途中,凌语芊把卡装到新手机上,首先拨打给贺熠,不料,他电话无法接通,她于是改为发了一条短信:贺熠,不好意思,那天我的手机坏了,一直修不好,我现重新换了一部新手机,找你没什么特别事,只是想告诉你这个情况。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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